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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六道)-第6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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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他又意味深长地说道:“平定贞西之后,我方便可以贞西为根基,向东扩张,将川人彻底驱逐出贞地。只要风王殿下肯助在下一臂之力,等我方赶走川人之后,在下将以龙湖郡作为酬谢,赠与风国。”
唐寅眨眨眼睛,面含笑意,沉默未语。见唐寅不说话,以为他是觉得自己的酬谢太轻,他立刻又说道:“如果风王殿下不满意,在下还可将金吉郡一并让于……”
不等他说完,唐寅摆了摆手,说道:“那些都是后话,现在不谈也罢,李将军先说说,你想要我风国援助你多少军备和粮饷?”
“这……”李舒下意识地看了看身边的部下们,又沉思片刻,说道:“我方……我方现在至少需要一个军团的军备、军资以及二十万两军饷和一百万石的粮草。”
一个军团的军备、军资,相当于十数万套的盔甲、武器(十万套是正常所需,另需要数万的储备做替换之用)以及不下百辆的抛石机等等的大型器械。一百万石的粮草以一石为一两银子计算的话,那也是相当于一百万两,再算上二十万两的军饷,总共加到一起起码得有五百万两的样子。
这在李舒自己看来,他已是狮子大开口了,并且做好了被唐寅‘砍价’的准备。
五百万两在李舒看来是个天文数字,可在目前偌大的风国这里,并不算什么,即便是在上京修建几座大臣的官邸所要花费的银子都远比这个数目大。
唐寅托着下巴,仍是沉思不语。
见状,李舒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部下们。这时候许多将官和谋臣也向他连使眼色,暗示他要得太多了,不应该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向风王索要这么多的东西。
李舒深吸口气,低声说道:“风王殿下……”
唐寅抬起手来,打断他下面的话,他现在考虑的不是李舒索要多少的问题,而是李舒一部值不值得自己援助,自己又应不应该援助他。
如果说李舒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自己援助他再多的东西也没用,都等于打了水漂,白白浪费风国的资源,而李舒若真是个人才,真具备雄才大略的话,自己对他的援助又可能变成养虎为患,最后反受其害,所以,这中间还真的是很难把捏的。
唐寅有些拿不定主意,转头看向一旁的邱真,询问他的意思。
邱真微微一笑,看向对面的李舒,开口说道:“听说,李将军麾下人才济济,能臣猛将如云,不知今日能不能让我等开开眼界,见识见识李将军麾下的奇人异士?”
李舒对邱真可不敢存有丝毫的怠慢之意,他欠身说道:“邱相言重了,在下的部下当中又哪有什么奇人异士,更无法与风国的猛将相比。”
“哈哈!”邱真仰面而笑,说道:“李将军一开口,就要我风国援助一个军团的军资、军备以及粮饷,如果李将军麾下连奇人异士都没有的话,我想,我风国也就没有再援助贵方的必要了。”
“这……”李舒身子一震,脸色也变了,这时候,站于他身后的一名侍卫装扮的大汉跨前一步,拱手说道:“在下愿献丑一试!”
这名大汉,长得膀大腰圆,魁梧雄壮,手臂伸出来都有小孩的大腿粗,满脸的横肉,走起路来突突直颤,配上黝黑的皮肤,真仿佛半截铁塔似的。
唐寅、邱真以及众风将上下打量此人一番,邱真看向李舒,笑问道:“李将军,这位是……”
李舒忙拱手介绍道:“这位是在下的护将,名叫雷蒙。”说着话,他又回头低声提醒道:“还不赶快去见过风王殿下和邱相!”
名叫雷蒙的大汉从李舒身后走出来,来到大帐的中央,分别向唐寅和邱真拱手施礼,瓮声瓮气地说道:“小人雷蒙,见过风王殿下、邱相!”
唐寅含笑看着他,笑问道:“雷蒙,你有什么本事?”
“回禀殿下,在下的力气大!”
