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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剑神-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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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说:“一切随心所欲,他们要打,就让他们去打;你这次阻止了,他们还有下一次。”
独钓翁躬身道:“先生高见!”
夫子道:“老汉说什么都是高见,真是烦你们这帮拍马屁的家伙!”
独钓翁忽然板着面孔,认真说道:“我从来不会恭维人,先生应该知道。”
夫子笑道:“恭维人和拍马屁不同,恭维人是一种态度,拍马屁是一种行动。”
独钓翁若有所悟,说道:“恭维人还可以接受,拍马屁就如同商人,无利不起早,他们是无马匹不为利。”
夫子哈哈大笑,“孺子可教也!”
听到夫子夸赞,这位满头白发的孺子也跟着笑了,并且说道:“那就让他们再打一会吧!”
同夫子从来不饮酒一般,这位陆地神仙之境的修行者最喜欢对着满头白发的老翁老媪说这句话。
孺子可教也,或者是孺子不可教也。
此时在独钓翁这位白发孺子眼里,那些正打得热火朝天的真正孺子已经有二三十人被拳风掌力击飞。
卢无恙也已经出手,他是用的腿法。
他的腿法叫做“乾坤神转腿”,是一位高人传授,此时施展,更是如虎添翼。
原本卓藏锋、张劲弩、推己、申无恙都是天机阁这批新学生中的佼佼者,而加入战团的那些山海书堂老生除了红孩儿,其他的都是一些爱逞英雄之辈,修为境界并不算高,即使他们当年那届青云榜,也是从倒数第一名开始算的主。
他们无眼,以最弱对付最强,自然要落败。
卢无恙加入战团,很快张劲弩终于逮着机会,三拳把红孩儿逼退,然后一记重拳记载他的左肩,把他直接轰到三丈之外。
红孩儿半天爬不起来,只感觉臂膀麻木,似乎受伤不轻,挺起身再次冲过来却被张劲弩得势不饶人,一拳又记载右臂,彻底失去战斗力。
推己双掌越轮越快,许多老生在他神奇的掌力下纷纷震开。
卢无恙双脚快如轮转,每次总是在最不可能的情况下踢中敌人,而且他越战腿法越快,只见无数腿影乱飞,许多山海书堂老生给这无可捉摸的脚踹飞老远。
而作为主帅,卓藏锋也并不闲着,看到身字失去控制的敌人过来,一个脚蹬,或者一记重拳,或者横切一掌,让他们本来已呈败象之态直接彻底落败。
卓藏锋将最后一个家伙一脚踢到,急速扑到前方,虎视眈眈望着对方观看的人群,大声说道:“还有谁不服气,一起上来!”
第二百一十七章 形势突变
此时,山海书堂老生早已失去还手之力,如同秋风之下的黄叶,躺倒一大片。
这还是念着同为太学院学生,每个人都手下留情,并不攻击要害部位。
今天遇到这批新生,修为境界更是出乎意外的高,而且实战经验更是丰富。
张劲弩上过战场,卢无恙浪迹江湖,卓藏锋在逆境成长,那一个不比他们强太多。
参与打架的山海堂老生也算是倒了八辈子霉,哼哼唧唧不成体统,竖七横八不成模样。
一时热血上涌,卓藏锋也不管什么养心不养心,先打个痛快再说。看没人再上前,意犹未尽。
第一次问了一遍,人群被他气势震慑,不由后腿一步。
卓藏锋逼前,恶狠狠盯着他们,怒道:“还有谁不服气?一起上来!”
第二次问出之后,独钓翁恰好过来,冷冷接口道:“我!”
卓藏锋也没留意话音是从背后传来,看也不看,对身边小和尚说道:“推己,上,一块打!”然后看到推己眼瞪得跟牛眼一般。
他转过头,惊讶看到独钓翁脸沉如,慢条斯理而来。
难怪这些家伙噤若寒蝉?难怪小和尚目瞪口呆?原来这个老酸儒跑来了。
边远疆刚刚提起的气息急忙收敛,牛粉碟紧握的拳头也悄悄松开。
独钓翁单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指指点点,怒声斥责。
“威风!果然威风!四个人放到一片,你们真是三十六天罡下凡,七十二地煞出世,了不起!真是给我老朽增光!”
然后他又转向卓藏锋,望着他说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连我都要打吗?来来来!不要客气,为人师表就要勇于承受老拳,来,打呀!?”
