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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六道)-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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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从没顾虑过这个问题,他略微怔了一下,随后耸耸肩,幽幽说道:“此次出征河东,只能成功,也必须得成功,我从未考虑过战败的问题。”
舞英直勾勾地看着唐寅半晌,最后无奈而笑,她不知道唐寅的这份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唐寅恍然想起什么,挥手打了个指响,唤道:“程锦!”
呼!
随着一声呼啸,在唐寅的前方升起一团黑雾,只眨眼工夫,黑雾的中心化为实体,程锦从环绕的迷雾中走出,他单膝跪地,插手施礼,必恭必敬地问道:“大王有何吩咐?”
唐寅早已对程锦的来去无踪习以为常,不过他身边的舞英还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向唐寅靠了靠。唐寅侧头,冲着她微微一笑,又自然而然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问程锦道:“程锦,我方派往宁国西部的使节出发了吗?”
程锦点点头,说道:“已经出发了,不过穿过宁地需要隐藏身份,速度可能要慢一些。”
唐寅直接问道:“什么时候会到?”
“属下听乐将军和艾将军说,横穿宁国,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程锦如实回答。
“竟要这么久……”唐寅嘟囔一声,点点头,挥手说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属下告退!”程锦晃身,腾出一团黑雾,转瞬之间又消失无踪。他说是告退,实际上就是隐藏在唐寅的附近,一旦有意外发生,他可以第一时间赶到。
唐寅幽幽说道:“据说越国骑兵甚是厉害,若是能少掉这个大敌,就再好不过了。”
舞英疑问道:“难道,越国骑兵比贝萨的重装骑兵还要厉害?”
唐寅笑了,摇头说道:“我军与贝萨国打过大战小战无数次,早已熟悉对方重装骑兵的特性,所以也有办法应付。而对越国,我们从未与其交过手,也不清楚越国骑兵的特点。陌生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说完话,他甩下头,说道:“我们再去南城看看吧!”
“好!”舞英应了一声,接着又安慰道:“打攻坚战,骑兵派不上用场,大王也不必太担心。”
唐寅淡然笑笑,没有接话。
风军在南海和建兴二城紧锣密鼓的布置着城防,二十天的时间,眨眼而过。
在这二十天里,风军把风国的国法全盘搬到河东,河东原来所用的宁法则全部废除,另外为了减免宁人的抗拒心理,或者说是为了拉拢河东地区的宁人,唐寅接受河东郡首王凯的建议,减免河东三年赋税。王凯身为宁人,被迫担任河东郡首,他所能为宁人做的也只有在赋税方面争取实惠。
现在河东暂时处于平静之中,风军也不再象战乱时那样四处烧杀掠夺,平日里基本不会去扰乱河东百姓的正常生活,再加上唐寅减免河东三年赋税,三年的时间内,个人所赚得的钱财全部归自己所有,如此一来,打消了很多宁人搬迁内陆的想法。
大多数的百姓们所考虑的事情很简单,只要自己能过上安稳太平又舒适的日子,由谁来统治其实都是一样的,不过,也有一些宁国百姓对唐寅、对风军恨之入骨,无时无刻不在寻机报复。另外,宁国的许多游侠也在向河东地区云集,打算找机会联手抗衡风军。
若大的河东地区表面上安稳平静,而实际上则是暗流汹涌。
