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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吗,离个婚-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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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筹码,他只是赌她不是个狠心丢下宝宝的妈妈。
唯一让许意遗憾的是,他赌对了,就目前情况下来看,她不可能丢下自己怀胎那么多月艰辛生下来的宝宝。
如果她离开的话,不知道患得患失的小孩子会变成什么样。
因为赵琴兰的行为,对许意本身已经构成伤害。
童年的阴影,会一辈子记在心里的。
“妈妈。”顾倾南看着许意的眼睛,满是期待地问,“你是不是不会再离开我和爸爸了。”
“我……”
“爸爸上次和我说,让我缠着你,这样你就不会走了。”顾倾南咬着唇,“他还不让我告诉你这是他的主意……”
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之所以告诉许意是因为这几天他能无时无刻地由妈妈陪着,感觉有些不太真实,所以想问清楚。
是不是以后都可以这样子,永远地见到想见的人。
许意眼睛有点涩,头一次知道小孩子的问题挺刁难人的。
既不能骗小孩又无法说出不伤人的答案。
她抬手用纸巾擦了擦南宝的嘴角,轻声道:“不管妈妈走不走,你都是小男子汉,要好好照顾自己……”
她怎么舍得和南宝分开。
可是唯一不分开的方法只能是按照顾深远的意思,复婚。
下午。
许意再来到医院病房的时候,手里多了纸和笔。
顾深远挑眉:“你这是?”
“不是要复婚吗。”许意拨开笔帽,“拟个婚前协议吧。”
她的意思是并没有完全妥协。
复婚可以,但必须有协议。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吧。”顾深远说。
因为只是打个草稿,许意想到哪儿说到哪儿,“首先,我们如果复婚的话,关系并不是像之前那样,也不可能重新做回夫妻。”
“什么意思。”
“我不想和你发生关系。”
这种事情……顾深远倒没有多想,男人是下半身动物,但他现在想做的是把她留在身边。
“在你没同意前,我不会强迫你。”顾深远说。
“其次,我们只是办个手续,我不想对外声张,我们的生活并不受到彼此的影响。”顿了顿,许意又说,“为了宝宝,我可以搬到沁园住。”
来沁园就是一个很好的开端,顾深远点头,“好,提完了吗?”
“提完了。”
“那轮到我了。”
“?”
许意满脸惊愕,没想到这人也要提要求。
想想也是,他是个商人,不做亏本的买卖,在协议上指定不会亏待自己。
许久,才听见顾深远提道:“我们复婚后,住同一个卧室。”
“不可能。”
“我说了我不碰你。”顾深远拧眉,“如果连这个要求都达不到的话相当于你只是住我的房子顺便奶我的娃。”
“什么叫做奶你的娃,他不是我生的吗?”
“我养的。”
“我生的。”
“他像我。”
“我生的。”
好——顾深远扯不过她。
但他的意思很明确。
按照许意刚才所提的要求,她搬到沁园,再住另一个房间,早出晚归,周末带娃,那么和他一点接触的空间都没有。
孤男寡女住同一个卧室,在荷尔蒙效应下,多多少少会促进感情。
顾深远:“我就这一个要求。”
许意:“你这个要求和想和我睡觉什么区别?”
