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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录-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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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共同进退外,并没有其它出彩之处。可在一个星期前,这四人却给记过。原来他们在这两年来总欺负班上一个叫孙庆嘉的同学,那男生木讷内向,被他们欺负后敢怒不敢言。而正因为如此,所以这四人的手段不断变本加厉。终于在这个学期,孙庆嘉向班主任密告,并给他们记了大过。”

屏幕上,龚倩又拖出另外的资料:“这个男人叫邝吉,是孙庆嘉班的数学老师。本来,没有人会知道迟军四人记过是孙庆嘉所至。这四人怀疑是有,但也不敢肯定。可当时孙庆嘉告密时刚好被邝吉看在眼中,而邝吉向以毒舌闻名,平时没少让孙庆嘉难堪。有次孙庆嘉当着全班顶撞了这位‘可敬’的人民老师,所以邝吉趁机向迟军四人透露了孙庆嘉告密的事。好像因为这事,孙庆嘉被迟军四人修理了一顿。”

白兰看着龚倩的表情有些惊讶:“龚姐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一旁的安泽南也有些好奇,龚倩又没遇到孙庆嘉,怎么知道这些事。

“小白,这说明你还不够宅。”龚倩笑道:“身为一个资深宅女,没事逛论坛是必备的功课。特别是这种学校的BBS,很多小道消息你都可以在这上面看到。所以说,有时候情报不一定要从正规渠道弄到。”

点开学校的论坛,在公众区那找到几个关于孙庆嘉和“四人帮”的帖子,龚倩得意洋洋。

安泽南往屏幕上看了一眼,这些帖子已经被挤到后头,而置顶的几个帖子则是他在女生宿舍天台大战妖兽混沌。这些帖子被冠上醒目的标题,不过后面都有个锁头的图标,显然是管理员锁贴了。看来,学校并不打算让这些涉及神鬼的帖子在论坛大行其道,但学校这样做却引来非议,大量的帖子正表示不满。

龚倩显然没把精力浪费在这些帖子上,她关注的是关于“孙庆嘉”的小道消息。

“昨天迟军四人和邝吉齐齐出现夺命纹身,古科长怀疑那是大爆发的先兆,但直到现在,却没有新的纹身者出现。所以古老头的怀疑被我推翻,我个人比较倾向于人为,因为他们出现纹身的时间巧合得过份。再一调查,就蹦出这个‘孙庆嘉’。尽管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但只有他有足够的动机如此做。而对于本小姐来说,有动机就足够了!”龚倩站了起来:“跟我来,小白。”

白兰跳了起来,龚倩已经昂首大步走向办公室外。

“现在是搜集证剧的时候!”

先确定动机,再搜集证剧。龚倩办案的手法根本就是先怀疑你是罪犯,然后千方百计去证明你有罪。估计这样的手法会让犯人很头痛,毕竟大多数警官都是先搜集证剧,如果证剧不足,即使有怀疑也会转移注意力。

反而是龚倩这种反其道而行的办法,从一开始就打破常规。可以说一旦你被大小姐视为犯人,基本上和被法官判刑已经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这种方法太依赖龚倩的直觉,还好大小姐对罪犯的嗅觉一向挺准,要不然现在得闹出多少冤狱就不得而知了。

学校尽管封锁,但一切课程照常。然而龚倩带着白兰来到孙庆嘉的班级,却被告诉孙庆嘉今天并没有来上课。

龚倩嘴上露出微不可察的笑意,孙庆嘉若有手段利用煞气报复迟军数人,那也不会笨得留下来等着人来抓。只要稍微有点头脑,当可把他和迟军四人发生的事联系在一起。

只不过这孙庆嘉有点小聪明,但还不够老练。如果他敢留下来,反而会让龚倩对自己的判断多少有点动物。而现在找不到他,反而说明他心中有鬼。

“小鬼头,想和本小姐玩捉迷藏,你还差了一百万年哦。”

龚倩带着白兰离开,一边说道。

“龚姐姐,学校这么大,我们要怎么找到孙庆嘉。”白兰问道。

安泽南一直跟在她们身边,也想听听龚倩在这种情况下有何妙计。

“你错了,小白。不是我们去找孙庆嘉,而是让大家去找。”龚倩笑道。

“大家?”

