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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撩到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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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玩得开心吗?”
  “嗯, 挺开心的。”
  “在新学校还习惯吗?有没有人欺负你呀?”
  “没有人欺负我,大家对我都很好。”
  “那就好, 爸爸怕你受委屈。”
  “没有啦。”罗漪抠着包上的铆钉。
  “你在那边挖矿挖得还顺利吗?”
  “目前还在勘测阶段, 还没动工呢。”
  “那你要多注意安全。”听说非洲治安有点儿乱,还有蚊虫疟疾什么的,罗漪担忧。
  “那边是不是很热啊?”罗漪又问。
  “还好, 白天气温三十多,跟国内夏天差不多。再说, 有空调,能热到哪去?”
  “哦。”罗漪闷闷道,“一中这边教室还没空调呢。”
  罗漪先前在桐泽上学的时候,每个教室都配了空调。不知道为什么,汐水一中这么好的学校,却不给学生装空调。
  她特地跟钱嘉云打听过,钱嘉云道:“空调?高三教学楼才有空调。校领导说高一高二需要磨练意志,所以不给装空调。”
  当然,校领导的本意可能也不是要磨炼学生的意志力,或许只是没有经费。
  反正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装空调也没热死一个学生。
  倒是领导办公室的空调一到夏天就连轴转,凉快得很。
  “什么?你们教室没空调?”
  “宿舍也没空调。”罗漪补了一句,“连风扇都不装,说怕我们夜里吹感冒了。”
  罗恒洲一听,这还了得。
  夏天不给孩子吹空调,该有多热啊。
  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从小到大就是养在温室里的小花,经不得风吹雨打。
  “小漪,爸爸现在就找人给你教室和你宿舍安空调。”
  “爸爸。”罗漪声音柔柔软软的,“这不合适吧?人家都没空调。”
  她不想搞特殊待遇。
  今天她喝了罐椰汁还被人提了,这要是装了空调,外人指不定怎么说她呢。
  说她也不要紧,连累班集体就不好了。
  “哦……”罗恒洲冷静下来,觉得这么搞确实不大妥当。
  他想了想,又说道:“那我以个人名义给你们学校捐个几十台空调。”
  这样就不会落人话柄了。
  罗漪:“……”
  爸爸,咱们能不能低调点?这有点太张扬了吧?
  罗恒洲不容她质疑,说道:“回头我让人联系你们校领导,尽快把空调送过去。”
  罗漪不再反驳,她确实怕热。
  现在刚刚五月初,白天气温已经直逼三十度了,五一过后估计更热。
  “你们什么时候放暑假?”罗恒洲换了个话题。
  “不知道,估计七月份吧。”
  “你想不想来非洲玩呀?”罗恒洲很想自己的宝贝闺女,“肯尼亚的乞力马扎罗山,听说山顶的雪2020年就要消融了,不看没机会了。”
  “啊?”罗漪很惊讶,“不会吧?”
  乞力马扎罗山素有非洲屋脊之称,是地理上垂直气候带的教科书案例。从山麓到山顶,能经历一年四季的气候变化。
  著名作家海明威曾写过一部中篇小说,名叫《乞力马扎罗的雪》。罗漪还没见过乞力马扎罗的雪呢,就被告知即将融化,这怎能不让她心生遗憾。
  “爸爸骗你干嘛?非洲有很多好玩的好看的,你小时候不是喜欢看《动物世界》吗?爸爸带你去东非大草原看动物大迁徙。”
  罗漪被吸引了,这听上去实在是太诱人了。
  “等放假了,爸爸给你订机票。”
  “我一个人去吗?”罗漪问道,她是未成年人,还没有独自坐过飞机。这又是国际航班,飞的还是尼日利亚这种非洲小国家,八成要转机,估计不折腾个一两天到不了。
  “爸爸看看有没有朋友顺道要过来,捎一下你。”虽然未成年人单独坐飞机可以办理无成人陪伴儿童服务手续,但罗恒洲肯定是不放心的。
  “到时候订个阿联酋航空的头等舱,从迪拜转机,你可以在飞机上睡觉,这样不会累着。”罗恒洲怕罗漪不肯来,自然是给她提供最好的服务。
  “会不会有点贵呀?”罗漪小声问道,阿联酋航空的头等舱,一直扬名在外。
  “还行,不贵。”往返也就大约两万美刀,折合人民币十来万,能让罗漪舒舒服服过来,罗恒洲觉得这笔买卖很划算。
  “那好吧。”罗漪答应得很爽快。
  罗恒洲又叮嘱了罗漪两句,这才挂了电话。
  这么一番电话下来,罗漪倒也不困了。
  她一回首,跟叶潇扬四目相对。
  哎,差点还忘了身边坐着一个大麻烦。
  “你爸?”
