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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六道)-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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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叹战无敌、郝召二人,一身的本事施展不出来,连平原军的阵营都能靠近,便被如雨点一般的箭支硬生生的*退回去,两人身上的灵铠已算不清有多少裂纹了,本来仅仅是肩膀、手臂有箭伤,一场冲锋下来,身上也被箭支射伤数处,虽然灵铠抵御了不少的力道,但箭头仍然钉入皮肉之中。
至于两人麾下的那些鹏军,又是折损过半,现在还能站立不倒的仅仅剩下两千来人。
看到对方落得这副惨状,战虎暗暗叹口气,提声喝道:鹏军的兄弟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死抗下去,你们统统都是死路一条,只要现在你们能缴械投降,我保你们不死!若是在双方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战虎这话没人会听,但是此时此刻,他这话的威力太大了,原本已经绝望的鹏军心里又重新燃烧起了希望,眼前的黑夜似乎也露出曙光,人们相互看着,手中的武器慢慢放了下去。
有这些士卒做垫背,想冲出去都势如登天,若是这些士卒再投降,那更没有冲出敌营的可能了!郝召这时候眼睛都红了,冲着左右的鹏军大吼道:谁若敢投降,一律以军法处斩,听到没有?!鹏兵是都听到了他的喊声,只是已经没人再听他的指挥,咣当,不知是谁最先把手中的武器扔到地上,这象是点着导火线似的,引发出一连串的连锁反应,鹏兵士卒们纷纷将武器扔掉,头盔甩到地上,接着,呼啦啦的坐倒一片。
起来!统统都给我起来作战!郝召伸手提起身边的一名鹏兵,可是他能提起一个、二个,却提不起全部,而且刚一松开手,那名被提起的士卒又软绵绵地坐了回去。
该死的!郝召咒骂一声,轮刀将那名士卒劈成两截,然后冲着周围的士卒大喊道:这就是投降者的下场……这一晚,鹏军士卒已经看到太多太多的死亡,身边有太多太多的兄弟倒下,郝召劈死一人,人们麻木的表情都没有一丁点的变化,甚至在士卒的眼睛里都看不到恐惧之色。
此时别说是郝召,即便天神下凡也会拿这些毫无斗志可言的士卒没有办法。
郝召不甘心,还想继续挥刀劈砍,战无敌上前一步,把他的手腕抓住,摇头说道:不要再浪费力气了,郝将军,你我向西突围吧!心里明知道西边十之八九也会有敌人的伏兵,但求生的欲望还是让战无敌不得不去尝试。
郝召闻言,多少冷静下来一些,他喘了两口粗气,点头应道:好,战将军,我听你的!战无敌和郝召二人,现在手下已无可用之兵,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两人向西突围,也是孤投一掷的放手一搏。
只可惜,在西面也是死路一条,那里有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两兄弟所统帅的两万平原军。
看着挡在眼前人山人海的敌军,战无敌和郝召不约而同地倒吸口凉气,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宣告破灭。
完了!看来今日是真的冲不出去重围了!战无敌和郝召皆有大难临头的乏力之感,前后左右,四面八方,只要是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风军风将,十万的平原军,将他二人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插翅难飞。
战无敌、郝召,你二人现在不降,还等待何时?不知什么时候,辕门处的伏兵已*压到战、郝二人的附近,身罩灵铠、手持长镰的唐寅站在队伍的前方,两眼闪烁出让人心里发毛的绿光,死死盯着他二人。
呵呵……哈哈……战无敌先是轻笑,接着仰面狂笑起来,好一会,他才收住笑声,充满血丝的眼睛瞪着唐寅,吼叫道:唐寅,小人!我告诉你,今天我战无敌可以败于此地,但我宁军的军威绝不会折损于此,我宁军内也没有苟且偷生的投降之将!来来来,唐寅,你可敢出来与我一战?呵呵!唐寅笑了,非但没有出战,还把身上的灵铠散掉,摇头说道:纵然你有万人不敌之勇,也只不过是个不识时务的匹夫而已,区区一匹夫,岂值得让我出手?!说完话,也不理战无敌的反应,他又转目看向郝召,问道:郝召,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是想陪战无敌一同上路,还是想投靠我军?这……郝召犹豫着没有立刻答话,可就在他犹豫的瞬间,唐寅已抬起手臂,大声喝道:准备放箭!
