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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一念贪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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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结婚的事不可能是假的了。”
“可不是吗,以前哪里能见他笑这么灿烂!”
“我就说策划部的人这次真是发达了,创意在这个关键时刻通过,今年的年终奖绝对比以往多好几倍。”
“年终奖算什么啊,姚总都要结婚了,望眼欲穿这么多年,最终他还是娶了别人……”
“这就是命,命!”
……
晚上的聚会姚知非也参加,策划部的员工感动流涕,一个个的幸福极了。
女孩子们趁他喝高兴了,抓紧时间跟他说话握手,能离他多近离多近。
私底下他不像平日那么严肃,挽起袖子跟男下属把酒言欢毫无架子,所以长期以来大家都对他敬畏参半。
他人长得好看,公司里小姑娘那么多,估计是未婚的都暗恋他,这会儿大家当成玩笑说起来,他一直在笑。
后来他确实喝得多了,沈正东先带他走。
送他回家,一路上他都闭目养神。
沈正东怕他不舒服,街道两旁到处找药店,打算给他买两支葡萄糖。
其实他没有醉,只是好长时间没这么喝过,头晕得厉害。
“正东,我要结婚了。”
从正东手里接过葡萄糖,喝了一半他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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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木有更新,我道歉。。
这几天实在是很忙,过年嘛,大家见谅。
☆、019 古代有三纲五常
沈正东一怔,然后笑了,“是,姚总,您要结婚了。恭喜您。”
姚知非将喝光的玻璃瓶子往窗外一扔,一掌拍在腿上,“好,你是第一个恭喜我的,回头给你加工资。”
开车回到公寓,下车的时候发现嘉瑜的车子也停在那里。
沈正东要送他上楼,他摆摆手说自己上去。知道嘉瑜在家里等他,那种感觉非常好。
还在电梯里就想着她这阵子多半是窝在沙发里睡着了,他不由得笑弯了唇角,温柔了眉眼。
她就是那样,给他足够的空间,不吵不闹,等他的时候就安安静静的等他,不打电话,不会催促。她知道,等他忙完了就会回家,就会把睡着了的她抱回床上去。
门开了,电视里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他换了鞋走向沙发,没走几步,嘉瑜就从沙发后面探出个脑袋,笑嘻嘻的朝他挥手,“嗨,美男。”
他停住脚步,双手往裤袋里一放,呼了口气笑得慵懒随性。
对她吹了个口哨,挑了挑眉,“童小姐晚上好。”
嘉瑜跳下来光脚丫跑向他,踩在他脚上双臂圈着他的脖子,在他身上嗅了嗅,“哇,好像喝了很多酒呃。”
他搂住她的腰,嗯了一声,点头,“是啊,喝得有点多。你来得正好,伺候我宽衣沐浴吧。”
“想得美,我又不是你家丫鬟!”
“你是我爱人。”
“爱人负责爱你疼你,可不负责你衣食住行。”
“古代有三纲五常……”
“拉倒吧你,这都什么年代了,要男女平等!”
“哎说到底你就是不想伺候我,伤心了……”
他装模作样的啧啧了几声,作势要放开嘉瑜。嘉瑜被他那样子逗笑了,扶着他上了二楼。
“以后别喝这么多酒,不喜欢你臭臭的。”
“不亲你就是。”
姚知非背对着她换睡衣,随口一句话让她皱了眉。
她三两步跨过去扳过他轻飘飘的身子,狠狠的掐着他下巴,“那你是想亲谁?”
他笑,略带几分挑衅,“当然是……不嫌弃我臭的。”
“姚知非!”
嘉瑜怒了,他却笑出声,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低语,“你喝醉的时候我不是照样亲你,嗯?”