“不答应拉倒。”
“拉倒就拉倒,老娘不玩了。”
许意一点谈判的兴致都没了,直接扔下纸和笔,二话不说,拧门就走。
光是这一点她就感觉到资本家罪恶的嘴脸,在协议上搞手脚,玩文字游戏。
还委婉地表示只是住同一个卧室。
她一个成年女性能不知道和他长时间住在一起能不发生点什么吗。
如果他不这么贪心的话她不是没考虑把他当做普通的成年男性偶尔解决下需求。
偏偏贪心不足蛇吞象。
本着谈和的心,结果闹成这样,许意的心里属实不痛快。
可是转念想到南宝,她又想刚才是不是过于冲动了。
如果她和顾深远谈崩的话,那顾深远肯定会说到做到真的不会让她再见到南宝。
哪怕他明知道宝宝需要妈妈。
哪怕他明知道那样做她会恨他。
许意心烦意乱,去隔壁病房找南宝,却没发现踪影,留在房间打扫卫生的保姆说:“小少爷在外面的草坪上玩耍。”
“我知道了。”许意叹了口气,走到窗口,因为楼层太高只看到模糊的一团。
心脏的位置,跳得越来越厉害,一时间难以安宁。
许意拿出之前从陈庭川那里拿来的药,据说有镇定效果,免她胡思乱想。
她没有喝水,直接服下。
吃下药后,大脑有些晕乎乎的。
想睡觉……
念头刚出来,许意只觉浑身无力,好不容易摸到床边,直接倒了上去。
保姆以为她是累着了,看了眼之后继续打扫卫生。
…
许意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周围是陌生的。
陌生的床铺,玩具,沙发……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不记得今天穿的是这身衣服。
还有手腕上的发圈。
她什么时候喜欢扎头发了。
许意来到洗手间,透过镜子看着里面的自己,扎着马尾的脸蛋更显得纯良。
她不太喜欢这么纯的样子。
想都没想,许意直接松开皮圈,把头发披散开。
至于衣服……勉勉强强符合她的品味。
醒来后的十分钟,她已经知道自己的状态了。
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恢复以前的自己了。
至于为什么又变回来,那就不得而知,她也没兴趣探讨。
摸出手机,她给陈庭川打了个电话。
“庭川,你在哪?”
“小意?”
“我怎么还在医院?今天多少号……为什么我一醒来就变成这样子了。”
那边的陈庭川大脑转得很快,不用多想也知道她现在的状态肯定是变成第二个自己了。
“你没事。”陈庭川说,“你想想你记得什么事情?”
“不记得了。”
“我和你分手的事情,你记得吗?”
“我们分手了?为什么?”
“因为……”陈庭川不知道该怎么和这样的她说,“总之,是我不好。”
“哦。”
现在的许意不知道是不是不记得事情的缘故,不论哪方面都比原先的她要呆一点……
不过在打扮上面,她更胜一筹,照镜子时发现自己的脸跟清汤挂面一样,没思考太多,拿出化妆包,先简单地给自己的脸上补个漂漂亮亮的妆再说。
一边补妆她一边回忆。
她只记得这段时间的某些事,多数是和顾深远或者顾倾南接触的记忆。
等妆画完后她才勉勉强强想到另一个自己和顾深远去酒店捉…奸过。
陈庭川出轨了?
她现在再悲伤是不是有点反应迟钝了。
许意对这边的事情实在有点头疼。
还是给赵琴兰打个电话吧。
十分钟后,南宝和保姆回来,听到走廊动静的许意拧门出去,好奇地留意一眼。
不远处,顾深远蹲着身给顾倾南整理小裤裤。
还挺有几分奶爸的样子。
“外面天气热,等晚上我们回家玩。”顾深远轻声哄小孩道,“和妈妈一起回沁园,好不好。”
“真的吗?”
他淡笑,起身后,朝那边的许意走过去。
他的手里,是一份刚才被人扔在地上的草稿和笔。
许意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里除了不屑还有好奇和懵懵懂懂。
“我刚才仔细想过了,提的要求确实有点过分。”顾深远说,“如果你不同意每天和我睡一个房间的话,可以改为三天一次。”
许意仍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什么玩意?”
“三天一次也不行?那七天一次。”
“……你有病吗?”
“我的胃病早就好了,现在可以出院,晚上我们可以一家三口用晚餐。”
“所以呢?”
“所以这是我们复婚的条件,除去你提出来的,还有我刚才所说,你每周和我睡一次房间,不经你同意,我们不会发生任何事。”
顾深远的话说得很明白……也很卑微了。
可以说低到尘埃里了,这已经是他能做的很大的让步。
许意接过草稿后,草草地看了眼,并没有标明自己的态度和观点。
见她迟迟不吭声,资本家难免有点慌,再次降低自己的要求——
顾深远嗓音沉得厉害:“一个月一次,也行。”
“谁说我和你复婚了?”
“?”
“我对你没想法。”
“你确定?你要是不和我复婚,你就再也见不到南宝了。”
“哦。”许意耸肩,“见不到就见不到。”
“……”
简直难以置信,顾深远都不相信这还是许意了。
“你真的想好了?”他语调不由得狠重,“他是你亲儿子,你忍心以后不见他?”
