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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岛頔-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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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后,坐在他的茶室里,主轴为原木色调,朴实而稳重,深褐色系的真皮沙发,钢质的窗框,空间中蕴含一种禅意。
宋迢从柜中拿出一罐茶叶,在她身边坐下,“云南的普洱,尝尝吗?”
她开玩笑道,“悉尼带回来的?”
他低垂着眼眸,动作娴熟的摆上茶具,嘴唇弯出一抹弧度。
赵嫤捧着脸,歪过脑袋看着他说,“别人泡妞都是请喝酒,怎么轮到你就请喝茶?”
宋迢扬眉,转来面对她,神情认真的说,“我没记错的话,你不用喝酒就能醉了。”
她直起背来,敷衍的笑笑,“也是,不过我现在很清醒,先回家了。”
赵嫤说着站起身,下一秒,就被握住了手腕,整个人向后倒去,猝不及防地坐在他的腿上。
宋迢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让纤瘦的背脊紧贴着他。
禁锢在温热的胸膛里,似乎臀部还顶着某个地方,她愣过一秒,开始想要挣脱。
“别动!”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低沉的掀起,她波澜的心跳。
宋迢撩开她的长发,放在她另一边的肩上,将脸埋进她白皙的颈间,长时间工作加飞行,好不容易能安适的闭上眼,“让我抱一会儿。”
他在享受的同时,赵嫤却不好受,他灼热的呼吸,不断不断地喷洒在她皮肤上,又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这挠也挠不着的感觉,堪比折磨。
好一会儿,身后的人真没动静了,不会睡着了吧,她提高音量嚷道,“我明天不想上班了。”
他声音沉而闷像即将入眠,深深的呼吸后,说着,“那就别去。”
她满意的点点头,正打算表示同意,宋迢继续说道,“工资还是要扣。”
赵嫤听见这句,立即去撬开他的手臂,准备走人。
毕竟实力悬殊明显,腰上的手臂瞬间收紧,她根本无处可逃,反而更严丝合缝的贴着他,感觉薄唇碰上她白软的耳朵,“你不是说,要陪我吃早餐吗?”
他说话时,滚烫的气息拂进她耳蜗,仿佛细细的电流通过全身,从后颈一直流去脚趾。
☆、第21章 开车
赵嫤转过头,拉开与他脸庞的距离,一双翦水瞳望着他,“我现在反悔来得及吗?”
宋迢凑近她的小脸,轻轻地咬了下她的唇瓣,他嘴角遗留笑意的说道,“我最喜欢折腾言而无信的人了。”
然后他没有离开,她感受着他的鼻尖滑过脸颊,接着是嘴唇,一切若有若无的触碰,她再也忍不住,扭身搂上他的脖颈,主动贴上他的唇,一下又一下,柔情的含弄。
温热的掌心抚在她背上,一点点,推压他们之间的距离,紧挨着她柔软的身体,他大方迎接她舌尖的触碰,反客为主的勾卷起她。
分开一瞬,像饥渴般的喘息声加重,又再次吻缠,口鼻间全是彼此的气息。
这场缠绵后,赵嫤抱住他的腰身,把脸贴着他的肩膀,闻着他衣领上的味道,就像是雪山顶上支起篝火,轻嗅燃烧的木头,呼吸清冷的空气。
赵嫤用他的衣服蹭蹭脸,声音闷在里面说,“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宋迢的手来到她腰际,压平她针织上衣别在裙边里的褶皱,但在这时,赵嫤推着他的肩坐直,问出了长久以来困扰她的,“是什么香水?”
