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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紫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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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苍生有幸,区区一人的生死何妨?”

接过黑绢,包住头脸,大步行出殿外。

可惜他没有回头张望.看一眼!他即会重回大殿。

“小僧修惮宗,立志取回千卷经文,光大我佛教义。术法一道,只觉得一点皮毛,聊备一格护身而已,非不为也,实不能也……”

暗暗的低诵完心中意愿,突然张嘴吐出两口鲜血,急急伸手扶住了供台才稳住了身子。

如果李世民看到了,绝不会决然走开。

唐三藏的推断不错,字文成都果然在寺外布下了眼线,监视了四面八方。

李世民一出寺院,就落入了监视之中。

但李世民黑绢包头,虽然落入眼线的双目之中,但那人却无法肯定他的身份,也不敢轻易出手,现身阻拦,只好把讯息传报上去。

这确实是一批训练有素的武士,他们有一套传讯之法,用不同颜色的绢帕传出讯息的重点,重重传接,既快速也秘密。

字文成都撤离得并不太远,很快接到讯息。

田当、萧雨立刻上马,纵骑奔来。

但两人心中同时有着一个疑问,李世民躲在哪里?大殿中不见有人,两百武士满布廊厢,寺中绝无可供藏身之地。

如果那人不是李世民,那又会是谁呢?

怎么能够瞒着袁紫烟的耳目?

田当、萧雨最怕的是追的是唐三藏,小和尚能把袁紫烟斗得披头散发、身体受伤,要搏杀两人岂不是易如反掌!

萧雨、田当不怕人武功高强,就算遇上强敌,也可拼个两败俱伤,至少也可以支撑个二五十招,再招人帮手,来个联手攻敌或车轮大战。

但如遇上精通术法的人,那就全无招架之力了。

萧雨、田当两人心中虽有着相同的想法,但都没有开口说出来,照着眼线留下的路标追赶。

说了又如何?

徒乱人意啊?

马行如飞,已越过古寺,到了一岔路口处。

只见一个武士站在路口出神。

萧雨一勒马缰,道:“怎么停下来了?”

武士惶然地道:“不知道怎么追呀?”

“怎么回事啊?”田当道:“给我说清楚一些!”

看出了那武士是属于自己统帅的一队,田当非常不满。

武士慌悚地道:“追到了这岔路口处,一个人突然变成了两个人,一般的个头,一样的衣服,一样的黑绢包头,却分行入两个岔路,属下不知道怎么追呀?”

萧雨呆了一呆,道:“有人接应!他们走了多久?”

“不过片刻工夫。”

“田兄,不能怪你的人,咱们分头追吧!”

萧雨替那个武士讲了人情,当先向右边的岔路追去。

“快去禀报总统领!”

田当吩咐过属下的武士之后,转身向左面岔道,放辔如飞。

这是一片广袤的田野,春耕未播,平时千里视界辽阔。田当极目四顾,看到了萧雨纵骑如飞,正全力追赶一个人影。

看到了前面的大道,也有一条人影,正施展陆地飞行功夫,向前奔驰,立刻加鞭飞奔追了上去。

轻身飞纵术,短程竞速,能够快逾奔马。但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很难和马的耐力相竞争。

何况田当等骑的马又是千中选一的好马。

大概黑衣人也感觉到了,自动放缓了奔行的速度,以免耗尽体力。

田当很快地追近五十丈内。

蒙面人突然停了下来,运气调息。

显是要尽快恢复体能。准备应战。

双方相距五丈左右时,田当突然飞身离鞍,一掠之势就停在蒙面人身前四五尺处,双方也同时剑出鞘,紧握于手中。

黑衣人静立未动,隐隐闻得他喘息之声。

这一阵放腿奔走,疲劳尚未尽复。

田当只打量那人身材一眼,已知不是李世民了,突然火上心头,大声喝道:“什么人?竟然冒充李世民,自寻死路。”

