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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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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包拉风的萨林S7绝尘而去,温吞还抱着她的小布包没放手:“这样走了不大好吧?”
沈洺无所谓地吹了声响哨:“走都走了,还怕什么?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给苏子漠再打个电话?”他作势去摸手机。
“好了好了不要了,”温吞连忙制止,“我不说了。”
沈洺笑笑,注意力集中到她手上的布包:“这么晚去公司?抢劫去了?”
温吞没好气地怒瞪他一眼,不再搭言。
结果这天晚上,温吞彻底喝醉了。
苏子漠赶到的时候,她已经倚在沈洺怀里人事不省了。
“温吞,醒醒。”苏子漠身上还夹杂着刚从外面沾染的凉气,手上却毫不留情地拍打着温吞的脸颊,没有两下,她白嫩的肌/肤上便显出酡红的印记来。
“你疯了?”沈洺还算清醒,看见苏子漠下手不轻也急了,“她今天可能心情不好,多喝了两杯,我在这儿看着出不了问题!你赶紧带她回家!”
温吞不清醒,喝完酒人也变得不可理喻起来,沈洺手里帮她拿着布包本是好意,她却不依不饶地跟他争夺起来,谁也不能抢走她的小鱼!
沈洺只顾着跟苏子漠说话,没有察觉到她的异状。
苏子漠却脸色铁青看着温吞,不由分说从沈洺手里夺过布包,温吞立刻转移了目标,整个人都扑到了苏子漠怀里,口里还喃喃喊着:“给我……”
苏子漠深深看了一眼沈洺,架住温吞的腰身就朝酒吧外走去。
沈洺无辜地站在原地,舌头也有些发胀:“我、我怎么着他啦?”
温吞人胖但是力气却不大,被苏子漠强硬拖着再加上醉酒,很快就被转移到了汽车里,黑色奥迪沉默地站在黑夜中,月色下泛着幽幽的光亮。
舒适的真皮座椅令温吞渐渐起了困意,她歪歪斜斜倚靠在靠背上,怀里抱着好不容易抢过来的一对小鱼。
苏子漠坐上驾驶座强压着怒火沉默了两分钟,扭头正要对温吞说话,心神俱震地看见她的眼角,有晶莹的泪水顺势滑落。?
☆、清白第十集
苏子漠还未从震惊中回神,狭小的车内空间里,他的私人电话突然响起来,而知道这支电话的人,并不多。
“董事长。”苏子漠接起电话来,先称呼了一句。
温如意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地了然:“温吞在你身边吗?”
“是,”苏子漠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方向盘,这时的天气已经渐渐回暖,想不到晚上竟然飘飘扬扬落下了雪花,苏子漠一时分神,轻咳一声道,“温吞在我这里,我带她醒醒酒就回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最终温如意只轻轻叹了一口气,说“照顾好她”,便匆匆挂了电话。
苏子漠捏着手机,静看挡风玻璃上悄无声息地落上纷纷洒洒的雪花。
他侧身看了一眼温吞,渐渐有了困意的她不再吵闹挣扎,只安安静静地窝在座位上睡觉,眼角的泪水却愈发汹涌起来,不断地溢出,又滑落。
苏子漠平生第一次尝到手足无措的滋味,他自从懂事起,就背负了很多同龄人不必负担的东西,对于女人这种生物,向来敬而远之,他的人生信条里,也从来没有如何应对女人哭泣这一招。
其实并不是没有,而是寻常的女人并不需要他来应对,商场上冷面无情的苏子漠,什么时候因为女人的眼泪动容过?
