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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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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展陵月无故的松了一口气,说着就下了马车,再撩着车帘,颇有风度的示意轻歌也下来。那是一座美丽的园子,光看外型就可以得知,院墙全都由白色的大理石堆砌而成,园林入口的门开得很大,有种壮阔的气势,从这里可以得知园林的主人必然是大手笔。
“怎么回事?”展陵月突然皱了皱眉,对着他身旁的几个打扮成家丁模样的人,说道,“怎么今天还有人来?不是前天就跟你们交待过,我今天会和秦姑娘来此?!”
“属下该死!”几个家丁立刻齐刷刷的跪了下来,“我们确实照月少爷说的吩咐过守园的人了!”死!”展陵月冷哼一声,跪在地上的家丁顿时浑身一颤。
轻歌这才知道原来这园子也是花宫的产业,心中突然生出一丝不安,如今花宫的财力和二十年前相比起来,恐怕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仅仅扬州城内她所知道的产业就有三处。光是一个沁月园中,就能轻松拿出一百万两银子,而面不改色。即使是国库,要拿出一百万两银子,得必须有足够的理由才行。
“这也不怪他们,毕竟游人那么多,他们哪能一个一个的说明。人家既然来了,也不好拦他们在外头。”轻歌淡淡的开口,“况且,美景要共赏才有趣。你说对不对,月少爷?”
“在下就怕折辱了秦姑娘,既然姑娘不介意,就留着他们的狗命吧。”展陵月道。
桃花劫
轻歌坐在雨亭之下,大致看了一下园中景色。花团锦簇,小径曲深,远远望去,漂亮的阁楼仿佛亭立在花丛之中。
对着满园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鲜花,轻歌却提不起兴致去欣赏,总觉得这样美丽却毫无风骨的东西,用作装饰也就罢了,看看也不过为饱眼福,若要欣赏,还不如方才来时路上所见的野花,最起码它们开出了一种潇洒。
“秦姑娘不喜欢这里?”展陵月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
轻歌不置可否的耸肩,反正哪里对她来说都是一样。
“跟我来!”展陵月神色微动,突然起身,直接抓起轻歌的手腕,拉着她出了雨亭,顺便单手抱起亭中的一樽古琴,快步穿梭在花间小路上。
“你要做什么?”轻歌没料到他会突然抛开自己谦和有礼的面具,所以没有防备,轻易被他拉出了亭外。
“带你去一个地方”,展陵月微笑着,加快了脚步。
“去哪里?”轻歌愕然的问。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展陵月头也不回的说着。
风拂起衣襟,发丝飞扬,空气中漂浮着沁人的花香,轻歌抬头,恰好看清他柔和的侧脸。温暖的阳光照射,轻歌偷偷绽放出一抹绚丽的笑容,然后放下心思,迈着脚步,闭上眼跟随着他一起奔跑。
“就是这里了”,展陵月终于停下来,放开轻歌的手腕,“你看,喜不喜欢?”
轻歌缓缓睁开眼睛。面对着眼前一片开得绚烂无比的桃花,有些恍惚。。。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眨了眨眼。确信不是幻觉之后用力的点头,“你还记得我最喜欢地是桃花?”她侧过脸去问展陵月。掩饰不住脸上的惊喜。
“呃?我只是猜姑娘一定会喜欢,没想到猜对了。”展陵月冲她得意的眨眼微笑,“正好我喜欢地也喜欢桃花呢,否则我也不会亲手种了这么多桃树。”
“只是刚好猜到的么?”轻歌有点失落,不过还是很快就打起了精神。她这些天一直有些怀念师叔。想起师叔就记起神仙居后地那片桃花林,那也是他曾经亲手栽种。
“这么多都是你亲手种的?这得花多久的时间?”轻歌瞪大眼睛,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桃花林,“就算你喜欢也不必亲自动手,只需吩咐别人就可以了。”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展陵月对着面前的桃树怔了怔,然后笑笑,“只不过听这里地守园人说。确实是我亲手所种,当时似乎还有一小半的土地空着,是我后来才种上的。每年来此就种上几棵,倒也不觉得辛苦。热身都不够呢!”