第450章
听闻唐寅要放箭的命令,郝召吓的头皮发麻,两腿发软,现在可是生死存亡的一刻,如果天渊军真乱箭齐发的话,自己就算有九条命都保不住。
在性命攸关之际,什么尊严、忠诚,郝召已全然顾不上了,只听咣当一声,他把手中武器扔到地上,紧接着,他冲着唐寅连声叫道:等……等一下!唐……唐大人,我愿投降!唐寅直勾勾地看着郝召,顿了片刻,他咧嘴幽幽笑了,慢悠悠地说道: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郝召,看起来你比战无敌可要聪明的多了!也不知道他这话是褒奖还是讽刺,郝召面红耳赤,连头都没好意思抬,他偷眼瞥瞥身边的战无敌,而此时后者也正用快杀人的目光死死盯着他,看得出来,战无敌已愤怒到了极点,牙关咬的咯咯作响,手掌的关节发出嘎嘎的脆响声。
郝召心头一颤,垂下目光,再不敢多看战无敌。
唐寅笑呵呵地说道:郝召,我不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就相信你投靠我军的决心,你必须得拿出证明!郝召皱皱眉头,疑声问道:唐大人要我拿出什么证明?很简单!唐寅含笑指指郝召身边的战无敌,说道:只要你能取下战无敌的项上人头,我便会相信你投靠的决心。啊?听完这话,郝召忍不住倒吸口凉气,下意识地倒退一步。他本能地再次看向战无敌,发现后者眼中的杀机更盛。
战无敌可不是普通的小角色,乃宁国名将,骁勇善战,武力极强,哪是他想杀就能杀的,何况现在自己身上还有箭伤。
唐寅可不管郝召心里是怎么想的,有没有杀掉战无敌的能力,此时他只报着看好戏的心态。郝召和江凡同是高川军的将领,但在唐寅心中的分量,两人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他眯缝着眼睛,笑道:要么杀掉战无敌,要么和战无敌同归于尽,郝召,何去何从,你自己选吧!郝召的脸色一会白,一会青,瞬息万变,他心里也正在做着挣扎,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终于做出了决定,身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浓浓的杀气。战无敌能感受到他的变化,他猛然将手中的紫电幽光刀提起,冲着郝召断喝道:郝召,你这懦弱的鼠辈,贪生怕死之徒,要动手就尽管来吧!战将军,你误会了,要动手,我也会先斩唐寅!说着话,郝召低头重新拣起战刀,冲着唐寅咆哮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唐寅,你如此辱我,我与你不共戴天!说完话,他又对战无敌道:战将军,你我一起冲杀上去,即便不能斩掉奸贼,至少也可堂堂正正的战死沙场,青史留名!恩,这还象句人话!战无敌暗暗点头,虽然郝召刚才有些动摇,不过现在倒是表现出一名将军在生死关头应有的气节和魄力。他幽幽说道:能与郝将军一起杀身成仁,也不枉此生,杀!说完话,战无敌率先向唐寅冲杀过去。
郝召速度也不慢,紧随其后,效仿战无敌,也大吼了一声:杀!喊话的同时,他手中刀突然全力斜劈下去。他距离唐寅甚远,所劈砍的当然不是唐寅,而是就在他前方冲锋、与他近在咫尺的战无敌。
这一刀,可以说是出乎在场所有人的预料,包括战无敌在内。战无敌本以为郝召已横下决心,要以身报国了,哪知道他只是说的好听,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当战无敌意识到背后恶风不善时,再想躲避,已然来不及了。
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郝召的这记重刀结结实实地劈在战无敌的背后,其强大的力道令战无敌的身躯向前弹飞出五、六米远,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扑通一声摔落在地,即便落地之后,战无敌又翻滚出数米远才算把身子稳下来。