  “嗯。”罗漪点点头,“他打电话来问问我情况。”
  “你爸在哪里挖矿啊?”叶潇扬继续开启查户口模式。
  “尼日利亚。”
  “那么远?”
  “嗯。”罗漪说道,“现在很多中国人去那里挖矿。”
  她说的挖矿,当然不是顶着矿灯拿着榔头去挖,也不是搞几台矿机昼夜不停地挖数字加密货币。而是拿钱去承包矿山,然后进行开发,简称投资。
  这么一笔投资,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可没个大几千万上亿的资金,是没法运作的。
  叶潇扬沉默许久,只得说道:“那你爸爸还挺辛苦的。”
  “嗯。他是很辛苦。”罗漪很赞同,罗恒洲为了赚钱养家都去鸟不拉屎的非洲小国了,那里怎么比得上国内条件好,能不辛苦嘛?
  桐泽有丰富的稀土矿藏,罗恒洲这些年早就赚得盆满钵满。
  罗漪从被生下来的那天起,就没缺过钱,可她也从来没觉得家里有钱。
  大家平日里上学都穿校服,日吃三顿餐,夜睡一张床。
  除了家里房子大了点,车子多了点,罗漪觉得自己家跟别人家没什么大差别。
  要说有的话,大概就是别人家都有妈妈,她没有。爷女俩住着大房子,怪冷清的。
  罗恒洲是为了方便照顾她,才让她在桐泽上的学。
  他对罗漪的学业没有什么特别高的要求,只希望她身体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要不是这次要去尼日利亚待很长一段时间,他才舍不得把罗漪送到汐水来上学。
  叶潇扬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刚刚听她和爸爸讲话,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凄凄惨惨戚戚,反倒是带着一种小女儿撒娇的娇气劲儿。
  要说罗漪她爸是个矿工,她是怎么转到汐水一中来的呢?
  她的成绩,应该也没有特别突出。
  更何况一中连复读生都不收,光凭成绩是转不进来的,学籍就能卡死人。
  罗漪的一身打扮,看上去挺朴素,可她怀里抱着的那个MCM的小背包怎么也得值个大几千。
  虽然跟他妈纪舒那一柜子包包比起来不算什么,但高中生用这种背包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奢侈的。
  叶潇扬正在沉思,公交车的播报声响起:“欢迎乘坐702路公交车。下一站,夕照晚路,请准备从后门下车。”
  罗漪“啊”地叫了一声,抱着包跳起来,说道:“我要下车了。”
  她刚想跟叶潇扬打个招呼往后门走,没想到叶潇扬也站了起来:“我也下车。”
  罗漪眨眨眼睛,问道:“你住这附近吗?”
  昨晚周佳航说他住在白鹿庄园,貌似离这里还挺远的。
  叶潇扬不动声色道:“我爷爷家在市委大院,今晚要过去吃饭。”
  “哦。”原来这样,五一节喊孙子回家吃饭倒也合情合理。
  两人下车后,沿着街一路走。
  街边种了些许石楠树,这会儿正值花期,白色的小花簇拥在一起,形如小伞,远远望去像雪片一样。李白曾有诗云:“水舂云母碓,风扫石楠花。”
  可凑近了,那种怪异的气味却让行人掩鼻而过。
  罗漪吸了吸鼻翼,打了个喷嚏。她有轻微的花粉过敏症,一旦大面积接触到花粉,会引起些许不适。
  叶潇扬也在不经意间拧了拧眉头。
  石楠花,花中污妖王,果然名不虚传。女孩子闻到这种气味,应该会觉得挺尴尬的吧,反正他是有点尴尬。
  “这花味道好奇怪。”罗漪抽出一张面巾纸擦了擦鼻子,嘟哝着抱怨道,“干嘛在街上种这种树?”
