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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一念贪欢-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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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小姐也是暮川的人,她对这边的情况有一定情况的了解,所以我才更坚定了要在这里设立分部的想法。”吃饭的时候,宋世臣如是说。
    嘉瑜惊讶,她看着那个很漂亮的女人,“我还以为谈小姐是香港人呢。”
    “听我跟宋总说广东话么?”
    谈若鸿笑,然后看着老板半开玩笑的说,“所以,为了不让别人误会,以后我还是得多说国语,顺便也帮你补习普通话。”
    宋世臣哈哈大笑,转而对嘉瑜说,“以后这边的业务,需要童董帮忙的地方,可希望您不要怠慢。”“一定一定。”
    嘉瑜举杯跟他碰了碰,实现不经意地扫到谈若鸿,发现她看自己的眼神很专注……她心里一紧,大喇喇地就看过去。
    谈若鸿对她笑了下,极其自然的表情,末了转回头跟自己的老板说话,和一旁的容若一起,谈笑风生。
    嘉瑜心生疑虑,刚才她看自己的眼神明明就很奇怪……
    。
    姚知非跟陆展在击剑馆火拼了一个多小时,汗流浃背倒在墙边灌水,陆展将头盔扔得老远,还在微微地喘气,问他:“最近怎么回去得这么晚?”他不应,陆展只看见他喝水喝得猛,喉结也动得快。蹭他一下,又问:“你俩闹矛盾了?”
    姚知非手里剩下的半瓶水浇在脸上,然后使劲地甩了甩脸上头上的水,笑说:“那天我收拾了她一顿,现在她还在气头上,不鸟我。”
    “收拾?”陆展不解,眯了眼。
    他大笑了几声,没解释,站起身朝外面走。陆展跟上他,沉默好久才啧啧道:“你这人可真能忍,半个月前的债现在才找人算……哎我说,你是不是给人吃够了苦头啊?”
    “你管我!”
    他不屑地看了一眼一旁的老男人,开始换衣服。
    陆展一边换衣服一边念叨,“我看你还是别给自己惹得一身sao,息事宁人算了。这事儿要是闹大了传到你妈那儿更麻烦,到时候你家嘉瑜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听他这么一说,知非手里动作停下。一会儿陆展换完衣服去拍拍他的肩,“事情过了就算,也给过教训了,不管怎么样你们也还是夫妻,这么闹下去没意思。”
    他点头。
    二人分别后姚知非去了嘉瑜娘家,一早就有心理准备她会摆脸色,所以当他被嘉瑜挡在房间门口进不去的时候也只是静静地站着,不急不躁,只是轻轻地敲门,“有什么事让我进去再说,好吗?”
    全家老少都站在楼梯口盯着,原先以为知非去了外地所以嘉瑜才跑来这边住的三个老的终于知道,这是吵架了。
    童守正勃然大怒,听见嘉瑜在里面说“姚知非你滚我不想看见你”的时候,他抡起拐杖就要打知非,“你这个龟孙子,你竟敢欺负我家小鱼,你都对她做什么了!”
    知非不说话,嘉怡赶紧过来夺过拐杖,“哎爷爷,这不是知非的错,您且慢着家法伺候。”
    拿着拐杖跑老远,一下楼就给享楠打电话:“你快来劝劝小鱼啊,这会儿家里动静大着呢,爷爷不了解状况要揍人家知非。”
    再看童嘉瑜,此刻一边傲娇一边当心也要真的对知非动手,躲在门板后面偷偷的听动静。片刻,又听姚知非沉沉开口:“我道歉,我道歉行了吧,门开了好好说。”
    于是她真就开了门。
    爷爷比知非动作快,一进屋就质问,“你俩怎么回事?小鱼你老老实实跟爷爷说,要是这龟孙欺负你,爷爷打断他狗腿!”