双刀齐挥,猛然攻上。

蒙面人也不答话,右手一翻,一把单刀飞射而出,“当”的一声,对开了双刀,力道十分强大。

田当双刀交错,攻势快如闪电,恨不得把蒙面人劈在乱刀之下,揭开他蒙面黑巾,一见他真正面目。

但蒙面人刀法纯熟,而且没有恋战之心,且战且退。

连攻了数十刀之后.日当已心中明白蒙面人不愿见人,但却功力深厚,是一位江湖高人,真打起来,不是一两百招内可以分出胜负的。

田当只好按下心头的怒火,集中精神拼战。

萧雨也遇上了同样的烦恼,快追上蒙面人时,蒙面人立刻转身接战,也是一把单刀,力敌萧雨的风花剑法,且战且退。

萧雨也由那蒙面人的身材看出,不是李世民了。

但那蒙面人刀法纯熟,内力深厚。

萧雨急剑快攻,只能逼得他连连后退,却无法伤得了他。

萧雨也同时发觉了黑衣人后退并非是全无章法,而是有一定的方位,离开了大道,向一处土坡上退去。

那里长满了荆丛、杂草,是这一片广阔平原中少见的一处所在。

它远离大道数里,突现在一片田野中。

萧雨看出敌人目的,但却无能阻止。

也无法改变蒙面人后退的方位。

事实上,萧雨心中已明白了。

蒙面人的武功就算差他一点,也属有限得很,他有着足够的自保能力,却不求胜敌,节节败退,掌握了退回方位。

怎么冒出了这么一个武功高强的蒙面人呢?

萧雨心中暗道:是留守候府中的勇士,救他们的小主人,却又不敢明火执仗和朝廷作对,用黑巾包了头脸?还是江湖上的英雄豪杰,闻得了李世民被擒解押人京的消息,聚会于此,设计救人?这些人是否和唐三藏和尚有所关连?

心事纷至沓来,萧雨手中的剑势变缓了。

蒙面人手中单刀也随着缓了下来。

是的,他没有争胜之意,也没有伤人之心,唯一的目的似是在替李世民争取逃走的时间。

一阵急骤的马蹄声狂奔而来。

萧雨剑势一紧,希望阻止蒙面人后退之势。

只听蹄声,他已知来人是谁?

一道急风掠过萧雨的头顶,扑向那蒙面人。

蒙面人急以刀光护身,但是来人却以一股涌出的潜力逼住,扯走了那蒙面人包头的黑巾。

“是和尚!”

萧雨停住了手中的长剑。

字文成都左手抓着扯下的黑巾,道:“果然是唐三藏和尚的同伙!出家人,你也敢和朝廷作对?不怕皇上下令拆了你们的庙宇?”

是的,除了字文成都外,还有什么人能在一击之下扯下和尚的包头黑巾?

和尚手横单刀,高喧了一声佛号,道:“贫僧易装而行或有不当,但诸位无端追杀,欲取贫僧性命,贫僧虽然拔刀拒敌,且战且退,全采守势,从未反击还攻,实不知何罪之有?”

萧雨道:“话是实话,但用心可诛!你们掩饰去本来面目,是帮助李世民逃避追杀,甘愿作他替身,他可是钦拿要犯!”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贫僧……”

“和尚不要狡辩!”字文成都冷笑一声,道:“今天如不杀你们,只怕无法使你们知晓厉害,身在五行外,心在红尘中;一样要受到朝廷律法的制裁!”

突然飞身而起,一剑刺去。

字文成都这一剑的攻势和萧雨的大大的不同。

只见他剑如网罗,笼罩了四面八方。

和尚无法可逃,也无处可避,只能举刀封挡。

他用的本是戒刀,此次为掩饰身份,换用了一般的单刀,举刀迎剑,用一式“野火烧天”,刀势幻化出一片光芒。

只可惜挡不住字文成都的凌厉剑势,刀光被长剑震开,人也被字文成都一脚踢出了八尺以外。

萧雨一掠而至,一剑刺下。

和尚还未站起,剑势已到。

只听一声;“看打!”

一轮金风飞旋而至。

萧雨举剑一挡,响起了一声金铁大震!

