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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密丑,总裁的代嫁新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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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之前,曾黎去了餐厅的洗手间,刚绕过大厅走向洗手间的走廊,胳膊一紧,被人从后面握住。
  曾黎转身,从容的姿态看向抓她胳膊的人。
  是个中年女人,大约五十多岁,因为保养的好,面上的肌肤紧致白皙。
  “你是小诺的女儿?”女人面露激动,曾黎微蹙了绣眉,这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树兰,走了!”
  一道男人的声音响起,想必是在叫抓着曾黎的这个女人。
  “你一定是小诺的女儿……”女人还抓着曾黎的胳膊,令一只手捂了唇,眼眶泛红,出口的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当年,你妈刚生了你我去偷偷的见过……”
  “树兰!和谁在说话?”一个中年男人一边说话一边走了过来。
  树兰回头应付了一声,“哦,一个问路的,找不到卫生间了。”
  曾黎无奈,刚要开口说点什么,抓着她的女人忽然紧张神秘的凑近了她压低了声音急切的说,“你妈妈是被欧亚兰害死的,欧亚兰是害死你妈妈的凶手。”
  没头没脑的丢下这句,女人放开曾黎的胳膊回头提了声音,“来了来了……”然后快速的离开。
  看着那一男一女离开的背影,曾黎微微的蹙了绣眉。
  也没有去卫生间的**了,走出餐厅,曾黎满脑子都是,你妈妈是欧亚兰害死的……
  如果说这个女人认错了人,那么,她又怎么会认识自己的母亲?
  如果自己母亲的名字普通,还情有可原。
  可是“欧亚兰”这个名字,相信整个国内叫这么拗口名字的屈指可数。
  而且,似乎并不是第一次被人认错,三前前,展览馆那次……
  想起那次,曾黎蓦地停了脚步。
  三年前,那个女人也是说自己是“小诺的女儿”,也是一脸的惊喜激动,也是……
  微眯的眸蓦地一瞠。
  三年前就是这个女人!
  曾黎转身,想回去找到那个女人问个究竟。
  可是刚走了几步,再次的停步。
  那女人在她之前就离开餐厅了,不知姓名,她又该去哪里找。
  现在晚高峰期,站在路旁,曾黎左右的看了看,街道上,除了过往的车辆,像她这样的行人真是少之又少。
  车流里,一辆白色的丰田,驾驶位上的女人不经意的向窗外一瞥,看见街道旁那抹高挑的身影,眸光一瞠,里面的惊讶之色明显。
  你妈妈是欧亚兰害死的,这句话,像个魔咒,一直在曾黎耳边徘徊就这样一路思考着,疑惑着,不知不觉间,曾黎已经步行会到酒店门前。
  抬头看了看高耸入云的楼盘,在门童欢迎光临声中,曾黎踏进酒店的大门。
  曾黎失眠了,躺在牀上翻来覆去的没有一点睡意。
  三年了,一直睡眠不佳。
  何况,今天又接到这么个令她震惊的炸弹。
  曾黎决定,不管那女人所讲是真是假,
  她都要找人查一查。
  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那边应该是清晨。
  坐起来抓了放在牀前的手机,翻出一个隐秘的号码拨了过去。
  “carry,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由什么事吗?”听筒里,花姐温柔的声音响起。
  “花姐,您在国内有熟悉的私家侦探朋友吗?”曾黎没有和花姐客套,直接进入主题。
  “carry,出了什么事?”花姐的声音显得紧张。
  “没什么,”感觉到自己太过紧张,曾黎淡淡的弯了弯唇,语气也跟着轻松了些,“就是想调查一些事情。”
  “什么事?”
