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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要离开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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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年三十,南城有个锦绣富贵楼,是百年老店,有最正宗的南城味儿,江芸提前两个月订的包间,那离酒店不近,江芸包的司机都是有时间点的,吃完之后要去玉河县看江文,她先打理好自己,这才把傅衍之叫起来。
  “一会儿该没饭了,你吃不吃?”
  傅衍之起身,眉头微皱。
  她不理会他的起床气,还没走两步就被他拉住,傅衍之想把她拽到怀里,江芸没让,“别发疯了,快起来。”
  他简单打理这张脸,然后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儿,心里单曲循环江芸找鸭那天说的“你都三十多了我能玩你几年”这话,看了看江芸放在一旁的水和面霜。
  他打开瓶子,挖了一些。
  江芸看到他的魔鬼用量,心在滴血:“傅衍之,你知道你手里的东西有多贵吗?”
  “回来买给你。”他随意抹着,江芸看不下去,把他按在马桶粗暴推开。
  她双手搓过他的额头,捧着他的脸,满眼心疼,“用得太多了。”
  傅衍之闭着眼睛,她就往他的脖子带,意外看到他耳朵下的一些伤痕,“这个怎么弄的?”
  “划的。”他轻描淡写,又问,“我好看点了吗?”
  “臭美。”江芸拍拍他的脸,哄他:“你一直都很好看,别在意了。”
  再这样下去,那罐一万打底的La Prairie撑不到明天。
  傅衍之这样坐着,江芸也不比他高多少。他站起来之前手放在她的后脑,轻吻一阵,江芸猝不及防,看着他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背影,锤了一下他的后背。
  锦绣富贵楼装修奢华,榫卯结构设计,整栋楼都是个老古董。江芸穿着短款的翻毛外套,黑色的直筒裤,像个女大学生。前台自然而然向傅衍之询问:“请问先生有预约吗?”
  江芸伸出手机,不满地亮出她的订单号,“我定的,五楼金玉堂。”
  前台小姐惊讶地望着江芸,从电脑里输入查找,一个劲儿的道歉:“对不起江总,您太年轻了,我还以为您是学生。”
  江芸受用,也就没责怪。
  她走上电梯,窗户是木雕镂空设计,两边推开,背后隐藏着几乎透明的玻璃,外面景色一览无余。
  她轻车熟路地点了自己喜欢的,又把菜单推给他,“大多是甜口,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
  傅衍之看她点的菜也差不多,只随意要了两份,还多填了一瓶烧酒。
  他一个人喝,江芸眼巴巴望着,傅衍之就给她倒了半杯,“度数高,少喝点。”
  江芸就着鸭肉喝,面不改色。
  他又忍不住道:“跟谁学的喝酒。”
  原来傅衍之带她出去,只给她一个人上可口可乐。
  江芸撇嘴。
  她已经不像她了。以前的江芸爱忍,也乖,怯生生的,有点硬骨头。也不抽烟也不喝酒,也不爱美。
  现在江芸像傅衍之。
  他不在这八年,江芸吃穿住行,都下意识学他。她想他。
  她张嘴:“你自己没有好习惯,怎么总说我?”
  “我是男人。”
  “你性别歧视。”
  傅衍之不跟她拌嘴。江芸说话有点长进,他如果说重了,她又得眼眶一圈红。
  她推过来空酒杯,傅衍之拿在手里,倒满,却没给她。他压着她的唇印喝酒,声音算是温柔地跟她说:“阿芸,别学我。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因为被他窥探到心底,江芸有一瞬的窒息感,从心底反上来酸涩和难过,她不讲话,低头吃着鸭肉,手背抹抹眼睛。
  傅衍之叹口气,低声哄她,“别哭。”
  江芸哽了一声,“你就不能少说两句,我吃饭都不香了。”
  傅衍之揉着她的爱恋,掰开了揉碎了,他什么都知道,让她太过难受。
  他永远都是观察的那个人,和她隔着一层玻璃,从来都不让她也触碰他一次。
  果然还是没有更多的改变,他对她好了,时间长久之后,江芸还是想要她真的想要的东西。
  她好想傅衍之爱她。
  他陪她玩,陪她睡觉,也只是陪她。
  这回他不还是看着她哭,安慰两句,等她好了,接着当做没事。
  江芸揉着眼睛,低头去拆鸭骨头,傅衍之拨开她的筷子,细心地给她拆好,摆放在米饭上。他一口也不吃了,给她包螃蟹,满满的蟹黄全拨在她的盘子里。
  “阿芸,你很好,都是我不好。”傅衍之说,“你知道我在做什么么?”
