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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六道)-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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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寅面前,殷谆当然不能坦明自己心里的想法,只能绕着弯说蛮族狡诈,毫无诚信,难与共处,又说风国目前百废待兴,身为一国之君,实在不适合在这个时候离国远行等等。

殷谆说了一大通,唐寅总算是听明白了,他是反对自己去贝萨,唐寅笑道:“陛下,臣去贝萨多次,从未遇险,这次也不会例外,陛下就放心吧。”

唐寅越是这么说,殷谆就越不放心,但他又不能强迫唐寅必须不得去贝萨,想来想去,他眼睛突的一亮,说道:“公主已年近十八,到了适婚的年龄,朕想……”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住,看向唐寅。

此时唐寅也正在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目光却犀利异常,即便是这么盯着殷谆,都让后者有不寒而栗之感。他疑问道:“陛下想怎样?”

殷谆吞口吐沫,壮着胆子说道:“朕……朕想完成公主和贞国太子李丹之间的婚事。”

这句话算是捅进了唐寅的心窝里,他怒极而笑,先是呵呵轻笑,而后是仰面哈哈大笑,不仅两旁的侍女吓傻眼了,就连殷谆也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唐寅狂笑许久,突然跨前一大步,身子前探,*近殷谆,两人的距离之近,鼻尖快要碰到鼻尖,他语气平缓地说道:“贞人欲致陛下于死地,而陛下却要把公主嫁到贞国,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也是在把公主往火坑里推,难道陛下不懂吗?”

想不到唐寅的反应会这么大,甚至敢对自己如此无礼,不过转念一想,殷谆又心中暗笑,唐寅这样反应,不正说明他对妹妹的感情很深吗?

殷谆强作镇静,说道:“唐爱卿,公主与李丹有婚约在身的事你应该很清楚,身为天子,朕怎能失信于人呢?”

唐寅眯缝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殷谆,他心里也在琢磨,殷谆今天怎么突然在自己面前提起殷柔和李丹的婚事了,按理说这桩婚事早就因为川贞联军攻入上京而取消了。

很快,唐寅冷静下来,再怎么说殷谆也是天子,自己用到他的地方还有很多,不能公然翻脸。他强压怒火,倒退两步,拱手说道:“失信于人的是贞国,陛下不必为此感到内疚,公主与李丹的婚事,陛下还应该问问公主自己的意思。”

第13章

唐寅走进殷柔的寝宫,守门的侍卫非但不敢上前阻拦,反而还齐齐施礼问安。

正在已是春天,殷柔寝宫的院内开满桃花,举目望去,粉红一片,微风吹过,花瓣漫天飞舞,煞是迷人。

唐寅穿过院落,来到房门前,侍奉在外面的侍女们急忙齐施万福。唐寅点下头,问道:“公主可在房内?”

“是的!大王!奴婢这就去向公主禀报。”说着话,一名宫女要转身进去。

唐寅摆摆手,把她拦住了,说道:“不用了。”说着,他直接走进房内。

公主寝宫,在未经禀报的情况下唐寅直接进入,这已不是失不失礼的问题,若是深究,可以直接问罪。但侍女们都是风人,尤其是侍侯殷柔的宫女,基本都是唐寅令人挑选出来的,她们哪里敢拦阻唐寅,而且这种事情她们已见怪不怪了。

等唐寅看到殷柔的时候,她正站在内室的窗台前,目光迷离的看向窗外,默默发呆。唐寅没有马上说话,也没有走上前去,而是斜靠着房门,默不做声地看着殷柔。

正如殷谆所说,殷柔已到了适婚的年龄,不仅身材变的高窕修长,越发玲珑有致,就连气质也成熟了许多,唯一没有变化的是她那绝美的容颜,依然精美绝伦,找不到哪怕是一丁点的瑕疵。

无论与殷柔相识多久,共处多久,每次见到她时,任谁都会忍不住生出惊艳之感。

殷柔在想事情,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唐寅则在想殷柔,看着她发呆,两人一个站在房内,一个站在门口,谁都没有说话,时间在宁静中慢慢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春风从窗外吹进,同时还卷进来数片花瓣。花瓣拍打在殷柔的脸上,使她惊醒,唐寅也从愣神中恢复过来,他缓缓走上前去,伸手把落在殷柔发丝上的一片花瓣摘掉,同时柔声问道:“在想什么?”

