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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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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母亲,放手吧!他们都没有错!”展陵月苦笑。

“阿月,你若再说这种话,就别再认我这个娘!”花悦容厉声呵斥着,一拂袖转过身去。面色阴冷,“你说他们没错,那难道是为娘错了么?!”

“母亲。孩儿和您一起隐居山林,不问世事。过悠闲自在的生活不好么?”展陵月神色平和。眼眸里充斥着向往。

“你说什么傻话!阿月,你可知道娘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不过是为了让你能光明正大的生活着,让花宫重见天日,重整声威!到时候我们娘俩就可以独霸武林,甚至于天下!我要让天下人知道,我花宫才是最强大地!”花悦容说着仰天长笑,野心蠢蠢欲动,“阿月,到时候不管我们做什么,都没有人敢说三道四!到时候,你要什么样的女人,娘都会给你找到!”

“是么?”展陵月淡淡笑道,“可是这样的日子不会来了,母亲!”

“你说什么?”花悦容蓦然回头,紧紧的盯着他。

“凤阳王对我们已经起了疑心,他不会再同我们合作!”展陵月解释道。

“你已经知道了?”花悦容质疑的看着他,随后挑眉冷笑,“那又如何,只要我把慕容欢那个叛徒交给凤阳王,然后再解释清楚就行,他一心想坐上那龙椅,不怕他不找我们合作!”

“确实!”展陵月笑了笑继续说着,“只是,已经来不及了!朝廷已经知道花宫的全部底细,在我们找到凤阳王之前,或许就被人覆灭……”

“不可能!”花悦容大声打断他的话,“我隐藏得这么深,这么多年他们都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又怎么会突然得知到我们的全部根底!”她的情绪很激动,脸色蓦然变得惨白。虽然她不会去相信展陵月所说,但是却突然想到一种她最不愿意见到地结果。

“这是真的!”展陵月道,“因为是孩儿故意叫人泄露的!”他地语气斩钉截铁,没有半点愧疚或者后悔之意!

证实了果然是最不愿见到的猜想,花悦容反而平静下来。“为什么?”她轻声地问他。为什么连最亲地儿子,也要背叛她?!她一生最憎恨背叛,可她最爱的人全部都要背叛自己!是命么?可是她不信命……

“母亲,你不累么?这样一直纠结于过去,一直活在憎恨之中!”展陵月咧了咧嘴,“孩儿知道你无法放下,所以就让孩儿来帮你放下……”

一记响亮地耳光,响彻全场。展陵月脸上多出一个通红的五指印,以及五道被指甲划伤的印记。然后有血从他的嘴角溢出。

轻歌瞬间心脏缩紧,手碰到了展陵月交给她的包袱中有一样熟悉的物体,是她的剑,展陵月为她亲手打造的软剑。手伸入包袱之中,她紧紧的握住剑柄。

“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花悦容倒退几步,瞪大着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众花宫成员听令,和本宫主一起发誓与宫共存亡!现在,替本宫主把他们统统送上黄泉!”

“得令!”从响彻天际的声音来判断,这里至少聚集了数百名黑影。

然后是一阵血光剑影,展霖与白墨云对上汹涌而至的黑影,剑势密不透风,招招致人于死地,丝毫不留余地。这是个你死我活的战场,不容半点大意。

在这样一个原本宁静的雨后夜晚,局势在悄然变化,感情在悄然遗落,有种不好的情绪也在无声的蔓延着。

从此不忘

黑滚滚的乌云再次袭来,让月光分外黯淡,在漆黑的夜空里仿佛随时都会沉沦。

空气中混合着潮湿的泥土与血腥的气息,让人沉闷。地上被血渍染得通红,那一片妖异的鲜红在黑沉之中尤其醒目。

轻歌抱紧怀中的包袱,姿态狼狈的躲避着黑影的攻击,每每都是在最后关头恰恰避开,分外叫人担心。不远处的白墨云见她如此不由有些疑惑,毕竟他曾经同轻歌交过手,即使当时她受了伤而且疲惫不堪,却也能逼得他不得不动真格,由此可见轻歌的武功不弱,不该这么快就露出败像才对。

