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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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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看着魏青青远走的背影,阿七低声喃喃,没有再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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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万里晴空,又是个郊游的好日子,郊外游人众人,大多数是一身儒衫的学子,他们都附在一起谈时势,谈文章。
火凤带着尹子修一路走来,阳光懒懒的照在他们身上,尹子修却提不起精神,恹恹的迈动脚步。这一个月来,他过得坎坎坷坷。每次带着自己的文章去拜访朝中的官员,皆被拒之门外。那些人一听到他的名字就像见到了瘟疫,连忙高喊送客。他终于明白如今魏相在朝中的权势,也开始暗自笑话自己当时被逼出来的豪言壮语!只要有那魏良在,哪轮得到他出人头地!
“子修,别垂头丧气的”,火凤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打气,“以你的才学,即使不靠官员推荐,也定能金榜提名!”火凤今天穿得很朴素,不像往常那般妖娆,头发也跟尹子修一样高高的绾成一个髻,二人走在一起,就像是一对亲密的兄弟。
“火凤大哥,你无须对我这么好的!”尹子修抬头冲她苦笑。这一个月来火凤不仅细心安排好他的衣食住行,各个方面都照顾得很周到,而且经常在他心情低落的时候来陪他闲聊。见他最近老是窝在房中,今天又约他出来郊游。
火凤笑了笑,“既然你尊称我一声‘大哥’,我自然就要像个大哥的样子。轻歌走之前也曾交待过我,要我把你当作亲弟弟对待,她说若是她回来,看到我有半分委屈你,都要拿我是问。”
“真的?”尹子修苍白的脸上染上红晕,眼神也亮了起来。随即却又复黯淡。“即使她交待了,你也没有必要这么认真,毕竟你我在此之前素不相识。”
“子修,有一句诗你应该知道”,火凤的眼神掠过他,一直看向远方,“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同是天涯沦落人?”尹子修轻声重复,神色诧异起来。
“对!”火凤展颜一笑,“我们都一样,没有了家,沦落异乡,能够相识就是一种缘分”。
“呵呵”,尹子修终于露出笑容,抬头望湛蓝的天空,然后深深呼吸。他记得轻歌经常这样一个人看着天空,然后深呼吸。
衣化客尘今古道 化解干戈
二人游玩得正兴起的时候有人来禀报说轻歌回来了。尹子修二话不说,拉着火凤就坐上来时的马车,二人风风火火的赶回沁园。
“轻歌!”还没跨进大堂尹子修就开心的喊着她的名字,已经一个月没见,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她。
大堂里除了轻歌还有三个人,一个是一袭月白衣裳的白墨云,硬朗的脸部线条,头发束在脑后。一个是嘴角含笑,长身玉立,清逸出尘的杜康。他是秒手神医申不知硬塞给轻歌的,说是让他出来见见世面。可是谁都心知肚名,申不知不过是极力想把这个“管家婆”推销掉,好让自己可以随心所欲。
还一个看身段应该是个女人,此刻东倒西歪的坐在木椅上,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身上散发着酒臭,满身狼狈。
“子修”,轻歌正扶着那个女人,抬头冲兴奋赶来的尹子修微笑。
火凤也随之而来,一眼瞟见神情淡漠的白墨云,心里大吃了一惊。他是见过白墨云原本的容貌的,前后对比,所以才会这么吃惊。
“轻歌,他们是?”火凤看着杜康和那个狼狈的女人,疑惑的问道。
“这是我的师兄杜康”,她指着杜康介绍道,又看向白墨云,说,“他是慕云,我的朋友!”
慕云?火凤微笑着不动声色的介绍自己和尹子修,他当然知道白墨云不能用真名示人。
尹子修起初看到他们有些发愣,不过又仔细一想,轻歌自然不会只有他和火凤两个朋友,突然多出两个人也并不希奇。最高兴的是轻歌终于回来了。他走到轻歌身边,本想问问这一个月来她过得怎么样,可是却一眼瞥到了她身边的狼狈女子。他皱了皱眉,感觉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她是谁!
