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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六道)-第4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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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敌第九军,只能把破军弩摆在全军前面,如此一来,追击的速度自然缓慢无比,第九军没费多大的力气,就把莫军的追杀甩出数里之外。  就在第九军被迫北撤的时候,突见前方尘土漫天,好像刮起一阵飓风,久经沙场的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大军团在行军时的情景。  走在全军最前面的齐横、叶堂、高宇三人看得真切,心头同是一震,暗道:难道莫军还在半路上设伏了不成?  齐横暗暗咧嘴,但嘴上可不服输,还冲着叶堂和高宇哈哈一笑,说道:“前方有莫国伏兵,这可不是本帅不想撤退,而是莫军不给我们撤退的机会,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与敌决一死战了!”说话的同时,他已把九转断魂刀提了起来。  叶堂、高宇二将同是倒吸口凉气,前方真是莫国的伏兵吗?若真是如此,那莫军的派兵布阵也太精妙了,难道莫军统帅是神人不成?  就在齐横故作镇定准备应战,叶、高二将担忧不已的时候,前方探子快马回来禀报:“将军!大王已亲帅我军主力赶来,就在前方两里之外!”   啊!原来是大王的军队!听闻探子带回来的消息,众人无不在心里长松口气。齐横冷冷哼笑一声,说道:“算莫军命大,若是莫国伏兵,我必杀它个片甲不留!”说着话,他把九转断魂刀又挂回到马鞍旁的得胜钩上。  叶堂、高宇心中苦笑,暗道:应该庆幸前方的大军不是莫国伏兵才对,不然,己方这回怕要有全军覆没之危了!  时间不长,第九军正前方迎面而来的大队人马赶到近前,这时候,第九军众人也都看清楚了对面的旗帜,清一色的风旗,黑底红面,向下看,那密压压的红缨聚在一起,扯天连地,无边无沿,一眼望不到边际。

没错,那正是唐寅亲率的风军主力,其中包括直属军全部、飞龙军半部以及百战军全部,总兵力超过四十万。

人过一万,便无边无沿,四十多万大军,用铺天盖地来形容毫不为过。

当齐横、叶堂、高宇见到唐寅的时候,立刻便察觉到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不用问,大王定然已经知道己方战败的消息了。

齐横倒是个有担当的统帅,不用唐寅问他,他主动跪地认罪,向前叩首,说道:“大王,是末将指挥不利,导致我军将士伤亡惨重,请大王惩处。”

唐寅坐在一辆半敞开的马车。马车三面封闭,正前方敞开,里面放置有软塌和长桌,由八匹骏马拉着。唐寅端坐在软塌之上,脸上没什么表情,垂目看了看跪于马车前的齐横,淡然问道:“此战,第九军折损多少将士?”

“这……”齐横的头垂得更低了。

“怎么?身为一军统帅,一战过后,连己方的战损都不清楚吗?”唐寅一只手放在桌案上,轻轻地敲打着。

齐横身子一震,急忙回道:“不、不!末将知道。”顿了一下,他又低声说道:“包括……石将军在内,共……共伤亡两万三千五百一十六人!”

“统计得很精确嘛!”唐寅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就在齐横以为他没有下文的时候,就听马车内啪的一声脆响,唐寅狠狠一拍桌案,沉声说道:“只一战下来,你就算折损二万余众,你这个统帅是怎么当的?当初又是怎么承诺于我的?不是说要扫平皓皖郡的莫军吗?现在没有扫平莫军,反倒险些被莫军扫平,你还有何脸面回来见我?”   唐寅每说一个字,齐横的头就向下低一点,等他说完,后者的头已经拄到地上了。唐寅的训斥让心高气傲的齐横无地自容,甚至连死的心都有了,脑门顶在地上,身子突突直哆嗦。

见状,叶堂和高宇眉头大皱,双双来到齐横身边,随他一同跪地,齐声说道:“大王,此次之败,过错并非全在将军身上。

”   唐寅冷笑出声,手指齐横,气呼呼地质问道:“不怪他,难道还怪我不成?”