她脸红,他还在说,“不是照样跟你……”
没等他说完,她赶紧堵住了他的嘴。那些暧mei温存的话,说出来就要变味,变得怪怪的,直叫人面红耳赤。
两人相拥而眠,嘉瑜虚心求教工作上的事,他耐心解释及指教。
之后她转达父亲的意思,“知非,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去见我家人。”
“你全搞定了?”
“嗯……除了爷爷……”
嘉瑜手脚并用缠着他,黑暗中一下一下眨着眼睛,一想到那个老顽固,她无限叹气。
“放心,我有办法。”
耳边,是他把握十足的回应。嘉瑜不解,定定的看着他。
他笑笑,闭上了眼睛,“睡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020 管你同意不同意
姚知非的奶奶景白岚,年过八十仍旧硬朗且风韵。
提亲那天,知非先一步去童家,她则同儿媳一同前往,身着一身浅蓝色碎花缎面旗袍,头发花白,气场依然。
刚进童家大院就听见硬物摔碎的声音,跟着就有人拍桌子咆哮,“要我童守正跟姓姚的结亲,门儿都没有!”
不就是那个食古不化的老头子?!
景白岚站在门外,跟安怡华对视,喉咙里传来一声轻哼。
“爷爷,您不是说了,只要品貌兼优,家世背景清白就成么?”这是嘉瑜的声音。
“是啊爷爷,他们俩在一起这么久了,早就谈婚论嫁……”
“你给我闭嘴!嘉怡你是姐姐,二十八、九了没个对象我还没收拾你,一边儿呆着去!”
享楠在旁边听着,本想劝几句,听爷爷这么说了嘉怡,抹了一把脸端起茶杯喝茶。
他可都三十好几了,还是童家长子……
童禄初和妻子倒也不管父亲说什么,静静的坐在那里看姚知非。见他脸上都被割破一道口子还一声不吭,陈玛丽站起身将手里的帕子递给他。
姚知非摇摇头没有接,她叹口气,抬手将他脸上的血渍擦去,极小声的说,“知非你安心,爷爷那里我们都会努力。”
他看着未来岳母,良久,点了一下头。
爷爷还在大骂,逮着什么难听说什么,就差点将姚家八辈祖宗骂遍了。
嘉瑜火大,又不敢顶撞家里泰山北斗,恨恨的往沙发里一坐,双手环胸气得将脸别开,心想,这婚反正是结定了,管你同意不同意!
“臭小子,赶紧从咱家滚出去,我家嘉瑜嫁谁都不会嫁你,你死了这条心!”
在爷爷说了这句话之后,嘉瑜一下子转过头来,“除了他,谁我都不要,爷爷您才死了这条心!”
“死丫头你是皮在痒?!”
眼见爷爷四处找鸡毛掸子,嘉瑜却不怕了,她站起来走到姚知非的面前,紧紧攥着他的手,对爷爷说,“爷爷,您别逼我。”
说完抬头看那男人,他脸上那口浅浅的还在渗着血丝口子让她的心疼了一下,然后心一横,又说,“我一定要嫁给他,要是爷爷您不赞成,我、我就离家出走……”
这就使得童守正更光火,无头苍蝇似的在屋里乱窜了好一阵,找来了鸡毛掸子,啪的敲在桌上,然后开始挽袖子,“你这不争气的东西,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哟,童司令,自个儿孙女你怎么下得去手?”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戏谑的声音,所有人齐齐看去,景白岚和安怡华已经走进了屋。
已是多年不见,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这让他魂牵梦萦多年的女子,童守正握鸡毛掸子那只手霎时就颤抖了——小白,她还是那么漂亮,身形窈窕,眉目如画,如今满头银丝,容颜却一如往日。
☆、021 还疼吗?
大家见爷爷跟魔怔了似的,手一松,手里的东西落在地上,哽咽着嗓音就朝知非的奶奶缓缓移步过去了,嘴里在叫着,“小白,你来了?”