“这位姑娘又是?”火凤也注意到轻歌那边满身酒臭的女人,于是又问。
“我也不知道”,轻歌苦笑,“我们在回来的路上看到她喝得醉醺醺的正被人欺负,于是就出手帮了她。可是周围没人认识她,都不知道她是谁家的,问她她也只是哭。没办法只好把她先带回来,等她酒醒后再送她回去了。”
“呃,原来是这样!”火凤见怪不怪的点了点头,轻歌多管闲事的性格他自然清楚,“我去让管家喊几个丫鬟,帮这位姑娘梳洗一下。”
好在这沁园不止大,而且很空。火凤大多数时候是孤身一人守着偌大的沁园,不免有些孤寂。如今多出这些人,沁园里的丫鬟仆人们忙里忙外,也让一向冷清的沁园增添了几分热闹。
尹子修拉着轻歌问长问短,两人一个月不见像是有说不完的话,尹子修温文的脸上,从得知轻歌回来开始,笑容就没断过。
火凤微笑着同白墨云和杜康二人攀谈。杜康礼貌的回应,言行举止见不染丝毫的浊气,这让火凤又吃惊不小。白墨云心不在焉的听着,秀挺的眉目轻皱,时不时的看着不远处和尹子修聊得甚欢的轻歌。
“是谁救了我?”一个娇嫩的声音从门口俏生生的传来,打断了他们的攀谈,他们一齐看过去,原来是刚才醉酒的女子已经梳洗完毕。
轻歌微笑着看过去,那女子柳眉弯弯,一双圆圆的眼睛秋波流转,只是有些红肿,却显得分外的楚楚可怜,惹人呵护。
“算不上救,只是刚好路过,帮了个忙而已。”轻歌对着她浅笑道。
尹子修在看到那女人的时候,脑子瞬间停止了思考,一股无名之火“唰”的冲脚底直冲大脑,整个人直挺挺的站起来,指着她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一个劲儿的喊,“你你你你你是。。。”
不等他说完,那女人就一个箭步冲向尹子修,抱着他的脖子亲密的窝在他的怀里。“子修,人家想死你了,怎么一直都不来看人家,呜呜呜。。。。。。”她说完还撒娇似的在他怀里蹭了蹭。
“你你你你,别胡说!”尹子修大窘,红着脸急忙欲挣脱她,女子却缠得更紧了。
“你怎么能这样对人家”,那女子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哭诉,“我知道我爹反对我们的婚事,但是人家都是你的人了,我才不管,我一定要跟着你!”
“你你你”,尹子修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轻歌就在旁边,他朝着轻歌辩解,“不是这样,我跟她根本只见过一面,我什么都没做过。。。。。。”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包括轻歌在内的屋子里的所有的人都用暧昧的眼光看着他们,连白墨云也偷偷的勾起嘴角。
“你太坏了,呜呜!”女子伤心的捶打着尹子修。
尹子修欲哭无泪,“我真的只见过她一面!”见还是没人相信,只得朝怀中的女子大吼,“喂,你别装了!魏青青!我被你们父女害得还不够惨么?!”
原来那女子就是又一次离家出走了的魏青青。出了京城,却发现自己孤身一人不知要去往何处,伤心之下找了个酒店喝了个烂醉,也无暇顾及到后果。要不是轻歌他们刚好经过,恐怕她的清白之躯就要落入歹人之手了。酒醒后才发觉自己的荒唐,庆幸自己遇到了好人,也萌生出想留在这里的念头,既然是好人应该会收留一个流浪的可怜孤女才对。
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了尹子修,只好出此下策,让他白白占了便宜。她当然记得那天在相府她故意找茬,扇了他一个耳光,并辱骂他的事。其实那天她真不是故意的,因为尹子修是那天一群人里最看得过眼的一个,只是他脸上的不屑激怒了她,之后才知道了尹子修就是和她从小就有过婚约的人。
“呜呜呜”,魏青青见他提起魏良,眼圈又开始红了,原本装腔作势的哭声反倒变成了真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我以为你也跟他们一样来巴结我爹,我讨厌他,他现在也不要我了,我没地方可去,如果你也不要我,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你。。。。”一听她以死威胁,尹子修的气势立刻就掉了下来,他原本就爱心软,况且她现在已经给自己道过歉,没有理由再怨她。
“子修,既然她是你的朋友,又无处可去,就让她留下吧”,轻歌在一旁开口。
火凤正捂着嘴偷笑,听见轻歌这么说也连忙开口,“是啊,子修,反正我这沁园怪冷清的,多一个人也就热闹一分!”
