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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六道)-第3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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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多万的骑兵杀上战场,当真成了风军的恶梦,前军的阵营几乎是在顷刻之间便被冲得大乱,吓破了胆的风军成群成片的向后败逃。

借着骑兵的余威,莫国步兵穷追猛打,直把风军前军的士卒追砍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哭爹喊娘,溃不成军。

就在莫军上下都以为风军大势已去,己方胜券在握之时,风军原本退后的飞龙军终于顶了上来。

战虎一马当先,冲开己方的人群,巨锤抡起,连续重击,一口气砸倒莫军百余骑。战虎的勇猛极大鼓舞了周围的飞龙军将士,人们列好战阵,顶起盾牌,硬挡骑兵的冲锋。

莫国的骑兵可不是单独冲过来的,其中还混杂着无数的风国逃兵,逃兵们一边往本方阵营狂奔一边连声叫喊:“让开!让我们进去——”

听着他们一声声的嘶喊,飞龙军阵形没有丝毫的松动,这些败逃回来的风军即不是风人,也不是宁人,就算他们是风人或宁人,飞龙军也不会让的,风军在战场上的军纪极严,临阵脱逃本就是死罪。

很快,风逃兵混合着莫骑兵冲到飞龙军的战阵近前,他们刚一靠近,从盾阵后面立刻刺出无数的长矛,原本平滑的盾阵仿佛瞬间变成钢铁刺猬,生出无数根钢针铁刺。

耳轮中就听扑扑之声不绝于耳,逃回来的风军和冲到近前的莫骑兵被一齐刺成马蜂窝,浑身血窟窿的战马嘶鸣着翻倒在地,马上的骑士喷着血雾滚落下马,风逃兵则有许多人的尸体是挂在长矛上,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前方的同袍。

“自己人……我们是自己人啊……”

此时没人管你是不是自己人,是不是同袍兄弟,在飞龙军眼中,逃回来的风军和莫骑兵一样,都是敌人。

后方有莫军追杀,前方有不分敌我、杀人不眨眼的飞龙军战阵,这让风军前军的将士逃也不是,战也不是,不少人都承受不了这样的突变,神智崩溃,大喊大叫着在原地挥舞武器,可是很快他们的喊声便在随后杀上来的骑兵铁蹄下终止。

因为有风逃兵的存在,莫骑兵无法展开全速冲锋,这给飞龙军创造出机会,让冲杀过来的莫骑兵一个接一个被挑下战马。

可是随着战场上的逃兵越死越多,活人越来越少,飞龙军的战阵前渐渐变成空旷地带。

只要有足够的空间给骑兵做冲锋,靠纯步兵组成的战阵已不会对骑兵构成太大威胁。

莫马的速度太快,冲锋起来,那就如同一颗颗上千斤重的巨锤砸在飞龙军的盾阵上,冲锋的骑士固然被刺得体无完肤,但同样也把风军的盾阵撞开一个又一个豁口。

风军的盾阵一散,莫骑兵顺势冲杀进去,那一走一过之间,被踩死踩伤的风军不计其数。

莫国十多万的天威军对阵风国十五万的飞龙军,可以用透阵而过来形容,好似旋风一般的骑兵队由飞龙军的阵头一路冲杀到阵尾,好像刀子般,将飞龙军的整体阵营由正中央一切两半。

骑兵军团可怕的冲击力和恐怖的杀伤力在这时发挥得淋漓尽致,战力强如飞龙军,现在也是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这不能说左双指挥有误,更不能说左双无能,这种情况下,换成任何一个统帅来指挥风军,结果都不会比现在好。

眼看着连飞龙军都被莫骑兵冲得阵形两半,观战的唐寅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直接跳下撵驾,跨上战马,冲左右大吼道:“有马的兄弟随我杀敌!”说话之间,他双脚用力一磕马腹,战马吃痛,稀溜溜怪叫,猛的窜了出去。

见状,同坐在撵驾上的灵霜大惊失色,众侍卫们也都纷纷上马,紧随唐寅身后,向战场上的莫国天威军杀去。

第196章

唐寅策马狂奔,等他快要接近莫骑兵的时候,扭回身,大喊道:“拿弓来!”