令所有人都大感意外的是,叶、高二人竟大点其头,异口同声地说道:“大王确有过错。”

听闻这话,齐横的下巴差点掉下来。本来他还很高兴叶堂和高宇能站出来为自己说话,可听听他二人现在说的这些话,不像是来帮自己的,倒更像是来害自己的。

唐寅也被气笑了,扬头说道:“你二人倒是说说看,我有何过错?”

叶堂说道:“我军此败,并非败在莫军手上,而是败在我们自己的利器上!如果我军能守好常都,不被莫军偷袭得手,我军囤积的破军弩就不会落到莫军手上,更不会被莫军在战场上大肆使用,导致我第九军准备不足,损失惨重。”

第394章

“听你二人的意思,第九军之败,全因本王在常都布兵失误所致喽?”唐寅柔声笑问道。

“可以这么说!”叶堂和高宇回答得干脆。齐横在旁听得汗如雨下,但又不敢出面阻拦他二人讲话,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两位‘大圌爷’,你俩可千万别再说了!

唐寅慢慢握紧拳头,可还是忍不住重重捶打下桌案,喝道:“你二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当众埋怨本王的不是,难道不怕本王要你二人的脑袋?”

“大王,此败之过全在末将一人身上,大王要罚就罚末将吧!”齐横猛然的抬起头,看向马车上的唐寅。

本来他对叶堂和高宇的印象很一般,觉得这二人又死板又执拗,常和自己作对,处处与自己为难,可是关键时刻,他二人却能为自己挺身而出,据理力争,再联想当初他二人还曾救过自己的性命,齐横心里又苦又涩又感温暖,他也豁出去了,为了保叶堂和高宇活命,就算自己丢了性命也无所谓。

他话音刚落,叶堂冲着他微微摇下头,示意他无须把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他对唐寅正色说道:“大王是明君,自然不会滥杀直言不讳的无罪之人。”

“好一个明君!一句明君,就让本王对你等的出言不逊毫无办法了?!”唐寅的话听起来像是气愤的质问,不过语气已经柔和了很多,握紧拳头也慢慢松开,有一下没一下的弹着指甲。

叶堂、高宇二人垂下头,谁都没敢再多言语。他俩也是有分寸的,知道什么话在大王面前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什么话应该点到为止。

这时候,突然有风军探子快马来到唐寅的马车前,翻身下马,跪地施礼,急声说道:“大王,前方五里外发现一支人数不详的莫军!”

“哦?”唐寅挑起眉毛。齐横忙道:“大王,那定是追杀我军的莫军!”

莫军竟然都反过来追杀第九军了,可见此战第九军输得有多惨!唐寅心头暗气,侧头问道:“聂将军何圌在?”

“末将在!”听闻唐寅的召唤,聂泽急忙跨步上前,插手施礼。

“百战军迎战!务必将莫国追兵斩尽杀绝!”唐寅冷冷说道。

“末将遵命!”聂泽领命,转身正要离去,叶堂急声提醒道:“聂将军,莫军持有破军弩数百架之多,可要多加小心啊!”

聂泽愣了一下,随即拱手一笑,说道:“多谢叶将军提醒。”以前贞军或许怕破军弩这种武器,但现在,他们也是风军,也具备数量众多的破军弩,和莫军对着用,没什么好怕的。

遵照唐寅的指令,聂泽统帅百战军先行迎敌。

不过他们并非碰上莫军,当莫军听说第九军已与风军主力汇合的消息后,立刻放弃了追杀,悉数返回大营,又摆出了龟缩死守的架势。

他们选择撤退,这次风军还不依不饶了呢,唐寅指挥大军,一路南下,很快便抵达莫军大营。放眼望去,这座莫营的规模可够宏大的,即便是站在一处高点,都看不到营寨的尽头,里面营帐连着营帐,营房接着营房,一排排,一列列,分不清楚个数。如此一座大营,如果是按照全军编制建造的,那么这支莫军的兵力绝不少于五十万。

观察完莫军大营,聂泽便向唐寅断言,这是莫军主力的大营,里面的莫军兵力绝不会比己方兵力少。攻坚战,三倍于敌,方能稳胜,在兵力相当的情况下,进攻的一方在理论上是打不下防守方的。