“你们,”尹子修苦笑,“随便你们好了!”
“谢谢!”魏青青闻言,这才从尹子修的怀中离开,破涕为笑。
衣化客尘今古道 温暖如斯
沁园很美,不管是谁第一次走进沁园,都会这样认为,即使是习惯了奢华的相府的魏青青。尤其是后院,一道曲折的回廊直通园后的假山,池塘,假石林立,塘边柳树成阴。树阴下有个石桌,石桌边摆着几个石凳。池塘后一排建筑精美的屋子,也就是如今轻歌一行人暂居的地方。
今晚是月圆之夜,皎洁的月亮镶嵌在墨蓝色的天空,繁星闪烁。轻歌打开门看看明亮的屋外,池塘里倒映着月色,杨柳,景色分外美丽,还不时有清风吹送而来,呼吸间空气带上了湿润的香气。
跨出房门,然后轻轻合上,轻歌听到隔壁也传来开门的声音,望过去,又见到一袭月白长杉的白墨云,两人相视一笑,很默契的一齐走进院子,在树阴下的石桌旁坐下。两人都一言不发的看着头顶的圆月。
“你真的准备留下来?”白墨云突然开口,打破沉默,他望向轻歌,正好对着她的侧脸,月光洒在她的脸上,让她平添了几分圣洁。长长的睫毛在眸中映下一片阴影,鼻尖有些翘,形状却无疑是美丽的,还有略显单薄却饱满的红唇。是自己的错觉吗?白墨云眉头轻锁,明明轻歌的脸一直平凡,为什么却越来越让他移不开视线?
“恩”,轻歌轻声的回应,便过头来,对他微笑,“只是留下试试看,如果还是不行,就只能另做打算了。”
“哦”,白墨云的脸上映着柳树班驳的影子,让人无法看清楚他的表情。
“你呢?”轻歌问,“你不是还要找你的小师妹么?或许火凤可以帮忙,他的消息一向灵通!”
“我这个小师妹性情古怪,如果她不想自愿现身,谁也找不到她!”白墨云苦笑,“算了,依她的性格,绝对不会让自己受委屈。找不找得到也没什么意义了。”
“呵呵,有什么样的师兄,就有什么样的师妹,不怪她会这样”,轻歌调笑道,“那你以后怎么办?不能去争‘天下第一’,也不去找你师妹,要重新回到你以前的山谷?”
白墨云摇摇头,“回去也没用,那里已经没有半个活人。”
“那不如,你也留在这里?”轻歌试探的问,然后又解释道,“子修要参加今年的秋试,他似乎又遇到麻烦了,我不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所以大概等到明天开春时再作决定,你也趁这段时间好好想想!”
“子修?他是你什么人?你似乎很重视他呢!”白墨云口气有点酸,那傻书生自轻歌一回来就老爱霸着她,就象轻歌是他一个人的!
“我的朋友啊!嘻嘻,”轻歌咧嘴大笑,“难道我对你不好?对火凤不好?还有杜康师兄,还有那个新来的小丫头,魏青青…。”
“魏青青”,白墨云重复了一遍,然后问道,“你知不知道她的身份?”
“听子修说,她是当今右丞相,魏良的女儿”,轻歌把手放在石桌上托着自己的下巴,面向他,“怎么?有问题?”
“恩”,白墨云点头道,“我遭人围攻深中剧毒的那晚,她就出现过,这么说来要捉我的是魏良?”
“那魏青青……”轻歌秀眉微蹙,“应该不会和此事有关吧?”
