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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娇妻,二婚宠入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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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太白的名字正是由此而来。那天她爸爸妈妈坐着一辆旧大巴车回家,行至太白山脚下时,他出生了。为了纪念那一天,他爸索性给他取名骆太白。当时还以为挺有创意,后来随手一翻,太白山脚下的太白镇上,起码有二十个某太白,某大白,某小白,某白白……
  车可以直接开到山顶,盘山道已经修通了。
  “来过吗?”厉瑾之目视前方,低声问道。
  “没有。”乔以婳抬了抬下巴,慢慢转头看他。这一路上强迫自己不看他,一直扭着脖子看车窗外,要扭得抽筋了。
  厉瑾之又不说话了。车里的气氛有些尴尬,乔以婳想找点话说,搜肠刮肚,楞是没找到可以聊的话题。反而一种出轨的紧张感死死压着她的心脏,让她觉得有些期待,有些刺激,还有些恐惧。
  “这么怕干什么。”厉瑾之停车的时候,扭头看向她。
  “我没怕。”乔以婳捋了捋头发,推开车门下车。身子才弯出去,马上被安全带给拽了回来。
  还说不怕!
  乔以婳故作镇定地拉开安全带,双腿一并,跳下了车。
  “山上没饭吃,你要挨饿了。”她活动了一下双臂和有些发麻的腿脚,眯着眼睛看渐暗的天色。
  远处的东安在夜幕中隐隐绰绰,似海市蜃楼一般。
  身后传来了一些响动声,她转身一看,他正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只墨绿的袋子。
  是帐篷!
  他挽起袖子,独自一个人在车前展开帐篷,钉下铁柱,再把帐篷支起来。
  乔以婳没过去帮忙,她坐在一边的大青石上,一直在观察他。
  别人是富二代,他是黑二代。
  厉瑾之的出身让他天生就带了让人不敢直视的黑色锐光,他的背景是让人畏惧的,是和罂粟和鲜血紧紧相连的。哪怕他从小接受的是欧洲的精英教育,他取得的也是斐然的成就,也让人不得不防着他。
  “看够了就过来。”厉瑾之突然抬头看向她。
  “不。”乔以婳扭开了脸,继续扳手指头。
  “过来。”厉瑾之又叫了她一声。
  乔以婳的脑袋扭得更开了。
  过了会儿,厉瑾之的双腿到了她的视线范围里,再过了几秒,他的手掌握住了她的肩,把她拎了起来。
  “请人吃饭,没饭就算了,事也不做。”他紧握着她的手腕,把她带到了帐篷前。
  已经支好了,旁边还散落着烤架,小酒精炉子,还有几包泡面。
  乔以婳对别的不感兴趣,对泡面挺感兴趣。她感觉这种面好吃极了,她一顿就能吃两桶。
  “请客的人动手吧。”厉瑾之钻进了帐篷里。
  乔以婳点着了酒精炉子,用小锅煮矿泉水。清水在盆子里咕嘟咕嘟地冒泡,火苗被风吹得东摇西晃。
  面要煮好了,她闻了闻香味,盖上盖子焖了会儿,扭头叫他,“厉瑾之,吃面。”
  这时候她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邪恶的笑话:我下面给你吃……
  还有啊,有前TVB剧里总是会说: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齐齐整整,饿了吧,下面给你吃!
  想了会儿,她忍不住笑了。
  “原来会笑。”厉瑾之的声音从她身边传了过来。
  她飞快地抬头看,只见厉瑾之拎着一把简易凳子慢慢地坐下来了。
  “你不会笑?”她又板起了脸,用筷子分了一碗面出来递给他。
  “笑起来还挺好看。”厉瑾之接过面,又看了她一眼。
  乔以婳小时候常笑的,妈妈出车祸之后就笑不出来了。没用眼泪把自己淹死,已经是奇迹,再挣扎着长成今天的乔以婳,更是奇迹。
  “你笑一个给我看看。”乔以婳卷了一筷子泡面,抬头看他。
  厉瑾之没拉她的茬。
  “厉瑾之,你一开始就准备来看日出的吗?你上来过吗?你以前住在哪里呀?你给我的那个地址,是你以后准备住的地方吗?”