“对哦,你不想想我们代表的可是正义的一方,那么正义的对立面是什么?不错,就是邪恶。现在他孙庆嘉可是站到了邪恶的阵营上。只要我们向校长宣布孙庆嘉就是纹身事件的罪魁祸首,而现在孙庆嘉不敢现身则从侧面证实了我们的说法。这个时候,我们只要以正义使者的身份向全校通告孙同学的事件,那么不用多久,他就会乖乖投降的。”

“为什么?”

“因为他不想死啊。学校已经进行全面封锁,除了门口有警卫外,学校四周的围墙已经布置了电网防止出现逃跑的事件。所以孙庆嘉只能呆在学校里,而公布了他的身份后,他就无法从学校里弄到任何一丁点食物。如果他不投降,就得活活饿死。你觉得,为了报复,他有把自己性命搭上的觉悟吗?”

白兰小心问:“如果他真有这个觉悟呢?”

“他没有!”龚倩斩钉截铁道:“如果他不怕死,那么他根本就不会逃走。而现在他不敢现身,说明他爱惜自己的生命。所以说,从这小鬼不敢现身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输掉了。只会甩小手段没有胆量的小鬼头,怎么可能是本小姐的对手。哦呵呵呵呵呵~~”

安泽南在旁边听得暴汗,龚大小姐绝对是千年级的祸害。毫不犹豫利用自己的身份为幌子,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先一口咬死对手,然后利用群众的力量把孙庆嘉逼出来。在这个过程中,等于整个学校的人都为女王打工,果然是属于动动嘴巴就能杀死人的超级高手。

不过安泽南不得不佩服龚倩,她只是简单的一着,却已经充分利用了“势”这个因素。其关键处就在于龚倩所代表的身份,以及孙庆嘉的退缩。

时近中午,龚倩两人也顾不得吃饭。来到校务室,却为吕幕山的秘书告知,吕校长早上并没有来办公室。

这可和吕幕山平时的作风不一样,在这个时候,身为校长的他应该在办公室里坐镇。

唯有安泽南知道,吕忆文早上死了,身为父亲,吕幕山估计这会正忙着办后事。

这学校可以说是吕幕山一手一脚打拼出来的,所以在学校的后方,吕幕山选了一清净之地盖房起屋,以作平日居住之用。

见校长没来,学校又处于封锁期间,吕幕山应该留在校内居室。龚倩便让秘书带路,来到学校后方吕幕山的房子前。

中午时分,日光正盛。但沿着小径来到这套三层小楼前,龚倩却无来由地觉得气氛阴晦。

吕幕山圈地而居,前面喷池草坪,后有泳池假山。这如同庄园般的居所豪华气派,但现在,却安静得过人。连阳光洒在其上,也全然失去了活力,一付愁云惨雾的模样。

秘书把龚倩两人带至,又在大门处通过对话机通报了身份。大门打开,龚倩见喷池外却停着防疫局的车子。长形的白色汽车不似古卓义的座驾,反而像敛尸车,龚倩心想,难道吕幕山家死了人。

安泽南一看那车,就知道吕幕山打算把儿子的尸体暂交给防疫局保存。

这次为了防止封锁起间出现死亡事件,防疫局带了一套保存尸体的设备过来。吕幕山希望防疫局能够保存自己儿子的尸体,等封锁结束后再将之厚葬吧。

一想到这校长白发人送黑发人,安泽南不由心中唏嘘。

房子前,古卓义和几名人员排众而出。古科长亲自指挥着工作人员把吕忆文的尸体抬上敛尸车,又和送到门边的吕幕山握手道别。

临走前看到了龚倩,古卓义微感意外,但他也没说什么,只和龚倩点头示意,便上车离开。

吕忆文之死,吕幕山并没有通知其它人。送走了古卓义后,他便看到了龚倩。

那一刻,吕幕山脸色一变。

安泽南大奇,不解校长看到龚倩时为何会变色。

龚倩上前,刚想表明来意,却听吕幕山摆手道:“我知道你们是为了什么来,忆文已经走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进来吧,我……要替忆文自首。”