他稍愣,皱眉思考一下,“不记得。”
宋迢抽出她藏在高腰裙中的衣服下摆,而她只想着,“拿给我看一眼。”
“现在是该鉴赏我香水的时间?”他哭笑不得的说着,掌心已经滑进她的背后,触碰那宛若丝绸般的皮肤。
赵嫤连忙按住他的手臂,“如果我没搞清楚的话,心里就放不下这件事。”
她的话音落下,顿觉宋迢的眼神中有些狡黠,果然,他说,“它在我的房间里。”
赵嫤被抱来放在他的床上,昏黑的视野里,他的动作似乎在解开衬衣的纽扣,走向床头,打开一盏壁灯,亮起柔和的灯光。
他的房间比她想象中还要大一些,家私全是暗色调,深灰的窗帘、床单、沙发,或许因为感觉过于冷静,所以在正对着床的方向,有一扇壁炉,如同在黑暗的孤山荒野中的温暖。
感觉到松软的床面在下陷,看着宋迢离她越来越近,衬衫还差锁在裤腰里的没有解开,从领口开至线条紧实的腹部,他跪于床面,按着她的肩头,顺势欺身过去。
赵嫤虽然被他按倒在床上,但是推住了他,“你要是上完就把我扔一边,我找谁说理去?”
在她认识的朋友中,也有冠冕堂皇的说着,对每一个女人都是认真的,实际是把集邮当成乐趣,可以出一本花言巧语大全的花花公子,通常在猎物没到手前,将自己伪装的特别好。
宋迢撑直手臂,指尖撩走她脸颊上的一缕头发,“那么你觉得,我该向你保证什么?”
“说你喜欢我呀。”她笑的像只小狐狸。
他表情为难的闭了下眼,跟她商量道,“我已经都这年纪了,那些毛头小子说的话,不必了吧。”
“那就算了。”赵嫤无所谓的说着,然后两手抵上他的肩膀,试图把他推开,“你起来,我要回去了。”
宋迢投降的笑了笑,压下身去吻了一下她的唇,轻轻的说,“yyou。”
被那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弄得心尖一颤,她故意皱着眉,不满道,“再说一遍,没听清。”
宋迢看似要重复一遍的来到她耳边,结果咬了一下她的细颈,正好是她一块痒肉,她反应剧烈的缩着脖子,不依不饶的打闹起来。
陪她在床上折腾一会儿,他就搂起她的腰,贴着自己的身体,在她唇上轻轻滋润,舌头伸进她口中,吻得她放松下来。
赵嫤软似无骨的倒在床上,灯光下,那双褐色的眼睛,渐渐染上情/欲的雾。
他分开腿跪在她腰身两侧,解开皮带扣,退去她的衣服,墨绿的针织衫脱出她的头发时,发丝像墨般流动。
宋迢将衣服扔在床下,看着她骨架纤匀的身形,内衣包裹着诱人的地方,他低头吻着,伸手向她背后,打开。
那三月的樱花被他含入口中,她的手不自觉伸进他发间,稍稍仰过头,听见吮吸时,细微的湿润声,某处的硬烫贴着她大腿。
他的手从她胸前向下游走,经过她平坦细滑的小腹,找到裙侧的拉链,退下她的裙子。隔着薄薄的布料,在她的三角地带摩挲,勾住最后那片遮覆,往下拉去,脱离她的腿。
轻薄的布料落地,灼热的掌心重新覆上来,那里的温度比她身体还要烫,他却频频流连,用指尖浅浅探入,里面紧而羞涩,他在里面轻柔慢捻,她微微张开唇瓣,呼吸渐促。
两节手指离开她的身体,他的呼吸就在耳边响起,伴随着沙哑性感的声线,“我要进去了,你要不要睁开眼睛?”
赵嫤眼睛闭的更紧,扭过头去,“不要……”
似乎听见宋迢低低的轻笑一声,她来不及判定那笑是什么意思,就闷哼着攥住身下的床单,感觉胀的要命。
他缓缓推进她的体内,如同生生挤进婴儿的小嘴,一番蚀骨滋味。
用最慢的速度进攻,一下一下的浅入,亲吻她的身体,让她能够适应,所以当她双腿交缠上他的背后,撑在她肩两旁的手,改握住她的纤腰,毫无顾忌的深撞。
赵嫤难忍的轻吟出声,抓住他结实的手臂,指甲划过他的皮肤,她偷偷睁开眼,却被他发现,俯身下来吻她的唇,含住她的舌头纠缠,身下也没有停止律动的节奏。
冷气充足的情况下,她颈背溢出薄汗,比汗液更多的湿濡,来自和他腿根相接处。她无数次挺腰再跌落,想要快点到达最极致的快慰,却又贪恋过程的煎熬,或许是上瘾了。
终于,一阵控制不住的痉挛过后,她喘得厉害,清晰感受着体内涌出汩汩的水,又被他全部堵回去,仿佛要淹没她自己。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迷迷糊糊间,听见宋迢的声音,近在耳畔,“早上你想吃什么?”