享楠和嘉怡齐齐抚额,低头,表示受不了;童禄初和陈玛丽起身迎向门口;嘉瑜赶紧将知非拉着上了楼,要给他清理伤口——
景白岚看了一眼那两道影子,然后将目光定在童守正的脸上。
那张欣喜的脸,那张看她时眼神中总带有些许惆怅和忧郁的脸……顿了顿,她轻咳一声,道,“童司令,好久不见。”
“小白……”
“我是姚夫人。”
“你我何必……何必如此见外!”
老爷子背过身去,挺立的背脊立马显得萧条落寞。
景白岚忍着笑,绕过一干人等走到他正面,微微展开笑颜,问他,“那,守正,初来贵府,赏口茶喝,可否?”
老爷子眼睛亮了,点头直说好,转头看向儿媳,“玛丽,去去,快去泡一壶西湖龙井。”
“好。”
陈玛丽见气氛缓和下来,放心多了。招呼了一下安怡华,这就去了厨房。
陪两个老人去坐下,童禄初和安怡华相视一笑,破表无奈——不过,照此看来,嘉瑜和知非的婚事应该没有问题了。
楼上,嘉瑜的房间里,有人两眼红红的给某人涂药水,一边骂他是笨蛋。
“你明明看见爷爷杯子摔过来了,干嘛不躲呀?”
“我就想着他发过火一会儿就没事了,这点伤算什么?”
姚知非笑着拉住嘉瑜的手按在自己脸上,两人的脸离得很近,关了门的她的房间,这样的气氛很温馨,让他情不自禁想要吻她……只是吻在她的眼角,那里有一颗淡褐色的痣,那是他最爱亲吻的地方。
“奶奶怎么来了?”嘉瑜靠在他的怀里,不管楼下现在是什么形势,心里是冰火两重天,可是依靠着他,就是让她很知足,很安稳。
“我让爷爷去接她回来的。”
嘉瑜顿了顿,稍后就恍然大悟,“哦,那天你说我到时候就知道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姚知非挑着唇笑,嘉瑜捏他耳朵,笑得比他还欢乐,“你这坏家伙,真是太坏了,算准了奶奶一出马就什么事都能搞定是不是?!”
“谁叫你爷爷暗恋她……”
“才没有呢,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嘉瑜心里清楚,即便知非的奶奶的在爷爷心里还占据着一席之地,可爷爷深爱的女人,只会是她的奶奶。因为她不止一次在夜里看见爷爷拿着奶奶在的时候常戴的那块翡翠凝望,那种眼神,她看得分明,那才是爱。
“还疼吗?”她轻轻摩挲着他的伤口外延。
姚知非摇头,说不疼,末了又要去吻她。嘉瑜刚闭眼,两人的唇还差几毫米就要贴在一起,门突然被人拧开。
☆、022 不只是盖着被子聊天
“爷爷叫你俩下去——sorry,我什么都没看见。”
享楠见他俩迅速分开,讪笑着双手一摊,下一秒嘉瑜就瞪他,“进人家房间都不敲门的吗?”
“我又不知道你们在干嘛!”
“我们又没在干嘛!”
“那我还敲什么门啊?”
“!!!!”
嘉瑜脸红得就要烧起来了,某男淡定的站起来理了理衣服朝门口走,走到享楠身旁说了句“借过”就下楼去了。
嘉瑜朝大哥挥了挥拳头,跟在知非身后喊,“等等我啦。”
楼下的局势并不如小两口想得那么好。
老爷子对知非爷爷的夺妻之恨是根深蒂固的,要他跟仇人结为亲家,一时难以接受。
想当初,是他先跟景白岚好,谁知道呢,把自个儿媳妇儿介绍给姚荣天认识,不出一年就见那两人恩爱牵手了,当时真是虐得他心肝脾肺肾都缴在一起痛。
“其实不该怪荣天,当时我和你谈对象,他并未对我有过半点非分之想。后来你工作调动离开,他处处照顾我,是我先对他有情,若是你真要怪罪,就怪我——我家知非是个好孩子,且不说他有多优秀,就凭他对小鱼的真心、他对小鱼那份执着的情意,你不都应该同意他们俩在一起么?再说,现在的有钱公子哥儿那么多,有几个像我家知非这么正直的?老爷子,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上一代的纠葛,不该浑浊了他们,你说呢?”