二十天后,以长孙渊宏为首的三十万宁越联军终于抵达河东,不过长孙渊宏对近在咫尺的建兴和南海二城连理都未理,率领大军直接从两城之间穿过,直奔河东的中心腹地,首府青远而去。
第582章
长孙渊宏放弃河东的西门户南海和建兴,而是长驱直入,直奔郡府青远,可谓是大出风军方面的预料,包括唐寅在内。长孙渊宏的战术也让与他同行的魏征难以理解,也感觉不可思议。
不先攻取南海和建兴,三十万大军直取青远,就算能成功打下来,己方的大军也得被困于河东的腹地,到那时己方要援军没援军,要退路没退路,三十万人,弄不好就得困死于河东,又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魏征对长孙渊宏的这个战术是持强烈反对态度的。但是长孙渊宏也有他的想法。
其一,河东只是暂时被风军占领,而实际上还是宁国的领土,河东的百姓还是宁人,己方的长驱直入并不属于孤军深入,而是属于直插敌人的要害。其二,青远是河 东郡城,一旦受的威胁,风军必须救援,不然风军所占的南海、建兴、小夏、丰城之间就失去了联系,成为四座孤城,其三,长孙渊宏早已探明风军在南海和建兴的 城防十分坚固,而且他并不愿意打艰难的攻坚战,另外十万越国骑兵更不适合打攻坚战,自己威胁青远,引风军来救援,如此一来,便可与风军在平地上做正面交 锋,越国骑兵的威力也可发挥到最大。
这是长孙渊宏的战略思想,对于魏征的顾虑,他嗤之以鼻,根本不屑一顾。他不解释,魏征又哪里理解他的战术,两人之间的矛盾和分析也随之更深。
青远是郡城,城防坚固异常,不仅城高墙厚,而且分内外双城墙,易守难攻,不过风军在青远的驻军仅仅是以郡尉杜清为首的两万风军,只这点人想抵挡住三十万的大军,守住偌大的郡城,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长孙渊宏率军抵达青远后,围而不攻,困而不取,在城外与城内的风军对峙。他的意图很明确,围点打援!我把你的要害先困住,*你必须来救,而我想要占领青远,随时都可以一击制胜。
他这个战术太厉害了。
听闻青远受到宁国大军的威胁,风军在小夏和丰城的驻军各派出一万兵力,兵分两路,前去增援青远。不过长孙渊宏早已算准风军的动向,他于青远和小夏之间的官道设下五万西部军伏兵,把十万越骑兵安排到青远和丰城之间。
结果风军的两路援兵,一路遇到宁军的埋伏,被打的落花流水,折损大半,仅仅剩下千余名残兵败将退回小夏,而另一路的援兵则更惨,与十万的越骑兵碰个正着。
越人被宁国称之为越蛮,一是其文明落后,其二,是因为民风剽悍,骁勇善战。当越人只是身披兽皮,手持石斧骨矛的时候,宁国征服越人就很困难,而且越人还时 常敢起来反抗,令宁国头痛不已,现在越人得到长孙渊宏的资助,身上穿着精炼的钢盔钢甲,手持锋利无比的钢刀钢枪,战斗力无形中被提升了好几个台阶。越国骑 兵不仅速度快,而且人人都精于骑射、精于飞刀,越国骑兵冲锋,马未到,箭先至,箭阵刚过,刀阵又到,等刀阵过去,骑兵已冲到近前。
一万风军碰上越国骑兵的时候,刚一开战,就被越骑兵的箭阵射的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把越骑兵的箭阵挡下了,对方甩出的飞刀又到了,许多风军连怎么回事都未看 清楚,便被迎面打着旋飞来的弯刀削掉脑袋。一万风军被十万之众的越国骑兵一轮冲锋就打散了,而在河东这个平原地带,一旦落败,跑没地方跑,躲没地方躲,何 况步兵的两条腿又怎能快过战马的四蹄?可怜从丰城增援青远的这支风军,最后几乎无一幸存,被越骑兵风卷残云一般杀了个干干净净。
两城增援青远,两城援军双双受阻,损兵折将近两万人,二城的守将急忙用飞鸽把战报传于建兴,请唐寅定夺。接到小夏和丰城增援青远失利的消息,唐寅立刻反应过来,长孙渊宏的战术是故意困住青远,围点打援。
他立刻令人回书二城,不可再继续增援青远,另外又派人将战报传于南海的萧慕青和梁启二人,而后,他紧急召来子缨,与其商议应敌之策。对于长孙渊宏的这种直击要害、围点打援的战术,子缨也大吃一惊,垂头看着地图,久久无语。
唐寅在等子缨出谋划策,见后者久久没有一句话,他挑起眉毛,问道:“子缨,你认为我军现在该如何破敌?”