    “爷爷……”嘉瑜脸红。这要她怎么说啊,说姚知非他对她霸王硬上弓吗!在长辈面前说这事儿,她还丢不起这个人。
    知非皱着眉看她,见她埋着脸挠了挠后脑勺,低声说:“跟我回家。”
    “我不。”她躲到爷爷身后。童守正见她这么躲他,就更以为他欺负她了,怒气冲天吼:“你是怎么她了?搞得她好好一个人这么怕你?你们这还是什么夫妻啊!当初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这才几天你就虐待她?”
    闻言,知非心生一口闷气,又懒得争辩:怎么以前没发现童家的人这么难打发!
    陈玛丽见状,不好辨是非,跟丈夫对视了一眼,走过去劝公公:“她爷爷,您还是等小鱼自个儿先说说是怎么回事吧,我看着知非也不像会欺负她的人——小鱼你别闷着不开口,事情是怎么样的你就怎么说,不许加油添醋。”
    自己的孩子她了解,嘉瑜跟她姐一个样,娇生惯养从小吃不得亏受不得委屈,通常惹到她俩,遭殃的都是别人。
    全家人都看着她,嘉瑜压力大,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个明白。嘉怡从楼下上来,一口接过去:“她不想说我来说,不是我胳膊肘往外拐,爸、妈、爷爷,从道德操守这方面出发呢,你们是应该教育教育这姑娘。”
    嘉瑜咬牙瞪她,她无视,义正言辞道:“上次政府招标那件事,之后你们夸嘉瑜有本事,可你们不知道啊,那份计划书是她偷知非的……”
    知非看着那女人在姐姐的控诉和指责中脑袋埋得越来越低,然后她爸妈均露出“养不教父之过”的表情,跟着,她渐渐渐渐地挪动脚步,最后躲到了他的身后……
    “从小我怎么教你的?即便是在想要得到的东西,都不能用卑劣的手段,再说,知非可是你的丈夫!”这是她妈妈的斥责。
    童禄初如今和姚家打亲家,即便对当初知非下狠手收购长河还耿耿于怀,可终究还能说出两句公道话:“这件事是小鱼不对,回头得好好反省反省,不过,终究是结了婚,是一家人,过去了的事就不要放在心里,我相信知非还是有这个度量的。”
    嘉瑜彻底藏在姚知非的身后了,红着脸也不敢面对爸妈,只偷偷看了一眼爷爷那尴尬的表情——本来他估计是想借题发挥胖揍人家一顿的吧。
    知非沉着脸把嘉瑜拉到身前面对观众,撇开那件事了,他只问:“要不要跟我回去?”
    嘉瑜看了他好一阵,点点头。
    等童享楠风风火火赶来“劝架”的时候,知非已经给她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他心里的石头落下来,拍拍知非的肩,递了个眼神,意思是“你辛苦了”。
    知非对他笑笑,拉着嘉瑜下楼。
    这场风波可算过去了,没几天两人恢复到先前的恩爱。嘉瑜彻底悔过,傲娇的表皮撤掉之后表现出非常大的反省决心,在家的时候安分地做他的小娇妻,除了工作,凡是言听计从。
    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姚知非很不习惯,总觉得她这突然殷勤过了头让他心里发慌。可嘉瑜一边给他捏着背,一边说,我希望以后听别人在我面前提起你来的时候都说:姚先生经常在外面夸奖他的妻子贤惠!
    知非大笑,踹她一脚,“去,先给我弄点吃的填饱肚子。”
    “好呢,您先候着,等我半小时。”
    之后姚知非去了香港,说是要走什么司法程序,一去就是几天。嘉瑜每晚临睡前跟他讲电话,最后甜蜜入睡。
    收到卓君短信的时候她正在开会,真真把手机递给她,她看到那句话之后就笑了。卓君说:喂,我哥生日你不会忘记了吧?