有侍卫赶快催马上前,将随身携带的硬弓和箭壶一并递到唐寅手里,后者接过,背起箭壶,拈弓搭箭,对准前方的一名莫骑兵,抬手就是一箭。

咻——扑!

随着箭支破风声,箭矢划破长空,正中那名莫骑兵的脖颈,莫骑兵连叫声都未发出来,仰面摔下战马。

唐寅立刻又夹出一根箭矢,抬手再放一箭。扑!这一箭同样精准,再次射中一名莫骑兵的脖子。唐寅连射五箭,箭无须发,支支命中,而且支支都要人性命。

很快,莫骑兵也发现唐寅这波人的接近,互相之间吆喝一声,分出百余骑,迎向唐寅而来。唐寅挥手扔掉硬弓和箭壶,抖动臂膀,双手已多出两把弯刀,与此同时,他的周围腾出黑雾,眨眼工夫,他的身上多出一层漆黑的鳞铠,手中的灵刀也因为灵化的关系变得又窄又长。

毫无预兆,他手中的灵刀突然着起黑色的火焰,这时候,莫骑兵业已冲到他的近前,唐寅双刀齐出,走马交错之间,数名骑兵被他的灵刀划中,马上骑士惨叫着滚下战马,丝丝的白雾从他们身上腾起,飞到空中,又追随唐寅而去。

马上交战,短兵器难以发挥威力,唐寅将双刀再次灵化,合为镰刀,他一手持镰,一手拉着缰绳,杀进莫骑兵的人群当中,仿佛黑色的恶魔似的,只一个冲锋便连挑十数人。

唐寅勇猛,跟随他身后的侍卫们也不含糊,这些侍卫各个骁勇善战,虽不是修灵者,但技法纯熟,经验丰富,一各个手持长枪,被他们挑下战马的莫骑兵如下饺子一般。

百余莫骑兵,在唐寅这些人面前连点杀伤力都未发挥出来,就变成了百余具尸体。直到这个时候,唐寅这些人才真正引起莫骑兵的警惕,大队的骑兵也随之冲杀过来。

如果对方人少,侍卫们还能和唐寅保持阵形,但对方的大队人马杀来,唐寅和侍卫们立刻便被冲散,各自为战,很快,在唐寅身边的人就只剩下阿三、阿四。

唐寅不管那些,现在他一心只想杀敌,扭转己方的劣势。他不管不顾的一个劲向莫军人最多的地方深入,手中的镰刀挥舞得上下翻飞,虎虎生风,杀死的敌人越多,唐寅所吸食的灵气就越多,但相对而言,他体力消耗的也越加严重。

莫骑兵的数量实在太多了,那根本不是靠一两个人所能扭转的,唐寅杀倒一批敌军,立刻又冲上来更多的敌军,斩之不尽,杀之不绝,战至后来,他连暗系灵武中最为消耗灵气的暗影魔咒也用出来了,但是周围的莫骑兵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聚越多。

唐寅越战越心寒,感觉自己的力气已开始渐渐不济,他找机会回头再看,连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阿三阿四都不知道被冲散到哪去了。

这仗还怎么打?哪怕自己浑身是铁又能碾碎几根钉?自己拼死拼活砍杀的敌人对于二十万之众的莫国天威军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

他刚有些分心,身后突然砍来的一刀便砸在他的战马马臀上,战马吃痛,站立嘶吼,接着轰然倒地,坐在马背上的唐寅还没等摔落在地,便以暗影飘移闪了出去,窜到一名莫骑兵的背后,挥刀划断那人的喉咙,踹下尸体,坐到马鞍子上,然后拨转马头,一边向北冲杀一边大喊道:“阿三?阿四?”

他边冲杀边叫喊,不知冲出有多远,忽听前方有人大喊道:“阿三在此!”

唐寅心中一动,立刻加快速度,猛出数刀,杀开一条血路,催马直奔过去。

等到喊声近前,定睛再看,只见阿三抱着浑身是血的阿四,正拼命应付周围疯狂抢攻的莫军。

唐寅心头一震,大吼一声,抡刀突杀过去,将围攻阿三阿四的密压压莫骑兵硬是杀退出好远,这才拨马而回,看着两眼紧闭昏迷不醒的阿四,急问道:“阿四怎么了?”