轻歌神色微动。又问向展陵月,“既然觉得奇怪。又为什么要把它种完?”
展陵月抿唇思考片刻后摇头,“既然是我曾经要做的,当时总该有自己的原因,半途而废总是不好的!”
“你真的失忆了!是如何失忆的?”轻歌落寞的问。他不该失忆地,这样的话,起码她在他面前会理直气壮一些,可以指着他的鼻子大声责骂,也可以理所当然地要求他偿还情债!可他偏偏却全然忘记,她自己反倒成了无理取闹落下了山崖吧,幸好我命大!”展陵月仿佛毫不在意的回答,然后面向轻歌优雅地轻微鞠了一躬,绅士一般开口,“在下献丑抚琴一曲,送给秦姑娘如何?”
“洗耳恭听!”轻歌被他这一举动逗得笑弯了眼。
得到美人批准,展陵月展颜微笑,旋身盘膝席地坐在一棵桃花树下,把琴搁着双膝之上,指尖轻触琴弦,清澈动听地声音立刻流泻而出。
轻歌面对着他安静的立着,轻垂着眼睑,目光柔和地落在他的身上。她记得自己曾经说过,将来若要她嫁人,夫家必定得有一处他亲手栽种的桃花林,否则宁肯老死不嫁。
这只是句戏言,她只是羡慕娘亲能有师叔那么一个痴情男子傻傻的爱着而已,但却被展陵月听了去。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就像曾经展陵月也对她说过,若想念他了,只须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他就会出现。她也明知是戏言,偏总是不自觉的看到月亮便会想起他来。
清冽的琴声飘荡,朵朵桃花仿佛也闻声起舞,粉色纷纷飘落在他的发上,衣摆上。最后一个音节拨动之时,恰好弹开了一片桃花瓣,翩飞若蝶。
轻歌上前,弯腰伸出手指拂落他发散落上的花瓣,然后又去拂衣摆上的,神情自然随意,仿佛她和展陵月是相识多年的红颜知己。
忍不住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展陵月对着她灿烂一笑,“多谢!”
轻歌反应过来,神色有些尴尬,脸上浮现出两朵红晕。
展陵月看得愣住,直到轻歌收回手去,这才回神。
“月少爷送我曲子,做为回礼我来唱支歌好了”,轻歌面色恢复如常,也走到那棵树下,倚着树干席地同他并排坐下。
“在下献丑了!有幸能亲耳听到秦姑娘的歌声,实在是在下的荣幸!”展陵月客客气气的说道,心中却也颇为期盼。从听说过秦霓衣的事迹后,他早就想一闻这个女子的风采,他倒要看仔细听听,这个女人何故引得天下人为她叹息!
轻歌微笑着开唱:
“君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相偎相依,映日浴风。君若湖中水,侬似水心花。相亲相爱,浴月弄影。”
歌声婉转低沉,如情人耳语,情根已深种。
“人间何由悲欢?人间缘何聚散?”
“但愿与君常相守,莫做那昙花一现……”
这是民间流传着的一支情歌,据说是未婚男女之间求爱时经常唱的。展陵月也曾经偶然听到过,当时没觉得多好听,现在从轻歌嘴里唱出来,效果却完全不同。展陵月只觉得自己心神大动,手上不自觉的拨起了琴弦,随着她的歌声,为她伴奏。
鸟儿闻声而来,有些在头顶不停盘旋,有些站在树枝上蹦蹦跳跳得十分得意。
展陵月心中终于明白,原来自己也是个凡夫俗子!
在天籁之音渐渐停歇,鸟儿迟迟不肯离去,就连展陵月也不忍急于开口说话之时,一个不适时务的声音响起,“属下慕容欢拜见少宫主!”
这是昨天的,汗!现在才传上来。。。。。。
深藏不露
蓦然,鸟儿惊得四散,扑腾着翅膀飞走,展陵月也瞬间清醒!
