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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界名媛,总裁的第一爱妻-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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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都这样了,命才刚刚回来……
场面上,每个医生,护士都在不忍的看着这样的一幕。
封成瑾,也在转身移动后,用身体力行诉说着,有些爱情跟命比起来,什么更重要一些。
什么才是真正摧人心智,让人无法活下去的根本。
所以他额在发汗,腿在颤抖,人在前进,眼在湿红……
V424:顾梓璇,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然而,叶锡兰怎么能看着这一幕?
怎么能看着十月怀胎的儿子在这样大型手术的重创下,还拼了命般这么去找顾梓璇。
怎么可能看着他在快三十五岁的年纪还是放不下,满世界找一个女人,继续单身下去?
所以,颤抖中,叶锡兰只能犹豫了下,从凳子上的包内,掏出两份东西给封成瑾追递过去。
递上的时候,叶锡兰心底很撕裂,挣扎。
但是也只能一遍遍的劝着自己,成瑾,妈是为你好,真的。
顾梓璇已经走了,所有人加起来快一个月都找不到她。
你又怎么可能找到?放弃吧,彼此都是解脱。
别怪妈……
然后,再递上,叶锡兰道:“你以为我说的都是假话,全世界只有我们是坏人吗?成瑾,确实先放弃的是顾梓璇,说不想原谅的也是顾梓璇,你以为真的只有她还给你的东西吗?成瑾,她为了离开你,把家产都已经全部赔给你,更把你们的孩子都打了!”
刹那。
一道宛如晴天霹雳的话直直从头顶劈进,震碎了头骨,敲裂了耳膜,割开了喉管。
最后一路向下,直直刺进了心里。
如果说先前顾梓璇还回来的卡跟钥匙,无法让他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说听到顾梓璇把家产全部赔给他了,他也可以不相信是真的。
但是,听到孩子……
柔软的心房开始流血,就像什么把里面的血肉生生挖了出来。
颤颤的不置信中,他绝望的转回了墨瞳,“你……说什么?”
叶锡兰也不忍到了极致,可是此刻又有什么办法?
只能抖了抖指尖,将那天发觉顾梓璇走路不是很自然,脸色也不好,还一直捂着小腹,同为女人,有些事情也不难联想,所以,再调到顾梓璇的手术报告递了上去。
道:“这是她在隔壁医院做的人流手术报告,还有医院的盖章,以及签字,缴费的单据,别的你都可以不信,她不原谅你,这你总信了吧……”
叶锡兰说完就别开了脸。
封成瑾接过两沓子东西。
下面厚厚的一沓东西不难看得出是什么,几乎全部是房产,地契,等东西……
上面这一沓,就是塑封好的人流手术报告单。
里面,虽然人流的理由是什么那一栏没有写清楚,但是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在是否接受手术的下面,清晰的签着手术人的名字:顾梓璇。
手术日期:2017年2月11日。
……
刹那,封成瑾笑了。
笑的颓废又没有力气。
笑的绝望又苍凉。
重重后踉跄半步,靠在墙边上,支撑全身重量时。
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
再想着那从得知孩子的喜悦里,他幸福的吻着她,三天都没笑合拢的嘴。
他突然觉得自己蠢的就像一个一直在单相思的傻子。
所以……
终究一直是他在自作多情对吗?
她确实更看重家人,看重他一步步将她们全家从云端毁到笑话的痛苦,半年前他再次相遇时,他看到她痛苦流泪的眼,其中一部分是因为赫启默,剩下的一部分,是因为他……
她忘不了那些痛苦,才会在事情的真相揭露后,那么的狠狠给他一耳光,更用实际行动将他冻到冰窖。
只是……
看着自己如今破碎的身子,想起他在她家里徘徊等待,最后在车冲来前,将她推开的动作。
他真的很想问她一句,难道……我拿我的命去赔你全家的伤害,不够吗?不够吗!
为什么还要打了我们的孩子?
愤然中,他再颤抖着指尖,举起那更加刺眼的房产,地契。
他更懂得了她的心态,生一个仇人的孩子,她觉得无法接受,与其这样,干脆将孩子打了,她欠他们封家的公司赔了,从此两不相欠了,对吗?
可是,顾梓璇,我呢?
我还那么爱你,你转身走了,留下这样一个残破还放不下的我,我怎么办?
我爱你爱了八年,我都已经三十四了,我怎么办?