子缨倒吸口气,说道:“青远城只有我方两万守军,长孙渊宏只要下令,以他麾下的三十万大军,一击便可破城,但他围而不攻,就是表明态度要引我军主力前来,好与我军做正面决战,由此可见,他有信心在正面决战中战败我军。”
唐寅不耐烦地轻叹口气,子缨分析的这些都是他也理解的,他想听的不是这个,而是破敌之法。见唐寅露出不耐之色,子缨急忙拱手施礼,说道:“大王,末将对敌 军的战力以及特性都一无所知,所以并不敢妄言,不过青远城对我军而言至关重要,一旦落入敌军之手,建兴和南海二城便失去后援以及后勤补给,变的岌岌可危, 而驻守于两城的三十万将士处境,也将极不乐观。”
这倒是事实,青远城必须得救,关键是怎么救?唐寅幽幽说道:“既然长孙渊宏想与我军打一场正面决战,我军奉陪便是,我立刻召集南海的平原军和三水军,与直属军和天鹰军兵合一处,与宁军决一死战!”
子缨激灵灵打个冷战,连连摆手,说道:“不妥!大王,长孙渊宏虽是猛将,但更是能治国安邦的智将,既然他想与我军决战,那势必已有十足把握,大王若是合兵迎战,岂不是正合敌军心意?”
闻言,唐寅挑起眉毛,睨着子缨,冷笑着问道:“子缨,你可是认为我军的三十万兄弟打不过长孙渊宏的三十万人?”
子缨是这么想的,但话可不能这么说。他正色道:“大王,我军已连续征战接近两个月,全军将士皆疲惫不堪,而敌军初来乍道,士气正盛,斗志正强,做正面交 锋,我军吃亏,另外,三十万对三十万的正面决战,就算我军最终能取胜,伤亡也必定惨重,敌损一千,我亡八百,这是匹夫之勇的争斗,请大王明鉴!”
被子缨这么一说,唐寅再坚持,就成了匹夫。他皱着眉头深深看了子缨一眼,不满地嘟囔道:“这不行,那也不行,你告诉我,我军该怎么办?”
“这王,这阵子我一直在钻研河东的地势,发现有一处地方极为适合设伏。”说着话,子缨手点河东地区,说道:“就是这里。此处沟嵌纵横,在其中即便埋伏十 万、二十万人,单从外表看也看不出端倪,而且此地距离青远只有百余里,若是我军能把敌人引到此地,不仅能让越国的骑兵成为无用之物,还可打宁军个措手不 及。”
“哦?”唐寅低头仔细查看子缨手指的地方,从地图上看,这里距离青远确实不远,但是不是象子缨说的那些沟嵌纵横,从地图上可看不出来。观瞧了半晌,唐寅皱着眉头问道:“子缨,就算此地真如你所说,极易设伏,但毕竟距离青远有百余里,我们如何能把宁军吸引至此?”
子缨嘴角动了动,面露难色的欲言又止。
唐寅顿感不耐烦,催促道:“有话你倒是说啊!”
子缨深吸口气,说道:“想把敌军吸引到这里,也不是没有可能,关键是看吸引宁军的诱饵够不够诱人。”
唐寅眨眨眼睛,疑问道:“子缨,依你之见,由谁来做诱饵最佳?”
子缨垂首沉吟,过了好半晌,他屈膝跪地,同时叩首道:“大王是不二人选!”
听闻这话,唐寅还未表态,站于一旁的古越、舞英、上官兄弟脸色皆为之大变,上官元彪环目瞪圆,震声喝道:“大胆!子缨,你竟要用大王做诱饵,一旦大王在乱军中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待得起吗?”
子缨跪在地上没有动,磕在地上的头也没有抬起。
唐寅只是略愣了片刻,便侧头不满地瞪了上官元彪一眼,疑声质问道:“元彪,我是三岁孩童吗?我就那么容易出现个三长两短吗?”
