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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日离婚-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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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也有在网上了解过,离婚是以夫妻感情是否破裂为主要准则,我们感情已经破裂还需要这么麻烦吗?”
  “法庭上讲的是证据。”
  曾岑想了想,“什么样的证据最有效?”
  “出轨证据。”郭律师脱口而出。
  曾岑喝了口咖啡,黑咖啡不加糖,苦到心里。
  “我有,但是不知道有没有用。”小三的挑衅信她还留着,只是那信是电脑打印的根本辩不出笔迹。最有效的证据大概就是那枚戒指。她不愿拿出来,不愿让外人看到她的婚姻这么狼狈。
  “给我看看。”
  曾岑最终还是拿出那封信和戒指。
  “有了这两样东西我有信心一定能帮你打赢这场离婚官司。”郭律师信心满满,“东西放在我这里,等我准备好材料再通知你开庭时间。”
  曾岑一直看着桌上应该属于秦易的婚戒,冷白的光折射到她眼睛里,眼睛被刺了一下眼泪要涌出来。她拨动刘海掩住使劲眨眼睛,“他现在不在国内,会不会对开庭有影响?”
  郭律师皱眉,“离婚当事人必须到庭,如果实在不能到也必须向法庭出具是否离婚的书面意见,否则无法开庭审理。”
  曾岑抽了张餐巾纸,写下地址,“这是他的邮箱地址,你可以直接往这个邮箱发律师函,他会回来。”
  送走律师,曾岑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凉掉的黑咖啡更苦,她喝一口眼泪都苦出来。
  等待的日子异常煎熬,律师函已经发出去一周,秦易一点反应都没有,曾岑有些焦虑。她不怕和秦易正面冲突,就怕他不声不响堵了她所有后路,秦易绝对有这个手腕。
  事实是,千里之外的秦易忙得昏天暗地根本无暇查看邮箱。秦易与纽约投资商的签约合同变成了竞标合同,他很清楚投资商提出‘竞争’,意图在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方峤步步紧逼,他这招借力打力玩得漂亮。
  两人都得回国重新修订方案,很巧两人坐的是同一航班,毫无悬念的遇见。
  “让秦总这样如临大敌,真是抱歉。”方峤笑着寒喧,眼角细长。与秦易的腹黑特质不同,方峤是那种久经沉淀在骨子里刻下深刻印痕的硬质男人。
  秦易亦笑带一点慵懒,“那也比不上方总如履薄冰辛苦。”
  方峤扶一扶半框眼镜,“彼此彼此。”
  再无话,两人回各自坐位。
  秦易靠进坐椅,光是和方峤这样寒喧都觉得累,两指捻着眉心,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
  付俊在一旁查看邮件,“天呐!”突然一声,秦易眉头深锁,“什么事大惊小怪。”
  付俊赶紧将电脑递到他面前,压低声音,“离婚律师函,你们来真的?!”
  秦易睁开充血的眼睛,太阳穴突突的疼,看来曾岑是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了,很好!
  秦易扫了眼发律师函的人名,对付俊说:“秦氏律师团还能插进去一个,这件事你去办。”
  付俊从凌乱中反应过来:“这种叫不上名的律师,秦氏律师团队随便拎一个人出来都能搞定,实在不必高薪挖个闲人过来。”
  秦易闭着眼睛揉太阳穴,“这件事我要万无一失,你照我说的去办。”
  付俊见他如此重视也不再多说,心里却纳闷,既然这般重视这段婚姻为什么宁愿疯狂工作也不多在家陪老婆?
