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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录-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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趋势。

白亦雪略一思索,便知道萧厉用上十方俱灭的奇功。

这补天派绝艺一展,天下万变不起。这其中,自然包括她烟雨剑的一切变化。

天地分阴阳,一物克一物。这十方俱灭,竟隐有克制烟雨剑之能,却是白亦雪之前所未预料到的。

另一边,墨白的压力却比白亦雪更剧。

墨白身为长白斋主,修为之高自不在话下,但和白亦雪比较却还有一段距离,只和功力未退前的罗艺在伯仲之间。如今罗艺功力大不如前,墨白本来可稳吃这魔道强人,却可惜他这一边还多出个柳盈花。

柳盈花在龚天正手下吃了苦头后,为振暗香阁声望,经过半年苦修,功力精进。她擅使名为“销魂夺魄”的玉质双环,以双环震荡产生的清音,配合她动作间充满暗示性的挑逗,以色艺入武的暗香阁绝学“绝色天香”一经展开,连墨白这种心坚志毅之辈都大感吃不消。

加上旁边罗艺的灭魂手助攻,墨白一人双剑,以心分二用的奇妙心法分使两套剑招也颇感吃力。

不过有他和白亦雪顶着魔门三名高手,安泽南带着扎克木几人已经来到圣佛林大道。眼见接应的几辆汽车在望,却有一道黑影横掠大道,手中青光闪烁,持奇剑朝安泽南斩来。

早在白兰未警,到他见得萧厉几人突破外防线攻来时,安泽南便在想从正前方来攻的会是谁。

要知魔门如今宗师级的人物中,修罗门丁恨已亡、天莲宗田无迹只堪比普通高手。而极意门的门主梅洵庭隐世不出,剩下的萧厉和柳盈花已经出手。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司离。可以魔主的身份,绝不会参与这种伏击,至于金朴熙倒有这个资格,可安泽南有种直觉,如无必要,金朴熙并不愿和自己正面冲突。

这从上次补天派混迹在沙盗中抢夺扎克木可以看出,若当时架着安泽南的是金朴熙而非罗艺,以金朴熙对他武技的熟悉,安泽南连想逼开她亦不能,何况掷出一记雷霆战枪。

那么除了以上这些,从正前方来攻的又会是谁。

到这时这道身影持青光长剑斩下,安泽南大感意外,因为这青光之剑正是五形极意中的木之极意乙木剑!

《黄泉录》奇功篇有载:五形极意乙木剑,木属惧金。乙木阴柔,发育生物,生生不已。在天为风,在地成树,万物能依,故无定象,无死绝!

简单说来,木意主生。乙木剑的厉害处,便能够借敌之招生出各种变数,非常难缠。

而这显然是极意门某位高手攻来的乙木剑无形唯意,却只是使出了一半威力。可安泽南亦不敢小瞧,当下直接召来雷貘弧刃,划出一个半圆削往对方的青光长剑。

这极意门高手却是个七旬老翁,面白无须。见安泽南光刃削来,嘴角出逸出一道笑容,长剑去势不止。却在剑刃相击时,老者左手一带,竟拉出另一把乙木剑朝安泽南胸口刺去。

安泽南始终乙木剑果有变化万千之能,这一出手,立让自己置身险境。

值此生死关头,安泽南的心灵却一片宁静。他如有神助般,清楚地把握到自己无论如何变招,终会因乙木剑凭物而生的万千变数而应恨当场。可以说,乙木剑凭其千变万化之大能,却以有形之剑入无迹之境,任对手招数再奇妙百倍亦要头痛不已。

乙木剑以有形入无迹,实是武道奇技。然而乙木剑虽看似无迹可破,却仍有一个破绽,那就是使剑的人。

安泽南丝毫不去理会对方朝自己胸口扎来的青剑,另一把光刃朝这极意门高手腰间削去,一付两败俱伤的格局。

极意门高手可不想和安泽南玩命,同时心中暗赞安泽南竟不为外相所惑,在这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找到了乙木剑唯一的破绽。