一面大加轮月的飞钹,撞开了长剑之后,借势打旋,转向飞了去,折回了来时的方向。

三丈外,一位身着灰色僧袍的高大和尚左手握着一面铜钹,向上一举,“铿锵”一声,挡住旋飞归来的飞钹,右手轻巧的握住握把。

但闻一阵铿铿锵锵响声,灰衣和尚双手的铜钹撞击了一阵,身侧地上突然站起了八个和尚,手执禅杖。

他们身着的僧袍和大地泥土一色,潜伏在地上,不留心,很难看得出来。

“竟然早有伏兵。”字文成都冷冷地道:“这是有计划的阴谋成都要大开杀戒了。”

手执双钹的灰衣和尚道:“将军,请暂息无名怒火,贫僧等无意冒犯将军的虎威,更无意参与世俗的杀伐斗争……”

“巧言令色!”萧雨道:“无意世俗纷争,到此作甚?”

“只要借两位将军一个时辰,贫借等立刻撤走。此番上命难违,还请两位将军原宥!”

字文成都道:“出家人不守清规,持械逞强,只此一桩就足以致罪,杀之何惜!”

长剑一挥,冲了上来。

“将军武功高强,杀法骁勇,贫僧等只好以阵势拒敌了。”

灰衣僧人一面说话,一而击响铜钹。

八位手执禅杖的和尚一齐迎上,布成了一座拒敌阵势,立刻把宇文成都圈入了阵中。

字文成都长剑飞转,展开急攻。

八位和尚交叉穿行,挥杖拒挡。

每一次都有两只掸杖支援另一只禅杖,硬接下字文成都的剑势。

简单的说,即是三个和尚合力挡住了字文成都的凌厉剑势。

这等迅快完美的技艺组合,自非一朝一夕能练成功的,必须长期的同习同练,才有三人如一的行动默契。

何况,那穿插行走的走法,也是一种十分精妙的配合。

八支禅杖,结合成一片严密杖网,封锁了四面八方。

字文成都高傲自负,内力奇强,马上冲锋陷阵时,施用重逾一百五十斤的镏金锤。

此番北上,轻骑急进,只带了一柄长剑,但也是重逾廿斤宽面厚剑,和人动手时,素不喜有人助战。

所以萧雨不敢出手帮忙。

看出来,宇文成都真的吃力时,萧雨准备出手,分拒一两个和尚,以减轻字文成都的压力,破坏对方阵势。

但萧雨却发觉禅杖结合阵势,里外一般的严密,找不出下手出剑的空隙。

字文成都大声喝道:“和尚,说出你们修行的寺院,不然我要迁怒天下的和尚。”

但闻蹄声得得,二百匹健马风驰电掣而来。刘飞鹏、田当、凌云三骑领先,团团把战场围住。

萧雨道:“田兄,追得可有李世民的下落?”

“一个和尚,和兄弟搏杀甚久。”田当道:“刘兄,凌兄!率人赶到之后,他忽然弃刀盘坐,自断心脉而死,因而就全无线索追寻了。”

四位副统领都欲插手搏战,但字文成都和八位和尚打得浑成一体,四人手执兵刃竟然找不出下手之处。

字文成都愈打愈心惊了。

他自负武功夫下无敌,但这八位和尚却是凭籍真实的武功和他打得难解难分,虽然是八人联手合击,但那巧妙的配合,却浑成一体,天下训练的合搏之术如此佳妙,只要训练出十个八个这样阵法,他字文成都就有了十个八个的敌手了。

这是何等可怕的事啊!

他真的动了杀机,想施毒手,只要能取出佩带在身上的凤翅飞刀,就不难杀死这些和尚,减少一个敌手。

但他就是无法腾出手来取飞刀。

原来,八杖配合不但可以合力拒抗强厉的攻势,也有绵连不绝的还击,字文成都必须双手齐施,掌剑并出,才能保持着不胜不败的局面。

那手执双钹的灰衣僧人仰头看看天色,突然双钹互击一响,声音奇大,震得人耳际嗡嗡作响!