  曾岑出现在机场接机绝对是个意外,她今天从方浩轩保姆口中得知方峤今天回国,而且方峤并没有要联系她这个班主任的意思。所以她查好了航班就直接到机场堵人。
  醒目大纸牌立在接机口,上面写着:“方峤先生,您好!我是您儿子方浩轩的班主任,对于你对儿子不问不闻的态度,校方要求班主任家访,希望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接机口人群众多,都指着牌子议论纷纷。曾岑不认得方峤,但他如果看见这牌子一定会冲过来。
  果不其然,方峤的助理一眼就看见她的牌子,惊愕指给方峤看。隔着人群,曾岑看见方峤对助理耳语了几句,助理点头,直直朝曾岑冲过来,方峤从另一边走开。
  曾岑自觉扔掉牌子,快步往方峤那里去,“方先生,关于方浩轩的问题我有必要跟你谈谈。”
  方峤身边还跟了一个随从,一下拦住曾岑,“对不起小姐,如果你再靠近我要叫保安了。”
  方峤眼都没抬直接往大厅出口去。
  曾岑真的从没见过这么不可理喻的家长,她就站在原地大声喊,“好啊,方峤先生,咱们最好把警察也叫来,让警察来听听,一个孩子猛吃冰淇淋,喝生水,饿肚子让自己生病只是为了见爸爸一面。”
  方峤终于停下脚步,回头机场大厅所有人都看着他,他居然看着曾岑笑了,“曾老师,你可以站近一点跟我说话。”
  拦住曾岑的随从放开她。
  曾岑还道了声谢,从容过去。
  “方先生,有时间谈谈了吗?”
  方峤突然靠近,曾岑不及后退,他捏住她右肩膀,低沉声音落在她左耳,“我喜欢直接的人,曾老师想得到什么可以直接说。”
  曾岑想抚开他的手根本动不了,索性就保持那个姿式,“我听不懂方先生的意思,方先生可以说清楚点吗?”
  方峤讥诮,“曾老师当真关心学生到这种地步可以上感动中国了。”
  曾岑点点头,“我们老园长挺喜欢感动中国,方先生一定要用这种心态来猜度别人我阻止不了,我只是希望方先生能在百忙之中抽一点点时间来学校看看方浩轩。你得用行动证明,他不是孤儿。”
  方峤应该听得出她是在骂他,肩上的指力加重,很痛,她动弹不了。
  “你们在干什么。”不疾不徐的声音,人群自觉让开一条道,秦易走出来,面上波澜不惊,内里早已翻覆了几度狂潮。
  曾岑一听声音,表情像‘见鬼了’,推方峤,“放开我。”他两现在这样的距离太过暧昧。
  方峤松手,看了看秦易,又看看曾岑,“你们认识?”
  秦易笑,那笑可一分也没到眼底,“何止认识,还睡一起。”
  曾岑脸通红,剧情突然反转,所有人的视线一下都投到她身上。
  秦易走近,站在她和方峤中间,“所以,他就是你坚持要离婚的目的?”
  曾岑努力压制自己情绪,她反应过激会被他说成是恼羞成怒。
  “我们之间的事与他无关,他只是我一个学生的爸爸,我在做家访。”
  “做家访需要靠那么近?”秦易很清楚曾岑和方峤不会有什么。
  三分钟就弄清楚形势的方峤清咳了两声,“秦总,我无意掺和你的家事,不过,秦夫人真的只是我儿子的班主任。”他将视线转到曾岑身上,“我接受曾老师的建议,什么时候家访曾老师提前打个电话,我随时恭候。你们慢聊。”离开时留给秦易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曾岑的感觉糟透了,深呼吸,“刚才的事不管你怎么想,对我都没有意义。律师函你应该已经看过了,稍后法院会发传票给你。开庭的这几天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秦易突然伸手,曾岑以为他要打她,偏头躲开。秦易笑着将她耳后散下的头发拢回去,“妈妈来电话让我们一起回老宅吃饭。”
  曾岑真的很痛恨他这样漫不经心的笑容,好似她做的所有事都只是一场闹剧,一个笑话。
  “秦易,你再碰我一根头发,我还会报警。”
  秦易笑着收回手,“不想离婚的事弄得复杂,最好跟我一起回去吃这最后一顿饭。”?