赵嫤皱紧眉头,眼皮挣扎几下睁开,先看见窗帘缝中透出的自然光线,提醒她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然后感觉有人勾走她脸上的碎发,想别进她耳后,她随即抓起被子蒙上头,闷在下面轻哼一会儿,答非所问,“……我腰疼。”
宋迢拉下一点盖住她的被子,露出一双明眸,“我帮你按摩?”
她瞬间掀开被子,愤愤瞪着他,“就是被你给掐的。”
半小时后,赵嫤上身穿着他的t恤,带着清爽的气息走出浴室,昨晚她累的匆匆洗过就睡下,早上才有精神好好洗澡。
房间门外的走廊就是通向小餐厅,而那里没有窗帘,玻璃墙外是封闭的复古花园,种满葱郁的藤本植物,视野内敞亮而清新。
她走进来,就看见正在翻着英文报纸的宋迢,休闲的着装,他轻抿着唇线,专注的阅读,完全不像昨晚在她耳边厮磨着「还没完呢」的人。
赵嫤腹诽着在餐桌旁坐下,望着桌上的早餐,十分有胃口,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单面煎的鸡蛋、鲜嫩的培根、烤土司,几片牛油果和小番茄,中间还有一罐甜橄榄。
宋迢听见椅脚的声音,抬眸发现她坐下,就将报纸叠放在一旁,然后,他稍稍愣住,看着她由小到大的摆好果酱和调料瓶。
眼前一排瓶瓶罐罐已经整齐,她满意的点点头,对上他的目光,“这是病,体谅我。”
宋迢笑一下,表示理解的点头。
盘中的早餐几乎消失,残留着一片咬过几口的吐司,赵嫤端着茶杯,忐忑的开口,“你有调查过我的背景吗?”
“没有。”他肯定回答,皱着眉拿来餐巾擦擦手,放在一边,“为什么这么问?”
她放下茶杯,神情认真的说,“十二年前,我爸的企业被禾远整垮,不久后,他跳楼自杀了。”
闻言,宋迢怔住。
难得看见他有这样的表情,赵嫤抬起下巴说道,“我就是来报复你们宋家的。”
只见宋迢怔意更深,接着用手背挡在嘴边,笑出一声来。
她直起腰来,“你笑什么!”
他含笑问道,“报复这么麻烦的事,你确定?”
赵嫤被他问的哑口无言,这男人不仅把她身体摸完了,还把她的性格也摸透了。
她扁着嘴,宋迢想了想,还是配合她,清清嗓正色问道,“那么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等我怀上你的孩子,我就离开这里,再把他养大,让他来对付你。”赵嫤已经觉得没意思,干脆随口一说。
他表情严肃的思考着说道,“提议很好,不过我觉得只有一晚的经验,怀上的概率比较低,我建议你可以多试试。”
赵嫤眯起眼睛,说出她酝酿一早上的,“衣冠禽兽。”
☆、第22章 借宿
餐厅的墙外,安静的花园中摆着丹麦风格的家具,藤蔓盘根错节。
“后面虽然是我乱说的,但是关于我爸的部分……是真的。”赵嫤低下眼眸,过去这么多年,以为早已没有对赵海生的感情,说出这句话时,竟然溢出些苦涩。
宋迢有几分疑惑的问道,“你父亲的企业叫什么?”