此时阿三的模样也够惨的,身上的灵铠有数处都已破裂脱落,整个人象是血葫芦似的,分不清哪些血是他的,哪些是敌人的。阿三吞口唾沫,边呼哧呼哧地喘息边说道:“阿四受了伤,估计还死不了!”

话虽难听,却让唐寅长长松了口气,他急声说道:“我掩护你冲出去,出去之后,你立刻带着玉王撤回商丘,这场仗我们已经打不下去了!”

“那大王你呢?”

“我得去找左双,现在能带走多少兄弟算多少吧。”唐寅沉声说道:“别再罗嗦了,快随我走!”

唐寅在前开路,掩护阿三阿四突围,一路向外冲杀,一路抢救被困的己方将士,等唐寅杀出重围的时候,不仅把阿三阿四带出来了,还救出数百名的侍卫。

见后面的莫骑兵穷追不舍,唐寅暗暗咬牙,再次使出暗影魔咒,趁着把敌军*退的短暂空档,对阿三等人说道:“你们速走,立刻回商宛……”说到着,他马上又摇了摇头,急道:“不行,太近了,敌军眨眼就到,商宛也不能久留,你们得继续向北跑,能跑多远是多远!”

“大王不走,我们也不走!大王去哪,我们便去哪!”别看众侍卫们平时飞扬跋扈,但在生死关头,无一人肯舍弃唐寅,独自逃生。

环视众人的脸孔,唐寅心头一热,不过他不敢表现出来,他冷着脸,厉声喝道:“你们跟着我干什么?只会碍手碍脚,滚滚滚,都给我滚远点!”话落,后面的莫骑兵又追了上来。

唐寅怒视阿三,抬起黑镰,喝道:“阿三,难道你想害死阿四不成?立刻带阿四去找玉王,你再还不走我就砍下你的脑袋!”

阿三低头瞧瞧怀中气息越来越微弱的阿四,紧咬嘴唇,血丝都顺着牙缝渗了出来,最后用力踢了踢马镫子,将心一横,催马而去。阿三走了,但众侍卫们还没有动,唐寅环视众人,道:“你们还等什么?快滚!”

“大王——”

“滚!”唐寅扔下一滚字,拨转马头,迎向莫骑兵而去。

镰刀划过长空,拖出一道长长的寒光,寒光尽,血光现,两名跑在前面的莫兵被拦腰斩成两段,落地的半截身子还在猛抓着泥土……

血战,无休止的血战!唐寅持镰,再次杀回到莫军中间,镰刀的呼啸声仿佛死神的召唤,一次又一次地拉走莫军的生命。

数不清有多少具尸体在自己面前喷血倒下,唐寅早已杀得麻木,在他的眼中,周围的莫军不再是人,他们可以是草是木是野兽是畜生,总之就不是人,他也只能这样来麻醉自己,让自己还能继续战斗下去。

当他不断向前冲杀时,后面突然传来喊杀声,回头一瞧,原来那数百名侍卫也跟着他杀进了莫军阵营。

唐寅气得牙根都痒痒,这些人疯了不成,怎么明知道是死还非要跟着自己?!他放缓速度,等众侍卫追上来后,他扬起镰刀,厉喝道:“我不是让你们滚了吗?还跟着我作甚?你们想要找死,我先劈了你们!”

“大王,我等都已立过誓言,纵然有刀山火海,纵然是要粉身碎骨,也誓死追随大王左右!即便大王现在要杀我等,我等也绝无二话!”