殷柔身子一震,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恍然发现房中多出一人,而且正是她想念的那个人。只有片刻的手足无措,很快殷柔就从惊讶中镇静下来,她含笑问道:“寅,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了。”

“怎么不叫我?”

“看你在想事情,不忍心打扰你。”唐寅靠近殷柔,即便后者较之以前长高许多,但在唐寅面前,依然显得娇小,头顶只到唐寅的耳垂。他低下头,嗅着浸人脾肺的发香,又问道:“你还没说在想什么呢。”

殷柔玉面微红,不自然地别过脸去,低声嘟囔道:“不告诉你。”

见她这副娇羞的模样,唐寅开怀而笑,厚着脸皮问道:“不会是在想我吧?”

殷柔没有回答,不过更加绯红的面庞已告诉唐寅他猜的没错。

这样的答案令唐寅心中又暖又甜,他拉着殷柔坐下,问道:“今天怎么没去灵武学院?”

殷柔可是风国灵武学院第一批学生中的一个,可惜她并没有修炼灵武的天赋,在灵武学院学习了一阵子,新鲜感渐渐变成了枯燥乏味,加上围绕在她左右的学生也多是些攀权附贵之人,殷柔到灵武学院也慢慢变成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因为她是帝国的公主,其身份比唐寅这个外姓王公都要高贵,学院方面也不敢约束她什么,就连那么死板的学院院长张秀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灵武学起来好无趣啊!”殷柔半认真半撒娇地说道。

是很无趣,但它可是克敌制胜的法宝。唐寅并不强求殷柔,含笑说道:“柔儿想学就学,不想学不去也罢。”

在唐寅的话音中殷柔能感受到他的体贴和宠爱,心中顿觉一阵温暖。沉默了片刻,她话锋一转,问道:“听说,你要去贝萨,迎娶贝萨的公主?”

唐寅多少料到殷柔会问及这件事,他慢慢点下头,说道:“风国要援助提亚,与杜基交战,如果贝萨站在杜基那一边,对风国极为不利,争取贝萨最好的手段便是联姻,此次去贝萨迎娶肖娜,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肖娜?”

“就贝萨的公主。”

“哦!”殷柔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你以前就认识她吗?”

唐寅并不隐瞒,坦然道:“是的,当初我起兵讨伐钟天的时候,贝萨有增援我数万铁骑,当时肖娜正是这数万贝萨铁骑的指挥官。”

殷柔听后,心中的担忧更加深了,原来他们不仅相识,而且还并肩作战过,之间的感情想必也非比寻常。她低声道:“她……漂亮吗?”

唐寅对感情再迟钝也明白,当一个女人这么问的时候,必须得小心翼翼的回答。他想也未想,说道:“肖娜公主远不如柔儿漂亮。”这是唐寅的实话,在他心中,殷柔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殷柔的地位,也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取代的。

并不知道唐寅这话是出于真心还是是假意,不过殷柔的心里还是因为他的话舒服了许多,身为公主,殷柔对联姻的事看过的太多太多,也明白唐寅未必是真心想娶肖娜,而是迫不得已。她沉默了一会,又问道:“那她……她……”

殷柔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说出下文。

唐寅不知道什么事让殷柔如此难以启齿,他柔声说道:“她什么?”