身为天机阁教习,独钓翁并没有斥责山海书堂老生,他知道用不了多久,山海书堂那位斤斤计较的刘教习就会赶来处理此事。
刘纯风也是一名修行者,境界不凡,据说修为是四品武夫境,只是为人骄横苛刻,尤其是对于学生犯错,更是以凌厉无情驰名太学院。
这次事件,属于斗殴性质,自然不是战场上那种你死我活的拼杀,双方都留有分寸。
那些被打倒的老生受了些轻伤,但面对这卓藏锋等四名经历过生死之战的老手,看起来伤势并不严重,疼痛之感却是越来越重。
刘纯风干干瘦瘦,看起来极为精神,赶来之后立刻破口大骂,大有一竿子打死全场之人的架势。
他的眼里根本没有独钓翁这个老儒,话语中把对方也捎带着骂了个体无完肤。
独钓翁此时并不计较,等他大骂一通,怒气发泄的差不多,带着卓藏锋四人转身就走。
刘纯风眼看山海书堂学生疼得哼哼唧唧,歪嘴裂齿,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四人,立刻飘身拦住,说道:“打了人拍拍屁股就走,这是太学院,不是深沟野壑,太学院有太学院的规矩。”
独钓翁忍了很久,勃然大怒道:“太学院的规矩就是不敬同僚,不敬尊长?”
老翁说完之后更是激动,索性指着刘纯风连声质问。
“我与你同为太学院教习,学生打架,你不分青红皂白,连老朽都一块辱骂,眼里可有同僚?”
“老朽年长你二十岁,当年也曾传授过你学问,你不敬师长也就罢了,还胆敢恶言相对?”
“老朽好歹也是四品官员,被你随意辱骂,眼睛里可有朝廷?”
“学生打架,管理不严之罪各有指责,我的学生凭什么要受你处罚?”
独钓翁越说越气,索性指着对方。
“你不要以为新任祭酒乌得禄是你连襟老朽就怕你,实话对你说,乌得禄见了老朽还得恭恭敬敬。”
“老朽来太学院传教,是皇帝陛下亲旨,你算什么东西?来此地第一天就横眉怒对,老朽欠了你钱不成?”
“你……”刘纯风被他一通反问噎得说不出话。
他知道面前的老儿身受陛下信赖,此刻见他厉声回绝,完全不是先前畏缩模样,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转身命令学生会山海书堂。
独钓翁血性大起,意犹未尽,对着他的背影吼道:“实话对你说,这次学生打架,罪在山海书堂,天机阁新生实属被迫无奈,老朽不但不予处罚,还要嘉奖!”
眼前的形式下,学生们各自围在自己这方教习身边,独钓翁说完这句话后,山海书堂学生群情激奋,怒目而视。
而在天机阁新生这边,人数虽少,但丝毫并不惧怕,也怒目相对。
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
刘纯风回转身,望着独钓翁那张令他感到厌恶的老脸,忍了忍,说道:“你这是在怂恿学生打架闹事,太学院将因此而不得安生!”
独钓翁面对他这句有些威胁意味的话,冷笑道:“老朽平生不怕鬼神,更不怕麻烦,不要以为我们学生占了上风此事就算了结。”
儒门老翁此刻无明业火发作,也不管什么护短不护短,真有些得势不饶人,痛打落水狗的味道。
他转过身,对着卓藏锋四人竖起大拇指,高声道:“打得好!打得痛快!我们天机阁不欺人,但决不允许别人欺负,以后记住‘不欺人,人勿欺’,明日我就找人刻一牌匾,挂在厅堂。”
其实独钓翁初来太学院之时,刘纯风就横眉冷对,加上又一次在谈到天机阁新生之时,这个家伙竟然提议院方收取新生的食宿费用,明显不把上级的命令当一回事。
加上独钓翁也算太学院新人,连自己都受到欺生之气,何况这些乳臭未干的天机阁新生?出于同仇敌忾的心态,他认为这次天机阁学生的反击是正义之战。
何况夫子那个挑事精一番灌输,更加让这个孔门老儒坚定。
人善被人欺,诚然是千古至理。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次天机阁学生和山海书堂学生之间爆发的第一次斗争,如果认输服软,此后会受到更多欺负,甚至在其后的龙门大试中对山海书堂学生产生极大的心里压力。
所以,无论如何要强硬到底,为的还是其后在龙门大试的成绩。
龙门大试不仅仅是太学院众生,还有来自天师院,国师院的修行者,若是学生此刻在气势上输给山海书堂,势必很难崛起。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断他一次,打他一次,要的就是这种气势,而且还要让这种气势贯穿下去,直到龙门大试。
面对己方学生逐渐强大起来的气势,独钓翁很满意,而山海书堂的学生在听到打得好这句话后,彻底激怒了。
两个不顾对方是教习身份的山海书堂学生立刻大骂:“你这老儿,指指点点,算什么东西?有本事再来比划比划?”