吃了郝召偷袭的一记重刀,人们皆以为战无敌肯定命丧黄泉,哪知战无敌稳住身形后,从地上直接爬了起来,只是在站起后,他身躯连续摇晃,最终还是没有站立住,单膝跪地的同时,哇的一下喷出口血水。
现在再看战无敌的背后,多出一条斜肩带背一尺多长的大口子,不仅灵铠被撕裂开,就连里面的盔甲、内衣也全都破裂,皮开肉绽,已露出白森森的骨头,鲜血顺着伤口不断涌出,只是瞬间便将他背后的灵铠染红。
这还是多亏战无敌反应够快,在灵刀近身的瞬间尽力向前让了让,不然郝召这记重刀得当场将他劈成两截。
啊……那么刚硬坚强的战无敌也忍不住痛叫出声,他跪在地上,抬头看向郝召,眼角都快瞪裂,五官移位,脸色铁青,他狞声叫道:郝召,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在战无敌近乎要吃人的注视下,郝召刚开始显得手足无措,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平静,冲着战无敌摇头苦笑,说道:战将军,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刚才唐大人说的没错,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现在已败,而唐大人又有心收拢,你我何必还要死拼下去呢?呸!战无敌这时真想一口吐沫吐在郝召那张厚颜无耻的脸上,只可惜他已没有那个力气了,他摇头说道:小人……小人啊!我错看了你,大哥也错看了你,就算死,我也要拉你做垫背!现在战无敌恨郝召更胜于恨唐寅,喊话之间,他以紫电幽光刀支撑起伤痕累累的身躯,摇摇晃晃地向郝召跑去。
刚刚吃了自己一记重刀,战无敌竟然还能战斗,郝召也吓了一跳,但他立刻又看出战无敌已是强弩之末,没什么好惧怕的。他深吸口气,故做镇定,又露出一副心安理得的表情,说道:既然战将军依旧执迷不悟,也就别怪在下无情了!说着话,郝召提刀迎向战无敌,两人刚一接触到,郝召就下了死手,抡起灵刀,横斩战无敌的脖颈。
战无敌低头闪躲,郝召接紧着又是一刀立劈,直取战无敌的天灵盖。这回战无敌没有闪躲,举起紫电幽光刀硬挡。
当啷!
郝召以为身负重伤的战无敌无论如何也接不下自己的这记重刀,没想到战无敌非但硬接下来,而且还未想后倒退半步,就在郝召一怔之机,战无敌的紫电幽光刀已横扫向他的小腹。
好厉害的战无敌!郝召暗暗吃惊,不敢大意,身子向下一低,躲开锋芒的同时,以刀尾的锋芒猛刺战无敌的大腿。
战无敌不躲不挡,而是反手一刀,砍向郝召的头顶。
扑、咔嚓!
郝召的刀尾深深刺入战无敌的大腿,而战无敌的灵刀也将郝召的肩膀划开一条大口子。战无敌心里明白,以他现在的状况,连站都站不稳,根本不可能是郝召的对手,想要致他于死地,就得使用与其同归于尽的打法。
一夫拼命,十人不敌,何况是战无敌呢?虽然他受了重伤,但使出以命搏命的打法,还是把郝召*的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观战的萧慕青暗暗皱眉,在唐寅身边担忧地说道:大人,我看郝召似乎不敌战无敌啊,是不是……没等他把话说完,唐寅已摆摆手,打断他的话,满面轻松地笑道:没关系,无论谁胜谁负都无关紧要,我们只管看戏就好,何况象郝召这样的人,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死不足惜。萧慕青闻言笑了,唐寅对江凡和郝召的态度可谓是大相径庭啊,不过也可以理解,郝召能在生死关头向己方投降,日后,他也可能在这种情况之下向己方的敌人投降,这样的将领即不可信,又不可靠,留在军中也是累赘、祸害。
场内,战无敌和郝召二人还在做生死搏杀,两人都使出浑身的本事,两把灵刀,挥舞开来,寒光闪烁,不时有血光乍现,时间不长,战无敌和郝召二人身上已布满大大小小的刀口,鲜血将二人身上的灵铠染的猩红。
风、风、风!!