“她……会成为你的王妃吗?”谁会成为唐寅的王妃,或许说殷柔日后能不能成为唐寅的王妃,这不仅是殷谆最关心的问题,也是殷柔极为关心的。

唐寅面色一正,直视殷柔,说道:“很久以前我就说过,我的王妃,我的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不会再有别人。”

殷柔吸气,这还是唐寅第一次在她面前明确的表明要娶她为王妃,她心里又喜悦又甜蜜,被浓浓的幸福感所充满。长年深宫的礼仪使殷柔未把心中的狂喜表现出来,表情依然平静,她压下兴奋,问道:“肖娜贵为一国之公主,她怎肯做嫔妃?”

唐寅说道:“我会立她做夫人。”

殷柔一愣,不解地说道:“可是你已经有三位夫人了。”

唐寅蛮不在乎地说道:“规矩都是人定的,自然也可以变通,多一个夫人少一个夫人,没那么重要。”

按照当时的礼法,王公的夫人应为三人,但唐寅就从来没在乎过这些礼法。

听他这么说,殷柔也笑了,脸上的忧郁之色一扫而光。见唐寅来了许久还在干坐着,殷柔说道:“我让人送些茶点过来。”

在殷柔的知会下,没过多久,宫女们送上来九盘点心和一壶花茶。唐寅和殷柔边吃边聊,其乐融融。

与殷柔在一起时,唐寅总会不知不觉的忘记时间,当他意识到自己呆的时间太长时,已是天近傍晚,这时候,即便唐寅也不好继续留在公主的寝宫,毕竟这关系到殷柔的名节。他恋恋不舍的起身告辞,殷柔送他出寝宫,临走前,殷柔问道:“寅,你哪天起程?”

唐寅想了想,说道:“若不出意外,三日之内便要动身。”

“哦!”殷柔轻轻应了一声,落寞的表情在脸上一闪即逝,而后淡笑着说道:“路途遥远,路上务必要多加小心。”

唐寅抬起手来,轻抚殷柔的脸颊,点头道:“我会的。”说完话,他收回手,再未耽搁,大步而去。他怕自己再呆下去,会忍不住不想离开。

出了皇宫,唐寅回到自己的王府,近入书房落座还没多大一会,外面便有侍卫近来禀报,程锦有急事求见。

唐寅一怔,扬头说道:“让他近来。”

“是!”

时间不长,程锦急匆匆走近来,到了唐寅近前,先是拱手施礼,而后低声说道:“大王,关押在大牢里的两名刺客……都死了。”

“什么?”唐寅闻言,立刻挑起眉毛,难以置信地问道:“都死了?怎么死的?”

“经过检验,已证实是中毒身亡。”程锦垂首答道。

“中毒死的?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唐寅话音刚落,立刻又接道:“定是狱卒中混有逆风流的奸细,在刺客的饭菜中下了毒,程锦,你立刻派人,把所有狱卒都给我控制起来。”

程锦忙道:“属下已经办了,不过,狱卒当中惟独缺少了今日中午给刺客送饭的那人。”

如此来看,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失踪的那名狱卒十有八九便是奸细。唐寅皱着眉头问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把这个人给我揪出来。”

“是是是!属下刚刚已派人去查找,应该很快会有消息。”

程锦话音刚落,外面的侍卫又走了近来,先是向唐寅施礼,而后小声对程锦说道:“程将军,外面有暗箭的兄弟要见您。”

闻言,程锦眼睛顿是一亮,说道:“大王,定是有消息了。”

“快让他近来。”

“是!大王!”

侍卫应了一声,快步走出,而后,带进来一名身穿便装的壮汉。大汉近来后,分向唐寅和程锦插手施礼,接着说道:“将军让属下查找的那名狱卒已经找到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此人已经死了。”

第14章

“又死了?”程锦露出惊讶之色。

那名暗箭人员说道:“是的,将军,狱卒就死在自己家中,另外,狱卒的老母、妻儿也都死了,尸体上都捆有绳索,看样子,对方是以狱卒的老母、妻儿做威胁,*他给刺客投毒,而后再杀人灭口。”

程锦点点头,赞同手下的分析,他喃喃说道:“好狠毒的手段啊!”顿了下,又问道:“难道周围的街坊、邻居就没听到一点动静吗?”