元彪傻眼了,结结巴巴道:“这……末将……末将当然没有那个意思……”
唐寅不再理他,弯腰抓着子缨的后脖领子,直接把他提了起来,随后他看着子缨摇头而笑,幽幽说道:“我只是让你替我背个无足轻重的黑锅而已,结果你却扔还给我一个更大的黑锅,子缨,可真有你的。”
子缨一听这话,腿都软了,身子向下一沉,又要跪地,不过唐寅先一步把他肩膀抓住,没有让他跪倒,而后他倒退两步,背着手,在房内来回徘徊。把子缨的策略仔 细想了一遍,唐寅暗暗点头,自己是风国的君主,亦是宁国最大的敌人,再没有谁的吸引力能比自己更大了,纵然长孙渊宏再深谋远虑,再奸诈狡猾,也不可能猜到 己方会用自己这个君王做诱饵引他上钩,此计或许也可行。
第583章
长孙渊宏围困青远,围点打圆,唐寅把萧慕青和梁启二人紧急召回建兴。
等见到他二人后,唐寅让子缨把他的策略再向萧、梁两人讲述一遍,然后询问他二人有何意见。
萧慕青和梁启都觉得子缨的主意很不错,但就是风险太大了,唐寅是君主,也是风国的核心,万一发生个意外,整个风国都将动摇,那可是几个河东地区都弥补不了的。事关重大,萧慕青和梁启皆未敢轻易表态,反而聪明地问唐寅道:“不知大王觉得子缨将军之计是否可行?”
两人想看看唐寅是什么态度。
唐寅侧头看了一旁的子缨一眼,悠悠而笑,说道:“长孙渊宏以及三十万的宁越联军,我还没有放在眼里。”
听闻这话,萧慕青和梁启也就基本明白了唐寅的意思。前者眼珠转了转,说道:“莫马奇快无比,堪称天下之最,有莫马辅助大王,料想宁军想追也追不上。”
梁启连连点头,应道:“萧将军所言有理!”
这时子缨摇了摇头,急忙说道:“不可!如果大王与宁军一仗未打,刚碰面就跑,宁军岂不起疑?而若与那么多的宁军做正面交锋,轻骑兵非但发挥不出杀伤力,反而还有全军覆没之险,所以,大王绝不能带轻骑兵去诱敌。”
“子缨将军的意思是……”
“我军内有五千贝萨的帕布马,大王可统帅五千重装骑兵前去与敌人交战,然后再佯装不敌,向我军埋伏之地撤退。”
萧慕青忧心忡忡地说道:“大王统帅重装骑兵上阵,固然可以把损失降至最低,不过,帕布马的速度太慢了……”
这时唐寅含笑接道:“帕布马的速度再慢,总是要比步兵快的多!而且我的目的是引诱敌军,也不适合跑的太快。”
萧慕青仍觉得唐寅率重装骑兵诱敌比率轻骑兵诱敌的风险大得多,可是见唐寅的态度很坚持,他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通过与萧慕青和梁启的商议,唐寅最终决定采纳子缨的意见,亲自做饵,引敌上钩。子缨的计划并不能说不好,但是在唐寅率轻骑还是率重骑这个问题犯下了致命的错误,从而导致河东战局的混乱,也令唐寅陷入万劫不复的险境。
子缨所说的极易设伏之地位于青远北方一百二十里开外的地方,那里确实布满大大小小的沟嵌,有深有浅,有宽有窄,这么一大片开阔地带,别说埋伏个十几万人不会被发现,即使埋伏上百万,冷眼望去,也看不出什么。
按照子缨的计划,他与古越统帅天鹰军、直属军先埋伏于此,唐寅率领的五千重骑由宁军的西面进攻,萧慕青和梁启统帅平原军和三水军由宁军的南侧进攻,形成夹 击之势。宁军方面势必会用主力对付唐寅这边,到时唐寅再诈败,向北撤退,宁军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会倾全力追杀,这时平原军和三水军则随后跟上,等把宁军主 力引入己方的埋伏圈内,天鹰军、直属军突然杀出,打宁军的措手不及,宁军准备不足之下只能撤退,这时随后跟上的平原军、三水军正好能切断宁军退路,与做埋 伏的天鹰军、直属军前后夹击宁军,纵然长孙渊宏神武盖世,最后也只能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对于子缨如此精密细致的部署,唐寅、萧慕青、梁启都连连点头,暗暗称赞子缨果然谋略过人,计策精妙。