他哈哈一笑,改刺为荡,格开雷貘光刃。极意门高手脚尖一点,人后翻而起,同时两剑同扫,青光长剑骤然爆裂,射出万千牛毛细雨般的青丝朝扎克木几人漫射。

这一手声势比之前来得更加巨大,可安泽南却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已经捱过最危险的一刻。

见青丝漫天射来,安泽南一脚拄地,双臂旋摆。立时,他整个人如同陀螺般转起来,却见雷貘光刃荡出圈圈电环,把乙木剑所化青丝皆拨往一旁,竟是守了个滴水不漏。

青丝尽挡,安泽南眼瞳突然亮起一圈蓝芒,这是雷貘灵力蓄至极限的迹象。

他猛地停住身形,右臂却依惯性仍然扫出。雷貘灵力顿时脱臂飞出,形成一片巨大的雷光月牙朝着极意门的高手轰去。

雷光月牙斜飞而去,这极意门高手知道硬接不得,无奈只有放弃追击的念头。脚尖再点地面,人贴着月牙斜飞退后,让安泽南的杀招直上天际。

而抢得如此空隙,安泽南哪还不知机立走。扎克木几人也不用他吩咐,立刻连滚带爬地钻进汽车里。汽车早处于发动状态,一等扎克木几人上车,汽车立刻掉头,朝之前约定的地点驰去。

见扎克木几人安然逃去,萧厉眼中电光一闪,冷笑道:“小姐慢走,恕萧某不送了。”

他占着些许优势,双掌推出一堵气墙,逼得白亦雪持剑后退。

白亦雪脱出十方俱灭的作用范围,一身灵动又变得活泼起来。她虽看似被萧厉逼退,却往墨白的方向移去,手中烟雨剑顿时大放光彩,把柳盈花罩在其中。

去掉一个强敌,墨白压力大减。长白斋主双眼亮起神光,双剑如绞龙出海,使出精妙招式如同长江大河般往罗艺招呼。罗艺功力大跌,不敢硬接墨白剑招,又见萧厉一付罢手欲去的模样,虚晃一招便飞身后退。

叮!

漫天光雨中,白亦雪的烟雨剑轻轻点中柳盈花双环,发出一记脆响。

柳盈花粉脸一红,只觉细碎剑气透体而入,御无所御。大惊失色下,这暗香阁主一环脱手飞去朝白亦雪面门飞去,底下却脚尖一点,人往后移。

“还你。”白亦雪轻轻一笑,左手屈指轻弹,把柳盈花的玉环弹了回去。

柳盈花伸手一招,一圈。化去白亦雪的劲力,再把玉环套在手上。岂料,她后退的身形突然一震,终咳出一口鲜血,柳盈花的脸上现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原是白亦雪弹回的玉环上附着表里两重劲力,表面的劲力为柳盈花所化,附在玉环上的暗劲却延缓了片刻发动,顿时侵入柳盈花体内激射进其心脉。柳盈花不料白亦雪有此一着,顿时吃了暗亏。

柳盈花银牙暗咬,还想上前再拼,却见安泽南送扎克木几人离去后又折回。又有长白八子和妖变的唐柯亦退到几人身后,这股力量让柳盈花不敢轻视,只得救助般看往萧厉。

眼下司离不在,萧厉隐为众人之首,柳盈花自然以他马首是瞻。

这时,被安泽南逼退的极意门高手亦掠至萧厉旁边。从他和萧厉站在一起看来,安泽南心想恐怕这人便是极意门门主梅庭洵,否则岂会如此扎手,又有何资格立于萧厉之旁。

随着万魔殿鬼卒聚于这帮魔门强人身后,顿时,两方人马立成对峙之局。

第七卷 钵罗耶伽的黑太阳 第二十七章 另开新局

修长的双指拈起黑子落在棋盘之上,只见棋盘上黑子成围歼之姿,白子危矣。

司离看着桌上棋局,脸上挂着淡淡笑容。

耳中响起脚步声,他连头也不用回,便知道是小杰来了。

对于这个田无迹安排在自己身边负责起居饮食及其它琐碎事的青年,司离相当满意。这叫小杰的青年不仅身手了得,且为人机灵,做起事情来比田无迹更让司离放心。

这时听得脚步声,司离听出有异,淡淡问道:“小杰你的脚步声比平时要重上三分,可是让扎克木那小老头逃走了?”