    当然没忘,就他霸气,光棍节那天出生。
    “上前年你送他钱包,前年送皮带,去年送衬衫,今年领带……除了内/裤你都送过了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谈恋爱。”
    在简卓然喜欢的那个牌子的店里,容若和嘉瑜一起给他挑领带。听她这么说,嘉瑜笑了,“等他真有女朋友了,也就有人给他买内/裤了。
    调好之后让店员包起来,嘉瑜让容若在那儿等着,她去结账。容若嫌无聊,说陪她去。两人刚转身就看见从店门口进来的那个人,不由自主地同时睁大了眼睛!
    这个惊喜不要太大哦!
    “小君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容若一见简卓君就跑过去掐她的脸,不停地蹂躏,想要证明自己捏到的是真的,而不是在做梦。
    “对啊,你也不告诉我们,突然就这么出现在人面前怪吓人的!”嘉瑜也掐她。
    她笑着拉开那两只爪子,抛了个媚眼:“才下飞机,行李还在酒店了。主要是为了吓我哥!”
    “你这疯子!”
    “你这白痴!”
    又遭二人揉搓捏,她大呼好痛,店员在一旁催嘉瑜:“童小姐,这个领带还要吗?”
    “要!”
    简卓君嘿嘿一笑,指着橱窗内那间新出来的米色男士大衣,“那个也包起来,童小姐一起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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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 她生病了

    酒店的套房内,三个女孩子盘腿一人坐了一个沙发,手里都端着酒,喝得微醺,说着不找边际的话。
    “你这次回来不会再走了吧?”容若问卓君。
    “不走了,回来之前在盛世觅得一份好差事,以后就安心在国内呆着,哪儿都不去了。”
    卓君这么回答,容若一怔,飞快地看了嘉瑜一眼,放下酒杯,又问,“怎么、怎么会想起去盛世呢?”
    “我爸妈哥哥都在那儿啊,一家人在一起工作多开心。”
    “哦,这样啊……”
    容若浅酌一口,若有所思。
    嘉瑜笑,“回来了总归是好的,在爸妈身边,他们也放心。”
    “嗯,所以,在我妈三番五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催我回家之后,我决定回来敬敬孝心。”
    卓君挽着嘉瑜的手臂,脑袋靠在她肩头,喝着酒,一会儿又说,“也到了适婚年纪,改天有时间让他们给找个相亲对象去。”
    “相亲?”
    嘉瑜皱眉,“你还需要这个?难道,就没一个看得上的?没有一个合适的?”
    “哈哈哈,我喜欢的都成了你老公了,暂时还没看上谁呢。”
    嘉瑜被她说得一阵尴尬,卓君赶紧晃她手臂,“哎哟我开玩笑的,你别放心上啊。”
    嘉瑜点头,“我知道。”
    开玩笑才怪!
    一旁的容若心思深,就卓君心里想什么她还能不知道?
    当初好好的突然就出国了,还不是因为看着嘉瑜和知非一双人影恩爱亲密,虐心呐!如今虽然过去了两年多,难免这事儿在她心里的结解开了,哎,感情什么的真是伤人!
    正感慨呢,听得有人敲门,容若抬头问,“这谁啊,还有谁知道你回来了?”一边说一边穿上拖鞋去开门。
    “我没告诉别人啊,你看看是不是服务员。”卓君也感奇怪。
    门一开容若就愣住了,她仰头望着简卓然那高大的身影:“简大哥!”
    简卓然手里拎着宵夜,笑容和暖,拍拍容若的肩膀就往屋里走,“给大家送吃的来了。”
    “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谁告密的!”
    卓君笑嘻嘻地过去抱着哥哥的脖子,然后转头瞪着容若和嘉瑜。容若连连摆手,“不是我啊,你别盯着我。”
    嘉瑜坐着笑,轻轻举手,“我招了,是我跟他发信息的。”
    “真讨厌,还说明天你生日回家给你惊喜!”