众人皆无异议,按照子缨的计划分头行事。
子缨和古越二人先行一步,统帅天鹰军、直属军绕路前往青远北部设伏。而后,萧慕青和梁启统帅平原军、三水军浩浩荡荡大张旗鼓地直奔青远而去,等全军的主力都走了,唐寅才开始召集五千重装骑兵,准备向青远行进。
现在,留在唐寅身边的将领已少的可怜,吴广、江凡、战虎都已分派到各军中,乐天、艾嘉也都随军出征,亲自指挥各自麾下的探子为各军间传递信息,此时唐寅的左右只有上官兄弟以及神出鬼没的暗箭人员。
唐寅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时间,率领五千重装骑兵缓缓开出建兴。刚出城,唐寅就看到城门口聚集有一大队的风军将士,为首的两位,不是旁人,正是上官元让和舞英。
本来唐寅是让舞英护送上官元让退到小夏的,毕竟现在己方主力倾巢而出,建兴已无兵可守,再把重伤的上官元让留在这里怕会发生危险,没想到舞英并没有带走上官元让,而是留在城门口外等他。
上官元让当初所受的箭伤很严重,但他身体健壮,灵武修为又深厚,加上经过将近两个月的精心调养,现在虽未痊愈,但已恢复五、六成。他没有骑马,而是躺在风军士卒抬着的软塌上。
看到他们,唐寅一愣,催马上前,问道:“元让、小英,你们怎么还未走?”
舞英垂头,没有说话,侧卧在软塌上的上官元让一笑,说道:“听说大王要率五千兄弟进攻三十万的宁军,此等壮举岂能缺了我上官元让?我要随大王一同出征!”
唐寅听后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现在元让连战马都骑不了,还随自己出征什么?他走到上官元让近前,轻声说道:“元让,此战凶险,你又有伤在身,不宜随我出战。”说完,他扭头看向舞英,沉声道:“小英,速速护送元让回小夏。”
舞英骑在马上没有动作,只是小声说道:“大王去哪,我便去哪。”
唐寅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一向唯命是从的舞英竟然当众不服从自己的命令了。没等唐寅开口,上官元让已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舞将军巾帼不让须眉! 连舞英将军都敢随大王出战,我上官元让岂能做躲于人后的缩头乌龟?”顿了一下,他坐起身,又道:“大王是不是以为元让不能战?来人,牵马过来!”
随着上官元让的喝声,有风兵士卒立刻牵过上官元让的战马,后者在软塌上一翻身,直接轱辘下来,正好坐于马鞍之上,紧接着,他从马侧的得胜钩上拿起三尖两刃刀,信手一挥,冲着唐寅笑道:“大王看我还能战否?”
哗——见上官元让骑马轮刀,周围的风军士卒们无不是又惊又喜,响起一片惊叹声。上官元让在军中就是有这样的威力,人们只要看到他还能战,心中都有了底,这也是上官元让凭一己之力打下来的威望。
不过唐寅见状,可吓的不轻,急忙催马上前,伸手把上官元让的三尖两刃刀抢了过来,然后冷着脸,沉声道:“你疯了?!伤势还未好,你就动刀动枪,万一迸裂伤口怎么办?”唐寅虽然是在训斥上官元让,但从中也能听出他对上官元让的宠爱和关心。
若换成旁人夺自己的刀,上官元让早就翻脸了,不过夺刀的是唐寅,上官元让只是咧嘴一笑,黑漆漆的面庞露出两排小白牙,他说道:“大王,我只是证明我还能战!”
唉!唐寅暗叹口气,看起来要不把上官元让带上,他是肯定不会罢休的了。想了一会,他无奈地点点头,说道:“好吧,元让,你随我出战,不过你无须动手,只管观战即可,明白吗?”