  江芸小声说:“你在剥螃蟹。”
  “我在追求你。”他说,“我们慢慢来,所以别哭了。”

  ☆、第二十四章

  江芸看着满满当当的蟹黄; 低头扒着,果然不哭了。
  他本没打算直接说; 或者再拖拖,但他也怕江芸掉眼泪,会心疼。
  傅衍之擦干净手; 又洗了一次,指甲缝里还有淡淡的螃蟹的味道。江芸看到他有些在意的样子,还拿湿巾沾上她平时会带的香水小样,给他擦了擦手。
  “你吃点热的吧。”江芸摊开菜单; 推在他面前; 傅衍之看到她的脸还是红的。
  纯情的像个小姑娘。
  傅衍之按下想要揉她的脸的冲动,他点了一份粉丝汤,江芸偷偷看他吃。
  傅衍之吃饭不慢; 一会儿就要坐着江芸租的车去玉河县。这辆车加上司机被她包了几天; 车程一个半小时; 七拐八拐,还得上山。
  可能是因为路途原因,江芸租的车是越野,后座宽敞,她靠在椅背; 抱着胳膊听歌解闷。时不时望向傅衍之; 他合着眼,江芸看久了就会睁开。
  他对周围一切都敏感。
  江芸离得远,两人本是泾渭分明; 可山路崎岖,江芸晃晃悠悠,头要撞到车窗的时候,他的手揽过她,周遭都稳定起来。
  江芸因为他一句话,开始慢慢回忆起她以前是怎么喜欢他的。
  傅衍之很稳,稳到周围天旋地转,他还是岿然不动。江芸很没有安全感,但是傅衍之在,就很安稳。
  他低头问她:“听什么呢?”
  江芸把蓝牙耳机送给他一个,“就是一些英文歌。”
  她爱好还是挺年轻的,与傅衍之满屋子的黑胶唱片不一样,她听的歌也是流行音乐,傅衍之耳朵传来清澈的男声,青春、汽水、草莓、爱情。
  他搂着江芸的肩膀,听了两首,张嘴,还没说话,江芸就先出了声:“要不给我吧。”
  她猜测傅衍之不喜欢。
  “不了。”他说,“好听。”
  江芸憋住笑,顺着车辆摇摆的节奏,靠在他怀里。
  到玉河县山下的集市,江芸买了一个鸡毛掸子,等到了老家门口,就用这个拍了拍陈灰,这才打开大门的沉重的门锁。
  木门推开,里面薄薄一层积雪,一株银杏树窜得老高,树下的石碑落了点枯枝落叶,江芸也用鸡毛掸子拍开。
  上面刻着整齐的楷书,慈父江文之墓。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壶酒,洒在地上,絮絮叨叨地说了些什么。江芸这个方言不仅仅是南城话,还带着玉河县自己的味儿,傅衍之一个字都听不懂。
  江芸汇报了一年的生活,谈到夏天,她就说到傅衍之,“我旁边这个人是傅衍之,今年跟我一起回来的。爸你一直不喜欢他,说他心术不端,他确实有点。但他好像有点想好好的和我在一块,我再看看,明年和爸说。”
  面前只有风声。
  江芸拢着外套,傅衍之把她纳在大衣里,她小声嘀咕,“你女儿没出息,他对我好一点都高兴。”
  傅衍之问她:“说什么呢。加了密似的。”
  “我跟我爸说话呢,也没你的事。”她清了清过道上的灰尘落叶,一地的银杏果,她想推到一边。
  傅衍之帮她,没让她的鞋粘上脏。
  一切做好,江芸退出老屋,落锁。
  村里的灯慢慢起了,她走在路上,一道道视线投过来,江芸当没看到。路上冒出来一个中年人,半边偏瘫,人也是傻的,指着江芸说了两个字,这傅衍之听懂了,是她的名字。
  他察觉气氛不对,把她搂着,江芸摇摇头,走过去,拿出两块糖,“吃了吗?”