    “嗯,这会儿也惊喜着呢。”
    兄妹俩许久未见,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容若不客气地端起一碗芋圆就开吃,嘉瑜有些头晕,一个人去阳台透气了。
    姚知非说明天回来,所以今晚她可以回去晚一些。
    自从和他结婚,也没人给过她明文规定说她必须什么时候回家,可是潜意识的就该早些回去。
    以前妈妈总是说她是个野丫头,大大咧咧没个女孩子样,那是妈妈没见过她在姚知非面前妩媚的样子,只有他才会在她耳边低声细语地说,我最爱你这勾人的模样……想到知非那暧昧撩人的语气,她的脸不自禁地就红了,吃吃地笑,其实她没有告诉他,他才是最勾人的那一个。
    妈妈还说,嫁人了,就得以家庭为重,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一个人吃饱全家人不饿,知非对她好的同时,也得学着照顾他。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从来都没有谁理所应当对谁好,这个道理她懂,所以她也会学着烧菜做饭,学着体贴他,在他偶尔疲惫的时候给他做出一顿丰盛的晚餐……每到那种时候,他一定是很高兴的吧。
    心里在想着另外一个人,未发觉有一道影子离她越来越近,直到他完全站在了她身边。
    “喝点热水醒醒酒。”简卓然递给她装了半杯热水的水杯,冲她笑。
    “谢谢。”
    嘉瑜接过去,喝了一大口,然后望着天常常地吐了口气,“今年的冬天好像比往年冷。”
    “是啊,这就开始下雪了。”
    简卓然朝露台外面伸出手,摊开手掌,细碎的雪花就这样落在了他的掌心。嘉瑜看着那点点的白色在他手心凌乱的曲线中化了、散了,然后学着他的样子,也在空中摊开了自己的小手。
    “我记得有一次纽约下大雪,交通封锁,我和卓君回不去学校,当时你好着急,整整花了三个多小时才找到我们。你都不知道,当时你出现在冰天雪地里,我们就像看到救世主一样,疯了似的跑过去抱着你,又哭又笑好丢人……”
    “哭的那个好像是你吧,卓君比你坚强。”他笑,侧过头去,刚好看见她浓密而纤长的睫毛。
    嘉瑜笑着看向他,“我就是那样啊,真正遇到困难不会哭,可是真当救星出现,却控制不住了……”
    “所以那时候,如果在南非机场是我出现了,那后来……”
    “可我只记得住他的电话。”
    他在笑,她也在笑,彼此心照不宣。这么些年他对她怎么样,她一清二楚,不是没有动过心,只是,就差了那么一点。爸妈的电话都记不住,而姚知非的电话却记得那么牢,连老天爷都在耍她,注定了她离不开那个男人。
    “我知道其实对你不公平,那段日子我和他分手,那段空窗期我就不该去招惹你,不该给了你希望最后又破灭……除了抱歉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我不后悔,哪怕真的有下辈子,我还是会选他。”
    “我要的不多,只要你过得好,只要你开心,我就再也别无所求。”
    雪花飘在进来,落在他干净的碎发上,嘉瑜听他说着这些话,说心里话不难受是假的。毕竟对她而言,简卓然一直都是她心里很重要的人,超出朋友多一点,不是恋人,近似亲人。
    “你该对自己好,不要再管我,我是否过得幸福,过得开心,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当初我没有和你在一起,是我错过你。你有多好我知道,我也知道什么样的女孩才配得上你的好,我还知道,你身边那些喜欢你的人个个都超过我。简大哥……”
    她突然叫他,简卓然怔怔的,“嗯?”她笑着摸摸脑袋,说,“其实女人虚荣心很强的,被你喜欢过,我觉得很开心。”
    简卓然大笑,重重地在她背上拍了几下,“你呀,我还以为你有改变一点点,怎么还像个小女生?”顿了顿,他认真地说,“不过,现在的童嘉瑜,跟以前比起来确实是有很大的不同了。”
    “什么?”
    “你长大了,比以前更勇敢,更有勇气面对自己该面对的一切。”
    从酒店离开,嘉瑜到家已经很晚了。
    喝多了酒,很渴,进屋就钻进厨房到了很大一杯水喝。
    每次喝得晕乎乎的就爱走神,她手撑着墙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客厅的灯突然就开了,她一下子猛回神,居然看见姚知非在楼梯口站着,正冲她吹口哨呢。
    她放下杯子摁了摁眉心,问他,“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明天?”