“不会!她似乎是想帮我!”白墨云勾起唇角,目光突然深邃起来,“你好象一直没问过,我后来是怎么得救,又是怎么解的毒呢!”
“呃?没问过么?”轻歌尴尬的挠挠头,“是我疏忽了,那是谁救了你?又是谁帮你解的毒?”
白墨云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继续耐心的引诱,“你是如何知道我中了毒,而且中的是‘半日黄泉’?”
“我……听郎中说的……”,声音底气不足,轻歌偷偷伸手拭去额头的汗水。
“还是不肯承认?”白墨云似笑非笑,“那晚救我的黑衣人不就是你?!”
“你知道了?!”轻歌大惊,然后一脸懊恼,“什么时候知道的?!”
“哈,你终于承认了!”白摸云狡黠的冲着他微笑,眼里全是得意之色。
“原来是在诓我!!”轻歌咬牙切齿,却不得不败阵下来,“对不起,我只是不想暴露自己!”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白墨云抿嘴笑道,“就在第二天我醒来以后。”
“你怎么知道的?”轻歌诧异的问,她自认为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啊。
白墨云朝她招着手,凑到她耳边,轻笑,“每个人手心的掌纹都不同,而你的掌纹很特别。”
原来是这样,轻歌郁闷的摊开手掌,就着月光仔细观察手心,却浑然不觉自己与白墨云之间的距离似乎太近。一缕发丝拂上白墨云的脸颊,头轻轻一偏,就闻见一股淡淡的体香,一时间大脑停止了思考。
“轻歌!”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让白墨云蓦地清醒,连忙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然后朝声音的来源看过去。
月光下的尹子修依旧一袭儒衫,秀美的眉毛纠结着,满脸不高兴的神色,白墨云又勾起唇角轻笑,示威似的看着尹子修。
“子修,还没睡?”轻歌收手抬起头微笑。
“睡不着!”尹子修快步走到轻歌身边,捧起她的双手,目光掠过白墨云的时候一声冷哼,然后又对着轻歌温柔的开口,“晚上还穿这么单薄,你看,手都冰冷了!”
“有吗?好象不怎么冷!”轻歌有些奇怪的说。
蠢女人!白墨云在心里怒骂,摆明是在吃豆腐嘛,居然还这样被他握着双手!正想发作,却又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火凤端着几壶酒,身后还有杜康和魏青青,这下人可全到齐了。
“我看大家兴致都这么好,所以也来凑凑热闹”,火凤眯着漂亮的凤眼笑着朗声道,“如此明月美景当前,哪能少得了美酒!”
“对对对!”魏青青嬉笑着走上前,一把抱住轻歌,顺便隔开尹子修,“轻歌姐,你救了我,就是我的亲姐姐,以后你去哪里我都跟着,只听你的!来,我先敬姐姐一杯。”说完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轻歌。
轻歌只是笑,却不伸手去接,“青青,你只是跟家里闹闹别扭,总要回去的!”
“姐姐,你这是在嫌弃我么?”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魏青青咬着下唇道,“我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去!那样的家人我宁可不要!”
“怎么会嫌弃你!”轻歌哭笑不得,只得接过她递过来的酒,“好了,我就认你这个妹妹,不过,你今晚可不能再喝酒了!”
“好!”转眼魏青青又恢复调皮的神色,“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这一杯一定要喝!”说完把酒杯放到唇边,仰头一饮而尽,随后夸张的张大嘴巴,用手拼命扇,“这酒好辣!”
“当然了,这可是有名的烈酒烧刀子,可不能像你这么喝!”,杜康忍不住轻笑。
魏青青嘟起嘴巴埋怨,“不早说!”