天机阁学生也毫不示弱,反唇相讥,“比就比,谁就怕了你们,狗仗人势……”
这一下情势反转,原本由学生打架事件上升成为教习带领学生闹事。
第二百一十八章 祭酒大人急对群骂
所有人似乎都被自己热情所感染,他们沉浸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荣辱感中,破天荒地变得齐心协力。
就像沙场上那些临阵的大将,总要立马大骂一通然后才挺枪厮杀,此时天机阁新生与山海书堂老生骂战正酣,就连双方教习都无法阻止。
情势越来越严峻,随时都有混战的可能。
这或许是太学院数百年来声势最为浩大的一场骂战,各种污言秽语铺天盖地,口沫横飞,群情激昂,挥臂捋袖子者有之,跺脚吐口水者有之,汗流浃背,满面狰狞。
都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既然佛祖都能为了一炷香而引发事端,何况这些正当少年,血气方刚的修行弟子。
此时老儒独钓翁眼观鼻,鼻观心,对身边谩骂不管不顾。
刘纯风阻止不了学生,索性甩手不管。
反正自己这边人多,一人一口吐沫也能淹死对方,尽管天机阁那边学生脸红脖子粗,声音都喊哑了,但他们发出的声音很快就被己方淹没。
骂战达到白热化阶段,对骂之人除了知道自己骂了些什么话,其他的都是充耳不闻,甚至有些人骂出口连自己骂的什么都不知道,反正就是卯足了劲大骂。
夫子在藏书楼探出头,听到这令人烦躁的声响,拿起一本书翻了两页,然后又把书放下,自言自语道:“境界太低!这骂人的高境界不是骂人不带脏字吗!”
园丁帮工,火夫庖丁,四处管事,打杂的,扫地的,各种身份的人都围了过来,远远的站一边张口结舌望着这稀奇而有趣的事情。
几名教习也站在人群后面,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乌得禄刚刚得到认命,轿子还未落地就听到这件大事。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正在轿内想着怎么把这三把火烧得更旺,得知饭堂那边已经自动烧起了一把大火,气得胡须直乍。
两名官员相随官员的小骄落地后,这个年老的新人祭酒乌大人早已赶过去“灭火”。
其他看热闹的教习眼看新父母官赶来,匆忙走过去陪着笑脸解释,并申明两方吵得不可开交,他们苦苦劝阻根本无效等等。
乌得禄走到跟前,一看坏了。
不让自己安心的那个山海书堂教习正是自己的小舅子,而天机阁的教习他是招惹不起,这独钓翁满腹经纶,就连皇帝陛下都礼敬非凡。
乌大人眼珠一转,按照惯性就想开溜。他原来就是这幅德行,遇到麻烦事不能解决第一个就是跑。
还有老婆发现他从青楼妓馆回来刚扬起巴掌,他哧溜早窜了,用他的话说“宁肯睡衙门,也不见那娘们”,所以无数个夜晚他都是在官衙内渡过。甚至还作了一首拙劣的诗:
“孤灯冷床不寐人,
温酒暖意知心者。
一入青楼深似海,
耳畔长留五指山。”
当然遇到动刀动枪的事情他也是比任何人都溜得快,唯一的一次没有开溜,就是在那次陪伴皇帝陛下左右,然后换取了今天这个地位。
他突然想起自己是太学院一把手,这个时候三把火一把都没烧起来,怎么能旧病复发呢?于是振作精神,对身边跟随耳语几句,大步而来。
也别说,这个看似昏庸的老官也有自己的招数,他知道自己站在那儿镇不住场子。
一来皇帝的任命还没有正式下达,各种文书凭证还留在轿子内,而来面对吵吵嚷嚷如同苍蝇群一般的学生,既不认识他,也听不到他的喊叫。
一名随从把太学院挂在殿后的一面铜锣拿来,这铜锣原是化解五黄煞之用,乌得禄曾经见过。
随从站在乌得禄等人面前,使劲敲击铜锣。
“咣咣咣咣!”