你是潇洒转身走了,你的年龄跟模样,找到任何爱你的男人都可以,可这辈子只想爱你一个的我怎么办?
我要你们家的家产又做什么呢?
双眼凝出泪光。
封成瑾无法形容此刻的绝望。
只能在声线的颤抖哽咽中,小声自言自语出一句,“梓璇……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
更自嘲的等待中。
他怒吼一句,“顾梓璇!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声音响彻医院的住院部。
那干哑的撕裂声音,触动了每一个人的心防。
震慑的人眼眶都忍不住憋出了眼泪。
而他也在怒火攻心的苦涩中,一口鲜血喷出,文件漫天散落。
他晕厥,倒地……
从未因任何一个女人哭过的双眼,在一片尖叫中跌落在地的同时,眼泪也顺着坠地,碎裂成千瓣……
……
抢救封成瑾的过程无疑是扬名立万的。
然而,在全方位的院领导注目下,抢救了封成瑾第一次。
又因为他晕厥中撞到伤口,产生二度昏迷,抢救了第二次,邱铭衍就再也不想再扬名立万了。
虽然这一次不用再动手术。
但是加强氧呼吸机,进行心压测试,做急性心博疏导……
走出病房的那一刻,邱铭衍气的将口罩一扔,病历本往墙上一砸,踹开护士站的门就吼道了:“给我把封旌国那老秃驴的药全停了!顺便给他安排出院!管他病好没好,都给我送走,给我滚!以后封家人除了封成瑾,谁特么来劳资都不接待!”
邱铭衍还从未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尤其这些日子多多少少眼尖的小护士看出来了他跟封家四小姐似乎走的比以前近了点,关系似乎没那么一般了。
就忍不住小声问了句,“那封橙悦医生呢?”
一刹那,邱铭衍哑了口,颤颤的唇瓣后,闷闷的咽回了气,道了句,“她一个女孩子家,不会因为要动手术进骨科的。”
就走回了自己办公室。
这一幕太让人奇怪了,小护士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实话,即便是觉得封佬对封总的感情事管的太宽,那也碍不着邱教授什么事吧?他都不去封家当女婿……
但是……鉴于骨外科这个科室,邱铭衍的话永远都比院领导管用的情况。
一群小护士们就在不能让封家人这么再气她们邱教授了后,商量了商量,开始不着痕迹的偷偷给封旌国递减药剂。
……
封旌国是三天后发现自己在闻声不动的被邱铭衍赶人的。
尽管……
那一天邱铭衍过道里骂的那句话,他身边的随从,管家听到后,都来给他汇报了。
他当时觉得,或许是邱铭衍觉得他们再一次商量着这么骗封成瑾,害的封成瑾二度昏迷,邱铭衍作为主治医生,定然生气导致的,所以,虽然听到这些话心底有些不舒服。
碍于邱铭衍毕竟是封成瑾的救命恩人,也就算了。
然而。
此刻看着那每天递减的药,小护士们也不再很恭敬,都比较冷冷的表情。
他才知道,邱铭衍这个家伙是真的在撵人!
可是赫启默跟余远堔敢跟他横也就算了,好歹如今在榕城也都是一个行业巨头,身家都是几百亿。
他一个小小的骨科医生,虽然级别非常高,是个副教授主任医师,在南方第四医院也是骨干权威,但是怎么说都只是个平头老百姓吧?