手中两面铜钹竟被这一击震裂成十余片,散落一地。

灰衣僧人把碎片捡起,又拼成原钹形状。说也奇怪,碎片竟似粘在一起了,仍是两面铜钹。

八个合击字文成都的和尚,却突然收了禅杖。疾如飘风般退到灰衣和尚的身后。

两百勇士布成了一个圆环,把和尚团团围在中间。

灰衣僧人道:“字文将军!冒犯虎威,深以为歉。杀人不过头点地,将军要贫僧如何交代,只管吩咐一声!”

字文成都右手执剑,左手却深入身佩袋囊之中,握住了一枚凤翅刀。

他已吃过了八位和尚合击的苦头,不愿再被困住。

四大副统领也都蓄势戒备。

二百勇士,除了十个控马人、牵马等在十丈之外,余下一百九十人,全都围了上来,左手兵刃,右手暗器,果然是一支训练有素、应变有方的精猛勇士。

“我要你们先说出修行寺院!”字文成都道:“否则,全部处死,一个也别想走!”

“字文将军,贫僧是率队首谋,愿以性命补偿冒犯之罪。只要字文将军放了他们,贫僧立刻自绝。”

“一人受死,太便宜了吧!”字文成都道:“你们放纵钦犯,都是死罪!”

灰衣僧人低喧了一声佛号,道:“将军,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将有侧隐之心;将军,放他们去吧!罪在贫惜一人,处死贫僧就是。”

“执法岂可徇私……”

“将军!”灰衣僧人打断了字文成都的话,道:“贫僧可以让他们战死,但不忍下令他们自绝。贫僧相信将军有杀尽我们之能,但贵属的损伤,也相当的可观了。此行,全是我等私人受邀,和寺院僧群无干,将军就不要苦苦追求了。”

字文成都相信灰衣僧人说的不是恐吓之言,这些僧侣组合技艺,如果展开屠杀,随行铁骑定然有重大的伤亡,但又不甘心任群僧退去。

他略一沉吟,道:“你们九人齐上,以百合为限,能支撑过去的,本将军就放他走路。不过,我先要说明白,这次出手,本将军要施展霹雳手段,不会再给你们联手合博的机会了!”

灰衣僧人长叹一声,道:“将军执意如此,贫僧等只好认命了!”

突然一阵急快的马蹄声传入耳际,三个快马旋风一般的转了过来,引得周围两百多匹健马长啸相应。

这突然其来的变化,还真是扰人得很。

字文成都和四位副统领都不禁转头看去。

三匹快马冲过来,但却在一丈外勒住了马缰。

当先一人是女的,青色对襟小棉袄,青帕包头,青蛮靴,背上背了一口青铜鞘的长剑。

再看看那张脸,还真把人吓一跳,很像袁紫烟,也像袁宝儿,又一个出色至极的大美人呢!

字文成都暗暗吁一口气,忖道:可惜袁国师不在这里,如果撞上了,二美争艳,倒可以一饱眼福了。

身后两个大男人,都穿着紧身皮衣,一个鞍前横挂着一柄四尺以上的三尖虎叉,另一个挂着一柄五尺长的斩马刀。

两人身材都相当高大,坐在马上也高了青衣少女半个头。

“看着这架势、排场,大概找对人了。”青衣少女目光一掠宇文成都,道:“你大概就是什么禁宫总统领的字文成都?”

“不错,姑娘果然找对人了……”

“好!告诉我李世民现在何处?”青衣少女打断了字文成都的话,一下子转入主题,接道:“最好把他交出来!”

字文成都冷笑一声,道:“好大的口气啊!姑娘敢不敢报上姓名?”

青衣女子道:“有什么不敢呢?你回去问问隋炀帝,他应该还会记得我,我叫张出尘……”

“红拂女张出尘?”字文成都道:“闻名久矣!今日有幸得见!”

张出尘道:“宫卫总统领,和执拂的女官比起来,也高不到哪里去。说穿了,还不是一样是侍候人的,交出来李世民,我们这第一面就好见好散了。”

字文成都道:“咄咄逼人呢!”