她抿了抿唇,眼神沉定的望向他,“红双诚化。”
宋迢神情一顿,自然地移开与她接壤的目光,落在他面前的茶杯上,仿佛看见雨水滴进红茶中,泛起一圈涟漪。
那一年,烟雨雾笼罩着墓园,他坐在车后座,听雨刷器机械的走动,司机悄悄打开电台,女主播声音甜美的播报着天气,连续数日的强降雨,导致相邻的某镇被洪水包围。
他静静的看着车窗外,宋卫撑着一把伞的背影,想要走向一座墓碑。那墓碑前站着的一些人,穿着麻布的丧服,其中一个女人走来挡住他的去路。
虽然相隔甚远,宋迢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但可以看见她愤恨的目光,像把锋利的刃,直指宋卫。她还搂着一个女孩在身边,雨势渐大,砸得车窗模糊一片。
宋迢降下车窗,略带腥味的雨水,争先恐后地打进来。
这时,只有那女孩注意到他,歪过头看着他。她皮肤白净,几缕发丝湿粘在脸颊上,丧服在她身上显得过于宽松。
他们隔着这场雨雾对视,她觉得有趣,就笑了一下。
宋迢一愣,看见宋卫转身的动作,他随即按上车窗,低头拍着淋在身上的雨水,感觉着有人坐进车内,关上车门,车身稍稍一震。
随后,窗外的风景徐徐移动,听着宋卫因为喉炎咳嗽的声音,他转过头向墓园看去,像是在找寻着谁。
当这段对他来说无足轻重,甚至差点忘记的回忆结束,宋迢缓缓抬眸,眼前的人,居然与他记忆中的女孩重合。
他在沉默须臾间,神情似乎有变化,赵嫤连忙问着,“你有印象?”
宋迢犹豫一瞬,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那时候我还没有接手禾远,具体情况等我调查清楚,再告诉你。”
赵嫤点着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宋迢把手靠在餐桌上,偏头问道,“今天准备做什么?”
她没明白过来,理所当然的说,“去上班。”
他眉目带笑,问着,“你知道现在几点了?”
赵嫤稍愣一下,立即活动着脑袋,目光在四周找寻着什么,最后定格在墙上挂的石英钟,十点五十分。她放弃的靠向椅背,想着说,“先回家换身衣服。”
宋迢正要说什么,被她继续的话语打断,“下午可能去找……我哥哥。”
见他皱起眉,露出困惑的表情,赵嫤随即道,“说来话长。”
本该保持疑问的宋迢,突然眉间舒展,眼神含着温柔浅意,因为她走来身边,环住他的颈项,侧坐在他大腿上。
赵嫤用自己的额头抵上他额间,在交换呼吸的距离,眼前失焦,他只能低眸,就看见她身下没有任何遮体的衣物,白皙的腿,还有t恤挡住的部分,无形却牵引他向里探索,勾人心扉。
她在宋迢耳边,轻声细语的说,“如果晚上你请我吃饭,我就跟你解释。”
他搂着赵嫤的腰,另一只手在肌肤细腻顺滑的腿上来回安抚,慢慢靠近她隐藏的地带,嗓音很低,呼吸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你想吃什么?”
问完这一句,他没有准备要她的回答,而是稍抬下颌,吻住她。
赵嫤打算张口说话的时候,突然被他吻上来,于是跳过温柔的前奏,直接与软热的东西激烈缠绵,同时,他的指尖侵袭她最柔嫩的地方,撩拨,带着玩弄的感觉,惹得她嘤咛几声。
原定的会议时间将近,宋迢匆匆离开。与之相反,赵嫤不慌不忙的穿上衣服,对镜梳理完头发,无名指沾上口红,点在唇上。
燠热的夏天,白昼的光线白而刺眼,赵嫤拎着包走出别墅的门,立刻就抬手挡在额头上,可是脚步却顿住,不是因为那辆有点眼熟的宾利欧陆,是因为站在车旁的司机,是她非常熟悉的老夏。
赵嫤愣愣的走上前,确定那人就是她的教练老夏。
“不好意思……”老夏打开后座的车门,对她说道,“上车吧。”
赵嫤二话没说就去拉开副驾座的门,弯腰坐进去,带上车门,扣上安全带,表情严肃的坐着。
老夏无奈的抓抓头,刚刚坐进驾驶座,她就语速飞快的问道,“你是指什么事不好意思,你骗了我不好意思吗?”