“属下都已经访查过了,没有任何的发现。”

唉!程锦暗叹口气,随即对唐寅说道:“大王,看来这条线又断了。是属下失职,保护不利,导致两名刺客中毒而亡,请大王降罪!”说着话,程锦屈膝跪地,那名暗箭人员也急忙跟着跪下。

程锦或许是有失职之处,但对方也实在太狡猾、狠毒。唐寅摆摆手,说道:“起来吧!刺客虽死,但死人有时候也是会说话的,你再去验尸,查明刺客中的到底是什么毒,为何中午服下,直到现在才发作。”

哦?这还真是程锦未想到的。中午服毒,下午发作,而且发作即毙命,显然是极为霸道的慢性剧毒,这种毒药并不多见,至少不是一名狱卒能轻易弄到手的。程锦眼睛一亮,急忙起身,插手说道:“多谢大王提醒,属下这就去查。”

“近期我要去贝萨,希望回来之前,你能查出线索。”

“属下必竭尽全力,不让大王失望!”

当晚,唐寅找来邱真、上官元吉。他此行去往贝萨,路途遥远,不知道要离开多少天,盐城的事务不能不做交代。

邱真先到,上官元吉紧随其后,见到唐寅,二人施礼问安。

唐寅让两人起身,又示意他俩在自己左右座下,接着,令人送上茶水。他端着茶杯,边饮茶边说道:“我不在盐城的这段时间,朝廷的军政事务就全都拜托两位了。”

邱真和上官元吉面色一正,异口同声地说道:“微臣定不辱大王重托。”

唐寅一笑,随即又轻轻叹口气,无不担心地说道:“最近盐城不太平,刺客猖獗,朝野动荡,你二人也不可大意,平日里尽量少出门,多留在家中。”邱真和上官元吉可是唐寅的左右手,也是风国朝廷的两根顶梁柱,缺一不可,唐寅是真怕这二人发生意外。

“我知会过雷震,再给你二人多调派一些精明能干的都卫营兄弟,确保万无一失。”

从大王的话中能听得出来,大王对自己的看重。邱真和上官元吉心中感动,流露出动容之色,二人跪坐在铺垫上,双双拱手向前欠身,说道:“多谢大王厚恩。”

唐寅摆摆手,让二人无须多礼,他继续道:“邱相虽不管政务,但毕竟才学渊博,见多识广,脑筋转的也快,元吉若遇大事,需与邱相商议再做决定,反之亦然,军务上若有大事,邱相也应找元吉一同商议。”

邱真和上官元吉一开始没有察觉出唐寅这么说的真正用意,两人想也没想,拱手应是,而后,当二人离开王府的时候,再细细一琢磨唐寅的话,两人都明白了,大王的真正用意是让两个丞相相互制约,不希望两个人各自独霸军政一方。

不过两人也都能理解唐寅的做法,这也是君王应做的权术之道,甚至两人心中皆有窃喜之感,从中可以看出大王还是很重视自己的王位,至少现在是没有放弃的打算。

书房里,唐寅把手边一些正在处理和等待处理的事务全部交给邱真和上官元吉,让他二人代自己完成。等把正事都安排完,唐寅长松口气,感觉自己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这时候邱真好奇地问道:“不知大王此行欲带何人同往贝萨?”

唐寅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反问道:“邱相的意思呢?”

“程锦将军和江凡将军可担当保护大王的重任。”

唐寅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程锦不能随我同行,盐城还有事情需要他留下来处理,江凡倒是可以。”

有江凡在也很让人放心了。邱真未在多言。上官元吉接道:“御史中丞卢奢,反应机敏,心思缜密,可为大王出谋划策。”

唐寅对上官元吉提到的卢奢有极深的印象,当初正是他出使宁国,以并不出众的口才成功说服宁国未参加伐风联盟,使风国少一劲敌。他大点其头,说道:“有卢大人陪我甚好。”

在邱真和上官元吉推荐之下,唐寅决定武将带江凡,文官带卢奢,随自己一同去往贝萨。当然,他此行是去迎亲的,带的人不能太少,显得仪仗不够隆重,但也不能过多,让贝萨产生威胁感,另外聘礼也不能少,这些上官元吉已经准备好了,并列出清单,交由唐寅过目。

唐寅接过略微看了看,礼单上的东西还真不少,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应有尽有。看过之后,他疑问道:“元吉,聘礼未免多了一些吧?”