一个俏生生的白衣美人亭立在眼前,展陵月有些不悦的瞟了她一眼,淡淡的开口,毫不意外,“你来了?”
“少宫主召见属下,属下不敢不来!”慕容欢低垂着眼睑,恭敬的说着。
“慕容欢,你可知道我此次要你前来见我,所谓何事?”展陵月仍旧坐在树下,没有起身,目光却看向他身旁的轻歌。
“请少宫主明言!”慕容欢不敢擅自猜测,小心翼翼的开口,仍是不敢抬头。却觉察到有另一束目光直直的看着自己。
“需要我回避么?”轻歌突然开口,挑着眉,表情似笑非笑的去看展陵月,余光却依然紧盯着慕容欢不放。
“不用”,展陵月突然有些迟疑,却还是缓缓开口,“有些事也到了该让秦姑娘知道的时候了!”
“哦!”轻歌有所觉悟的闭上嘴,心中忐忑,面上却依旧微笑。
“这是秦霓衣秦姑娘。”展陵月漫不经心的向慕容欢介绍,“你也应该猜得到才对!”
慕容欢抬头,目光中带着复杂的神色看向轻歌,“原来你就是秦霓衣,真是深藏不露!”她在几个月前奉宫主之命暗地里查探展霖的下落,几番无果后,却不想竟然无意中在京城见到展霖。她虽然知道秦霓衣是展霖之女,当时却没想到轻歌就是秦霓衣改装而成。
“彼此彼此”,轻歌一挑眉,阴阳怪气的道,“谁又能想到正义的慕容山庄美丽的慕容小姐。竟然和江湖人称邪派的花宫有着千丝万缕地联系。”
慕容欢被说得噎住,看展陵月在场也不好发火,只得狠瞪了她一眼。。。
展陵月听轻歌说花宫是邪派。也不生气,反而被她的语气逗得轻笑。
“慕容欢。我来问你,凤阳王那边情况如何?”他温和的出声发问,也算是打了圆场。
慕容欢迟疑地瞟了轻歌一眼,还是如实的回答,“凤阳王有了宫主地支援。这些年一直招兵买马,如今已经万事俱备,只须解决了魏良那只老狐狸,便可长驱京城,功成之时,指日可待!”
凤阳王是皇帝李禹的皇叔,野心极大,先皇一早有所察觉,划了块偏远贫瘠的土地。封他为王!
“如此便好”,展陵月微笑,“我让你来。就是要你给他带句话慕容欢道,“少宫主请讲。”
“恩。你就跟他说。请他不必担心,魏良权势再大。也不过是个臣子,量他也不敢明着造反,不足为大患!而且,我这里已经有了能让小皇帝擅位的筹码!”展陵月看了轻歌一眼,嘴角露出古怪的笑容。
慕容欢心领神会,幸灾乐祸地看着轻歌,大声应道,“属下一定照实告知凤阳王!”
“务必要让他尽快来扬州一趟,我们好一起商酌大事!”展陵月继续补充。
慕容欢回答,“是!属下一定带到!”
“就这些罢!”展陵月道,“改日我会在母亲跟前多加赞扬你的忠心!”
“多谢少宫主!”慕容面露喜色,“属下告退!”
展陵月点点头,突然又抬头看向慕容欢,温和微笑,“差点忘了恭喜慕容姑娘找到了如意郎君,据说武功了得,是个人才,若我能有幸见到就好了!”
慕容欢脸色瞬间一僵,但很好的掩饰过去,露出满脸幸福的笑容,“改天属下会带他一同前来拜见宫主!”
“是么?那再好不过了!”展陵月淡淡的说着,“好了,退下吧!”
慕容欢示威的瞥了轻歌一眼,然后恭敬的转身离去。
轻歌对着她的背影笑了笑,不明白展陵月为何要装作没有见过白墨云的样子。但她却总算是知道了展陵月留下自己地原因,心中不免苦涩。
原来她竟然成了他们争夺江山的一粒关键棋子!难怪展陵月说要她留下来,确认自己究竟价值多少。若能用她换来江山,价值何只千万?!