  “花姐,就是我个人的一点私事,您不会连这个也想打听吧。”曾黎呵呵的笑着,来缓解自己的情绪。
  “carry,不要多想,我是关心你。”花姐的声音也变得一本正经,“不是想打探你的**,在国内我有很多的私家侦探朋友,我会介绍一个最棒的给你。”
  “谢谢。”
  曾黎由衷的说。
  “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客气,联系好了我会让他给你电话。”
  “好的。”挂机之前,花姐在电话里嘱咐。
  “carry,有句话我不得不提醒你,记得时刻防范自己的属下,有时候,出卖你的,往往是你身边就了解你的人。”
  这是花姐用自身经历总结的经验。
  “谢谢您的提醒,我记住了。”
  “嗯,晚安,做个好梦。”花姐在你们亲吻了一下,曾黎说了再见,然后挂断手机。
  抱着胳膊看向窗外的夜色,黑眸缓缓眯起。

  ☆、146、墨之谦的局促

  ,曾黎忽然想起,她约了雷逸翔。
  回到衣柜前找了一套衣服换上,咖色的碎花衬衫配咖色的阔腿裤,纪梵希最新款,画了淡妆又理了理披着的大波浪,套上一件风衣,曾黎拿着钱夹走出房间。
  进入电梯时就给雷逸翔打了电话,对方说了一个地点,是T市的一家酒吧,让她先去等候,他随后就到。
  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已经快二十三点,这个时间,除了酒吧似乎也找不到更好的见面地点。
  半小时之后,出租车在一家酒吧门前停下。
  下了出租,抬眸看了眼酒吧门上的logo,曾黎忽然觉得,短短的三年,真是发生了不少的变化。
  曾经的“天上人间”,如今缩为TRC,不知道考拉还在不在这里驻唱。
  提起考拉,曾黎忽然想起机场遇到的那个明星,无论年纪和脸蛋,都和梁考拉一模一样,可是她的签名却是海米儿……
  来不及多想,曾黎踩着高跟鞋向酒吧大门走去。
  还是那个地点,不过室内风格却改变太多,奢华中却不失沉稳。
  以前被梁考拉邀请听她唱歌,曾黎来过一次,那时候,酒吧里充斥着重金属的味道,二十左右的年轻客人要多一些。
  直接走到吧台前,要了一杯鸡尾酒把钱夹放在吧台上,曾黎也在一处高脚椅上坐下。
  外面已是秋天,可是室内的温度却很高,褪下风衣,随意的搭在身后,把垂在耳侧的大波浪拢到耳后,曾黎执起酒杯一边无聊的随便看了看,一边浅浅的抿了一口。
  舞台上,两个穿着性感的女郎正扶着钢管极力的扭动着身躯。
  曾黎想不通,雷逸翔何时有这种爱好,喜欢来这种地方消遣了?
  曾经,在国外的时候,偶尔的去酒吧玩一次,看见舞台上扭动的性感女郎他都会脸红。
  放下酒杯,顺便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曾黎摸出手机又给雷逸翔打了电话。
  音乐声有些大,有些听不清听筒里的声音,曾黎用食指塞了一边的耳朵,听见雷逸翔说,快到了……说了声路上小心点,就挂断了电话。
  “好巧……”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曾黎微僵了一下,拿着手机的手搭在吧台上,随即转了高脚椅,唇角扬着迷人的弧度,看着站在身后的男人,微笑着回应。
  “好巧。”
  墨之谦拉了高脚椅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你什么时候回T市的?”
  平淡的语气,平淡的神情,仿佛两个人是老朋友一般。
  曾黎抓了酒吧送到唇前,浅浅的抿了一口,无聊的四处看了看,“今天,下午的时候刚到。”
  吧台里的侍者在墨之谦坐下时就已经拿出一只红酒和杯子,放在他面前,看来墨之谦已经是这里的常客。
  墨之谦拿起酒瓶,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眸光没有看向曾黎。
  “住哪里?”
