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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我为帝-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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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继能这蜈蜂袋的克星,唯有崇黑虎的铁嘴神鹰,现在北原同为被讨伐的对象,自然不怕被破,因此信心满满,要阻敌于外。
  姬发大是感动,起身遥遥一礼,其他人见高继能表态,也不甘其后,纷纷表示定让苏护来得去不得,唯独一位光头道人不言不语,只是在把玩一辆纸做的风车。
  姬发看向此人,恳切地道:“法戒道长,不知可否助我?”
  “自然!”
  光头道人将风车儿一抛,原本数寸大小的万物陡然放大,落在厅中,化作一辆奇车。
  正中有转盘,上有四首幡,幡上有符有印,分别对应地水火风。
  众人下意识上前,就听里面突然有机关转动,四首幡接连转开,云雾陡生,阴风飒飒,火焰冲天,更有千万刀刃飞出,嗖嗖嗖直斩面门。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躲避,一时间乱作一团。
  法戒哈哈一笑,道袍拂动,风车倏然收回,只余下大殿上七零八落的痕迹,证明方才并非幻术。
  法戒逞了威风,这才慢条斯理地起身,介绍道:“此物名万刃车,单辆就可破百员精兵,贫道已备三千辆,即便是十万大军,也弹指即灭,殿下又何必烦恼?”
  “好!好!好!”
  姬发喜不自禁,连连称赞。
  姬发原本对于机关之术并不看重,这个年代的生产力确实还不足以支持奇思妙想的研究,投入和收获太不成正比了。
  但冀州城下墨家所制的百弩连机逞威,几乎是屠戮般的灭杀了数百轻骑,给他留下极深的印象。
  如果能获得这种技术,无论是抵挡苏护的大军,还是日后东进,都有了更强的底气。
  当然,大商看似早已有所研究,正常情况下追赶,不过法戒乃是术士异人,所研究的机关非凡俗可比。
  这倒不是盲目的信心,万刃车在封神中确实大展神威,是第一群攻利器,曾将周军杀得血流成河,溃不成军,黄天禄也死于其中。
  高继能和法戒都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手段,两个黄氏杀手,最得看重,剩下的众人也都各有所长,眼见人才济济一堂,姬发志得意满,长笑出声。
  “得诸位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
  ……
  另一边。
  大军开赴金鸡岭,苏护命各将安营扎寨,在咽喉要道派以重兵把守。
  申公豹眺望西岐气象,眉头微动,对着苏护道:“西岐之内,怕是有些变数!”
  苏护请教:“依道长之间,当如何是好?”
  申公豹长袖一拂:“无妨,我这便前往名山,邀一二道术高明之士,前来助阵!”


第五十章 初战金鸡岭
  不数日,姬昌亲率八万大军,一路度燕山、首阳山,至金鸡岭,与苏护大军对峙。
  遥遥可见,两军都是精神抖擞,衣甲鲜明,幡旗有序,队伍整齐。
  剑戟森森飞瑞彩,旌旗掩映舞朝霞。
  眼见西岐如此军容,都是奴隶所转,苏护心中更见怒火,策马上前,大声道:“西岐听好,吾今奉诏,得专征伐,尔等速速恢复旧制,散去奴兵,谨守臣节,可保家国,若半字迟延,吾定永靖西土!”
  姬昌年迈,不作答复,姬发得应允后,上前喝道:“一派胡言,西岐本为我姬氏封地,改策变法,一应自制,至今民丰财阜,行人让路,老幼不欺,市井谦和,实乃尧天舜日!然你苏护专横冀州,天怒民怨,始有奴隶动乱,再不应天顺人,定悔之晚矣!”
  苏护斥道:“秽污之言,惑乱民心,罪在不赦,谁能为本帅挫敌之锐,博得首功?”
  惯例的对喷后,进入正题。
  苏护军队冲出一员大将,手持长戈,身穿银盔,大声喝道:“张桂芳在此,西岐何人来引颈受戮?”