这时候,周围的平原军将士展开齐声呐喊,振臂高呼,声音嘹亮,直冲云霄。
不知道郝召是不是真把自己当成风军中的一员了,听闻周围的喊声,他精神为之一振,不知道从哪生出来的力气,对准战无敌的周身要害连砍五刀。战无敌这时候根本就不躲闪,也无力躲闪,只是反手回了一记重劈。
郝召将他回砍的一刀轻松避开,而他劈出的五刀则全部命中在战无敌的身上,随着这五记重刀的加身,战无敌再也坚持不住,扑通一声跪坐在地,双手支撑着地面,血水顺着他的鼻尖、脖颈等处汩汩流淌到地面。
战无敌终于是不行了!郝召长出口气,他走到跪地的战无敌近前,将灵刀高高举起,对准战无敌的脖子,喘息着说道:战无敌,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你的人头,是我郝召的了!说完话,他举起的灵刀恶狠狠地全力劈下。
第451章
郝召的刀猛劈向战无敌,在他看来,战无敌已连中自己五记重刀,人肯定是不行了,事实上也确是如此,跪坐在地的战无敌已是奄奄一息。可是令在场众人皆大感意外的是,就在郝召的刀马上要劈中战无敌脖颈的时候,后者那对已变成死灰色的双眼猛然又乍线出光芒,毫无预兆,手中的紫电幽光刀横扫而出。
郝召出刀在前,战无敌出刀在后,但是战无敌的刀却是先一步砍中郝召。
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脆响,再看郝召,全力劈出的一刀砍空,人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倒,扑通,郝召的身躯重重摔在地上,他不甘心的正想从地上爬起,猛然感觉双腿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他支撑起上身,探头一看,只见他的双脚齐踝而断,依旧立在地上,而自己的双腿只剩下光秃秃的断口,鲜血正由断口处源源不断的汩汩喷出。
啊……郝召看罢,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满地翻滚,叫声不断。
咔!战无敌将灵刀拄在地上,用尽全身的力气,支撑起自己的身躯,当他站起来的时候,身子都在突突打颤,鲜血顺着他的灵铠滴滴答答的滑落。他低头看眼在地上痛苦又绝望哀号的郝召,本要举起的灵刀又收了回去。对于一名武将而言,失去了双脚就等于是失去了一切,再没有什么能比这更残忍的了,此时杀了郝召,倒是便宜他了。战无敌没再理他,转回身,看向前方的唐寅。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战无敌的视线已极为模糊,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虚影,甚至连唐寅在哪都分不清楚,他以刀支撑地,凭感觉艰难地拖动双腿,缓慢地向前走着,嘴巴一张一合,断断续续地说道:唐寅……我不服你……你可敢出来与我一战……伤成这种程度,平常人早就倒地绝气身亡了,而战无敌还能站立,还能走动,甚至还要找唐寅一战,即便是他的死敌风军众将士看罢,也纷纷在心里挑起大拇指,赞叹一声战无敌真乃铁血汉子!