第四卷 纹我在你身 第二十三章 峰回路转

吕幕山一句“我要替忆文自首”,让龚倩大奇的同时,也把本来要说的话吞了回去。朝白兰打了个眼色后,龚倩两人随着吕幕山走进房子里。

来到大厅,待下人送上香茗,吕幕山屏退左右。校长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身形嵌进偌大的空间里,神情显得无比落寂。

他端上香茗轻轻呷了口,目光呆滞,空洞得让人心酸。

吕幕山像是在回忆着什么,龚倩不想打扰他,就这么陪着校长安静地坐着。

半晌,吕幕山重重一叹,香茗被他放到了桌上。

“刚才我回忆自己的一生,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子,到江风市举足轻重的豪绅名流。有挫折流泪,也有意气风发。我本以为这才是人生,直到忆文早上离开了我,我才发现,人生不过一场梦。梦醒了,却突然发现,自己一无所有。所谓荣华富贵,若没有人与之分享,这样的人生,不外如是……不外如是……”

吕幕山喟然轻叹,像他这样阅经世事的人,说出来的话分外使人有感触。龚倩与白兰一听,神色各异,显然各有所思。

“十八年前,婉儿在初冬之夜悄然离我而去。我依然记得,当时她的眼中充满了不舍。我知道,她是怕我没有人照顾。若非当时她为我留下了忆文,我直想追她而去。人生没有了她,纵有万贯家财又如何。就在婉儿走后,我结束了当时公司的一切业务,把得来的钱开了这所学校。婉儿是个受人尊敬的老师,我知道她更喜欢我办学校而非做生意。”吕幕山沉浸在回忆之中,淡淡说道:“十八年后,学校规模渐渐扩大,也越办越好。在别人的眼中,我吕幕山是个经商奇才,即使办间学校也办得有声有色,赚的钱也不比做生意差多少。可又有谁人知道,我不停地工作,却是强迫着自己不要过于思念婉儿。然而纵使过去了十八年,我对她的思念有增无减,如果不是我把对她的爱寄托在忆文身上,恐怕我撑不了十八年。”

龚倩和白兰面面相觑,没曾想到吕幕山对亡妻用情之深,竟至如斯田地。

校长再叹:“我办校十八年,自问处事公正严明,唯独对两个人始终无法狠下心来。一个是邝吉,他是婉儿的哥哥。即使他再怎么不堪,但他是婉儿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狠心将他开除出校。”

“另外一个是贵公子吧。”龚倩淡淡说道。

“正是忆文。”吕幕山痛苦闭上眼睛,说道:“忆文是让我给宠坏了,我给了他双倍的爱,却没想到害了他。从小到大,对于他我有求必应,过于放纵,以至如今酿成苦果。这都是我的错,我对不住婉文,没把她留给我的孩子教好,还让忆文先我一步而去。”

说到这,吕幕山老泪纵横。

龚倩没有安慰人的经验,白兰自觉人小言轻,更不知道如何安慰眼前这泪流满面的老人。

过了片刻,吕幕山平复了情绪。他实是个相当有修养的人,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后,用纸巾轻轻拭去泪痕,便回复如常。

“忆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个花花公子,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一样快。对于这事,毕竟对学校的风评有影响,所以我也没少说过他。可他总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最后我也干脆不管他了,心想过多几年,给他物色个贤内助,便可管管这孩子的野性。却不料,忆文这花花公子的毛病终于闹出大事。”吕幕山摇头叹道:“就在个把月前,他另有新欢,便打算和交往不到一个月的女朋友闹分手。之前吧,这孩子交的女朋友无非看中他有钱,分手的时候给一笔钱也就好聚好散了。没曾想到,忆文这女朋友却是对他动了真情,就算忆文许以厚利,她却无动于衷。忆文曾想让我出面,但我岂会去管他这种无稽之事。后来想想,若那时我插手,事情也不会闹到现在这种地步。”