“哦?在军中,力大之人不计其数,你又有何与众不同之处?”唐寅笑呵呵地问道。
他这话还真把雷蒙问住了,他就是力气大,至于有啥与众不同的,他也说不上来。他憋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小人的力气特别大!”
“哈哈!”唐寅被他逗得大笑,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就让本王看看,你的力气到底有多大!”
“遵命!”雷蒙插手施礼,而后向四周环视,似乎在找能检验自己力气的东西,可是看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当他的目光落在营帐外时,眼睛顿是一亮,二话没说,大步走了出去。
第66章
不知道这个雷蒙要干什么,唐寅、邱真等风人纷纷伸长脖子向外观瞧,即便是李舒等贞人也都目不转睛的往外张望。
只见雷蒙走出中军帐后,大步来到营帐门前的帅旗旁。这面帅旗是平原军的主旗,旗面上绣有平原二字,旗杆有成人的手臂粗细,光是这面帅旗的分量,就得有上百斤重。
而帅旗的底座则是一块巨大的方形石座,高度到人的膝盖,长宽则不下一米,这可是实打实的巨石,就算没有千斤重,也得有七、八百斤。
雷蒙先是将石座和帅旗目测了一番,而后扑扑地向掌心里吐了两口唾沫,来回搓了搓手,接着,蹲下身形,一手插进石座的底部,一手扣住石座的棱角,随着他暴喝一声,那沉重的石座连同平原军的帅旗竟被他硬生生地扛了起来,感觉似乎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沉,雷蒙面不改色地站起身,原本双手擎着石座也变成了单手。
连石座带帅旗,加到一起差不多得有近千斤,可他只用一只手便高举过头顶,而且满脸的轻松,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吃力,这份神力,任谁见了都得为之咋舌。
哗——一时间,中军帐四周的侍卫们不由得纷纷吸气,惊讶的低呼之声此起彼伏,营帐内的众人亦是脸色顿变。
风人的变色,是因为雷蒙的神力,而李舒等人的变色,则是因为雷蒙的举动太过失礼了,那可是平原军的帅旗,如此举动,等于是当面打脸,当众羞辱平原军嘛。
李舒激灵灵打个冷战,腾的站起身形,向外呵斥道:“雷蒙,不得无礼,快把帅旗放下!”
雷蒙可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反而还得意洋洋地环视四周的风国侍卫们,然后对营帐内居中而坐的唐寅大声嚷嚷道:“风王殿下,小人的力气如何?”
李舒闻言,恨不得冲过去甩雷蒙两记耳光,他急忙转身面向唐寅拱手施礼,说道:“风王殿下,雷蒙出身卑贱,就一山村野夫,不识礼仪,还请风王殿下谅解……”
他话还没有说完,唐寅已挺身站起,面带微笑地向外走去。
“风王殿下……”李舒还想跟出去,邱真站起身,向他摆摆手,含笑说道:“李将军放心吧,我家大王不会因此等小事而生气的。”
李舒满脸的尴尬,急得连连搓手。且说唐寅,他走出中军帐,来到雷蒙近前,抬头瞧瞧被他高高举起的石座和帅旗,招手说道:“来,也让本王试试!”
雷蒙眼神怪异地上下打量唐寅,虽没有说话,但他脸上却是一副‘你行吗’的表情。唐寅仰面大笑,拍拍手,说道:“尽管拿来就是!”
