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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仙(身后)-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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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莫道了声谢,便换个方向,向那人所指的方向走去。十几分钟之后,果然见到一个木头搭成的天桥,天桥下聚着许多小贩在叫卖。
许莫走到一个卖苹果的车子前问了一句,“镖局向哪儿走?”
那小贩向前一指,“从这边过去,前面胡同里就是。”
许莫从他车子上拿起一只苹果看了看,见他这苹果又大又红,水灵灵的,着实可喜,便问:“你这苹果送不送?”
那小贩反问道:“公子在哪儿?”
许莫道:“宜家老栈。”
那小贩道:“原来是宜家老栈,距离这儿虽然不远,但也要看公子要多少了,要的多了,送过去也不妨。”
许莫向他车上看了一眼,又问:“你这一车有多少,值多少银子?”
那小贩听了这话,便知是大顾客,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公子给三两银子,这车苹果就全是你的了。”
许莫从身上取出一两银子,掷了过去。那小贩伸手接住,显然愣了一下,“公子这是……”
许莫道:“你把苹果送到宜家老栈,找一位柳絮儿姑娘,剩下的银子,她自会补给你。”
“谢谢公子。”那小贩大喜,即刻收摊,推起车子,就向宜家老栈的方向走。
他才刚刚走出几步,另一面便有人叫唤,“陶大哥,陶大哥,等一等,等一等,我要买些苹果。”
许莫转头望去,见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妇,穿着一身花衣服,头上包着粉色帕子,脚下穿一双葱绿色的绣花鞋,姿容秀美,手里挽着一只竹篮,像是刚买过东西从这儿经过的样子。
那少妇声音绵软动听,再次叫道:“陶大哥,等一等。”
那小贩闻言止步,放下车子,回头望了一眼,“是荆家娘子,哎呀!真不凑巧,苹果已经被这位公子买去了。”
那少妇道:“全都买去了么?我只要一些,一些就好。”
那小贩道:“全都买去了,荆娘子,你问问这位公子,看他愿不愿匀给你一些。”
那少妇便追问了一句,“哪位公子?”
那小贩向许莫望了一眼,眼神示意,“诺,就是这位公子了。”
那少妇转过头去,见是一个年轻男子,脸上便不由一红。可还是壮着胆子,低头走近前去,对许莫行了一礼,“这位公子,小妇人有礼。”
许莫道:“客气了。”他比那少妇高得多,居高临下,当那少妇低头时,正好看到一截粉颈,这少妇皮肤着实粉嫩细腻,呈现出一种天然胭脂的颜色。若说她容颜只有七分的话,这身雪肤至少要占十分。
只听得那少妇道:“这位公子,刚才听得陶大哥说,那车苹果全被公子买了去,因此小妇人想要问问,看公子能不能匀给我一些?”
许莫听她语气柔软,话说的也极客气,心底自生好感,便问:“你要多少?”
那少妇听他答应,脸上不由得又是一红。好在她低着头,许莫也看不到。定了定神,这才回答道:“有五六个就行。”
“那你去挑吧。”许莫伸手向车子一指。
“谢谢公子。”那少妇又行了一礼,便走过去,挑了几只苹果,放在竹篮里。回过头来,从随身荷包里取出十几枚制钱,要给许莫。许莫摇了摇头,表示不要。
那少妇脸上又是一红,硬是将制钱塞在许莫手里。快步向前走了。
许莫拿着十几枚制钱。也即向前走去。好巧不巧的,和那少妇走的,竟是同一条路。
那天桥占了好大一片地,前方有玩杂耍的。铁枝上包着块布。布上浸油。点着了向嘴里塞去,旁边围观的人大声叫好。
许莫驻足看了一会,将十几枚制钱都扔了进去。继续向前走。
没走几步,又看到刚才那名少妇。那少妇和一个道士站在一起,那道士四十来岁,手里拿着一个算卦招子,正在对少妇说话。
许莫从旁经过时,正好听到其中的几句,只听得那道士道:“我乃天师神算,不必开口,便能知人姓氏。”
那少妇低着头,嫣然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看她的神情,显然是不信,“哪有这么神的,你说说,我姓什么?”
