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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岛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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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是看清他的容貌,她脚步愈快。
  宋迢抱住扑进自己怀里的女人,安抚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再揽过她肩头,往候机楼的出口走。
  出了候机楼的自动门,湿气扑鼻,顿感夜露深重。
  见他们走来,那辆黑色卡宴旁的艾德打开车门。
  宋迢站在她身后,把手挡在车门顶上,以免她进去的时候磕到头,随后折身坐进去,车门被关上的同时,她就像黏人的小猫钻进他怀里,双手环在他的腰上。
  他低眸就能看见赵嫤密密匝匝的睫毛,贴在他衬衣上的头发有些凌乱卷曲着,他伸展胳膊,将她搂的紧了些,另一手拨开她的头发,拇指轻轻摩挲了下她的脸。
  枕着他的心跳,她感觉踏实,车子行进时微伏的颠簸,都像在催促她入眠,仿佛之前消失的困倦,顷刻袭来,不愿意睁开眼睛。
  副驾驶座的艾德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她斜倚在宋迢的怀里,闭目休憩,而他微抿着唇,正好车窗外的灯光,掠过他高挺的鼻梁,眼神看不出情绪。
  推开酒店房间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双人沙发,赵嫤走上前,往软沙发上一趴,白纱帘轻薄地遮住漆黑的城市,这里的夜晚要比s市宁静许多,没有那么高楼拔地而起,傲岸又险恶。
  宋迢望着她徘徊在窗外的眼睛,倒是还有些精神,于是,他问道,“你不准备解释一下吗?”
  赵嫤微怔,扭过身来看着他。
  几小时前,她把手机的电充至可以开机,正常运行后,短信接二连三的跳出来,全部是宋迢的未接来电提醒,一共十几通。
  慌里慌张的回拨电话,也不知道怎么,接通的第一句话,她说,我过去找你吧。
  那边的男人还没反应过来,赵嫤却在这瞬间想的很清楚,所以她又说,就现在。
  她低眸一瞬,展颜笑道,“我人都来了,还要什么解释?”
  宋迢直接点破她的小计谋,“不要跟我在这问题上投机取巧。”
  “既然短信不是发给我的,那是发给谁的?”
  他坐在那儿,眼底沉静晦暗,让她有些害怕。其实,赵嫤也早猜到,有可能躲不过去,在飞机上就酝酿着该怎么说,所以现在她把「相亲」的经过,向他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宋迢眉心蹙起,“已经出现这样的情况,你还打算继续隐瞒下去?”
  “继续把我隔绝在你的生活之外,然后彻底变成你闲暇的消遣?”
  赵嫤闻言下意识微微张口,明明应该反驳的,却发不出丁点声音,只见他目光深沉的盯着自己。
  “我理解你无法向你母亲坦白的心情,可是你这么做,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他始终隐忍着语气,但是话里藏不住的失望,还是让她听着低下头,心底泛酸。
  赵嫤声音泠然的开口,“你说的对,都是我的错。”
  生怕他误会,她急忙解释,“我没有反讽的意思,是认真的忏悔。”