“哈哈”,众人一起大笑。轻歌也笑着一饮而尽,尹子修的眉头微皱,然后又缓缓的舒展。
月光下,美丽的沁园里又多了一道靓丽的风景。肆意的笑容在他们脸上荡漾,一点一点的温暖着人心。
昨日之日不可留 有关生计
庄严华贵的魏相府中,俯首帖耳的下人们一如往常般继续着自己的份内的工作,目不斜视。即使伴随着的有耳边悲嚎的哭声,也故意不去追寻哭声的来源。这是相府里不成文的规矩,混成人精了的老人们,会经常这样告戒新来的下人。
“相爷,求求你,让他们住手,放过阿七!”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中年妇人,死死的抱住地上早已血肉模糊的男子,替他挡住了大部分的责杖,顾不得背部传来的锥心的痛楚,开口不停的哀求,“求求你了,看在奴婢曾服侍过死去的夫人的份上,相爷您饶了阿七这一次吧,阿七还小!不懂事,是奴婢没有教好自己的儿子,您饶了他,奴婢任凭您处置!”
“娘”,地上摊着的阿七艰难的恢复了意识,“你走开,不关你的事,你走!”
魏良冷着脸,漠视着地上抱成一团的母女,继续悠闲的喝茶。
“老爷”,年老的李管家走过来,小心翼翼的唤道,“末雪姑娘来了,正在书房等着您呢!”
“恩”,魏良慢吞吞的把茶杯放回桌上,清了清喉咙,终于喊出了一个字:“停!”两个如狼似虎的男子立即听话的住了手,阿七娘瘫软在起上,眼睛半闭着,没有力气再发出丝毫的声音。
“今天暂且饶过你这一次!”魏良冷笑道,“要不是看在你娘曾是夫人最喜爱的丫头的份上,本相绝对会让你看清楚背叛我的下惨!来人,把这狗奴才给我关起来,直到找回小姐为止!”说完,便拂袖而去。
********************
“冲泡水七分满为好,水壶下倾上提三次为宜”,轻歌一面摆弄着茶具,一面细心指导一旁的魏青青,“这样可使茶水上下翻动,浓度均匀,俗称‘凤凰三点头’,也可表达对喝茶之人的敬意!”
“可是这样好麻烦!”魏青青苦着脸,“想不到泡个茶还有这么多要求,什么茶不是喝啊!”
“呵呵,傻丫头!”轻歌浅笑,“这世间事物博大精深,只要用心体会,自然会知晓其中奥妙!是你说要跟我学习泡茶的,怎么?现在就想放弃了?”
“才不是!”魏青青嘟哝道,“我只是说说而已,姐姐别当真。”
“恩,那你就用心听着!”轻歌继续讲道,“不同的茶叶,泡茶的方法也不同,用水的开沸程度也不一样,譬如,铁观音,大红袍之类色泽青褐的茶叶,泡前要先将茶具烫热后再泡,甚至需要煎煮。。。。。。”
“轻歌!”尹子修笑意满满的走进来,“慕云又惹客人生气了,杜康正在给客人赔礼道歉呢!”
“真的?”魏青青双目发光的抬头,一把拨开面前的茶具就要往外跑,“我去看看慕云大哥是什么表情!肯定很有趣!”
轻歌一把纠住她的后衣领,不让她逃脱,“你给我好好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
“好姐姐,人家闷了好多天了,再说我又不到处乱跑,只是去店里看看!”魏青青连忙求饶。
“不行!”轻歌斩钉截铁的拒绝,“如果你不想被你爹带回去,就给我好好的呆着这里!”
“哦!”魏青青瘪着嘴垂头丧气的应道。
“子修,你看着青青,不能让她乱跑”,轻歌吩咐说,“我去看看这慕云这家伙又搞什么鬼!”
“放心!我会看好她的!”尹子修幸灾乐祸的冲魏青青怪笑,惹得魏青青朝他翻了个白眼。
轻歌此刻头上包着一块碎花布,身穿干净利落的短衣,俨然一副老板娘的气势。她快步走下楼,就见堂下白墨云铁青得像铁观音似的面孔,还有杜康依旧出尘的笑容。两个看起来似乎也是今年考生模样的年轻人,在杜康温文的微笑下,火气几乎全消,可一看到白墨云的脸,火气又腾的一下上来了!哪里也没见过店小二的架子比客人还要大的!他们哪受得了这份窝囊气。
“两位公子,不知道敝店何处不周,惹二位生气?”轻歌微笑着走过去,偷偷的瞥了一眼白墨云,忍住笑意。
其中一人愤然道,“老板娘,我们进来喝茶,图的就是你这楼里清净雅致,可你这伙计待人的态度似乎不该如此盛气凌人吧?我们又不是给不起茶钱!”