那道士曲起手指,装模作样的算了片刻,突然道:“娘子姓荆。”
那少妇吃了一惊,惊讶的道:“你怎么Zhīdào?”
那道士神情得意,“若是连这一点都算不出,还称什么天师神算?”
许莫在一旁听到,差点笑了出来,刚才荆娘子和那小贩说话时,那小贩声音很大,附近很多人都听到了。自己依稀记得这道士当时距离不远,想来也是在那时候听到的。这种情况下,他能说出荆娘子姓氏,有什么大不了的?
岂料那荆娘子居然当真信了道士的话,赞了一句,接着惋惜的道:“道长神算,可惜小妇人还Yǒushì情,不克算卦了。”
那道士道:“今日遇上,也是一场缘法。贫道愿免费为娘子算上一课。”
荆娘子也看到许莫,却不好意思跟他招呼,瞬即转过脸去,摇了摇头,低声说了一句:“不用了。”再次向前走去。
那道士突然长叹一声,“娘子,大祸临头,再不醒悟,就要晚了。”
那荆娘子身子一震,脸上变了颜色,她回过头来,吃惊的问:“你……你说什么大祸?”
那道士左手曲起手指,数了一下,接着道:“三五日内,灾祸就要到了,荆娘子,若不知躲避,必死无疑。”
荆娘子似乎被吓到了,颤抖着声音道:“你……你别瞎说,我怎么会有灾祸?”
那道士不答,转过身去,一边走一边道:“痴人不悟,祸在眉睫,可怜!可怜!”声音很大,显然是故意要让荆娘子听到。
那荆娘子是真的被吓到了,大声道:“道长,请等一等。”边说边追了上去。
许莫本要走开,见此情景,又停下了。这桩事情倒是和林珏的手下欺骗洛诗时很像,这荆娘子显然也和洛诗一样,没有什么经验,上当了都不Zhīdào。
那道士听得荆娘子呼唤,反而走的更加快了。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铃铛,轻轻一摇,口中大声吟唱,“,惟人自召。”
荆娘子听到这句话,心里更是一震,再次叫道:“道长,请等一等。”再次加快脚步,向那道士追去。
许莫悄悄的跟了过去,他听觉灵敏,不用靠的太近,就能听到别人说些什么,因此只是远远的跟着。离的远了,倒也不用担心被人发觉跟踪。
荆娘子一路小跑,那道士脚步愈快,总是让她追赶不上。很快上了天桥,从天桥上过去,进了一个胡同。
荆娘子向胡同里望了一眼,见那胡同又深又远,心里有些畏惧,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看到前方道士身影就要消失,最终咬一咬牙,再次向前追去。
许莫远远的听着动静,也跟着进了胡同,那道士走到胡同尽头,拐了个弯,转眼就看不到了。
那荆娘子一直跟到胡同尽头,走到拐弯处看了一眼。顿时吃了一惊,‘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许莫不知她看到了什么,侧耳倾听,却听不到丝毫声音,那道士似乎凭空消失了。
远远的只听那荆娘子喃喃的道:“怎么会这样?人呢?”
“人不见了么?”许莫走上前去,同时问了一句。
荆娘子转头看到他,脸上再次一红,接着行了一礼,“见过公子。”
许莫点了点头,走到拐弯处看了一眼。那拐弯处乃是一堵墙。将路完全堵住了,上面还搭着顶子,将空中的路也堵住了,让人不Kěnéng翻墙过去。另一面对着一扇门。乃是一户人家。门关着。
许莫心里寻思:是穿墙过去了么?
只听得荆娘子道:“那道长不见了。这儿有墙,他怎么会不见的?是神仙?还是菩萨?”接着想起道士对自己说过的话,内心恐惧起来。“刚才那位道长还说我有灾祸,完了,完了,这些话都是真的。”
许莫道:“荆娘子,你以前见过这道士么?”