看着向自己左侧走去的战无敌,唐寅先是嗤笑一声,而后手指着目不能视物的战无敌,仰面大笑起来。场内,风军将士的心都在为战无敌缩紧,场面异常安静,只有唐寅在发笑,笑声也显得异常的刺耳。
只可惜现在神智模糊的战无敌已经听不到了,依旧向自己的前方缓步走去,嘴里不停地喃喃说道:唐寅……滚出来与我一战……唐寅侧头对身后的一名侍卫招招手,说道:拿弓来!那名侍卫猛然惊醒,怔怔地看着唐寅,没听清他刚才说的是什么。
见他毫无反应,唐寅眯着眼睛再一次说道:我让你拿弓来!啊!是、是!大人!侍卫这回听明白了,急忙取出弓箭,递交给唐寅。
唐寅接过,将箭搭上弓弦,向战无敌瞄了瞄,笑问身边的萧慕青道:萧将军,战无敌现在距我有多远?萧慕青眨眨眼睛,目测了一番,回道:有百余步!恩!唐寅点点头,又问道:那你说我这一箭能不能射中他?萧慕青暗暗咧嘴,战无敌,宁国堂堂的中将军,战场上勇冠三军、铁骨铮铮的硬汉子,而在唐寅的眼中,他甚至都不算是个人,仅仅是个能供他娱乐消遣并且肆意羞辱的猎物而已。有时候,唐寅表现的重情重义,有时候又冷血的可怕,连萧慕青都对唐寅反复无常的性格感觉难以琢磨,揣摩不透。
他咽口吐沫,呵呵干笑一声,献媚地说道:大人文滔武略,样样精通,箭术也是神乎其神……唐寅翻了翻白眼,不等萧慕青把他的废话说完,他钩住弓弦的手指已先松开。
嘭、嗖!弓弦弹动,箭支飞出,在空中挂着一道劲风,直向战无敌射去。
扑!这一箭,正中战无敌的大腿,他身子现在已经没有灵铠的保护,箭支毫无阻力地射穿他的大腿。
呃……战无敌痛叫出声,身子也是连连摇晃,他硬着拄着战刀没有倒下,他低头看看,嗓音沙哑地嘶吼道: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唐寅,你出来!!他话音刚落,唐寅的第二支利箭又到了。
扑!这一箭,射中了战无敌的左肋下,箭支入体之深,仅仅剩下只箭尾在外面。唐寅看罢,连连摇头,又抽出第三支箭,同时对身边的萧慕青说道:你说我的箭术神乎其神,为何我两箭都未射中他的脖子?萧慕青脸色有些泛白,硬着头皮说道:肯定是因为距离太远,天色又甚黑的关系,若是白天,我相信大人定能一箭命中!哈哈!唐寅被萧慕青的话逗的大笑,手中箭也随之射了出去,只是这回偏差更大,射中了战无敌的脚面。唐寅也不介意,抽出第四支箭的同时,他又对左右众人大声说道:来、来、来!兄弟们随我一起射,无论是谁,只要射中战无敌,皆可领赏银一两!风军将士们对战无敌的钦佩之情随着唐寅这句话减轻了许多,人们纷纷回神,战无敌从铁血汉子又变回人们心目中的那个死敌,这时,风军将士们纷纷捻弓搭箭,一致对准了战无敌,唐寅见状一笑,大喝道:射!说完话,他手中的箭最先射出。风军的箭支则紧随其后,齐齐向战无敌飞去。扑、扑、扑……
一时间,场上箭矢破体之声不绝于耳,宁国名将,那么厉害的战无敌,最终惨死于风军的乱箭之下。直到死,他都没有倒下,以刀支撑,身躯跪坐于地,立而不倒,在他身上,已数不清插有多少根箭支了,甚至都看不清楚人形,只剩下黑黢黢一团的箭羽。
哼!唐寅心中冷哼一声,将手中弓扔还给后面侍卫,然后对萧慕青正色说道:等天亮,在我军营前立起一根秆子,然后把战无敌的尸体挂上去,再写上他的大名,只要漳渝城内有人敢跑出来抢尸,一律射杀!是!大人!萧慕青急忙点头应道,心里也不由得暗暗打颤,大人可够狠的,即便战无敌已经死了,仍不放过他的尸体。
交代完之后,唐寅又看眼战无敌的尸身,幽幽嘘了口气,战无双、战无敌统兵四十万众进入风地,多少风人死在这两兄弟的手里,又有多少风军将士的鲜血在战无敌的刀下流干,这回总算是报仇血恨,一雪前耻了。
他点点头,迈步向前,缓缓走向双脚已断的郝召。
郝召这时候疼的都麻木了,躺在地上,脸上、身上都是虚汗,断口处的鲜血将地面也染红了好大一滩。
