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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控的自我修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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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爷爷唤着赵猛,要求把电视声音大一点儿。
现场全是异口同声的喊着,“Encore,Encore!”
弹幕第一次如此统一的刷,“谢谢你们带给我的感动,一定要一直一直幸福下去啊!”
***萧默快速摘了背在肩上的电吉他,扔在台上,大力抱住站在一侧的应谨言。
清冽低哑的男声说,“应谨言,你大爷的,求婚这事还有呛行的?”
应谨言破涕为笑,手指跟萧默的十指交错,她柔声说,“谁抢了先机谁有理嘛,你嫁不嫁,不嫁我也不别人。”
“一百年后,我也想一直看着你。就算是一百年以后,应谨言也说爱萧默。”
麦克风就在两人身侧。
悄悄话响彻全场,听了一宿音乐饥肠辘辘的听众,吃狗粮吃了个饱。
萧默弯腰,公主抱起应谨言,盯着应谨言对着话筒说,“千万人都证明了你跟我表白这件事,你要是跑我就报警。”
摄影大哥很体贴的给了陈逆一个镜头,董乾坤递了陈逆一个麦克风。
陈逆站起来敬了个礼,拿着麦克风说,“中国人民警/察,为您保驾护航!”
***萧默抱着应谨言下的台。
应谨言在萧默怀里挣扎了一下,揽住萧默的头往下压,印上他的唇,舌吻半响才放开,“跑个球,盖章明你是我的。”
应慎行双手环肘跟邵恩站在舞台楼梯下攀谈,活生生等到应谨言亲完。
两人才开口。
应慎行直截了当的把户口本塞到了萧默裤兜里,转身就走。
邵恩倒是多说了两句,“婚前协议拟好了,其他各种可能有需要的协议也写好了,签不签你们随便。”
考虑到萧默裤兜揣不下文件夹,邵恩贴心的把文件夹放到了萧默怀里应谨言的手上,也挥了挥手告辞。
……
“你给我家里人下了什么药?”应谨言含笑问萧默,伸手捏了捏萧默的脸。
萧默的两只手都抱着应谨言用了,只能低头蹭了蹭怀中人的脸颊,“好像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好像全界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你今天是来求婚的?”
“我就求了,你咬我?”应谨言还没还完嘴。
唇就被萧默堵住了,舌/尖纠缠。
亲完萧默舔了舔唇角,回答怀中人,“嗯,我咬你。然后付你九块钱买糖吃。”
***第二天一早,民政局门口。
“九块钱我都出了。”萧默掏出一张十块给收费人员。
应谨言手疾眼快的抢过纸币,在收费人员诧异的眼神里撕成了两半,又从自己兜里摸了一张十块递过去,
说着说,“劳驾。”
然后应谨言侧头抵在萧默肩头,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这样你就欠我九块钱了,下辈子也还不清了。”
“没事,我心甘情愿还十辈子给你。”萧默朗声答。
米色纸张黑字,再携手迈出民政局的时候,已经是合法夫妻。
“出去庆祝一下?还是回家“玩”点什么?”萧默问应谨言。
应谨言咬唇,小手伸进萧默裤/兜里摸索,左边没有,又摸右边,找出了萧默兜里的打火机。
点火把刚刚领的结婚证烧了。
蹲在地上看着红本化成灰烬,应谨言被萧默拉起来。
萧默顺势在应谨言的无名指上,套了一枚戒指。应谨言低头看过去,发现萧默的手上戴着自己昨
挂在脖颈上的那枚,嘴角翘起弧度。
“走了大爷,先跟小妞吃个饭庆祝,然后我们回家玩。”应谨言欢快地答,她先跑了两步,回眸冲萧默了勾手。萧默快步追上去,牵起应谨言的手。
初见还是早春时节,如今已经是晚秋,通往民政局的道路两侧一边种了银杏一边种了红叶。
路上铺满了落叶,金色跟红褐色夹杂,踩上去嘎吱作响,还有坚/挺的树叶攀在树枝上随风摇摆不肯落下。
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长到此生无尽。
2018年7月7日。
FIN。
第70章 婚后番外系
应谨言以前是个数学狗; 现在是个兼职甜品师; 主业卖萌骗手撸猫,不学无术。
最近应谨言迷上了拼拼图; 尤其热衷五千到一万块的拼图。
应谨言趁着萧默出差,每天晚上拼拼图,已经连续一个星期了; 且天天通宵,乐此不疲。
这天萧默出差回B市; 在机场见到了大晚上带着墨镜口罩的应谨言。
“大晚上你戴什么墨镜?”萧默一手跟应谨言十指紧扣; 一手想去摘下应谨言脸上遮住半边脸的墨镜。
应谨言晃了晃小脑袋; 躲开萧默的手,摇了摇头。
萧默觉得那里不对,把应谨言揽进怀里,束缚住她挣扎的小动作,顺利的取下了墨镜。
对视应谨言的桃花眼; 萧默轻轻冲她脸上吹了口气; 哀怨地说; “言言,你是不是又特么趁我不在通了?”