张出尘一面挥手,示意和尚退走,一面道:“不肯交,就有一场麻烦了!最好不要有别的人在场,杀起来,也避免牵连到无辜事。”

就在他们对话时,灰衣僧人已带着八个和尚匆匆离去了。

听说张出尘跟着虬髯客学习剑术,怎么突然到此地呢?

难道我字文成都还怕了红拂女张出尘不成?

倒要借机会见识见识虬髯客的剑法有什么惊人之处?

字文成都心中作了决定,人也冷静下来,举手上挥,环围在四周的两百武士突然撤了下去。

这些人退到了十丈之外,各牵坐马翻身跃上了马背。

他们有着马上战斗、攻敌的编组序列,立刻散布开去,等着字文成都或四大副统领的战斗指令。

字文成都留下了四大副统领陪在身侧。

张出尘已经等得心头不耐,冷笑一声道:“字文成都,作何打算,明白地说出来!”

字文成都道;“李世民被那些和尚劫走了,你却放走了追李世民下落的和尚。”

张出尘吆喝道:“你胡说!他们是遁身世外的人,劫持李世民有什么用?”

“张姑娘要李世民,又有什么用呢?”字文成都道:“他可是皇上钦命捉拿要犯!”

张出尘冷笑一声,道:“隋炀帝要捉要杀的人,不是贤相名将,就是英雄才人,也是非救不可的人……”

“大胆!”字文成都怒声喝道:“你存心和皇上作对?是不是想造反?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张出尘哼声道:“隋炀帝要杀我,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你字文成都还未被选入宫廷。不错,隋炀帝是会杀人,他已经杀了成千上万的人,那些人都不该死,有很多是帮他打天下的功臣各将。

太原的留守侯唐公李渊,就是其中之一。如非他见机的早,提前辞官归籍,早就被借故处斩了。”

“满口胡言,成都奉命拿人,也只限李世民一个,并未惊动侯府中一草一木。李渊纵子造反,皇上也未追究,这是何等的宽大仁慈……”

张出尘仰天而笑,道:“字文成都,你还是真有点冥顽不灵啊!战功彪炳的名将,治世经国的贤臣,他要杀就杀了,何况你这只护院守门的鹰犬,有一天你触犯到他的禁忌,会把你一家人杀个鸡犬不留呢!”

“果然是心存叛逆,罪不可赦,单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就该立斩马前。”

字文成都伸手拔剑。

张出尘突然飞身而起,人离马鞍,剑已在手。

出尘姑娘美似仙子,但性子却是火爆异常,未待字文成都出手,她已经抢先发剑。

一道寒芒绕身飞起,射向字文成都。

萧雨的长剑急刺。

凌云的秋水雁翎刀也飞射而出。

两个人一刀一剑,联手而出.想拦下张姑娘的人到。

只可惜张出尘剑势太快,快如闪电过长空,两个人只觉得冷风扑面,剑气已掠身而出,雁翎刀和长剑一起落空。

两个人没有出声,但心中都明白是张姑娘剑下留情,如果她存心伤人,两个人就算不死,也得身受重伤。

张姑娘的目标是字文成都,森森剑气直射过去。

字文成都暗叫了一声惭愧!

相信自己全力攻出一剑,也没有这么个快法,只道世上奇女子,只有一个袁紫烟,怎么又跑出一个张出尘来?

她用的可是真真正正的武功。

心中想着,又长又重的长剑已迎面击出。

仍是慢了那么一点点,剑气掠面而过,斩落了鬓边一撮散发,差那么一点点就削去了半个脑袋。

好快的一剑!

字文成都也无法知道是张姑娘手下留情,还是自己身法奇妙?移位快速,凭武功闪过了这快速一剑。

不过,这一次险里逃生,却激起了字文成都的好胜之心,早把握在手中的凤翅刀蓦然出手。

这才是字文成都的真正绝技!