  西岐军中奔出一将,手持长枪,英姿勃发,正是姬昌的第十二子,性急如火,武艺超群:“姬叔乾来会你!”
  所谓先声夺人,首战的胜利对于两军士气的影响自不必说,双方看似是随意派遣,实则都是一等一的干将,志在必得。
  两将拍马迎上,一个长枪起去似飞龙,一个长戈展开惊紫电,杀得征云四起,锣鼓喧天。
  不过两者的差距十分明显,若论沙场武艺,姬叔乾逊色张桂芳良多,全靠初生牛犊不怕虎,连连强攻,张桂芳则以逸待劳。
  酣战仅三十合,姬叔乾已有后继无力之势,眼见不妙,拍马欲走,张桂芳突然大喝:“姬叔乾不下马,更待何时?”
  这话好没道理,似这种斗将,武艺是一方面,坐骑优劣也是关键。
  如黄飞虎的五色神牛,闻仲的墨麒麟,张奎的独角乌烟兽,都对主人的战斗力有着极大的加成,若是坐骑有损,主人极有可能败阵,更别提交锋时突然下马。
  然而张桂芳此言喝出,姬叔乾就如着了魔一般,双目一迷,居然真的乖乖下马。
  张桂芳嘿了一声,一击将姬叔乾的长枪扫开,伸手探囊取物般将他拿下,生擒活捉,回了阵中。
  这一幕令西岐上下勃然变色,苏护则抚须长笑:“好!好!”
  先声夺人,张桂芳完美地完成了任务。
  他可不是无足轻重的将领,本就是青龙关总兵,乃截教门下,异术过人,但凡与人交兵会战,必先通名报姓,正战之间,他只需呼唤对方敌将名字,就能令其乖乖下马,颇有种言出法随的风范。
  当然,这其实是一种幻术,远远达不到言出法随的地步,否则张桂芳直接叫敌人全部自杀了事,根本不需要打了。
  即便如此,高手之争,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种神通在斗将之时亦是相当厉害。
  封神中张桂芳大败黄飞虎,生擒南宫适等多名西岐将领,后来还是哪吒出场,因哪吒乃莲花化身没有魂魄,免疫幻法神通,张桂芳才败下阵来。
  西岐要杀他,则是发挥了正道人士的优良传说,令数十员将领围攻,几乎是有名有姓的都上了,将张桂芳团团围住,从清晨杀到午时,张桂芳最终精疲力竭,无奈之下自杀殉国。
  此次出征,苏护特意上奏,望能派张桂芳助他。
  顾承允了。
  毕竟苏护原本的手下,死得就剩下一个儿子苏全忠,苏全忠还受伤过重,难以参战,忒惨了点,不派些干将相助,这场阶级斗争的开端未免过于无趣。
  眼见姬叔乾被擒,西岐上下却不愿认输,又有仲突、仲忽、毛公遂等将出来。
  这回是三人围攻。
  可惜无用,依旧是送。
  张桂芳的武艺配合上异术神通,简直是无往不利的存在,眼见他势不可挡,西岐军内,传令兵已然开始挥舞军旗。
  “进攻!”
  两军前阵同时发出震天怒吼,迈开步伐,以战阵之势,向着彼此杀来。
  战阵,是将野蛮血腥的沙场战斗,通过捕捉与挖掘、感受与分析、整合与运用,变为绚丽艺术的一门手段。
  其核心无疑是一军统帅,这些将军不是单纯的指挥士兵杀人,而是利用兵种、地形、阵列等等差异,以及天时地利人和种种因素,制造出有利于自己的形势,通过战阵排布这一手段,达到军力最优化的目的。
  毫不夸张地讲,正规军与普通民兵之间最大的差距,不是杀戮技巧,不是心理差距,而是对战阵的运用。
  东鲁为什么率先改革兵制,西岐为什么紧随其后,甘愿冒险解放奴隶,正是因为临时招募的平民,根本不可能接受正规的战阵训练。
  而现在,十年不到的时间,西岐军队无论从数目还是实力上,强了何止数倍!