  乔以婳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但并不期待他能回答。他的脾气有点怪,可能心情爽的时候会答她一两句吧。
  果然,厉瑾之一个字也没赐给她!
  乔以婳不问了。
  山顶风大,吹得她头发乱舞,不时会粘到嘴上,让她没办法好好吃面。她火了,反手把头发挽起来,随手用一根筷子固定在头顶。
  厉瑾之突然放下面碗,手伸过来,捏着她的脸颊,把她的脸转向他。
  “你干吗?”乔以婳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大跳,捧着面碗往后躲。
  “这样也挺好看。”厉瑾之把手松开了。
  乔以婳啊,她知道自己好看,以前也希望身边的至亲至爱能因为她的好看而多喜欢她一点。可惜还真没一个人像厉瑾之一样这样夸她。
  她脸颊又开始发烫,匆匆低下眸子,大口往嘴里塞了口面,吸着鼻子说道:“这面有点辣。你还挺能吃辣的。”
  厉瑾之挑挑眉,嗯了一声。
  “厉瑾之……”她挠了挠有些发痒的眉毛,轻声问:“你的收购案怎么还没启动,真准备把人家吓得半死再动作?”
  厉瑾之又“嗯”了一声,抱着双臂,沉静地看着她。
  “你能不能别这样看着我?”乔以婳被他看得心里开始发慌。
  大半夜的,她跟着他跑到山上来,本来就是羊入虎口,若再发生点什么,那说出去别人也要骂她活该。她的心跳越来越快,脸也越来越红,鼻尖和额上都开始冒汗。
  就在紧张到想立马逃下山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他终于收回视线,拿着手机走去了右边的大石头后面。
  乔以婳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悄然抬袖抹汗。这时她包里的手机也在响,她赶紧拿出手机接听。
  是苏洛茵打过来了,气急败坏地骂她。
  乔以婳把手机放开,任她骂!
  苏洛茵骂功了得,一直骂了十多分钟还不闭嘴。乔以婳连面汤都喝完了,厉瑾之也讲完电话回来了,她的骂声还在源源不断地从手机里往外喷涌,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厉瑾之走回来,盯着手机看了会儿,突然拿起了手机。
  乔以婳吓了一大跳,赶紧扑过去,想把手机抢回来。像这种骂词,她从小听到大,根本无所谓了。她之所以不挂断,是因为还有事要对苏洛茵说,让她先出完气。
  厉瑾之把手臂举高,看着乔以婳围着他又跳又挠就是抢不到手机的样子,突然慢吞吞地说了句:怎么像只被人剪了脚的兔子?
  手机那边的骂声戛然而止。
  他说话的时候,乔以婳正奋力跳起来,被他突然出声吓到了,双臂直接抱住了他的肩,而他另一只手适时的环住了她的腰,把她直接抱了起来,让她双脚悬空……
  “是谁?你和谁在一起?”苏洛茵的声音终于又传了出来。


第40章 管不住的心
  乔以婳飞快地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出声。
  她不想让苏洛茵知道这件事,不然真的会有麻烦。苏洛茵比一万只乱嚷的鸭子还要讨厌,一定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过来讨好她,奉迎她,给她开很多诱人的条件,到乔以婳愿意把厉瑾之引荐给她为止。
  她才不愿意这样做!
  “乔以婳,你在哪里?你和谁在一起?”苏洛茵继续追问。
  乔以婳一手掩着他的嘴,一手往上够手机,急得满头大汗。
  厉瑾之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这比让他说话还要让乔以婳为难啊!
  她把他的嘴捂得更紧了,无声地央求他,别笑了……
  厉瑾之终于饶过了她,把手机还到她手里。
  乔以婳匆匆关机,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她快被厉瑾之给整死了!她就不应该跟他上山,明天下山后,苏洛茵一定来找她。而她眼里利益大于一切,肯定会同意苏洛茵的交易条件!她了解自己,也了解苏洛茵,她甚至现在已经开始盘算明天见面之后要向苏洛茵提出哪些条件了。
  突然,她的背僵了僵,猛然醒悟……他还抱着她呢!