听唐寅同意带上自己了,上官元让欣喜若狂,哪里还会反对,连连点头,笑道:“大王放心,元让这回一定听你的话。”说着,他双脚一踩马镫子,在马上站了起来,又爬回到软塌上。
看着上官元让回到软塌,唐寅才稍感安心,然后目光又落到舞英身上,扬头说道:“小英,元让随我出战,你自己回往小夏。”
“我不回去。”
“什么?”唐寅挑起眉毛。
“我不回去,我也要随大王出战!”舞英语气坚决地说道。
“你必须去小夏,这是命令。”唐寅一字一顿地说道。他敢带上上官元让,却真的不敢带上舞英,与那么多的敌军作战,自身难保,哪还有精力去照顾她,万一舞英有个散失,等自己回盐城,还有何脸面去见舞媚?
这一次,舞英的态度出奇的坚定,她毫无畏惧地对上唐寅凌厉的目光,说道:“就算大王以违抗王命的罪名处死我,我也不会走。大王要么杀我,要么带我出战!”
唐寅被舞英说的没词了,两眼凝视舞英许久,然后心烦意乱的挥挥手,语气冰冷地说道:“你要去便去,但我得提醒你,战场上生死由天,我可没空管你!”说完话,他催促战马,走了出去。
看着唐寅催马而去的背影,舞英心中有股说不出来的难受感,眼圈也渐渐红润起来。这时候,上官元让令士卒把软塌抬在舞英旁边,随后伸长脖子,笑嘻嘻地说道:“舞英将军,别把大王的话当真,他只是说说而已,不信你可以到战场上试试。”
“试什么?”舞英下意识地回问。
上官元让一头拄着头,一手扣着鼻子,老神在在地说道:“如果你有了危险,大王一定救的比谁都快。”
扑哧!舞英听完,忍不住笑出声来,脸上的阴霾瞬间少了许多。
第584章
平原军和三水军先一步抵达青远,大军于围城的宁军南部扎下营寨。平原军和三水军还未把营寨扎好,宁军便来讨战,一名宁军将领带着五千名宁兵在风军的大营前连连叫骂。萧慕青和梁启意见相同,避而不战。
这还是风军入侵河东以来的第一次避战。
见风营无人敢出来迎战,宁军士气更胜,在大营前骂声不断,但不管宁军怎么喊怎么叫骂,风营就是不为所动,无人出战。在风军抵达的第二天,宁军继续派人讨敌骂阵,而风军依旧避而不战,不过这时以唐寅为首的五千余众重装骑兵也接近了青远。
唐寅十分聪明,没有让己方将士接近宁军大营,在宁营的视线外停顿下来,也没有安营扎寨,全军将士原地休息,而后他派出探子,赶往平原军和三水军的营地,通知萧慕青、梁启二人,自己已到,让两人立刻出战,迎击宁军。
接到唐寅的命令,萧慕青和梁启立刻集结麾下的将士,并派出以战虎为首的三千精锐作为己方的先锋军,出营迎敌。昨天被宁军辱骂一整天,战虎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现在他做先锋,一马当先就冲出风营,直奔两军阵前讨战的宁将跑去。
那员宁将名叫廖邈,是长孙渊宏麾下有名的大将,也是宁国西部军内排得上数的猛将之一。见风军终于敢出来迎战了,他心头大喜,又见一名身材异常高大魁梧的彪形大汉扛着一把巨锤率先冲出,直奔自己而来,他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大喝道:“来将通名!”
战虎并不答话,一口气冲到廖邈近前,轮起巨锤,立劈华山的猛砸下来。嗡!巨锤挂风,发出闷闷的呼啸声。廖邈经验丰富,一看对方的来势就判断出这一击之力极大,他也是以勇猛见长,并不躲闪,硬要试试来敌的力气到底有多大。
廖邈横起手中的灵刀,全力向外搪,同时大喝道:“开!”
当啷啷——扑!