“好,风王殿下可要接住了!”雷蒙可不是把擎着的石座和帅旗递给唐寅的,而是直接抛给他的。这让邱真等人都不由得吓得一激灵,下意识地叫道:“大王小心……”
哪知唐寅根本没有躲闪,等石座和帅旗快砸落到他头顶上时,他双手突然抬起,一手接住石座,另一手接住帅旗。
嘭!唐寅接的结实,同时也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向自己席卷过来。
经过数次脱胎换骨的唐寅体质早已非常人可比,用双膀一晃力无穷来形容也毫不为过,但即便如此,他仍被手掌上传来的压力向下低了低身,一条腿也随之弯曲,险些跪到地上。
他咬紧牙关,使出全力向上挺身,硬是站直了身躯,抓住旗杆的手用力回扣,五指立刻将旗杆抓出五个圆窟窿,深深嵌入旗杆之内,随后,他断喝一声,将旗杆从石座内猛然拔出。
在他拔出旗杆的同时,擎着石座的手掌突然发出呼的一声闷响,黑暗之火生出。那黑色的火焰好似黑色的蟒蛇,由石座的底部窜起,瞬间便把整个石座覆盖。
在黑暗之火的焚烧下,石座散发出白蒙蒙的雾气,只眨眼的工夫,一只重达数百斤的石座便不可思议的凭空消失不见了,只化成一大团白雾在空中飘荡着。
唐寅再次断喝一声,另只手抓着的旗杆向地上猛的一戳,就听咔嚓一声,地面都像被他戳透了似的,长长的旗杆竟有过半已没入到地底下。
他未在再看旗杆第二眼,只随意地拍了拍手,边走回中军帐边淡然说道:“连帅旗都立不稳,何以为军?以后,换铁制的底座好了。”
在他走回中军帐的同时,空中的白雾如同受到一股无形的吸力似的,追踪而至,纷纷钻入他的体内,最后,空中的白雾一丝未剩。
说来慢,实际上唐寅的动作一气呵成,只是转瞬之间的事。
随着他走回中军帐,在场的众人都傻眼了,不管是风人还是贞人,这就是黑暗之火毁灭燃烧的力量,无视一切,抽取精华。
不知过了多久,雷蒙回过神来,他快步追上唐寅,走回到中军帐,满脸惊骇地问道:“风王殿下会法术不成?”
唐寅哈哈大笑,他对雷蒙的印象还真就不错,感觉此人没有心机,憨直可爱。
他抬起一根手指,意念转动之间,指尖上燃起黑色的火苗,他笑道:“你有天生神来,本王有可焚烧一切的‘鬼火’,你说,是你厉害还是本王厉害?”
他只是一句玩戏谑的玩笑话,雷蒙还真的认真思考起来,他琢磨了良久,非常认真地向唐寅点点头,说道:“还是风王殿下厉害!”
“哈哈——”唐寅再次仰面大笑,一旁的李舒等人则是感觉哭笑不得。李舒迎向唐寅,拱手施礼,说道:“风王殿下灵武盖世,在下今日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唐寅微微眯缝起眼睛,凝视着李舒,幽幽说道:“李将军麾下也是人才济济,本王先前还真有些小觑了你等。”
他话锋一转,又道:“本王可以援助你两个军团的军备、军资,以及五十万两军饷,二百万石粮草……”
听闻这话,李舒等贞人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个把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唐寅。
后者继续说道:“不过,本王拿出这么多的物资援助你方,可不希望血本无归。本王要派几人到你军中担任监军一职,不知,李将军意下如何?”
“这……”原来风王还有这样的附加条件。李舒脸色微变,垂下头来,没有马上回答。监军可不是普通的职务,如果由风人来做监军的话,不仅己方以后的一举一动风国都将了如指掌,就连己方的兵马如何布置、如何调遣、如何打仗,都得要听从风人的指挥,那己方以后到底是贞军还是风军啊?
似乎看出李舒的顾虑,唐寅微微一笑,说道:“李将军不必担心,本王所派的监军不会左右贵方的决议,只是方便将贵方的动向回报于本王罢了,也便于你我双方之间的联系。”
“原来是这样。”李舒转头看向自己带来的那几名谋臣,李聪等人此时也在思虑唐寅的条件,琢磨半晌,李聪率先向李舒点点头,表示风王的条件己方可以接受。
看到李聪表态,李舒不再犹豫,向唐寅拱手说道:“恭敬不如从命,在下愿听从风王殿下的安排。”
“好!”唐寅抚掌而笑,说道:“只要你方能在贞地发展壮大,牵制住川国的主要精力,本王可以保证,我风国的物资将会源源不断地输送到你方,不仅是军资、军备、粮饷,还可有军马、药物,甚至是我风国的人才。”
李舒身子一颤,急忙倒退两步,向唐寅躬身施礼,颤声说道:“风王殿下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只要日后我方成功驱逐走川人,定会加倍回报风王殿下!”