  “松手啊。”她撑着他的肩,慌乱地说道:“快放我下去。”
  厉瑾之的头往下俯,慢慢地在她的嘴唇上轻触了一下。
  都不算吻,就是轻轻地碰触了一下。
  乔以婳要疯掉了!
  这比亲吻更让她觉得心痒难耐!她甚至有一种现在就捧着他的脸吻过去的冲动……
  她今晚没有喝酒,为什么会有这样疯狂的念头?
  是风太冷的缘故,把她冻傻了,还是因为月亮太亮,把她的心晃晕了?
  她呆呆地看着他,手指摁在嘴唇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谁能相信,锋利的乔以婳连接吻都不会。”厉瑾之终于让她双脚着地,食指在她的眉心上轻轻点了点。
  “你会又有什么了不起?一张大嘴万人尝?”她嗤笑,掩饰着心里的慌乱,匆匆走回车前,“我要先下山了,车借我用一下,你让你的人给你开回来。”
  “不借。”他淡淡地说道。
  “你……”乔以婳又气又急,又羞又愧,连跺几下脚。
  “过来坐下。”厉瑾之坐回去,语气更淡。
  “不坐。”乔以婳顶了一句。
  厉瑾之也不叫她了,拿着手机摁来摁去,不知道在做什么。过了会儿,手机里传出了几个男人的声音。他居然在开视频会议!
  乔以婳真的很佩服他,这些商业机密,他怎么一点都不避讳她呢?难道就是指望从她嘴里透露出去?好引众人上勾?
  若真像她想的一样,那她就从方悦城的盾变成了厉瑾之的箭,还是一把工具。
  这个认知,让乔以婳心情变得很糟糕。她坐在大青石上,考虑接下来要做的事。
  她这两天动作很大,和方悦闹僵;去整了许东轲,惹了苏洛茵,气了苏越……她并不是没考虑过后果,而是她懂得在这些人中间制衡。
  这些人的关系都是一环扣一环的,权衡利弊,最后都要看苏越怎么说。她让苏越出面,苏洛茵只能玩阴的。乔以婳不怕阴的,她怕现在就彻底撕破脸,她的翅膀还没有硬到可以和这些人统统闹翻的地步。她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徐小美这几个一直追随她的人着想。
  所以,她现在绝不能成为厉瑾之的箭,她要在和厉瑾之这种奇特的关系里找到平衡点。
  思及此处,乔以婳有些心凉。她毕竟过了为了感情不顾一切的年纪了,遇上厉瑾之,她做不到像徐小美一样,说一句“睡一次就死也甘愿的痛快话”,更多的是想如何和他相处,如何趋之避之。可能她这辈子都再也找不回纯纯的感情了吧?
  人这一生,能单纯的爱几回?那些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奋战终身的女人,她们才是最勇敢的。不怕受伤,不怕心碎……
  乔以婳觉得她伤一次就够了,多一次,她就会死。
  她拧拧眉,果断去车上睡觉。不听他们谈什么事,她就不会打他们的主意,这样就不必把自己陷进他的局里。
  躺在车后座上,她抱着双臂,不时竖着耳朵听几句。这是控制不了的习惯。他说的是他要收购的汽车集团的事,入股有好几家国外跨国大集团,还有国际大型私人银行的投资。
  厉瑾之怎么突然瞄准了汽车行业呢?他之前的实体好像挺少的,一直在各个领域投资。
  嘀嘀……
  又有车上来了。
  乔以婳坐起来,趴在椅背上看。
  来的是一辆墨蓝色宾利越野,下来的女人挺高挺瘦的,戴着一副眼镜。
  “厉先生,您要的文件都带来了。”
  “吴律师,怎么这么晚上山?不是说明天签吗。”厉瑾之看了她一眼,接过了文件。
  律师?是他带来的私人律师吧?能开这么好的车,一般的律师怎么办得到?