唐寅最看不起的就是理论上的说法,兵无常形,理论的东西只能作为参考,绝非左右战术的根本依据。由于唐寅的一再坚持,风军对莫军大营还是展开了强攻。

风军这次的进攻,第九军团已经完全无法派上用场了,首先是第九军团太容易被破军弩克制,此外,重装骑兵无法与步兵混合进攻,重装骑兵机动性太差,不容易控制,在战斗中很容易误伤到自己人。

去掉了第九军团,风军的可战之兵其实也仅仅剩下直属军、百战军以及五万人左右的半个飞龙军,加到一起,还不足五十万,却想要攻破六十万众龟缩死守的莫军,其艰难的程度也就可想而知。

百战军作为被唐寅抱以厚望的军团自然要打头阵,由莫军大营的正前方发动进攻。三十万大军的推进,颇有吞天食地的气势,对面的莫军大营气氛异常紧张。

寨墙之上,早已站满了严阵以待的莫军将士,另外,破军弩业已居高临下的架起,在营寨之内,抛石机皆以准备就绪,只等风军进入射程,好发动致命的攻击。

双方剑拔弩张,激战一触即发。随着百战军推进时的轰鸣声越来越响亮,双方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最先发动攻击的是风军的抛石机。

随着此起彼伏的喊喝声,风军布置起来的抛石机齐齐发动,一颗颗石弹弹飞到半空当中,然后挂着呼啸的破风声,急速向莫军营寨砸去。

一时间,莫军营寨轰隆声阵阵,土崩声不断,内外开花,尤其是寨墙,被不断砸落的石弹撞击得木屑横飞,前后摇颤,上面的莫军士卒有大半都直接趴在地上,生怕被甩下寨墙。

顶圌住了风军石弹一轮又一轮的打击,接下来,外面的百战军业已进入莫军的射程。

在寨墙上指挥战斗的莫将们频频发号司令,把散乱的军兵们重新集结到一起,随后,对外面的百战军展开齐射,与此同时,破军弩也发挥出它特有的巨大破坏力。

寨墙上的莫军能射圌到百战军,同样的,外面的百战军也能射圌到莫军,双方你来我往,箭射不断,惨叫之声四起,中箭倒地者不计其数。

战斗中,莫军的破军弩往往能一箭穿死两三名风军,可是风军的破军弩、破城弩也能轻而易举的贯穿寨墙的护栏,直接杀伤后面的莫军。

这是一场势均力敌又充满血腥和死亡的攻坚战。进攻的风军在推进过程中倒下一排又一排,后方的将士们都是踩着同袍兄弟的尸体一点点接近莫军营寨;防守的莫军也是战死一波又一波,一个阵上千兵力顶上一段不足五十米的寨墙,只转瞬之间,人就伤亡得七七八八,后面的将士继续顶上来时,连尸体和伤者都来不及处理,马上就得投入到战斗当中。

双方单单是被自己人活活踩死的伤兵就数以千百计。

前方战斗之惨烈,也让后方观战的将士们心惊胆寒。坐在马车内的唐寅暗自皱眉,当真是换帅如换刀啊!眼前这支莫军,无论是战力还是斗志,都象脱胎换骨似的,和以前的莫军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这个莫国水军统帅许冷之还真是有过人之处,自己之前倒是小瞧了此人。

看起来,只靠百战军是很难攻破莫军大营……唐寅揉着下巴琢磨了片刻,他挺身站起,动作利落地下了马车,对周围的众将说道:“飞龙军在此压阵,直属军将士随我绕行到敌营后方,偷袭营后!”

唐寅的意图很明确,百战军业已吸引了莫军的主要精力,那么营后肯定是防守弱点,己方若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到敌营后侧,发动奇袭,定能一击取胜。

直属军主帅舞英早就等得不耐烦,听说大王要率自己的直属军偷袭敌军营后,她当下大喜,插手说道:“末将这就去准备!”