司马肃杰来到距离司离三米的位置,精确得分毫不差。他低下头,视线不敢直视司离。

他平时相当自负,见过高人不少,却鲜有被他放在心上。唯独司离这魔门第一人给他无法看通看透之感,故与司离独处时,他格外小心。

司马肃杰甚至不知道魔主是否识穿自己身份,哪能不小心行事。

“司老猜得真准,萧宗主联合柳阁主、梅门主及各自门下人手,在制造混乱后出手,却仍为扎克木逃去。眼下萧宗主已经调配人手全力搜捕扎克木及其余党,只是……”

司马肃杰说到这欲言又止,却是司离接了下去。

“只是扎克木这帮人始终是地头蛇,恐怕我们这些外来者是找不到他们,小杰可是这么想?”

“司老明鉴。”

司离说罢,又露出侧耳倾听的表情,然后点点头。他从桌上另一边拿起白子,落在棋盘之上。这房间里只有他和司马肃杰二人,但司离此番动作落在旁人眼中,却似还有一个看不见的隐形人正和他对弈般,十分诡异。

白子落下,司离才继续说道:“据朴熙回报,此次和扎克木同来的除了安泽南这杰出高手外,尚有匠神之女、龙渊首席及长白精锐。这股力量虽威胁不到我们,却也不是在皇家广场那种开阔的地方能够尽数铲除。观萧兄放任他们离开,当是萧兄知道若要强行留下,我们将付出极大代价。可又不能对他们放任不管,小杰对此可有想法?”

司马肃杰皱眉深思,片刻后答道:“这两军对垒如同高手对招,若对手守得无懈可击,那我们只能卖个破绽,引对手主动进攻,再伺机反击。此法虽然冒险,却是于死局中重开新局的办法。小杰愚见,还望司老指点。”

司离听罢,哈哈大笑道:“小杰你这又哪会是什么愚见,此法和我心中所想正不合而谋。小杰再想想,我们有什么破绽可以卖给他们。”

司马肃杰脑海中立时闪过一人身影,正想开口回答。但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改口说道:“小杰不知。”

司离又下一子,淡淡道:“今日我们和华夏白道高手的剧烈冲突,扎克木等人应看在眼中。若无意外,这老头子当会向墨白等人问及我们身份,便会猜到玉真是我们的人。若我和他们换个位置,要重开新局,最直接的方法莫过于向老国王证实我们的身份。小杰你可通知玉真,就着她安排一次给扎克木等人见着莫西卡的机会吧。”

点一点头,司马肃杰告辞退出房间。

大门合上时,他分明看到在司离的对面,那阴影之中有枯瘦的身影若隐若现。

司马肃杰心中奇怪,以司离的身份,为何会对一只阴灵奉为上宾?

房中,司离再拈白子落到棋盘中。本来已成死局的白子,却化解了黑子的攻势,且大有反击之姿。

司离不由叹道:“天眼大师果有预见未来之大能,否则如何能够以一子之差,化死为生。”

司马肃杰所看到的阴灵正是天眼,这大祭司在古庙白吉中以自身为祭唤醒了罗刹恶鬼,却因为碎蝶的出现致使他想借罗刹之手击杀安泽南的计划功亏一篑。尔后,罗刹被强制拘回地狱,地狱大门开启的波动引起司离的注意。在碎蝶走后,司离亲自来到白吉,并找到天眼并未消散的灵魂。

天眼的精神异力相当强大,这让他的肉身被罗刹吞食之后,灵魂却保存了下来。

司离把他带回钵罗耶伽,又以秘法将之留在人间。可天眼魂无所依,若长久如此,终因天地业力自然消散,天眼却似预知自己的未来,分毫不以为意。

眼下听得司离称赞,天眼一笑置之。他笑罢立起,说道:“我要走了。”

“大师要去哪里?”