  “但是我没有办法改变现状,因为我很清楚,如果被我妈妈知道我们的关系,我将要面对什么……”
  宋迢没有想要惹哭她,可是那双浸透水光的眼睛就像琉璃般,尤其是她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的时候。
  赵嫤声线微有起伏的说着,“我可以承受你的指责,甚至不介意你跟我冷战,只要不失去你,我怎样都可以。”
  宋迢叹了口气,过来将她揽进怀抱,她的誓言很坚决,也很卑微,尽管如此,她还是赢的毫无悬念。
  她感觉自己被他紧紧按在胸口,听见他低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说两句重话我都狠不下心,怎么舍得跟你冷战。”
  赵嫤把脸埋在他的味道里,攥紧他背后的衣服,他给的位置总是太过舒服,让她从此沉迷。
  然而,如何公开他们的关系,原本是压在一堆日常琐事下的难题,现在翻到面上来,就变成破不了的僵局。
  当晚在酒店的床上躺了没多久,因为生物钟的催促,她的意识逐渐清醒,眼皮掀不开,但是已经睡不着了。
  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就看见从厚重的窗帘缝隙里,扑进来的白昼光线,赵嫤想抓来床头柜上的手机看看时间,才发现腰上横着一只手臂,限制了她的动作。
  赵嫤放弃这个举动,在被底下翻个身,面对这男人好看的脸。他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呼吸平缓温长,薄唇的形状,引诱她去触碰。
  宋迢感觉脸上很痒,闭着眼睛就能握住她的手,将其拉下来放在自己胸口,再度揽住她。
  起床之后,自然是早午饭合在一块吃了。
  半躺在沙发上的小女人,把橘子皮朝着茶几下的垃圾桶一扔,掰下一瓣橘肉,抬起胳膊塞进他的嘴里。而她身上那件浴袍,从昨晚穿到现在,也懒得换下来,衣襟敞的不像样,大片雪白的□□,半遮半掩,看得他心痒。
  赵嫤指腹离开他的薄唇,正想问他,不是说来见长辈,怎么成了度假的时候,就听两下敲门声。见她不慌不忙的爬起来,宋迢抓住她的衣襟往里一拉,一下捂的严严实实。
  先进门的是艾德,紧跟着是一位中年女人,手里拎着一件衣服,罩着黑色的防尘套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
  这位气质青兰的阿姨走来面前,就为她拉开了防尘套,露出蟹壳青的旗袍,卵色的暗花,漂亮的她眼睛一亮,接着是半惑不解地,看向身后的男人。
  宋迢温声问道,“下午陪我过去?”
  赵嫤微讶,“见你那位……叔叔?”
  他浅浅一笑,点了点头。
  她的脸上笑意渐起,头一歪问着,“这是见家长?”
  “是。”
  虽然他笑着回答,赵嫤却开始有点紧张了。
  十几分钟后,宋迢看见成衣店的老板娘从卧室出来,门外窥不得里面半点风景,随即让艾德送人回去,他径自走进卧室。
  站在镜前的女人背对着他,这件旗袍仿佛贴着她的身材裁剪过,衬出腰身的纤细,她低垂着眼眸,柔白的指尖整理着盘纽,眼尾都是带着灵气的冶艳。
  宋迢来到她的身后,撩起那微微卷曲的长发,指间从中游走过,松软顺滑的不释手。感觉这男人在玩弄她的头发,赵嫤抬头瞪着镜中的人,特别嫌弃的微嗔,“你会不会梳呀。”
  他诚实的笑,“不会。”
  “那你在这瞎抓什么,松开!”
  他听话的放了手,赵嫤自己抓起头发来,三两下就要将它们盘在一起,同时,她眸光流转,表情生动起来,“好看吗?”
  宋迢上前半步,双手轻轻扶住她的腰,看着镜中的美人,“好看。”
  她狡黠的抿唇一笑,垂下手臂转身来,点漆般的眼睛微微弯着瞧他,“有多好看?”