  此时双方各自投入一万兵力,苏护和姬昌坐镇三军,衡量着两军的战阵,露出不同的表情。
  姬昌面色泰然。
  苏护眉头微皱。
  因为当苏护大军刚刚接受命令,踏上攻坚的步伐时,西岐大军早已先一步战鼓擂响,兵海涌动,发起狂暴凛冽的冲击。
  这先一步与后一步的差距,就在于苏护一方的将领,对于地形的判断有所偏差,战阵的战力削弱了不少。
  更令苏护不解的是,在斗将完败的情况下,那一个个冲锋最前,死亡率最大的先锋军,脸上带着的不是畏惧与麻木,而是视死如归的坚定。
  其实不难理解,奴隶吃苦耐劳,作战技巧最好提升,心理素质也达标,能活下来的都是坚强之辈,至于最关键的纪律,那更是不用说。
  纪律是军阵的根本,需要长期的训练、艰苦的战斗以及对上级的绝对服从,如此才能在命令下达的一瞬间,毫不迟疑的做出反应,一支精兵和一支弱旅间的差距,往往在于士兵执行上级命令时的速度与力度,而西岐在这方面,已然到达极致。
  努力只会及格,拼命才会优秀,在这气势如虹的冲击下,双方先锋如两股针尖对麦芒的洪流,狠狠撞击在了一起。


第五十一章 兵来将挡
  没有战马的步卒,以最原始的方式,挥舞着武器,刺向眼前的敌人。
  几乎是瞬息之间,最先一排的士兵就全部倒下,然后被践踏,不得全尸。
  而从高空看去,西岐的战线一路推进,势不可挡,反观苏护的战线徐徐后撤,无法直撄其锋。
  这个结果,令西岐士气大振,一扫之前斗将的颓势,苏护的脸色则变得颇为难看。
  实际上单从战阵对抗来看,双方不分伯仲,变化生克,厮杀较量,既体现出将领的指挥水准,也体现出军队的训练成果。
  将领方面,西岐死了南宫适,苏护身经百战,是当世四大名将之一,无疑占据上风,但军队的训练效果,苏护的大军在正面交锋中,显然有不敌的趋势。
  其实仔细想想,这在情理之中。
  冀州城一战,王师确实取得了辉煌的大胜,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苏护率军来攻的是西岐本土,要求的是姬昌再度将士兵贬为奴隶。
  这不仅是杀到家门口,更要将他们打回原形!
  因此每一个西岐士兵都拼命了,根本不需要过多的激励,士气就已攀升到极致,悍不畏死,无所动摇!
  苏护从血的教训中,明白了这个道理。
  以他的经验,本该有所预料,但他心中对于奴隶阶层有种根深蒂固的歧视,从来没有将奴隶当成过人,自然也就不会设身处地为对方想一想。
  此刻意识到这点后,苏护的心中依旧没有半点妥协,反倒更加警惕。
  奴隶已经不是逆来顺受,只受上层摆布了,即便现在姬昌愿意重回奴隶制,那些士兵也会立刻举起武器,加以反抗。
  “不屈服,那便杀!”
  苏护目光狰狞,高举长剑,下达命令:“甲车出动!”
  轰隆隆!
  地动山摇般的声音响起,一具具甲车被推入战场。
  这种甲车比起普通的战车,要大整整三倍,外表包裹铁甲,厚重坚实,下置八轮推行,高及人颈,车上有抽板,可以拉出,将高度加到一丈左右,每车车顶可容纳三人立足,安排长戈兵一人、弓箭手一人、飞斧手一人。
  与百弩连机那种纯粹的机关不同,这种甲车正是人力与机关的结合,是对这个时代战车的全面升级,主要的作用,就是沙场攻坚。
  正面攻坚!