景白岚品着龙井,一句一句开导他,劝解他。冥顽不灵的老家伙总也会有心软的时候,看着楼梯上牵着手走下来的一双璧人,始终是骗不了自己,知非和小鱼,真是登对啊……
“爷爷,您别生知非爷爷的气了,他没有错的。”
嘉瑜过去挽着爷爷,撒娇又讨好,“而且知非那么好,我不想把他让给别的女人,您要是不同意我俩在一起,那我多亏啊。”
“有多亏?”老爷子眯着眼故意问。
“我……”
嘉瑜一时回答不了,看了看看在不远处的知非,又张了张唇,还是说不上来到底是亏在哪里。
“爷爷,小鱼跟我在一起两年,我俩不只是盖着被子聊天。”
姚知非淡淡的开口,所有人都没有吭声,嘉瑜的脸红了又紫,颤微微地看向爷爷,果然,他老人家脸色好难看。
沉默良久,安怡华道,“老爷子,您看,要不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嘉瑜这孩子我确实是喜欢,真心不舍得她有朝一日成为别人家的儿媳妇儿。”
童守正哼了一声,扶了扶眼镜,“我家孩子当然是人见人爱,姚荣天的龟孙能讨回去媳妇儿,你们一家子可得给我好好疼着爱着,要让她受了一丁点的委屈,我饶不了你们。”
话已至此,算是他老人家默许了。
嘉瑜激动地抱着爷爷晃来晃去,晃得他头昏眼花。一件心事总算是了了,知非和奶奶相视而笑。
☆、023 第一次,请多关照
晚上那顿饭多了三个人,童家的长方形餐桌座无虚席。
大概是谁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两家人会如此和颜悦色地坐在一起,只为商讨子女的婚事。
本就没有深仇大恨,转眼已成云烟,又何必再耿耿于怀当日谁负谁在先。
饭后姚知非陪同母亲和奶奶先行离开,嘉瑜以为就算要再联系也都是明天了。谁知道呢,晚些时候她洗过澡准备看会儿书就睡,姚知非一个电话打来问她,猜猜他现在在哪里。
不难猜的。
嘉瑜放下手里的书走到阳台上,隔着不算太远的距离,她望着楼下靠在车身上那男人,笑着说,“这种把戏好老套,就不能换一个?”
电话里传来男人沉沉的笑声,嘉瑜一直看他,看他保持那个姿势与她对望,而后他说,“下来陪陪我。”
于是嘉瑜穿着睡衣就跑下了楼。
手里的电话没有挂断,姚知非站在原地等她,听见那头是她爷爷的询问,问她这么晚了做什么去,她说,知非在外面等我,他想我——
好像从来没有哪一刻有如这般温暖,哪怕曾经说过太多的甜言蜜语,莞尔的瞬间就看见那道纤细的身影从屋里出来,直奔向他。
“回家之后你爷爷奶奶妈妈是不是又集体对你狂轰滥炸了?”
嘉瑜一坐上车就问她,眼里乐呵呵的,像是要等着看他笑话。
知非笑着点头,然后伸手去拉她的手,“你也是?”
“是啊,他们好烦呐,咋俩的所有事情,每个细节都不放过。”
她四下张望了下,见没有人经过,便大着胆子起身坐在了他的腿上,“不过爷爷不再反对我们结婚,管他们再怎么罗嗦我都应付得来。”
“下个月的婚礼,改天抽空去登记?”
“好。”
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颈窝,想了想,嘉瑜戳戳他后脑勺,故意说,“喂,我第一次,请多关照。”
某人愕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忍俊不禁道,“你有病!”