又是一把闪着白色冷光的锋利刀锋,直逼轻歌眉心。白墨云心中一惊,只这一瞬间的愣神,左手臂上便传来隐隐的疼痛,而轻歌也在刀锋触碰到肌肤的前一刻后仰身姿,再次堪堪躲过。

轻歌身旁的展陵月似乎记起了什么,上前一掌逼开攻击轻歌的黑影,与在她周围的黑影纠缠起来。

白墨云有些明白了,定下心神在她的外围专心撕杀,尽量不让黑影从他的防护下通过。

那些黑影起初有点忌惮展陵月,都不愿与他交手,但在缠斗间也不得不全力出击。

花悦容在这混乱的场面中,是最为闲适的一个,但她的神情依旧阴冷,一手垂在身侧,一手紧握着搁至腰间,昂首而立,凌厉的目光在整个战场上扫动,最终落在轻歌身上。

恨意愈发的膨胀,花悦容太不甘心了!用尽半生所蓄的势力。。[奇+書*网QISuu。cOm]。被人悉数葬送不说,偏偏这个人还是她最疼爱的儿子!她已经得不到爱情,却连唯一地儿子也要背叛她!!

贼老天太不公平!凭什么她们不用费半点力气。就能同时拥有那么多,而自己不管怎么努力。最终都是一无所有?!

紧咬着牙关,花悦容微眯起眼睛,看到轻歌的目光专注的追随着展陵月,仿佛这里不是一个疏忽就能取走人命地战场,而是在桃花树下。看桃花缤纷,看展陵月潇洒舞剑。

花悦容心底一声冷哼,嘴角却扬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带你离开这里!”展陵月一手拉起轻歌,一手挥动着不知什么时候从黑影那里夺过来地长剑,剑眉紧蹙,硬朗的轮廓间是轻歌熟悉的桀骜。

轻歌蓦然绽放出动人的微笑,笑意蔓延,弯了眼睛。勾起了嘴角,却悄无声息。不管今后如何,至少她终于重新找回了最爱的人。六年地时光。六年的苦寻,她终于解开了心中的结。

一阵阴风吹至耳畔。轻歌从愣神中清醒。看见花悦容斥满仇恨的通红双眼狠瞪着自己,身形正以讯雷般的势头朝自己靠近。手掌上尖利的指甲尤其刺目,不多时便可掐入她的咽喉。轻歌镇静下来,她等的就是这一刻!花悦容出手太过狠毒,故只有攻而不守。因为她根本就没料到轻歌能够反击。

她以为轻歌手无缚鸡之力,主要是那次在别苑时轻歌任她蹂躏而无还手之力的情景占了先机。加之刚才轻歌故意作出狼狈地模样,所以她下意识的认为轻歌不过是个花架子罢了。

而轻歌一早就算定了花悦容会偷袭自己,因而她早有准备,手早早的伸在包袱之中握住了剑柄,此刻倏地抽出剑来给她迎头一击!

花悦容心中大惊,看着那闪烁着银光地长蛇迎面而来,势如破竹。再一见轻歌脸上毫无慌乱之色,顿时明白自己一直被她的表象蒙骗,不由大惊失色。只是已经覆水难收,她地身体不随意愿地继续前行,一点点的与银蛇靠近。她开始绝望,等待着冰冷地银蛇刺穿心脏。

剑锋极快的游弋,眼前白影一闪,然后是兵器入肉的声音,很轻的“噗嗤”一声,就像是穿过一张薄纸。人的生命,其实就是这么脆弱。

花悦容瞪大了双眼,瞳孔瞬间扩得老大,她缓缓跌倒在地上,身下是混合着鲜血的湿泥,弄脏了她华贵整洁的衣裳,但她的身体却安然无恙。

在她眼前的是一把滴血的剑,它穿过了人的身体,血随着软软的剑身,聚集在剑尖,然后一滴一滴的落下,落在她白皙的手指上,染红了她的双手。

伤口是在人的心脏处,轻歌这一剑很成功,位置没有丝毫差错。唯独中剑之人,却大错特错!