应谨言眨了眨眼睛; 颇为无辜,“我不是; 我没有; 你不要乱说。”
萧默的指腹按在应谨言暗了一小圈的眼周,眯眼看她; “嗯?没有啊?”
应谨言猛地点了点头。
只要没被抓包,坚决死不承认。
萧默放开应谨言,坐在大号行李箱上,把玩着手里的手机,仰头看她,没说话。
……
应谨言让萧默盯得,有那么一点心虚。
她低头望着脚尖,不看萧默的脸,半响憋出一句,“我们回家吧。”
“不回。”萧默斩钉截铁地答。
“唔…萧默大哥哥…”应谨言微微垫脚,让血液顺畅起来。
萧默抿着薄唇看面前垂头的应谨言,答,“不回。”
“我错了…”应谨言小声说。
面前突然被一团阴影笼罩,应谨言抬头,萧默已经站起来在自己面前。
萧默拍了拍应谨言的小脑袋,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在唇上轻轻咬了一下,放开说,“应谨言小朋友错里了?”
“。…。。我不应该熬夜。”应谨言像个犯错的小孩子,抱着萧默的腰,委屈答。
萧默叹了口气,“怪我,就该把你一起带走去出差,让你一个人在家就不好好过日子。”
***应谨言是自己开了车来机场接萧默的。
她来的早,萧默因为航空管制延误了一会儿,原本晴朗的夜空突然飘起了鹅毛大雪。
两人站在机场门口,萧默把脖子上的围巾接下来,细心的在应谨言脖子上裹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拉高围给她当口罩。
萧默一手行李箱,另一只手把应谨言的手踹进自己兜里。
两人挽手,一同踏进了雪里。
夜间气温很低,应谨言打了个寒颤,萧默把她冰凉的小手捂的更紧了一点儿。
鹅毛般的雪花洋洋洒洒的打在身上、发梢,因为低温凝聚不化。应谨言穿了高跟长靴,萧默生怕她滑到,
所以走的很慢。
二人并肩在雪地里留下一串脚印。
瞬而雪花落满肩头,似是一刹白头。
萧默把行李箱扔进后备箱,就看见应谨言已经打开了正驾的门坐了进去。
叹了口气,萧默快步绕到车门口,打开门,喊应谨言,“言言,下来,我来开。”
应谨言虽不解萧默的意思,却还是听话的乖乖下车换了副驾。
萧默帮应谨言系安全带,把空调打开,把风向调成对着应谨言的方向。
“你通宵几天了?”萧默发动了车子,往家开。
“。。。三天。”应谨言答。
萧默拿余光扫了一眼正在把围巾绕成球的应谨言,抿唇笑,“三天?我出差了五天,美国跟中国时差十个小时,每天我那边零点的时候,你不是刚起床,是没睡觉呢吧?”