“喀布巴,我已经见到,在那里我会得到新生的机会。”天眼仍然闭着眼睛,但给人的感觉却似望着远方。

“那我也不留大师,只是大师临走前,能否为本人预测吉凶。”

天眼低下头,似看着司离。这大祭司摇头说道:“你的未来不在这个世界中,请恕天眼无能为力。”

说罢,天眼身影由实至虚,消失不见。

司离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笑容:“天眼你太谦虚了,不在此世界正是本人最理想的未来。你既然已经预测到,又何来无能为力之谈。”

说罢,司离再落一子。顿时,棋局之上黑子又占上风,而这次,白子再无反击的机会!

此次游行,麦古斯公然和扎克木站在一起,他的府邸自然不能再回去。此次秘密落脚点的位置却是由扎克木亲自安排,他的家族在钵罗耶伽中根深蒂固,尽管目前家族失势,可作为钵罗耶伽的地头蛇,扎克木安排的地点即使是官方的力量也很难查及到,更何况是魔门这种外来者。

他们落榻于一片庄园之中,表面上看,这处地产属于国中某位富绅所有。这位富绅不仅和扎克木家族一点关系也没有,反而和扎克木政见不合的一些大臣有着微妙的关系。任谁想像力再丰富,若无像天眼般预测未来的大能,就连司离也不会想到扎克木等人会躲在此地。

在皇家广场边,正邪两道成对峙之姿。但双方谁也吃不下谁,最终和平散去。可谁都知道,经过这次试探性的交手,下次若再次相遇,必是你生我死之局。

庄园中,扎克木几人为游行失败唏嘘不已。这可谓和老国王最后的对话机会,却因为魔门的干预而宣告破产。

混乱之中,魔门高手尽出,奇功绝艺不断,让扎克木等人印象深刻。回到落脚处后,又见墨白等人回来,扎克木果如司离所料,向墨白几人打听萧厉等人的来历。

墨白之前不欲扎克木这等外绑之人被搅进华夏正邪斗争的漩涡中,因此对魔门来历避而不谈。但眼下钵罗耶伽形势分明,魔门已经占据主场优势,墨白要再藏藏掖掖,不仅扎克木等人会输得一败涂地,恐怕自己几人也别想重返华夏大地。

于是,墨白对扎克木据实相告,听得扎克木一方人人脸上无不变色。他们至此始知,钵罗耶伽招惹的是何样人物,更由此推知新妃玉真必是魔门之人,否则在时间上无法如此巧合。

“这就难办了。”扎克木愁眉不展,他起先在淮南市中见安泽南几人身手了得,便想有他们保护自己便能回国安全行事。到后来又得墨白几人相助,连白色死神也要不了自己性命,更是信心大增。却不想,盘桓在钵罗耶伽内的竟是足以和安泽南一方抗衡的势力,再加上朝中奸臣得势,扎克木一方可说处于挨打的局面。

当然,他们也有考虑过,若形势到了危急关头,但只能实施政变,以此来阻止老国王的核武计划。这并非不可能,扎克木和麦古斯和军方都有密切关系,加上核武计划不得人心,说动几位将军起事亦并非难事。

但这只能作为最终手段,不到万不得以,扎克木并不希望以如此激烈的手段行事。

他只能求助般看向墨白,希望凭借他们对魔门的熟悉程度来制定可行的计划。

只是扎克木提出这个要求后,墨白沉吟片刻后却说道:“这次游行的失败非战之罪,而混乱中我们得以全身而退,还多亏了龚小姐想到了防御之法。尽管后来我们的指挥系统被魔门破坏,但龚小姐的内外防御之法仍保得扎克木先生几人的安全。为此我在想,不若由龚小姐来制定接下来的行动计划,或许能给魔门一个惊喜。”

墨白的话立时让众人的眼光投向龚倩,龚倩也不回避众人眼光,反而朗声说道:“我也刚好有一两点想法,如此正好说与各位参详。”