荆娘子红着脸道:“回公子的话,小妇人哪有这种福气?刚才这位道长,一定是神仙菩萨所化,想要点化于我,只恨我肉眼凡胎,没认出来。现在好了,道长离开,小妇人是必死无疑的了。”说到这最后这段话时,脸上满是不安的神色。
许莫笑道:“荆娘子,你回去吧,不要相信这些鬼话。这几天你留在家里,不要出来,什么外人都不见,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荆娘子摇了摇头,“多谢公子好心,只是那怎么成?刚才那位道长说我有难,必然是真的有难。他从这儿离开的,一定还会回到这儿来,小妇人常到这儿来看看,说不定能等到他。”
许莫见她执迷,竟不知该怎么劝说才好,问了一句:“荆娘子,你现在就要在这儿等着么?”
荆娘子摇头道:“那位道长刚走,短时间内想是不会回来的了,小妇人要先回家去。公子,你先请吧,若是被外人看到小妇人和你走在一起,多有不便。被我家相公Zhīdào,更要疑心了。”
许莫不愿就这样袖手不理,想了一想,突然道:“荆娘子,其实我也会算卦,你这面相Hǎode很,并无劫难,那道士说的话都是错的。”
荆娘子微笑道:“我Zhīdào公子是在安慰我,谢谢公子了。那道长那么大的神通,说的话是不会有错的。”
许莫心想:是了,荆娘子之所以会相信那道士,不是因为那道士算的准,而是他展现出一种神通,震慑住了荆娘子,让她不得不信。既然如此,我也展现一种神通试试。
当下道:“荆娘子,你以为我是普通人么?那道士不过会穿墙而已,和我相比,一身神通差的远了。”
荆娘子讶然道:“真看不出来,公子也是一位异人。”看她的神色,显然不是十分相信。
许莫笑道:“我可以在你心里说话,你听。”说着利用的能力,在荆娘子的心里叫了一声‘荆娘子’,又问:“你听到了么?”
荆娘子惊讶之极,奇道:“公子没有张嘴,我就听到了声音,这是怎么做到的?”
许莫道:“荆娘子,你弄错了,刚才的声音,不是你听到的,而是在你心里响起的。你再听。”说着又叫了一声‘荆娘子’。
荆娘子仔细分辨这声音和自己平时听到的有什么异同,这一留神之下,立时就发现了不同之处,吃惊的道:“真的是从心里响起来的,公子,这是怎么做到的?”
许莫道:“和刚才那道士一样,乃是神通的一种,我还会其它神通,每一种都比那道士的神妙。荆娘子,我不动手,也不动脚,只需在你心里震一下,立时就能让你混晕过去,你信不信?”
荆娘子伸手捂住了嘴巴,不敢置信的道:“还有这种本事?”
许莫见她不信,便道:“你留心了。”说着一记击了过去,和那荆娘子心灵一触,那荆娘子立时昏厥。
那荆娘子是立着的,昏厥之后,身子摇晃,眼看就要摔倒在地,许莫忙走上一步,伸手扶住了她。
他向荆娘子望了一眼,正要开口将她叫醒。但听得‘吱呀’一声,对面那扇门突然开了,一个年轻男子从门里走了出来,看到许莫两人,显然一怔,紧接着目光落到荆娘子身上,脸上立时现出恼怒的神色,大声叫道:“快来人啊,来人啊,有人非礼我娘子。”
说着返身门内,顺手抄起一根顶门棍,向许莫冲了过来,一边冲一边大叫:“淫贼,放下我娘子。”
门内喧哗,又有脚步声响起,似乎有其他人听到那男子的叫声,追了出来。
“倒霉,怎么这么巧,就遇见荆娘子的丈夫了呢?”许莫见不对路,放下荆娘子,转身便逃。
他有心灵之鞭,又有通灵目力,若是打架,不要说这么几个人,就算成百上千个,也轻松解决了。但现在遇上这种事情,明显自己理亏,留下来只会给自己增添麻烦,还是跑开为妙。
当下运起天人合一的能力,身影消失,瞬间跑出了胡同。
那些人看不见他,追了几步,便不追了。
许莫出了胡同,并不停留,再次向前奔出一段路,直到离的远了,才慢慢停下。
经过一处酒楼跟前时,正好见到两个人架着一个醉鬼,从酒楼里扔了出来。许莫闪了一下,这才没有被撞到身上。
那醉鬼醉的很了,不Zhīdào疼痛,呻吟几声,躺在地下睡了起来。
这时,只听得身边一人叫了一声,“公子。”
许莫转头望了一眼,见是刚才卖苹果的小贩,随口问了一句:“苹果送到了么?”