看到舞英兴奋的模样,唐寅不得不泼冷水地说道:“舞将军,你也留此为百战军压阵,我率兄弟们前往即可!”舞英是舞媚的妹妹,也是他的小圌姨子,但凡存有危险的行动,他都会尽量避免让舞英参与。

舞英的心情立刻跌落到谷底,直属军要去偷袭敌营,而自己这位统帅却要被凉在一边,不能参加,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啊?她深吸口气,摇头说道:“不!大王,末将必须得去!”

唐寅坚持道:“百战军与敌军交战激烈,这里也需要有人来主持大局,你就不要再争辩了。”

每逢关键时刻,大王总要把自己扔下,这一点让舞英实在难以忍受。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把唐寅的大氅抓圌住,语气坚定地说道:“军中将领如云,他们都可以留下来主持大局。末将这次一定要去!”

“你——”舞英真要执拗起来,唐寅也拿她没办法,后者凝视她片刻,抖动大氅,把舞英的手甩开,然后沉声说道:“你要去便去吧!”

听大王终于同意了,舞英的脸上立刻露出喜色,她拱手说道:“多谢大王成全!”

“到了战场上你可要听我的,如果你再不遵命,我可让人把你绑回来!”唐寅用手指敲了敲舞英的头盔,然后翻身上马。他的话虽然有威胁的成分,但动作却不自觉地流露出溺爱之情。

唐寅、舞英率领直属军,先撤后绕,为了避开莫营的观察,特意绕了一个大圈,悄悄接近到莫军大营的后侧。

第395章

距离莫营还有好远,唐寅就舍弃了战马,悄悄向莫营摸去。他趴在莫营一里外的草丛中,悄悄向对面张望。

和他预料的一样,这里的莫军不多,守卫也不森严,寨墙上负责警卫的军兵寥寥无几,看上去,莫军的主要兵力确实已转移到前营去抵御百战军了。

这正是己方破营的好机会,此时不攻,还等待何时?唐寅做到心中有数,而后悄悄返回直属军本阵,下达了全军进攻的命令。

在唐寅的指挥下,直属军全体出动,如潮水一般由莫营的后方冲杀出来。

当他们推进到距离莫营不足两里的时候,莫营里才传出一连串的警报声,此时再听营内,人喊马撕,叫嚷连天,如同炸了锅似的。

唐寅心中暗喜,莫营越乱,说明对方越无防备,己方的偷袭战术也越有可能得手。他手持灵化后的长镰,身先士卒地冲在最前面,在他左右的还有阿三、阿四、程锦、舞英等将。

很快,城头上涌现出大批的莫军,紧接着,稀稀拉拉的箭矢从寨墙上飞射下来。

这样的箭阵,对唐寅而言不构成威胁,即便格挡不开全部,零星的几支射到他身上也破不了他的灵铠。只眨眼工夫,一马当先的唐寅已冲到距离莫营不足五十步的地方。

正在这时,只听前方咯吱吱声响,莫军的营门竟然突然打开,一支数千之众的莫军从里面反杀出来。不过他们出来之后,营门又立刻关闭了,把这些莫军全部关在营外。

唐寅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两声,很显然,莫军后营兵力不足,打算用小股的军兵先牵制住己方一阵子,为主力大军的回撤赢得时间。

可是,区区几千的莫军又如何能抵挡得住自己的直属军。

莫军杀出营来,唐寅非但没有减慢速度,反而跑得更快了。转瞬间,他已和杀出大营的莫军接触到一起。

唐寅臂膀挥动之间,镰刀上燃烧起熊熊的黑色火焰,随着刀锋斩出,迎面而来三名莫兵同是胸甲被划开,但却没有鲜血喷出,只是腾腾的白雾从他们胸前的伤口冒出来。

普通的莫兵士卒想拦阻住唐寅,那太难了,后者几乎没费多大的力气,连斩带劈,砍杀莫兵百余人。不过莫兵的数量也不小,这样一个个的杀完,还不知道得杀到什么时候呢!