  中年人傻笑,把手里热腾腾的红薯递给她,江芸笑着拒绝了,把糖放在他的口袋,“我吃好了,这个送你。”
  中年人点点头,“再见啊,阿芸。”
  她走远了才跟傅衍之说:“小时候的玩伴儿,就是病了。还记得我。”
  “其他人呢?”
  江芸回头看看山上的灯火,又绕着山路走,旁边是水渠,冬天已然干涸。
  “我是顺着河飘过来的。傅媛的亲生父母应该是看我是女孩儿不想要,就把我放在船上,这样飘到玉河,我爸说捡回来脸都紫了,喂口稀汤又会哭,就这样一口一口地喂大,他们说,”江芸低着头,踩碎一地的干叶,“他们说我长得好看,我阿爸捡我是要做媳妇儿的,我十五岁那会儿村子里都说,爸听见了,脚下没看到,掉到玉河里去,慢慢就站不起来了。”
  江芸握着他的手指,“他们害了我爸,所以不敢和我说话。我爸一生没做过错事,好多人把他害死了。”
  江文是心病加重了恶疾,尿毒症要做透析,家里根本做不起,正巧傅媛那年生病要输血,傅成查出当年事,找回了江芸。为了不让江芸离开傅家,心无旁骛地做傅家人,傅成在她出国后就没再供应治疗费用,江文也怕拖累,锁在屋子里,就这样把自己活活饿死了。
  天全然黑透。
  江芸走得很慢很慢,他不知道这么多年她怎么走这条路,上下来回。
  傅衍之揉了揉她的头发。
  脚下是无水裸露的河床,上面一座小石桥,对面是他们的车。
  江芸插着外套口袋,顺着河床往山上看,这个角度能看到江文的小屋子。傅衍之把她裹在大衣里,轻声道:“走吧,该冷了。”
  江芸点头。她钻到车里,傅衍之关上车门,脱了外衣。他对着江芸招手,她眨眨眼睛,钻到他怀中,傅衍之用大衣把她裹起来。
  车里有暖气,其实没有那么冷。
  她却在发抖。
  江芸看着窗外的黑夜,靠着傅衍之,眼睛有些发直。
  “哥。”她回想起很多,声音有些飘忽不定,她叫着他,和他说,“你可千万千万,别掉到河里面去。”
  这是她最惧怕的事情。
  人间的长河,很快就会带走生与思念。
  傅衍之搂着她,低声安慰:“不会。别怕。”
  江芸握着他的手腕,沉在他的香里,车晃晃悠悠,一会儿就陷入睡眠。她抱着傅衍之的胳膊,脸埋在他的手掌,睡得很好。
  到酒店的时候她迷迷糊糊醒了,从车上爬下来,手里攥着傅衍之的衣角,进了电梯都站不稳,头靠着他,侧脸看到电梯里另一对儿情侣,那个女生也在看她。
  江芸用傅衍之的大衣盖住自己的脸。
  他失笑,双手都抱着她。
  江芸到了屋子就趴在床上想要接着睡,傅衍之给她脱了靴子,脱了衣服,脱得光溜溜的,又套上睡衣。她问他:“你今晚会抱着我吗?”