一阵乱响,两方对骂的学生果然停止不骂。
乌得禄整整官服,双手后背,大刺刺走入场间。
身后两名授职官员随后赶来,为了早点平息这眼前乱糟糟的场面,顾不上繁琐的仪式,当着众人面前把皇帝的旨意宣布。
这一下就如陛下亲临,所有人都不再吭声。
送走授职官员,乌得禄酝酿酝酿官威,原本想威严的喊上一嗓子,谁知道喉咙有痰,气息在嗓子眼受阻,只发出一声类似公鸡打鸣般的尖叫。
立刻有几个不严肃的学生笑出声,然后发觉眼前形式不适合发笑,急忙捂住嘴。
乌得禄脸色阴沉,走到小舅子面前噼里啪啦把他一顿好骂,气势嚣张的刘纯风立刻像秋天的茄子蔫了。
杀鸡给猴看,骂自己人给独钓翁瞧。
乌得禄也算聪明,骂完小舅子,又不咸不淡批评了独钓翁几句,算是没有失了颜面。
至于这件事的后续处理,他还没想起来,先让他们都退下去再一步步解决。
推己是畏女人如虎,乌得禄却是大爱女人,唯独畏老婆如虎。
望着方才激烈的场面镇压下去,学生们各自回去,乌得禄才松口气,擦擦额头冷汗,心想这独钓翁还算给面子,没有让自己当面难堪。
回到天机阁,殿内出奇安静,原本喜欢喧闹的学生此刻都闭了嘴,似乎方才骂人之后太过疲累,要歇息歇息。
尤其是那些女生,骂人更是有一套,只不过唯一令她们沮丧的是,对方人数太多,完全发挥不出来。
总之,在这次骂阵中,绝大多数学生都贡献了自己微薄的力量。
独钓翁对大家的表现感到满意,有多久没有如此舒畅的骂过人,这个肃穆古板的孔门老儒也做了一次孟浪之态。
其后正常上课,这件事似乎就像没有发生过一般,院方也没有再追究,或者是乌得禄犹豫不决,拿不出一个令人信服的处理办法。
第二天再上课之时,少了四名男学生。
原来按照青云榜结果规定,经纶测试后学生就可以选择继续修行或者是在朝为官,那四名学生并不热衷修行,于是趁着皇帝派来的宦官征求意见,就提出退学从政。
皇帝陛下自然准许,经历那次宫廷政变,许多官位都需要换血,青云榜这些考生说什么也算是自己人,于是分别任命他们做了地方小吏,等上再过几年,看他们政绩再酌情擢升。
至于像推己这些在长安没有落脚地的学生,自然就选择留在太学院住宿,那些长安有亲戚或者本就是长安居民的学生则选择回家。
再过几日,乌得禄终于拿出解决办法。
另行设立一个饭堂,天机阁、山海书堂分开了就餐,这样就很好避免了矛盾的产生。
听着学生们暗暗称颂新人祭酒大人胸怀如海,既往不咎,乌得禄摸着稀疏的胡须,小眼眯成一条细缝。
眼看各处都安定下来,卓藏锋却有些犯愁。眼下有几件事需要办理。
第一件,卢无恙同魏漠然双刀决斗。
第二件,想办法让推己不那么深刻的恐惧女人。
至于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因为目前不能运行元气,只好一边韬光养晦,一边完成这两件壮举。
当然,修行还是最主要的。
而每次天机阁诸生与山海书堂学生见面总会横眉冷对,迟早还会爆发一场激战……
第二百一十九章 剑道大宗师
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对山海书堂师生来说,打击都很大。
自从马江寒在那次事变中身亡,太学院讲经师这个位置就一直空着,那天皇帝陛下一高兴,下发一道旨意,任命独钓翁为太学院信任讲经师。
这个消息让天机阁学生人心振奋,而独钓翁却安之若素,根本不把这份荣耀当一回事。
太学院讲经师的地位相当于副院长,主要管理太学,督导教习等等事宜。
蓦然间就成了刘纯风顶头上司,让这个活了一甲子的修行者感到愤愤不平,每次例行会面也是爱答不理的。
此后独钓翁给大家讲解天文历法,五行八卦,甚至堪舆星象,术数地理等等,所授课内容也是杂七杂八,包罗万象。
而且此翁还有个特征,就是授课中间喜欢夹杂私货,时不时就把话题引到孔老先生身上,让学生们无可奈何。
按照他的说法,让他们博洽多闻,融会贯通,为着以后参悟《天机神鉴》,打下坚实的基础。
由于朝廷选出的大剑师还未就任,剑术这门课程暂时还没开始。
不过按照年轻的皇帝旨意,这名负责教授剑术的教习是一名大宗师境的修行者,据说只差一步就跨入陆地神仙之境。
而且此人身份显赫,主动提出教授太学院学生剑术,颇有解甲归田的意思。
皇帝陛下屡次在此人面前说:“你是朕的股肱之臣!”虽然心口不一,每次神情显得都是那样真诚,那样感人肺腑。