    “我要经常这样骗骗你,然后回来亲抓你这个作风不正的不良少女!”
    他笑着走近她,在她面前站定,从裤兜里抽出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哟,这么大酒气,这是喝了多少啊?”
    “没喝多少……”
    嘉瑜脑袋沉沉的,被他这么一揽就更觉得承受不住,推推他示意他放开,“谁是不良少女?!你让我回房洗洗睡了。”
    “去哪儿了?”
    “卓君回国嘛,我和容若去陪她,就喝了点酒。”
    两人一起上楼,走到中途她耍赖不想走了,挂在知非身上让他背。不是她真想撒娇,下车的时候风一吹,进屋之后就觉得头疼死了。
    姚知非把她抱到床上之后给她放好水叫她去洗脸,从浴室出来发现她已经睡了……他无奈,这人是有多困?
    第二天早上嘉瑜被闹钟吵醒,睁开眼要坐起来,发现头疼得厉害。姚知非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一身轻爽,一靠近她就皱眉:她身上满是酒味。
    昨晚要给她换衣服,她就跟撞邪了似的拿被子裹着自己就不放,他没办法,就这样在她旁边睡了一个晚上……半夜她转过身去抱他,脸对脸的直接把酒气吐在他脸上,他又懊恼又好笑,由着她放肆。
    “喂,下次你要是喝这么多就别回来了,开个房在外面过夜算了……”
    “知非……”
    “嗯?”
    “我头好疼啊,给我吃点药。”
    她拉着他的手,头重得抬不起来。姚知非摸了摸她的额头,好烫,他急了,“我说,在发烧,我叫个医生过来呗。”
    “来不及了,今天早上有个很重要的会。”
    嘉瑜甩了甩头,清醒了点她下床去自己找药吃。姚知非站在原地不动,只是脸色很难看。待嘉瑜吞了一颗药之后转过身来看着他那铁青一张脸,没等她吱声他就吼:“你都快死了还想着开会!”
    “你才要死了呢,不就发个烧吗,多大回事啊!”嘉瑜一边说一边走进浴室洗漱,姚知非说什么也要打电话叫医生,她咬着牙刷含糊不清地说,“我随便你,等他来了我都走了。”
    这人很倔强,他再恼怒也无可奈何,只好由着她换了衣服出门。临走的时候他不放心,说送她。
    一路上一会儿又摸她额头,一会儿又说要不直接去医院。后来嘉瑜见他实在着急,只得说:“上午的会真的很重要,要不等我交代完了事情你来接我?”
    “那我不回公司了,就在那儿等你。”他说。
    于是,他就在她的公司等了她整整一个上午。
    他也不搞特殊,坐在会客室看书,或是收发邮件,安安静静不打扰任何人。路过的员工都感慨童董的丈夫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了,陪着生病的妻子上班,而且人家人品好啊,问他需不需要吃什么喝什么,人家都极有礼貌滴说:谢谢,不需要,你们忙自己的事情。
    秦真真给他送咖啡去的时候,他正盯着平板电脑上正东发给他的工作情况,秦真真走过去把托盘放下,说,“姚总,这是童董让我给您送过来的。”
    姚知非抬头看她,她笑笑,他说,“谢谢。”
    “不客气。”
    说完,她转身离开,谁知道姚知非竟悠悠地叫她名字:“秦真真。”
    “姚总,还有什么吩咐?”
    “演戏好玩吗?”