“两位公子息怒,我这伙计个性冷清,是天生如此,”说到这里轻歌抿嘴偷笑,然后继续一本正经的继续说道,“可是关乎茶道,如一味奴颜婢色,这茶品起来可就无趣了!不如轻歌亲自为两位公子泡茶,还请两位消消气,今后多包涵!”
“好说好说!”那二人见轻歌说得有理,连忙应声道,“早听说‘莫迟归’的老板娘泡出来的茶色,香,味,俱是茶中极品,今日有缘见识,实在三生有幸!”
“公子过奖了!”轻歌眼波流转,朝杜康和白墨云露出得意的神色,“慕云,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取茶具!”
杜康知道这里没有了自己的事,笑着走开,留下白墨云一个朝轻歌干瞪眼,赌气就是不动!惹得轻歌下不了台,开始着急起来,只好露出哀求的脸色,白墨云这才勾勾嘴角,满意地去了。
话说一个月前,轻歌的这间茶楼,在京城一个不太繁华的街道上悄然开张,并未引起人们多大的注意。尔后陆续几天,不断有些文人雅士经过时,冲着茶楼的名字“莫迟归”而走了进去,然后,莫迟归的雅致和莫迟归的茶的名声,不胫而走。尹子修秀美的字迹,出色的诗词,和轻歌煮的茶,成了“莫迟归”里两道特色的风景。
之所以会有“莫迟归”的诞生,还要源于轻歌的突发其想。某一天,众人一齐窝在沁园无所事事的时候,轻歌突然问起他们平时生活所需的费用,也就是银子怎么来的?
首先回答的是火凤,他朱唇一抿,长眉一挑,朝轻歌抛出一个妩媚的微笑,“我在京城有一家钱庄,两间赌坊,三间绸缎坊,四所青楼,五家酒楼,其他地方的分店不计其数,你说我的银子是从何而来的?”
轻歌擦着汗朝他挥挥手,示意这个话题与他无关,“我是在想,我们不能总是在火凤这里白拿白吃,是不是也要赚钱养活自己?!”
此话一出,立刻得到除火凤以外众人的默认。
火凤皱起好看的眉说道,“放心,就你们几个,我目前还养得起!”
不想这句话似乎犯了众怒,尹子修红着脸,头低垂;杜康不以为然的收起笑容;白墨云抬头看天,左看看,右看看;魏青青眨了眨眼睛,不说话。
“火凤,你闭嘴!”轻歌无奈的说道,“现在没你的事,等下会有用得着你这个财主的地方的!”
“哦!”火凤见势不妙乖乖的坐到一旁,不再开口。
“恩,接着说,你们以前的用过的银子,都从何处来?”轻歌喝了口茶,看向尹子修,温柔道,“子修,你先说!”
“呃,是靠我爹的俸银”,尹子修小声的说着。
“恩,也对!”轻歌安慰道,“你是读书人,学习要紧!”然后看向杜康,顿了顿,“师兄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可以行医!”又眼巴巴瞧着白墨云。
白墨云勾起迷人的嘴角,似笑非笑道,“要银子还不简单?遍地都是!”
一阵阴风吹来,轻歌打了个寒颤,她差点忘了,白墨云可是人们传说中的杀人魔头,虽然事实有待考证,但以他的功夫想要银子,还真是跟从地上捡那么容易。
“捡?”魏青青听得迷迷糊糊,还往脚下看了看,“地上哪来那么多银子可捡?”
“咳咳!”轻歌干咳着故意忽略魏青青的提问,“青青,你呢?”
魏青青嬉笑着回答,“我啊,嘻嘻,银子都自己跳到我怀里来!”