唐寅深吸口气,将体内的灵气释放出来,集中在镰刀之上,一瞬间,镰刀乍现出万道霞光,那刺眼的光芒好像在地面上升起一轮朝阳,与此同时,镰刀的外形也在发生巨变,怪刺横生,本就不规则的刀形变得更加凹凸不平。

“杀——”在他的大喝声中,他把镰刀高高举起,冲着正前方密压压的莫军,凌空恶狠狠挥砍下去。

嗷!

对面的莫军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眼前突然多出一个巨大的‘死神’。说它是死神,一点也不为过,它足有四五米高,悬浮在空中,身披黑色的长袍,手持巨型的鲜红镰刀,尤为恐怖的是它的脑袋,没有皮肉,就是一颗光秃秃的骷髅头,两只眼窝闪烁着诡异又骇人的绿光。

‘死神’浑身上下一身黑,连脑袋的骨头都是黑色的,周身还附着着黑色的烈火,而伴随着‘死神’一同出现的还有鬼哭神嚎般的怪叫声。

这正是唐寅的杀手锏,兵之灵变后衍生出来的灵武技能,幽魂血刃?狂暴?三连决。

幻化出来的巨大虚影被黑暗之火笼罩着,高举着镰刀,直直向莫军飞去。

只见它所过之处,莫军士卒惨叫连天,哀号四起,凡被其波及到的士卒,皆受到黑暗之火的焚烧,周身散出白色的灵雾,当场毙命。

在战场上,虚影飞速的掠过,好像一阵妖风,后面腾出一道长长的灵雾,虚影由莫军的最前方,一直飞行到阵尾,而后去势不减,一直冲到莫营的营门前,虚影高举的镰刀终于落了下来,对着营门就是一记重劈。

耳轮中就听喀嚓一声,被厚厚铁皮包裹的营门火星飞溅,上下震颤,一记重劈刚刚结束,虚影又再次轮起镰刀,咔嚓、咔嚓又是连续两记重劈。

直至砍完三刀,巨大又恐怖的虚影才慢慢在空中消散,可再看莫营的营门,被硬生生劈出三道裂口,而后,又是轰隆一声巨响,硕大的莫营营门轰然倒塌。

唐寅的这记幽魂血刃?狂暴?三连决,不仅一口气杀伤数百名莫兵,还把莫营的大门直接震倒,其中的威力,简直已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了。

就连唐寅自己也被幽魂血刃?狂暴的威力吓了一跳,愣了片刻,他将手中的镰刀向前一挥,回头大喝道:“兄弟们,冲!”

他话音还未落,自己先窜了出去,一走一过之间,将空中飘散的灵雾全部吸入体内,几乎未受任何的阻拦,顺利冲到莫营的营门前。

由于营门刚刚倒塌,被震起的尘土还未散去,唐寅看不清楚营内是什么情况,他刚要向里进,冷然间,一道刺骨的寒风从营内迎面袭来。

唐寅暗吃一惊,不过他反应也快,想都未想,立起镰刀格挡。当啷!这一声剧烈的铁器碰撞声,仿佛晴空炸雷似的,唐寅就觉得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道如排山倒海向自己压来。

他双脚贴着地面,足足向后面滑出两米多远才把身形稳住,心头也为之一颤,他举目向前观望,等尘土渐渐消散,尘埃落定,唐寅这才看清楚,在莫营的大门后站有一员莫将。

这人身高在六尺开外,虎背熊腰,膀大腰圆,浑身上下,被纯白色的灵铠所覆盖,灵铠厚重,棱角分明,在其掌中,还持有一柄长长的灵刀,刀杆上绕有盘龙,龙头直抵刀锋,此刀有名,龙魄斩。

这员莫将不是旁人,正是莫国名闻天下的顶尖猛将,和连戈齐名的向问。向他的背后看,莫军大营里黑压压的一片,全是莫军,一眼都望不到边际,数不清楚是几万还是几十万。

唐寅看罢,倒吸口凉气,脱口道:“向问?”

“哈哈——”那莫将仰面大笑,踩着倒塌的营门,提刀走了出来,他摇头说道:“许帅果然料事如神,向问已在此地等候多时。本以为这次只能等来风国的虾兵蟹将,没想到,倒等来了风王殿下这条大鱼!”