春天很快过去,炎热的夏季来临,不管是惜夏还是忆夏,甚至厌夏之人,都能感受到长安城久旱不雨的燥热。
那位以剑术名震大唐的大宗师的到来,也没能让老天落下几滴细雨。
此人面目清癯,神态雍容,身上衣物也是极尽华丽精致,着一件紫色对襟圆领袍,腰悬三尺长剑。
就连堂堂的国子监祭酒乌大人都对他毕恭毕敬。
就在天机阁学生对他的身份暗暗猜测之时,他报出了自己名字,看起来随和,但那神情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冷傲之气。
他叫薛崇检,自我介绍平生只好剑。
对于这个人的名字,大家都是陌生的,卓藏锋心想,你穿的那身少说也值三千两银子,而且还不包括那柄不知道什么品级的宝剑,你那里有一星半点俭朴的样子?
其后薛崇检开始传授他们基础箭术,而且要求学生把以前学到的运行神识的方法全部抛掉。
他的身份有些讳莫如深,古板僵化的独钓翁对他总是客客气气,而且太学院唯一幸存的三十六星宿高手之一曾说,薛崇检的神识是大唐最强大的,而他所传授到方法也是极为绝妙神奇。
天下各宗门子弟,修剑之际注重元气的浩大,注重剑意的广阔,对神识的运行上,都存在认识不足,训练不够的缺陷。
他们只要求神识驾驭飞剑,辨别敌我,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致使他们陷入一种错觉,很难再深入更高的层次。
薛崇检先从养气与神识上传授,果然让学生感受到那种更加玄妙神奇的修行之境,大大减少了修行中的苦闷之情。
只不过用了七天,天机阁这些学生都对这个薛教习服服帖帖,心里头充满敬畏之情。
尽管不断有学生通过各种门路打听这位教习的来历,却没有丝毫信息。这个中年人气宇轩扬,修长的手指,而那脸上的肤色就如同绸缎一样细腻,看起来倒像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
既然打听不出什么,学生们的兴趣很快转移,为了龙门大试,都在埋头苦修。
卓藏锋没有等来那元气自然生发的状态,按照天下剑冢那位陆地神仙所说,“气入长江而不绝,神似黄河而沸腾,无忧无虑,无喜无悲,一片桃花开,一身正气宣。”
尽管他对这个似懂非懂,也并不影响研习“天机忘意绝”。
天剑宗这派心法自然以道家清静无为为宗旨,不运行元气,只靠着意念,不但能使心更加沉稳,减少性格中的急进暴躁,还在一定程度上加深了对于元气的掌控。
由于不能运行元气,发动意念之时就格外专注,从而更好的控制元气,保持丹田气海平和宁静。
意念动而元气不动。
天下修行者中,开通“玄窍”的修行者,一旦吸收到天地元气,意念微动,元气就会随之而动,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卓藏锋此时反其道而行之,苦苦训练意念。
意念的高级形态就是修行者称之为的神识,神识需要元气感悟,所以他也在同时控制神识运行。
但是这个过程极为艰苦,也甚为凶险,稍不留意,那丹田气海中的元气就像是不服驾驭的野马脱缰而出,在丹田气海,甚至经脉穴窍上造成极为深重的伤害。
在每一个修行者弟子都努力把自己神识变得强大的时候,卓藏锋却在极力让意念变得微弱。
因为只有微弱的意念他才能掌控自如,才能达到那种举重若轻,真我无我的境界。
柳荫丛中,有学生将神识发出,然后让那股玄妙之气运行数丈,轻轻摇晃树枝,然后高兴的拍手大叫:“我神识又强大一分。”
而卓藏锋却端坐一旁,默然研修“天机忘意绝”,尽量不因为意念受不住而引起神识运行,不因神识运行而引发丹田气海内元气的激荡。
他的这种做法让看在眼里的同学认为他果真是浪得虚名,或者滥竽充数。
在所有人都能驱动神识,以神识移动物品之时,他的反应太过平庸。一时间倒成了天机阁最差的学生。
其实薛崇检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挺惊奇,这个少年总给人一种气机深沉之感,但是为何从他的身上却察觉不出任何修为
以薛崇检大宗师之境的眼光,每个学生的修行境界自是一目了然。
如果说他已然达到大智若愚的修为之境,一身元气不显山不露水,那至少境界也应该在大剑师之境,可这么小的年龄绝不会有这样高深的修为。
“难道是自己也有走眼的时候?”