  赵嫤刚刚这么一转身,使得他们的身体几乎相贴,他稍稍低头,呼吸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脸上,“好看到你才穿上,我就想给你脱掉。”
  不敢对上他那双灼然的眼睛,仿佛要烧化她的骨头。
  “那就只好……”
  赵嫤配合着他手上力道,往他身上挨去,两手绕过他的颈间,揪着他衬衣的后领,声音轻灵带笑的说,“忍着了。”
  坐在车里,她顺利戴上一边耳钉,偏过头准备给另一边戴上,宋迢欣赏着别有风情的画面,忽然想起对她说,等会儿见着人喊他四叔就行。
  将近两个小时的路程开进镇里,停在了一座石板桥旁,赵嫤挽着他的胳膊,走过青石板铺的路,周围的景致格外古色古香,据说这里是因为地理位置不够便利,才没有变成旅游胜地。
  很快的,赵嫤眼前出现一栋大宅,跨过门槛时,旗袍的下摆轻扬。外院种满了大树杜鹃,这个时节尚未开花,不过叶子茂密葱郁的,也是养眼。
  走进内院的小楼,隐约可见,木质雕花的隔断后面坐着一个男人。
  宋迢牵着她往里走,不重地喊了一声,“四叔。”
  她看见被称作四叔的男人,戴着金边的眼镜,穿着素色的褂子,能看出年龄的脸庞,和夹白的鬓角,倒是有些劲竹道骨的气场。
  在他闻声看过来的时候,宋迢简练的介绍,“赵嫤。”
  不用加上说明关系的前缀,反而关系更显通透。
  赵嫤盈盈笑道,“四叔好。”
  祖戌一眼将她上下打量个遍,最后挑眉,“就是你啊。”

☆、第44章 抉择

  赵嫤对四叔见到她的第一反应有些好奇,可惜,宋迢什么也没说,神色如常的牵着她坐下。
  进来的阿姨在她手边放下一杯果汁,就听祖戌略显沧哑的声音说着,“现在年轻人哪有喜欢喝茶的,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何况天气还热着呢。”
  这边对宋迢说完,他把目光移向赵嫤,马上变得笑眯眯,“所以四叔特地给你准备的鲜榨番茄汁,养颜美容。”
  赵嫤稍愣一下,随即大方的笑道,“谢谢四叔。”
  可喜欢这样模样娇俏精致的姑娘了,祖戌的眼尾都弯出几道皱纹,“真好真好,舒心!”
  赵嫤有点被献殷勤的感觉,迷茫的目光投向坐在身边的男人,只见宋迢无奈的抬了抬眉,这位四叔年轻时红颜遍天下,老了依旧不改风流秉性,至今无妻无子,活的倒是潇洒。
  屋里只有三个人,宋迢和他四叔谈着事情,赵嫤喝着果汁,透过嵌在绢窗里的玻璃,可以看见大宅后院里栽种的白花泡桐,高大的树干,随风而动的树叶,那间隙里是澄澈的天空。
  再环视四周,小楼内清雅古朴,摆件讲究,大有天宝物华,盛世遗风的痕迹。一呼一吸间,书墨的气味,掺着一些淡淡的花香,颇有情致。
  赵嫤无意倾听他们的对话,但是听着听着就蹙起眉头,怎么听出宋迢的话里话外,有要脱离禾远,自立门户的意思。
  可能是赵嫤此刻的表情太过显眼,也或许是四叔对她十分留意,“你好像很惊讶,他没跟你说过嘛?”祖戌指的「他」,当然是宋迢。
  所以,宋迢毫不避讳的对她说道,“我的确在着手准备离开禾远。”
  “为什么?”赵嫤脱口而出的问。
  “禾远集团能走到今天已经是尽头,从盛转衰只剩下时间问题,而我不是,我要走的路很长,尽管我知道这不能一蹴而就,不小心可能会前功尽弃。”
  说话间,他清明笃定的神色,莫名的让赵嫤想起,外界对他的评价,家世显赫、手腕狠戾、商业奇才,诸如此类,而在她的眼里,宋迢是一个深谙处世规则,心里却有一片孤城万仞山的人,明知前途陡峭难行,一旦下了决定要攀登,绝不会有半分钟的迟疑。
  赵嫤突然觉得自己每天跟他谈情说爱,还真是赚到了。
  就在他话音落下不久,祖戌瞧见外面的动静,眉毛一抬,“来人了。”
  通过玻璃窗看见从后院的小门外,进来了几个衣着正式的男人,其中还有金发的外国人。
  宋迢随即起身,朝他四叔点了点头,从赵嫤身旁走过的时候,按了按她的肩膀,示意她在这儿安心等他回来。
  前后发生的种种,使得赵嫤恍然悟出,原来探亲只是掩人耳目,其实这里是他为自己谋划和铺路的媒介。
  当她走神的想着这些,四叔瞄不见宋迢的身影,就稍微往她那儿凑了凑,抓紧问着,“说说,他是怎么就栽在你这小姑娘的手里了?”
  赵嫤很快回过神,眨了眨眼,“您真想知道?”