可是温吞不一样。
苏子漠不愿多想,从前置箱中抽出纸巾来,放轻动作替温吞擦干汹涌的泪水,又轻柔地低哄她松开手中布包,他叹了一口气,合紧双臂将温吞搂进了怀中。
静谧漆黑的夜晚中,冷傲孤清的男子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怀里的女人毫不知情地趴卧在他怀中,半长的黑发遮不住酡红的脸颊,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在黑夜白雪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温馨。
苏子漠身形偏瘦,胸膛却结实有力,带着微微起伏和热度的身体传来薄荷的淡淡香味,这是温吞最爱的味道,她在疲惫纠结的梦境中被这味道所迷惑,下意识地伸手揽住了苏子漠的腰身。
苏子漠略显笨拙地轻拍她的后背,一下一下给她安慰,初听到她喝醉酒夜不归宿时的愤怒,也渐渐随着雪花消弭融化在温暖的大地上。
啪嗒。
温吞翻了一个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压到身下的枕头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宁静清冷的早上,手机铃声蓦地在她耳边炸响。
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睡觉的时候听到手机响,它却在你伸手够不着的地方。
温吞再次翻了一个身,她睡眼惺忪默默地想,会不会有那么一天,我们的发明家可以创造出不用按键就能自动接听的手机。
上帝大概听到了她的祈祷,手机的免提真的被自动打开,温柔的声音阴恻恻地从电话里传来:“温吞,你已经超过六个小时没有回家了,今天周六老爷子在家,你考虑清楚后果,赶紧给我滚回来。”
温吞动了动手指,接着想,要是有人能把她心中所想传达出去该多好。
今天难道是心想事成日?一个声音随后响起:“她还没醒,稍后我会送她回家。”
“苏子漠?”温柔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八度,“你怎么在温吞房间里?”
温吞的脑子还没有恢复运转,宿醉之后头痛欲裂的感觉缓缓回到了身体里,她只在懊悔地想,早知道今天想什么来什么,她是不是应该祈祷自己怎么吃都不胖才对?唔,真后悔。
手机嘀地一声被挂断,温柔那边明显还未说完的话全数被憋回了肚子里,温沉无意中经过,看着她气得绯红的脸颊,无谓地挑了挑眉:“你倒是爱管闲事。”他隐约听了个大概。
温柔将手机随手放在桌子上,看一眼温沉的装束,忍不住冷笑道:“大少爷打得一手好算盘,”她看了看墙上挂钟,“七点五十八分?你彻夜未归,知道老爷子八点用早餐,这才巴巴的赶着回来,真是用心良苦。”
温沉被戳破行踪倒也不恼,一成不变的笑容闲闲挂在唇边:“温柔,不管怎么论,你都该叫我一声大哥吧?还是老爷子洗脑不成功,你现在生了二心?”
温柔纤瘦的身体绷得笔直,丝毫没有受到温沉言语的影响,反而当先一步跨出去:“到时间陪老爷子吃饭了,别说我没提醒你,温吞被绑架的事情,老爷子一定会一查到底——有的人聪明一世,可千万别栽在自己人手上。”
温沉也掸了掸衣上灰尘走出去,并肩错过的一刹那,他微微低头凑近温柔,满意地看到她明显的一僵,旋即朗声大笑着离开。
温柔耳边还回响着温沉离开前的最后一句絮絮低语:“你和我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落水了你以为你还能全身而退?”
早上的对话明显令两个人心情都受到了影响,温如意看着面前这一双儿女,声音冷得像屋外结冰的天气:“温吞呢?”
“她昨天回的晚,还在卧室睡觉,我叫佣人把早餐送过去了。”温柔低头拿了一片面包,面不改色地撒谎。
温沉勾了勾嘴角,厚道地没有戳穿她的谎言。
温如意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会看不出儿女的异样来?他不见沧桑的眉眼间不易察觉地染上了一丝惆怅:“温吞也长大了。”
温柔看着父亲,体贴地转移话题说:“这一次温吞被救,苏子漠功不可没,爸爸我们要好好感谢一下他。”
温沉适时地插言进来,却还是不改和她针锋相对的风格:“等着你想起来早晚了,我已经在‘费蒙’订好了酒席。”这是A城顶尖级的豪华酒店,对外虽然没有明示,但同行业的人都知道,里面的设施完全够得上七星级标准。
温柔当然不甘示弱,冷笑还给温沉:“在自家酒店里给人道谢?你以为一顿饭就能还了这份人情?肤浅。”
温沉好以整暇,优雅地轻抿了一口咖啡,抬头深沉地望进温柔的眼中:“如你所说,难道要温吞以身相许?”