啊!唐寅暗暗皱眉,原来莫军不是毫无防备,而是早有提防,就等着己方偷袭营后这一手呢!许冷之好生厉害啊!他心中虽惊,但表现上可毫无表露,他淡然说道:“向问,你侍奉莫国两代君王,也算是莫国的‘老将’了,邵方为人,你心中自知,本王劝你,远昏君,亲贤王,早点放弃莫国,投靠我大风吧!”

向问怒极而笑,连连点头,说道:“其实向问也早有此意!”紧接着,他把手中的龙魄斩提了起来,耸肩道:“只是,向问的刀不答应!”

“哼!”唐寅冷笑出声,说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本王敬你是条汉子,可惜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也就怨不得本王刀下无情了。”

“哈哈,风王好大的口气,不过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向问根本不吃唐寅激将法这招,心如止水,即未动气,更未动怒。

他侧回头,向身后高声喝道:“我军将士听令,今日,凡杀敌兵者,记大功一次,凡杀敌将者,可连升三级,进爵位!”

重赏之下,向来不乏勇夫。向问话罢,后方众多的莫军将士如同被打了鸡血似的,嘶喊着、吼叫着从莫营里冲杀出来。

人们首选的目标自然是唐寅,不过他们还没到唐寅近前,便被阿三、阿四等风将挡住。

唐寅看都没看周围那些如狼似虎的莫军将士,他的目光一直都锁定在向问身上,他心里清楚,自己真正的对手不是旁人,就是这员莫国猛将。

向问提刀,一步步向唐寅走去,人未到,灵压先至。灵压是无形的,但向问散发出的灵压,却如同有形似的,随着他的走动,地面的尘土都被卷起到空中,向前横飞。

当他走到距离唐寅十步远的时候,便走不动了,他的灵压已和唐寅的灵压接触到一起。

没等动手,倒是二人的灵压先展开了对决。唐寅的修为就算没有向问高,但也差不到哪去,同为顶级灵武高手,二人灵压的对决也异常精彩。

在他二人灵压所产生的强大压力下,地面的尘土不断飞起,在二人五米开外的空中来回打转,等地上的尘土飞散殆尽后,地面开始出来裂缝,刚开始只是一条,可随着时间的延续,地面的裂缝越来越多,紧接着,破碎的土块和石头从地面上缓缓升起,在两股灵压的挤压之下,渐渐碎成粉末,混于尘土之中。

此时,普通的风军和莫军根本接近不到二人的近前,冲到他俩五步远的时候,就好像被一面无形无色的墙壁挡住,再难前进半步。

灵压的对决,是单纯的比拼修为,但在修为上不如向问的唐寅自然吃亏,渐渐的,他的额头已渗出虚汗,身子也在微微的颤动,反观对面的向问,气定神闲,没有丝毫的吃力感。

第396章

唐寅的修为确实不如向问,刚才又使用过兵之灵变,灵气耗损不少,此时再与向问比拼修为,自然有些吃亏。

他率先改变战术,收回灵压,向后纵越的同时,唰唰唰,连续甩出三记灵波,分取向问的上中下三路。

向问也不敢怠慢,撤回灵压的同时,飞身跃起,居高临下,同样挥砍出三记灵波。二人的灵波在半空中碰撞,破碎开来,一道道四处飞溅的劲气将地面划出无数条裂痕。

刚刚释放完灵波,向问又大喝一声,释放出灵乱?风。

由于他和唐寅之间的距离尚远,灵压压制不住唐寅,后者以暗影漂移直接闪到向问的背后,手中的镰刀抡圆了,对准向问的后背,狠狠劈砍下去。

“来得好!”向问高声呐喊,将手中的龙魄斩向身后一背,耳轮中就听当啷一声,唐寅的镰刀正砸在龙魄斩的刀杆上。

铁器碰撞的火星子爆出一团,即便修为如向问那么高深的修灵者,也被唐寅这势大力沉的一刀震得向前抢出两步。

不等他稳住身形,唐寅如同鬼魅一般跟了上来,镰刀连出,或下劈,或上挑,或横扫,或斜斩,一口气攻出一十二刀。

他这种如急风骤雨似的快攻让向问极不适应,后者时而挥刀格挡,时而向后闪躲,唐寅攻出十二刀,向问也足足退出十二步。

在战场上骁勇无敌的向问何时被人压制得如此狼狈,趁着唐寅前力已尽而又后力不足的空档,他大吼一声,横刀回斩,直取唐寅的腰身。

唐寅深吸口气,运足力气,同时稍退半步,硬接向问的重刀。

当!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剧烈声响,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气浪如水晕一般向外扩散,周围十米开外的人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劲风扑面的刺痛感。