哼!唐寅心中冷笑,到那时,你的回报恐怕只会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吧!从内心来讲,唐寅从没有信任过贞人,对李舒,也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
唐寅和李舒终于谈成了结盟,风国秘密援助以李舒为首的贞人叛军,而李舒给他的回报就是尽可能的扩充势力,在贞地与川军分庭抗礼,牵制川国的精力,分散川军的战力。
可以说风国与李舒的结盟,是风川实力对比的又一个分水岭,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李舒一部的叛军都给川国造成了巨大的麻烦和威胁,它也成为川国最终‘变天’的一个最直接的因素。
目前的川国,真可谓是内忧外患。外面有风国在虎视眈眈,虽说布英成功打退了风军的入侵,但难保风国不会有第二次的全面进犯。
而在川国的内部也不太平,贞地的叛乱愈演愈烈,连兵力达到五万之众的中央军都能遭受到叛军的袭击,最终全军覆没,可见贞地的叛乱已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
川国的最大隐忧还不是贞地的叛乱,而是公子、公主之间的王位之争。
王位之争已导致公子肖容的死于非命,但王位之争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反倒将原本藏在暗处的矛盾全部激发到明面上,肖香与她几位王兄的矛盾业已到了无法共存的程度。
肖香有张思图、杨召、吕尤、布英这些军中主要统帅的支持,而肖亭、肖渊等公子也有军中将领、朝廷大臣以及地方诸侯的支持,其中便有血衣侯洪越天一个。
第67章
洪越天一直与大公子肖亭交好,他认为川国的王位也理应由肖亭继承,毕竟他是长子,继承王位,天经地义。
在没有得到朝廷的授意下,洪越天擅自作主,离开封地,带领洪家军回到川都昭阳,将军队驻扎在昭阳城外。
洪家军是规模最大的一支家族军,总兵力达到十五万众,全军上下是清一色的正规军准备,战力可谓极强,与中央军比起来也丝毫不差,甚至还要更胜一筹。
洪越天率军赶回都城,这让支持肖香的大臣和将领们都紧张起来,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洪越天大张旗鼓的率军回都肯定是有所图谋。
洪家军抵达昭阳不久,又有长山侯肖义、武冠侯肖勇、赤山侯窦忠、青云侯刘真等共十二位诸侯陆续率领各自的家族军赶到昭阳,一时间,昭阳城外几乎全是军队,家族军与中央军犬牙交错,混在一起。
诸侯皆有各自的势力范围,麾下皆有规模庞大的家族军,而王位由何人来继承,这与他们切身的利益息息相关,万一登顶王位的公子或公主是厌烦自己的人,那可就大事不妙了,所以在现在这个王位之争正酣的时候,他们都想插上一脚,推与自己交好的公子或公主上台。
诸侯纷纷回都,意图不明,张思图、杨召、吕尤、布英四将齐齐来到肖香的公主府,与她商议应对之策。
目前,张思图、杨召、吕尤、布英四将所能掌控的川国中央军有第一、第三、第四、第六、第九、第十、第十一、第十二合计八个军团,而其中的第九和第十一军团远在贞西,基本派不上用场,能直接调派的也就是第一、第三、第四、第六、第十、第十二这六个军团。
而昭阳附近还另有第二、第五、第七、第八、第十三、第十四六个军团,除此之外,现在又多了洪越天等十三路诸侯的家族军,合计也是好几十万的兵马,情况变得越来越复杂。
在商议对策的时候,张思图首先开口说道:“洪越天向来与大公子交好,这次他擅自回都,也必然是为了支持大公子而来,此外,其它的十二名诸侯当中也有不少人支持大公子和二公子,大公子和二公子现又联合一处,形势对我们可不乐观啊!”