“对,我想好了。”
这时,许意的手机铃声响了。
是赵琴兰打来的电话。
接通后,许意没避讳旁人,直言问:“妈,我回A国的机票订好了吗……后天是吧……好,谢谢妈。”
这一句话音落下,男人脸色瞬间沉暗,抓住她的手,“你要去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有二更
☆、34
许意低头看着自己被攥疼攥红的手腕,下意识地蹙紧眉关; 眼里的冷漠没有半点的掩饰; 看他的时候更是带着一种陌生。
“放开。”她红唇吐出两个字眼。
如果细心观察的话会发现许意和刚才有所不同,尽管都是同一张面孔; 但此时的比之前看起来更精致冷艳,尤其是双唇的颜色; 张扬烈焰; 气场十足。
仅仅两个字,让本来在走廊上玩耍的南宝害怕地往后退……
小孩子也感知的到现在的妈妈和今天中午和他吃饭的妈妈有点不一样。
没有那么和蔼可亲,说话也不是细声细语。
甚至凶巴巴的。
没把事情弄清楚前; 顾深远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察觉到自己力道稍重后,只是减轻一点,但还是把许意堵得死死的; 语气咄咄逼人; “你还没告诉我,你要去哪儿?”
“我去哪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回A国?”
“既然听到了; 还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做什么。”
许意目光毫无闪躲,半点不慌,一如时隔多年两人再次相会的那次; 她只是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和陌生人之间是没有可以威胁的。
就像之前顾深远所说; 被威胁的人其实是占主导的,因为是他们做出选择。
如果一狠心的话,就会做出对双方都不利的选择。
他让许意在离开南宝和复婚之间做出选择; 纯属是逼迫一把。
除去南宝,他没有其他更好的筹码了。
至于许意所设想的,他们两人和平相处,共同养娃的生活,他也期待过,可是一旦想到她以后还会有新的男朋友,难免会让人接受不了。
他为她能拒绝所有人,但她不是。
他唯一能做的是快刀斩乱麻,让选择更加果断一点。
所以才让顾倾南这段时间粘着许意,以增进母子感情,让许意越来越觉得她离不开南宝,南宝也离不开她,让她知道自己不可能离开云城。
可是现在……
看着眼前熟悉的女人面孔,顾深远并不想她突然就变了个人。
“许意。”比起之前的咄咄逼人,顾深远此时低声下气不少,平静的口吻陈述道,“你要是实在不满意我刚才提的要求,我们可以慢慢来,你不要玩其他花样。”
她明明已经恢复记忆了,为什么还会变成一个陌生的她。
这是另一种伪装还是戏耍他,让他服软?
许意眉间皱得越来越深,显然所说的话半点兴趣都没有,对他这个人的存在也是可有可无的感觉。
还说点莫名其妙的话。
要不是看在小孩子在这里的面子上她早就想揍人了。
手里握着刚才他递来的草稿,许意停留在上面的目光压根没有几秒,光是上面的复婚协议书就让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更别说和他详谈了。
许意看了看周围,对她来说这里是陌生的,护士保姆男人还有小孩……这几个对她而言都不熟悉,因此也没必要给别人薄面逗留在这里。
“我不想和你慢慢来。”许意仍是冷漠的口吻,“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先走了,别再打扰我。”
她有好多的事情想要弄明白,比如陈庭川,比如她自己,加上要回A国的原因,她还要收拾东西。
忙得很。
哪有闲工夫和这个男人耗费时间。
这时,顾倾南突然叫了一声:“妈妈。”
这一声,叫得许意大脑空白。
无意识地垂眸去看。
宝宝没有哭,只是咬着红润润的唇瓣,小小年纪不知从哪里学的隐忍,有很多话想说但都没有去打扰她,没有掺和大人的事情,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明明前一秒,顾深远还和他说晚上回家再玩。
还告诉他,和妈妈一起。
怎么下一秒就变卦了呢。
而且看她的样子,和之前完全不同,给宝宝的印象和当初一样,只是个漂亮的阿姨。
在她被南宝喊住脚步后,顾深远缓声问:“一个月一次也不行的话,规矩随你定,好吗?”