  傅衍之道:“会。”
  江芸半张脸埋在枕头里,“你可以等我睡着吗?我心跳好快好快。”
  因为衣衫不整,因为贴的更近,因为喜欢这个男人才会这样。
  “好。”他觉得她太可爱,把胳膊伸过去让她抱,江芸像个小熊宝宝,接着睡了。
  她一夜无梦,凌晨的烟花声炮声叫醒江芸,在南城这个二线城市,放炮不像一线那么严,还是有点年味儿的。江芸扒开眼,看到窗外零零落落的烟花,背后的男人不高兴地搂紧了她的腰。
  她转过去捂住他的耳朵。
  大年初一噼里啪啦地放炮,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江芸再看表已经是十一点,傅衍之在一旁看电脑,她伸伸懒腰,听到他说:“饿不饿,叫饭了,把衣服穿好。”
  江芸用鼻音答应着,只裹着薄外套去刷牙。侍者推着餐车进来,下意识往浴室瞥,江芸穿着长裙,身姿曼妙,扒着洗手台,两条长腿,翘臀线条明显。她想看看自己刚才那根睫毛是不是掉到眼睛里了,侍者吞吞口水,傅衍之砰地一声关上门,吓得江芸戳到了眼睛。
  “傅衍之!”
  侍者低头摆好东西,心虚地跟他说:“先生慢用。”
  傅衍之这个身高就是为了睥睨众生用的,他淡淡地答应下来,却冷度超标。
  她打开门,眼角充盈着水气,是刚才戳到了眼睛,质问着他,“做什么关门?”
  “没什么。”他坐下,端出来午饭,“吃饭吧。”
  江芸一脸不高兴,她揉着眼睛,睫毛没找到难受得不行,傅衍之给她吹吹才舒服一些。
  她吃到一半,都快忘记这件事的时候,傅衍之说:“刚才因为有人看你。”
  “什么?”
  “刚才。”
  江芸观察他的神色,“你吃醋了?”
  傅衍之不言。
  她心里有些反甜,喝了好几次茶中和,眼神总往他身上转。三十多岁的男人没有因为她的目光而觉得有一点半点的羞愧躲闪,还会大男子主义地命令她,“吃饭。”
  江芸嘟嘟嘴,埋头小口喝汤。
  *
  张今西就在家跟周声腻着,也不出门,沉迷美色无法自拔。除了照顾傅衍之丢过来那小猫,其他一切都堪称完美。
  周声喜欢猫猫,听说傅衍之今天要接回去,还有点舍不得。
  外面飘了雪花,傅衍之站在玄关,拍拍身上的雪,开门见到了周声。那猫黏她,撒着娇不走,周声有些抱歉的神色。
  傅衍之揪着脖子拿过来,jack从他胸口跑到肩膀,趴在上头打哈欠,周声挪到张今西身后,小手攥了丈夫的衣角才转身上楼,柔软可爱。
  “傅少,怎么回?”
  “开车。”他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她挺黏你。”
  张今西额头冒汗,“声声跟我跟惯了。”
  傅衍之没什么别的意思,甚至还感慨,“挺好的。”
  张今西当然知道他的行程,酒店的事就是他弄得,暗自揣测这回应该是从江芸那里尝到味儿了,从手边递过去一套文件和一箱白酒,说了句吉祥话,傅衍之拎在手上,还拍拍他的肩膀。
  傅衍坐上车,猫跑到他的副驾驶,这儿有个猫箱,他提前放了猫薄荷,果然捉它个准。
  jack在里面吸得醉生梦死,清醒过来已经到家好久了。

  ☆、第二十五章

  傅衍之是个很典型的商人。大部分的行动都是为了赚更多的钱。
  为了能舒舒服服赚; 他把办公室翻新,正中装饰了一枝镀银的金属雕塑; 弯弯曲曲,很印象派。坐着的是新运过来的椅子,设计得对腰和脊椎都好些; 傅衍之靠在上面,左手转着核桃,右手拿着ipad,就差来个小秘给他捶腿放茶。
  张宇这样想; 就听到傅衍之说:“冬招该开始了; 去大学招些实习生,技术联系了几所高校相关专业的导师,会有人介绍; 你去争取点好的。沈决跟你去; 尽量从T大挖人。”
  傅衍之编排道; “秘书系的要一个,聪明会干活的要一个。”
  张宇听明白了,后者不看学历是要的助理,秘书得要更聪明懂事的精英。
  “不要女的。”他又填了一条。
  张宇坐在T大的借的教室里一脸不自在,科技相关专业的人已经围住了沈决; 其中不乏两个小女生。
  沈决长得还成; 就是死板,本打算严肃地说完流程,张宇顶着傅衍之的压力来招人; 而且是跟大学合作,学生也没毕业,不能把人吓跑了。刚才天花乱坠的激情演讲吸引过来这么多大学生,他不能让沈决给他吹了。
  面前是秘书系的几个女孩子,他要不是因为都是女的,也不会犯难。
  年轻的大四女生,简单黑色西装,却各有各的灵巧设计,衬托身子玲珑有致。妆容万分得体,眼睛和手指透出微微的紧张,但也落落大方。
  别的大公司要新秘书是很难的,他们手里多是懂事的老人,所以张宇能拿到这么多人的履历。
  大多数是被这两个男人的相貌吸引过来。
  张宇有书卷气,个头一米七八,还算不错。沈决高些,有点理工男的古板,长得也说得过去。
  张宇问坐在第一位的女生:“你们有男秘书吗?”