在逻辑问题上。
从前应谨言比萧默好了不只一丁半点。
现在被萧默全盘碾压,渣都不剩。
“你五天没怎么睡了。”萧默直接把答案说了出来,陈述句。
萧默激动地说,“应谨言,你特么的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危险驾驶,你就不要想下床了。”
应谨言自知理亏,没反驳。
回到家,把被雪淋湿的外套挂在门口。
萧默看着墙上挂的两幅完成的大幅拼图,跟桌子上拼到一半的风景画,但笑不语,回头扫了一眼抱着萧团委屈巴巴站在角落的应谨言,没说话,转身进了卫生间洗干净手。
回到客厅,把行李箱上放着的精美包装纸袋拿在手里,萧默瘫坐在沙发上,拍了拍旁边的沙发,冲应谨一笑,说,“言言,过来坐。”
应谨言抱着猫,站在原地没动。
……
萧默乐了,小心的把包装袋里的蛋糕取出来,放在茶几上。
蛋糕是美国目前最网红的一款,提前预约排队,十二个口味拼了成了一块。
看到茶几上蛋糕的时候。
应谨言的黑眸亮了一下。
她马上放开猫,乖巧地坐到了萧默身边。
“你紧张什么?我能拿你怎么样?”萧默自嘲地笑了自己一下,“就应谨言小朋友这种人,我除了跟你恋爱还有宠着你,没别的辙了,我被你吃死
。”
应谨言眨了眨好看的桃花眼,眼巴巴地对视萧默,“喵”了一声。
萧默宠溺地揉了揉头,把叉子找出来,问她,“吃那个口味的?”
“海盐乳酪的。”应谨言答。
萧默挖了一大勺递到应谨言嘴边。
应谨言没张口,摇了摇头,撒娇说,“要你喂我,拿手。”
……
那应谨言没有半点办法的萧默,手指捻了一块海盐乳酪蛋糕,送到应谨言嘴边。应谨言伸出舌头舔着蛋跟手指,舌尖不怀好意的绕着手指打圈。
“好吃吗?”萧默一语双关。
应谨言用力点了点头,牙齿轻轻咬萧默的手指。
萧默又喂了一口,这次用了两只手指蘸蛋糕给应谨言,顺便两指捏着应谨言的小舌头来回玩。
“唔…”应谨言瞪了萧默一眼,呢喃了一声,随后愤恨道,“你在干嘛!”
“在玩你。”萧默答,“好吃吗?”
“好吃,你要不要也尝尝?”应谨言反问萧默。
……
裙子的拉链被拉下,bra被单手解开。
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应谨言扭动了一下身子,手抵在沙发上,黑眸带着水汽,低声问萧默,“你干嘛?”
萧默的手指蘸了一点儿蛋糕,涂在她身体上,张口舔掉,惹得应谨言浑身战/栗。
“在吃蛋糕,不是你让我尝尝的吗?”萧默抬眸,对视应谨言的眼睛,含笑说。
“我想睡觉…”
“你可以睡,不用管我。”
“嗯…嘤咛…”
“言言,这个蛋糕的确很不错。”低哑染了情感的男声从耳侧传来,“就是你看起来更好吃。”
窗外下了一夜的雪,北风瑟缩呼啸,枯枝被厚重的雪花压垮,室内暖意洋洋,喘/息声起伏。
隆冬已至,又快到下一个万物复苏的时节了。
***余盈樽的预产期在五月份,是龙凤胎。
江月早就提前安排好了私人医院、产后坐月子中心之类的,可仍不能安心。
预产期前一个月,应谨言就已经开始什么都不做,每天往余盈樽家跑,天天研究孕妇食谱,跟念日语育教材,还特地搬了一家钢琴经常弹早教曲子。
美其名曰一定要让干儿子、干女儿赢在人生起跑线上,双语一个都不能落下,还打包票数学她来教。
看起来比余盈樽都紧张了几分。
萧默跟江月对应谨言这种行为,颇为无奈。
萧默跟江月站在别墅门口聊天,萧默从兜里摸了一盒烟,推了一根给江月。
江月摆了摆手拒绝,“樽樽怀了孩子以后,就戒了。”
萧默回头望了一眼,把烟揣回兜里,自己也没抽。
“言言这么喜欢小孩子,你们没想过要一个吗?”江月问萧默,应谨言就差把床搬到自己家,陪着余盈了。
“言言还小,一直没做过避孕措施,不过她身体不太好,最近准备拖着她去调理一下了。有没有孩子不要,就是她身体问题挺严重的。你有没有认识的西医给我介绍一个,我这边中医的调理见效周期言言嫌弃的得了。”萧默答。