听着他的分析,众人眉峰紧锁,纷纷点头,认为他分析的有理。如果诸侯不回都参与,他们还可利用各自在军中的威望,强行推举肖香登顶王位,而现在诸侯回都,还是率领各自的家族军杀气腾腾赶过来的,他们再想力排众议强推肖香,已变得不太可能了。
布英环视众人,突然开口说道:“王位之争,已然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若公主能顺利登顶王位,你我皆能平安无事,若是公主失利,无论是大公子继位还是二公子继位,非但朝廷皆难再有我等的立足之地,连我们的项上人头能不能保住都未可知呢。现在,可以说我们是和公主站在同一艘船上,只能同舟共济,再无退路可走!”
杨召越听越觉得布英是话中有话,他疑问道:“布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公主荣,则我等荣,公主衰,则我等衰,现在,我们必须得尽心尽力的辅佐公主,若是暗藏私心,瞻前顾后,两面三刀,最终,只会反受其害!”布英沉声说道。
啪!杨召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怒声质问道:“你可是在暗指我等包藏祸心,对公主不忠?”
布英正色说道:“我只是好心提醒诸位而已,并无它意!”
“你这明显是在含沙射影……”杨召气得胡子都翘起多高,两眼瞪得滚圆,就差没撸胳膊挽袖子,冲过去与布英打一架了。
见状,一直沉默未语的肖香向他二人连连摆手,劝说道:“好了,布将军、杨将军,现在局势紧张,一个不好就会闹到兵戎相见的地步,我们内部就不要再生乱了嘛。”
听闻肖香的话,杨召强压下怒火,又狠狠瞪了布英一眼,气呼呼地坐了回去。
肖香环视众人,问道:“诸侯率领家族军相继回都,各位将军可有良策?”
张思图忧心忡忡地说道:“末将最怕的就是家族军联手一处,与公主为敌,如此一来……”下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连连摇头。
十三路诸侯,每一路的家族军都有好几万人,尤其是其中的洪家军,一家就有十五万的兵马,这么多的军队若真联合到一处,足可以与中央军相抗衡,何况,他们四人还没有掌握全部的中央军呢。
“张将军说得没错!”吕尤慢悠悠地开口说道:“现在有两个关键,其一,我们不能让诸侯联合,其二,得立刻拉拢住两个人。”
肖香心中一动,追问道:“吕将军所说的是哪两人?”
吕尤正色道:“一位是卫衡,一位是任放。”
卫衡和任放都是上将军。卫衡是川国的老贵族,数百年来,卫家为川国提供了一批又一批的将帅、英才,血染沙场、马革裹尸的卫家子弟也是不计其数,可以说整个家族为川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卫衡在川军当中声望颇高,就算达不到一呼百应,但也相去不远,而且他手中还直接掌控着川国战力最强的第二军团。
至于任放,那更是大名鼎鼎的名将了,当年四国伐风的时候,任放就担任联军统帅,是川国新贵族的代表之一。肖轩生前也极为信任任放,将三个中央军军团的指挥权都交到他一人手里,肖轩敢离都远征神池,也是因为有任放坐镇昭阳。
只是肖轩病故以来,卫衡和任放的态度都不明朗,没有明确地表示过支持谁或不支持谁。
卫衡和往常一样,深居简出,就算有哪位公子或公主去拜访,他也多称病不见,肖亭、肖渊乃至肖香都曾吃过他的闭门羹。
至于任放,做得更干脆,肖轩病故后,他直接搬到城外的军营居住,远离昭阳这个大泥潭,从中也能看得出来,任放是个聪明人,他也深识明哲保身之道。
卫衡和任放的做法等于是摆明了不想参与公子公主之间的王位之争,无论由谁来继承王位,他二人都没有异议。
如果诸侯没有回都,肖香一派还可以不那么着急拉拢卫衡、任放这样的中间派,但现在他们可不能不急了,若是没有这两人的支持,他们在与诸侯的博弈中也未必能占据上风。
听完吕尤的话,肖香有些泄气,久久未语,过了半晌,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以前,本宫不是没有努力过,也有亲自去拜访过卫老将军和任将军,可是,卫老将军闭门不见,而任将军虽见了本宫,但也未表明态度支持本宫,现在再去拉拢他二人,只怕……也是难以成功啊!”