  “太好奇了。”
  “那要交换的。”
  祖戌狐疑挑起一边眉,“交换什么?”
  她狡黠一笑,“换他是怎么跟您评价我的。”
  “成交!”他爽快的答应。
  “说来也简单……”赵嫤故意顿了顿,卖个关子,接着微微蹙眉,神情认真的对他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祖戌一愣,随后朗笑了几声,摆摆手道,“他没跟我评价过你。”
  赵嫤环起手臂,抬着下巴说,“您这不是耍赖吧?”
  他闭了下眼睛,很肯定的说道,“真没跟我怎么说起过你。”
  她不信的问,“一句也没有?”
  “这么跟你说吧,我是看着他长大的,就他那家庭环境,反正换我是够呛,所以他从小就懂得谨言慎行,没个小孩儿样,也就是昨天晚上,我头一次见他坐立不安的模样,最后给我撂句话人就走了。”
  “我还是找的他身边那个木头人撬了半天,才知道这事儿跟你有关。”
  “而且啊……”
  天色将晚,正是万家炊烟升,四叔说家里没闲米,让他们自己去外头下馆子。
  于是,被赶出来的两人,在湖边素木搭建的廊道里慢慢走过,陆陆续续有商铺点了灯笼,一盏盏红色的灯笼,悬在逶迤的廊下,煞是好看。
  尽管这里不是很出名的风景区,还是有三三两两的游客,不乏背着相机的摄影人,记录下这片烟水乡。
  “你不是很了解我?”赵嫤偏过头瞧着他的脸,似笑非笑的问道。
  “嗯?”
  “怎么猜不到我是发错短信了?”
  他缓缓点头说道,“我想过这个可能性。”
  幸好她掌握了四叔的「证词」,不然就被他这事后诸葛亮给骗过了。赵嫤颇有些得意的轻轻扬眉,问着,“那你紧张什么?”
  宋迢笑了笑,然后不假思索的问她,“你知道黑格尔的主奴辩证法吗?”
  赵嫤懵着神情摇了摇头。
  “主人主宰了奴隶的命运,奴隶却对他的主人了如指掌。”
  宋迢静静的望着她说,“我认为这句话反之,也是一样,我虽然了解你,但你仍然控制着我的身心。”
  赵嫤没忍住笑了声,又及时屏住笑意,故作思虑的嗯了一声,“好像挺有道理的。”
  这顿晚餐,因为宋迢摆出一副悉听尊便的表情,没有给出什么实际的参考建议,所以她凭眼缘挑了一家做私房菜的小酒楼。上了三楼的包间,临窗而坐往外望去,楼下就是歌楼舞榭,可惜无人笙歌曼舞,只当是建筑风景来欣赏。
  点了几道特色菜,服务员周道地端来一小盆微烫的水。赵嫤拆开餐具的塑料膜,一边假装自己很随意,其实很在意的说着,“四叔说,你们有约定,只能是准备结婚的对象,才可以带来见他。”
  “是我母亲生前和他的约定。”宋迢说这话神色如常,顺手就接过她的碗具,放进热水里抄洗了几下。
  意思就是跟你没关系咯。赵嫤气闷的鼓了鼓腮帮子,正准备开口,就听他说,“当然,我也要遵循先母遗愿。他既然想见,就让他见见吧。”
  赵嫤偷笑一下,然后把手臂撑在桌上,捧脸看着他,“你问过我同不同意吗?”
  “连个钻戒也没有,就想让我跟你结婚啊?”
  宋迢低头笑笑,好看的让她移不开视线,微启红唇想说什么的时候,手机不适时宜的响起来,屏幕显示煞风景的人是,简衍。
  赵嫤把不耐烦写在脸上,接起电话来听那边的人说,他从昨晚开始就联系不上石净,怕她会出什么事。差点要问他是不是发错了短信,被石净误会闹脾气呢,但是她迟疑了下,毕竟听语气简衍是着急,也就不跟他开玩笑了。
  服务员逐个端上热腾腾的佳肴,肉是红菜是绿的,引人食欲。宋迢夹起一块酥肉放进她的碗里,赵嫤握着筷子的同时,给石净打了个电话,嘟声响了片刻,还真是没通。
  宋迢见她蹙着眉,咬着筷尖,又拨出去一通电话,只好端碗来帮她盛汤。
  此时,已经结束了晚餐的石家,厨房里的保姆却正在往碗里盛着米饭。
  坐在客厅沙发里的中年女人模样富贵,穿着绢丝的睡衣,她瞧了一眼手机,不紧不慢的放下茶杯,接通电话贴在耳边,然后面无表情的听着,“严阿姨,小净在家吗?”