一道震耳的凄厉叫声,在战场之上无尽的夜空里绵延,歇斯底里而纠人心肠,花悦容缓缓抬起满是鲜血的手,眼前通红一片,只有鲜血在不住的滴落着。“啊”她张大嘴巴尖声大叫,声音里充斥着绝望与疯狂。

展陵月面上是释然的笑容,那一记五指印还在,但失却了血色,变得无比苍白。胸口被长剑贯穿,被鲜血染得通红的剑身此刻已经软软的下弯,如同狗的舌头。

场面开始变得混乱,许多还活着的黑影见此景开始纷纷逃窜,而花悦容却毫无其他反应,只是盯着自己的手拼命尖叫,叫声狰狞,落入人的耳中如同梦魇。

白墨云一剑划破眼前最后一个黑影的喉咙,蓦然回头,却见到一副极其震撼的情景。轻歌手中的剑,从背后狠狠的穿过了展陵月的身体。花悦容在尖叫,展陵月面带笑容,而轻歌依旧握着剑柄,愣怔的立着,仿佛已经没有了意识,失却了灵魂。

心里排山倒海的涌现出巨大的哀伤,白墨云在这一瞬间突然明白,轻歌这一辈子,再也无法忘掉展陵月了。

此刻,乌云彻底侵占了天空,月儿沉没下去,被遮掩得严严实实。阵阵惊雷,几番亮如白昼的闪电后,大雨再次滂沱!

呃,今天是某乌云地生日

很重要的一次生日哇怜还是要一个人过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得偿所愿

密集的雨线模糊了人的视线,风雨声包裹着尖叫声,随着湿意飘荡。

随后那凄厉的尖叫蓦然成了大笑,笑声苍凉。花悦容满身泥泞,原本精致的发式被风雨打散,凌乱不堪。她挣扎着站起来,大笑着跌跌撞撞的转身,在大雨中蹒跚离去,没有了目标,也不会再恨。她的眼神如同大雨初过的池塘,只剩一片浑浊这便是她的结局。爱了半生,也恨了半生,然后终于解脱,却失去了自我。

展霖走近白墨云身边,拍上了他的肩膀。

白墨云回头,额发紧贴在额头,脸上是不停流落着的水珠,而他的眼睛始终都张开着,有雨水落进眼眶,然后从眼角滑出,滑过那俊秀而略显硬朗的脸庞。

展霖的视线缓缓从他脸上移开,转落至不远处的轻歌和展陵月二人身上。

展陵月的身体在雨中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后仰着倒在轻歌身上。似乎有意识催使着一样,他抬手想触一触轻歌的脸庞,最后还是无力的垂落。软软的身体靠着轻歌不停滑落,最终瘫睡在轻歌脚边,脸上是安静的笑容。

而轻歌仍旧直直的立着,任凭雨水浇在身上,像是一棵生了根的树。

“替我照顾好她!”展霖轻声说道。声音在雨中不显突出,却恰恰能传近白墨云的耳朵。

白墨云有些发怔,“我?”他已经不确定,不确定轻歌是否还需要自己的“照顾”!

展霖点点头,“有你在她身边我才放心!”轻声叹息后继续道,“我这辈子已经活够了。。。现在该去还债了……”

“伯父?”白墨云似乎懂了他话中的意思,因而有些吃惊,“你要扔下轻歌不管了么?”

“不是不管。是管不了!”展霖看向轻歌的眼中浮起一丝悲哀,“接下来。能不能过得了这一关,全在于她自己了,我多说无益!”