☆、第五章 齐人之福

?  确实,离婚一旦将长辈牵扯进来简直要天下大乱。曾岑现在不怕乱,就怕不够乱,所以她上了秦易的车跟他去老宅。
  车开得平稳,付俊从内视镜看车厢两人,秦易太累应该是睡着了,曾岑背对他脸看外面。许是感觉到付俊的目光,她一回脸就抓了个正着。
  付俊尴尬得赶紧开口,“秦总这段时间太累,脾气可能有点不好,你别怪他。”
  曾岑只无谓笑笑,什么也没说。
  付俊更尴尬,“那个,老话说得好,五百年的回眸才换回今生的擦肩而过,你们能修成正果得擦破多少件衣服才换来的缘份。不容易啊。”
  曾岑挑挑眸,“五百年的回眸脖子都回折了,如果这缘份让人痛苦难受就没有延续的意义了。”
  付俊被噎到,车拐弯变道,一直闭着眼睛的秦易顺势极自然身子倒过来将头靠进曾岑胸怀,顺带着手臂还环上她的腰。
  曾岑全身都僵直,“秦易……”她才喊出他名字,他已经抢先,“很多事往往你难受,我享受,原谅我是个自私的人只会照顾自己的感受。”
  曾岑架着双手,无措得不知往哪儿放,脸已通红,付俊还在前面看着。
  “秦易,你起来!”她挣了两下,挣不脱他的手。
  秦易弯一弯唇,“心跳得好快,心如鹿撞?”
  曾岑脸红到耳根,冲前面付俊喊,“停车!”
  付俊当然是秦易这边的人,油门一脚踩到底稳稳停在秦家老宅门口,“到了。”他识相的早早下车将空间留给二人。
  秦易起身,曾岑开门就要下去被他连门带人拉回来,眼底清明哪有一点儿刚睡醒的感觉,“今天是家庭日,不要乱说话。”
  曾岑稳了稳,直视他眼睛,“那你就爽快点把离婚协议签了。”
  秦易握得她手腕生疼,依旧是笑模样,“别以为有长辈在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他俯身凑近她耳边,她一直后退抵到车门,“有没有听过每个人都有AB两面,想看看秦易的另一面吗?保证让你终身难忘。”
  曾岑听得心尖发颤,秦易已经开门下车。
  一个月至少一次的家庭聚会是秦家的规矩,每个月的那一天不管有多忙身处何处都得赶回来参加。
  秦易是独子,他们夫妻是断然不得缺席的。
  宅院有些民国时期的味道,春有花,夏有荫,秋有果,冬有绿。最为引人注目的是院角一丛鸳鸯美人蕉,同一枝花茎上开出大红与五星艳黄两种颜色,花瓣红黄各半,同株异渲。更奇之处是红花瓣上点缀着鲜黄星点,五星黄花瓣装点着鲜红光斑。
  以前来这儿曾岑都要在美人蕉这儿花上一段时间研究,实在是奇妙。今天她已经没那个心情,不觉已经跟着秦易进入主厅。
  “妈。”秦易伸手将曾岑挽进怀里。
  宋佳荷一身白色立领西装外套,配黑色及膝裙,端庄韵味,头发挽得一丝不苟,她一看见曾岑就高兴。
  “岑岑,来妈妈这儿坐。”拍拍身边的位置,她这个儿媳妇倒是比亲儿子还受宠。
  曾岑笑得有一丝难过,如果这段婚姻还有不舍,大概就是这她渴望却终不可得的亲情。过去坐下。
  宋佳荷拉着她的手,“工作忙不忙,有什么烦心的事吗,你都瘦了。”
  曾岑垂下眼睛很怕眼泪会掉下来。人就是这样,越是针锋相对的逆境越可以坚强,一句关心的话就有可能全线决堤。
  宋佳荷见她不说话,问秦易:“是不是你给岑岑委屈受了?”
  “妈!”秦易还不及说话,曾岑突然高喊一声像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说出来。
  秦易一把就拉起曾岑,“妈,我们还得上楼去见爸爸,等会儿再下来陪您说话。”
  “诶……?”宋佳荷看这两人的样子,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秦易一路将曾岑拽到二楼洗手间,关上门就将她困在墙角,“曾岑你今天敢在长辈面前乱说话,我保证你一辈子都离不了这个婚!”