  “酒店。”曾黎转回了视线,神情淡淡的。除了酒店,她找不到更好的落脚之处。
  “这附近吗?”倒完一杯酒,墨之谦这才转过来,黑曜的眸子看向曾黎,没有一点避讳。
  “不算远。”
  曾黎双肘支在吧台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执着酒杯,目视着前方,微扬的唇角看上去随意又有些倨傲。
  墨之谦静静的看着她,这是阔别三年以来如此近距离的看她。
  她,比三年前丰腴了许多,不似以前不食人间烟火那般清冷,现在的她,更多了几分风尘味,像游走在各界间的名媛,举手投足间都透着风韵。
  尤其是她的眉眼,变化很明显,有些欧美的味道,应该是……
  墨之谦抬了抬手指,“你这里……”
  曾黎转眸轻撩一眼,撑着下巴的手抚了抚墨之谦所指的眼眸,丰唇微扬,对着他眨了眨眼。
  “做了欧式的眼皮,是不是漂亮了许多?”
  墨之谦垂了眸子,看着手中的红酒杯,“嗯,很好看。”
  曾黎又抚了抚,转回视线继续对着吧台里面,唇角微扬,“我也觉得好看了许多,等有时间再去隆一隆鼻子,会更完美一些。”
  “不要!”几乎曾黎的话音一落,墨之谦就着急的出声,俊脸微转,对上曾黎微疑的眸光,舔了舔唇拿起酒吧送到牀前喝了一口,神情略显尴尬,“我是说……”
  “嗯?”曾黎挑了眉,不明白墨之谦说“不要”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
  喝了一口红酒,墨之谦垂了视线,看着酒杯里的液体,斟酌了一下,才又抬起黑眸对上曾黎的视线说,“你现在已经很漂亮了。”
  “是吗?”曾黎的表情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男人还会夸女人长得漂亮。
  弯了唇角,连妩媚的眸子都跟着弯了起来,再次的转了回去,擎着酒杯,“既然很漂亮那就不做了,受罪还浪费。”
  墨之谦没说什么,骨节分明的指紧紧的捏着手中的酒杯,黑曜的眸子始终追随着曾黎。
  时间对他,或许是偏爱的,三年,他的俊脸没有什么改变,唯一变化的,是他的性格,或许是心境老了,所以,比以前更沉稳了。
  而曾黎,似乎不太受时光的宠爱,除了身体丰腴了一些,微笑的时候,她的眼角,竟然有……微微的细纹。
  墨之谦舔了舔唇,再次情不自禁的抬了手指。
  “你的这里……”墨之谦犹犹豫豫的,“有……细纹。”
  提起眼角的细纹,曾黎微微的叹息一声,一只手抚上眼角,“是呀,老了,有皱纹了。”
  “你不老。”墨之谦随口接了一句,话出口,才发觉有些……唐突,再次尴尬的垂了眸子,看着手中的红酒杯。
  ……
  看着之谦略显局促的模样,曾黎忽然又笑了。
  这个男人,一直是沉稳冷静的,什么时候也变得像个未成年的少年?
  收回视线,再次托腮望着前方,迷离中曾黎忍不住感慨。
  “怎么会不老呢,我都三十一了。”
  如果,没有之前的那些遭遇,是不是现在,她和雷逸翔已经儿女膝下围绕了。
  正感慨间,放在吧台上的手机闪了几下,瞥了眼上面的号码,是雷逸翔,没做犹豫,曾黎摸起手机贴在耳心。
  “逸翔……”

  ☆、147、我曾爱过你,很爱很爱(3100)

  “逸翔……我到了,嗯……好的。”挂断电话,曾黎再次端起鸡尾酒,单手撑着下巴,望着前方浅浅的喝了一口。
  “你……和雷逸翔还有联系?”握着酒杯,墨之谦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虽然,俊脸的神情略显不自然。
  撑着下巴,曾黎转了脸过来,唇角浅弯。
  墨之谦发现,曾黎比三年前爱笑了,或许,过是因为得很好吧。
  心中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很闷,很不不舒服。
  “嗯,”曾黎淡淡的应了一声,算是对墨之谦的回答。
  “他结婚了,你知道吗?”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这种女人喜欢八卦的事情,墨之谦竟脱口而出。
  曾黎一怔,似乎并不知道雷逸翔结婚的事,不过细细想来,她离开时,他就已经和别的女人订婚,并且,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
  见曾黎只看着自己不说话,墨之谦抿了抿唇,问,“你还爱他,是吗?”