那小贩道:“已经送到了,林姑娘多赏了小人五钱银子。”
目光突然落到那醉鬼身上,忍不住叹了口气,“唉!荆娘子什么都好,就是命不好,嫁了个丈夫,不务正业倒也罢了,每天只Zhīdào出来吃酒,这不,又喝醉了。”(未完待续……)
PS:(后面这段话不算入收费字数)这儿要说一下,我Zhīdào有人肯定要疑惑了,一个管家怎么敢喝斥少爷。这个其实是敢的,主要看这个少爷懂不懂事,如果你不懂事,自己每个决断,肯定有人管你,谁都敢说你几句,红楼梦里面林之孝家的查房,宝玉也要对她奉承几句。如果看过罗马假日,在一开始,奥黛丽的公主就被女官管的死死的,到了后来,她成熟了,女官才不敢管了。有些小孩总是说:我爸我妈老管着我。原因就不用说了,任性不一定代表有主见
第二百五十六章托镖
许莫听了一震,“他是荆娘子的相公?”
那小贩笑道:“可不是么?难怪公子不信,荆娘子那般美貌,和这醉鬼放在一起,的确不搭。”
许莫急了,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说的是刚才的那个荆娘子?”
那小贩一脸疑惑,可还是笑道:“就是公子匀给她苹果的那个。”
糟了!许莫心里暗暗叫了一声:如果这个是荆娘子的丈夫,刚才那个又是谁?
几乎不需要任何时间,他便想到一种Kěnéng:上当了,刚才那群人,必定和道士是一伙的,他们假装荆娘子的丈夫,骗过了我。如果不是我将荆娘子击晕,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暗暗自责,心想:但愿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无暇说话,转身往回便奔。那小贩在后面大叫:“公子,哪儿去?”许莫顾不得回答,跑的更加快了。
跑到天桥旁边时,前方突然有人拦住了道路,是一个成年男子带着一个小孩。那成年男子三十来岁年纪,劲装结束,看起来像个武师,身边带着的那个小孩大约八九岁,手拿弹弓,一身华丽衣服,正是关侍郎家的十六少爷。
那小孩指着许莫,对那武师道:“师父,就是他,就是他,不光打了徒儿,还说师父教的狗屁功夫。师父,你去教训教训他。”
那武师闻言伸手一拦,挡住许莫去路,喝道:“朋友。请等一等。”
许莫大喝一声:“给我让开。”想也不想,便是一记心灵之鞭击了过去。那武师只感到天旋地转,瞬间摔倒在地上。
许莫一径走过。
那小童在后面大叫:“师父,你怎么了?怎么了?师父。”在那武师身上推了几下,力气使的轻了,不见对方醒来。那小童疑惑的道:“难道是晕了?师父看那人冲来势头太猛,吓晕了过去?这……我这师父也太脓包了吧?”