江月闻言,翻了翻通讯录,给萧默推了一个名片过去。
“言言以前有个侄女,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所以她才对樽樽这么上心,你别介意。”萧默知道江月不多想,但还是为了应谨言解释了一句。
江月点头,“挺好的,多陪陪樽樽说话,我也放心,我倒是怕你被冷落呢。”
萧默笑着摇了摇头。
***四月十三号,萧默打电话来说晚上有应酬,会晚点儿回家,让应谨言不用等自己了,先睡就好。
应谨言从Serene忙完已经快九点多,因为萧默下班晚,她也不着急。
晃晃悠悠的趁着彩票站还没关门,为自己买了两张彩票,一串熟悉的“900503”跟另一串“920211”。
后一串是萧默的生日。
自从跟萧默在一起后,应谨言就习惯了多买一张萧默生日的自选。
有生之年能遇到顾辞跟萧默。
已是万幸。
戴着耳机做公交车回家,应谨言倚在靠窗的位置,闭眼睡了一小会儿。耳机里是萧默自弹自唱的“花—0714”。
自己在音乐节上,当着千万人跟萧默求婚时候唱的那首歌。
后来萧默坚持说,表白这种事情不能让女孩子做,又当着余盈樽、江月他们的面重新跪地求了一次。
虽然那时候证都领完了。
思绪飘到这里,小憩中的应谨言翘起嘴角。
***输入密码回别墅,别墅里一片漆黑,楼梯间的感应灯闻声开启。
应谨言径直上了二楼,她已经改掉了从前对着空气说,“我回来了”的习惯。
刚刚推开门,就被家里的发散着微光的蜡烛跟荧光色气球震惊了。
应谨言捂着嘴,看眼前的一切。
余盈樽坐在高脚凳上,举着一个礼物盒子;颜言把生日帽扣在自己头上;江月正在往巨大的生日蛋糕上蜡烛;应慎行倚在饭桌前,旁边放着两盆番茄苗;董乾坤扶了一下眼镜;赵猛身旁站着的居然是…周云深……
两人皆是微笑,冲自己招了招手。
萧默一手牵着气球,一手伸向自己,应谨言把手交到萧默手心,不可思议的提醒他,“我后天生日。”
“我们知道!”颜言答,“你生日当天我们不打扰你跟萧学弟二人世界了!我们提前过!”
萧默拉着应谨言让她坐在桌子正座。
应谨言正对的方向,有顾辞跟顾温的照片放着。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客厅里每一个含笑的朋友或者至亲,有刚刚匆匆赶来,披着警服的陈逆。
眼里被雾气填满。
应谨言挑起一个微笑,却还是有眼泪抑制不住的流出来。
她直接抄起了桌上的一瓶红酒,利落的开瓶,吹了大半瓶才放下,大声喊,“全世界应谨言最喜欢你了,最爱萧默了!”***产房外,应谨言捏着萧默的手,一头冷汗。
江月一直靠墙站着。
颜言不停的往嘴里送应谨言带来的巧克力压惊。
余盈樽跟江月的家人都坐在凳子上焦急的等待。
时不时地有护士路过,看着这么一大群人,上前规劝,“才进去半个点,你们不用这么严肃,放轻松。把单子签了吧。”
护士把单子递过来。
应谨言站起来瞅了一眼,是一张协议单,如果有问题保大人还是小孩。
江月没有丝毫犹豫,也没跟家里人商量半句,直接就签了保大人。
当然也没有人阻拦江月的举动。
……
一个小时后,一声啼哭划破了众人的安静祈祷。
医生护士一齐涌出来,等候的所有人都围了上去,医生做了一个OK的手势,“大人小孩都平安,龙胎。”
江月明显松了一口气。
应谨言不再咬唇紧张。
余盈樽是剖腹产,全麻,没有任何痛感,还在安静的熟睡中,江月低头轻轻的吻了一下她,道了句,“辛苦了。”
“带身份证、户口本、结婚证一起去给孩子上户口就行。”护士贴心的交代道。
“男孩子叫江为宁,女孩子叫余予安。”江月把孩子名字报给了护士,方便护士挂名牌。
***萧默跟应谨言下楼给众人买水。
走到一半的时候萧默的衣角被扯住,萧默回眸,望着站在更高两个台阶跟自己平视的应谨言,问,“怎了?”