看到唐寅走到自己近前,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郝召精神顿是一振,声音虚弱,颤巍巍地哀求道:唐……唐大人……快……救我……救救我……唐寅低头看着他,眯缝起眼睛,笑吟吟地说道:失去双脚的武将形同废人,我为何还要费力救你?闻言,郝召脸色顿变,他结结巴巴道:我……我已经归顺唐大人了……没等他说完话,唐寅已打断道:若你不是被*到绝路,你岂能向我投降?说话之间,他手掌向身后一摸,缓缓拔出一把月牙形的玩刀,弯刀寒光闪烁,阴气*人。
郝召即便再傻再笨,这时候也能看出唐寅的意图。他尖声叫道:唐大人……你不能杀我……我已经听你的话伤了战无敌……啊……他最后的话音变成了一声惨叫,唐寅根本就没给他多话的机会,手起刀落,一刀将郝召的头颅直接劈砍下来,断头滚出好远。
唐寅弯下腰身,在尸体的衣服上蹭蹭刀身上的血迹,然后收刀如鞘,他环视铺满鹏军尸体的战场,心满意足地深吸口气,下令道:将投降的鹏军暂且关押起来,等到明日,全部遣散,我军没有余粮供养他们。是!跟上来的萧慕青点头答应着。
唐寅又道:乐天!属下在!乐天快步上前,躬身施礼。
唐寅问道:子缨将军那边已经撤了吗?乐天如实答道:回大人,还未撤兵,不过子缨将军并未全力攻城,只以虚张声势的骚扰为主!恩!唐寅满意地点点头,漳渝城北肯定埋伏有重兵,若是全力攻城的话,己方损失必然甚大,佯攻方为上策。他说道:传令子缨将军,全军撤退,回归大营!是!属下这就去!乐天没敢耽搁,转身快步离去。
唐寅又在场上观望了一会,方向中军帐走去,同时交代萧慕青道:把大营清理干净,尸体就地焚化,现在天气闷热,留下尸体,恐生瘟疫。末将明白!还有,把江凡带到中军帐,我要见他。是!萧慕青连连点头。
第452章
唐寅在中军帐内坐定,上官元让、萧慕青等将分立两旁,时间不长,江凡被两名风军士卒带入帐内。
看到江凡,唐寅原本冷漠的脸孔立刻布起笑容,他向士卒挥挥手,说道:把江凡身上的绑绳松开!是!两名士卒答应一声,动作熟练的把江凡身上的绳索解开。
江凡暗吃一惊,不解地看向唐寅,身为敌方之将,而且自己还伤过风军大将之一的战虎,唐寅怎么对自己如此客气?
唐寅一笑,边示意江凡可以落座,边似随意地问道:江凡,你投军几年了?江凡站起原地没有动,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已有三年。哦,看来江凡投军的时间还不算长,要把他争取到自己的麾下倒是很有希望。他幽幽说道:江凡,这次你们用古丰诈降,引我军去之攻北城之计,早已被我看穿,现在,战无敌和郝召二人已死,你们所带的将士业已全军覆没,按理说,你身为我大风的叛徒,我应把你立刻处斩,不过,现在我大风也正是用人之际,我念你一身的本事,所以,我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肯投降我军,你以前的所做所为我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能忠心耿耿,我还可以给你加官进爵。听唐寅说完,江凡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依旧是冷漠平静。他略微低着头,轻声说道:肖尚肖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以为他还有下文,唐寅以及满营的众将都在等江凡的下文,结果说完这话,他嘴巴立刻闭得紧紧的,再没有多说半句的意思。
还是唐寅忍不住开口问道:然后呢?江凡抬起头,对上唐寅的目光,说道:难道,这还不够让我对肖大人忠心耿耿、至死不渝的吗?知遇之恩对于重情重义的人而言,其分量确实够以命相还的了,何况江凡还是暗系修灵者,当初肖尚能不在乎他的出身而收留他,并且还重用他,给他高官厚禄,江凡心里一直都充满感激之情,所以不管肖尚的能力如何,他都愿意以死相随,此生不移。
唐寅和程锦都是暗系修灵者,也都能理解江凡的这番话,两人也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