  曾黎转了脸回去,撑着脸颊,丰唇扬着明显的弧度,又啜了一口鸡尾酒,“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也是刚和他联系。”
  所以,不知道雷逸翔已经结婚的事,并且,她从未想过要和他再续前缘。
  “那就好。”
  墨之谦再次的垂了眸子看向手中握着的红酒杯,曾黎发现,他比三年前腼腆了许多,每次说话之前似乎都在考虑自己的措辞,并且不敢看她的眼眸。
  说起来真是好笑,曾经,她最怕的就是,对上他充满厌恶又憎恨的眸光。
  那种寒冷的眸光,似乎能穿透她的肌肤,让她感觉从骨子里透着冷意,然后,会情不自禁的害怕。
  是的,曾黎承认,对于面前这个男人,曾经她是惧怕的,虽然,她的表面一直维系着冷静,其实那是她的伪装,不想被他看穿的伪装。
  只是轻生之后,和他约定过,从此,两不相欠,所以,她才会如此从容的和他坐在一起聊天,以打发无聊的时间。
  况且,身边守着这尊大神,也打消了那些想过来搭讪的男人行动。
  捋了捋长发,曾黎微调了眉。
  “那就好是什么意思?”
  ……
  不过是一句自言自语,墨之谦没想到曾黎会如此的刨根问底,怔了一下,淡淡的弯了弯唇,说,“我只是想提醒你,他已经结婚了,走得太近……会被人误会。”
  “你是担心我当雷逸翔的小三?挖墙脚?”
  曾黎直接直白的问了出来。
  以为墨之谦会否认,至少会迂回的搪塞过去,谁知,他竟握着酒杯对曾黎点头,神情认真。
  “是,如果做了小三,会影响你的名声。”
  “呵,”曾黎嗤笑,又拢了拢棕色的大波浪,对着前方无所谓道,“在T市,我本来就没什么好名声。”
  妹妹大婚当天,把她推下楼梯,又睡了她的丈夫,在T市,她是上层社会茶余饭后的话题,众所周知的“歹毒女人”。
  “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墨之谦看着曾黎,认真道。
  “是吗?”
  曾黎转了眸子过来,丰唇略弯,“那是他们惧于你的威慑,所以不敢当着你的面说……”
  “背地里他们也不敢。”
  曾黎一怔,忽然感觉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个假的墨之谦。
  因为三年前,即使别人不说,他也会钳着她的下巴,把她逼至墙角,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对他说,“曾黎,你就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那时候,这句话就像魔咒一样伴随着她,多少个夜晚,她都梦见被墨之谦抵在墙角,冰寒的神情,嗜血的眸光对她说这句话,然后,从噩梦中惊醒,便不敢再入睡,坐在露台的软垫上,抱着膝盖看着远方的天际,直到那一轮红日慢慢升起……
  如今墨之谦却对她说,“他们不敢”,曾黎垂了眸子,弯了弯唇,没有说话。
  沉默,除了喧嚣的音乐充斥着耳膜,两个人再没交流。
  搁在吧台上的手机再次闪动了起来,曾黎抓起手机贴在耳心。
  “你在哪个位置?我到了!”雷逸翔一手堵着耳朵,站在酒吧内厅的门口背对着里面。
  曾黎转了高脚椅,扬了美颈四尺的寻看,“我在吧台前。”
  “知道了。”雷逸翔挂断电话,穿过群魔乱舞的人群朝吧台这边走回来。
  远远的,看见穿梭于人群那抹熟悉的身影,曾黎扬了唇角,是她的掩饰。
  因为,眼眶发热,有些湿……
  看见雷逸翔穿过人群向这边走来,曾黎跳下高脚椅,看着他,一动不动。
  “小黎!”一声叹息,雷逸翔把曾黎紧紧的抱进怀里,曾黎没动,也伸了手臂,抱紧了他。
  吧台前,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曾黎唇角扬着好看的弧度,而雷逸翔,已经埋首于她的肩窝,久久的都没有动。
  墨之谦握着红酒杯的手紧了又紧,一杯红酒,喝了一晚上,才喝了三分之一不到,垂了视线,看向杯里红色的液体,削薄的唇略弯,仔细的看藏了苦涩。
  忽然,一仰头,大半杯红酒灌进嘴里,和着一抹不明情绪,一起咽下肚腹。