许莫一路飞奔,很快就回到胡同处,他扫视一眼,这胡同里一个也没有。许莫脚下不停。径自去了最后一个院子。到了门前,门是关着的,他飞起一脚,将门踹开。大喝道:“院子里的人给我出来。”
院子里无人应声。许莫听觉释放出去。侧耳听了一听。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这院子里早就走的没有人了。
他不肯死心,走近院子。这院子极为荒凉,到处长着齐膝深的杂草,似乎已经好久没人住过的样子。
房门是锁着的,锁上锈迹斑斑,似乎好久没打开过了。他接着在院子里找了找,更加奇怪的是,除了自己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人的脚印了。
许莫心想:这就怪了,难道刚才那些人都练过草上飞的轻功不成,不然为什么没有脚印?
他伸长鼻子嗅了嗅,空气里散着一股骚臭味。气味浓烈,让许莫忍不住皱了皱眉,太难闻了,这些气味,又是从哪里来的?
他走出门去,走到隔壁那家门前敲了敲。过了许久,才听得院子里一个老者的声音问了一句,“谁啊?”
许莫听他声音,感觉是一个年级极老的老头,便提高了声音,大声道:“过路的,Yǒushì想要问问。”
那老者道:“原来是过路的,你等一下。”
过了许久,才听得拐杖点地的声音,一个白发白胡子的老者拄着拐杖,过来把门打开了。许莫向他望了一眼,见他弯腰驼背,满脸皱纹,似乎没有一百岁,也有九十岁了。
那老者老眼昏花,兼且记忆力不好,似乎就这片时之间,就已把许莫刚才说过的话忘了。他双手拄着拐杖,抬起头来望了许莫一眼,一双昏花的老眼费力的盯着许莫的脸,提高了嗓子问:“是小三么?”
许莫笑着道:“是过路的,老丈。”
那老者道:“原来是过路的,瞧我这记性。年轻人,来家里坐吧?”
许莫道:“不用了,老丈,我有一件事情,想向你打听一下。你家后面的这户人家到哪里去了,多久没有住人了?”
那老者年纪大了,反应慢了,闻言道:“你说……我家后面的?”愣了许久,才突然想起来似的,“哦!老李家啊,他儿子在外地做官了,一家人都搬过去了。”
许莫继续问道:“有多久了?”
“多久了?”那老者耳朵聋了,说话声音很大,“十年,二十年,快三十年了吧。”
许莫接着再问,“这二十多年,一直都没人住么?”
那老者道:“是啊,年轻人,你这么打听,是要租房子么?”
“不Shìde,我不租房子,老丈,谢谢你了。”许莫回了一句。
那老者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接着又道:“要是租房子,来我这儿租啊,我这房子便宜租给你。”
恰好那小贩追了过来,听到老者的话,远远的道:“咦!公子,你要租房子么?要租房子,就在这和老太爷家里租吧,他年纪大了,人也安静,不会影响到你们。”
许莫道:“不用,我不租房子。”
那小贩便对老者大声说了一句,“老太爷,这位公子不租房子,不用说了。”接着又对许莫道:“这位老太爷今年九十七了,三个儿子,五六个孙子,十几个重孙子、玄孙子,甚至玄孙子都有儿子了,子孙满堂,就是没一个孝顺的。老太爷这么大一把年纪,自从三个儿子死后,扔在这儿,孙子们就不管了,怪可怜的,幸好街坊邻居经常送点吃的。所以我说,公子要是租房子,就不妨在他这儿租吧。”
许莫摇了摇头,还是从身上去了一锭银子出来。大约三四两重,递给那小贩,“这些银子,留给老先生吧。”
“谢谢公子。”那小贩替老者道了声谢,又转身对那老者说话,“和老太爷,这位公子心好,给了……”
许莫不等他说完,转身走了。他出了胡同,又皱起眉来。那群人劫了荆娘子。丝毫线索都没留下。又该到哪里寻找?
他叹息一声,只好暂时把这件事情放下。想起自己的事情还没办妥,便向镖局走去。
“喂!喂!”关侍郎府那小童不知何时又追了过来,他不敢靠的太近。远远的在后面呼叫。
许莫回头望了一眼。见只有那小童一人。他心情正不好。便威吓道:“再敢跟着,屁股打烂了你的。”
那小童顽劣的很,闻言非但不怕。反吐了吐舌头,好奇的问:“你这么厉害,敢把我师父的屁股打烂么?”