就这么给他办招呼,是不是太年轻张狂,救了几条命,就觉得自己天下第一伟大,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封旌国很不高兴。
但是邱铭衍是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又不能跟邱铭衍计较。
所以,本身身体也养的差不多了,住医院也只是为了看儿子方便一点,就干脆端着姿态,推固有事,办理了出院,每天开始跟叶锡兰一起坐车跑医院,看儿子。
……
封成瑾二度醒来,是一周后。
这一次的救治,只是让他在昏迷中多睡了些日子,对于邱铭衍来说,方便骨头再长一周,也多养养脑子,让伤口再好好愈合一下,也算是个幸事。
只是对于封成瑾来说,这一周的梦境里,到底是什么剧情就谁也不知道了……
只知道,听着他偶尔梦魇中的呓语,“梓璇,孩子……”
每个来看望的人都心狠狠一痛。
更别说,二度醒来的封成瑾眼神凉了,那双幽深的墨瞳里,此刻充斥的是让人心悸的疼……
甚至一定程度上,就像顾梓璇送他的那一盒白色的玫瑰永生花。
白的无神,空洞的幽远……
V425:都说世上最苦的事是情深缘浅,他倒觉得是缘深,情淡…
等再过一周,封成瑾也要出院回家养病的时候,也就没人拦着了。
任何一个人在医院这种消毒水刺鼻的环境里待一个多月也会难受吧,天天嗅着,都觉得自己浑身都好不了。
所以,南方第四医院也没拦着。
只是在临走前,封成瑾去看了眼依然不可能下地,却也已然清醒的梁仪超。
梁仪超摔得太狠了,全身骨头前前后后都摔了个遍,跟封成瑾这种伤着一条小腿,跟后脑勺的不太一样。
两个多月了,也只是能勉强的牵引坐着,什么姿势都换不了,全身的肌肉萎缩,让以前身材挺不错,看着堪比地痞巨帅的梁仪超,此刻憔悴的也俨然失型。
因为都在同一个科室,不同的监护区住着,所以,封成瑾那边的情况梁仪超多少也知道点,虽然不够详细,不明白具体因果所以,也明白顾家跟封家的仇恨值很大,封成瑾是为了救顾梓璇才落到今日这番田地。
但是顾梓璇走了,孩子打了,封成瑾也就二度晕厥了的事实……
此刻,看到封成瑾出现,梁仪超勾了勾唇,“你清醒了?”
看着梁仪超全身纱布,石膏,在看电视的状态,封成瑾也挑了下唇线,“醒了,你还好吗?”
梁仪超嘿嘿干笑了两声,道了句,“我有什么好不好的。”
就点燃了一根烟,冲着伺候的人吩咐,“给封总腾个地儿。”便极其难受的微微拧动了下身子,继续看向电视。
护工颔首,看了眼封成瑾后,就从封成瑾的随从身边接过,封成瑾的轮椅很快就被推到了梁仪超身边。
停稳后,封成瑾看到了电视内的内容。
那是一段很长的vcr。
里面应该是上高中春游时候的录像,摄像头的视角一直在转,跟随的都是梁仪超的声音。
镜头里,全部都只对向了一个女孩。
女孩似乎很倨傲,看到梁仪超摄像头又扫过来了后,就气呼呼的走向过来,道:“干嘛老拍我,弄得别人都拿我当神经病看,关了!”
摄像头这边,梁仪超的声音痞痞的笑着:“嘿嘿,爷的女朋友,爷拍爷高兴,管她们做什么?要关也行,亲爷一个,爷就给你关了。”
“找死!”
之后就是两个人打打闹闹,一个要关,一个不让,然后拉拉扯扯,之后笑笑闹闹。
最后在一个一个不注意的崴脚间,两人滚下山坡。
青青的绿草地上,摄像机被甩扔在了不远处的地方,也正因如此,才正好完整的拍到了一对小情侣的画面。
梁仪超深邃看着余薇,顿了顿,在阳光折射进来时,一个垂眸就吻住了余薇的唇。
余薇开始有点不情愿,最后似乎也顺从了,纤细又修长的胳膊抱住梁仪超脖子的时候,两个人开始越吻越深……
那个画面很美好,只是梁仪超的眼神看的很深邃……
顿了顿,封成瑾就问:“看这个做什么?”
梁仪超收回了眼神,勾唇笑了笑后,道:“你也觉得我傻对么?我也觉得没意义,不过是因为她要结婚了,我随便看看,因为只有那个时候,我觉得她是最爱我的时候。”
说罢,梁仪超就将烟灰在怀里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然后就将烟蒂含在嘴边,伸手从床头柜上取来一个火红色的喜帖,递给了封成瑾。
封成瑾扫了一眼,看到了新郎名果然是那个,勾唇挑了挑唇线,道:“抱歉,这件事上我没办法帮你,因为余小姐没表态,对方也是我朋友。”
“我知道。”梁仪超又幽远的抽了口烟,然后无所谓道:“我仅仅只是他妈的觉得这日子选的真不错,在十天后,爷这个吊样子,还给爷发喜帖,真是可以了。”
像是讽刺,也像是幽冷,顿了顿,梁仪超道:“你呢?你怎么样?”