  当甲车隆隆而至,以沛然莫之能御之势冲击而来时,西岐众将的脸色顿时大变。
  这种战争兵器面前,血肉之躯几乎是一触即溃,西岐的步卒再悍不畏死,也是白给。
  但姬昌依旧镇定自若,大手一挥,骑兵出动。
  商周年代,所谓骑兵是异常简陋的,没有制式战甲,更无马鞍和马镫,基本上就是人和马的纯粹组合。
  为什么穿越者但凡回到三国以前的时代,基本上都要发明马鞍和马镫,正是因为有了它们,骑兵可以解放双手,更轻松地在马上做出各种动作,人类战争史才迎来了骑兵无敌的年代。
  所幸仙武世界的人族体质远强过普通历史,对于马鞍马镫的需求相对较低,关键还是战马。
  商朝自然有马,但普通的马匹是无用的,根本经不住仙武级的大战,能够承受激烈战事的马匹,其实已经偏向于异兽,犬戎的战马就有妖族稀薄的血脉,再受到训练,才有了纵横于世的骑兵。
  西岐与犬戎交战了几百年,起初吃尽了骑兵的苦头,此后慢慢摸索,逐渐渗透,花费无数心血,才终于培育出了自己的战马,组建起了骑兵营。
  帝乙为什么对姬历统治时期的西岐那么忌惮,正是骑兵成型的缘故。
  现在骑兵营就展现出了它应有的威力。
  首先是快。
  从出动到进攻,步兵哇呀呀喊上半天,跑上几公里的路,才正式短兵相接,而骑兵来去如风,后发先至,闪电般杀至。
  其次是灵活。
  西岐出动骑兵仅有千人,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剔骨刀,沿着骨头缝下刀,不仅速度飞快,还绝不硬撼,通过剥离分割其薄弱之处,来孤立和削弱一块块难啃的硬骨头。
  甲车确实强横,隆隆推来,犹如一面移动的长城,但骑兵避其锋芒,利用高速进行折返,迂回攻击,竟是将甲车所能发挥的作用压缩到了极致。
  不仅如此,骑兵统领还敏锐地发现,辆辆甲车之间,都是互相以链条勾搭成阵。
  他立刻眼前一亮,下达命令,专挑其薄弱处攻击,再用步兵推开甲车,瓦解其防线。
  “变阵!”
  眼见西岐骑兵逞威,苏护也不慌不忙,军旗摇动,变化阵形。
  兵无常势,阵无常形,甲车排成的长城阵势陡然一变,转一字长蛇为环形,先锋部队则在号角的吹动下往后退去,消失在甲车那厚厚的铁板后面。
  连车为城,可称甲城!
  上百辆甲车勾连成一体,将数千士兵牢牢环护于其中,放弃了长度和灵活后,得到的是厚度和协作。
  车上的翻板打开,无数铁蒺藜洒在车前的地面上,令之前肆虐的骑兵立刻吃了不小的亏,钢板再伸出,身穿厚重盔甲的士兵立于其上,对准前方的步卒挥出手中的长戈,几乎是割草一样的屠杀,而弓箭手更是弯弓搭箭,向着前方毫无顾忌的倾泻起箭雨。
  一时间,惨呼声不绝于耳。
  以甲车为壁障,苏护的大军变得固若金汤,攻守一体,即便是骑兵,也没有漏洞可寻,相反只要在攻击范围内的西岐士兵,绝无幸理。
  眼见伤亡直线上升,姬昌的面容变得无比的沉凝,甚至有些束手无策。
  南宫适的死亡,对于西岐确实是一记重击,他毕竟偏向于治国,沙场交锋并不擅长,继续见招拆招下去,只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而姬发眼中闪过迟疑,但权衡利弊后,觉得时机未到,便按兵不动。
  于是乎,他的亲卫中那些原本想要出现的奇人异士,也收回了脚步,依旧处于观战状态。
  短暂的迟疑后,姬昌的眼中已经恢复平静,对着左右传令官下达了命令:
  “三军出击,强攻苏护本阵!”