许莫寒着脸道:“别说你师父,就算你师祖来了,照样打烂。”
那小童见他接话,畏惧之心顿减,鬼头鬼脑的追了上来,又道:“我师父太浓包,不管用,被你一句话吓晕了。不如你做我师父吧?”
许莫道:“我若做你师父,一天打你十次屁股。”
那小童笑嘻嘻的道:“那不要紧,只要能学到本事,一百次都不要紧。大不了我从你这儿挨了,再从别人那儿打回来。你答应了,我可改口了啊。”说着毫不见外的就叫:“师父。”
“再敢乱叫,先打一顿屁股再说。”许莫不愿跟他纠缠,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打啊,打啊,只要能拜到师父,打十顿屁股都不要紧。师父,徒弟最有孝心了。”那小童笑着跑到许莫前面,弯腰撅起屁股,脑袋从双腿之间向后看了过来,对许莫道:“师父,打啊。”
许莫在他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死小子,回你的家去吧。”说着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师父,这算是打过了么?”那小童直起身来,依旧跟着许莫。看这情形,似乎缠上他了。
许莫喝道:“不准叫我师父,听到了么?”
那小童道:“Zhīdào了,师父。”说着伸手拉住许莫的手,和他并行。
许莫挥了挥手,将那小童的手甩开了。那小童死皮赖脸的缠住了他,也不管他心里厌烦,又抓住许莫衣角,问:“师父,你到哪里去?”
许莫吓了他一句,“找个地方,把你卖了。”
那小童道:“师父,为什么要卖我?你缺钱花么?如果缺钱花,不用卖我。我家里有,我回去拿给你就行了。”
许莫只想把他支开,便道:“好啊,你回去拿吧。”
那小童听他答应让自己回去拿钱,似乎只要拿回钱来,就答应收自己当徒弟,当下喜道:“师父,你等着,徒儿去去就回。”
说着转身就往回跑。
许莫见骗走了他,脸上露出微笑。
岂料那小童跑了几步,又停住了,以更快的Sùdù返了回来,大声道:“不行啊,师父,我若走了,就找不到你了。师父,你想要钱,就跟徒弟一起回去呗。”
许莫心里恼怒,喝斥道:“这么小一点,就学的这么狡猾,哪个教的?”
那小童笑嘻嘻的道:“是我妈教的,师父,你觉得我妈教的不对,就换个法儿教呗。俗话说,子之过,父之教,弟子过,师之教,徒弟不行,那是因为师父差劲。徒儿这么差,出去之后,也丢师父的脸不是?”
许莫笑着骂了一句,“小毛孩子一个,学的东西倒是不少,狡猾狡猾的。”
那小童奉承着道:“只有这样,以后出去才能给师父张脸啊。”
许莫喝道:“不准叫我师父。”
那小童大声应道:“是,师父。”
许莫见他惫赖,拿他没有办法,便不理他了。
那小童鬼头鬼脑的向许莫脸上望了望,又悄悄的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许莫也不管他,依着那小贩指点,向镖局的方向走去,很快又到了一个胡同,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威远镖局’四字。
那是一个大院子,院门前立着两个大石狮子。门口有两个劲装汉子把守。
许莫走到近前。那小童显然也识字,见许莫往镖局里去,小声问了一句,“师父,你是要单枪匹马把这个镖局挑了么?”