轻歌苦笑,她何德何能,竟然需要别人用江山来换?!
“秦姑娘现在可明白了?”展陵月侧过头问她。
“明白了,只是月少爷未免太高估了我的价值!”轻歌自嘲。
“是么?”展陵月微笑,“是否高估暂且不说,到时候自就会知道了!”
轻歌沉默不语。
“秦姑娘是否觉得很扫兴?”展陵月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发问。
“恩”,轻歌含糊地应着,又道,“不过今天知道了这些,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她无奈,仰着头,全身无力地倚在身后桃树地树干上。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展陵月突然有些不自在,于是起身,掸了掸衣上的灰尘,目光落在别处。他思考不清,到底这个女人和以前地自己是什么关系,为何她的一颦一笑落在自己眼里,总会觉得似曾相识,同时也会牵引着自己的情绪?!
“月少爷”,轻歌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你信得过慕容欢么?”
展陵月愕然,然后回头,“怎么这样问?”
嘴角扬起一抹了然的笑,轻歌闭目不语。
展陵月却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尴尬在站在原地看着闭目养神的她,不知该做些什么。
“阿月,再为我抚琴吧!”轻歌倚着树干喃喃出声,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轻启了朱唇。
展陵月怔了怔,一言不发的在离她不远的一颗桃树下坐好,专心抚琴。
琴音清幽悦耳,桃花暗自飘香。轻歌双手搁在膝上,头枕桃树,悄悄进入梦乡。
“秦姑娘?”展陵月走到她身前,轻声的探问。
他见到轻歌依旧紧闭双目,呼吸均匀,显然早已经睡着,不由苦笑,什么时候自己的琴声竟成了催眠的曲子了?!
不忍叫醒她,展陵月抱琴轻手轻脚的在她身旁坐下,撑着下巴欣赏起她的睡颜。
长长的睫毛轻垂,美丽的红唇微张,隐约可见洁白的牙齿,脸庞清冷中透着诱惑。展陵月突然生出一种想要吻她的冲动,还来不及想清楚冲动的原因,他就已经伸出手,指尖轻触她的脸庞。
实实在在的触感,让展陵月全身一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恼恨的收回手,倏然起身,抱琴独自离去!
狡猾的狐狸
“老臣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召见老臣有何要事?”魏良跨进了小皇帝久违的书房。
这里是历代皇帝与臣子朝下议事的地方,魏良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来过这里了,似乎自小皇帝登基以来的六年多时间里,他来这里的次数甚至可以用十个手指头数清。
“魏丞相!”皇帝李禹背对着门负手而立,留给魏良一个挺拔斯文的背影。
这让魏良突然感觉到一种危机!什么时候,那个全无主见,又极其懦弱的小毛孩子,竟然长成这副可以肩挑天下的男子汉了?
“丞相,朕听人说霓衣还活着!是真的么?”李禹倏然转身,眼眸黑亮,满脸天真的期盼。
魏良愕然,然后捻须笑了笑。他并非没有猜到皇帝找他来的意图,他愕然,只是因为他刚才错误的判断;他笑,是在笑自己的多心;即使小皇帝的模样从小毛孩长成了大人,可心性却不是那么容易就改变的!
“皇上,这些都是市井谣言罢了,不可尽信!谁都知道当年秦霓衣被,被皇上赐死,不可能还活着!”魏良装模作样的道。那些谣言他也听到过,而且他派出的探子已经确定,谣言并非空穴来风。他推脱只是因为找回秦霓衣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不,她肯定还活着!”李禹坚定的说,“当年她的遗体不是无故的失踪了么?朕有预感一定有高人救了她的性命!”!
魏良在一开始听说秦霓衣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时,确实无法置信,毕竟那可是没有解药地天下至毒啊!是个人,都不可能有活下来的机会!可他在多次派人查探后,而不得不信!
魏良觉得可笑。。[奇+書*网QISuu。cOm]。这皇帝还真是个笨蛋!当初秦霓衣的遗体失踪时,他没有预感,偏偏现在听人那么随便一说。他就有预感了!