  叶潇扬微哂,看样子她是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行人都绕道的原因。不光是因为石楠花的气味腥膻刺鼻,更重要的是,这气味像极了男性精|液——饱含生命的气息。
  十五六岁的小女生哪里闻过那种味道,不知道很正常,知道才不正常。
  叶潇扬面无表情地说道:“某些蔷薇科植物的花朵含有胺类物质,比如三甲胺。很多海洋动物的细胞中都含有氧化三甲胺,在氧化作用下可以转变为三甲胺,也就是常说的鱼腥味。”
  “石楠树是蔷薇科植物,物美价廉易存活,还能净化空气降低污染,所以是常见的绿化景观树。”
  罗漪:“……”
  她只是随便抱怨一句,他却一本正经地给她答疑解惑。
  他认真的神情,就像那天在小竹林给她科普阿肥为什么是公猫一样。
  叶潇扬的大脑究竟是什么构造?
  他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能听懂,可连在一块儿,却让人费解。
  他说起这些话来,就像是科普读物有声书一样,没有感情起伏和波动。
  如果说他是照着书念的,那很正常。可他凭空说出这么一大段话,超强的记忆力令人惊叹。
  罗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你好厉害啊,什么都懂。”
  “只是以前在书上看过。”叶潇扬解释得云淡风轻,仿佛过目不忘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技能。
  “我要是有你那么聪明就好了。”罗漪感慨道,“有时候我连最简单的数学公式都记不住,更别提化学里那堆乱七八糟的反应了。”
  叶潇扬问:“高二要分文理班,你选什么?”
  “我?”罗漪一脚踢开路上的小石子,“我应该会选文吧,理科那些东西我应付不来。”
  石子轱辘轱辘滚了几圈,“咚”地掉进下水道,没了动静。
  “选自己擅长的就好了。”叶潇扬抿了抿唇,“我就不喜欢背政治那些东西,很无聊。”
  “你学什么都不成问题的。”罗漪说道,她觉得叶潇扬这话说得太谦虚了点儿。他的脑袋,八成是出生的时候让寺里的高僧开光过,才能这么灵光。
  “我们班里大部分同学都会选理科的吧?”罗漪又问。
  “应该是。”叶潇扬说道,“每年实验班选文科的加起来也就三十人左右,所以实验班是不分班的。”
  “哎,好可惜。”罗漪默默叹了口气,“只能跟大家做两个月的同学。”
  六班的老师和蔼,同学和睦,她挺喜欢这里的,想到一分班就得离开,她还有点舍不得呢。
  叶潇扬闻言也沉默,想起她要去文科班,他心里就不舒坦。
  可他知道,她确实不适合学理科,他总不能做劝人家留下毁人家前途的事。
  她像是一只悄无声息飞到身边的小蝴蝶,时间一到,就扇扇翅膀要离开。
  两人走到罗漪姑姑家的单元楼下,罗漪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面和叶潇扬说道:“我到了。”
  叶潇扬把单肩背包取下,拿出一个盒子塞到她手里,说道:“这个给你。”
  罗漪望着手里的盒子——是一盒巧克力,盒子上是“GODIVA”六个烫金英文字母,还缠了红色的蝴蝶结,包装很精美。
  这巧克力不便宜,以前罗恒洲出差的时候,给她带过。桐泽那样的小地方是根本买不到的。