巨锤结结实实砸在灵刀的刀杆上,两件灵兵的剧烈碰撞,爆发出来的金鸣声快要把人的耳膜刺穿,周围的尘土都被震起多高,场内飞沙走石,劲气环绕。
战虎这一记势大力沉的重击,直接把廖邈砸没了,双方的士卒们定睛细看才发现,原来廖邈跨下马四蹄尽断,鼻口窜血,伏地而亡,廖邈翻滚到一旁,手中的灵刀已被硬生生的砸为两截,就连他两只手臂的灵铠都被震碎,鲜血顺着臂膀流淌下来,由他的指尖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
廖邈以为自己力大,能硬接住对方的重击,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战虎那一身蛮力又哪是常人能与其匹敌的。此时廖邈的两条臂骨已断,整个人坐在地上,已处于半昏迷状态。
战虎跨步上前,将手中巨锤横向一轮,喝道:“去你妈的!”
嘭!
锤头扫中廖邈的脑袋,后者的身躯象炮弹似的横着射了出去,没有发出任何叫声,脑袋直接被砸碎,尸体飞出五、六米开外才摔落在地。
只用两锤,战虎就把宁军中的猛将廖邈砸死,宁军骇然,风军欢呼雷动,战虎毫不停顿,将手中锤向前一挥,回头大喝道:“兄弟们,杀!”
“杀——”
主将勇猛,下面士卒自然气势如宏,人们纷纷大吼一声,蜂拥向前而去,跟随战虎,直接杀向前方的宁军阵营。由于出战的主将已死,宁军士卒心生胆怯,整体阵营不由自主地向后连退。
见战虎成功砸毙敌将,早已在大营里做好准备的萧慕青和梁启双双下令,全军出击,进攻宁军。
风军这边由战虎打头阵,十余万人的主力列着整齐的方阵,开出大营,一步步向宁军*压过去。
廖邈在两军阵前阵亡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回到宁军的中军账,听闻此事,长孙渊宏大怒,喝问道:“是何人杀我大将?”
报信的宁兵结结巴巴道:“看其模样,似乎是风国的上将军战虎!”
“战虎?哼!无名小卒,也敢猖狂?!我去取他首级!”长孙渊宏挺身站起,作势就要向外走。
坐于一旁的魏征无奈地暗叹口气,伸手说道:“渊宏将军且慢!”
长孙渊宏转回头,不解地看着魏征。魏征一笑,说道:“渊宏将军是一军之统帅,岂能轻易出战……”
魏征话还未说完,就听帐外有人大喊道:“报——”
随着话音,又一名报信的士卒飞快跑了近来,在长孙渊宏面前跪倒,急声说道:“将军,风军主力已出,正向我军大营*近!”
“哦?”长孙渊宏精神一震,面露喜色,追问道:“风军出动多少人?”
“人山人海,不下十万之众!”
“好!”长孙渊宏等的就是风军与自己展开决战,现在风军终于来了,他单拳一击手掌,对左右的众将喝道:“诸位将军,随本帅迎战!”
“报——”
正在这时,又有探报跑近来,插手施礼,说道:“报将军,我军西侧出现一支风军人马!”
恩?在西面又有敌军?这倒是颇出长孙渊宏的预料,他凝声问道:“有多少人马?”
“看样子不足一万!不过……”
“不过什么?有话快说!”
“不过,这支风军打的是王旗,主帅的旗帜上有‘唐’字。”
“呀?!”听闻此话,在场的众人都倒吸口凉气,有王旗,主旗又有唐字,那不问了,这是风王唐寅亲率的军队,不过唐寅不在风军主力中,跑到己方的西侧干什么?而且还只带了不足万人,实在蹊跷。
长孙渊宏本来还打算率领众将去迎战风军主力,但听完这个消息,他立刻改变了主意。表面上他把脸一沉,冷声道:“胡言乱语,唐寅不在风军大营,怎么跑到我军西侧去了?”
“回将军,小人亲眼所见,绝无半点虚假,这支风军距离我军大营有二十里远,而且全部躲藏在偏僻之处,看样子,是想偷袭我军大营。”
啊!原来如此!听探报这么一说,长孙渊宏立刻反应过来,风军是想用主力吸引己方大军出战,然后趁己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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