“丞相替朕去把霓衣找回来吧,你就告诉她朕知道错了。朕当年不该一时冲动,你告诉她朕早就后悔了,只要她能回来,朕什么都肯给她!”李禹一副可怜兮兮地模样,完全不似一个皇帝在吩咐臣子。反倒是在求人办事一般。
“这个嘛……”魏良开始犹豫,眼里精明的光一闪而过,他从小皇帝地话中听到了诱惑,似乎找到秦霓衣也并不像他之前想的那么全无用处,至少可以用她来控制住小皇帝。
“丞相一定要帮朕!只要你找回霓衣,朕一定论功行赏”,李禹继续煽风。
“皇上这么说折煞老臣了,为皇上办事是臣子的本分!”魏良心中终于敲定,面上却一副忠臣的模样。“据说谣言起于扬州,只需派人去扬州查探虚实,然后再作定夺!”
“依丞相看。派谁去比较好呢?”李禹兴奋的问道。
“老臣以为翰林院尹子修比较适合,一来他官职闲散。二来他年轻有为。三来他是新人,该让他多加历练才是!”魏良说地头头是道。“皇上以为如何?”
“就依丞相!”李禹当即拍板,“事不宜迟,朕现在就召尹子修前来!”
“那老臣先行告退!”魏良满意的点头,然后告辞。
当魏良的身影从视线中一点点的消失,李禹脸上的笑意也飞快退出。“真是只老狐狸!”李禹脸色诡异,走到书案后优雅的坐下,“李进!”
“奴才在!”一个尖细的声音,是太监总管李进。
“奉朕口喻,召尹子修前来!”李禹说着嘴边又露出一丝笑意,“光明正大的召见!让那只老狐狸自作聪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魏青青风风火火地在魏府的长廊上横冲直撞。
阿七依旧跟在她身后趁步不离,气喘嘘嘘的喊道,“小姐,你不用跑那么快!尹公子一时半会还走不了!”
魏青青充耳不闻,脚步仍是飞快,身上绿色地纱衣飘飞,只是几个月的时间,她身上地稚气就脱了大半,眉宇间有了端庄地痕迹,静下来的时候,举止间还依稀有了当初轻歌地模样。
只不过,她冲动的性格,以及暴躁的脾气,虽然有些收敛,但在某些时候还是会不遗余力的表现出来。譬如现在,在听阿七说起尹子修要奉命去扬州找秦霓衣的下落,当即就扔下手中的茶具,一路从茶楼飞奔至魏府,冲动得把马车这个省时又省力的工具忘在脑后,硬生生用双腿跑了回来!
“子修!”一脚踢开房门,魏青青冲进尹子修的房里,忘记了自己要在他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
“青青,你这是做什么?”尹子修正在房中收拾行李,见到魏青青进来不由自主的停下手里的动作,眨了眨眼不解的看着她。
尹子修此时脱下了官服,换上一身儒衫,比起他初来京城时,愈发的斯文俊秀了,也难怪有那么多官员,争相的想把女儿嫁给他。
“小皇帝是不是要你去扬州找霓衣姐姐?”魏青青面色有些发红,但还是开门见山的发问。
“是!皇上要我现在就动身,正想收拾好了再去跟你说的。”尹子修温和的笑着,走过去宠溺的用手指抵着她的额头,“我不在的这些天,青青要听伯父的话,别总是闯祸,知不知道?”“别当我是小孩子!”魏青青红着脸不满的拍掉他的手,“我哪有总是闯祸!”
“好好”,尹子修无奈道,“你说不是就不是。”
“这还差不多!”魏青青得意的笑,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急急忙忙的冲去门去,临走时扔下一句话,“等我一刻钟!”
尹子修愕然,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不由无可奈何的摇头。
当他简单的收拾好行李,走出房门的时候,见到魏青青背了个包袱,亭亭的站在门口冲着他微笑。
昨天家里断网了,汗,现在补上来!