只见一片金芒,破空而至,飞向坐在马上的张出尘。

原来,张出尘人剑齐飞,绕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马背的鞍上。

凤翅刀就在此刻攻到。

字文成都也曾在四大副统领的面前施展过这等绝技。

但却没有人看得清楚是一件什么样子的东西,只见金芒飞绕,对方就溅血损命,颇有传说中的飞剑气势。

张出尘第二度离鞍飞起——

一道青光随着她飞起的身于划出一片青虹。

但闻得一阵金铁交鸣之声,那旋飞的一片金芒重回字文成都手中,飞统空中的青芒也消失不见了。

张出尘仍然完好如初的坐在马鞍上。

字文成都脸上一片苍白,似乎是用力过度,汗水湿透了贴身内衣。幸好外罩狐皮短褂,别人也瞧不出来。

只有字文成都自己明白,这一次拼击对他有多大的伤害。

从无虚发,出必伤人取命的凤翅刀,是第一次被人破解,也挫折了字文成都天下无敌的信心。

张出尘也有着心头震惊的感觉,虬髯客告诉她这驭剑之术,是剑术中最高的成就,只要练成此技,就可天下无敌了。

她花了两年工夫,不惜暂别夫君,忍受着两地相思之苦,日服药物,助长功力,终于练成了驭剑之术。

第一次使出来,就被字文成都闪避开去。

虽然斩落他鬓边一撮散发,但却未伤到人家一点皮肉。

适才驭剑护身的一击,更令张姑娘有点气馁。

对方那一大片飞动的金芒,似是活的。

剑势击中两次,竟未能把它击落在地。

两人同时生出了退缩之心。

“李世民确已被那一群和尚设计救走了!”字文成都道:“区区也在担忧如何向皇上交代,我统率北征的人手全都在此,一目了然,姑娘不肯相信,在下也没办法了!”

张出尘目光转动,四外瞧了一阵,道。“以你字文成都的身份,如果说了谎言,日后还有何颜面在世间立足?”

目光一掠左右从人,接道:“走!我们去追李世民!”

一带缰绳,放辔疾行。

两个从人纵骑急迫。

“那两人就是龙、虎二将了!”萧雨道:“是虬髯客近身从卫却随护在张出尘的身边。”

凌云疑然道:“你怎么肯定他们是龙、虎二将?听说虬髯客从卫众多,不乏好手。”

“虎将用又,龙将用刀。”萧雨道:“李靖在盘龙居的大厅说得很明白,但最重要的是我看到了龙将腰上挂四栖短刀.和那秦琼的短刀一样。”

凌云点点头,不能不相信了。

但闻字文成都道:“走!到那座古寺中等候国师。”

他忽然感觉袁紫烟是那么重要!

此番北征,一切都由她作主,字文成都暗中也有很多的不满意。但和张出尘一战之后,颇有大挫之感。

两百武士重行进入古寺,安置下来。

萧雨吩咐埋锅造饭。

看样子,准备长住下来,等候袁紫烟了。

任何人心中都有着这种感觉,但却没有人说出来。

一等就是两天。

字文成都表面平静,心中急。

但更急的是蓬儿和巧儿,失去了袁紫烟,两个丫头也顿失所依,整天皱着眉头不说话,偷偷的相拥而泣。

两个小姑娘自然没有字文成都那份控制自己的能力。

一个美丽的女人,使皇帝低头、大将倾心,连莲儿、巧儿这样的小姑娘也为之思念难忘洒泪哭泣。

二百位勇武的战士,竟也是容有戚戚焉。

原来,他们也在思念袁国师。

她随行军中,只感觉到她是朵耀眼之花,看得人心旷神怡。

她离开几天,才感觉到她是主宰事物的灵魂。

有她在场,大家都有着无所畏惧的勇气。

但袁紫烟走了两天,这班勇士们都好像受到了一种冲击,人人都变得无精打采了。也许是受到了字文成都的影响吧!