“可是,如果伯父也离开”,白墨云轻皱眉头。“轻歌会更加难过吧……”

展霖摇头沉默,看着轻歌怔怔的出了会神,随后脸上露出一抹淡笑。笑容很淡,又或许他并没有笑,只是脸色缓和了一些。然后他再次郑重地拍拍白墨云的肩膀,在无言中转过身去,朝刚才花悦容离去的方向迈动脚步。

白墨云看着他地背影,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沉默。“轻歌”。他走近轻歌身旁,注视着她那张被大雨停得湿透了的脸,苍白中仍显秀丽。触及到她空洞地眼神。白墨云鼻子微酸,伸手搂住她瘦弱的肩。把她紧紧的护在怀中。

他心里明白。和展陵月相比,自己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武夫。除了武功还过得去,其他一无是处。他也清楚,只有展陵月这样完美的男子,才足以配得上轻歌。

“你,别这样。人死,不能复生。”白墨云生硬地开口,他从来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别人,他一向嘴拙。

轻歌依旧毫无反应,僵硬的靠在他胸前,全身的温度被雨水冲刷,显得分外冰冷,只是干涩的眼底终于有泪水连同雨水一起滴落。

真狠心啊!这就是她找寻了六年的结局!六年的相隔,她执意要找到他才罢休,可才一相聚,他便要狠心再次离开。离开得更加彻底,更加让她无法忘记!

“你是故意的……”轻歌喃喃自语。

白墨云身体怔了怔,不懂她在说什么。

“你一定是故意的!一定!”轻歌突然加大声音,一把推开白墨云,雨线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睁着朦朦胧胧地眼睛,用手指着白墨云失声大吼,“我知道你还在恨我,你还在恨我对不对?!所以你想让我自责内疚一辈子!一辈子也忘不掉你!你好狠的

“我不是……”白墨云明白,轻歌是把自己当成展陵月了。

地上,展陵月安静的躺着,身边地血水已经被冲淡,随同雨水一起被晕开。不管以后会如何,他至少已经得偿所愿。

他曾经有两个愿望:一是,死在够资格杀自己的人手中。二是,永远住在轻歌心里,不管以何种方式。

白墨云安置好轻歌后,只身去了花宫。

花宫地地址,还是在明月口中得知到地。当时明月还告诉他,其实慕容欢也是花宫的人。可经过几番跟踪调查,才发现没那么简单。慕容欢从一开始就利用了他,挟恩以图报。一方面说自己一直被仇家追杀,让他负责她地安全,毕竟世上再没有比他更靠得住的保镖了;另一方面拿他打掩护,制造让世人以为她一心沉浸在情爱之中,无暇顾及其他的假象。

奇怪的是,白墨云在得知这些后,并没有觉得生气,反倒有些解脱。或许,爱情对他来说,比什么都要沉重。尤其,是轻歌以外的人给的爱情。

但,毕竟她曾经帮过自己,即使出发点不太好。

花宫。白墨云去的时候,已经有两拨人在斗争。他见到其中有慕容笑,慕容欢的弟弟,慕容山庄的庄主。同来的有不少慕容山庄的人或者一些江湖人士,但更多的是官兵。

他回想着明月曾经描述过的花宫地图,穿过混乱的人群,几番试探,找了多处机关,费了许多心力,终于找到地牢的入口。

地牢里光线十分黯淡,只有门口许多明晃晃的刑具在日光下悬挂着,却令人寒意森森。地牢里没有守卫,一个也没有。白墨云长驱直入,无人阻拦。

一路阴森的笑意哭声不断,让人毛骨悚然。甚至有人拼命的用头撞击着牢门,有人凶狠的欲朝白墨云扑过去,被粗重的铁链锁畜生般锁住。

白墨云一律视而不见。他不会多此一举放这些人出来,即使他们能侥幸逃脱那两拨人的诛杀,到了外面的世界,也难保他们不会为非作歹!

在快要走到牢底时,白墨云突然停住脚步,目光越过一道牢门,从缝隙中见到一张分外熟悉的脸。

很久没见到过她了,自从她入宫以来。

生日的时候,竟然有朋友来鸟,被拉去陪了她们几天

呵呵见怪

不过;貌似大家已经见怪不怪鸟汗;是我的错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一见钟情?