  “上次踢球的事,我很抱歉。”叶潇扬轻咳一声,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又不是故意的。”罗漪说道,“而且你已经给我买过奶茶了。”
  他拉上背包拉链,把包重新挂回肩膀上。见她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叶潇扬唇角微扬,轻声说了句:“你喜欢吃糖,我记得。”
  她突然想到今天她喝的椰汁,也是他从背包里拿出来的。
  难道他是专门把要给她的东西放在了一块吗?罗漪耳根有点儿红。
  “嗳。”她轻轻叫了他,“叶潇扬。”
  她好像还是第一次当面叫他的名字,她的声音酥酥软软,像是三月里的和风细雨,飘入他的耳蜗。
  “你也太——”好了点儿。
  好到让她差点产生奇怪的错觉,比如这种高高在上的学神会青眼于她一个小学渣的错觉。
  她长这么大,除了她爸,还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
  “怎么?”他挑眉问道。
  罗漪摇摇头:“没事。谢谢你。”
  说完,她便冲他挥挥手,转身上了楼。
  叶潇扬站在原地,良久才回过神来。
  他确定自己对她是有了别样的感情,莫名其妙又无法遏制的感情——刚刚她挨着他睡觉的时候,他很想伸手把她揽入怀里。
  甚至想碰一碰她藏在短发里的小耳朵,看看是不是用棉花糖做成的,那么轻,那么甜,那么软。
  遐想突然被手机铃声打断,叶潇扬恢复冷静自制。
  “还没回家吗?”纪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不知为何,她的声音略显疲惫。
  “这就回了。”叶潇扬抄着口袋往回走。
  “哦。”纪舒应了声,沉默半晌,说道,“要是妈妈要跟爸爸离婚,你跟谁啊?”
  叶潇扬:“……”
  他不知道纪舒是哪门子矫情病犯了,突然提这么一茬。
  叶潇扬出了小区门,伸手打了辆出租车,对司机说道:“白鹿庄园南门。”
  “妈,你又怎么了?”上车以后,叶潇扬揉了揉眉心。如果不是他妈,他才懒得管这些破事。
  “没怎么。”纪舒自顾自说了句,没头没脑地挂了电话。
  叶潇扬望着车窗外一排排急速倒退的路灯,眼底像是结了一层霜。
  他爸是汐水市工行行长,他妈是漂亮风光的行长夫人,两人恩爱多年,外人眼中的一对令人艳羡的好好夫妻。
  要说家庭和睦吗?其实也挺和睦的,至少不吵架的时候是这样。
  一旦吵起架来,两人能把屋顶掀翻。吵架的原因,无非是外面的莺莺燕燕,或者鸡毛蒜皮的琐事。
  以前吵得更频繁些,那会儿他们以为叶潇扬年纪小,不懂事,一吵就吵到大半夜。
  但小孩子的内心是很敏感的,他们吵架的时候,叶潇扬根本睡不着。
  每次吵架,叶潇扬也会遭池鱼之殃。
  叶荣诚沉默地去阳台上抽烟,纪舒骂他骂不出个屁来,就把叶潇扬拉过来问:“要是妈妈和爸爸离婚,你跟谁啊?”
  看到妈妈眼底一汪泪,小叶潇扬的心是柔软的。
  他会说:“妈妈,别跟爸爸离婚好吗?”
  又或者是:“妈妈,我跟你。”
  每当得到这样的回答,纪舒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安慰似的心满意足,在丈夫那里受的挫都从儿子这里讨了回来。
  纪舒说:“要不是为了你,我就你爸爸离婚了。所以你一定要争气,知道了吗?”