第五十二章 自带干粮
  一面面飘舞的战旗,引导全军挺进,长刀出鞘,刀锋映耀着刺目的阳光,指示士兵们冲击的方向。
  从高空俯瞰,西岐八万大军出击,一个个庞大的步兵方阵,就象是硕大的方块,以磅礴之力横推而出,要将敌人碾压、粉碎,直至完全的毁灭。
  全军出击。
  双方先斗将,再各派先锋,皆是试探,为的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可战况的连连失利,让姬昌不得不拿出豁出一切的决意。
  因为西岐此刻最大的依仗,是视死如归的决心,无可阻挡的士气,绝不能退!
  士气在战争中确实是个奇妙的因素,按照严格的计算,它的重要性不如军阵的强弱,不如将领的发挥,但往往实际交锋中,士气却能创造奇迹。
  一支气势如虹的军队,能打得一支综合实力完全在它之上的大军抱头鼠窜,而一支士气衰败的军队,也可能被远比它弱小的军队完克。
  现在的西岐,就是前者。
  明明看到前方的战场中,同袍死伤惨重,但绝大部分士兵的眼中反倒腾起了火焰,有种焚尽一切的恐怖。
  于是乎,三军推进,那股铺天盖地的气势,就象是一把重锤,哪怕面对的是坚不可摧的铁壁,也要用一次又一次的重击,将它彻底敲碎。
  与此同时,骑兵迂回,从两侧避开甲城,往苏护大军的后翼绕去。
  苏护目光一沉,暗道不好。
  他并不惧怕,但左右两边有数名诸侯贵族,却是勃然变色,纷纷上前谏言:“将军,西岐这是要两败俱伤,不值得如此啊!”
  两败俱伤,值不值得?
  当然值得!
  西岐仅仅是一方之地,实力上限摆在那里,苏护却得到了皇朝支持,又有各大奴隶主和小诸侯的钱粮供应,单比底蕴,超出西岐不止一头。
  相同的损失,西岐伤筋动骨,大商却只是小菜一碟。
  但关键在于,谁又愿意损失呢?
  苏护仅仅是这支大军名义上的统帅,它的构成十分复杂,五万的王师,基本上归张桂芳统领,剩下十万的军队,则是由各个奴隶主和小贵族的麾下组成。
  他们组成联盟,是为了让四方诸侯退步,恢复奴隶制度,以维持统治地位。
  但大规模的牺牲,那是谁都不愿意的。
  毕竟班底没了,就算手下有奴隶,也要造反。
  屁股决定脑袋,奴隶主的思路是没错的,但组成军队,无疑是标准的乌合之众。
  因此这一刻,当西岐摆出你我同归于尽的架势时,他们从心了,还要让苏护一起从心。
  如果苏护一意孤行,复仇者怕是直接内战。
  苏护叹了口气,吐出一个字:“退!”
  甲城重新变圆阵为长城,缓缓后撤,避其锋芒。
  西岐大军几度冲击,破坏了数辆甲车后,也没有得寸进尺,步伐缓慢,鸣金收兵。
  姬昌玩了一手漂亮的心理战术,一场胆小鬼博弈,将苏护大军逼退数里。
  首战结束。
  苏护大军杀敌近三千,损伤数百,原本可以称作一场胜利,但出动了甲车这个杀手锏,更暴露出了内部的不和,战略意义上其实是完败的。
  反观西岐,在综合实力不如苏护大军的情况下,将战线推进了数里,士气更加高昂,并且内部恢复稳定,就连上大夫散宜生也不再提解散奴隶大军的事情。
  ……
  ……
  朝歌。
  龙德殿早朝。
  顾承看着手中的战报,突然甩出。
  啪的一声,那竹简砸在地上,犹如砸在了众臣的心头,两班文武大惊失色,齐齐跪下:“陛下恕罪!”
  顾承问道:“恕罪?你们何罪之有?”
  众臣不敢应声。
  “苏护请战时,朕不欲妄动兵戈,是你们口口声声保其必胜,现在两军开战已有月余,大小十数次,我军不仅无法取胜,反倒一退再退,颜面尽丧!”
  顾承俯瞰群臣:“这些日子,朕每每思索四镇诸侯的改革,说不得也要效仿一二了!”
  “陛下,万万不可啊!”