“你!——”温柔有些发怒,被父亲一个眼神制止下来。“好了!”温如意低声呵斥两人,“看看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哥哥姐姐的样子!温吞不在这里,你们就为所欲为了?我平时教你们的,难道都忘了?给我好好吃饭!”
一时间,餐厅里彻底安静下来。
早餐中被提起并吵的不可开交的两个当事人,却还窝在苏子漠的公寓中。昨晚温吞喝醉酒,苏子漠带她回了自己的公寓醒酒,谁知她爬上床以后不由分说脱掉了外衣长裤,说什么也不肯老实回家。
苏子漠哪里顾得上非礼勿视,当下抖开了被子仔细将温吞抱住,又怕她半夜难受口渴找人,就在床边守了她半夜。
床的一侧软软地陷下一块,苏子漠坐在温吞身侧,一身清爽的装扮完全看不出昨夜被她闹腾的疲惫,他伸手敲了敲温吞额头,唤她起床:“温吞,快起床。”
温吞听完那通电话后已经悠悠转醒,但一时头疼又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她听到苏子漠的声音这才清醒过来,紧闭着双眼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
苏子漠看着她不住转动的眼球,伸手抚了上去:“温吞……”
温吞忍不住轻颤了下,假装刚醒过来的样子,眼神迷蒙地望向苏子漠:“我……”
苏子漠不慌不忙收回手指,低声道:“醒了就起来吧,你昨晚喝醉了,我一会儿送你回家。”
温吞当然不会傻得问他两个人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苏子漠对她好,却还没到乘人之危的地步,况且——温吞目送他瘦削挺直的背影离开,低头又看了看自己肚子上的游泳圈——就算真是乘人之危,主语也是她才是正常的吧。。。
温吞轻捶了两下脑袋,转身便看见床头柜上的蜂蜜水,她扑过去咕咚几口喝下肚,这才有了一点力气打量起周身环境来。
这一定是苏子漠的卧室了,冷硬苍白的线条感再再透露着主人的讯息,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温吞忍不住拉高身下的被子复又将自己裹住,她对昨晚的温情拥抱完全没有印象,只想借助这样的形式偷偷感受一下苏子漠的温暖。
赤/裸的肌/肤与被子直接接触,清晨的凉意令她打了个寒颤,这才猛地发现被子底下的自己只穿着内衣内裤……
晨光熹微的苏子漠公寓中,一声弱弱小小的哀嚎懊恼响起,温吞将自己整个人都用被子裹住,翻来覆去地在床上打起滚来。
温吞:上苍啊你为什么不收了我啊,昨晚我到底做了些什么啊啊啊!!!
苏子漠听到不寻常的动静,在门外扬声唤了她一声:“温吞?有什么事情吗?”
温吞连忙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慌慌张张应声道:“没有没有!我这就出来!”