  曾岑鼻子酸得厉害,“我顺着你,你就会同意离婚吗?”
  “不会。”秦易答得干脆。
  曾岑笑眼泪终于还是掉下来,“为什么?你根本就不爱我,爽快点跟我离婚你就能肆无忌惮去追求你的真爱不是皆大欢喜吗?”
  秦易皱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曾岑拉起他的手,问他:“你的戒指呢?”
  秦易脑中有一瞬的空白,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事,甩开她的手,“不管你说什么,我不会同意离婚。如果你还想过平静的日子,不要乱说话。”他放开她,“把脸洗干净再出来。”开门出去。
  曾岑靠着墙壁滑下来,脸埋进膝盖,刚才她质问他戒指,他连一句解释都没有,“秦易你就这样轻视我吗!”眼泪止不住浸湿了裙角。
  有人敲门,她以为是秦易折返就那样挂着眼泪愤怒开门。
  “立笙哥?”
  秦立笙是秦易堂哥,他好像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对她的反应并没有多的惊讶,“长辈们入席了,都在问你。”
  
  曾岑擦了把眼泪,“我不想去,不想待在这儿。”
  秦立笙似叹口气,“我和诗诗妈妈离婚的时候,她也是这样。”
  曾岑已经平静下来,“对不起,我没想触到你难过的事。”
  秦立笙笑着摇摇头,语重心长开口,“不管你和秦易怎么样,不要让长辈担心。”
  “嗯。”曾岑还带着浓重鼻音,“诗诗,现在在哪儿?”
  “澳大利亚吧,我很久没见她了。”秦立笙声音伤戚。
  “为什么不去看看她呢?”
  秦立笙只是摇摇头,没说话。
  曾岑不了解他们夫妻出了什么问题,印象中明明都很爱很爱对方,为什么会离婚。
  “我洗个脸就过去,立笙哥帮我跟爸妈说说。”
  “好。”
  曾岑看着秦立笙背影,秦诗转到她们学校的时候他们夫妻估计就离婚了,秦诗只在曾岑班上待了一学期就出国。那时候转校实在是多此一举,曾岑还天真的想过,诗诗转校是不是秦易为了认识她。当时是觉得无厘头,现在觉得是蠢。她只是想不通,她这样一穷二白的身份,长相再秀丽也没到倾国倾城的份,如果无关爱情,秦易为什么娶她?
  过多回念过往只会让人心生动摇,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离婚。
  黄梨木圆桌,众人已经落座就等曾岑一个人,她很不好意思,连声道歉不敢抬眼,怕众人看出她哭过的痕迹。
  秦易适时起身拉她到身边坐下,“看大家多疼你,一定要等你才能起筷。”
  “对不起。”她又道歉。
  “好啦,都是一家人哪有那么多规矩。”发话的是秦振国颇有一家之主的威严,“岑岑,这位是傅叔叔。”
  曾岑这才注意到有客人在,礼貌叫人,“傅叔叔。”
  傅程鹏头发花白,脸色不太好应该是身体欠佳,朝她微笑点头,“你叫曾岑?”问她。
  “嗯。”
  “曾岑,曾岑……”傅程鹏辗念着她的名字,边点头边笑。
  曾岑心下奇怪,秦易给她夹菜,“妈说我把你养瘦了,多吃点。”
  “小两口这么恩爱,真好。”傅程鹏夸赞。
  秦易捏一捏曾岑的手,曾岑抽回手,很小声,“虚伪。”
  整个晚餐虽然各怀心事,表面上还算其乐融融。她坐在秦易身边要配合他秀恩爱,以前做过许多遍的事情,这会儿觉得可悲,觉得憋屈。
  面前的红酒瓶已空,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能喝。
  “阿易也不小了吧,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傅程鹏突然把话题重新带到秦易和曾岑身上。
  看样子傅程鹏和秦家关系匪浅,就是不知是什么来历,看上去很关心秦易。
  秦易极自然搂过曾岑,“我们现在都比较忙,会抽时间把这个事提上日程。你说呢老婆?”他眼底映笑,却是在警告她。
  曾岑的情绪因为酒精已经发酵到顶点,霍然起身,突然就笑起来,身子摇摇晃晃拉住秦易衣襟才站稳,
  “都说女人是天生的戏子,我说男人才是,你看看你演技多好,男人是不是都喜欢齐人之福?”