  “明天来不及,刘伯交待过,晚上我必须处理完。”吴律师扭头看了看他的车,又看了一眼桌上的两副碗筷,小声问:“您不是一个人吗?”
  “怎么?”厉瑾之抬眸看她。
  吴律师笑了笑,轻声说:“没什么。办好这些文件,您父亲所有的资产就全部转到您的名下了,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多少钱?乔以婳顿时来了精神,应该很多很多吧!
  “厉先生, 汽车收购案……”
  “那件事有专人处理,你不必跟进了。下山吧。”厉瑾之签好字,把文件递还给她。
  吴律师笑笑,恭敬地说了句:好的,明天见。
  她回到车前,扭头朝乔以婳这边看了一眼。
  乔以婳往下缩,没和她对视。这倒不是怕,而是不想让他的家人知道她在这里。他家人可不是吃素的,万一不喜欢这样的事,派一两个杀手来把她给咔嚓了怎么办?
  吴律师很快就开车离开了,前后停留不过五六分钟。
  乔以婳从车窗里偷瞄了他好一会儿,瞌睡虫渐渐爬上来,硬撑了一会儿,刚想倒下去睡时,只见厉瑾之突然站了起来。她吓了一跳,瞌睡虫往下坠了几寸,眼睛又瞪大了,紧盯着他看。
  山风微凉,星辰满天。厉瑾之站在泛旧的护栏前,仰头看着天空,久久不动。
  他在想什么?
  他的背影为什么让人觉得这样寂寞?
  一个拥有了全世界好东西的人,他每天都在想什么,还想吞掉谁?又为什么,要带她上山。
  ——
  乔以婳醒来的时候,太阳早就爬起来老高了。她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推开车门。
  帐篷帘子夹到一边,他不在里面。
  “厉瑾之?”她叫了一声。
  脚步声从山路另一侧的树林里传出来,她转头看,厉瑾之抓着一把野花过来了。
  唷,这是给她的花吗?
  她要不要接过来?
  她抿抿唇,准备扮一下高傲,不理会他的花。
  厉瑾之过来了,从车里拿了只玻璃瓶,把花插进去,放到座位下,压根就没有给她的意思。
  是不是看到她脸色不对,所以不给她了?
  乔以婳只能装作没看到,过去帮着他收东西。两个人动作会快一点,她也赶着下山呢。
  “你看到日出了?”开车后,她小声问他。
  厉瑾之嗯了一声,不说话了。
  看上去,他的心情不如昨天的好。是不是因为她占了他睡觉的后车座?可他还有帐篷呢?
  一路下山,二人都不出声,直到到了半山腰,他突然停车,拿着那瓶花下去了。她楞了一下,眼睁睁看到他走向了山中一片小公墓前。
  在推习火葬之前,这里早早就葬下了不少逝者。他去拜祭谁?
  乔以婳没下山,远远地看着他把那瓶花放到一个黑色的墓碑前,再转身回来。
  看来这花本来就是为故者准备的,而不是她。看来他上山的目的,并非纯粹为了看日出,也是为了这位故者。
  “回去了。”他发动车,看了她一眼,“乔以婳,我告诉过你吧,你睡觉打呼噜。”
  乔以婳的脸红透了,拧着眉不作声。用得着反复说吗?她以前又没有和人同床共枕过,她根本就不知道!
  等等!
  就算她打呼噜,她关上了门窗,而他在帐篷里,真能听那么清晰,难道她的呼噜声有那么可怕?那不是打呼噜,那是打雷啊!
  乔以婳更囧了,咬咬牙,小声说:“没让你听,以后别喊我和你看什么日出。”
  厉瑾之扬了扬唇角,手探过来,握了握她囧到不知道怎么放的手,低低地说道:“乔以婳,哪里像把刀?”