他乡遇故人
魏青青决意要随同尹子修一起,魏良也没办法,只当她是不想同尹子修分开,也就遂了她的愿,嘱咐尹子修要好好照顾她,同时也加派人手保护他们。
当然,要说魏良派那么多高手同去,只为保护尹子修和魏青青也说不过去。魏良让他们在保护的同时也顺便监督和帮助尹子修。他想借这次找回秦霓衣的功劳,让他这个未来的女婿更好的平步青云,顺便也可考验尹子修是否忠心对他!
扬州城内,尹子修派人去查找谣言的源头,自己带着魏青青找了间客栈安顿下来。
他虽然是奉旨行事,却不想入住官家。他知道,这样只会让自己蒙了双眼罢了。他手中有魏良给的调兵令符,关键时刻也能派上用场。
派出查探消息的人很快就回来了,毕竟这里几乎是人尽皆知,随便拉来一个人,都可以问出一个不同的版本。探子把听来的东西悉数回报,但是经过尹子修冷静的分析,排除杂七杂八的东西,最后得出结论:那个疑似秦霓衣的女子,曾经在沁月园里出现过!
有了这个目标,查探也就有了方向,尹子修决定明日就去沁月园里看看。不过,在他得知沁月园其实是座青楼,而且是好男风之人的去处后,口中正喝着的茶,竟然“扑”的一声喷了出来,悉数喷在他面前正禀报消息的人身上,闹了个大红脸。而在他身旁站着的魏青青,双眼却瞬间闪亮了一下。
尹子修秉着一世绝不踏足烟花之地的祖训,坚决不肯亲自前去查探。而魏青青却软磨硬泡,说下面那些人身手虽然不错。。。却头脑简单,只听他们单单口头叙述,是绝对什么也发现不了的!
尹子修觉着她这么说也有理。最后一番挣扎,终于决定亲自前去。他认为。既然是为皇上办事,即使祖宗知道了,也不会怪罪自己地!
于是一行人由于舟马劳顿,当夜都早早的睡了。第二天一清早,魏青青就扮了男装。拉着尹子修,一路问人,到了沁月园门口,却发现门没开!
“开门拉,有客人来!”魏青青毫不客气的用力扣动门环。
敲了许久,朱红色地门终于被人打开了一条缝,里头伸出来一个脑袋,冲着魏青青横眉竖眼,“大清早的吵什么吵!是嫩鸟吧?!都不知道我们这行地规矩!晚上再来!”说完脑袋就缩了回去。“啪”的一声甩上了门。
魏青青怔了怔,回过神来气得跳脚,刚想大骂就被尹子修捂住了嘴巴。灰溜溜的拉到了一边。原来在他们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路人,都不怀好意的笑着指指点点!
“不过一个小厮而已!神气什么呀!”魏青青恨恨的道。
“那我们晚上再来吧!”尹子修尴尬地说。“正好我们趁现在去见识一下扬州的风土人情!”
“也只有这样了!”魏青青无奈。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在街道上,想起还没吃早饭。就找了个路边小摊坐下。点了两碗混沌,一碟蒸笼包子,和一些扬州有名的小吃,魏青青郁闷的吃了起来。
“青青?”有人拍上了她的肩膀。魏青青十分清楚的记得自己是女扮男装,也记得她此时在扬州除了旁边的尹子修谁也不认识,所以很不客气的回头,正好朝来人撒气。“谁敢惹本公子!呃,慕云大哥?!”
她身后立着的正是一袭宝蓝色长衫地白墨云,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青青的脾气见长啊!”白墨云调侃道。
“我不知道是慕云大哥你拉!”魏青青慌忙解释,尴尬地用手挠挠头,“再说慕云大哥你穿成这样,我也一时没认出来!”她从前见白墨云总是一身白衣,如今突然换了个颜色,竟然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们怎么会来扬州?”白墨云面色一滞,随后在她旁边的长凳上坐下,冲对面地尹子修点点头,然后问道。
“慕云大哥又怎么会来这里?”尹子修抢先一步,在魏青青开口之前说道。
“慕容庄主来扬州办些事件,我们已经来了好些天了!”白墨云淡淡地回答着。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窈窕的身影走过来,正是美丽端庄地慕容欢,“墨云,怎么眨眼的工夫就跑这里来了?”慕容欢娇嗔着说,又看到了与白墨云一桌的尹子修和魏青青,“墨云,这两位公子是你的朋友么?”