  在座的所有人都惊到。
  “阿易……?”
  秦易握住曾岑抓他衣襟的手,暗使力道。曾岑疼得说不出话,秦易从容微笑,“她喝醉了,我送她回房。”
  曾岑几乎是被秦易扛回房间,屈腿重重踢上门,上锁。
  曾岑酒劲上头手脚并用胡乱扑腾,“放开我,我话还没说完!”
  秦易一把将她扔进浴缸,“我看你是醉得不清,我来帮你好好醒醒酒。”花洒开到最大,冷水兜头淋下来。
  曾岑尖叫,猛然的冰冷刺激得她全身发抖。
  ?

☆、第六章 B面

?  “秦易,你混蛋!”曾岑冷得牙齿开始打架。
  秦易扯一扯唇,“这样就叫混蛋?”他把她从浴缸捞起来,闻一闻,“这么大酒味,还没好。”继续冲。
  曾岑被他按在浴缸躲不开,尖叫,“秦易,你放开我,你疯了!”
  “酒醒了吗?”她今天一再挑战他底线,要疯就大家一起疯。
  曾岑在巨大浴缸中扑腾,脸上又是水又是泪,又是冷又是难受。
  “还没醒吗,嗯?”秦易的脸真的很可怕。
  曾岑跌声回应,“醒了,我已经清醒了,你住手。”
  秦易终于关了水,曾岑全身湿透,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外套裤子都湿了大半。他脱下外套扔在地上,抽一根烟慢条斯理点燃,烟雾沉沉。
  曾岑在浴缸里撑起身子,狼狈咳嗽。
  “确定醒了?记不记得刚才都说了些什么?”秦易的脸隐匿在烟雾后看不真切。
  曾岑慢慢爬出浴缸,“刚才……”她一点一点往门口移,“刚才我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秦易满意点头,就趁这个空档,她站起来跑出浴室往门口去。房门打不开,房门怎么会打不开!曾岑额上都是冷汗,秦易疯了,她要离开这儿,马上离开这儿。
  “那门你开到明天早上都打不开。”秦易斜靠着浴室门橼,嘴上还叼着烟。这哪里是平日沉稳高冷的秦易,分明是痞子流氓。
  曾岑崩溃大哭,“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疯了,你疯了!”
  秦易叼着烟走近,打横抱起她,曾岑张口咬上他胳膊,他绷紧肌肉,她哪里占得到便宜。
  下一秒,她扑通又掉回浴缸,浴缸的水已经换成热的还放了泡泡浴液。三下五除二,曾岑被扒得滑不溜秋。
  曾岑害怕了,想起他在车上的话,“有没有听过每个人都有AB两面,想看看秦易的另一面吗?保证让你终身难忘。”
  她不敢出浴缸缩着身子,哭着认错,“我知道错了,我刚才不该乱说话,你别这样,长辈们说不定都在外面,听到我们这动静肯定会担心。”
  秦易俯身撑着浴缸边缘,一点一点温柔擦干她眼泪,“还知道长辈会担心?”
  曾岑咬着唇缀泣,眼底依旧倔强,秦易知道,还不够。随便替她洗干净了拿来浴巾把她从浴缸抱出来裹好抱回床上。曾岑更害怕,可被压制得动不了。
  秦易不急着动手,一缕一缕将她湿了的长发在枕头上铺开,“真的知错了?”
  曾岑哭着点头。
  “看着我,我是谁?”
  
  曾岑只是拿眼睛盯他,不说话。
  “说话。”
  “秦易。”
  秦易捏着她下巴尖,“我是谁?”