吕尤说道:“卫老将军可由末将去说服,至于任将军嘛,末将也没有把握说服他,只能劳烦公主再亲自走一趟了。”
肖香倒是不在乎到城外的军营走一趟,只是她担心自己去也是白去。她深思片刻,好奇地问道:“吕将军有信心能说服卫老将军?”
吕尤微微一笑,说道:“老将军虽不关心谁人继承王位,但老将军对我川国的忠心是永远不会改变的,现在诸侯不听朝廷调令,擅自回都,已犯下忤逆之罪,末将此去,只需说服老将军惩治诸侯,老将军自然也就站在我们这一边了。”
肖香听得连连点头,暗赞吕尤聪慧机灵,这个切入点找得刚刚好!她嫣然而笑,说道:“本宫也可效仿吕将军,以同样的理由去说服任将军。”
吕尤脸上的笑容变成了苦笑,他有信心能以此说服卫衡,但却没信心能说服任放,不是说任放对川国的忠心有多欠缺,而是他根本就看不透任放这个人,也猜不出来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他欲言又止地看着肖香,最后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低声说道:“试试吧,或许公主真的能说服任放也未可知呢!”
肖香接受吕尤的建议,再一次出城,到城外的川军驻地去找任放,想说服他站到自己这一边。
她能想到拉拢任放,肖亭和肖渊又怎么可能会想不到?只不过和肖香的结果一样,肖亭和肖渊也未能成功。
任放目前住在第五军团的军营里,第五军团的驻地位于昭阳的北部,相距有数十里,那里是一大片广阔的平原地带,放眼望去,皆是一片片的农田,那正是第五军团的屯田。
有种人是天生的统帅材料,任放就是这样的人,他很清楚粮草对于军团的重要性,由他掌控的第五、第七、第八军团的屯田是做得最好的,这三个军团每年非但不需要向朝廷索要粮草,而且还能反过来向朝廷上交粮草,即便如此,三个军团的粮仓皆囤积得满满的,只要一有战事发生,这三个军团都无须做前期准备,即刻就能发兵出战。
第68章
在去往第五军团驻地的途中,看着道路两旁绿油油的麦田,闻着空气中清馨的草香,肖香连日来阴郁的心情也变得开朗不少。
她坐在马车里,令人拉开帘帐,悠然地闭着眼睛,享受这难得的田园风光。正往前走着,前方行来一队川兵,看上去有百十来人的样子,一个个穿戴齐整,盔明甲亮。
“前方什么人?此乃第五军驻地,闲杂人等,不得擅自入内!”这队川兵在路上一字排开,堵住道路,为首的队长跨前两步,冲着肖香的仪仗大声喊喝。
“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这是公主殿下的仪仗吗?”
有侍卫从仪仗当中催马跑了出去,来到那名川兵队长近前,抬起手中的马鞭,指着对方的鼻子喝道:“你立刻回去禀报任将军,就说公主到访,让他速速出营迎接!”
川兵队长面露惊讶之色,先是仰头看看马上的侍卫,又向他身后瞧瞧肖香的仪仗,结结巴巴地说道:“原来是……是公主的仪仗……”
“废话,快回去禀报!”侍卫趾高气扬,低头冷冷俯视着川兵队长。
还没等川兵队长做出反应,肖香从马车里探出身子,说道:“不必麻烦任将军了,本宫直接去往军营就好。”
看到从马车里出来的肖香,川兵队长以及后面的一干川兵纷纷跪地叩首,齐呼道:“小人参见公主殿下!”