  女生摇摇头:“今年没有。”
  张宇知道事情艰难,他目光投到最后一位,瘦高的女孩儿架着黑框眼镜,低调,成绩也是最好的。
  她叫楚依依,他刚才面试完觉得她表现很好,给傅衍之发消息,傅衍之回再看。
  张宇转了几所高校,没找到男秘书,还是惦记着楚依依,留下了她的资料,又在别处找了几位有些经验的男助理。
  傅衍之过来面试,抽走楚依依和钱祥。
  张宇调侃他还得让人伺候着,傅衍之抿着咖啡,跟他说:“你该做你的活儿。”
  张宇本是顺手,因为跟他生活在一起,傅衍之的一些喜好他也明白,一直当半个助理用,现在来了两个人给他分担压力,张宇感动得都要哭出来。
  楚依依不苟言笑,黑框眼镜背后的眼睛也是冷静自持的,见到傅衍之也没有多大转变,倒是钱祥跟张宇感慨一句:“老总真帅。”
  傅衍之把喜好之类讲了,工作由张宇跟楚依依交代,没什么事都是大门紧闭。
  二月天仍旧是冷的。
  傅衍之习惯穿得单薄些,今天却穿了件带绒的大衣,不显臃肿,仍是高挑,长身玉立。
  他带着戒指,扣上腕表,打扮得算是精心,钱祥猜测他心情不错。
  上午日程是去长云谈工作,傅衍之带了五个人,谁的气场都不如他。
  长云集团坐落在北市最繁华的商业街,背靠大学城,前是科技城,左右都有连锁商场。傅衍之下车,抖落风尘,望了望这栋大楼。
  与傅式奢华不同,江芸不显山不露水,更注重内涵,这是一座不符合年轻所有人的年龄的内敛款建筑。
  他由接待的人引入,张宇一直心情激动。
  一会儿要见的估计是江芸,他许久没见过,但隐隐约约觉得两个人藕断丝连,吃瓜心起,跟在傅衍之身后都忍不住脸上挂笑。
  接待的工作人员是位年轻女郎,按下电梯按钮之后眼睛频频往傅衍之身上飘。
  他是一个显眼的且让人难忘的男人,再多看两眼,目光里的沉色会让人溺毙其中。
  江芸也不过是爱恋他的众多女人之一,傅衍之起初也觉得她和她们一样。
  人总得慢慢相处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所以后来傅衍之就再也没这样觉得。
  小江芸是真心的。
  他目不斜视,用大拇指扫过她给的戒指,轻轻摩挲。
  他也不是个没感情的人,这几天没见到,是真的想她。
  江芸对于宜室的老总换成傅衍之毫不知情。她以为来的人是沈决,普通准备,在傅衍之到的时候才放下咖啡牛奶。
  小型会议室,傅衍之坐在对面,旁边错落着其他人,沈决手痒想要吸烟,被傅衍之的眼神禁止了。
  沈决看着桌上的烟盒,所以不让抽还摆出来?