想起温柔刚刚那通电话的内容,温吞整个人颓废地躺倒在大床上,她觉得上苍真的是想要收了她了。。。
☆、清白第十一集
苏子漠的公寓里当然不会有女人衣服,温吞只能换上昨天被自己委得皱巴巴的外衣长裤,她不自在地抻了抻衣服下摆,这才走出去见人。
苏子漠已经在餐厅等她,温吞看见好吃的立刻什么忐忑不安都烟消云散,她笑眯眯地在苏子漠对面坐好,很痛快地吃起早饭来。
苏子漠看着她无忧无虑的模样,心中却一时五味陈杂。
其实温吞内心并非像她表现得那么没心没肺,苏子漠意味深长地仔细打量她,想要了解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在这种环境复杂的家庭中长大,上面又压着极其优秀哥哥姐姐,还有不得不面对的父亲的冷落和母爱的缺失,苏子漠从来没想过,这弱小的肩膀上到底承受了多少重压。
可是她依然过得很快乐,从来没有对任何人任何事有过一句抱怨。
温吞面前的小笼包很快被她消灭干净,宿醉过后食欲也变得蓬勃/起来,她并不知道苏子漠内心的这些矛盾,只眼巴巴地望向他面前那盘没怎么动过的小笼包。
苏子漠轻叹一声,将自己这盘小笼包推到她面前:“吃吧。”
温吞还故作扭捏的迂回了一番:“那个,其实我已经饱了——”她眯了眯眼睛,准确地将这盘小笼包揽到自己这边,不等苏子漠开口便道,“不过既然你吃不了,我就勉为其难帮帮你吧,吃饭不能剩下食物的噢。”说得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墙壁上的挂钟指针晃晃悠悠指到了八点四十,温吞主动揽下了刷碗清洁厨房的工作,不顾苏子漠的反对,屁颠屁颠收拾好碗筷拿到厨房清理。
苏子漠在客厅等她,隐约听见厨房里传来模糊不清的哼唱声,温吞一边洗碗一边摇头晃脑地哼着歌,这感觉太美好,令她自己都舍不得离开,好像在这里多待一秒钟,就能假装是房子的女主人一样。
偷来的幸福,好像总是令人难以割舍。
“温吞。”坐在汽车上,苏子漠并不急着发动车子,反而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布包,问,“为什么拿走它们?”
从苏子漠喊她这声“温吞”开始,温吞的双手就紧紧捏着布包不肯松手,听见他的问话,她的身体也一点点僵硬起来,手指不听使唤地抠住布包笨拙地摩挲起来。
苏子漠将左手臂松松地搭在方向盘上,右手不经意地搭上她的小布包,作势想要拿过布包来。
温吞立刻一副小气兮兮的模样,紧紧攥住布包不撒手,生怕苏子漠跟他抢,很快流利的解释说:“我突然想起来卧室里缺这样一副摆设,经常去的那家陶瓷店已经停产了,没有办法,苏宸他本来也不喜欢,我想应该把东西用在该用的地方上。”
苏子漠气定神闲看了她一眼,静静使了三分力,见她愈发紧张却不肯放弃的模样,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温吞小心翼翼地松了一口气,谨慎地扭头看了苏子漠一眼,试探道:“开车呗?”
苏子漠想说些什么,温吞却迅速收回了目光努力坐直身子,明显不想与他交谈。
苏子漠面色不变,动作流畅地发动汽车,不再与温吞为难。
清晨的温家大宅里鸟语花香,温吞蹑手蹑脚自作聪明地顺着后花园想要绕进卧室里,却没想到二层天台上,温如意的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她。
而本来答应温吞立刻离开防止穿帮的苏子漠,此时正端端正正站在温如意的身后。
“子漠,”温如意看着自己的小女儿,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这才缓缓转向身后的年轻人。“最近公司的事情太多,让你受累了。”
“先生言重了,”不在公司不办公事,苏子漠很好地将公司和私事划分开来,私底下只恭敬地喊温如意一声先生。“食君之禄,这都是我分内的事情。”
温如意却不赞同地蹙起眉端,他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杰出优秀的男人,像是从他身上找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在这个年龄能够做到现在这般地位,已经十分不易。”
苏子漠欠了欠身子,淡然一笑。
温如意却话锋一转,眼神扫过楼下自以为神鬼不知回到房间的小女儿,叹息道:“温吞性子懦弱,什么事也不肯对外表达,我不愿对她多加束缚,没想到她如今……子漠,我当初要你的答应那条件,也不过是想百年之后给温吞一个稳定安逸的生活——你是难得一见的人才,我自私地不愿肥水外流,你可懂我的心?”