唐寅举起的镰刀终究没有向他们劈落,而是砍向一名杀过来的莫兵,他扫视众人,冷冷说道:“随便你们吧!”说完话,他转回头,深吸口气,再次催马向前冲杀,嘴里喃喃说道:“怎么我的兄弟们都是死脑袋瓜,怎么就都不懂得变通……”说话的同时,他眼眶发热,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混战之中,没有投机取巧,唐寅这些人完全是靠着一己之力杀进战场的中央。

当他们找到以左双为首的风军残部时,唐寅身边的侍卫已仅仅剩下数十人,其余的侍卫皆是力战而亡。

此时,左双已把飞龙军和西山军合拢到一处。西山军虽是地方郡军,但训练有素,战斗力并不比莫国中央军差多少。原本两军合在一起有二十五万之众,但打到现在,只剩下五万多人,还是被莫军团团包围着,至于其他的风军,不是被冲散到别处就是被杀或被俘。

唐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过莫军包围圈的,只是杀着杀着,面前的军兵已不再穿着莫国军装,而是穿着风盔风甲,头顶的是风国的红缨。

猛然见到一群‘血人’从莫军中窜出,向己方这边狂奔过来,风军们也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些‘血人’是敌还是友。人们本能的端起枪矛,连声喝道:“站住!快站住!”

筋疲力尽到神智模糊的唐寅已听不清他们喊的是什么,等快到人群近前时,他勒住战马,身子向旁一倒,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附近的风军急忙一拥而上,正想用武器*住唐寅,跟随唐寅而来的侍卫们纷纷红了眼的怒吼道:“休要对大王无礼,速速退下!

第197章

一听来人是大王,众风军都吓了一跳,急忙放下武器,伸手搀扶。唐寅喘息着站直身躯,然后猛的一挥手,把众人推开,怒声道:“我还能走,扶我做甚?”

众风军士卒吓得一缩脖,连连后退。唐寅看了看左右,说道:“带我去见左双!”

不用唐寅去找,听闻消息的左双带着一甘风将已急匆匆从阵中跑了出来。见到浑身滴血的唐寅,众人脸色大变,纷纷上前,问道:“大王受伤了?”

自己现在有没有受伤,连唐寅自己都不清楚。他收起灵铠,众人仔细查看,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完好,连条口子都没有,这才长松口气。左双拱手说道:“大王快入阵说话!”

现在风军只有五万多人,又被莫军团团包围,不过全军抱成一团,呈环形列阵,莫骑兵有冲杀过几次,但风军的阵形太密集,始终未能冲开外面的盾阵,双方暂时还处在僵持状态。

进入阵中,唐寅这才仔细观瞧众将,见战虎、舞英、叶堂、高宇、孔炎、陈修、杨冒等诸将都在,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他幽幽叹息,仰面望天,喃喃说道:“看来,此战……我们终究还是败了……”

听闻这话,左双、战虎、舞英等人不约而同地单膝跪地,垂首道:“大王,是我等无能!”

唐寅摇摇头,嘴角扬起,呵呵笑了起来,苦笑,他说道:“当初邱真有劝我,安丘郡不易我军作战,可我不听,现在有此一败,又岂能是你们的过错?”顿了一下,他又道:“既然已败,无须再战,左双将军,立刻组织全军,向北突围!”

左双急忙应道:“末将遵命!”

唐寅振作精神,看向身上多处挂彩的战虎,问道:“战虎,你现在可还能战?”

战虎庞大的身躯腾的站了起来,提起巨锤,大声说道:“大王,末将能战!”

“好!你与我做先锋,在前开道!”唐寅又看向其他诸将,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列位将军都给我振作起精神来,随我上阵突围!”

“我等誓与大王同生死,共进退!”众人纷纷插手喝道。

唐寅重重点下头,接过下面人递来的水囊,咕咚咚把水囊里的水一口气喝干,随后向身后一扔,重新罩起灵铠,将弯刀灵化,他单手持镰,喝道:“备马来!”

立刻有风军士卒牵过来一匹新马,唐寅翻身跨上战马,镰刀向前一挥,喊道:“兄弟们,准备随我冲杀!”