  大门一动,江芸手里挂着外衫,身后跟着林妙妙,准时到达。
  她习惯性说:“抱歉久等了。”然后向正位伸出手。
  傅衍之轻声道:“不久。”握住她温软的小手。
  江芸跟别人握手都是象征性的碰碰指尖,男士也不会太失礼整个握住,傅衍之的手指也长,指节分明,指甲修剪圆润,手背微微的青筋,本也是好看的,握住江芸那手就显得太大了。
  江芸扬扬眉,几乎是诧异地看向他。
  傅衍之的握手持续五秒,走之前还蹭了她的手掌心。江芸略带嫌弃地在衣服上抹了一下的动作被他收在眼底。
  她没有因为跟一堆男人工作而丧失女性的气质,浅米色细纹毛衣,封腰包臀裙,腰肢纤细,v领适中,锁骨中间一条项链,闪烁着钻石的光辉。
  她的卷发到腰,一前一后,又亮又软。
  是美人。
  傅衍之的目光定在她身上,林妙妙可都看到了。心想这宜室的新老板长得好看却跟周昶一个德行,就知道盯着美女看。
  她看过来,眼睛里有一点点责备。
  傅衍之望到,就忍不住微笑。
  江芸:笑什么玩意呢。
  傅衍之::)。
  她眉尾直抖,声音不自然:“所以,嗯,傅先生。想要继续合作。”
  “嗯。”傅衍之推过去一张合同,“这是针对浴室的新设计,技术先进,江总可以考虑一下引入你的新楼盘。”
  他托着腮看她,林妙妙都觉得目光他过于炽热,目的也太明确了。
  林妙妙os:这是什么狐狸精的姿势,我们江总才不会被你勾引。
  她从电脑抬起眼睛,想给江芸一点点安慰,却看到江芸挂着钻石耳坠的耳垂红了。
  林妙妙:?
  江芸上回正对着他和他谈工作已经是十年前的事,她胡乱地翻着合同,像翻被检查过的物理题。
  “江总。”他声音低沉又有磁性,“行吗?”
  沈决都忍不住望过去。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傅衍之这语气跟个假人似的,跟他平时在公司完全不同。
  旁边的张宇因为憋笑憋的脸红。
  在记录的两个女秘书频频看向两位总裁。
  江芸不知道他会在这种场合用几乎是调情的语调说话,她咳嗽一声,“我再看看。”
  这次是看进去了。因为有纳入社区养老需要的楼盘,这个智能浴室会帮助老人与残障人士,而且傅衍之开价不高,江芸买技术出人力,他们负责技术与维修。
  合作共赢。
  而且很体贴。就跟知道她需要似的。
  她又看向傅衍之,这个人脸上都写着“都是一家人我也不会坑你签了吧”。
  江芸没说话,她拨开钢笔,直接签了名。
  她把合同丢过去,真真是丢在他面前,傅衍之也没生气,拿过来签名,结束。
  他站起来,伸出手,戒指微微发亮。
  江芸也伸出手,紧身袖口包不住手镯,就这样挂在她细长的手腕上,和他握了握手。
  她满脸都是臭男人装什么装,傅衍之仍旧是淡淡的笑意:“那我走了。”
  “慢走不送。”
  “还是送送吧。”
  众人:?
  江芸忍住要踢他的冲动,站在他身边,门外正赶上张今西出来泡枸杞,看到傅衍之吓得掉了一地枸杞子,“少。。。”
  还没说完就被傅衍之的眼神弄到闭嘴。
  “傅先生会按电梯门吧。”江芸往电梯走,“还用我按么?”
  “我不会按,麻烦了。”
  江芸没好气地戳了一下。
  旁边等电梯的为几位高层让路,几个小实习生目光在傅衍之脸上飘,江芸脸色又黑了一度。
  电梯里的气氛诡异,张宇都不敢看江芸,怕发出爆笑被傅衍之开除。
  楼层不低,下降需要一些时间,傅衍之开口:“吃午饭吗?”
  江芸道:“不劳傅先生惦记。”
  “淮安府记,清炖狮子头做的很纯正。他们家也有自养蟹,鲜。三套鸭,都是现杀的。松鼠鱼,清口。听说也不错。”
  “傅先生开饭店合适。”这个点儿,傅衍之说得跟真的似的,她都忍不住要咽口水。
  “成。有空买。”傅衍之真没开玩笑,张宇是知道的,他最近搞了很多南方菜饭店资料,没准哪天就包下一家来。
  江芸嗤笑道:“有钱烧的。”
  电梯门开,傅衍之不着急地往外走,“走吗,江总?”