倒是上官元让觉得江凡矫情,拿着什么知遇之恩来做搪塞的借口。他跨出一步,对唐寅插手施礼道:大人,既然江凡已死心塌地的要做大风的叛贼,哪也就不用和他多说废话了,大人将此贼直接推出去斩首既是。江凡看眼上官元让,什么话都没有说,把头一低,双手向身后一背,摆出一副要杀要剐随便你们的姿态。
要杀掉江凡,很容易,只是自己一句的话事,可是日后再想找到象江凡这种年纪轻轻便能如此厉害的暗系灵武天才,恐怕就太难了,甚至可以说都没有可能,在风国再找不出第二个。
唐寅脸上依旧是笑呵呵的,但心里却在反复地琢磨着,想了好一会,他抬起手来,就在人们都以为他要下令处斩江凡的时候,唐寅只是轻声说道:先把江凡带下去,关押起来。大人……上官元让闻言大皱眉头,还想继续进言,唐寅摆摆手,打断他下面的话,说道:元让,不用再说了,我心里自有决断。唉!上官元让暗叹口气,拱手应道:是,大人!他看不出来江凡和郝召比起来有何不同之处,为何大人能那么干脆地杀掉郝召,而对这个江凡却是犹豫不决。
等江凡被士卒们带走之后,唐寅问乐天和艾嘉道:江凡的身世可都调查清楚了?早在江凡在两军阵前大显身手并射伤战虎的时候,天眼和地网的探子便已展开对江凡的调查,现在听唐寅问起,艾嘉出列,拱手说道:回大人,已经调查过来。说说看!唐寅扬头道。
江凡是长宁镇人,家境贫寒,无父,只有一母,他自幼修习暗系灵武,二十三岁投军,至今三年有余……地网的调查十分仔细,可以说是把江凡的祖宗八代都能挖一遍,艾嘉见唐寅听的认真,她讲的也非常详细。
等艾嘉告一段落后,唐寅问道:江凡的母亲现在是在漳渝城内,还是在长宁镇?长宁镇是高川郡的城镇之一,距离漳渝虽然不算远,但道路比较难走,想从漳渝赶到长宁镇的话,得要一、两天的时间。
艾嘉答道:目前还在长宁镇。哼!上官元让闻言冷哼一声,愤愤不平地说道:我道江凡是个多么忠义之人呢,原来也只不过是个忘本的不孝之辈,他自己在郡城享受荣华富贵,却把老母一人扔在穷山僻壤之地,可笑也可耻之极!唐寅揉揉下巴,没有表态,只是看着艾嘉,等她继续说下去。
艾嘉冲着上官元让一笑,说道:元让将军可能是误会了,江母之所以未来郡城,我想,这很可能是江母自己的意愿,和江凡没有关系,通过下面兄弟的调查,江凡是个极重孝道的人,不管在军中的事务有多忙,每月必会抽出时间回家探母,而且他在肖尚麾下所得的俸禄也基本都交给了自己的母亲。上官元让不服气地质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艾嘉笑道:在长宁镇,通过江府的仆人和左右的邻居,要调查出这些并不难。听完艾嘉的解释,上官元让也无话可说了,憋了好一会,他方嘟囔道:不管怎么样,江凡的忠诚必定是表错了地方,现在,他即是我大风的叛徒,也是我大风的罪人!这一点众人都无法否认,艾嘉亦是点点头,惋惜地叹口气。
上官元让和艾嘉的谈话,唐寅一直在认真听着,眼珠也在转个不停,既然江凡的母亲没在漳渝城内,那己方想将其擒住,易如反掌,艾嘉还说江凡是个极重孝道的人,那自己便可用其母做为要挟,*江凡投顺自己。
但转念一想,唐寅又觉得不妥,用其母*迫江凡就范的话,即便成功了也只能威胁住他一时,威胁不住他一世,江凡的忠诚仍成问题,是个巨大的隐患。这可如何是好?思前想后好一阵子,唐寅突然开口问道:江母自称是风人还是鹏人?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艾嘉一怔,没有马上回答,乐天接道:回大人,据江府仆从透漏,江母对钟天轼君造反、自立为王一事也颇有怨言,为江凡加入鹏军的事也发过几次脾气呢!哦,如此甚好。唐寅含笑点点头,对乐天和艾嘉二人说道:乐天、艾嘉,这次你二人亲自去长宁镇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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