在向问的重刀下,唐寅向后连退三步,可他退得快,反扑的更快,人如弹簧,直接反射回来,借助前扑的惯性,全力挥出一刀。

可与此同时,向问以为自己的重刀把唐寅震退,其中有机可乘,他顺势追击,也施展全力劈出一刀。

他二人全力的出刀正好在空中相遇,就听咚的一声,真如同晴天炸雷似的,就连二人脚下的泥土、石块都被震起多高。四周的双方军兵根本承受不足如此剧烈的声响,距离稍近的军兵,心脉当场被震断,七窍喷血,死于非命,而稍远一些的军兵也未能幸免,仍掉武器,双手握着耳朵,倒地翻滚怪叫,鲜血顺着手指的缝隙汩汩流出。

再看唐寅和向问,二人各被震出三米多远,唐寅手中的镰刀脱手而飞,弹出十多米远,直接掉进远处的人群里。

向问也没好到哪去,龙魄斩也不知道被震飞到哪去了,双手空空,血珠子顺着双掌上灵铠的裂缝缓缓滴出。

这是两败俱伤的硬碰硬,唐寅和向问的武器皆被震飞,同时二人的虎口也同被震裂。

唐寅的胸脯起伏不定,腰身也弯曲下去,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翻滚沸腾似的,一股气浪从胸腔一直返到嗓子眼。

他咬紧牙关,应是把涌上来的鲜血压回去,可他还未缓过这口气,向问已怪叫一声,如嗜血的野兽,飞扑过来。他刚到唐寅近前,双拳齐出,正砸在唐寅的胸口和小腹上。

嘭!唐寅的身躯如同射出膛口的炮弹,直挺挺地倒飞出去。他和向问本是在莫营营外厮杀,结果向问这两记同出的重拳,直接把他打进莫营之内,可见其中的力道之大。

他胸前和小腹的灵铠碎出数十道裂纹,刚刚强压下去的血水又一次涌上来。这回他是无法再压下去,哇的一声,人还在空中,血水便由他的口鼻喷出。

把这口血吐出来,唐寅反而感觉胸腹的沉闷感消失不少。

扑通!他重重摔落在地,如同死人似的,一动不动,杀红了眼的向问不依不饶,再次冲上前来,高举着双拳,准备再给唐寅致命一击的时候,后者的身躯突然呈螺旋状向他斜窜过来,向问毫无防备,被唐寅的双脚正蹬在肚子上。

“啊!”向问惊叫出声,刚刚冲到唐寅近前的身子又反飞回去,顺着营门,跌到营外。这记重踢,可把向问踢得不清,小腹的灵铠呈水晕状破碎,倒在地上,半晌没爬起来。

唐寅也根本不给他爬起的机会,向问倒地还没过一秒,他也闪出了莫营,身躯由半空中坠落下来,狠狠砸在向问的身上。

嘭!他的双膝分别顶住向问的胸口和小腹,接着,抡起拳头,对着向问的面颊,左右开攻,连续重拳。

耳轮中就听得一连串的啪啪脆响声,唐寅的拳头每击中向问的脑袋,灵铠与灵铠都会爆出一团火星。

他一口气打出十多拳,别说向问头部的灵铠破裂,就连唐寅拳上的灵铠也出来的裂纹。

正在他发了疯似的狂击向问头部时,后者猛然提起右腿,全力向上一提,啪,他的膝盖正顶在唐寅的后心上。原本骑在向问身上的唐寅惊叫出声,身子向前翻滚出去。

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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