肖香一笑,站在马车上,向他们摆摆手,说道:“不必多礼,你们都起来吧!”
众川兵们齐齐应了一声是,接着,相继站起身形。那名坐在马上的侍卫不耐烦地催促道:“让开、让开,统统都让开……”他话还没有说完,猛然顿住,脸色也随之大变。
只见那些站起身的川兵不知何时也纷纷端起了弩机,露在弩机外的箭锋在阳光的映射下闪出道道的寒芒。
“你们……”侍卫惊叫出声,可他仅仅才说出两个字,一支弩箭已快如闪电般射进他的喉咙。扑!这一箭射得精准,也射得结实,侍卫在马上仰面而倒,直挺挺摔了下去。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川兵人群中弩机的弹动之声四起,无数的箭矢划破长空,呼啸着向肖香飞射过去。
肖香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她甚至连怎么回事都没有看清楚,密如雨点般的弩箭就已飞射到她近前。
在她的身侧,有人尖叫一声:“公主小心——”随着话音,一名侍卫飞身窜上马车,将肖香扑进马车里。
扑、扑、扑——只是顷刻之间,马车的内外便被弩箭所覆盖,放眼看去,黑茫茫的一片,车壁上都不知插了多少的箭矢。也直到这时候,肖香才意识到自己遇到刺客了。
她想起身,可那名窜上来的侍卫还死死压在她的身上,肖香又羞又急又气,大叫道:“你快点起来!”说话时,她用力推了推侍卫的身躯,可后者毫无反应,肖香感觉不对劲,费力的抬起头一瞧,只见侍卫的背后至少得插了数十支的弩箭,如同刺猬似的,其人早已绝气身亡,血水正顺着他的鼻孔、嘴角滴淌出来,将肖香胸前的衣襟浸红好大一片。
“啊——”肖香不由得惊叫出声,愣了片刻,她才回过神来,大叫道:“有刺客,护驾!快护驾!”
不用她喊,随行的侍卫们业已冲向对面的‘川兵’。那百余名川兵纷纷丢下弩机,从怀中快速地掏出药丸,塞入口中,紧接着,各抽佩刀,迎向侍卫们,与其战到一处。
刚接触时,他们还只是普通人,可所过的时间不长,百余名川兵就变成了百余名修灵者,纷纷罩起灵铠,并将手中的刀剑灵化。
肖香的这些贴身侍卫也不白给,大多都是修灵者,只不过和眼前的这些刺客比起来,还是差上一大截。
双方交战的时间不长,侍卫们便被刺客砍倒十数人,有名刺客突破侍卫的防线,三步并成两步,跳上马车,见到肖香还躺在车里,身上还压着一具侍卫的尸体,他二话没说,将手腕一番,倒提灵剑,对准侍卫的尸体恶狠狠刺了下去,打算来个穿糖葫芦,透过尸体,刺毙肖香。
当他的剑锋马上要接触到侍卫的尸体时,猛然间就听身侧传来一声咆哮,他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一条人影从侧方飞扑过来,将他直接撞下马车,二人的身影在马车下滚成一团。
关键时刻飞扑过来的是一名膀大腰圆的侍卫,他二人皆是身罩灵铠,摔丢了武器,又在地上厮打在一处。
两人挥舞着拳头,拼命地击打对方的脑袋,灵铠与灵铠碰撞,残片四溅,其中还搀杂着猩红的血珠。
这只是战斗的一角,越来越多的刺客突破侍卫们的防线,向肖香所在的马车展开猛攻。
有侍卫扑进马车里,将肖香硬拽出来,而后搀扶着她急声说道:“刺客来势汹汹,公主快进庄稼地里先躲一躲……”
可怜这名侍卫的话还没有说完,斜侧方飞来一剑,正中他的太阳穴,将他的脑袋瞬间贯穿。侍卫的尸体在肖香的面前斜倒下去,也让肖香瞪圆了惊恐万分的眼睛。
这时,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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