  “你还好吗?”放开曾黎,雷逸翔扶着她的肩膀,把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个遍。
  “你看到的。”曾黎扬了唇角,神色淡淡的,同时,也在打量着雷逸翔。
  或许是来的匆忙,雷逸翔白色的衬衫外面套了一件针织衫,看样子是手工织成的,领口有些大,露出白色衬衫的两颗纽扣。
  而他没有系好的脖颈处,一块红紫色的痕迹明显,只是,他好像并不自知。
  以前的雷逸翔,清秀中透着才气,可是现在,却透着成熟男人的稳重,或许是结了婚的缘故吧。
  再次的把曾黎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雷逸翔说,“看见你平平安安的,我就放心了。”
  曾黎晚了唇,“一起喝一杯吧。”
  看了眼她身后的吧台,雷逸翔这才看到墨之谦的存在,清明的眸子里没有惊讶,没有敌对,只是微微的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再次看向曾黎。
  “不了,小欧她……身子不方便,我要回去照顾她。”雷逸翔的话说的委婉,曾黎还是很快的理解了他的含义,瞠了下绣眉,微扬的唇角没什么变化,对着雷逸翔伸出右手。
  “要当父亲了,恭喜你啊!”
  雷逸翔显得有些尴尬,双手握了曾黎的手,紧紧的,垂着的视线有种说不清的情绪,勉强的弯了唇说,“有什么好恭喜的,都一大把年纪了。”
  “正是因为年纪大了才更该恭喜你!”曾黎俏皮的扬了眉,微笑的神情没有别的情绪。
  “谢谢。”雷逸翔抿了抿唇,握着曾黎的手紧了紧,曾黎忽然开口,“对了,上次借你的钱……”
  “我说过,是给你的!”曾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雷逸翔打断,抬了眸子看着曾黎神色认真。
  “不好吧,”曾黎笑了笑,不动声色的抽出被雷逸翔紧紧握着的手,拢了拢垂在耳侧的大波浪,“说好是借的就应该还,有借有还,以后才好意思再像你开口。”
  说完,曾黎转了身拿起放在吧台上的钱夹,普拉达限量版女士钱夹,价位在五位数之上。
  拉开拉链从里面抽出一张卡塞进雷逸翔的手里,神情也变得认真。
  “逸翔,当年谢谢你帮我度过难关……”当年,医院催缴医疗费用,而她的卡也刷光,在T市,除了雷逸翔她没有其他朋友,只好打电话给他,可是……
  打了无数次,直到自动挂机,雷逸翔一次都没有接。
  走投无路之下,一身病号服装的她拖着石膏跑去雷家的大门外守株待兔。
  雷逸翔永远都无法忘记,那天晚上,天空阴沉沉的没有一颗星子,压抑的厉害,如他当时的心情。
  当他的车拐向别墅的大门,从旁边冲出一个女人,头上缠着纱布,手臂和腿上拖着石膏,一身医院的病号服,脚上踩着的是医院的拖鞋,并且,丢了一只。
  当看见曾黎狼狈的出现在自己的车前,雷逸翔忙不迭的踩了刹车打开车门下来。
  曾黎艰难的走向他,哭着说“逸翔,请你帮帮我好吗……”
  那个时候,他的心都在滴血,曾经多清高的女人,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女人,竟然如此低声下气的请求他的帮助。
  回忆总是会让人苦涩,即使已经时经多年即使他现在以将为人父。
  捏着曾黎塞进手中的银行卡,紧紧的,雷逸翔神色动容。
  “有没有坐下什么病根?”那么冷的天,身无分文的她是从医院走车去找他的,那时,他恨极了自己,恨自己不接她的电话……
  “没有,”曾黎弯了唇,“你知道的,国外的技术比国内发达,”说到这个,曾黎撸起衬衫的扣子,“你看,一点疤都没留下。”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看着曾黎光洁的小臂,雷逸翔不住的点着头,薄唇紧抿,再抬起时,歉意的说,“抱歉,不能陪你多聊会,改天有时间我们再聚。”
  “好。”曾黎微笑着点头,雷逸翔再次的展了手臂,曾黎会意,向前一步与他拥抱。
  就见雷逸翔贴了她的耳侧,说,“小黎,我曾爱过你,很爱,很爱!”说完,不等曾黎回应,一把放开她,拍了拍她的胳膊,再次的抿了唇,努力的弯了唇角,“我先回了,改天见!”