“那小姐但说无妨。”扎克木说道。

龚倩点了点头,说道:“各位都应该知道,眼下形势对我方极为不利。魔门得势,若我们以常规手段,根本在他们手里讨不到丝毫好处。因此,若无非常之法,我们必输无疑。”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魔门之所以得势,无非先在国王身旁先安插了一个妃子。这女人若出身魔门,自有一套取悦男人的方法,老国王怕是女色当前,溺不能返,因而对她甚或背后的魔门言听计从。”龚倩侃侃而谈,条理分明,把自己的想法一一道出:“然而,观钵罗耶伽能在区区几十年前经济腾飞,从周边众国脱颖而出,当知老国王并非无能之辈,只是一时被美色迷了双眼。若让他看清新妃面目,当知如何取舍。说到底,魔门的势来自于国王的支持,若国王倒戈相向,魔门还有何势可依?”

众人听罢,纷纷点头表示同意。龚倩这番话正是切中了要点,亦是目前向魔门扳回一城的奇招。

只是扎克木几人中,麦古斯持重问道:“小姐这方法确实可行,却需要两个条件。一个是晋见国王;二则是证实妖妃为魔门中人。这第一个条件倒也不难,只是这第二个,恐怕老国王不会因为寥寥数言便相信我们的话。”

“这事可包在我身上。”墨白接过话说道:“只要妖妃在场,我自然能够让她现形。你们想想看,要是老国王心目中的柔弱女神,突然动刀动枪起来会是什么样一付光景。”

墨白此言并非没有道理,要知道即使这妖妃玉真掩饰得再好,但若性命交关之际,又怎会乖乖束手就擒。

扎克木听罢,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可他却看到安泽南沉默不语,于是问道:“安小哥可是有其它想法?”

安泽南闻言抬头看向扎克木,点头道:“有是有,却不是关于这个计划。我是想扎克木先生能否为我详细讲解喀布巴山谷的历史,特别是三藏进山镇住妖邪的那一段。”

扎克木不由大奇,怎么安泽南突然对喀布巴山谷感兴趣了?

第七卷 钵罗耶伽的黑太阳 第二十八章 碑画之谜

是日黄昏,安泽南出现在巴尼亚大街的尽头。他从身后的国家博物馆里出来,刚拜访了扎克木的好友,皇家御用学士考古学家莫桑教授。

漫步在大街上,安泽南清楚感受到这个古老的城市充斥着浓郁的危机感。那来自于早上的游行失败,来自于一队队巡逻的士兵,还有每个行人那张全无笑容的脸。

钵罗耶伽整个国家只相当于华夏一个省会城市般大小,像这样的小国想要发展核武并不是国民所乐见。老国王的决策本来已经有违民心,而今天游行发生的冲突,则把国会与人民之间的矛盾推至最高点。

然而安泽南更清楚,一切的根源非是来自核武,而是源自魔门。

司离的目的,绝对不是什么核武器!

通过下午的拜访,安泽南已经肯定了自己这个想法。在最初,他也以为魔门打的是这种大规模杀伤武器的主意,然而核武器又岂是某个势力或组织所能够掌握得了,那是国家才能掌握的军事力量。即使是魔门,也没有掌握核武的资格。

而随着魔门开采喀布巴山谷的动向,再加上这个幽灵山谷过往的传说,都让安泽南觉得司离的目的并非核武,而是以核武为幌子,着重点却是这个曾经有亡灵深渊之名的山谷禁地上。

于是,他才向扎克木请求了解喀布巴山谷历史。而通过扎克木,他来到国家博物馆,并和莫桑教授谈了一个下午。

作为钵罗耶伽最出色的考古专家,莫桑教授对于喀布巴山谷这个禁地也颇有研究。在十年前,他曾组织过一只考古队进入喀布巴山谷,并出土了一批文物,证实了在千多年甚至更早之前,这个山谷中确有国家存在过的痕迹。

当然,安泽南关心的并非这些。他比较在意的是东土高僧三藏只身入山,并镇住山谷万千怨灵的传说。

对于这个传说,莫桑的原话是:“关于是否有幽灵存在过一事,现在无从考证。可大唐高僧三藏却确实途经钵罗耶伽,并进入过喀布巴山谷。”