“杀——”众人齐声呐喊。在唐寅的喝令下,风军阵营里鼓声又起,整体阵形开始向北移动。

唐寅和战虎一个在马上,一个在马下,一人持镰,一人提锤,二人打头阵,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面,率先冲向莫军阵营。

经过刚才的休息,唐寅多少恢复些体力,现在又背负着数万弟兄的性命,与莫军交战时,显得比刚才还要凶狠,镰刀被他运用的已看不到刀形,只见寒光连续闪烁,周围喷出来的血雾此起彼伏。

战虎也是当仁不让,在敌人阵营中冲杀,他的杀伤力比唐寅还要大上许多,一锤轮出去,碰到骑兵是人马俱亡,碰到步兵是砸到一片,时不时释放出来的灵武技能更是极大限度的杀伤敌军。

或许在一起征战的时间太长了,唐寅和战虎在战场上配合起来十分默契,遇到敌方的士卒时,二人分头厮杀,不发生交际,尽可能多的杀伤敌人,冲乱阵形,若是遇到敌军将领,那么战虎顶上前去吸引敌将的注意力,唐寅则以暗影飘移在暗处下手,做到突然出现,一击毙命,不浪费更多的体力和灵气。

有他二人在前开道,冲杀敌人的阵形,斩杀敌方的将领,后面风军大队人马的突围也变得轻松许多,五万多人的风军,还真把数十万众的莫军冲杀得一阵大乱。

不过好景不长,正当唐寅和战虎锐不可当之时,前方的莫军突然连连向后退让,紧接着,在莫军当中冲出一骑,马上的这员莫将,身材魁梧高大,手持一把通体亮银色的长枪,距离他还好远,便有一股寒冷的阴气传来。

“风贼休要猖狂,连戈来也!”随着一声喊喝,那名莫将催马冲向唐寅和战虎,人未到,灵波先至,一道狭长的灵波几乎是贴着地面横扫过来,灵波所过之处,地面竟生起一层寒霜。

连戈!唐寅和战虎心头一震,后者急忙飞身跳起,把扫过来的灵波让开,唐寅也想纵身上跃,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脆响,灵波把战马的四蹄全部斩断,战马嘶吼,摔倒在地,而马上的唐寅则以暗影飘移闪了出去。

再看战马的断腿,竟无一滴血流出,断口处光滑如镜面,血肉已结成了冰。

看清楚唐寅的样子,连戈勒住战马,抱起冰魄碎魂枪,含笑拱了拱手,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风王殿下,连戈刚才倒是施礼了!”

以前风莫为盟国,之间走动频繁,唐寅和连戈也是老熟人了。

唐寅眯了眯眼睛,慢慢挺直身躯,笑吟吟道:“哈哈,多日不见,连将军风采依然啊!”说着话,他转头又对战虎低声说道:“你继续向北突围,连戈交给我了。”

现在正是危急时刻,他并不愿意和连戈一战,作为盟友,连戈可谓是个强有力的帮手,但现在双方已成仇敌,连戈则是个可怕的敌人,但唐寅没有办法,即便他合战虎二人之力,也没有稳胜连戈的把握,反倒会把己方的突围拖慢下来。

战虎哪肯留下唐寅一人和连戈交战,他急声说道:“大王先走,我来战他!”

你能是连戈的对手吗?唐寅心中苦笑,他沉声说道:“不用担心我,先带着兄弟们突围才是重要的。别废话了,耽搁了时间,让莫军重新把包围圈集结起来,你有十个脑袋也担待不起!”

“可是大王你……”

“走!”唐寅突然抬手一刀,横砍战虎,后者本能的提锤格挡,当啷,随着一声脆响,战虎被震得倒退一步。感觉得出来,大王这一刀可没留情面,从中也能体会到大王此时的焦虑。

战虎非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明白唐寅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他或许打不过连戈,但逃命还是没问题的,怕就怕把己方突围的速度拖慢,害死全军的将士。

他咬了咬牙,跺了跺脚,最后还是按照唐寅的意思,带着后面的风军绕过连戈,继续向北冲杀。

连戈并不去阻拦他们,和眼前的唐寅比起来,其他的风兵风将们根本不算什么,只要能擒杀唐寅,不仅风莫战争会结束,整个风国也就完蛋了。连戈拢目,直勾勾地盯着唐寅,对绕过自己的风军视而不见,语气平缓地问道:“风王殿下不走吗?”

唐寅乐了,反问道:“连将军会放本王走吗?”

“哈哈——”连戈大笑,晃了晃手中的冰魄碎魂枪,说道:“刀枪无眼,为了避免误伤,风王殿下何不放下武器,和我一道去镇江面见我家大王?”