“我想喝冰可乐。”应谨言说。
“好,给你买。”萧默回答。
应谨言咬唇,“我们找个时间补一个结婚证吧。”
“好。”萧默应允。
“你以前说找的中医跟西医,抽空带我去看看吧。”应谨言说。
“好。”萧默伸手指蹭掉应谨言额头的冷汗说,“我们的孩子就叫,萧慕言怎么样?”
这一次换了应谨言答。
应谨言笑了。
她答,“好。”
第71章 应慎行喜顾
应家有两个孩子; 一男一女; 凑了一个好字。
名字拆了成语,“谨言慎行”。
应慎行跟应谨言。
应慎行人如其名; 从小就办事周全谨慎,按部就班,步步稳健。按照应老爷子的要求读书将来进入应氏作; 继承家业。
在应慎行恪守礼教的人生里,一开始只有妹妹应谨言一个例外。
自七岁那天开始; 应慎行扒在婴儿床边; 看应谨言睁着圆眼睛抱着奶瓶; 他拨动床头的风铃,逗妹妹应言笑。
教应谨言说出的第一句话是,“哥哥”。
应谨言喊出人生第一个音节开始,她同应慎行的渊源就比血缘之亲更近了一层。对一个少年来讲,有需要自己保护的“妹妹”的存在。
足够让少年瞬间全副武装; 持剑御风屠龙。
***初春时节; 万物复苏; 迎春花在微风中招展着姿态。
应慎行大三,已经开始在应氏实习; 负责一些琐碎的案子跟事务,为了日后接班做准备。
“应副总; 楼下有人找您; 说是您朋友介绍来的,负责装修设计。”前台的电话打上来。
应慎行从一大沓文件里抬起头; 揉了揉太阳穴,才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
最近应谨言初三,快上高中了,知道爷爷跟妹妹不对付,所以自己为她买了
小户型,准备如果可行就她偶尔搬出去住几天。
前一阵应慎行随口问了一下相熟的朋友,认不认识少女画风的设计师。
因为太忙,应慎行就把这事儿忘了。
“带她上来吧。”应慎行回前台。
几分钟后,应慎行见到了黑色长发、一身黑白拼色连衣裙、双肩包背在身后、脚上蹬了一双平底帆布鞋,
胸前挂着单反相机的女孩子。
女孩子化了淡妆,算不上精致,但整个人就是有一种温和好交流的气质,跟身边那些贵族名媛出入不小,
令应慎行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前台把人送到门口,就离开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只有坐着的应慎行跟女孩子。
女孩子并不露怯,挑起一个微笑,自我介绍道,“我叫顾辞,景观设计师,是您朋友介绍我来的。”
应慎行停止了打量,冲顾辞点了点头,站起来带她走到办公室一旁的沙发附近。
征求了一下意见以后,就着茶几上就有的咖啡壶,给她倒了一杯咖啡。
“应慎行。”应慎行简短的介绍了一下自己。
他并不想跟顾辞有过多的交流对话,那样只是浪费自己时间而已。虽然设计师这个行业用作品说话,但辞的年纪至多不会超过二十五岁,应慎行不觉得顾辞会有什么经验,只觉得是朋友在逗自己玩。
应慎行坐在顾辞对面,抿了一口咖啡,委婉地开腔拒绝,“辛苦顾小姐跑一趟了,可能是我没说清楚,朋友会错了意思,我是想找个室内设计师,不是景观设计师。”
顾辞瞪大了眼睛,听应慎行说什么。
坐在对面的男人,鼻子高挺、抿着薄唇,鹰眼淡淡的扫在自己身上。一身黑色西装,领结打的一丝不苟,
扣子严谨的扣着,浑身都散着生人勿扰的气息。
看上去就不太好相处,可顾辞根本不在乎,她是来赚钱的,谁要管甲方老板好不好相处?好相处能多给吗?