考古需要证据支持,莫桑也知道口说无凭的道理。事实上,他带安泽南参观了一组石碑。

石碑通常都刻以文字,用来记录某地某事。但莫桑让安泽南参观的这批石碑,上面刻的并非文字,而是一付付图画。

据莫桑说,这批石碑和喀布巴山谷中小国的文物是同时出土。所不同者是两者时间和地点,经过考证,莫桑已经证实这批石碑属于公元639年左右的产物,时间上恰好是当时唐代贞观十三年期间。

碑画共有五幅,在莫桑调整了观赏顺序后,安泽南看到了一个无声的故事。

第一幅碑画用大片浓郁的黑色表现出阴沉的环境,又以漏白的手法刻画出许多狰狞的脸孔,只是看上一眼,便让人觉得如同置身于恶灵呼啸的地狱之中。那种不寒而栗的心悸感,透过碑画穿越千年的时空,清晰地传达给每一位观赏者。

而从第二幅开始,则是表现有骑着白马的和尚自日出的方向而来,这东土高僧来到钵罗耶伽后布道授法。在第三幅更有高僧独自走进一处险恶山谷的图案,至第五幅止,到是高僧自谷中归来,又踏上西去之途。

这组碑画用色浓烈,画风简洁,人物生动,与华夏古时画风对比强烈。但它却忠实记录了三藏东来,只身伏魔的故事。

莫桑指出,古时人民愚昧,这碑画上虽以画面表现出亡灵乱舞。但对于古人而言,魔怪的象征意义有许多种,其中包括猛兽,疾病等不一而足,所以无法单凭碑画就证实喀布巴确实有亡灵为祸。

但三藏法师的身份却是可以考评的,由于碑画的画风比较写实。画面里东土和尚的服饰、样貌皆与华夏出土文物中,对于其时三藏法师的描述一般无二。再加上钵罗耶伽中尚有其它文物证明三藏曾经拜访这座古城,由此可证碑画中这东土和尚的身份确是高僧三藏。

莫桑同时指出,这组碑画在表现三藏法师曾经进入喀布巴山谷的同时,亦留下一个不解之谜。

安泽南虚心请教,莫桑教授让他仔细观察第三和第四幅碑画。

这两幅碑画背景人物相同,所不同者,在于三藏前行的方向,分别是一进一出。而在第三幅碑画上,三藏法师右手持降魔杵,左手托着佛钵走进山谷;然而第四幅碑画里,法师自山谷中归来,降魔杵犹在,却唯独少了左手佛钵。

“显然,这佛钵无论基于什么原因,但确实是为三藏法师留在了喀布巴山谷里。然而当年的考古开采中,我们曾经找到了最后一代国王的遗骨,却独有这佛钵不知所踪,却不知道法师将之留在了何处。”

安泽南尚记得莫桑说起这事时脸上唏嘘不已的表情,自然是这痴迷于考古的教授对于无法找到三藏佛钵感到无比遗憾。

而综合以上种种迹象,安泽南有理由相信,司离的目的恐怕不是喀布巴传说中万千恶灵,便是为了寻找这已成千古之谜的三藏佛钵身上。但无论哪一种,安泽南均不知道其对司离的作用为何,就正如他不知道,司离为何要从黄泉中带出召魂幡一般。

正行走间,安泽南忽听到喧闹之声。抬头看去,却是和巴尼亚大街交界的阿利法大道涌出一队军警。军警吹着哨子,打着手势让两边行人及车辆回避。片刻后,有盛装的马车从阿利法大道拐入巴尼亚街。

马车上有狮子和盾的图案,那是钵罗耶伽皇室的标志,却不知车中是皇室中哪位成员。安泽南好奇看去,马车缓缓开过。虽然车窗上遮有薄纱,但以安泽南的目力,区区薄纱形同虚设。

于是,安泽南看到一个绝色女子。

车中女子似有感应,几乎在同时朝安泽南看来。隔着薄纱,安泽南和她对视一眼,然后转身拐进巴尼亚街的巷道里。如此左弯右拐,确定没有人跟踪后,安泽南走上另一条街道,才放缓了脚步。