脸颊消瘦,眼皮轻合着似在小憩,眼底浮着一层淡青色,发丝有些凌乱,却难掩天生丽质。白墨云怔怔的看着她,一时想不明白为什么末雪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应该远在京城的皇宫里享受荣华么?

末雪靠着墙壁睡得昏昏沉沉的,手习惯性的搭在已经隆起的小腹。她这两个月来一直贪睡,即使在逃避花宫追捕的路上,抑或是在这样寒意森森的地牢。

感觉到有人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末雪警觉的从昏睡中清醒,睁开眼睛倏然抬头。

“师妹!”白墨云虽然意外,但还是抽剑砍断牢门锁链,府身走进去看着她的模样,微微皱起了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末雪也很惊讶,却只是抬起眼皮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然后别过头去,继续疲惫的合上眼睛,嘴角逸出一丝苦笑。

“为什么会是你?”在白墨云以为她还在憎恨自己而不会出声的时候,末雪突然说话了。

白墨云愕然,沉默了片刻后道,“等我,马上带你出去!”说完不等末雪回答便转身走出牢房。

末雪没有做声,似乎是默认了。现在不是她逞强的时候,她需要快点离开这里,这鬼地方对她腹中孩子的成长影响太恶劣了。只是,她原本决定,若来救她的是孩子的父亲,她才会把这孩子安全的生下来。可惜,来的不是他。

低头望着自己鼓起的小腹,她开始冷笑。

白墨云找遍了偌大的地牢,都见不到慕容欢,心下有些不解。难道她被关在了其他地地方?白墨云皱紧了眉头。

蓦然。。奇书网。感觉到一束异样的视线,在背后紧盯着自己,白墨云倏地回首。触及到一双惊慌的眼睛。眼睛地主人在同他视线相对后,立刻低下头去。漆黑的手拉过肮脏散乱地头发遮住自己的脸,整个人半躺在地上,身体死命的朝后蜷缩着,效果却不大,因为她的双退已然残废。只是她的下身却看不到半点鲜血。似乎是直接被压碎了腿骨。

“慕容小姐?”白墨云试探着喊她。

闻言,她全身发抖得厉害,用力地摇头。

白墨云却愈发的肯定了,只是没想到仅隔一日,她的变化竟然如此巨大。早听说花宫的酷刑十分恶毒,当时觉得遥远而没有什么感觉,现在亲眼见她用在自己所熟识的人身上,才觉到震撼。

“你是慕容欢!”白墨云皱紧了眉头朝她走过去。即使错不在他,一切都是慕容欢自作自受。可是白墨云却也无法完全瞥清他自己的责任,毕竟他亲口答应过会保证她的安全。

是他在关键时刻,弃她而去。

“啊!!你别过来!”眼看白墨云离自己越来越近。慕容欢尖声叫喊起来。声线锐利得如同一把尖刀,捣人耳膜。

白墨云停住了脚步。眼睛直直的看着她。沉默片刻后轻声叹了口气,“对不起。”他说。

“你别过来!”慕容欢掩住耳朵不停重复。她拼命摇头,身体不停颤动,整个人仿佛陷入了疯狂,“求求你,不要过来!”

“我得带你离开!”白墨云无奈,试着向前跨了一步,却惹来更大的尖叫声。

“求求你,别过来!”慕容欢地声音带了哭腔,她抱住头,浑身缩在一起大声痛哭,“你走,别看我!我不想让你见到我现在的样子!走啊,别看我,你走!你走……”

白墨云怔了怔,然后苦笑着点头,“也好,反正慕容庄主很快就能来救你了,不用我多此一举!”他的口吻仍然很淡,眼底却是十分地无奈。

他内疚,但他不后悔。如果再让他选择一次,他同样会选择去救轻歌。他来这里,不过是想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

“慕容小姐保重!”他郑重的说完便转过身,末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地身后,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你的心真狠!”末雪扬起嘴角,似笑非笑:“我们不愧是师兄妹!”