  这种把戏玩到了叶潇扬快小学毕业的时候,有一次他在房里写作业,纪舒又把他叫出来,问了这样的话。
  叶潇扬也说不上为什么,妈妈数落爸爸的不对,他本当跟妈妈同仇敌忾,可偏偏他却产生了厌烦的情绪。
  那次,他冷冰冰道:“你们要离婚就离吧,别问我了。”
  过不下去为什么还要凑合着过呢?还不如一拍两散,得个清净。
  纪舒直接愣住了,大抵她也没想过叶潇扬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她没再多说,让叶潇扬回屋去了。
  叶潇扬趴在桌子上想,这次应该会离婚了吧?如果真让他选,大概还是会选妈妈的吧。
  就这么惴惴不安地过了几天,纪舒也没再提过这事儿了,仿佛闹离婚就像过家家一样。
  自那以后,纪舒就很少再拉着叶潇扬问这种蠢问题,可争吵却没有停息。
  叶潇扬明白了,其实纪舒并不想离婚,她只是想从儿子这里寻求一个维系婚姻的理由,好欺骗自己继续忍气吞声。
  从她疯狂刷卡买包包衣服首饰这一点上来看,她还是离不开爸爸的。
  夫妻是经济利益共同体,他们也是在汐水市混得有头有脸的人,谁会去离婚,疯了吗?
  想通这一点的叶潇扬,对于这些无谓的吵闹便不再放在心上了。
  可是,印象中他俩已经有一阵子没吵过架了,也不知道今天又发生了什么新故事。
  出租车开到白鹿庄园,叶潇扬下了车,在暮色四合中往家里走去。
  白鹿庄园是汐水市著名的高档湖岸别墅群,每家独门独院,附赠私人花园和游泳池,住在这儿的人家个个非富即贵。
  刚进家门换拖鞋,客厅那边就传来纪舒尖锐的嗓音:“到底买给谁的?”
  以及叶荣诚相当没好气的口吻:“都说了我没买过,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这些年你什么时候让我安生过?”
  “一码归一码。”叶荣诚倒是理直气壮,“你这是栽赃陷害我!”
  “我陷害你?那以前手机里那些短信也是我在陷害你?”
  “你又翻旧账!过去的事能不能让它过去?”
  ……
  两人吵得叶潇扬脑壳疼。
  纪舒看到叶潇扬趿拉着拖鞋踩在红木地板上,抽出几张纸巾默默擦眼泪。这种行为,似乎是在期待着儿子能替她说两句话。
  叶荣诚见儿子回来,往沙发一坐,闷声不响地掏出打火机点烟。
  接着,叶潇扬就瞥见茶几上摊着的一张皱皱巴巴的小票——GODIVA门店消费1560元。
  叶潇扬:“……”
  这回似乎真的冤枉了叶荣诚。
  昨天叶潇扬出门买饮料,路过海基广场的GODIVA门店,想起某只嗜甜的小兔子,就鬼使神差地买了一盒巧克力。
  到家之后才想起袋子的小票,为了不引起怀疑,他揉成团丢到了客厅的垃圾桶里。
  谁知道却被纪舒翻了出来。
  巧克力,肯定是小姑娘爱吃的东西,没见过哪个大老爷们爱吃巧克力的。
  这在纪舒眼里便成为了叶荣诚在外寻花问柳的铁证。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实力坑爹 哈哈哈哈
  嗯,其实也撩得差不多了,叶大佬多久收网呢大家521快乐呀~~入v前三章统统有红包的~~


第18章 
  纪舒抽噎道:“这巧克力肯定是你爸买给外面哪个不要脸的小妖精的。”
  叶荣诚猛地吸了一大口烟, 嘴角逸出一圈青白色的烟雾:“我没买过,莫名其妙拿出一张我没见过的小票冲我发脾气。你妈就是存心的, 整天疑神疑鬼, 神经病一样。”
  “我疑神疑鬼?是谁让我疑神疑鬼的?”纪舒不服, “我哪次冤枉过你?”