他几可肯定,方才车中之人必是国王新妃玉真。

就在两人对视的瞬间,安泽南分明在她眼中见到粉芒掠过,那是运行某种功法的现象。且从她对安泽南生出感应的时间上判断,此女一身修为也晋宗师级境界,却不知道出身魔门哪派。

他回到庄园时已是夜幕低垂,和墨白几人讨论了一阵碑画之谜后,麦古斯带着一个年纪相若的男子勿勿来报,说是找到了和老国王见面的机会。

原来今天黄昏,新妃玉真亲自到城内最大的酒店海伦预定了明晚的酒席和房间。海伦大酒店位于加纳河畔,到了晚间,加纳河畔灯火通明,远远看去便如天上银河落到凡间,景色自是美不胜收。

也只有玉真这宠妃才能预定到明晚的酒席,否则来的即使是皇室重臣,也只能依海伦的规矩办事。

麦古斯给众人介绍旁边的男子,这叫奥都的男子原是麦古斯的表亲,是海伦酒店其中一名经理。麦古斯正是由他处得知明晚老国王将和玉真酒店共进晚餐的消息,而其后国王更会留在酒店中过夜。

麦古斯觉得这是天赐良机,于是让奥都安排另一套房间,这套房间便在国王的隔壁。到时,众人便有机会直接和国王见面,进而揭破妖妃的真面目。

于是此事便这么定下,至于具体的细节则需要大家再参详研究。

云南。

战无极如同标枪般立于自家大宅门口,他仰望长空,观白云随风流转,心中感慨万千。

他想自已加入龙渊多年,立功无数。却怎么也没想到,今日竟然会被当成魔门内应,世事之无常不过如此。

但战无极也庆幸自己有姬夏末、庞天涯这些知交好友。此次事件里,多亏有他们的周旋,龙王终于答应给战无极一个当面对质的机会。

昨晚他接到通知,今天将有龙渊成员护送他回京都。本来以战老爷子的脾气,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自己儿子受此委屈,更别说让儿子孤身返回京都。但为了避免引起更大的误会,同时不浪费了姬庞二人的苦心,战无极还是打消了父亲的主意。

不消片刻,有黑色轿车开至战家大宅前。车上下来四名身着黑服的男子,在他们出示证件后,战无极确定了他们龙渊成员的身份。

在老父的目光中,战无极告别家人,随龙渊成员坐上汽车。汽车朝昆明方向行驶,战无极知道他们将在昆明搭乘直达京都的飞机,然后迎接他的,将是有生以为最大的一次考验。

战无极看着窗外如洗长空,心中无惊无惧。他相信以商良海的智慧,只要当场对质,龙王必能看出其中端倪。怕只怕,在这个过程中,魔门会用尽手段,以此从龙渊内部进行分化,以达到瓦解龙渊的目的。

沉思间,战无极心中警兆忽生。

四名龙渊成员,其中两人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击杀同伴。变故来得如此之快,快得连战无极反应的时间也欠奉。

汽车在公路上打滑侧翻,战无极和剩下两名成员从车子里钻出来。其中一人立刻转身飞逃,另一人却缠住战无极。以战无极的身手,自然不会轻易为其所伤,但等他擒下这名成员时,另一人却已经远去不见。

战无极惊怒交集,提着这名成员衣领怒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这人哈哈大笑道:“战无极,你畏罪袭杀同僚,这叛徒的身份如今是水洗不清。你就等着接龙渊的追缉令吧!”

说罢,这混进龙渊的魔门中人便突然咬舌自尽。战无极无力放开手中尸体,看着汽车上其余两具尸首,脑海中一片空白。

世界虽大,可哪里还有他战无极的容身之所?

第七卷 钵罗耶伽的黑太阳 第二十九章 枪法大成

京都太华山。

时值寒冬,太华山上白雪皑皑,霜华满地。

而座落在山中的龙渊总部,似乎受天气所染,也笼罩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寒意。

议会厅中,商良海看着缺了四席的座位,心中唏嘘不已。

龙渊十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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