这是最大的,力所能及的让步了。
他提出那样的要求,确实存在于不安分的臆想。
现在想想,也确实有点过分。
何况他没有恃宠而骄的资本,他只是拿捏住许意的一个把柄。
如今这个把柄也没有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因为宝宝,许意还算耐着性子,语气也比刚才温和很多,只是还透着极大的冷漠,“顾深远,我没有和你复婚的意思。”
男人闭了闭眼睛。
此时说绝望也不为过。
到头来,谁能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问。
“我知道。”
“只有我们复婚,你才可以见到孩子,才可以和他一起吃饭,睡觉,陪他玩游戏。”
“所以呢。”
“我们只要办个手续就行,不会有实质性的关系,也不会对外声张,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不会和你办手续。”
“之前明明说好……”顾深远呼吸加沉,“你确定你想好了?你确定你要舍弃宝宝?”
对许意来说,不论第一人格还是第二人格,南宝都很重要。
只是原先的自己有一种特殊的母爱,而现在的她仅仅被灌输一种“他是我儿子所以我要对他好”思想,并没有到特别深重的感情地步。
更别说为了孩子而留下来,和这个男人复婚。
她希望顾倾南健康成长,至于这个成长过程是否需要她的陪伴,并不那么地重要,她现在也不需要面临两极的选择。
何况为孩子而牺牲自己,这太不符合她现在的性格了。
“确定。”
两个无情的字眼从许意的唇际吐出。
这两个字声调不高,但在安静的走廊上,显得格外响亮。
响亮的同时,顾家那一大一小保持原有的姿势一动不动。
像是两个不一样大的可怜虫。
小孩子还好一点,看着许意离开的背影,小嘴一撇,满满的伤心难过,和没玩具和吃不到自己喜欢的零食不一样,这种难过,对他这个年纪来说太沉重庞大了。
至于顾深远,都没去看她离开的样子,眉间锁紧,仍然处于一种意外的神态。
直到顾倾南小朋友拉了拉他的指尖,“爸爸……妈妈不要我们了吗?”
“不是。”
“那她……”
“她不要我了,但她会要你的。”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说到底还是顾深远逼得太紧了,哪怕他稍微松懈一点,不把许意的神经逼到最紧张的状态,也不会出现人格突然跳转的局面。
与其如此,还不如她伪装。
第二重人格的许意不仅忘记他,对他没感情,对自己生的儿子也没抱有太大的情愫。
再加上赵琴兰的催促和诱…导,许意自然而然地想脱离他们父子两回到A国。
他对她而言,所说的话和陌生人没有两样。
…
夜色,包厢。
顾深远找过去的时候,陈庭川正左拥右抱两个衣着暴露的女郎。
他仍是那番斯斯文文的模样,靠近衣领的衬衫扣子解开两个,让整个人看起来多出几分随意和慵懒的气度。
如果不是陈庭川亲口承认,顾深远不相信他会出现在这种灯红酒绿的场合。
毕竟陈庭川即使做卑鄙的事情也仍旧保持原先的温雅风度,不急不慌地和人斗个高低,而他出现在这里,如同一只白梅堕落黑色深渊。
喝着和他气质不符合的伏特加,左右拥抱两个一看就是满脸玻尿酸的整容女,她们的下巴尖得能戳破胸口的衣服,鼻梁高高在上,笑起来时眼睫毛发抖。
上次顾深远找他是为了许意的事情。
这次同样如此。
陈庭川和许意接电话的时候便知道大概情况了,此时看着眼前的男人,神色了然,“顾总别来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作为许意当年的主治医生,他要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就没人知道了。
顾深远说:“两天后,她离开云城。”
陈庭川:“是么,挺好。”
“你有办法让她留下来吗?”