许莫顺势吓了他一句,“是啊,你要是怕了,现在就走还来得及。”
岂料那小童一听,反而来了精神,大喜道:“太好了。师父。徒儿正要见识见识师父神技。”
接着不等许莫说话,便提高了声音,大声对那两个把门的汉子道:“喂!我师父要单枪匹马把你们镖局挑了,快去叫人出来。”
那两个汉子见是一个小孩说话。也不深信。惊讶的望着许莫。他们开门做生意的。以和为贵,不要说这话只是一个小孩说的,就算真的是许莫说出来的。也要掂量再三,轻易不会和人动手。
许莫忍不住抬腿在那小童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小毛孩子,别瞎说话。”
那小童有些委屈,伸手挠了挠头,“师父,是你说要单枪匹马挑了他们的啊。”
许莫不再管他,转向两个把门的汉子,道:“麻烦通报一声,我有一趟镖,想托付给贵镖局。”
其中一个汉子笑道:“原来保镖,贵客请。”说着伸手将许莫向里迎去。
许莫跟着他进了镖局,那汉子边走边问,“贵客要保什么镖?”
许莫道:“有二十几个姑娘,分别在不同地方,想要烦请贵镖局送她们回家去。”
那汉子道:“原来只是护送,这倒好说。敢问公子,要送到什么地方,路途远么?出不出路华州?除了人之外,有多少贵重物品?”
护送这种生意,对镖局来说,倒是常事,经常有一些富豪土财主、或者官员,担心路上不平,委局沿路保护。至于一次性护送一群姑娘,倒是少见。
许莫道:“就在路华州境内,至于贵重物品,倒是没有。”
“原来如此。”那汉子将许莫引进一个厅里坐着,“公子稍等,我去叫管事的来。”
说着走了出去。这大厅里两排椅子,许莫在西首第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那小童把第二张椅子拖了过去,靠着许莫坐下。很快便有丫鬟奉上茶来。
不久之后,那汉子引着一个中年男子进了大厅。那中年男子一身儒衫,做文士装束,进门之后,不等许莫说话,便拱手招呼道:“贵客有礼。”
那汉子帮着介绍道:“客人,这位是我们镖局的吴管事,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跟他说。”接着又说了一句,“小人告退。”便退出去了。
许莫立起身来,向那吴管事拱了拱手,招呼一声:“原来是吴管事,有礼。”
那吴管事微笑道:“本人吴俊,公子贵姓。”
许莫道:“免贵姓许。”
“原来是许公子。”那吴管事招呼许莫重新坐下,又让丫鬟换了茶来,这才道:“刚才听陈三说公子要奉托我们镖局护送一群姑娘回家去,敢问公子,这些姑娘去的地方一样么?如果不一样,都要去那些地方?”
“吴管事请看。”许莫从囊中取出一张纸来,递了过去。“这张纸上,便是每个姑娘的去处。”
那吴管事先是数了一下,“二十一个,何应县三个,白水县两个,宝莲显四个……”
许莫接着补充道:“如果哪个姑娘家里没有人了,就转送到通明县杏花村柳举人家里去,嗯,纸上也写着了。”
那吴管事微笑道:“这地方可是够多的,再问一次,公子当真没有贵重物品么?”
许莫道:“除了姑娘们随身携带的一些东西之外,就没有了。”
那吴管事一拍手道:“那好,这趟镖我们接了。公子,你看需要几辆马车?考虑到路途遥远,有时夜里到不了客栈,只能在荒郊野外露宿。姑娘们Kěnéng要睡在车上,以本人之见,最好能有五辆,六辆更好一些,这趟路途走下来,最少两个月,两个月下来,我们每辆马车收费三十两银子。”
许莫琢磨了一下,“七辆好了,每三个姑娘一辆马车。”
“七辆。”那吴管事突然提高声音,“拿笔墨来。”
便有一个小丫鬟拖着个托盘,盘子上放着笔墨纸砚。
吴管事右首便是桌子,将纸从托盘上取下,铺在桌子上,在纸上写上‘马车七辆’这样的字样。
那小丫鬟放下托盘,也不走开,站在吴管事身后磨墨。
吴管事又问:“公子需要几个镖师,多少趟子手?”
许莫自己心里没底,便问了一句,“通常几个镖师就够了?每个镖师、每个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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