  哪个女人想像一把刀,那不是被现实逼的吗?逼着自己把自己磨得锋利,去抵抗世间风吹雨打。谁不想活得像一娇嫩的鲜花,每天冲着太阳摇摇花瓣,美完一生。
  “刀挺好的。”她拧拧眉,把手抽了回来。
  她和他这样,真的不对。她自己的事还没处理好呢……就算处理好了,她又怎么敢靠近这样的厉瑾之?她自问当不了他掌心的鲜花,做不了柔软的柳枝。若不能像刀子一样活着,她怕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现实打成了一团烂泥。
  ——
  刚刚开机,无数个未接来电的通知就涌了出来,大部分是苏洛茵打的。苏洛茵从来就是急性子,有事情一定要马上解决。
  乔以婳决定先晾她一天。
  徐小美她们在她家的小公寓前等她,保洁员昨天已经帮她把家里打扫干净了,水电也恢复了,从今天起,她住回这里。买房子这种事,太耗钱,她得先把钱用在新公司上面。
  “哇,挺不错嘛。”徐小美换上鞋子,在家里转了一圈,笑着说道:“我还以为是又老又旧的装修,没想到十多年了,装修看起来一点都不过时。”
  “就是电器和床品需要换掉。”乔以婳推开卧室的门,看着空荡荡的床垫,小声说道。


第41章 你在恋爱
  “还需要你说吗?已经给你定了,下午会送过来……”徐小美拍了拍床头柜,扭头看向她,神秘兮兮地问道:“乔总,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昨晚和谁在一起?”
  “怎么了?”乔以婳顿时浑身神经绷紧,不自然地捋了捋头发。
  “苏洛茵昨晚给我打电话了。”徐小美摊摊手,轻声说:“她问了我这个问题,所以,我也很想知道。”
  “不告诉你。”乔以婳难得地用了一种耍赖的语气,脸颊也红了。
  徐小美看了她一会儿,过来拍她的肩,“你谈恋爱了。”
  她说完就出去了,留下如同被雷劈中的乔以婳。
  谈恋爱?
  徐小美是说她谈恋爱?
  不,怎么可能?
  她只是去以身犯险试探了一头危险的狮子,那头狮子昨晚心情好,和她一起在山顶吃了泡面。
  就是这样!她绝对没有谈恋爱!
  “乔总……”
  徐小美又在叫她。
  乔以婳摆出老板的驾势,准备出去训她几句,让她别说胡八道。刚转身,苏洛茵涂得如同刚嚼了死孩子的嘴唇就映入她的眼中。
  苏洛茵比她高,今天还穿了一双恨天高,这样一来,就足足比乔以婳高出了大半个头。以此来增加她的气场。
  乔以婳暗自好笑,她在这位大姐心中,有这么可怕吗?不过从她老公手里拿走了五百万而。要知道,许东轲每年用在外面女人身上的钱,远不止这个数。
  “昨晚和谁在一起?听爸爸说……你真准备离婚,另找了个厉害的?”苏洛茵环顾四周,面露厌恶之色,但语气尚还算平和。
  “没找,爸爸哄你的。”乔以婳说道。
  “还骗我!昨晚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就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厉瑾之?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有把握和他在一起?听说他爸爸刚把一个原油开采权拿到手,还给了他。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代表他的财富会像井喷一样,让他成为整个亚洲的首富!”苏洛茵越说越激动。
  “哦,想认识他吗?”乔以婳心里也起了不小的波澜,若真的是这样,厉瑾之更不可能是她能靠近的人了。
  财富加上黑色的背景,有几个人有把握能站在他身边?不都是他爪子下的玩具?