陈庭川笑了,他哪有那本事。
“之前看顾总不是挺有能耐的吗,怎么了,现在留个女人还要求爷爷拜奶奶?”他不遗余力做出适当的嘲讽。
要说能耐,顾深远一直都没有。
他之前给许意的威胁,根本不可能实现。
就算她不同意复婚,他也不会强行分割她和孩子,只是在那样的条件下,他贪心不足想要更多而已。
事到如今,他除了捆绑她没有其他留下的方法。
“你到底有没有办法?”顾深远略显不耐烦地问。
陈庭川没有再去喝小姐递来的酒,俊脸浮现出几分正经,“没有。”
“那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总知道吧。”
“受刺激了。”陈庭川说,“先前恢复也是因为受到一定程度上的刺激,现在又变成这样子,很明显是其他刺激了。”
“没有复原的可能?”
“她之前朝我要了安神类的药,按理说应该有效果,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陈庭川陷入一阵沉思,“上次也是吃了药才复原的。”
按照陈庭川话中的意思,吃一次药就可以变化人格,那么让许意现在再吃一次的话不就好了?
“那种药,你还有吗?”顾深远问。
“没有,全给她了。”
“她放哪了?”
“她又没放我兜里我知道个毛。”
“应该在她包里。”
许意现在记忆不清楚,人虽然冷漠但看起来很好骗,如果顾深远找个借口接近她,再顺便把药偷偷给她服下,是不是就能恢复了?
如果恢复的话。
他不会再威胁她了。
这次一定得当顾奶奶伺候着,免得情绪激进,又对他爱理不理。
“只要有解决的办法就好。”顾深远心头的石头稍稍放下,“喂她吃药,应该不难。”
“是吗?”陈庭川笑了,“别说吃药了,你现在接近她都是个难事,不信你打个电话试试?她保证不接。”
“不可能,她不至于这么无情。”
“你试试呗。”
虽然没底气,可顾家男儿怎么能在情敌面前丢脸,顾深远摸出手机,拨出许意的号码。
三十秒后,陈庭川问:“她接了吗?”
顾深远:“听到一个女声。”
陈庭川:“她说什么了?”
顾深远:“拨打的号码已经关机。”
这个机械的女声说明,顾深远很有可能被许意拉黑了。
“关机了,没办法。”顾深远心平气和地为自己找借口。
陈庭川没信,自己拨了许意的号码,没多久,便听见那端甜美的女声:“嗯?”
“小意。”
“怎么啦?”
可能这重人格的许意对陈庭川出…轨这件事的印象并不深刻,她对他的认知还停留在美好的一面,所以语气温柔得不像话。
“你在哪?”陈庭川问,“我有点担心你没地方住。”
“我在酒店,就你上次住的套房,我觉着住得还挺好。”
“那就好,你是不是要走了?”
“嗯嗯,你要和我一起吗?”
有那么瞬间,许意温柔的嗓音听得陈庭川飘飘忽忽的。
如果他们可以忘记之前的所有事情重新开始的话该有多好,如果他什么过失都没有,什么漏洞都没有的话,完全有勇气肆无忌惮地追求她。
“我还有点事。”陈庭川勉强维持声音的平和,“你一个人小心点。”
和许意又闲聊几句,通话挂断后,陈庭川再看向顾深远,似乎在说,别不承认了,你就是被拉黑了。
拉黑没关系,只要脸皮厚,媳妇追到手。
他完全可以像之前那样去酒店找她。
只要把药吃了,恢复原样的话,一切皆有可能。
原先的酒店套房,顾深远熟悉路线。
上次闯进去是个意外,这次可能没那么幸运。
来到房间门口,他没有犹豫,直接按了门铃。
套房的门是安装电子锁和监控以及隔空传话的。
门铃响起之后,客厅里的许意便透过屏幕看见站在外面的男人。
是她不想看见的人。
“你要干什么?”她没好气地问。
房门外的顾深远听见她的声音,克制陈述:“我有事找你。”
“我不想见你。”
“是很重要的事情。”
“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给你开门。”
许意压根就不关心是什么事请。
只要和顾深远有关的,她都下意识地排斥。
在她这重记忆里,这个男人自傲无礼又无赖,和斯文儒雅的陈庭川比起来差远了,就连许彦之这个老男人都比不上。
他唯一拿得出口让她和他有交流话题的就是孩子。
但是这次连孩子都没带来,估计所说的事情和孩子无关,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理他。
门外,已经做到和她打持久战的顾深远被拒绝后并不意外。
人生嘛,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挫折。
他可以等。
她嫁给他的时候,在家等过他很多次。
等他回家吃饭,在汤菜冷了的时候不厌其烦地热了一遍又一遍。
顾深远现在所做的事情,不过是和她有关的重蹈覆辙。
在门外等了两小时,顾深远有些庆幸没带孩子来。
本来就是他一个人的事,却牵扯到最无辜的孩子。
等待的过程中,顾深远和保姆通过两次话,无非是询问南宝的吃饭和睡觉情况。
外面的天早就黑了。
不知不觉,夜深了。
又不知不觉,凌晨了。
里面的人,并不知道外面有人在等待。
许意洗漱后做了睡前基本护肤,还做了瑜伽,又懒洋洋躺在床上用手机刷短视频,自在又舒适,最后抵不住席卷的困意,盖好丝绒被,美滋滋地睡过去。
早上。
许意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七点。
那端,传来陈庭川熟悉的声音:“小意,你现在有空吗?”