苏子漠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整个人依旧完美得无懈可击。“我懂。”
温如意深深望了他一眼,断然道:“你不懂。”他拍了拍苏子漠的肩膀指指沙发,示意他随意坐下。“年轻人,总以为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等到失去再后悔,就晚了。”
温如意坐在苏子漠对面,目光悠远地望向他身后蓝天,一个人自顾自道:“温吞爱吃,家里也没人管她,子漠,我一向知道你不会以貌取人,但谁不爱红颜娇美?我不求别的,只愿你是真心待她。”
“等你真正了解自己心思的那一天,再想珍惜,怕是就来不及了。”温如意一径说着,不知是给苏子漠的忠告,还是对往事的追忆。
昨晚的小雪已经全数融化,地上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温吞从后花园穿过阳台进了卧室,路上踩下一连串的小脚印。
香香正在打扫卧室卫生,看见温吞的模样又一惊一乍起来:“二小姐!!!您可回来了,怎么样,有没有被老爷发现?”
温吞认命地甩掉鞋子躺倒在大床上,不满嘟囔着:“就是没被发现也让你嚷得人尽皆知了!”
香香才不管主人腹诽什么,没听见就当她没说,她将温吞脱下的鞋子拎在手里,又哀怨地看了一眼床上的温吞:“二小姐!您怎么能穿着外衣往床上躺呢!这是我新换的床单呜呜呜……”
温吞摆摆手,动作异常敏捷地光着小脚丫蹿进卫生间,她真是怕了香香:“好了好了,我这就去洗澡换衣服。”
香香立刻收回表情,将预备好的干净衣物替温吞放在隔间里,又在外间边收拾屋子边絮叨起来:“二小姐呀,你怎么能夜不归宿呢?你知不知道我跟花花有多担心你?苏先生,苏先生虽然是个正人君子,可你也不能这样随随便便跟他出去过夜呀!我们家的二小姐,哼,那是随便的人吗?他以为他是谁呀,勾勾手指我们就得屁颠屁颠跑过去吗?二小姐!你得有骨气!”
温吞在里间听得直乐,一边试水脱衣服一边说:“好了香香,我心里有数,你就别再埋怨了。”
洗得香喷喷的温吞走出来,看到床头的小点心立刻扑了上去:“真是知我者香香也。”
香香站在温吞身后,拿着松软干燥的毛巾替她擦拭湿发,温吞一手一块点心吃得不亦乐乎,嘴里含糊道:“一会儿我要出去一趟……香香,你给我找一套比较正常的衣服。”
香香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手下的动作轻柔小心:“什么正常?二小姐你的衣服都很正常啊?”
“哼,”温吞不满地扭头哼了一声,又被香香拨了回来,她乖乖任由香香鼓捣,埋怨道,“上次你给我找的那件套头衫,我再也不穿了。”
香香打开吹风机替她吹头发,透过梳妆台的镜子看向不停吃东西的温吞,作为主人的小女仆,首要做到就是敏锐的洞察力:“二小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温吞把杏仁糕塞进嘴里,眼神不住地四处游/移:“没有啦,香香你想多了。”
“哼!”香香关上吹风机,一下一下梳着温吞的软发,柔声道,“二小姐,你甭搭理那些人的鬼话,在香香眼里,你永远都是最美的二小姐。”
温吞笑眯眯地转过身,掐了掐香香的小蛮腰:“是!遵命!”
花花凑不上热闹,急得在地上团团转,黑白相间的小身子配上粉嘟嘟的小脑袋,显得煞是可爱。
A市公安局监管支队安康医院。
邱振国的枪伤手术完成以后,他就被公安机关转移到了这家医院保外就医,因为一力承担下了所以罪责,再加上苏子漠从中斡旋,所以口供中并没有提到任何有关邱岩的事情。
而不久的以后,邱振国也将因泄露商业机密和敲诈勒索两项罪名被检察院提起诉讼。
温文尔雅的男人站在病床一侧,病房内外均是荷枪实弹的监狱警察,这种时候犯人并不能随意接触外来人士,他也只被通融了一刻钟:“邱振国,温氏待你不薄,如今你犯下这样的罪责,我只能保证会好好照顾你的儿子,你明白吗?”