  江芸披着外衫,一楼有个宽敞的大门,温度不如楼上,被冷风吹得微微哆嗦。傅衍之脱下大衣,搭在她肩头。
  是她送的衣服。
  江芸不太习惯这样,旁边来来往往都是公司员工,她垂下脑袋,有些想逃。
  “走吧走吧。”她拢了拢大衣,跟林妙妙说道,“我先去吃饭。”
  林妙妙木木点头,他俩就这样出了门,剩下几个人面面相觑,只有张宇捂着肚子笑出了声。
  

  ☆、第二十六章

  她坐在副驾驶; 中午小高峰,有一阵的堵车。
  “你买了宜室。”她是肯定句。
  “嗯; 省得拖累你生意。”
  江芸望向他的侧脸,他专心开车,手把在方向盘上; 能看到他的骨骼走向,还有淡淡的攀附在他血肉上的血管。
  江芸开始觉得傅衍之漂亮了。
  那种喜欢从心里破壳而出,又开始冒芽。
  她裹着他的大衣,上面全是他的味道。今天他换了香水; 江芸也闻得出来; 可能是因为傅衍之习惯用,这味道是阿玛尼寄情,闻起来像是个富有魅力的走秀男模。
  还有他淡淡的; 本来就有的清冷味儿。
  江芸躺在他的大衣里; 背后靠着车座; 前面是慢慢蠕动的车流。
  “我不太喜欢你这个车。”江芸突然说。
  傅衍之道:“回来换。”
  “你不问问为什么?”
  他望她一眼,看前面停了,也熄火等着,侧头看着她,“为什么?”
  “你自己想。”
  他犯难; 想了一阵; 开动车辆。
  傅衍之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他也在学着怎么去迎合江芸,他想对她好; 几乎要磨平自己的性子,“我想不出。提示?”
  “你记不得。。。你生日那会儿。”
  “我生日。”傅衍之敲敲方向盘,“那更忘了。”
  他不记得是哪天。
  江芸道:“你喝多了。我坐副驾驶,不让你开车,你就生气。”
  傅衍之思绪往前飘,他基本没过过真的生日,那些年只有江芸给他算阴历的。
  “我生气了,欺负你来着。”他猜也是这样,“你那会儿多大?”
  “十九。”
  “没犯法。”他笑,眼角也带着笑意。
  江芸打他的肩膀,像轻飘飘的羽毛飞。
  傅衍之开到淮扬府记,停车位待稳,车辆熄火。江芸想走,傅衍之拉住她,低低问:“我怎么欺负的你?”
  江芸下意识看他的唇。
  傅衍之把她拉近,轻吻着。
  一个月没亲近,江芸有些生涩地张开嘴让他亲,算是第一次主动,傅衍之攻城略地,把她唇舌都卷了个遍。江芸口红没挺住,晕开了。
  江芸不开心地补着口红,她对着镜子小心翼翼抹着边缘,傅衍之就在一旁看她。
  “你很勾人。”他说,算是解释很久以前的那次亲吻。
  江芸脸上泛红,“那是酒后失德,你怪我?”
  “我哪有德。”他揉开她侧脸的发丝,亲了亲她的唇角,“乖,吃饭。”
  江芸想把衣服还给他,他的尺码她穿不出去。傅衍之没让,搂着腰不许她脱,上了二楼包间,两个人的空间,对着吃饭。
  菜是提前定好,她到就吃上热乎的了。
  江芸有些饿,吃东西也不管他,自己吃得饱再说。傅衍之添了一桌子菜,让江芸顿觉浪费。
  她每个吃一口就饱了。
  傅衍之就着一瓶啤酒,他吃饭总得搭着,傅衍之酒量堪称惊人,听说他能拿碗喝白的,真的千杯不倒,跟江芸耍酒疯却挺稀松平常。傅衍之从他生日宴上撤席,生气得莫名其妙,周遭气氛很凝重,江芸也情绪不稳,跟他出来,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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