  “这日子我真是受够了, 大不了离婚, 你爱跟谁过跟谁过去!”纪舒这话倒是说得有骨气, 掷地有声。
  只不过, 狼来了的把戏玩太多, 她的丈夫和儿子早就不当回事了。
  “儿子都那么大了,离什么离?”叶荣诚不想跟纪舒在儿子面前闹得那么难看。他这个太太,在外人眼中是模范妻子,可在家却完全不像在外那样温柔贤淑。
  “好了好了,别哭了, 像个什么样子?我记得前两天你说爱马仕又出新包了, 回头我让人给你带一个。”女人嘛, “包”治百病,尤其是爱马仕, 疗效最好。
  纪舒又抽了一张纸巾揩眼泪, 动静不小。
  叶荣诚夹着烟的指尖娴熟地弹了弹烟,烟灰掉进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中。
  两人似乎是在等着叶潇扬表态。
  “爸,妈, 你俩别吵了。”叶潇扬知道自己总得说点什么,来维系这段看似风雨飘摇的婚姻关系, 否则显得太没心没肺。
  “巧克力是我买的。”这句话落在别墅空旷的客厅里,把他爸妈惊得面面相觑。
  在两人开口询问之前,叶潇扬就坦白道:“我在学校踢球把一个女生砸了,心里过意不去,就给她送了盒巧克力。”
  他说得一板一眼,不掺杂任何多余的情绪,就像新闻联播里一丝不苟的新闻主播一样。
  叶潇扬这几句话把两人想问的问题全都堵了回去。
  若是叶潇扬遮遮掩掩,倒还像做贼心虚,可他这副口吻,摆明了是清清白白,别无他意。
  “哦,这样啊。”纪舒把湿了的纸巾揉成团丢进垃圾桶,她倒宁愿儿子说点别的,坐实他爸的罪行。而不是说出这样的事实让她下不来台,仿佛一切都是她没事找事,自作自受。
  “你怎么不早说?”纪舒想找回点场子。
  “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用不着事无巨细向你汇报吧?”叶荣诚说道,“多大点事儿。”
  也不知他是在为叶潇扬说话,还是在给自己说话。
  女人的疑心病,真可怕。更可怕的是,她们的直觉往往还很准确。
  纪舒剜了叶荣诚一眼,没再说话,可还是拉着个脸。
  叶潇扬淡淡道:“行了,我回屋去了。”
  见儿子顺着旋转楼梯往上走了,纪舒用胳膊肘捣了下叶荣诚:“说好的爱马仕啊,不准反悔。”
  “就这个颜色,爱马仕橙。”纪舒拿出手机把照片划给叶荣诚看,“也就十万多点,一点都不贵。”
  叶荣诚闷哼一声,把烟往烟灰缸里一摁,心在滴血。
  儿子一千多的巧克力炸掉老子十多万的小金库,还真是养了个好儿子。
  三天假期过得飞快,叶潇扬周三早上去上学的时候,发现教学楼底下的空地上堆满了大纸箱。
  不少学生趁着早读课没开始的功夫,在这探头探头,窃窃私语。
  “空调?学校要给我们装空调了?”
  “还是G牌的中央空调,好贵。”
  “老天下红雨了?校长什么时候那么大方了?”
  “我昨晚上听俩老师说这是学生家长捐的。就校长那抠搜劲儿,怎么可能?”
  “啊?哪个学生家长那么大方?”
  “不知道哎。据说是怕只给自家孩子班级装影响不好,所以就把全校的空调都承包了。”
  “土豪啊,我怎么没有这种爸妈?”
  大家纷纷开始猜测是哪个同学爸妈做的好事。
  叶潇扬记得前几天罗漪跟她爸打电话的时候,隐隐提过空调的事。
  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几个同学没讨论出什么头绪来,一回头,看到叶潇扬也在。这种学神向来不关心下界俗事,这会儿出现在这里,必有蹊跷。
  想到叶潇扬家里也是有钱的,他们问道:“是你爸给我们买的吗?”
  叶潇扬不禁冷笑。
  马克思曾说,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他爸叶荣诚作为汐水市金融界数得上号的人物,自然是把这句话奉若圭臬。想从他指甲缝里抠钱,除了他妈纪舒,估计也没几人有这个本事了。
  叶荣诚怎么会做这种毫无意义的慈善?