对于唐寅而言,连戈说的就是废话,不过他也想拖延时间,尽可能的让己方将士突围远一点,他不确定自己能挡住连戈多长时间。

他倒提镰刀,双手向身后一背,昂首问道:“若本王随你去镇江,邵王兄又岂能放过我?”

连戈收敛笑意,正色说道:“我家大王和风王殿下的交情,连戈是亲眼所见,只要风王殿下肯在大王面前认错,连戈相信,大王会既往不咎的!”

唐寅仰天长笑,说道:“试问一个弑杀亲父、残害手足、滥杀宗亲的人还有何情义可言?本王若去镇江,必死无疑,如果一定要死,本王反倒希望能死在你连将军的枪下!”

连戈暗叹口气,脸色也沉了下来,他慢慢抬起手中的灵枪,说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风王殿下执迷不悟,也就怪不得连戈无礼了!”话音刚落,他猛的喊喝一声,催马冲向唐寅。

唐寅明显感觉到一阵寒风刮向自己,藏在灵铠下的肌肤也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好个连戈,不愧是和元让齐名的猛将,未等交战,单是这份气势便足可以压到寻常的对手。唐寅暗中点头的同时,身子也横移出去,同时把连戈急速刺来的一枪险险避开。

等他的战马快要从唐寅身边穿过时,连戈突然又使出一记回马枪,狠狠刺向唐寅的后心。

唐寅反应极快,身子周围黑雾腾出,随之消失,再现身时,已在连戈的马下,镰刀由下往上挑,人也全力向上窜。

连戈弃马,在马背上向前跳出好远,他刚刚闪出去,唐寅的镰刀便把战马一切两半,整个人从战马的鲜血中窜出,弹跳到半空中。

下马的连戈想也没想,凌空连续挥枪,数记灵波呼啸着向半空中的唐寅扫去。

唐寅用出千斤坠,急速下落,随着嘭的一声闷响,他重重落地,数道灵波也全部扫空。

第198章

唐寅和连戈都算得上是超一流的修灵者,但二人之间的战斗场面并不激烈,主要因为唐寅是暗系修灵者的关系。

他用不出来大范围杀伤力的灵武技能,场上自然也就没有两种灵武技能相撞的恐怖场面,往往都是连戈施放技能,唐寅被*得左右躲闪。

与连戈这样的高手对战,唐寅的暗影飘移技能已无从施展,连戈所释放出的灵压太强了,在强大的灵压之下,暗影飘移彻底被废掉,好在唐寅身手敏捷,身法也精湛,加上在灵压之下灵武技能的威力大减,连戈想要伤到他也非易事。

二人你来我往打斗不下百回合,谁也未能伤到谁。论厮杀的技巧和招式,连戈不是唐寅的对手,论灵武技能,他又伤不到唐寅,越打下去连戈也越心急,打到最后,他把心一横,使出兵之灵变,欲速战速决。

随着刺眼的精光爆射而出,连戈手中的冰魄碎魂枪突然变得又长又粗,一根根如钩子般的尖刺从枪身上生出,使整支灵枪看上去恐怖异常。他猛然大吼一声,双手持枪,对准唐寅的脑袋,全力砸砍下去。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呼啸声,巨大的虚枪幻化出来,凌空坠落,唐寅想闪躲,可双脚如同扎了根似的,硬是无法迈出半步。

他低头一看,脸色顿变,原来不知何时他脚下的地面竟然结冰,将他的双脚连同小腿一并冻住。

现在他再想把脚下的冰封踢碎,已然来不及了,没时间细想,唐寅咬紧牙关,横起镰刀,硬接空中落下来的虚枪。

当虚枪砸到镰刀上时,就听咔嚓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唐寅脚下的冰封被震成无数的细碎冰块,混合着泥土、石屑,从地上弹飞到半空当中,只是一瞬间,天地变色,日月无光,漫天的尘土、冰屑遮天避日。