察觉不出卓藏锋到底是强还是弱的新任教习曾经翻看过青云榜元气测试结果,也看过箭术比试评定,再望着这个少年时,这位大宗师之境的修行者依旧无法解决心中疑问。
至于独钓翁讲的那些知识,卓藏锋虽然过耳不忘,但他知道自己缺陷。记得越看忘得也快,所以他利用一切时间在心中反复默记。
骑马回药山的路上,甚至吃饭的间隙都都重新再记忆一次。
他要比任何人都用功,否则龙门大试首榜首名闹个鸡飞蛋打,这是最不愿意看到的。
溽热的夏天,树底下的清凉都被热浪驱赶。
学生王大键的父亲荣升,他得了不少赏钱,在几名同窗怂恿下,他准备请大家在长安最大的酒楼安顺坊和记酒楼请大家饮酒助兴。
不过这家伙跟魏漠然打得火热,对卓藏锋、推己比较冷淡,两个人也不准备凑他的这份热闹,可人家死乞白赖一定要大家都去,作为同窗还真不好拒绝。
卓藏锋心想,安顺坊周边妓馆青楼林立,应该想办法让推己见见世面。
女人嘛,见多就不怕了。
第二百二十章 真够厚颜无耻
安顺坊那边的和记酒楼不是天下剑冢的产业吗?卓藏锋想了许久,终于确定穆绝幽说的就是这家酒楼。
因为有好酒好菜,学生们自然把太学院清汤寡水抛弃,兴冲冲赶往安顺坊。
申无恙因为父亲被调回原任,又做了一名七品县令,心情低落,并没有赴宴。
军中铁人张劲弩一向不与外人结交,连拒绝的话都不说,直接不来。
剩下的其他同学都围绕魏漠然,俨然把这个来自天下刀盟的少爷当做主心骨。
魏漠然曾经给他们表演过刀法,确实不同凡响,在收获阵阵掌声的同时也赢得了学生敬慕。
至于步世显,没有明确拒绝,但还是硬着头皮过来赴宴。
卓藏锋与推己两人渐渐感到被疏远的感觉。
从那次与山海书堂大战之后,几个人虽然勇猛顽强,但都有些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怪癖性,加上长安富贵子弟,宗门英杰都对卓藏锋那婚约一事嗤之以鼻,况且就学剑术后他表现平庸,更加受到冷落。
除了推己、卢无恙,其他学生也逐渐的有些小瞧他。
和记酒楼门口果然热闹,停着许多华丽的马车,一些富商大员来往不绝。
眼看着同窗好友的进入酒楼,王大键望着跟着后面准备入内的卓藏锋与推己两人,皱皱眉头。
“这次不好意思,定的座位已满,改天我再单独请两位!”
这是什么意思?这明显是在耍笑,是在欺负他们。
跟着卓藏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推己,忍不住就要发作,看到将军家女婿神情不变,真有些佩服这家伙的涵养功夫。
卓藏锋望了一眼前面几个脸露讥笑的同学,面色不动,抬脚就要进去。
王大键突然拦住他,说道:“我并没有请你们,请回去吧!”
卓藏锋不理,与推己继续向里面走去。
王大键又疾步赶上,伸手拦在两人面前,却是一脸坏笑。
“我请的人都是将来的人才,你们两位还不够资格!”
这句话说的够直白,其中有了很重的讽刺意味。
卓藏锋自然能听出来,但他却反而微笑了,只是并没有说话,避开他的身边,从面前不怀好意的同窗面前穿过,直接上了二楼。
推己自然紧跟不舍。
“这两个家伙可真够厚颜无耻!”
已经坐在桌前等待上酒上菜的天机阁学生嘲讽道。
其实他们对卓藏锋心怀不满还有一个原因,每次独钓翁讲课总对他赞不绝口,说什么天生神智,乃千古第一聪明人等等。
还有那个薛崇检,行事作风大公无私的一个剑术宗师,除了经常批评他们不学无术,不肯用功等等,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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