  曾岑眼泪又流出来,她现在是案上被退了鳞的鱼,煎炸烹煮都只能任凭处置。
  “你是……我老公。”
  秦易笑了,“叫声老公听听。”
  曾岑撇开脸,“老公。”
  “说话要看着人这是最基本的礼貌,小学老师没教吗?”
  曾岑转回脸瞪他,“老公。”
  秦易笑容更大,“我们该有三百七十三天没有睡过。错了,是三百七十二天,已经睡过一次。从现在开始,老公给你补回来,一天三次够吗?算算,三百七十二次,一天睡三次得多少天补回来。有了,一百二十四天。”他皱一皱眉,“太久了,改成一天七次算算,五十三天,嗯,这个就差不多。”
  “秦易你到底想怎么样!”曾岑眼底满是惊惧。
  “我在挽回你,老婆,你没感觉到?”
  曾岑声音低下去,“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的话你听吗?”
  曾岑咬着唇答:“……听。”
  “听还叫我秦易?”
  “……老公。”
  “看着人叫。”
  她睫毛上都是泪,“老公。”
  “亲老公一口。”秦易俯低身子。
  她往他脸上蹭一口。
  秦易这下满意了,终于老实了。大手却不老实,哪儿软腻往哪儿摸,曾岑怕得全身僵直。
  “别哭了。老公给你讲个笑话:一对情侣办事时男人每每到兴奋时总喜欢说,看我不弄死你!几天没见,女人找到男人公司。男人问她,有事?女人害羞道,没事,就是……不想活了……”说完他自己笑起来。
  曾岑哭得更厉害。秦易也不吓她了,翻身下来,脱了湿衣服从后面抱着她,“我不动你,睡觉。”
  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战役,曾岑感觉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累得不能呼吸,她安静待在他怀里疲惫闭上眼睛,这个婚,她一定要离。
  第二天,曾岑不可避免的感冒了,发烧咳嗽,下不了床。
  秦易替她请了病假去上班,宋佳荷亲自照顾她,大家都绝口不提昨晚饭桌上的事,好似从来就没发生过一样。
  晨雾迷蒙,秦易的车开得很慢,手机震动,微信图片付俊发来的。
  秦易抬头,远远看见薄雾中纤柔身影,在等他。他靠边停下车,副驾座的门被拉开,苏清歌上车的动作欢快轻盈,满眼的柔情,“易。”
  秦易从怀里拿出机票,“这是去巴里岛的机票,十点的飞机,你还有时间回去收拾行李。”
  苏清歌楞住,“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
  秦易执起手机,点开微信图片,戒指、信一样不少。苏清歌眼底闪过一丝慌张,不敢看他的眼睛。
  秦易收回手机,“我可以原谅你的小心思,但是,下不为例。”
  苏清歌揪紧衣摆,“她生气了,所以你要赶我走是吗?”
  秦易神情中透着不耐,“我为什么娶她,你很清楚,不要再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他打开副驾座车门,“公司我会让人替你请假,玩得开心。”
  苏清歌一眨眼,泪就缀上长睫,“巴厘岛是我们约好要一起去的地方,你真的要我一个人去?”
  秦易脸色柔和一点,耐着性子,“不要再犯这种错误,我会给你打电话。”
  苏清歌一下破涕为笑,“我等你电话,多晚都会等。”自觉下车。
  苏清歌纤弱的背影似一缕烟消失在薄雾,秦易升起顶篷,抽一根烟,呼出一口浊气。
  他和苏清歌像时下兴起的青春片,是一种情怀。或者说,是对已经逝去情怀的遗憾。
  大学时代最旺盛的是荷尔蒙,感觉对了就在一起。苏清歌大概是秦易第一个觉得感觉对了的人,漂亮、情商又高的女孩应该没几个人能拒绝。
  蜜里调油热恋期的时候秦易以为自己会娶苏清歌,毕业前夕她突然提出分手倒是让他有点措手不及。没有问原因,他亲自送她上飞机,她是哭着走的。
  虽然分手,苏清歌一直有给他寄明信片,每每在他快要忘记她的时候,提醒他。
  一个月前苏清歌回国,她打电话给他,让他去接她。他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也许是冲着缅怀过去的心态,也许有点余情未了,也许是因为她是他第一个女人,他没有拒绝。
  对于男人来说最难忘的是初恋,最容易复燃的是旧情。那天他们聊了许多,包括曾经约定婚姻要办在巴厘岛。
  苏清歌身子贴上他的时候,他告诉她,他结婚了。苏清歌看见他手上戴的戒指,有那么一瞬的尴尬,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话题很快又回到缅怀往日时光。
  秦易走的时候已经很晚,他没发觉时间竟过得这么快,也没发觉自己的戒指落在了苏清歌那里。?