到应慎行说完,顾辞也没说什么话,唯一的举动就是把双肩包卸下来,从包里掏出一个大号夹子,双手给应慎行,发声,“这是我的作品集,后面有获得过得奖项。虽然名头是景观设计师,但我的专业是室内设跟视觉传达。”
本着不驳朋友面子的想法,应慎行翻开了顾辞递过来的作品集。
应慎行本来想假装翻看一下,再直接拒绝就好,没想到刚翻开就被吸引住了视线。
作品集通过色系分了几个部分,都极具创意,他直接根据标签翻到了少女风格那一页。甜美清新却并不得俗气,反而生出了一丝冷清的反差感。
应慎行当即合上作品集,欣赏地看了一眼双手放在腿上,瞪大眼睛、乖巧坐在对面的顾辞。
她活像是一个等老师表扬的小孩子。
“那就有劳顾小姐负责设计家妹的房子了。”应慎行说完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快午饭时间了。
应慎行继续说,“如果顾小姐有空的话,等下赏脸一起吃个饭,饭后我带你去看看房子?这边比较急。”
应谨言近期的情绪越来越差,跟应爷爷的矛盾日益加深,应慎行路过妹妹房前,经常能看到有管家趴在妹房门口偷听里面的动向。
应慎行也阻止过,跟爷爷争吵过,可并无结果。
唯有希望妹妹能早日搬出来了。
顾辞听到应慎行的认可,自是欣喜的点了点头。
***午饭的地点选在了离应氏公司比较近的一家海鲜餐馆。
应慎行直接把菜单给了顾辞,让她来点。
点菜的时候顾辞面露难色,几次推诿想让应慎行点,都被应慎行拒绝了。
看着端上来的带壳螃蟹跟虾以扇贝,还有若干说不出名字的海鲜,应慎行突然有点怀疑人生。
带顾辞来这家店,第一是因为离得近,第二是偶尔路过办公区,听见过不少同事在讨论这家店不错。
环境跟装潢倒还是喜人,就是吃法令人恼火。直接一大桶倒在桌子上,给了几副手套,手剥。
……
环顾四周,居然都是这种操作。
正常人都不会带初次见面的女孩子来这种地方,啃螃蟹。
应慎行忽然理解了刚刚顾辞的面露难色,并不是为了给自己省钱之类,而是因为这种吃饭属实令人尴尬。
顾辞望着桌子上堆成小山的海鲜,偷偷地瞄了应慎行一眼,应慎行完全没动。
深吸一口气,戴上手套,开始剥海鲜。
点都点了,钱都花了,不能浪费。
从小孤儿院长大的顾辞,如是想。
应慎行就喝了几口果汁,默默看着顾辞不停的剥海鲜,攒成了一小打海鲜堆,然后推给了自己。
“你是不是不会剥啊,那我剥给你吃吧。”,顾辞笑起来的样子很可爱,有两颗虎牙。
向来洁癖的应慎行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拒绝,他也戴了手套,从顾辞投喂的一大堆剥好的海鲜里,挑了几爱吃的品种,往嘴里送。
“顾小姐很会照顾人,是家里也有弟弟妹妹吗?”应慎行吃人嘴短,例行寒暄几句。
顾辞手上剥海鲜的动作没停,也没抬头。
应慎行耳边飘来一句没有感情波动的女声。
顾辞说,“我是个孤儿,没有弟弟妹妹。”
应慎行当即愣在原处,他仰头看对面专心致志剥海鲜,嘴角还带着弧度的女孩子,无论如何都联系不到种身世背景。
***顾辞是个天赋型选手,灵感来了根本抵御不住。
应慎行推开了为应谨言买的白板房,顾辞转了两圈,举着单反把屋子的户型跟窗户位置拍下来。
当即就从双肩包里抽了张白纸,席地而坐。