“呵呵呵呵”,轻歌干笑,然后把目光落在火凤身上。于是,“莫迟归”就在火凤的资助下产生了,一方面可宣扬尹子修的文采学识,另一方面让大家有事可做,不至于太闲。轻歌恶作剧似的故意安排白墨云跑堂,专门替人续茶。杜康比较心细,所以管理每天进出的帐目。楼里虽然没有招新伙计,但是火凤却从沁园里挑了好些个精明能干的来楼里帮忙。
日子仍旧悠闲,但却也让各自得了不少乐趣!
昨日之日不可留 初生隔阂
在魏青青的多次抱怨下,轻歌只得同意她换上男装,方可自由行动。当然,如果魏青青只是简单的改一下服装和发型,任谁都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娇俏的小女人,而不是大老爷们。轻歌替她变了一下肤色,加上魏青青自己贴在上唇边的两抹小八字,倒真的有几分男子的气质。只是,那些知道她真正模样的人,看她学男人走路,学男人说话,总是忍不住发笑,尤其是尹子修更是借机讽刺。
白墨云双手包胸倚靠在柜台边上,看着堂中喝茶谈天的人群,轻歌从一旁悄然跳出,“哈,你又偷懒!”
“没有!”白墨云挑眉,干净利落的反驳。
轻歌无趣的撇嘴走开!
“续茶!”有人高声喊着,白墨云懒懒的提起水壶走过去。
“这次花会拔得头魁的是一位末雪姑娘,据说是位新人,美得倾国倾城,歌舞也极好,传言可媲美当年的宫廷舞姬秦霓衣。许多名士富贾,文人墨客为之倾心,都想夺得美人归!”
“听说今晚满红楼竟拍末雪姑娘的初夜,价高者得,可惜了,如此绝色红颜,也难逃脱青楼女子的命运。”
白墨云替人续茶时无意中听到,眉头突然紧锁,若有所思,丝毫没觉到客人杯中的茶水早已溢出,直到水流下桌面,滴在那人的腿上,惹来一声惨叫。轻歌随即赶到,好不容易安抚好受害人,轻歌对白墨云勾勾手指,往楼上走去。
两人进了一间包厢,轻歌背对着他,面无表情。白墨云倚在门边,头轻垂着,额前的发隐约的遮住了眼,“有事?”他淡淡的问。
“对不起!”轻歌咬牙说道,“如果现在的生活不是你想要的,那么,我向你道歉!”
“什么?”白墨云愣怔的抬头,眼睛里透着茫然,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
“是我自作主张,根本没想过你的感受,或许白墨云只可能是那个‘天下第一’的白墨云,而不是一个小小茶楼里跑堂的伙计!”轻歌自嘲的勾起嘴角,“两者天差地别是不是?”
白墨云不傻,立刻就听出轻歌的言外之音,脸色蓦地沉了下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轻歌缓缓转过身,“是我们庙小,留不住大神,你不喜欢这里也无可厚非!”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找茬?”白墨云微眯起眼睛,凌厉的眼神扫在轻歌脸上。
“是不是你心里最清楚!”轻歌冷哼着偏过头,躲开他灼人的视线。“又或许,你做惯了高人,实在不屑再做这种在你眼里卑微的小人!”
“那你想怎么样?”白墨云调整好面部表情,努力想露出一丝微笑。“要赶我走么?老板娘?”
“是去是留,悉听尊便!”轻歌丢下这句话就走出门与他擦身而过。她不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什么过分,这一个多月,她故意安排人白墨云跑堂,只是为了让他多与人接触,不要永远活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可是形势似乎远不及她想的,岂不说他每天都能惹出点事来,光是一张臭脸就让她特别有罪恶感,似乎害了他的人是自己一般!在今天之前都还在想,要不要给他重新安排,只是发生了刚才的事,让轻歌十分气恼!倒个茶也能出事?明显就是故意的!这么一想,往日他的种种事迹就全都成了“有意为之”,所以她才会这么生气!
她当白墨云是朋友,不希望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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