邱振国面如死灰地躺在病床上,听到男人意思隐晦的一番话,恨恨地咬牙道:“多谢大少爷开恩,我会如实交代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过错,与他人无关。”
温沉满意地点头,拉开病房大门大步流星地离开。
走廊上,他掏出手帕擦了擦刚刚开门的手,然后果断地将崭新的手帕随手扔进了垃圾箱里。
清脆的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嗒嗒传来,温沉面色不变侧耳听着,掸了掸肩上灰尘,对着来人悠然一笑。?
☆、清白第十二集
“真是巧了,”温沉唇角勾出淡淡的笑,神情中倒是没有什么惊诧之色。“难得我们兄妹俩心有灵犀,在这种地方也能偶遇。”
来的正是温柔,她对于兄长向来没有好脸色,听见这样的话也不肯给他台阶下:“我早料到昨天的那番话会令你坐不住,想不到你定力这么差,怎么,做贼心虚了?”
温沉双手插兜,平整挺括的西装十分熨帖的穿在他身上,风流中透着淡雅疏淡,一副书生气十足的模样,眼神却是少有的犀利无双:“温柔,和我对着干,你能有什么好处?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时候比较幸福。”
温柔冷哼一声,丝毫不被他温文尔雅的表象所迷惑:“温沉,我还是那句话,做任何事都要适可而止,如果今天叫老爷子知道你来,你猜他会对你使什么手段?你我心里都清楚,温吞只有一个,谁也替代不了。”
温沉在她渐渐凝重的语气中也沉默下来,她话音渐落,他才挑唇一笑,那笑容却分明带着一丝勉强:“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这个好妹妹,特地只身犯险来提醒我这一遭?温吞确实只有一个,要不是老爷子这么多年不动声色,你以为我会忍到现在?”
温柔站在走廊的窗口处朝外望去,有飞翔的鸟儿掠过低空,划出淡淡的痕迹来,她的眼神分明变得飘渺起来:“那你还想如何?温吞出了事情,老爷子第一个就会拿你我开刀,她无忧无虑过了这么多年,就算家里没人给她好脸色,还不都是为了她好?总算现在来了一个苏子漠,我瞧着温吞现在,比前几年开朗多了。”
温沉在这件事上倒是和温柔看法一致:“苏子漠保不齐是应了老爷子什么条件,他跟你我一样,都是没有自由的人,也就温吞那个小傻妞,巴心巴肺地对人家,真以为别人是看上她这个人。”
温柔默不作声,却也无从反驳。
“苏子漠是个人物,一旦放虎归山,老爷子也不一定制得住他——现在用这种方式留住他,老爷子也是糊涂了。”温沉冷笑,话也说得肆无忌惮。
温柔轻叹一声,忍不住再次出声提醒:“温沉,你最好收敛一点,老爷子不管怎么说都是老爷子,我们不能忘恩负义……这些话不要叫温吞知道,她看起来没心没肺,其实心里想的多着呢,你以为她昨天为什么彻夜未归?苏子漠也不是个好演员,等着吧,一个个早晚都穿帮。”
“那你呢?”温沉反问,随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就甘心这么屈在温氏了?你还能保护温吞一辈子?如果不是老爷子深谋远虑早有打算,你真会把温吞保护得这么好?平心而论,这个家里最面冷心热的,就数你了。别以为摆出一副晚/娘脸来就万事大吉,谁对她好,温吞心里透亮着呢——她要是知道这背后的一切都是老爷子属意的,她会怎么想?”