闻言,封成瑾默不吭声,又过了一小会儿,从梁仪超手边拿过烟盒,迎着梁仪超的诧异,从里面自行掏出一根烟,点燃,然后抽了两口,道:“也就那样,我整了她爸,她不肯原谅我,分了。”
封成瑾说的云淡风轻。
梁仪超愣了下,也没劝他的什么心思,毕竟他们俩现在谁劝谁呢?
所以,吞云吐雾,两人烟越抽越多中,梁仪超望着虚无的空气想了一会儿,道:“你说她们这些女人心里在想什么呢?男人爱不爱她们,不重要的吗?还是说女人天生都没有心?”
封成瑾也抽了一会儿,墨瞳浅敛,思考,良久后才道:“我也不知道……”
于是……离院前的一下午就这么度过了。
两个男人话不多,不过在离开前,封成瑾也问了梁仪超一句,“你以后怎么打算?”
梁仪超几乎没什么考虑的就自嘲笑了下,道:“能有什么打算,她余大姑奶奶不就是看不上我是个不学无术的,想找高教育层次的豪门匹配身家么?反着她也嫁人了,天下女人也不只她一个。所以能动了,我就出国留学,看看那些国外的知识到底难不难学,有没有用。顺道也出去泡泡国外的洋妞,玩玩其他女人的身子,半辈子都过去了,才他妈睡了一个,可真够给混社会丢人的!”
梁仪超说的讽刺又自暴自弃,甚至带着点报复的意味。
这件事放以前,封成瑾肯定多少觉得不好,会蹙下眉头,如今倒觉得没什么不好的,甚至……或许梁仪超这么选择才是对的。
男人么,那么执着给谁看呢?
所以,封成瑾点点头就走了。
至于封成瑾以后怎么办,梁仪超忘了问,不过等他想起的时候,就发现面前的烟灰缸旁边,他自己才抽了五根,先前拆封才没多久的烟盒,已经只剩下两根烟了。
似乎是已经明白了封成瑾这种内敛型男人的选择,梁仪超震动间,也自嘲的摇头笑笑,觉得挺好的,然后顿了顿,拿出剩下的两根中的一根,点燃。
然后换动遥控器,将vcr又倒退回去,再看一遍……
……
至于封成瑾,从医院坐轮椅离开后,哪里也没去,就先去顾梓璇家里了。
拿着钥匙让佣人开了锁,迎目,顾家果然一切都摆放的很好,该打包的已经打包,该封存的也已经封存,沙发,家具等地方都盖上了防尘布,像是要给人赔钱的模样。
自行拨着轮椅,滑到顾梓璇的卧室地方,推开门又看了一眼。
顾梓璇的卧室也收拾的很好。
钢琴,床,小提琴,书,音乐cd都封存的好好的。
包括他送她的首饰盒,礼物等东西,也都打包的很好,一样都没带走,嗯,很自觉。
勾唇笑笑,封成瑾没什么觉得不妥的。
尤其想着赫启默曾经有钥匙进门的方式。
再看看他用这种方式,也终于拿到了顾家的钥匙,嗯,也挺好。
锁上门,他也没有再多看,就回到了自己在平湖区的别墅。
卧室内,似乎是顾梓璇自从离开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他卧室里,她的衣服什么的倒没有打包收拾。
不过,因为本身就是分开挂的,也打不打包也没什么意义。
去到花房,顾梓璇前段时间心血来潮养的蝴蝶兰如今开花了,只是,不知道是因为湿度不对,还是品种不对,总之,花朵开的很小,而且色泽偏白,有奄奄一息的架势。
所以,看着那也活不了的花种,封成瑾也没太介意,反正以后他也没心境养花了,都送人,让佣人们各自搬回家好了。
除了……
走到那整个别墅里仅有的一间卧室内。
推开……
里面满满当当的全部都是顾梓璇的照片,以及曾经他搜罗来的各种有关她的新闻,报纸,杂志,周刊。
包括两人在一起后,他偶尔买来,准备以后结婚时候给她当嫁妆,也准备以后拍结婚VCR时候用的素材。
但是,应该都没用了吧?