清晨刚醒,有轻微起床气的许意拧眉,“怎么了?”
“我出事了,你能来警局捞我一下吗?”
“你犯什么事了?”
陈庭川在云城没其他的朋友,之前说要准备准备带她去见陈家长辈也一直没动静,许意知道他在这里的社交并不好,出事后只能打电话给她做担保人。
他没在电话里把事情说清楚,只说她过去就知道了。
有些事情,陈庭川一直不想让她知道,因为难以启齿。
可最后还是瞒不住的。
许意草草地换上便利的衣服,没怎么化妆,抓了只口红便草草地拧门出去。
门一开,她便被吓到了。
……顾深远怎么在这里,跟幽灵一样。
他好像站了一宿。
对上她打量的目光,顾深远问,“你终于出来了,我等你好久,就想和你说点事。”
“我没时间和你说。”许意一边对着反光的墙整理衣服一边陈述,“陈庭川打电话给我,他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你别挡路。”
她对出现在门口的男人全然没有好感,更不想听他一句话。
许意脚步很快,顾深远没拦得住。
他大脑有点空空的,不得不清楚地意识到一点。
他等了她一宿,却不及陈庭川一个电话就能把她叫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完毕
☆、35
警局。
许意匆匆忙忙推门进来的时候,除去看见厅内几名穿制服的警察; 还有蹲在墙边的几个男子和衣衫不整的女人。
他们的手都背在身后; 头低下来,维持这个姿势不能乱动; 一旦动的话就会被警察勒令纠正。
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的许意带有审视的目光一一扫过,最终看向边缘的陈庭川。
和其他光膀子的男子不同; 他身上是有衣服的; 只是裤子略显不整,皮带不知道丢到哪里去,鞋子上也被撒上汁汁水水的。
狼狈中; 带着几丝文人的高傲。
“你是哪位家属?”警察看了许意一眼。
“陈庭川。”
许意报上名号后便跟着去那边询问情况。
男男女女一起作案的事情也没几桩; 他们这次运气不好,被一窝端了,那几名男子都是互相认识熟悉的老油条; 彼此间熟络得倒也不觉得尴尬; 而陈庭川,因为坚持自己没作案所以仍然维持两袖清风的高洁神态。
听警察讲完之后; 许意忍不住脱口而出两个低俗的字眼:“嫖…娼?”
别说这两个字很少从她耳边听过了,单是陈庭川这个人也不像是和那两个字沾边的。
他们这圈子里什么人没有,个个都不缺女人; 就算缺了也可以用钱摆平; 怎么可能犯事到这里。
“怎么回事……”许意质问的眼神直接看向陈庭川。
六十瓦的光照下,陈庭川面容上的惨白一览无遗,根本无法掩饰此时他现在的心情; 比日了狗还要难受。
“我没有。”他否认。
不难看出他被抓到这里来肯定也和警察面红耳赤地争执一会,但人证物证都在的前提下他没有半分狡辩的可能。
“他说他只是和那个小姐玩了个游戏。”警察也被这个说辞弄得嫌弃皱眉,“我们又不是傻子,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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