“我记得那天放学后,心一直七上八下,就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果然回家不久后,忆文打电话给我,他和那女孩终究闹出大事来。”吕幕山捏捏眉心,神情有些疲惫:“那天忆文和那叫凌雪的女孩放学后在教学楼的天台摊牌。两人争执中,忆文失手把凌雪推下楼,那女孩就这么摔死了。”

龚倩柳眉立刻竖起,她冰雪聪明,立刻猜到吕幕山做了什么。

“你……包庇了儿子?”

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吕幕山过于溺爱儿子,加上这吕忆文又是他和亡妻唯一的爱情结晶。无论如何,吕幕山也不会让这独子出事。

况且,在来之前,她曾经调查过经贸大学。可大学近一年并无大事见报,可见吕幕山必定运用了自己手头的力量,将这事压了下来,将大事化小,最终不了了之。

吕幕山重重点头:“不错,具体经过我也不一一细述了。总之,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事压下。当时他们两人是秘密会面,没有第三人知道。虽然有人怀疑凌雪的死和忆文有关,可始终没有证据。加上我以学校的名义给凌雪的父母一大笔钱,让他们没有继续追究。”

龚倩猛然立起,冷言道:“吕校长,你这是草菅人命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吕幕山痛苦地抱着头:“所以现在我已经有报应了,那女孩,最终还是回来索命复仇啊。”

“什么?”

“什么?”

安泽南和龚倩齐声道,当然,吕幕山听到的只有龚倩的声音。

“就在上个星期吧,忆文忽然染上了一种奇怪的皮肤病。开始是后背皮肤出现红肿,很快,他的皮肤开始溃烂生脓。我请了很多医生,却药石无治。而几天后,学校的葛老师就奇怪的死了,再此之后,陆续有人因为奇怪的纹身而死去。”吕幕山看了龚倩一眼,满是悔色:“我曾看过那死者的纹身,那女子的背影和凌雪有八分相似。那时我就知道,她不仅要忆文的命,同时也要毁掉我经营多年的学校。”

龚倩胸脯急速起伏,怒道:“这种事你为何不早点说。”

吕幕山凄然一笑:“因为我不自量力,试图力挽狂澜。想救回忆文和学校,直到忆文死了,我才知道,一切都是徒劳。人在做,天在看,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

安泽南听得震骇莫名,煞气竟然和吕幕山之子的风流帐有关,这倒是他始料不及的事。

看样子,这个凌雪才是煞气的源头。因为她和吕忆文间某种神秘的联系,让她在死后产生煞气,接而感染吕忆文并要了他的命。而吕忆文则成为煞气传播的媒介,因为他对凌雪的不忠,所以学校里一旦有人达成这个表象条件,便会被煞气选择为依附的目标。

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凌雪的尸首或骨灰。只有将凌雪留在世上的最后之物烧毁,才能从根本上断去煞气的来源。

这意外的收获让龚倩大有不虚此行之感,跟着她把真正的来意告诉吕幕山,让他配合自己的行动全校通知孙庆嘉的事。虽然和煞气来源之事比起来,孙庆嘉显得无足轻重。但他毕竟涉嫌意图谋杀迟军四人,龚倩可没打算放过任何罪犯。

得吕幕山同意后,龚倩两人告别校长,同时说明夺命纹身事件结束后会追究吕幕山试图掩饰凌雪之事所连带的一切责任。

无论怎么样,吕幕山风光生活已经走到了尽头。但他已经不在乎了,连儿子也离他而去,吕幕山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用过午饭,龚倩回到特事处,让阿杰调查凌雪。通过网络,阿杰很快掌握了凌雪的资料。

看龚倩着手调查凌雪,安泽南“嫩怀大慰”。之前闲来没事,他曾告诉过龚倩一些关于阴阳两界的异事。想来龚倩也意识到煞气的源头在凌雪的身上,所以才会让阿杰直接调查。

但结果却让人大出意料之外,通过资料上凌雪家的电话,龚倩和凌雪母亲取得联系。凌雪母亲告诉龚倩,女儿的尸体已经火化,可骨灰却没有供养起来。

原来凌雪一向喜欢大海,所以死后,父母把她的骨灰洒到了海上。

如此一来,连安泽南也犯难了。

凌雪骨灰洒落大海,现在估计已经和海水融为一体,这样的状态和烧掉骨灰并没有区别。

既然凌雪骨灰不存,那煞气又凭什么保留了下来?