白墨云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尹子修却自觉的起身,朝慕容欢颔首,“我叫尹子修,久闻慕容小姐艳名了!”他温和的笑着,目光却有些意味深长。
“尹状元客气了!”慕容欢抿唇轻笑着回礼。
一旁的魏青青可不干了,推开面前没吃完的混沌,手中的筷子在桌上拍得“啪啪”响,狠瞪了尹子修一眼,余光瞟向慕容欢,毫不客气的哼道,“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神气的!不就一个破慕容山庄么!跟谁没见过似的!”
慕容欢闻言面色一变,但还是很快就压下了怒意,强笑着朝魏青青看过去,“不知这位公子高姓大名?”
“你问我我就说?那多没面子!”魏青青朝她做了个鬼脸,然后把脸看向一边。
“你……”慕容欢笑脸僵持,脸色愈发的难看。
“慕容小姐别介意,我这位,咳,兄弟的脾气一直是这样!”尹子修尴尬的解释。
“是么?”慕容欢大口的吸气,脸色这才慢慢的缓和下来,露出生硬的笑容,“我怎么敢介意呢?这位公子口气这么大,自然非一般人!”
“懒得理你!”魏青青鄙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愤恨看向白墨云,“慕云大哥,你怎么瞎了眼,跟着这样一个虚伪的女人?!你看她明明气得要死,还装出一副笑脸!明明心里恨我恨得要死,还说不介意!她除了漂亮,哪点比姐姐好?!”
此言一出,慕容欢再也忍不住,大怒,“你给我说话客气点!”
“看!露出真面目了吧!”魏青青大笑着拍手,“没事装什么正经,也不闲憋得慌!”
“扑哧”白墨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一眼瞥见慕容欢正看向自己,连忙正色,满脸的一本正经!
这才是今天的……嘿嘿!
是否无心
吃完早饭,魏青青不顾慕容欢铁青阴沉的脸色,拉着白墨云大摇大摆的走在前头,叽叽喳喳的同他说起以前的事。
“请慕容小姐见谅!”尹子修落在他们身后远远的,同慕容欢并肩走着,看着魏青青欢快的背影不由苦笑着摇头。
“我没事,多谢尹公子关心!”慕容欢面色稍微缓和了些,“那位公子,是否是尹公子的未婚妻,当朝魏丞相的女
“咳,慕容小姐好眼力!”尹子修尴尬的回答。
慕容欢莞尔一笑,“我也是刚刚才知道那位公子原来是女子所扮,能这样跟光明正大的跟在尹公子身边的女子,除了公子的未婚妻,还能有谁?”
“慕容小姐果然冰雪聪明!”尹子修夸赞道。突然他停下脚步,面露笑意,目光落在慕容欢脸上,“如此看来,有慕容山庄忠心护主,皇上便大可放心了!”
“尹大人过奖!”慕容欢颔首,嘴角噙出一抹弧度,“为主上效力,是我们的本分!”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心照不宣,随后继续提起脚步,继续跟在魏青青和白墨云身后。
“慕云大哥,你知不知道,你那次不告而别后,发生了好多事!”魏青青口吻间毫不掩饰她的埋怨,“就为了一个假正经的慕容欢,你居然就狠心丢下我们!”
“不是,我不是为了她!”白墨云看着魏青青可爱的模样,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解释,“我是有必须要做的事。。。”
“有什么事那么重要?”魏青青不依不饶的要追问到底。
白墨云怔了怔。“你不明白地,青青,别问这些了!”
“那好吧。既然你不想说我就不问!”魏青青仍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但是你知不知道。自从你走后,姐姐一个人有多寂寞?!”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那次在申不知死后,她去凡人居时见到轻歌憔悴的模样,眼泪突然就“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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