“以此方能显示出大王对迎娶贝萨公主的重视。”上官元吉含笑说道。

唐寅摇头而笑,把清单向桌子上一扔,说道:“你二人是我的左右丞相,更是我的左右手,一切都由你们来安排吧!”

“是!大王!”

邱真和上官元吉欠身应是。

又说了一会闲话,见时间不早,邱真和上官元吉起身告辞。

离开王府,两人并未各自回家,而是结伴同行。邱真和上官元吉同为丞相,同是唐寅身边最为重要的心腹大臣,但两人碰面的机会还真不错,平日里他二人都太忙了,除了在朝堂上,私下里很少能走到一起。

这次,两人都想趁机好好聊一聊,也顺便听一听对方对某些事情的看法。邱真和上官元吉心意相合,不约而同的提出去王府附近的茶楼坐坐。二人在茶楼里定了一间雅房,边喝茶吃点心边交谈。

“元吉,你觉得大王此行有无凶险?”邱真首先切入正题,开口询问。

上官元吉仰起头,托着下巴沉思许久,摇头说道:“应该不会。”

“哦?”邱真一怔,疑问道:“元吉为何如此肯定?”

“贝萨与我国的关系日益紧密,双方的许多利益已结合到一处,尤其是贝萨权贵,与我国商贸频繁,两国若是交恶,首先受损的就是贝萨权贵们的利益,他们是不会允许贝萨国王这么做的。”

邱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后又道:“贝萨和杜基的关系不紧密吗?”

上官元吉笑了,说道:“贝萨和杜基是盟邦,又是邻国,按理说贸易会更加频繁,但事实却刚好相反,贝萨有的,杜基也有,而杜基有的,贝萨也不缺,加上两国之间有茫茫大漠相隔,通商的风险大,成本高,收益小,所以两国商贸一直平平。”

“原来如此。”邱真现在多少能明白贝萨和风国的贸易为何会发现那么迅猛了。

上官元吉继续道:“贝萨会倾向于我国还有第二点原因。”

“哦?是什么?”

“贝萨和杜基的立国根本都是对外扩张,两国能友好,那是为让自己少一后顾之忧的权益之计,之间的联盟关系并不牢固,我敢断言……”上官元吉含笑端起茶杯,一扬头,把杯中的茶水喝个干净,然后把玩着杯子幽幽说道:“若是贝萨有机会,会毫不犹豫的吞并杜基!”

邱真眼睛一亮,心中亦是一动,若有所思的说道:“如此来说,眼下,对贝萨而言就是个机会。”

“哈哈!”上官元吉仰面而笑,瞧了瞧左右,说道:“这个房里,还少了一个人。”

“谁?”

“卢奢。”上官元吉笑呵呵地说道:“既然要他随大王同去贝萨,为何不把他找来,听听他的见解?”

邱真也笑了,抚掌说道:“元吉所言甚是!来人!”随着邱真的召唤,外面一名随从推门而如,拱手说道:“相爷有何吩咐?”

“你速去请卢奢卢大人来此,就说是上官丞相和本相有请。”

“是!相爷!”随从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而去。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卢奢急匆匆赶到茶馆。难得受两位丞相的召见,卢奢十分郑重,虽未至于穿上官服,但也把家中最体面的便装穿了出来。

进入包厢,卢奢走到邱真和上官元吉近前,规规矩矩的深施一礼,说道:“下官参见邱相、上官丞相。”

邱真含笑未语,上官元吉则摆手说道:“卢大人不用客套,请坐吧!”