显然这个问题也难倒了龚倩,不过她突然像想到了什么,摸出手机急急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打给吕幕山的,在旁边听到老校长的声音时,安泽南也颇感意外。

“吕校长,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龚倩认真道:“麻烦你回忆一下,贵公子可曾做过纹身?”

瞬间,安泽南恍然大悟。

煞气是由凌雪所生,凌雪之死又和吕忆文有关。而学校师生被煞气所附的方式是以纹身形式出现,吕忆文既然是煞气的传播媒介,那么他肯定和其它死者拥有共同点。而那共同点除了同样对爱情不忠外,还有另外一样重要的东西。

那就是纹身,这东西形如煞气的接收器。既然有接收,必定有发送,所以吕忆文的身上多半也会有纹身的存在。

而纹身的来源,安泽南至少有九成的把握,定是和凌雪产生的煞气有关!

第四卷 纹我在你身 第二十四章 杀人灭口

根据吕幕山的回忆,其子吕忆文在怪病缠身前,确实是做了一次纹身。为这事吕幕山还和他吵过一架,因此印象分外深刻。至于吕忆文在哪里做的纹身,吕幕山便不得而知了。

但这事不难调查,龚倩走了趟吕忆文的班级,就从班上吕忆文生前几名好友处问到了纹身的出处。

年轻人都爱跟潮流,吕忆文也不例外。前些日子学校里流行纹身,吕忆文也想给自己弄一个。于是找了个下午,叫上三两知己就往江风市一家风评颇佳的纹身馆跑。

纹身馆的地址拿到手里,龚倩却犯了愁。学校还没有解除封锁,就算是她也无法出去。为这事,她还找古卓义找个商量,结果当然是碰了一鼻子灰回来。

古卓义是防疫局在学校的最高负责人,他不同意,除非龚倩强攻校门警卫,否则她也只能乖乖留在学校里。

难得有了线索,却脱身不得,龚倩懊恼不已。这事又不同普通的案件,无法交给其它人去办。破天荒第一次感到无计可施的龚大小姐,只有来到病房找仍昏迷中的安泽南说话解闷。

龚倩彻夜未眠,又忙了大半天。说着说着,她倒在安泽南的旁边睡着了。

安泽南的灵魂一直跟在她的左近,看她睡倒在自己身体旁边,不由心中怜意大生,知道龚倩这是累坏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昏迷下去,可无论他怎么折腾,就是回不到身体里。

这种情况和前些日子,白兰的灵魂为张冷白完全取出有些相似。都是魂魄完整离开了身体,白兰是靠沈夜涛才能够重回肉身,他安泽南却去哪儿找个灵魂来帮忙。

而且就算有灵体肯帮忙,他还不愿意呢。

毕竟白泽所说的那个方法,是以沈夜涛的魂体为桥梁,把白兰和身体连接起来。在这个过程中,沈夜涛的魂体为泯灭自我的意识,成为纯粹的魂引。自此之后,天地间再没有沈夜涛这个人存在,这也是安泽南没把这事告诉白兰的原因。

沈夜涛对白兰的牺牲实在太大了,大到白兰知道后会承受不来。

安泽南自然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无论灵魂和意志都比白兰强大的多,在引渡其灵魂的时候,他可不会忘记哪个人为自己做过这样的事。到时自己是“活”过来了,可安泽南知道自己会一直活在愧疚中。

看着自己的身体,安泽南一筹莫展。同时可推补天派主偷袭那一拳有如何厉害,虽然没将他直接格杀,却震得他魂魄离体,而身体则变成了植物人般的状态。

“愚蠢!”