    他笑,眉眼深邃,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秦真真心里一紧,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他已经放下叠起的双腿从皮沙发上站起来了。
    “姚总,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面对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她有些紧张,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从容微笑。
    “哦。”
    姚知非笑着点头,双手插在裤袋里慢慢走向她,似是漫不经心在说:“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有一张善良淳朴的脸,干什么都方便。”
    “姚总,我还有别的事,先失陪。”
    “你是她助理只为她办事,这会儿她开高层会议有你什么事!”他的语气越来越严肃,脸上的笑也在消失,在这开了暖气的封闭空间里,秦真真感觉呼吸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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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关于浪漫

    他的语气越来越严肃,脸上的笑也在消失,在这开了暖气的封闭空间里,秦真真感觉呼吸不顺。
    见她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全身颇显僵硬,姚知非在她身前站定,俯身,离她的脸很近的距离,“动她手机那人是你吧,把我设置成拒听来电,你以为我会生她的气?一早就了解我行踪,所以带她去那间餐厅看我和叶雨浓约会?让她误会,以为我对她不忠?计划书也是你弄没的,然后唆使她偷我的,你看准我绝对不会在竞标的时候拆穿她,只会造成我们俩之间的隔阂……”
    说完之后他直起身,啧啧了两声,“你哥那种人,也只配教你用这些下作的手段!可是我得告诉你,童嘉瑜她是真的把你当成朋友,我希望你的眼睛没瞎到看不清的程度。”
    秦真真脸色苍白,双唇颤抖,一时说不上一句话。末了,姚知非坐回原位端起她刚送来的那杯咖啡,送到嘴边的时候笑了笑,“你哥没告诉你不加糖不加奶么?”
    再抬眼看她,他淡淡地说,“去吧,我也不想看见你。”
    她转身,落荒而逃。
    洗手间的镜子前,她双手撑在台面上看着镜面里的自己,这到底是有多狼狈呢,还是第一次被人几句话就说得无法反驳,最后无地自容。
    耳边反复想起他说的那句“童嘉瑜她是真的把你当成朋友,我希望你的眼睛没瞎到看不清的程度”,她心跳打乱,一手抚着胸口,良久,仰着头闭上了眼睛。
    她也不想那样做,她不是真的傻。就算这个世界再怎么虚伪,至少,童嘉瑜看她的眼睛是诚恳的。
    她会关心地说她真真你今天怎么穿这么少,来我办公室我给你意见后一点的外套。她也会问她今天下午下班有事吗,没事就一起去看新上映的电影,容若请咱们吃饭。她会跟她打听她家里的情况,当她真的相信她没有一个亲人的时候,握着她的那双手非常温暖,她说,真真,我和容若都是你的亲人。
    ……
    童嘉瑜她一个富家女,家底深厚,还有一个众人觊觎的丈夫,秦真真实在是想不出这个女人对她的好会带有什么目的性——她想要交什么样的朋友不行,非得对她这么好?
    生病的时候,她和她的哥哥对她百般照顾……突然就想起童享楠。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说想到自己辜负了嘉瑜会有愧疚感,那么想起童享楠的时候,心里某个地方会隐隐发痛……她不能想象倘若有一天她揭开自己那丑陋的面具站在太阳底下被他用异样的目光审视,她会怎样面对!
    使劲地往脸上浇凉水,冰凉刺骨,却只是深深地提醒着她,爸妈当年是因为童禄初的错误决定而死,对待童家的人,不能仁慈。
    嘉瑜说散会的时候,桌底下已经扔了一大堆纸。
    享楠皱着眉把她从座位上扶起来,她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病怏怏的样子,瞪着哥哥示意他:我自己可以。
    享楠笑了,其他的股东也都笑了。
    开完会之后有的人就变了称呼,熟识的长辈直接叫她小名儿,让她赶紧回去休息。
    这倒让她不好意思了。
    海秋和她一同回办公室,她交代完了事情之后就彻底扛不住了,“不行了,我头疼得快裂开了,那事儿你自己看着处理,回头告诉我一下结果就行了。”
    说着她就拿起自己的包,顺带还扯了好长一截纸擦鼻涕,海秋跟在她身后,她边走边交代,“要是有什么事你就打电话给我,如果姚知非不让我接电话你就告诉他,让他转达我——哎他在那儿等我呢,先走了。”
    姚知非跟海秋点了下头算是招呼过了,接过嘉瑜的包揽着她就走到电梯口,嘉瑜吸着鼻子问他,“你叫医生去咱们家了?”