“谢上官丞相。”卢奢小心翼翼地在二人的下手边落座。

上官元吉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道:“卢大人,我刚刚向大王推荐由你陪同大王去往贝萨,不知你可愿否?”

卢奢先是一愣,而后刚刚坐下的身子又急忙站了起来,冲着上官元吉深施一礼,连声说道:“小人多谢丞相厚待。”能与大王同行,这可众多官员都求之不得的事,也是飞黄腾达的好机会。

第15章

上官元吉问道:“卢大人,你是如何看待这次大王前往贝萨迎亲之事的?”

“哦……”卢奢沉吟了一下,说道:“自然是顺顺利利,迎娶贝萨公主回国了。”

上官元吉一笑,说道:“朝中许多大臣都心存顾虑,认为贝萨可能会有加害大王之意,你不这么认为?”

卢奢点头应道:“下官以为……贝萨不会加害大王。”

这一点倒是和上官元吉的推测不谋而合,他也不追问卢奢为什么说,又道:“卢大人,若是大王顺利娶回了贝萨公主,然后我国又当如何?”

自然是出兵提亚了。卢奢心中暗道,不过他明白,上官元吉哪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其中一定话中有话。他沉思许久,方缓声说道:“提亚与宁地有诸多接壤之处,其中不乏城池、村庄,我军可假扮成杜基军的模样,对一部分村庄发动偷袭,如此一来,我国便有了名正言顺的出兵理由,再加上我国与贝萨业已联姻,贝萨绝不会相助‘理亏’的杜基,如果我军前方将士作战顺利,能大败杜基军,我国还可派出使节出使贝萨,游说贝萨国王,出兵杜基,一举吞并,这样对贝萨而言有利可图,最主要的是,我国便可以永绝后患了。”

等卢奢说完,上官元吉挺直腰板,面露笑意,转目看向邱真,其意思无疑是说:怎么样?我推荐的这位卢奢是个人才吧?

邱真笑了,苦笑的成分居多,这些文官,领兵打仗不行,但论起使用阴谋手段,玩弄权术,绝对称得上是一等一的。他说道:“卢大人当真是我大风的栋梁之才啊!”

从他的话中很难听说是真心实意的夸赞还是冷嘲热讽,卢奢老脸微红,欠身拱手道:“邱相过奖了,折杀下官。”

“此行,你要尽力辅佐大王,大王虽英明,但有时遇事易冲动,你可不能愧对于上官丞相对你的推荐啊!”

“是、是、是!下官一定尽力。”卢奢连连点头。

对于卢奢刚才那一番见解,邱真认认真真的思索一遍,觉得卢奢的主意还真的很可行,这也是己方出兵提亚最好的方式之一,看来,自己现在就该着手筹备杜基军的军装和盔甲了……

两天后,唐寅起程,去往贝萨。

随唐寅同行的武将有江凡、上官兄弟、阿三阿四,文官有卢奢,下面的士卒则是唐寅的亲兵卫队五千人,直属军五千人,另有暗箭百人,都卫营精锐百人,这是可作战之人,另外还有许多的奴仆、随从,队伍中的马车也多,其中大半是装着聘礼的,另外一部分则是路上所需的粮草、辎重等等。

这一支一万多人的队伍也称得上阵仗浩大,离开盐城,一路北上,去往贝萨。

自入主盐城,成为风王以来,唐寅东征西讨,但还从未往北走过,而风国的北方正是他兴兵起家之地。一路上,经过的许多地方、城池唐寅都很熟悉,甚至还清晰的记得当初自己打下此地时阵亡了多少兄弟,又消灭了多少敌人。

路上最让唐寅感觉无聊的是能说话的人太少,上官兄弟、阿三阿四负责保护唐寅的安全,要时刻保持戒备,无法分心,而同唐寅一样无所事事的卢奢又是个闷葫芦,他本就不善言词,在唐寅面前又十分拘谨,所以只要唐寅不说话,他是不会主动开口的。

唐寅并不是话多的人,但连他都被周围死气沉沉的气氛憋的快要受不了。

这天,他把卢奢叫进自己的马车里。唐寅的马车空间很大,里面即使坐上五六个人都不会感觉到拥挤。卢奢进来之后,规规矩矩的跪坐在车门口,头也不敢抬,小心翼翼地问道:“大王召微臣有何吩咐?”