  “嗯,再见。”,

  ☆、148、当年,他的私心

  ,目送雷逸翔的身影穿过人潮向门口走去,似乎很急,曾黎的唇角始终微扬。
  他说,曾经爱过,很爱,很爱,她又何尝没爱过他?
  只是,一切都已成为曾经。
  如今,这份爱已经转化为友情,谁都无法再回到过去,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的缅怀一下。
  看着雷逸翔消失在门前,曾黎才转了身。
  墨之谦始终坐在高脚椅上,垂着眸子,默默的抿着红酒。
  坐回高脚椅上,曾黎抓起鸡尾酒,一口喝光,然后把空杯子往调酒师面前一推。
  “再来一杯。”
  “喝这个吧。”墨之谦拿起酒瓶,里面的液体即将倒入空杯的时候曾黎用手掌遮住,将要倒酒的动作滞住,就见曾黎转眸看向他唇角扬着淡淡的弧度。
  “不用了,你那个太冲,我可不想醉死在这里被男人占便宜。”
  墨之谦没说话,默默的收回酒瓶为自己的酒杯添满,垂着的视线遮住了眸底的情绪。
  曾经,她可是喝掉了他好多名贵的珍藏,现在居然怕喝醉,真是好笑。
  觉得好笑的同时,墨之谦也清楚,在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多一些防备还是必要的,只是一一
  这份防备用在他的身上似乎……觉得可笑。
  暗暗的摇头叹息,墨之谦也终于清楚曾黎约雷逸翔的目的,原来,是还三年前欠他的情。
  想起三年前,墨之谦不知道自己当时的做法是否对错,不过,他就是那样决定了。
  在曾黎说和他“两不相欠”的时候,他抽走了预付的医药费,在明知道那时候曾家和她脱离关系,她已经无依无靠,他还是没有犹豫。
  其实,他是有私心的。
  他以为,曾黎走投无路之下会向他求助,而他,会以强者的姿态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卑微的祈求,
  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她跑去了找雷逸翔,而不是他。
  那时,心中说不怒是骗人的!
  近一年,和她最亲近的男人是他,可是,最无助的时候,她想到的居然还是那个窝囊的男人!