  严茹靠向沙发,一边打量自己的指甲,一边说着,“咦,她出去旅游啦,没跟你说嘛?”
  “……没有。”赵嫤疑惑的稍顿一下,又问道,“那您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也没有告诉我去了哪儿,就说是出去散散心。”
  “可是我打她的手机没人接,我担心她……”
  话没说完,严茹抬着纹得精细的眉毛,打断她,“这就奇怪了,下午我还和她通过电话,她说一切都好呢。”
  “这样啊……”赵嫤犹豫的说道,“那好吧,我迟点再联系她看看。”
  严茹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扔的同时,保姆端着有菜有饭的托盘,从沙发后头走过,在一间紧闭房门卧室前停下脚步,小心翼翼的单手托着餐盘,另一手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没有开灯的卧室,因为她开门进来,才有一片光线照亮被摆件衣服书本等等杂物,摔得凌乱不堪的地板,她把这份晚饭放在桌上,也没敢跟抱膝坐在床边的人多说句话,就匆匆离开,不忘重新锁上了门。
  窗帘的缝隙下,摆在桌上的汤升腾着热雾。石净抱紧了双腿,把脸埋进膝盖里,闭上眼睛都是昨晚发生的一切,仿佛一场噩梦——
  当石净在餐桌上听见她爸爸说的话,她蓦地站起身来,“我不答应!”
  愤意和不解就像一下涌上胸腔,她指向桌旁的男人,也就是她的哥哥石准,委屈的质问道,“凭什么他生意失败,要搭上我的婚姻来补救?!”
  石峰眼神锐利的看着她,声音略带呵斥的说道,“石家是你的家,石准是你亲哥哥,你哥出了什么事,你这做妹妹不懂得分担一下吗?”
  “这不公平妈妈,你们不能替我做决定……”石净知道在她的父亲这里俨然没有希望,马上去拉住严茹的手祈求着。
  没料,严茹更是横眉冷对,“是谁十月怀胎生的你,又养了你这么多年,凭什么不能替你决定?”
  “我有喜欢的人,我想和他好好的在一起,我求求你们行不行?!”石净声泪俱下地抓着她的胳膊,直接跪了下去。
  她的膝盖愣生生敲在地上,却眼睁睁看着她的母亲,冷漠的撇开了头。
  “别来这套!”石准抬起胳膊指着她,气焰嚣张的嚷道,“就你会下跪是不是?就你会装可怜?老子他妈好吃好喝供着你,谁知道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不想听见他声音的石净喊着,“你闭嘴!”
  “你敢让我闭嘴?!”石准凶悍地瞪着她,同时收到严茹给了他一个眼神,随即冲上来抓住她的头发。
  石净尖叫着挣扎,但是面对与自己力量悬殊的一个大男人,也是无济于事的被拖扯着,往卧室的方向去。最让她感到可怕的是,坐在桌旁的父母选择冷眼旁观。
  他毫不留情地将人往房里一推,她重重的摔在地板上,再爬起来的时候,门已经被关上,她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握上门把使劲掰了几下,无果,用力拍打着门板嚷道,“石准你把门打开!开门啊!”
  石净回过头来找她的手机,却发现不止手机,就连笔记本也没了。她扑向窗户,随着夜风灌进来,楼下石准养的狼狗警觉地跳起来,冲着她狂吠不止。
  原来他们是计划好的,让她无处可逃。
  石净无助的捶着门哭喊,“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会报警的!放我出去!”