白墨云听她这么说,淡漠地脸上露出一丝浅笑,“你还认我这个师兄就好!”

末雪不再说话,转身想快点离开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白墨云抬脚跟上,才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慕容欢在喊他的名字,他停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慕容欢抬头,紧紧的盯着白墨云略显消瘦的背影。她的脸上是血淋淋的伤疤纵横交错,皮肉外翻,还有烙铁烧焦留下的黑色痕迹。这张脸,算是彻底的毁了。

“墨云,你信不信有一见钟情这样的事?”她问的声音很轻,眼眶里蓄满着亮晶晶的眼泪,放在这样一副情景之中,却显得十分怪异。

白墨云愕然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不信么?!”她突然大笑,“我就知道你不信!可我对你真的是一见钟情啊!我只想把你留在我身边而已,我不管你心里的那个女人是谁!我问你,如果她死了,你会不会喜欢上我?”

她用双手让身体爬至牢房的栅栏边上,迫切的问他,手抓着地上的干草,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又或者,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我,你会不会喜欢我?”

见白墨云不做声,她又开始尖声大叫,“你说话啊!回答我!会不会?!”

白墨云被她这么一问,也有些茫然。是啊,如果他没遇到轻歌,或者在遇到轻歌之前爱上了别的人,现在又会怎样?

“没有如果。”白墨云摇头。

“我只是假设,假设而已!请你回答我!”慕容欢几近是哀求他,“告诉我,你会不会,会不会……”

“不会!”冷然的声音,带着些许嘲讽,走在前面的末雪回过头来看着慕容欢,替白墨云开口回答了慕容欢。

“你骗人!”慕容欢抬手指着末雪,凶狠的瞪她,“我要墨云亲口回答……”

白墨云再次摇头,重复了末雪的那两个字:“不会。”无须再次思考,在末雪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就突然明白。看来,末雪比他自己更了解他。

“师兄,我们走!”末雪道。

白墨云点头,两人一同离去。出去地牢,阳光仍旧大好,只是血腥味依旧浓郁,还隐约可听见慕容欢癫狂却也绝望心碎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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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归属

在经过花宫大殿外的回廊时,白墨云和末雪终于碰到了花宫的人。为首的是一个美艳的妇人,步伐轻悠,面色沉静,丝毫没有兵临城下的慌张失措。

末雪停下脚步喊了她一声“心姨”。

心姨见到白墨云,却只是微微一笑,美目盼顾,然后对着末雪点了点头,就直接带人从他们身边走过。

“她是谁?为什么不拦住我们?”白墨云不解。

“不太清楚,我一直被关在地牢,很多事都不知道。”末雪轻蹙着眉头,“不过心姨私底下一直对我们不错,她不过是跟错了主子,也许因为现在花宫的情形太乱,才无暇顾及我们吧。”

“哦”,白墨云点点头,然后不再发问。

两人离开花宫之时,两方的争斗已经呈现一边倒的局势。花宫的成员明显的在不停减少,大多数人已经悄然从密道撤离,官兵即将攻下花宫。

白墨云带着末雪坐马车回到安置轻歌的客栈,路上末雪也把自己如何落入花宫的情形大致的讲了一遍。

从她离开绝世谷到加入花宫,再因为执行任务而入宫,以及事迹败露后的逃亡。没有任何的隐瞒,也没有为自己所做的任何事加以润色,更没有说明自己每做一件事的理由,只是单纯的叙述。

或许,她原本就认为,理由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做了就是做了。白墨云也没有多问,不是不想知道。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白墨云和末雪本质上,没有太大的差别,毕竟两人是由同一个人抚养。。奇∨書∨網。也是在相同的环境里长大。

当时白墨云只问了一个问题,他问末雪为什么要加入花宫。

这是许多人都无法理解的一个问题。凡加入花宫地人都是走投无路,或者有自己无法实现的欲念需要求助花宫。可末雪两者都不符合。若要说她是一时贪玩,可她也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什么该玩什么不该玩!