“我……我也不是有意要隐瞒你。”老夏扣好安全带,慢慢开车上路。
赵嫤接着问道,“你是不是从驾校辞职,然后来当宋迢的司机?”
老夏闻言,忙不迭应道,“是是是是!”
可惜被她一眼看穿,“是个鬼,你给他当司机几年了?”
他老老实实的回,“我也不记得,好几年了。”
“那我驾照还拿得到吗!”
“指定能拿到啊!”老夏赶紧应道,憨厚的笑着。
炎炎盛夏,路面像正在融化般冒着热雾,一辆宾利欧陆疾驶而过。
回家后,赵嫤换了件丝质的睡衣,昨天的衣服统统塞进洗衣机,爬上她的床,翻身躺着,给她妈妈打去电话。
她清着嗓调整音调,电话一接通,带点撒娇的问道,“最近在哪儿玩呀?”
霍芹声音含笑,“我在尼日利亚。”
赵嫤在脑袋里那颗球体的世界地图上,转了好几圈,扯了扯嘴角,“啊……非洲。”
她心里有几分忐忑的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怎么了?有事吗?”
明明张开了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赵嫤咬住嘴唇,犹豫半响,那边疑惑的还以为是信号不好,重复问了一遍。
赵嫤已经准备先从「剑桥」这个关键词开始切入,却被几下敲门的声响打断。
“有人敲门,我一会儿再打给你。”一边说着,她走来门前,往猫眼里看去。
十几分钟前,陶嘉拎着外卖回来,恰好看见赵嫤关上门,所以她确定现在家里有人,应该是没听见,抬手正要再敲几下,眼前的门就被人打开,她敲了个空。
门里的女人两手环在胸前,握着手机,随意挽着的头发,身上穿着低领的睡裙,半倚着墙,妩媚的像带露蔷薇。只是,陶嘉视线很快落在她雪白的胸口,那里有好几处深红的印记,看得她一愣。
赵嫤拉了拉肩带,轻咳一声,脸上写着「你有何贵干」的表情。
陶嘉嘴巴一扁,可怜兮兮的说道,“好邻居,我能进去说话吗?”
前日,不晓得宋茂从何而知,陶嘉已经将间谍的事,向赵嫤全盘托出,并且两人联手在欺骗他,他恼羞成怒就让陶嘉按价赔偿,她只能把自己的大众卖给二手车行,填上这笔钱。
谁料,倒霉事接踵而来,在工作上的重大失误,导致她被公司辞退。临近月底,她怕是没这么快找着新工作,如果再除去下个月的租金,那她就要喝西北风了。
因此,在s市举目无亲的陶嘉,想到了对门人美心善的好邻居。
表明自己想借宿的意图后,她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赵嫤,小声的问,“……可以吗?”
赵嫤无言的看着她良久,最终无可奈何的叹口气,“你睡沙发。”
“好!”陶嘉笑逐颜开的应道。
赵嫤稍稍抬手,“我还没说完。”
她立即端正的坐好,听从领导安排的模样。
“早上起来请你把被子叠整齐,然后放进我房间衣橱左手上边的柜子……”
陶嘉打断她,“可是,晚上还要拿出来盖?”叠好放在沙发旁边就行,何必多此一举。
赵嫤口吻轻巧的说着,“那你可以选择别盖被子。”
她赶忙连声答应下来,“好好好,我知道了。”
“用过的东西记得放回原位,你的杂物不可以随便乱摆,使用完厨房要第一时间清理干净,不要留下油渍,洗漱台上不要留下水迹,地上不能有头发丝。”
这一连串的话,听得陶嘉目瞪口呆,眨眨眼问道,“你是不是有强迫症?”