温柔强撑着不愿承认,冷硬道:“那不是更好?反正她从小怕我,多添上这一笔,也没什么大不了。”
温沉轻笑一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是人都有软肋,温柔,我的事你如果不愿插手,那么就冷眼看着吧,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
温柔也不再相劝,漠然地转身离开。
天气依旧和来时一样晴朗,刚下过雪的天空澄净透澈,微风吹过树梢,略显干枯的枝桠僵硬地摆动着,明明冬天已经渐渐过去,这时却又令人感觉到几丝寒意。
温吞失踪了。
是这周日早些时候,温吞说要出门,林管家特地派了司机备车送她,她坐上车只说随便出去兜兜风,也没说去哪里,就这么离开了。
林叔想着既然有司机跟着,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也就没再多说。自从二小姐被绑架又被解救,她很久没有发自心底地笑过了,出去散散心也好。
谁成想过了吃午饭的时间,温吞还没有回家,林叔叫佣人打电话催,司机跟温吞的手机不约而同全部关机了。
林叔的心一下子沉了,他立刻给温柔打了电话过去,虽然温沉是家里长子,但林叔有什么事,还是愿意跟温柔先商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钟,温柔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来:“……林叔你别急,温吞和司机在一起,应该不是出意外了,你在家等电话,我去她经常去的地方先看看——先不要让老爷知道。”
“是。”林叔答应下来,却对大小姐的处理方式不能赞同,上一次的绑架案多亏苏先生才把二小姐救下来,家里这哥姊二人却对二小姐不闻不问,还不如苏先生紧张二小姐……林叔拿起电话想了又想,还是给苏子漠打了电话过去。
“林叔。”苏子漠大约正在看文件,林叔听到电话那头还有不断翻页的声音传来。
“苏先生,”林叔的声音有些迟疑,但是事急从权,他也实在顾不了这么多。“我知道本来这些事不该麻烦您,但现在情况紧急,我也顾不了那么多。”
“您说,林叔。”苏子漠的态度恭敬有礼,索性放下手中的文件耐心听着。
“……二小姐好像不见了,我之前跟大小姐说了一下,她叫我不要通知老爷,可我想着多一个人多点希望,苏先生,上次我家二小姐就是您救下来的,这一次麻烦您……”
“林叔,”苏子漠坐直了身子,神情严肃打断他,“您说清楚一点,什么叫‘她不见了’?温吞失踪了?”
“……可能是的,”林叔急得不行,被苏子漠安慰了一番才渐渐平静下来。“早上二小姐说要出门,我就叫司机备车,她说……”
苏子漠沉默听完这番经过,果断地拿起衣架上的外套,边讲电话边朝外面走去:“林叔您别急,我这就出去找她,温柔说的也对,您就先等电话吧,老爷那边我去想办法,可能温吞只是出去玩忘了时间呢?”
街边一家不起眼的凉皮店里。
店面很小但是倒也干净明亮,年轻男人坐在一个胖姑娘的对面,桌子上摆了两碗红油凉皮,筋道有弹性的凉皮上面,洒满了一层油亮香喷的红油,佐以细长新鲜的黄瓜丝,看着都令人食指大动。
呼噜噜……胖姑娘旁若无人地挑起一筷子凉皮来,力度巧妙的将软滑的凉皮夹起来,一口一口吃进去,她微微倾了倾身子,小心翼翼地没有将汤水溅洒在外面。
一碗凉皮很快见底了,她毫不客气地推开空碗,拿起对面那碗凉皮,继续吃起来。
年轻男人坐立不安,为难地看了她半晌,终于嗫嚅道:“二小姐……这样不好吧?您好歹让我跟林叔说一声,这时候不回去,他会着急的。”
这胖姑娘正是温吞,她平时对待家里的佣人或者司机都和颜悦色,从来也没觉得自己有高人一等,但这时候她突然来了特权阶级的意识,强硬地戳了戳桌子上她的和司机的手机,语气也硬邦邦地:“小李,咱们只是出来玩一天而已,你看,手机都关机了,我不就是怕有人找吗?你放心,林叔不会骂你的,回头我给你撑腰。”她拿起餐巾纸抹了抹嘴角的油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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