唐寅差点气乐了,说道:“难道没事就不能叫来过来坐坐、说说话?”

卢奢吓的一哆嗦,急忙叩首道:“微臣不敢。”

唐寅皱着眉头说道:“在我面前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也不用动不动就磕头。”当唐寅的自称是‘我’的时候,说明他没把对方当外人看,但卢奢并不熟悉唐寅的习性,虽然坐直了身躯,但依旧是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我们这是行到关南郡了吧?”

“回禀大王,今天下午便可抵达关南郡。”言下之意,现在还没到。

“今晚住在何处?”

“可住在中道城。微臣已派人骑快马先行一步,去往中道城,让那边做好迎驾的准备。”卢奢正色说道。

唐寅暗暗点头,对卢奢的办事还挺满意,只是觉得他说话太死板,毫无个人感情,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唐寅轻轻哼了一声。

卢奢心头一震,以为大王对自己的安排不满,忙问道:“大王觉得入住中道城不妥?”

唐寅有意为难,道:“本王出行,一向从简,不喜烦劳和惊动地方,你再派人去往中道城,告之那里,本王不会在城中过夜,只穿城而过。今晚,我们安营在野外。”

卢奢咧嘴,连日来,己方都是在途经的城邑中过的夜,也没听大王说有什么不妥,今天怎么就突然不想惊动地方了呢?他壮着胆子说道:“大王,野外露宿,多有不便,而且太过于危险,万一有刺客……”

“万一有刺客来行刺本王,那不正好吗?”未等卢奢把话说完,唐寅接道:“本王正苦寻那些刺客的下落,如果对方主动上门,反倒省去本王不少麻烦。怎么?卢大人认为本王胜不了区区几别刺客不成?”

卢奢吓的打个冷战,连声说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那就按本王的意思去安排。”

“是、是、是!微臣这就去做。”卢奢一边点头答应着一边向车外退。

看他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唐寅连话都懒着和他多说一句,没好气地说道:“叫江凡过来。”

“是!大王!”

总算是退到车外,卢奢长嘘口气,站在马车门口,又冲着车内拱手深施一礼,这才转身离开。

按照唐寅的意思,卢奢找到江凡,向他说明大王召见。江凡点点头,正要见去,发现卢奢气色不佳,额带虚汗,问道:“卢大人,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下官的身体好得很……”只是被大王的阴阳怪气吓倒了。后半句话卢奢可没敢说出口。

江凡怪异地看了他两眼,搞不懂怎么回事,最后摇了摇头,拨马向唐寅的马车而去。

卢奢在唐寅面前话少,那是出于拘谨,而江凡的话更少,那是他本性使然。江凡进了大王的马车,只说了一声大王,然后便没了下文。唐寅没话找话,问道:“江凡,你以前可曾来过这边?”

“从未来过。”

“当初我可是从这里率军一路打到盐城的。”唐寅含笑说道,说话时,脸上也自然而然地露出得意之色。

“大王英明神武!”江凡由衷而赞,但词语仍少的可怜。

唐寅挑起窗帘,向外张望了一会,说道:“在我们的东侧,应该是翼城吧?”

“是的,大王。”

“翼城城防极为坚固,那时我军攻打翼城,也颇费一番工夫。”

“哦!”江凡轻轻应了一声。

唐寅说,江凡应,往往前者说了一长串话,后者连十个字都回不上,交谈了一会,唐寅顿感乏味,现在他突然发现上官元吉和邱真给自己推荐的这两位一文一武,实在不是明智之选。

唐寅的队伍在经过中道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可是并未停下,直接穿城而过,继续向北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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