加入花宫的原因,末雪最初也不自知。后来才慢慢明白。

“我,不过是在找一种感觉,我在找我地归属感。”末雪轻勾起唇角,“师兄,你知道么,自从离开绝世谷,即使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我也会觉得……呵,觉得寂寞。”

白墨云又开始沉默。他和末雪地区别就在于:他早已经习惯了寂寞,而末雪没有。她生来就是在许多人的喜爱和宠溺中长大,从未尝过孤单的滋味。

“我一直想找到一处地方。能让自己觉得踏实,可是进了花宫。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心总是无法安定。”末雪抬眼看着白墨云,“所以。我恨你。是你毁了我的家。”

她说恨他的时候,情绪没有丝毫地波动,依旧是叙述的口吻。

白墨云想起往事,心情也更加黯然,“我知道,对不……”

“我知道你知道!”末雪一挑眉,打断了白墨云将要出口的话,“我亲口跟你说过很多遍了。”

白墨云不语,他突然想起了轻歌。她找了那么多年,也不过是在找她的归属吧。只是,她太过执着,一旦认定就不会轻易放手。

“师兄,我现在已经不恨你了”,末雪自嘲的笑着,见白墨云诧异的抬头看着自己,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去,“别问我为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我该用的手段已经用得够多了,也可能是我自己觉得累了……”她低下头,双手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小腹,朱唇再次轻启,“还有可能,是因为我肚子里地孩子……”

马车的速度不快,白墨云交待过车夫要拣好路走,因为末雪怀了身孕。当时车夫还夸赞白墨云心疼妻子是个好丈夫。末雪就在旁边,却什么也没解释。

白墨云跟着末雪的视线,目光落在她地小腹之上,随后移开。

“你是否要生下来?”白墨云从之前在地牢见到末雪起,没问过任何有关孩子的事,好似末雪仍旧是她以前地师妹,没有一丝一毫地变化。

末雪摇头,泪眼在眼眶里打转。“不知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哽咽,然后不再说话。

她终究还是舍不得这条生命,每一次感觉到生命在体内衍生,都会没来由地觉得幸福,不管这个生命的源头如何,也不管他带给自己的究竟是什么。

到了客栈,两人下了马车,谴走车夫,白墨云再向客栈老板要了一间上房,安置好末雪,却从老板口中得知轻歌已经离开。

“她什么时候走的?”白墨云一把纠住客栈老板的衣领,脸色倏地阴沉下来,眼神若寒冰一般瞪着他。

这可让他吓坏了,连话也说不利索了。“客,客官您前脚刚出,那姑,姑娘就走了。”倒霉的客栈老板战战兢兢的说道,“她还让我给您带句话,说让您不用担心她,她不会有事!”

白墨云闻言,放开客栈老板,一转身就飞快的出了客栈大门。

“师兄!”末雪急忙赶到门外,却见他已经走得老远。苦笑一声,她挺着肚子重新走回客栈,决定就在这里等他回来。扬州城东南西北各开一个城门,白墨云直奔就近的北门,直觉告诉他轻歌会走北门。白墨云来回花宫的时间,从清早到现在,几乎整整一天了,按照时间来算,轻歌早已经离开了扬州城。可白墨云心情沮丧,竟然来不及细想。

夕阳一路斜照,白墨云到达北门时,西边的天际有着血红的晚霞,扬州城里风景处处迷人,此时更显壮丽。

现在似乎是敏感的时期,城门的看守换了一批人,偶尔会拦下一两个看起来可疑的人进行盘问。此时,一天即将结束,因而进城的人多,出城的人相对要少些,但依旧是人来人往。白墨云的目光掠过一张张陌生的脸孔,在人群里急切的搜索。

四周人声喧闹,而白墨云的耳中却仿佛一片空寂。找不到熟悉的身影,白墨云愣在原地,许久后逐渐浮现出自嘲的笑容。

随着夕阳一点点的下沉,天边晚霞的颜色也一点点的黯淡,最终被夜幕侵蚀。白墨云在这一刻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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