嘉瑜也笑。之后她从他身上下来,说该回去了,他抓住她的手一拉就把她拉到怀里,“不想走……”
“不可以!”
“有什么关系,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姚知非你得了。”
嘉瑜终于推开了他,脸红耳赤的下了车,嘴里碎碎的,“也不分点场合,家里那么多人在,你还想留下……”
她边说边往大门口走,身后的男人慢慢跟着她,不依不挠,“以前又不是没留过,虽然第二天一早天没亮就得苦逼的翻窗户走人——”
突然他上前跨了两大步拽着嘉瑜,吓得她转身之后往后仰着身子一动不动,只见他那表情那语气,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要不明早我再翻一次?”
……
☆、024 黯然神伤又有何意义
简卓然从马来西亚回来的时候,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儿已经成为别人的合法妻子了。
是在电话里听父亲说起童姚两家婚事的,不是不意外,只是,他心知肚明嘉瑜由始至终喜欢的人都是姚知非,此时除了说上一句祝福,背地里的黯然神伤又有何意义?
“没想到这么快,我不过才离开半个月,你们俩就好了,而且还结了婚。”
随着刀叉轻放在瓷盘上的声响,嘉瑜缓缓抬头看着坐在她正对面的男人。他笑容温润,目光清澈,要说起来,那是一张比知非更好看的脸,尽管背对着阳光,你也能从他的眼里读出灿烂。
可是这灿烂,她要不了。
嘉瑜从小到大都不喜欢身边女孩儿公认的那种帅哥,她从未向任何人提起,她对成熟稳重且行为内敛的年长男人颇具好感。在她看来,经历过风浪的男人笑纹都是深邃的漠然的,那是一种年轻男子所不具有的疏离和沧桑感,人格魅力不经意流露,她就喜欢那样的男人。
后来爱上姚知非,这与她先前的想法有些出入,却不得不承认最开始见他的第一眼,的确是被他那漠然疏离的目光困住——
一个二十六七岁的男子,他是要看透多少人情冷暖才会有那样一双清冷的眼睛?嘉瑜直到现在也还在心里惦记着,知非,有许多她不曾参与的过往,知非,有许多不曾对她说过的心事……
“事出有因,抱歉,来不及跟你解释。”
嘉瑜道歉,端起玻璃茶壶给他斟茶。简卓然轻易就看见她腕上那块Constantin镶满钻的腕表,目光稍移,她中、指上的订婚戒指倒普通,不过是一枚素环而已。
他端起杯子喝茶,随口打趣,“一百多万的手表他都可以买,戒指就这么敷衍?”
“不是。”
嘉瑜浅笑摇头,垂眼望着那戒指,“这是知非妈妈给我的,是传家之宝,里面刻了字呢,知非也有一个,说是要一代传一代。”
那语气,俨然就是人家的准媳妇了,简卓然听着就觉得难受,面上死撑着挤出笑来,“是这样啊……”
“卓然,先前的事是我考虑不够周到,希望你别介意。”
“我不介意,我只是一直都想问你,如果没有他,我会不会有机会?”
这话他很早前就想问她了,可后来她和姚知非分手,后来,她给过他一丝希望,甚至他出差前对她说回来后就上她家提亲她也点头了,可到底还是比不过他。
面对着深爱了那么多年的人,有好几次那句话就要脱口而出了,他还想问,嘉瑜,如果我也和姚知非有同样的身家,换做我是盛世的老板,你,是否也会嫁给我?