  “约出来吃饭,我这个当姐姐的,看看你的男朋友没问题吧?”苏洛茵把她的手机递了过来,意图非常明显,想要厉瑾之的号码。
  乔以婳拿过她的手机,利落地给她拔了过去,似笑非笑地把手机递还给她。
  厉瑾之行事谨慎,在这之前就把他可能要接触的人以及这些人身边的人都了解过了,别说一个号码,可能苏洛茵的三围是多,打过几个孩子,全都知道。
  铃声响了一会儿,那边传来了一把陌生的男子的声音。
  “您好,苏小姐。”
  苏洛茵眼睛一亮,拿捏着嗓子打招呼,“您好,厉先生,我是以婳的姐姐。”
  “苏小姐,我是厉先生的秘书,薛正毅。厉先生让我转告乔小姐,别让他生气。不好意思,还要开会,挂了。”
  对方简单的几句话,把苏洛茵的脸都说白了。她扫了一眼乔以婳,冷冷地笑了笑,“拿的东轲的钱,还回来吧。”
  “用光了,这里有什么东西值钱,你搬吧。”乔以婳拧开一瓶水,走到墙边,扶了扶墙上歪掉的旧油画。
  这么多年了,油画蒙尘,远不如当初光鲜。
  苏洛茵走过来,和她一起看着油画,过了会儿,慢慢转头看向乔以婳,冷冷地说道:“乔以婳,你最好抓牢你的救命稻草。”
  乔以婳也笑,淡淡地说道:“说什么呢,苏小姐还没看清现实吗,我是能拯救世界的人。”
  “神经病。”苏洛茵甩手就走。
  “她居然就这么走了!”徐小美和骆太白几人站在客厅里,一人拿了把起子,一人拎着椅子,看上去是随时准备开打。
  乔以婳笑笑,把油画取了下来,小声说:“她已经拿到了厉瑾之的手机号,不会在摸清我和厉瑾之的真实关系前和我闹僵,不会继续逼问我要钱。何况,家里的老头子暂时还在我身后站着。她想要老头子的支持,继续巩固她在许家的地位。”
  “豪门太太,不是只要生儿子就好了吗?生三个四个,五个六个……怎么现在都要自己进公司做事了。”徐小美抛了抛起子,感叹道:“我想嫁豪门的心,怎么突然就死了。”
  “当一个普通的女人,想做一点事已经很难了。何况想当豪门中受人尊敬的女人,更难。”乔以婳垂下眸子,脑中狂卷过这些年经历的事。她能走到今天,不再让人任意踩踏,哪一天不是用泪水用汗水换回来的?
  “太白哥,你娶我算了。”徐小美用手肘撞了撞骆太白。
  “开什么玩笑,我一个月工资买不起你的一个包。”骆太白赶紧摆手。
  “小气鬼。”徐小美撇嘴,拧着他的胳膊要打他。
  乔以婳看着这一幕,突然想到了昨晚她挂在厉瑾之身上的事……那样子,是不是真的像是在谈恋爱?
  天,她一个已婚妇女,有什么资格去谈恋爱?真的要把三观撕碎掉、真的要去做让人耻笑的事,沦落成和方悦城一样的人吗?
  她突然有些迷茫了,若不离婚,她能不能去她想要的感情?她和厉瑾之的那一晚,到底是不是罪恶的?
  “乔总,在想什么?”徐小美和骆太白追累了,过来摇她的肩膀,“你这两天总是发呆。”
  乔以婳勉强笑笑,轻声说:“就是累了点。”
  “昨晚太累了?”徐小美邪恶地笑。
  “别胡说,我们什么都没做。”乔以婳立刻解释。
  “哇,有什么好解释的。”徐小美笑着指她,“乔总,就算有什么,你做了又怎么样?”
  “你难道不觉得不对?”乔以婳震惊地问道。
  “若你老公是二十四孝的好男人,对你又体贴又温柔又疼爱又呵护,你这么做你就是个烂人。关键是……你守了四年多的活寡,就是他家的管家兼工作机器,你有什么好为难的。要是我,早就还他一百顶绿帽子了。男女平等,你又不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反而是你在给他收拾各种烂摊子。总之,除了回到他的怀抱,做什么事,我都觉得你对。”
  “找个七十岁的老头也对?”乔以婳反问。
  “唷,最好找个八十的,老得动不了,还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流口水,可惜只能看不能做,你守他两年他就死悄悄,还把遗产全给你的那种老头儿。若有,给我也介绍一个。”徐小美大笑起来。
  乔以婳也想笑来着,却没能笑出来。
  是她的思想落伍了,还是大家对感情都不尊重了?