  正如她所想,严茹早就知道有简衍这么一个男人的存在,似乎跟霍家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过,这都不重要,因为相信用不了多久,她自己就能想明白,然后听从他们的安排。
  一遍遍回忆完这些画面,石净起身走来桌旁,拉开椅子坐下,动作机械般的吃着晚饭,但是没吃几口,她就伏在桌上,把脸埋在手臂里哭了。
  翌日,在艳阳高照的机场跑道上,驶过一架客机,慢慢飞越过航站楼。
  机舱内温度凉爽舒适,让人犯困,所以进入巡航阶段,赵嫤就解开了安全带,往身边的男人肩膀依偎去,顺便拉起他的手揉捏。
  这只手不但骨节分明而修长,而且在青色的脉络衬托下,肤色白的快赶上她了。还记得他们第一次握手的时候,赵嫤就注意到他手背有一颗很小的褐痣,“听说手背有痣的人心思缜密,精于算计。”
  宋迢闻言蹙眉,“谁说的?”
  不记得是在哪儿看到的,她仰起头,“我说的,怎么了有意见?”
  宋迢反扣住她的手,指间从她指间穿过,握紧,他笑的很是哄人,“说得对。”
  如此,赵嫤满意的笑了笑,将头靠回他的胸口,就像枕着他平缓的心跳声,她闭上眼睛。
  飞行时间很短,落地接近中午。
  走出安检口看见麦当劳显眼的招牌,赵嫤突然很想吃吉士汉堡,再配个甜筒。
  宋迢对那些快餐食品颇有微词,却还是拗不过她,在点单台前排队的时候,不巧有电话打进来,被赵嫤瞧见,主动催促他出去接电话,留下艾德陪她在这儿排着队。
  另一边的安检口,看见度假回来的老董,高辽大步上前接过他的行李车,两人交谈着走向候机楼的出口。
  这时,张诚无意间瞥见站在远处的男人,随即改变方向,朝着那男人走去,高辽虽然困惑,也还是不作停顿的推着行李车跟上。
  当他们靠近,男人正好结束通话。
  “宋总?”
  宋迢转过身来,几乎没有迟疑的时间,就微笑着伸出手,“张董。”
  张诚笑容满面的握住,热切的说道,“真是您啊,好久不见,我还以为认错人了。”
  一旁静静看着他们寒暄的高辽,目光落在眼前的男人的身上,明明比张诚年轻许多,还要对他用着尊称,陪着笑脸,所以越往上爬越能发现,而今的时代,早已不是年龄可以衡量尊卑了。
  他们公司与禾远集团常有合作,包括今天,他一共见过宋迢三次面,但是没有一次被引荐。高辽深知,自己还不够资格被他认识。
  松开礼貌相握的手,张诚紧接着问道,“您是出差刚回?”
  宋迢保持着微笑,摇了摇头道,“探亲。”
  张诚哦了声,又问他,“那在这儿是?”
  “等我的未婚妻。”宋迢说着,自然的向麦当劳里看了一眼。
  不仅是张诚,就连同高辽也是下意识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瞬间捕捉到一抹眼熟的女人身影,只是人影重叠挡住了她。
  不等高辽辨认清楚,放在外套内侧的手机震动起来,他转向一边低声通话,没有半分钟,他就俯来张诚耳旁说了几句。
  听后,张诚向身前的男人致歉道,“不好意思,赶着回公司开会就不多打扰了,下次有机会再跟您太太打招呼。”
  高辽看着他转过身来,脸上的笑意即刻荡然无存,才走出几步,张诚就万分疑惑的拧着眉,低声道,“这个未婚妻是什么来头,你听说过吗?”