画板由腿支撑着,开始画设计简图。
应慎行站在一旁,垂头看正在画画的顾辞。
她鼓鼓囊囊的双肩包里像是什么东西都有,时不时地就掏出惊喜。
比如画着画着就掏出两罐旺仔牛奶,还给应慎行递了一罐。
“你要不要也坐下啊,站着不累吗?”顾辞仰头问身侧站着的应慎行,从包里扯出两张白
垫在地上。
应慎行本来是摇头的,看着小姑娘殷切的目光,最后也坐在了她铺好的白纸上。
“你多大了?”应慎行下午没什么事情,索性陪着顾辞一起,或者说监工?坐的无聊,开口跟顾辞闲聊起来。
顾辞手上的动作根本没停,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应慎行的话。
“十八岁。”顾辞答。
应慎行沉默了。
刚刚应慎行还觉得顾辞至多至多二十五岁。
现在就突然十八了。
应慎行有些诧异,“那你是刚上大学?”
顾辞刚刚的作品集丰富,也拿了不少奖项,即使打扮很像学生,应慎行也不觉得她有多小。
顾辞晃了晃脑袋,“没有,我大二了。”
“那你上学挺早的”应慎行答。
顾辞歪头,笑着看了应慎行一眼,回他,“我跳了级,不是说了我是孤儿吗?少上一年学,就能早工作年。”
顾辞没说潜台词,应慎行已经知晓了。
应氏也做过一部分公益活动,恰好是应慎行出面的。
儿童福利院只会收养孤儿到十六岁。
十六岁以后如果可以独立生活,是无法转入社会福利院的。
也就是对孤儿们来说,十六岁是个门槛。
顾辞选了跳级,十六岁进入大学,靠奖学金跟接设计单过活。
应慎行的心情有点复杂。
顾辞像是察觉到了,把刚画好的简笔卧室图递给应慎行看,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安慰应慎行说,“关系的,老板如果觉得可怜,可以多给我加个鸡腿。”
应慎行对视顾辞,半响憋出了一个,“你…”
顾辞已经被起了双肩包,指了一下简笔卧室图右下,右下是一串电话号码,“我今晚还得教小孩子画画,
有事的话你可以给我打电话。这算是简单的初稿,您可以先看看您妹妹喜不喜欢我的风格在决定选不选我,我就先走了。”
顾辞指了指门口。
应慎行冷清的开口,“我送你。”
***应慎行回家以后把顾辞的设计图给应谨言看。
应谨言看到设计图的时候,眼睛像是会发光。应慎行就知道自己没选错。
而后几天,应慎行经常提前翘班去接顾辞到家具城选东西,陪她贴墙上的壁纸、看她一笔一笔往墙上画绘图案。
抱住差点失足从梯子上跌落下来的顾辞。
怀里的顾辞很瘦,鼻子上沾了一点儿石灰粉,应慎行帮她刮掉了。
那时候应慎行觉得自己只是为了妹妹能有个喜欢的环境而上心。
后来应慎行才知道,那时候每天都借故去找顾辞,是因为自己心动了。
在交流的过程里,顾辞提到最多的不是生活对自己多不幸,而是现在的生活有多美好。
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教小孩子画画,还有个脾气很好的甲方,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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