“对。”赵嫤很快的回答,然后说着,“不过你放心,不是很严重。”
陶嘉慢慢地哦一声,目光惯性地跟随着她走进房间,那抹娉婷婀娜的背影,她要是男人都会流口水。
蓦地,赵嫤转过身说道,“哦还有,冰箱里的矿泉水,记得保持它们标签方向一致。”
这难道……还不算严重吗?陶嘉不自觉摇摇头,摸来手边的靠枕,想要抱在怀里,又怕弄皱它,赶紧放回去,拍平两下。
没过多久,已经换好衣服的赵嫤走出房间,胳膊下夹着包,一边戴着耳钉,一边说道,“下午我要出去一趟,你晚上在家吧?”
陶嘉正看着电视里的综艺节目,闻声点点头,“嗯!”
“那我把钥匙放这里哦,你找时间下楼磨一把。”赵嫤把钥匙放在玄关的鞋柜上。
她踩着细跟的凉鞋出门前,特地回头说了一句,“洗衣机好像有点毛病,记得帮我看住。”
☆、第23章 火灾
午后的蝉鸣嘶哑,餐厅门前挂着写有「closed」的木牌。
安静的环境下,可以听见空调运作的声音,一张桌旁面对面坐着一男一女。
他两手交握着放在桌上,稍稍低着头,微敛着深邃的双眸,表情有些严肃,身上还穿着厨师服。
她指尖摩挲着玻璃杯,杯中是纯净水、冰块和半片柠檬,开口道,“从我开始读大学,我妈妈也开始了她的旅行,她想走遍世界每个国家。”
“实话告诉你,如果让我妈妈现在回来,对我来说,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赵嫤非常了解她的妈妈,霍芹看似开明,通达人情,其实是有些固执己见。因此,她猜不准当霍芹得知,她正在和宋卫的儿子交往后,会有怎样的举动。
简衍并不知道她目前的情况,自然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她不准备详细的解释,直接从包里掏出手机,迅速的解锁后,说着前提,“我可以开扬声器,但是你必须答应我,别出声,更不准抢我的手机。”
简衍没有片刻犹豫的点头,他知道她这是要给霍芹打电话。
趁电话尚未接通的时候,赵嫤说道,“在这之前,我没有和她交流过这件事,所以我先问她,你听着就行。”
手机那边传来霍芹刚刚起床的嗓音,比北京时间慢七小时的尼日利亚,现在是早上。
赵嫤暗自深呼吸后,问道,“妈妈,你还记得,在剑桥的那段时间吗?”
然后,那边仿佛连呼吸声也消失,如同死寂般的沉默,默的赵嫤有点心慌。
她继续问道,“你还记得,有一位朗费罗先生?”
霍芹终于开口,“他来找你了?”
“不是他……”赵嫤抬眸扫他一眼,“是他的儿子。”
又是半响的沉默后,霍芹语气略带强势的说道,“我不想再跟他扯上任何关系,你不必理会他们。”
几乎在话音落下的同时,洞察简衍的动作,赵嫤抢先挂断了电话,锁上屏幕,将手机搁在桌上。
他没能抢来手机和霍芹对话,神色着急的说道,“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我同意,肯定是有误会。”赵嫤毫不迟疑地接上他的话,转而冷静的说道,“但在这误会当中,受到伤害最多的是谁,我们都不好下定论。”
简衍不能理解的睁大眼睛,“所以你不要阻止我,误会是应该去解除的。”
“我没有打算阻止你去解除误会,可是我必须先清楚的知道,你的「解除」方式,不会使我妈妈因此受到二次伤害。”赵嫤平静的说着。
他有想让他的父亲,完成在有生之年见霍芹一面的夙愿,同样,她有要保护自己家人的立场。
简衍拧着眉准备说点什么,最后垂下眼帘,掌心撑在额间。
赵嫤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其实在中国呢,兄长给妹妹做饭,是天经地义的事。”
闻言,他放下挡在眼前的手,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所以,来一盘海鲜烩饭,小份的。”
赵嫤从起床到现在,只吃了一顿早餐,然而,已经消化完了。
简衍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我知道中国的一句俗话。”
“什么?”