封成瑾没什么表情。
只是看着里内他最喜欢的一排东西……
那是当初给幼萱买玩具的时候,他给他未来孩子挑的一排小动物造型的不倒翁。
伸手,拿指尖轻轻的拿过一个小狗造型的把玩在手里。
最后,再打开从医院搬回来,此刻放在这间屋子小圆桌上的永生花花盒。
掀开盒盖,他自嘲又讽刺的朝内看了看,尤其看了看那句她亲手写下的话。
顿了一会儿,他将小狗不倒翁放回原处的时候,也将永生花的花盒,摆回了原处。
然后出门时,浅浅吩咐了最后一句话,“把里面的所有东西,一概不留,全烧了吧。”
绝望又空洞的眼神让管家心痛的没有办法,尤其已经俨然知道了一切。
只是想想封总过去八年内,哪怕老爷,夫人再怎么逼迫,都执着又坚持的留下这一切东西,这些他攒了多少年,他怎么……
管家不忍,却劝不动先生,并且知道先生从不是冲动行事的人,尤其他那种已经寒凉的神色,俨然不忍心再让人提及半句伤他的话。所以……再三思忖后,也就只问了先生一句,“确定吗?”
封成瑾丢给了他一个滑着轮椅无声的背影。
他看了看也就明白了,对佣人挥了挥手,道:“去找个铁桶过来,我们烧东西。”便开始了一切听从。
封成瑾滑着轮椅远去了。
其实管家的那句话确定吗什么意思,他明白。
只是,他确不确定已经都不重要了,因为他真的不在乎了。
顾梓璇做任何事情他都可以接受,什么对错他都可以不去计较,不去探究,但是有一点却永远无法去忍——
孩子!
也所以,孩子没了,他们就散了吧,从此她过她的,他过他的,也挺好。
靠向落地窗的方向,他看着户外的天空。
有些缘一开始就是错的,就没必要续。
有的情一开始就付错了方向,就没必要深。
都说世上最苦的事是情深缘浅,他倒觉得世间最苦的事是缘深,情淡……
V426:两年后……(3000)
时光冉冉。
都说时光是一面记忆的墙,能埋葬了过去,能斑驳了痛苦,能风化了情重。
所以,在时光面前,没有什么是过不了坎,放不下的痛……
两年过去了,有些事该忘得他应该都忘了,该放的也放下了吧?
那一年,她刚满26,他刚满34,如今,她已是28,他也已是36,快满37。
而现在的他,好不好?
2019年的3月,站在胡同街的小巷中。
一倾美倩丽的女人静静看着早春的柳枝嫩芽从青灰色的砖瓦中冒出,在沉思。
身后一声巧笑传来,“秋芷璇,你怎么在这里?你家门槛可都快被踏破了,你还不回去?这可是北京市的海淀区水利局副局长家儿子亲自来提亲,你不回去你爸可能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来人叫周姨,是胡同四合院隔壁的邻居。
而被她喊着的女人,没错,就是顾梓璇……
顾家是有双户口的,因为顾梓璇的爷爷也是从政,而且早些年一直在北京,所以一家人都有北京户口,等到去榕城的时候,因为那个年代国家对户口跟身份证的管辖还不够规范,严格。
当时觉得注销一个,或者专门去把北京的户口迁到榕城也挺麻烦,就全家新办了榕城的户口。
至于她出生时,正好也赶上了回北京探望其他亲戚,生在北京,也自然而然就添了一个。
两年前,全家离开榕城的时候,身份跟户口能那么快被注销就是这个的原因。
闻言,曾经的顾梓璇,此刻的随了母亲姓的秋芷璇就勾唇笑了笑。
颔首道:“好,谢谢周姨,我这就回去。”
秋芷璇说话的谈吐,修养,都是让周姨极度欣赏的,尤其离开前,似乎怕挡着周姨外出的脚步。
她趔开了点身子,给让开胡同的宽度,才缓缓走开。
所以,在秋芷璇走远后,周姨就盯着那窈窕的背影,很是喜欢的自语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哪家教养出来的,跟古代的千金小姐似的,这可真是难得一见的温婉有礼貌,哎,我们北京的千金小姐们各个好是好,可也太独立了,就少这么丁点女人味。我们家那妮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这样,那野丫头,哎……”
又叹气一声,周姨走过胡同。
刚到街口,一辆红旗轿车就开了过来,拉开,迎接的人恭恭敬敬。
周姨点点头,慵懒又高贵的笑着上了车。
……
秋芷璇回到自家此刻住的四方天井的四合院。
沿着青灰色的石砖路,她一路行进。
这里,曾经是爷爷在北京工作时买的两处老宅子,以前北京没那么多人,房价也没那么高,天。安。门跟前一周的胡同儿四合院挺多,为了办公生活方便,爷爷就买了两处。
后来很多四合院都拆了,他们家的这一块也没拆,就留了下来。
结果没想到北京这几十年,房价翻到了这种程度。
两年前,没有地方可去,全家就回了北京,将这里打扫打扫住下。
只是尴尬的是,这是爷爷留下的唯一一点念想了,他们全家都不想卖,也不可能卖。
加上生活所迫,就一处自己住,一处租给别人,换点租金过日子。
可是让人尴尬的是……这反而成了人人艳羡的资产!