嘉瑜定定的看着他,眼睛已经红了,双手在桌下已经攥成了小拳头,到最后,手渐渐松开,她摇了头。
“我对你,从来都不是……”
“OK,我明白了。”
他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复又拿起刀叉切牛排嘴角带着笑,将那一小块肉放进嘴里。黑胡椒酱的滋味,竟是那样难以下咽。
嘉瑜看得出他在忍着,她心里也难受,不得不埋下头继续这餐饭……
姚知非双手插兜远远站着,隔了几张桌子看着那对相对无言的男女,他的牙关紧了又紧,在原地站了一阵,终究还是转身走向里面包厢。
身旁的陆展将视线从嘉瑜那边收回,看了一眼某人难看的脸,小声说,“还真是嘉瑜,刚在外面以为看错了。”
某人一声不吭,只管往里走。
见状,陆展轻笑着摇摇头,进屋,关门。
☆、025 死心塌地
姚知非一坐下就点了支烟,吞云吐雾的,问陆展要不要。
陆展摇头,说好久不抽,他笑,“你还不到四十岁就开始戒烟戒酒,至于么?”
“不是,最近情况特殊。”
陆展挑眉一笑,话说一半就打住。姚知非从不打探他隐私,见他不多说,继而话锋一转说起了正事。
“玻璃之城那案子,明明你可以放款,为什么压着不放?”姚知非问。
“还不是为了帮你泡妞!”
某老男人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晃晃脑袋走到窗口吹风。姚知非看了他一眼,也起身跟过去。
“我不需要。无论长河是在谁手上,好的项目都得进行下去。”
“可我觉得好玩儿啊,眼见小鱼被逼得没有退路,你突然出手给她点甜头,在这种关键性的时刻,保准她对你死心塌地。”
“……”
知非没好气的看看他,之后转身走回原位坐下,按铃叫来服务生点咖啡。
晚些时候回公寓,路上就将手机关了机。
嘉瑜背着他去见了简卓然,他不高兴,非常不高兴,所以就不打算搭理她,等什么时候消气再说。
可是,门一开就听到到厨房里有响动。
他在门口站住,好一阵才换鞋进屋。
嘉瑜听到他的脚步声,也没回头,一边倒腾锅里的食物一边背对着他说话,“知非你回来了啊,正给你熬鲍鱼粥呢。”
“不吃鲍鱼。”
他语气不好,嘉瑜一听就知道他心里有事。她背脊一僵,顿了顿,转过身来,“怎么了?鲍鱼得罪你了?”
说话间放下勺子走过去,察言观色一小会儿,问他,“脸这么臭,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
姚知非淡淡的说完就回身走出厨房,边解扣子边上二楼。嘉瑜确定他是在发脾气,却不知道是自己惹到了他。
吃饭的时候他还是那张脸,挑三拣四说这个不对那个不对,总之就是她不会做饭,难吃死了。
嘉瑜自认有些娇生惯养,可毕竟一个人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做顿饭是难不倒她的。那人分明就是在找茬。
“不吃了。”
眼见姚知非要撂下筷子,她先他一步,动静很大的将一双筷子拍在桌上,“你爱吃不吃,以后自己做饭,要不就叫外卖,本小姐不伺候了!”
椅子拉开就离席,姚知非看着她去客厅拿自己的包要走,头也不回的冷声呵斥,“你还有理了!”
嘉瑜听这话有点不对劲,皱了下眉,人走到门口都折回来,“什么意思?”
姚知非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她,“童嘉瑜,你别忘了从前天上午十点钟开始你就是我姚知非的妻子,你自重一点,没事就别去见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
☆、026 占有欲在这一刻尤其明显
闻言嘉瑜眯了眼,良久,她冷笑,“乱七八糟的男人?你是说简卓然?抱歉,在我看来他谦逊随和言行体面,比你这小肚鸡肠的人要好得多。”
姚知非气得咬紧了腮帮子,青筋尽现,憋到最后只说,“你给我滚。”
“又要我滚。”
嘉瑜是真的笑了,“上次让我滚,我滚得远远的,最后你还不是来找我了?”
她说得轻巧,语带讥诮,“想方设法都要留住我,要我嫁给你,我还怎么滚?”