充满威严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安泽南悚然后望,便见病房角落的阴影中,雷貘淡如轻烟般的身体缓缓踱出。

在雷貘的身上,一只如同形如猴子,却长着人脸的小怪正朝安泽南挤眉弄眼。

阴影突然扩散,瞬间拉长。于是地面之上,九凤的影子投身在地面和墙壁上。九首长颈的阴影中,有十八点黄光亮起,却是妖魔的眼睛。

没曾想到三只妖魔会以特殊的形态出现在自己眼前,安泽南不由大奇:“你们这是?”

“别大惊小怪,这只是我们灵魂的投影罢了。”俨然是三妖中的老大,雷貘淡淡说道:“我们是来看看,你究竟打算闲逛到什么时候。你的身体这样躺着,老实说我们很不舒服呢。”

安泽南挠头道:“我也不想这样,可你们应该也看到,我回不去啊。”

“所以才说你真是愚蠢。”雷貘摇着头,如同看着不懂事的后辈道:“白泽那头笨猫用的方法,无非是以某个灵魂为引,让离魂者的灵与肉再度结合起来。别人我不敢说,但身为安氏后裔的你,竟然愚蠢到在想去哪找魂引。使用那个方法后,魂引会泯灭是因为那灵魂不够坚强,可你的身体里明明有我们的灵魂存在,就算是瞳鬼,它的灵魂也比普通上强横上百倍千倍。只要以我们为魂引,你既可以回到身体里,也不用怕我们会消失,真不知道你究竟在磨蹭些什么!”

雷貘说罢,那如同猴子般的瞳鬼也跟着嘻笑起来。

安泽南听完,哭笑不得道:“有这样的方法,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告诉我。”

雷貘昂起头,不屑道:“我哪知你会笨到这种程度。要不是实在受不了跟着你的身体整天躺在床上,别指望我会告诉你这些事情。”

既然知道可以拿妖魔的灵魂为引,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安泽南屏息静气,集中自己的精神和最容易沟通的九凤建立灵魂上的连接。以单独的灵魂构建精神连接他还是首次尝试,但过程还算顺利,不用多久,他就感应到九凤在自己身体中灵魂的共鸣。

当安泽南和九凤完成灵魂连接的瞬间,他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吸力。就像之前受死亡力量的牵引一般,那巨大的吸力将他的灵魂吸入了身体内。再睁开眼,安泽南看到了天花板。

“回来了。”他刚想起床,左肩却传来钻心的痛。

回归身体后,身体所受的伤害也直接通过神经传达到他的大脑里。安泽南无奈地看了看被补天派主一拳击碎骨骼的左肩,又运起内视法观察自己刚接驳回去的肋骨,不由大叹,这样的情况估计没躺上十天半个月,他别想和人动手过招。

显然三头妖魔已经呆腻在床上,九凤熟悉的灵动透体而入。妖魔具有超速再生的灵力飞快修复着安泽南的身体,数分钟后,如果安泽南照个X光,就会发现无论肩骨还是肋骨都已经基本愈合,只是表面还有细微的裂痕。

这样的状态不能和人激烈过招,但起床活动却是足够了。

安泽南悄悄起身,又用手轻轻按摩着龚倩背后的睡穴,刺激她进入深度睡眠以恢复消耗的精力。尔后,他把龚倩抱到了床上,又为她盖上了被单,才找了身衣服换上病服,再悄无声息地离开病房。

出到病房,却和唐柯及刘可蕊迎面撞上。

唐柯大讶,刚要说话。安泽南连忙朝他打了个手势,然后和这对年轻男女离开医务室。

“这么说,你有把握解决那所谓的煞气?”