  此言一出,群臣反应不一,改革派精神一振,保守派则跟死了全家似的,哭天抢地。
  顾承等他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才悠然道:“那你们说,要怎么办?”
  哭声顿时一止,这些臣子很想提出,应该派出闻太师和黄飞虎,以雷霆万钧之势,将西岐彻底扫荡,亦或是派出二十万大军,以绝对的优势碾压过去。
  不过这些话,他们都是只敢想想不敢实际提出的,因为没有道理。
  闻仲和黄飞虎是文武支柱,一旦出动,那就是你死我活,再无转圜余地。
  何况犬戎未灭,北方本已臣服的鬼方似乎又有波折,大商虽然蒸蒸日上,如果对守御四方的四镇诸侯出动全部兵力,导致外敌入侵,这个罪责谁来承担?
  可不回答也是万万不行的,他们的目光立刻望向前方的两道背影。
  保守派的首脑,不是别人,正是首相商容和亚相比干。
  商容代表着官宦阶级的利益,比干代表着殷商祖制的规定,两人都是坚定的维护着统治阶级。
  这一刻,商容不得不开口道:“陛下修其德,爱其民,惜其财费,重其政令,虽尧舜不过如是,又何必执着于一时的成败,苏护虽暂时受挫,但必定取得最终的胜利,请陛下静候佳音!”
  顾承面容一沉:“朕不想听这等废话,大军在金鸡岭交锋,每日的军饷耗损何等之巨,难道要等苏护胜利之时,国库空虚,国本动摇,再悔之不及?”
  这话已经极重,商容唯有拿出最后的应对准备:“陛下曾有言,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现四方良民,皆有自供军饷之意,使王师再无后顾之忧,望陛下恩准!”
  保守派闻言精神一振。
  商容口中的良民,其实大家都心照不宣,就是奴隶主。
  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此次奴隶主居然下了如此大的决心,一起出力,供应大军出征的军饷粮草!
  实际上,大军出征之前,各个奴隶主和小诸侯就已经出人出力,十五万兵马中,十万都是他们提供的,现在干脆直接承包。
  战至如今,死伤的都是奴隶主麾下,粮草供应又是奴隶主顶上,要兵有兵,要粮有粮,堪称一条龙服务!
  这是什么精神?
  这是自带干粮的自来水精神!
  眼见对方做到这种程度,原本想要出头的改革派,纷纷闭上了嘴,顾承也颔首道:“既如此,朕就拭目以待!”
  保守派众臣大喜:“陛下圣明!”


第五十三章 姬发的野望
  西岐大营。
  众将济济一堂,却没有什么胜利者的气氛。
  距离开战已近三月,双方大小战役二十几场,几乎是三天一战,这种频率无论放到哪个时代,都是极为恐怖的。
  苏护不愧是四大名将之一,他的统兵或者略逊黄飞虎,御下治国的手段也不如姬昌,但却极有韧性,很快改变了战略,摒弃了速战速决的打算,开始打持久战。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个道理古往今来皆是如此,西岐的军队起初确实士气高昂,但二十几场仗打下来,也不免衰竭了。
  何况还有一项关键的因素,体能。
  奴隶的身体素质普遍很差,以前整日的劳作,如今整日的训练,都如重担压在肩头。
  即便仙武世界的天地元气浓郁,但所参与的战事之激烈,也不是普通世界能比。
  因此战争中全凭一口气撑住,一旦打完仗,松懈下来,每每回营后,都有大批士兵倒下,再也没有起来。
  他们就像是一支支蜡烛,用热量燃烧着敌人,也焚毁着自己。
  苏护很快察觉到了这点,每天都做出进逼之势,三天必然发动一场大战,辕门高挂免战牌也无用,逮着你就是打。
  从整体战报来看,苏护大军看似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大营还被逼退十数里,其实是温水煮青蛙,将西岐军逼到了万丈悬崖的边缘,一旦彻底拖疲拖垮,就是兵败如山倒,再也不可遏止。
  “这样下去不行,必须逼迫苏护决战!”
  “如何决战,他可进可退,大不了退回汜水关!”