消息引得很多人知道后,都以为他们家资产很多,或者暗藏的实力很雄厚,纷纷上门提亲,联姻,这就很郁闷了。
思索着,秋芷璇已经踏入了四合院的门口。
一走进花架的凉亭下,看到她的人影后,所谓的海淀区水利局副局长家儿子——王硕就喜滋滋的快步走了上来。
上下喜悦的打量过她,王硕就笑弯了眼,“芷璇,你去哪里了?今天是周六,我知道你不上班,特此到家里跟伯父说说我们的婚事。”
秋芷璇有些哭笑不得,婚事?
他们之间哪里有婚事?
不过是去年的秋天,她考上了海淀区某局的国家公务员,然后在业务的对接中,见过这水利局副局长家的儿子,之后,也是因为单位几次聚会吃饭,见过而已。
无语,她又扫了一眼除了王硕,还有的几个也趁着周末齐聚她们家,弄得气氛很尴尬,父亲有些无语无奈的几个人。
她摇摇头,微顿,也无奈好笑道:“王公子是不是记错了?我们之间并没婚事。”
这样的回答让在场其他人都眼底微微升起了光亮,王硕的脸不自觉沉下去了,不过倒不是难堪,而是失落,走上前,他道:“芷璇,可是我都追你一年了,我相信你应该可以看出我的诚意了,我们可以谈婚论嫁的。”
然而,北京人耿直又敢爱敢恨的热情还是震慑到秋芷璇了,无语哭笑不得,她道:“抱歉,王公子,我从不觉得一段感情不需要谈恋爱,磨合,就可以结婚的。更何况我也没打算跟您磨合,至于其他几位……”
看着打着“约她出去玩”的意图,其实也是在图差不多心思的世家公子哥,她更摇了摇头,道:“我今天也确实没有时间,等会儿还有其他的事要做,如果你们是来接我玩的,心意我领了,人我却去不了,我刚走门口,看你们各个电话也挺忙的,要是别人在催,就别耽误了。”
秋芷璇说的字字圆滑,完全站在“他们”的立场考虑的赶人。
一瞬间,弄得除了王硕失望哭笑不得外,其他人更哭笑不得。
可正因为如此,她谁都不跟,两年了,就这么单身的独来独往,除了看书,偶尔就是听听音乐会,最多实在单位有活动了,也会陪着领导们娱乐的打打球,宴会上浅喝几杯酒,也完全不喝多的洁身自好姿态。
在他们眼里,就完全是好女人的代表。
他们就更喜欢了。
所以,不服输的一群北京哥们儿,也不在乎她是不是在拒绝,这样丢不丢人。
反正谁追到就是谁的!
就集体笑了,更道:“不忙,不忙,今天就是来陪你玩的,那你想玩什么,我们陪你。”
看着,秋芷璇也就比他们还哭笑不得了。
这群人跟他们榕城的高官子弟不太一样,榕城那边但凡说了拒绝的话,大部分都不会死缠烂打,然后伤心一下,离开。
但是北京这边是正儿八经的北方文化,各个不论职位高低,都是一副拽拽的“爷特么看上的就是你,你不同意,爷就一定要追到你!”的态度,让秋芷璇真的是又好笑无奈,又不太能适应。
正想怎么拒绝。
偏不偏这个时候,手机通来了电话,她看到,扫了一眼。
接起。
电话那端,男声温和又熟稔,“在做什么?”
“做……”秋芷璇犹豫。
电话里,听到这边热闹的人,就声音微变了下,“你们家又被人堵门了?”
“嗯。”秋芷璇颔首。
“……”对方似乎无语沉默了一下,顿了一会儿,就沉冷了声调,道:“等我,我来打发他们。”
秋芷璇没有拒绝,看了一会儿他们,道:“好……”
……
喝茶倒水,坐在凉亭下休息聊天。
黑色的奥迪车来的很快,“唰”的停在胡同门口后,一道颀长的男影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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