  不,她不能这样,她还是要尊重自己当初选择的这段婚姻,等这段关系彻底解决之前,她不能再做出像昨晚那样的事,不能再靠厉瑾之那么近!
  她深信,智和感情之间,理智更能保护人。
  ——
  忙完一天,新家终于安顿好了。
  时隔十二年,她又住回了这里。公寓有两个阳台,主卧一个,客厅一个,书房和她的小卧室都是飘窗设计。她没用主卧,那里是妈妈的房间,所以依然选择住在自己的小房间。
  煮了一杯咖啡,盘腿坐在飘窗上,安静地看着这个久违的小区。
  叮……
  手机突然响了。
  乔以婳吓了一跳,看着屏幕上闪动的厉瑾之的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接听。过了会儿,铃声停了。她的心往回放了放,又觉得有点失望。
  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在刚刚爱上方悦城的时候也有过。不过她那时候又纯又蠢,总觉得只要努力就一定可以的,勇敢得像一头小牛。
  不像现在,会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好一会儿,手机一直没响,但她隐隐还是期盼的,就像昨天,他不是也去而复返、带她上山了吗?
  不过今晚她失望了,等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她困到想睡着,他也没再打过来。
  乔以婳苦笑,又不是小姑娘了,还在期待什么?厉瑾之欲擒故纵的把戏而已,她居然会一头往里面跳。
  她喝掉最后一口冷掉的咖啡,直接缩到飘窗上,披着月光入睡。
  对面就是那个陈勇名下的房间,黑漆漆的,不知道里面的灯有多久没亮过了。不知道陈勇和她妈妈之间又有什么渊源,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在何方?更猜不到,厉瑾之为什么对这个人感兴趣,为什么要到东安来,为什么要靠近她……
  乔以婳脑子里有一万个为什么,搅得她脑子里一阵浆糊乱摇,梦里也不得安宁。
  叮咚……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陌生的动静吓得乔以婳猛地一个翻身,从飘窗滚到地上,摔得股骨头都要裂开了。
  她在地上躺了一会儿,过去开门。
  外面站着身着博晶经理制服的男子,手里捧着两个银亮的饭盒。
  “乔小姐,早餐。”
  “啊?”乔以婳有些懵,她在睡梦里点了早餐吗?
  “厉先生说他想吃博晶的早餐,让我给乔小姐带一份,顺道让乔小姐结帐。”经理满脸职业的笑。
  “我……”乔以婳被他前面一句话摇得心神荡漾,又被他后一句话捶醒了还在迷糊的脑子。
  她说要请厉瑾之吃饭,厉瑾之来收他的饭了!
  “多少钱?”她进房间拿钱包,数钱给他。
  “早上的自助餐是588一个位,厉先生是贵宾用户,可享受八折。”
  怎么不去抢?
  乔以婳不为难工作人员,配合地付帐,接过早餐。
  要采石油的厉瑾之,他应该吃的是58888一顿的早餐,现在跟她一起吃588块的,真委屈啊!
  她打开饭盒,捏着一只煎饺往嘴里放……真的,不如路边摊上八块钱一份的好吃。


第42章 喜欢吗?
  饺子嚼到一半,乔以婳突然又想,厉瑾之特地让人送早餐来,算不算追求她?
  不然,谁会这么无聊非要早上点两份早餐,虽然让她买单,可人家不是往她钱包里放了钱吗?对了,刚刚钱包好像又厚了一点。
  她醒过神,匆匆打开钱包看,果然,钱又厚了一沓。
  他又往她包里放了一万多块钱。
  厉瑾之在干吗啊,怎么总给她钱,又不多,也不少,可能真是他心目里的零花钱。而她也真是被这些事搅得心神不宁,居然没察觉钱又变厚了。
  “喂……”她立刻打通他的电话,喂了一声,自己先胀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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