话说到这里她的气也消了,上前一步挽住他的胳膊,“你就不能稍微对我放心一点么,我都说八百遍了,除了你,谁我都不要。再说,咱俩这不都已经合法化了,谁还敢来招惹我……”
踮着脚,小下巴轻轻蹭了他好几下,见他脸色回暖,这才放下心来——
这尊大佛还得好好供着,至少在长河股权转让之前,可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性妄为了,凡事都要顺着他的心意。
“下次跟他见面得先给我报备。”
“这么容易吃醋?”
“是他对你居心不轨。”
“他不会……”
“总之我不高兴!”
她的腰突然就被他紧紧扣住,嘉瑜看见,他的目光中,男人对女人那种占有欲在这一刻尤其明显。
于是只得点头,碎碎道,“知……道……了……”
这件事在霍容若面前提起来,她斩钉截铁给出一句结论:再温顺的狮子也还是狮子,是男人就改不了本性,容不得他人觊觎他的女人,即便明知道任何人都不会有机会。
“那我和简卓然好歹也还是朋友嘛,总不可能搞得以后见个面还得受他监视!”
嘉瑜愤愤的,一大口冰水喝下去,凉意浸透了前胸后背。
霍容若闲闲的,只埋头翻看着桌上的塔罗牌,嘴里悠悠然地,“你就知足吧,我倒是觉得他对你挺好。”
“喂,你究竟是不是跟我站统一战线的啊!”
“是啊,可这也不能影响对他的主观评价。”
容若收起塔罗牌装好,笑着说,“前几天我给你看过紫微斗数,你的夫妻宫……”
“你打住,一天到晚搞这些神叨叨的,我不信!”
“天,神准啊,你不能不信!这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命理学,你不知道我算王二哥和云弟……”
说得正起劲,忽见餐厅外面进来一道高挑的身影。容若朝嘉瑜使使眼色,“喂,你情敌呃。”
嘉瑜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叶雨浓讲着电话从门口朝这边走来。服务生给她带路,她微笑,姿态礼貌。
她也看见了嘉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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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木有人出来吱声啊!!!!!!!!!!
我失声而已,传染你们了么!!!!!
☆、027 爱了他不止十年
她也看见了嘉瑜。
她也意外会在这里遇见。尤其嘉瑜身边还坐了一个牙尖嘴利的霍容若,让她走近也不是,不打招呼就这么视而不见也不是——
关键是,霍容若还一副跟她很熟的样子,朝她挥手。
“叶小姐好久不见。”
待叶雨浓在二人身边站定,霍容若率先跟她寒暄。
她微笑,“是啊,好巧。”
看向嘉瑜,她问,“我一个人,不介意的话一起坐?”
嘉瑜笑着点头,“好。”
之后她点餐。霍容若很不爽的瞅着嘉瑜,意思是她不愿意跟这人同一张桌子吃饭。
嘉瑜无视。
“听说你俩结婚了。”
尴尬的话题是叶雨浓先提及。嘉瑜一勺牛奶浓汤喝进嘴里,好半天才咽下去。
“对,上星期登记的。”
“我也才听说,不知道现在说恭喜还来不来得及。”
叶雨浓这话说得并不虚伪,嘉瑜看得出来,于是她对她说:“谢谢。”
叶雨浓拿纸巾擦嘴角,看了一眼身旁霍容若那不屑的眼神,淡笑着道,“知非后来有没有告诉你,其实那晚他喝醉了。”
“……”嘉瑜听得一怔。
“就是因为看到你和简卓然的照片,他很生气,你也知道,男人,最在乎的就是尊严,他怎么能容忍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
“你少来了,嘉瑜她根本就……”
霍容若插嘴,却被嘉瑜打断,“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会有那些照片,可我敢发誓,简卓然抱我绝不是姚知非想象的那样。”
“你有跟他解释过?”
“没有。”
“小姐,你俩都结婚了!”
叶雨浓很无语,她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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