  叶潇扬:“不是。”
  不是?那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哪个同学爸妈如此阔绰了。
  到教室后,已经有一大半的同学到了,大家正在摇头晃脑背着书。
  罗漪捂着两只耳朵,正在小声背诵《逍遥游》。
  这节是语文早读课,语文老师梁芹一进教室,就说她要抽查背诵情况。
  高中语文的地位很尴尬,它是主科,高考占150分,却远远没有数学和英语来得重要。
  一中有句流传很久的段子:“数学是皇帝,英语是贵妃,语文是打入冷宫的皇后。”
  所以梁芹突然要查背书,教室里立刻怨声载道。
  “你们班上次期中考试,数理化平均分都是全年级第一。语文连前三都没排进,看来还是我平时抓你们抓太松了。”梁芹振振有词,“上次期中考试的古诗文填空题,有几个人全对的?举手我看看,可以免查。”
  一个班将近五十人,没有一人举手。
  原因是最后一题考了一道《滕王阁序》里的话,“都督阎公之雅望,棨戟遥临;宇文新州之懿范,襜帷暂驻。”
  《滕王阁序》不是X省高考必背篇目,这句话不出名,生僻字还多,学生基本上都栽了,就连叶潇扬都没能幸免。
  梁芹拿着书,从最右边第一排开始抽查。
  点到的人会被随机给一篇文名,从指定段落开始背诵。要是背不出来,就站着背,直到下课。
  罚站不要紧,可这确实有些让人难堪。大家都高中了,还像小学生一样被体罚羞辱,面子上挂不住。
  偏偏梁芹挨个抽查,一个都跑不掉。早读课刚结束,她抽到的人里面居然没有一个人通过检查。
  梁芹把书往讲桌上一拍,发飙了:“五一放三天假,我看你们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高考语文默写有十二分,十二分是什么概念?差一分就是好几千人,你们是不打算要这十二分了?”
  “平时我没给你们留什么作业,就让你们背点书,你们就这么糊弄我?”梁芹说得唾沫横飞,底下学生屁都不敢放一个。
  “下面两节课不上了,全部给我背书!”梁芹似乎是要给这帮小兔崽子点颜色看看——语文是皇后,进了冷宫那也是皇后,高中语文老师也是需要尊重的。
  “抽查没过的同学一会儿来找我继续背,什么时候过了什么时候算了事。”放假刚开学,必须要让他们收收心思,不然心都玩散了,还怎么学习?
  上课铃响后,梁芹继续抽查。
  走到叶潇扬这里,背诵篇目《关雎》。
  叶潇扬极其流畅地背诵完了,梁芹居然又点了一篇《离骚》,像是故意在为难他似的。
  可不嘛,叶潇扬数理化生都能考满分,到了语文,居然连默写题都被扣分,还不是不把语文放在眼里吗?
  必须给他个下马威。
  同学们纷纷朝这边看过来,要是学神也背不出来,那估计全班都要成为笑柄了。
  他们既希望叶潇扬能不负众望打破魔咒,又不希望他鹤立鸡群独树一帜。
  叶潇扬背出来了,那就是:“你看看还是有人能背出来的,你们怎么背不出来?还不是不够用心?”
  叶潇扬没背出来,那就是:“叶潇扬都背不出来,你们怎么有自信不背书就能把十二分拿下?”
  得,总有理。老师永远都能找到数落人的借口。
  然而《离骚》岂是那么好背的?中国第一位浪漫主义诗人屈原笔下的楚辞可谓佶屈聱牙、晦涩难懂。
  叶潇扬记忆力拔群,那也得建立在他能理解的基础上。
  “苟余情其信姱以练要兮,长顑颔亦何伤……”叶潇扬背到这里,后面的部分实在是记不住了。
  即使他背完了节选片段的百分之九十,可梁芹还是让他罚站。她打定主意要杀鸡儆猴,他是最好的例子。
  众人唏嘘。
  看来是要出现史无前例的全班罚站盛况了。
  这也挺好,反正都没背出来跟都背出来是一个效果。
  叶潇扬也不甚在意。
  他就算十二分一分没有,估计对他的高考结果也没啥大影响——反正不是清华就是北大,不可能出现第三种情况。
  更何况怎么可能一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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