  众将议论纷纷,脸色都是难看至极。
  这个时代的五关有内外两种说法,以朝歌为中心,北方陈塘关,东方游魂关,南方三山关,西南佳梦关,西北青龙关,这五关基本是抵御外敌,称为外五关。
  而武王伐纣过的五关,临潼关、潼关、穿云关、界牌关和汜水关,这就是内五关。
  金鸡岭距离汜水关最近,如果真要把苏护大军逼急了,他往汜水关一退,难不成西岐军还能攻汜水关?
  这种战略上的压制是无解的,即便南宫适重生,也拿不出对策。
  眼见众将一筹莫展,时机已经成熟,姬发朝弟弟姬旦使了眼色。
  姬旦是姬昌的第四子,亦称叔旦,历史上他制礼作乐,建立典章制度,其言论见于《尚书》周书诸篇,被尊为儒学奠基人,是孔子最崇敬的古代圣人,被后世尊为“元圣”。
  如今的姬旦年纪尚轻,却已展现出了非凡的才华,出言道:“诸位将军,此战我们已落入下风,想要逆转局势,寻常手段已是不能,那张桂芳精通左道异术,才能擒拿十四弟,为何我们不招揽奇人异士,与之对敌呢?”
  此言一出,众将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寻常将领其实是很排斥精通道术的异人的。
  一来那些方外之士往往不受管束,肆意妄为,二者奇人异士能轻易做到普通人花费心血才能堪堪完成的事情,心理难免失衡。
  不过战局至此,他们也提不出反对的意见。
  上大夫散宜生道:“殿下所言有理,只是现在召集奇人对敌,怕是迟了,苏护不会给予我们喘息的机会!”
  姬旦道:“上大夫所虑极是,好在二哥府上,应该已经有几位术士异人吧?”
  姬发的根基在军中,即便现在时机已经成熟,如果由他提出,日后哪怕胜利了,也给军中将领埋了刺,对于统治不利,由姬旦提出就是恰到好处了。
  姬发顺势苦笑道:“说来惭愧,从冀州一战归来,我每每思及南宫将军,悲痛之余,都想着如果有什么法子,能挽回就好,方外之人精通左道之法,与众位将军能取长补短,但这只是我一时愚见,不知能否实现……”
  两兄弟一唱一和,众将神色大为缓和,姬昌眼中也闪过欣慰,微微点头。
  姬发大喜。
  若论才华和能力,他自信自己不输给任何一位兄弟,即便是伯邑考,也不如他文武双全,但出身的前后却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就因为是次子,便无法继承西伯侯之位,岂能甘心?
  好在这一战,他将真正展现锋芒,让西岐内外知道,除了圣人姬昌外,还有他这位世子姬发!
  ……
  ……
  呜!呜!呜!
  进攻的号角声中,大批的战士发出狂潮般的怒吼,以一种摇天悍地,暴雨雷卷之势向着对方杀去。
  鲜血飘洒,死亡弥漫,双方的脸上渐渐泛出麻木与茫然,连之前为了自由而战的西岐士兵,也不例外。
  谁也没法保证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当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持续了足足两个月,任何激情与希望,都被抹去。
  不过这一战不再相同。
  为首的再也不是西岐众将,而是高继能、法戒等十数位方外之人。
  苏护大军内,张桂芳察觉到不对,赶忙传言:“侯爷小心,那好像是我教中人,身负奇术,不得不防!”
  截教万仙,数目实在太多,除了四大弟子、三霄娘娘等一小撮最负盛名的存在,张桂芳也不得认全,但从他们的气息上能够加以判断,顿时大为戒备,令王师摆开阵形,绝不冒进。
  苏护皱起眉头。
  冀州城内,他的大好局面就葬送在郑伦的一哼中,此前申公豹又有提醒,对于身怀道术之辈,自然有所提防。
  但问题在于这疲敌的策略已经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总不能因为西岐军出现一群异人,他就退避三舍。
  何况申公豹也有言,不用惧怕对方方外之士,事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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