医务室前方供人休息用的草坪上,安泽南把最新的情况告诉这年轻的驯兽师,唐柯立刻激动发问。

刘可蕊背上的纹身已经快到第三阶段,这让唐柯不由不急。但这回从安泽南嘴里得知煞气的来源后,唐柯又看到了希望。

“至少有九成的把握,不过我得离开学校,走一趟吕忆文去过的纹身馆。”安泽南边说着,一边运动着左手,感受刚愈合的骨头还是传来丝丝刺痛。

唐柯大喜,随后把安泽南的表情看在眼中:“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恢复的,我听龚小姐说你的肩头是粉碎性骨折,现在看起来只是活动比较困难而已。不过这种状态,要是遇上什么事,你大概无法大打出手吧。”

“打不过我可以逃。”安泽南倒是不太担心,只要不是遇上补天派主或混沌那样的对手,他还是有把握全身而退。

“凿齿!”

唐柯低喝,一条黑狗从草丛里窜了出来,几息间来到他的身边。

拍拍凿齿的头,唐柯对这妖兽说道:“麻烦你跟在这个人身边,请尽量保护他。”

凿齿朝安泽南看了一眼,妖兽记得眼前这人曾经重伤过自己,不由鼻间发出冷哼。但黑狗还是顺从地走到安泽南身旁,妖兽无法拒绝来自驯兽师的命令。

安泽南再三推辞,但唐柯执意如此,原因自然是怕安泽南再有不测,刘可蕊就没救了。

拗不过唐柯的好意,安泽南只能带着化身黑狗的凿齿离校。校门口的警卫难得倒其它人,却难不倒这一人一兽。

利用碍眼法离开学校后,安泽南带着妖兽直奔市区。不知道凿齿用了什么方法,反正普通人是看不到这条大狗,倒省了安泽南不少麻烦。

吕忆文去过的那家纹身馆在江风市的文化街,这条古街由来已久,是江风市最为热闹的地点之一。

纹身馆的名字叫“松涛阁”,听起来是像颇有古意的茶楼,但它确实是文化街上最有名的纹身馆,没有之一。

馆主听说是六十来岁的老人,但技艺精湛,很多人慕名前来。但这馆主有个怪脾气,就是每天只接一章。可即使这样,纹身馆的生意还是相当红火,声名远播。

来到文化街已经是黄昏时分,夕阳如血,把街上行人的影子拖得老长。

文化街长逾百米,古色古香的建筑加上用青石板铺成的地面,几乎让人以为时光倒流。

但事实上,这两旁的临街店面可是出售着新潮的玩意,甚至还有几个小酒吧。

新与旧的交汇,让文化街凸显出一种特别的氛围。

长街上来往的多是年轻人,安泽南出现在这里倒不显得有多突兀。带着凿齿,按照龚倩从吕忆文同学那拿到的地址,他找到了这家名为“松涛阁”的纹身馆。

纹身馆大门紧闭,其内阴暗莫名,安泽南往前一站,心中无来由猛然一跳。

出事了。

没有任何预兆,但安泽南的直觉却是如此告诉他。

顾不得旁人讶色,安泽南推门而入。

一楼的大厅光线昏暗,明显作为会客之用的大厅空无一人。倒是二楼上传来播放新闻的声音,安泽南关上大门,凿齿已经抢先扑上二楼,跟着大狗的低叫声传来。

安泽南快步而上,二楼是个工作室。

工作室不大,二十平方左右。房间里各种凌乱的工具随处乱放,墙角边放置着一台电视,一张摇椅。

电视上播放着新闻,而摇椅上,一个老人的背影出现在安泽南眼中。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安泽南走到摇椅前,一位老者面如金纸,看似形将就木。

老者穿着一件灰白色的大背心,领口处微敞,有一截乌黑的皮肤从仪器下露出。安泽南拔开背心领口,便见老者胸口处有一个黑灰色的掌印。掌印正渐渐暗淡,安泽南知道掌印全无时,便是老者丧命之际。

那是一种阴柔非常的掌力,印在老者的身上会渐渐断绝他的生机。等掌印消去,老者一死,就算把尸体解剖也看不出他是怎么死的。

很显然,有人要杀人灭口。

安泽南连忙掌按老者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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