他发音准确的说,“嘴尖皮厚腹中空。”
她完全不介意的笑着道,“多放虾,谢谢。”
正是落日黄昏时分,站在公寓楼底下,就像有某种预感似的,赵嫤抬头数着楼层望上去,看见她家的窗户居然开着,这样炎热的天气,陶嘉难道不开空调吗?
电梯门一开,随即闻见一股浓重的烧焦味,而这股味道是从她敞开的家门里飘出来的,赵嫤紧锁眉间,难以置信的缓缓走进门,瞬间喉咙痒的咳嗽几声。
陶嘉听见她的声音,立即朝她奔来,“邻居,你总算回来了……”
而此时,赵嫤则是捂着口鼻,眼神愣愣的,看向左手边整间开放式的厨房,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墙体焦黑。
“你……你听我解释,下午的时候,我正看着电视剧呢,感觉脚底下有点湿,我一看,坏了!洗衣机往外漏水!”
赵嫤愣在原地,脑袋暂时停止思考,就看脸上还留着脏灰的陶嘉在慌张的解释。
“然后我怎么弄它都不行,想到楼下有一家修理水电器的,我就跑下楼,打算把师傅领上来,谁知道那师傅忙的要死,我等他老半天。”
这串废话要什么时候说到关键,赵嫤抬手指向厨房。
陶嘉面露惨色的说着,“我下楼那会儿,锅上还煮着泡面,我给忘了……”
“那消防员说,你家里应该备上灭火器……”她越说越小声。
赵嫤睁圆眼睛,半懵着说,“怪我?”
陶嘉两指并拢,指天发誓,“我会把这里收拾干净的,我保证!”
此时,赵嫤已经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径自转身走向她的房间,万幸没有波及这里。从床下拉出行李箱,搬出衣服,她跪坐在地毯上,一件件叠放进去。
陶嘉扒在门边,紧张的问,“你要搬走?”
赵嫤叠衣服的动作一顿,想了想,口吻还算温和的说道,“我朋友她最近连续好几晚都做噩梦,要我过去陪她几天。”
实际上,赵嫤就是准备撤离,这样的环境,除非用枪指着她脑袋,否则她不可能住得下去。随便编扯个理由,是怕陶嘉太过内疚,只要她能收拾干净,赵嫤就不会追究,毕竟她已经如此倒霉了。
陶嘉哦着点头,“这样啊……那你晚饭吃了吗?我去叫份外卖?”
看着她期望的小眼神,赵嫤残忍的笑笑,“不用,晚上我有约会。”
陶嘉抠着门,一脸羡慕的说着,“啊,真好,我也想吃大餐……”
赵嫤封上内衣收纳袋,起身路过她身边,顺便说着,“楼下兰州料理馆欢迎你。”
陶嘉目光随她走进卫生间,眨着眼思考了一下,还觉得很有道理,“对,民族的就是世界的。”
夜幕将至,赵嫤拖着行李箱走出公寓楼的大门,就看见他站在光泽暗流的车前,天空半染深蓝,星光朦胧的景致,不及他的好看。
她拽着行李下坡还没几步,修长而宽大的手覆上她的手背,从她手中拉走行李箱的杆,她抬眸,入眼是他的领带夹,设计简单,却镶着一枚翡翠。
宋迢关下后备箱,走上前打开驾驶座车门,折身上车。
准备上路前,赵嫤说着,“先找离集团大楼近一些的酒店,我要开间房住几天。”不是没有考虑过干脆在宋迢家住一段时间,主要是他的庄园离上班地点太远。
他得空问道,“出什么事了?”
赵嫤淡定的说,“邻居把我家给烧了。”
“你没事吧?”宋迢连忙侧眸,将她从头到脚扫一遍。
“我那时候没在家。”
他有些不解的说,“那你的邻居是……”
赵嫤紧闭上眼,捂住耳朵,“不要再提「邻居」这两个字,我害怕!”
车灯成河,夜色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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