硬挡虚枪的唐寅感觉自己不象是架住一个人的攻击,更象是挡住一座正在倾斜倒塌的巨山,那强大到无法承受的力道直接把他半个身子震入泥土里,浑身上下的灵铠全是碎纹,两只胳膊麻的毫无知觉,心口仿佛被一把无形的巨锤砸中,五脏翻腾,胸腔发热,一股热浪从小腹返上嗓子眼,唐寅忍不住哇的一声喷出口血箭,鲜血顺着他面部灵铠的碎逢滴滴答答流淌出来。

在兵之灵变当中,连戈又是拼尽全力的致命一击,威力之恐怖,已不是人类所能承受的了,即便是唐寅,也被震得心脉断裂,庆幸得是他是暗系修灵者,暗之灵气第一时间把他体内致命的创伤修复,当然,这对他自身的灵气也造成极大的消耗。

一招过后,等尘土散尽,再看战场上,唐寅只剩下半个身子露出外面,另一半全埋在泥土里,脸上、身上不断有血水顺着灵铠的裂纹流淌出来,将周围的地面染红好大一圈。

而另一边的连戈也不轻松,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兵之灵变消失,冰魄碎魂枪又恢复成普通的灵枪模样。

他深吸口气,冷冷注视着对面一动不动的唐寅,过了一会,才迈步走上前去,同时说道:“这是你自己找死……”

他话还未说完,唐寅的手掌突然握紧镰刀,横着向外一挥,嗡!灵波生出,向连戈拦腰带背的斩去。

本以为自己已把唐寅活活震死了,想不到他还活着,还能砍出灵波,连戈倒吸口凉气,本能地倒退两步,接着身子仰面后倒,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同时也把迎面而来的灵波险险让了过去。

等他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后,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向唐寅,骇然道:“你还没死……”

“想杀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唐寅没有抬头,鲜血仍不断地从他的下颚滴到地上。唐寅是没死,可现在和死也差不到哪去了。他不清楚自己有多少根骨头被震断,又有多少处皮肉被震裂,总之,浑身上下、由内到外没有一处是不痛的,他连从泥土里爬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还能说话的唐寅,连戈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他扑哧一声笑了,点点头,赞道:“风王殿下的灵武果然让人佩服!连戈现在只能再送风王一程了!”说话之间,他手中的灵枪也慢慢抬起,看准唐寅的半截身躯,猛的把灵枪挥砍下去。

呜!灵波生出,向前飞行时,连地面都被划出一道长长又深深的鸿沟。

这道灵波若真砍中唐寅,他得由正中间被劈开,神仙也活不成。就在灵波马上要划到唐寅面前时,猛然间有人断喝一声:“救驾——”

话音还未落,一条黑影窜到唐寅面前,与此同时,灵刀也在空中扫出一记灵波。嘭!两道灵波相撞,互相抵消,化成劲风,四处乱刮。

谁都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会有人突然蹦出来救下唐寅,包括唐寅自己。他用尽全力地抬起头,努力地挑目向上看,不用看清来人的容貌,只看背影他就知道是谁了,程锦。

程锦刚刚现身,挡下连戈的灵波,紧接着,又有数条黑影从莫军的人群中窜出来,其中有四人直奔连戈而去,四道狭长的寒光划破长空,分袭连戈周身的要害。

看也不看围攻连戈的那四人,程锦急急转回身,惊叫一声:“大王!”随后,他双手伸到唐寅的腋下,把他从泥土坑里硬拽出来。

再看唐寅的样子,程锦的眼泪差点掉下来,他灵铠布满裂纹,而每一条裂纹都有鲜血渗出来,尤其是下半身,血水参合着泥土,在他身上粘了一层‘红土’。

从没见过唐寅有伤得这么重的时候,程锦整个心都缩成一团,把抓揉肠,又是心疼又是焦急,甚至他想抱起唐寅都不知从哪下手,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口。

瞧着急红了眼的程锦,唐寅虚弱地笑了,断断续续地问道:“你们……怎、怎么来了……”

“听到鼓声,知道是我军向外突围,所以我就带兄弟们赶过来了!”程锦颤声说道。

暗箭也有参加战斗,不过在混战之中和主力大军走散了,如果不是听闻到风军独特的鼓声响起,他们可能还留在原地和莫军死战呢。

他们没有追上突围的风军主力,倒是碰上了和连戈决战的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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