  高辽如实的摇头,却在不自觉回头的刹那,愣了一下。
  因为他看见宋迢搂着的小女人,乌黑微卷的长发,没有遮住那张白皙精致的瓜子脸,一双晶亮的眼眸流露着笑,仿佛眼里除了她身边的男人,容不下别人。
  明晃晃的灯管下,工厂内机械运作的声音不绝于耳,空气里充斥着机油的味道。
  上午霍瞿接到电话说工厂出了点问题,正巧霍芹在旁得知,反正无事,便来查看一趟。因是感测到电压下滑,半导体设备自动停工,现在已经恢复运转。
  静待第三回测试的时候,霍芹的手机响了,她摘下手套的同时,跟主管说了声,一边接起电话,一边走向无人的地方。
  “我说芹妹,你知道你的女儿干了什么好事吗?欺骗我们母子就算了,跟害死自个亲爹的人都谈婚论嫁了,我想这事儿她没告诉你吧?”
  半小时前,樊丽给她儿子拨去电话,原想明天是周末,撺掇着他主动点约赵嫤出去,却听高辽有几分失意的说起在机场所见,一时气愤上头就打了这通电话。
  有些事情高辽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清楚,当年赵海生的死,与那宋家有着何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很了解霍芹的性子,绝不可能接受自己女儿和宋家的人牵扯在一起。
  果然,隔了一会儿,才传来霍芹有些愣意的声音,“你说什么……”
  酒店的套房中,赵嫤身上带着清香从浴室里出来,揉着自己涂过护肤液的脖子。
  因为有一堆事务还需要宋迢回去处理,下午就剩她一个人呆在酒店,正打算把被子掀开睡一觉,突然接到霍芹的电话,让她现在就回公寓,除此之外,没有说是为什么。
  挂下电话,赵嫤不敢耽搁的起身,找了套衣服换上,有种不好的预感在盘旋,引得莫名心慌。
  用钥匙打开公寓的门,临近黄昏,室内的光线沉沉晕落,看见霍芹在厨房倒水,她轻声喊道,“妈妈……”
  赵嫤在来的路上,都以为是要计较她没有搬回公寓的事,所以马上解释着,“那个墙漆的味道有点重,我就没搬……”
  霍芹打断她问道,“你消失的这两天去哪儿了?”
  她抿了抿嘴,“突发状况,出差了两天。”
  咚的一声,霍芹放下水杯,质问道,“你还要继续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那天你问我的问题,是故意试探我?”
  赵嫤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愣着看她,或者还在盼望她说的是另一件事。
  可惜,霍芹直接说破,“你和宋卫的儿子在一起,是吗?”
  再无可隐瞒的机会,她极力争取道,“妈妈,我们认真的,因为我害怕跟你说实话,但是他说过只要我不愿意,我就不会见到宋卫。所以……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就这一次。”
  霍芹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原谅你?我怎么原谅你?”
  “我原谅你,你爷爷奶奶会原谅我吗?”
  她的声音出现哑意,驳斥道,“我死了以后,你爸爸会原谅我吗?!”
  赵嫤扁扁嘴,不甘的情绪顷刻宣泄出来,“我爸爸,我爸爸……你口口声声说他是我爸爸,可是我根本就不记得他啊!”
  她说着眼眶红了起来,按着心口争辩道,“对我来说他就像陌生人一样,为什么要把一个陌生人的仇恨,加注在我身上……”
  耳边响起清脆的一声,赵嫤慢慢摸上脸颊,有点火辣辣的疼。垂落的长发遮挡住了脸,她还愣着一动未动,因为在记忆里,霍芹还从来没有打过她。
  “你不记得你爸爸对你的好……”顿了顿,霍芹声音微微发颤,“我记得啊。”
  她记得赵海生曾说过,「我会证明给老丈人看,只要我努力工作,也能让你和甜甜过好的生活。」
  还记得他总是抱着赵嫤逛商城,然后将女儿看上的玩具一件件买下来,被她责备,他却固执的说,「甜甜是我的女儿,我就是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霍芹双眼通红的望向她,“我替你记着啊,赵嫤。”
  半响,赵嫤垂下手臂,吸了吸鼻子,“还是……就打断我的腿吧。”
  她听了哭笑不得,“我打断你的腿有什么用?心疼的不还是我?”
  这一句话,瞬间让赵嫤的眼泪淌下来,无论怎样委屈,霍芹始终是她的妈妈,是独自抚养她长大成人的女人。
  “如果你还要我这个妈妈……”
  霍芹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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