    “我刚打过电话,估计一会儿就到。”
    “下午我得好好睡一觉,你自己回公司去吧。”
    她昏昏沉沉地自说自话,姚知非没答她,上车之后她一会儿就睡着了,等到了家,他想抱她下车,她却自己醒了。
    “别理我太近,传染给你就完了。”
    她裹着他的外套匆匆跑进屋,倒在床上就没再起来。
    医生没多久就赶过来了,开了药,打了点滴,叮嘱几句之后就离开了。走的时候又补充说,“太太身体一向都很好,少有生病,可这次有些严重了,得好好养着,姚总你要多上点心。”
    姚知非送他到门口,笑着说,“我会的。”
    下午嘉瑜睡觉,他就一个人忙活,等晚些时候嘉瑜醒过来,他已经把她的这些天换下的衣服都洗干净了,还熬了一锅小米粥。
    她还有些晕乎乎的,倒是不流鼻涕了。有些凉到了胃,所以从早上到现在一闻到吃的东西就干呕。把粥端到她面前的时候,姚知非开玩笑说,“你这样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怀孕了。”
    她一愣,半天没回过神,然后才说,“你就想……”
    “我是想啊,可也得你愿意。”
    他一勺一勺吹凉了粥喂她,温柔极了,弄得嘉瑜心里特温暖,想抱着他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可是不行啊,她现在感冒呢,可不能那样。
    “刚才简卓然给你打电话。”
    他突然说。轻轻地吹着勺子里的热气,然后递到她的嘴边,嘉瑜僵了一下,忘了吃。
    “他问你今晚什么时候过去,好安排时间。”
    “他、他今天生日。”她切切的,手搓着衣角。
    “我知道。
    他点头,挑了挑眉示意她把那勺粥吃下去。
    嘉瑜乖乖地吃了,嘴角沾了一点,他拿纸给她擦掉,又说,“我跟他说你病了,昨晚喝完酒回来着了凉。”
    “哦。”
    “他说sorry。”
    “呃?”
    “你不是跟他们在一起喝的吗?”
    “哦。”
    见她跟个知错的孩子似的低了头,姚知非好笑地摸她的脑袋,“所以,我就说你不能去了,让他们玩得开心点。”
    “有代我说生日快乐?”
    “嗯。我自己也说了。”闻言她就笑了,高兴得忘记了不能传染给他,猛地抱着人家就开始乱亲,“你最好了,最大度了,我就知道你是绅士……”
    “我才不是。”
    “你是,你是你是,你就是!”
    她到处亲,嘴巴、鼻子、脸、然后又是嘴巴……姚知非皱着眉跟她额头抵额头,“喂,你是要我也感冒吗?”
    “舍命陪君子嘛,我是你老婆,跟我一起生病不好吗?多浪漫啊……”
    结果他就真的跟她一起病了,比她还严重。
    第二天童嘉瑜一早醒来翻身过去抱他,脚丫子踹踹他,闭着眼睛这里摸摸那里蹭蹭,示意他该起床了,该起来做早餐了,可是他……“别动,我头疼。”他嗓子沙哑,而且含糊不清,嘉瑜一听就傻了,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她跪在床上仔细打量了他一阵,又伸手去摸他的脸,心里一紧,完了,乌鸦嘴,这人真被她的诅咒弄生病了。
    “知非你还好吗?”她在他耳边低声问。
    “打电话……叫程医生……”
    “哦你等等啊。”
    一个小时后医生来了,看见嘉瑜满是悔恨那张脸就忍不住笑,“我不是说了吗,照顾归照顾,自己还是得注意着点儿,怎么弄成这样了……”
    “是我不好。”嘉瑜特难受,好好的一男人被她弄得卧病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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