他的沮丧心情影响了属下。

萧雨仰天长啸—声,回顾着身侧的刘飞鹏,道:“今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蓝天如洗,我们不能再等下去,该动身回长安了。”

“对,纵马回长安!”刘飞鹏道:“走!我们去晋见总统领,劝他动身。”

这时田当神情肃然的行了过来,道:“总统领要兄弟约请两位,他已命人备好了醇酒、美肴,今日要和诸位共谋一醉。”

“总统领似是消沉了。”刘飞鹏道:“他本是叱咤风云的将军,气吞河岳、豪壮凌云,有百折不回的勇毅,现在看上去却有些英雄气短了。”

萧雨道:“是红拂女张出尘那一剑,还是袁国师迟迟未归?

不像过去的总统领了。岂真也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乎?”

田当道:“两位低估总统领了,他是在忧心国事啊!不错太原之行使我们见到了天外之天,尉迟恭、秦叔宝都是英雄,李淳风、袁天罡人间奇才,张出尘那一剑、三藏和尚的术法,都让总统领触目惊心,袁国师迟迟未归也使他忧心忡忡。

这两天他长思深虑,亦感觉到大过消沉,他告诉我和凌云,今日一醉今日死,明日醒来即重生,然后动身回长安。

他要面君请罪,如得皇上恩准免责,将痛陈时弊,请皇上改革朝政,一方面访贤四海,找几位隐世高人,共谋大计。”

“好!”萧雨道:“总统领如能振作起来,我们这数千精锐之师还有可为!”

刘飞鹏道:“对!今日一醉解千愁,放下心中万般忧,醒时重跨乌雅马,将军战死不回头。”

“刘将军豪气干云,好一个将军战死不回头!”

妖声呖呖,如出谷黄莺。虽然是悲壮慷慨的话,由她口中说出来,却也多了几分温柔呢!

回头看去,只见袁紫烟面带微笑,站在三尺外处。

她来的无声无息,三大高手竟无所觉。

“国师回来啦!”萧雨道:“这就好了、这就好了!”

袁紫烟道:“萧将军的意思是……”

“国师有所不知,这两天为国师安危忧心,自宇文总统领始个个无精打采。”萧雨道:“莲儿、巧儿两位姑娘更是相拥而泣,神魂无主。”

袁紫烟吁口气,道:“真是苦了她们了,我因晋见一位前辈等他坐关醒来。想不到一等就是两天,累诸位久候了。”

“红拂女张出尘剑术精湛,已可驭剑伤人于百丈之外,属下接了她一招,果非虚传。”字文成都大步行了过来,道:“虬髯客对大隋朝的威胁,似已超越李世民了。”

袁紫烟略一沉吟,道:“虬髯客已调教出张出尘了,他和李靖同时倾心张出尘,这其间是否可资利用之处……”

字文成都呆了一呆,道:“属下也听过这个传说,但李靖和张出尘已经结成夫妇,纵然有一些纠葛,也应该早已平息了。”

“像李世民那样博大心胸的人,世间只怕不多。”袁紫烟道。

“李靖不肯从义兄身侧共图大业,却作了李世民手下谋臣,虽因识见过人,但不愿看两人朝夕相处练剑,也是影响之一吧!”

字文成都无法反驳。

他只好转过话题,道。“国师,班师长安吧!”

袁紫烟道:“丢了李世民,哪里能说‘班师’二字。回到长安,面君请罪吧!”

字文成都道:“皇上十分宠爱国师,不会依律治罪吧?”

字文成都部的虽蠢,但却表达了一片关爱之心。

袁紫烟道:“天威难测呀!谁能知道皇上的真心境呢?”

“国师意思是……”字文成都沉吟了良久,才艰涩地说道;“既然是吉凶难断,不如闪了吧!”

“我走了,将军呢?”袁紫烟的目光凝注在宇文成都的脸上,流现出一片温柔,道:“皇上会放过你吗?”

“走失了李世民,本就是成都的责任,皇上杀了我也属应该。

何况,相处数年,君臣问情意甚重,也许会赦我无罪呢!”

“我不走,你会无罪;我一走,他会迁怒。成都,杀你不是为了走脱个李世民,而是走了我袁紫烟啊!”

字文成都点点头,道:“是的,是我多虑了。”

字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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