☆、第七章 她是鸡肋

?  “曾老师你应该在家多休息几天,听你嗓子还是哑的,我刚泡的罗汉果你喝点儿。”办公室同事都过来关心她,又是给水果,又是给牛奶。
  曾岑一一道谢,“小感冒,休息两天已经好了。”她收拾好课本,“我去上课了。”走出办公室她才呼出一口气。她在老宅那儿躺了两天度日如年,婆婆宋佳荷悉心照料是真拿她当女儿,她心里难过离婚说不出口。这毕竟只是她和秦易的矛盾,她不应该妄图借助父母给秦易压力。
  她拐进洗手间给郭律师打了个电话,郭律师叫她放心,他会在立案后找熟悉的法官接这个案子。听律师这样说她心里踏实多了。
  每个孩子都是小天使,和孩子在一起的时间总是特别饱满快乐。曾岑也幻想过,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她甚至想像过,孩子会像她多一点还是像秦易多一点,酸涩的情绪发酵之前及时被中断。
  “老师。”孩子喊她。
  她回神,方浩轩站在她身后,背着小手仰头望她。她微笑摸摸孩子头顶,“怎么啦?”
  方浩轩拿出一朵玫瑰,已经焉了花瓣都没剩几片,“送给你。”
  曾岑接过花,“随便折花可不好,老师是不是跟你们说过要保护花草树木。”
  方浩轩头摇成波浪鼓,“不是我折的,是我从家里带来的。爸爸说玫瑰花要送给喜欢的人,我喜欢老师,所以想送给老师。”
  曾岑笑着俯下身子,“爸爸最近都留在家陪你?”
  “嗯。”孩子欢快点头,很高兴。
  “那就好。”
  “我爸爸还说他要来找你。”
  “找我?”曾岑心想坏了,一定是为机场的事要找她算帐。
  “孩子们,小嘴巴闭起来,小手放腿上,我们要准备吃饭喽。”幼教助理搬来营养午餐。
  曾岑拍拍方浩轩让他回座位,然后一份一份将营养餐分到孩子们手里。
  教台上,她个手机突然响起来,助理离得近够头看了眼,笑眯眯看向曾岑,“你老公电话。”
  曾岑手里拿的营养餐差点掉到地上,这些天过得兵荒马乱她还来不及把手机里的名字改过来。
  助理接过她手里的餐盒,“你去接电话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曾岑也不能说什么,赶紧拿了手机出去走廊。
  “喂。”
  “终于肯接我电话了?”秦易起身去窗户边捻着眉心,又是一夜没合眼。
  “什么事?”曾岑冷冷回他。
  秦易也不恼,“吃饭了吗?”
  “你到底有什么事?”曾岑不耐烦,但那晚的事还心有余悸所以不敢随便挂电话。
  “我给你订了营养餐。”
  “我不需要。”
  “放学我来接你。”
  “不……”电话挂断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曾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想怎么样。
  秦易送来的营养餐被她扔进垃圾桶。
  放学的时候,曾岑意外见到方峤亲自来接儿子。
  “曾老师。”方峤大方朝她走过来,不似上次生人勿近,今天换了副金边眼镜凭添分煦煦儒雅的气质。
  曾岑倒是先尴尬起来,“方先生,你好。”
  方峤笑起来,“我可是一直等着曾老师的家访,再过几天我不保证有时间待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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