  一气之下,他不再对她关注,甚至不许人在他面前提她的名字。
  后来,梁考拉闯了那么大的祸,兄弟几个一直帮忙找关系,对她,也渐渐淡忘,直到一天。
  兄弟聚会的时候,李建豪无意中提了一句,说她离开T市了,一个月前在机场遇到过。
  从此,就再没听过有关她的讯息,也没见过她的身影。
  墨之谦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偶尔喝醉了的时候,他会习惯性的走上四楼,那个独属于她的房间,态度恶劣的推开房门,大唤着她的名字。
  “曾黎!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赶紧滚出来……”
  可是每次站在门前,他都会看见,露台那里,敞开的落地窗前滚落着一只空着的红酒杯,还有……
  一只女人的拖鞋……
  “啪”的一声脆响,是打火机的声音。
  墨之谦回了神,转眸看过去,只见曾黎的指间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女士的香烟,此刻,正对着暗火在点燃。

  ☆、149、看着她坐在露台上喝酒,成为一种习惯(2000+)

  调酒师已经把一杯新的鸡尾酒放在吧台上,曾黎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执着酒杯,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微眯的眸子,看着吐出的烟雾,眸光迷离。
  “你……吸烟?”墨之谦问,微蹙了俊眉。
  曾经,把她禁锢在身边的时候,即使再绝望,她都只是借酒消愁,从未见她有过如此不良嗜好。
  “嗯,”又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曾黎神情淡淡的,无聊的时候吸一只烟打发时间。
  说话间,曾黎又抿了一口鸡尾酒,唇角浅弯微扬着下巴,闪灯的氤氲下,一手烟一手酒的女人,很是风情。
  一头棕色的大波浪带着异域的美,尤其是那双偏欧美风格的眸子,略陷在眼窝中,睫毛长而卷曲,很美。
  墨之谦是第一次如此的仔细看她,转了身子对着她,双手握着酒杯,俊眉微蹙,黑曜的眸有些恍惚。
  放下鸡尾酒,曾黎随意的拢了拢棕色的大波浪,墨之谦这才注意到,她的额上……那道疤痕明显。
  是他……
  垂了视线,舔了舔唇,再抬起时墨之谦看向曾黎,犹豫着开口。
  “这里……”骨节分明的指指向自己的额头,“怎么没弄下去。”
  她说国外的技术先进,身上的疤痕都没留下痕迹,为什么没把最明显的一同除去?
  曾黎转眸看过来,看到墨之谦的动作瞬间了悟,抬手,纤长的指轻轻触在额角疤痕的位置,再次的转眸看向前方,唇角微扬。
  “这个,不想弄。”
  “为什么?”墨之谦下意识的开口,就见曾黎再次的挽了唇角,“想留着做个纪念,时刻提醒自己,不再犯错,否则这个就是要承担的后果。”
  墨之谦……
  再次的垂了视线,双手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声音略低。
  “对不起。”
  这是墨之谦第一次对曾黎道歉。
  “什么?”曾黎想要吸烟的动作一滞,眸底的光也显惊诧。
  “我是说……”
  墨之谦抬了眸子,与她对视,神情严肃认真,“三年前……我不该那样对你。”
  曾黎笑了,丰润的唇扬起一抹大大的弧度,很是好看,又转了头回去,手肘搭在吧台上,支着下巴吸了口烟,语气淡淡的,“我说过了,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可是我伤害了你。”墨之谦马上说。
  “那是我应受的惩罚。”曾黎又吸了烟,唇角的弧度不再,神情略陷恍惚,似在回忆不开心的往事,又似在感慨。
  垂了视线,默默的喝了一口红酒,墨之谦的心中,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曾经,他恨透了她,恨不得一点点把她折磨死。
  可是,她离开后,忽然发现,原来,每天下班,开着车子回来,看着露台的软垫上独自喝酒的那抹身影,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正思绪间,就听曾黎问。
  “慧云还好吗?”
  虽然说从此两不相欠,可是把妹妹害得不能走路,不能做一个完整的女人,一直是曾黎心中难以抹灭的痛处,对曾慧芸,她是愧疚的,虽然从小到大,妹妹一直和她不对盘。
  墨之谦抬眸看了她一眼,再次的垂了视线,双手无意识的转动着酒杯,“慧云她……回娘家了。”
  “哦,”曾黎淡淡的应,没有因为曾慧芸回娘家而有任何波动。
  墨之谦又补充了句。
  “你离开后……她就回去了。”
  曾黎这才转了视线,“为什么?”
  刚才墨之谦说回娘家,她还以为是回家小住几天。
  “我……经常出差,所以根本没什么时间照顾她……”说这话时,墨之谦的眸光有些躲闪。
  曾黎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刨根问底。
  再次的转过去,继续吸着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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