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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一念贪欢-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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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一念贪欢》作者:瑢琭【完结+番外】
【文案】
一段感情谁付出深谁付出浅,不过谁走谁先。
姚知非一直都明白,名利金钱地位荣华万千于他而言,终究是抵不过她一句:我在乎你。
*
他是姚知非,外貌家世无可挑剔,哪一样,都是女人仰望的资本。
她是童嘉瑜,曾被他放弃如今又嫁他为妻。其实一开始,是他先爱她的。
一段婚姻终究是套牢了彼此,不管是因何种初衷,姚知非,是再不会放开童嘉瑜了。
她要保护她父亲的公司,他弃家族利益而不顾,顶着高层无数压力只为保她万全;
她要在商场与他一决胜负,本就不是他对手,可哪一次他没有给她留后路?
尊严看得比命还重的他,放下了身段对她说:只要你开心,什么我都不计较。
到底是树大招风,有女人找上门来,或示威,或挑衅,她冷眼旁观。
被逼急了,她也会发狠的说上一句,姚太太可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做的!
于是,姚先生听到,便在暗地里笑了。
缓缓流水更改方向,茫茫人海终于赶上。其实,等待天荒地老的又何止他一人?
耳鬓厮磨执手日,灯火阑珊细语时……
正文
☆、1 不会让长河冠别人的姓
嘉瑜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冗长的会议终于结束了。
童享楠宣布散会,起身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低声说,“一会儿来我办公室。”
她站起来微点了下头,“是,童总。”
走在童享楠身后的助理给她递了个眼色,她微笑——焦糖拿铁少糖多奶,她尚能记住。
端着托盘敲门进了总裁办公室,站在落地窗边的男人正在讲电话。嘉瑜没有打扰,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坐在他办公桌前静待他。
“好了,我这边确定完再联系你。”
童享楠挂了电话走回来,嘉瑜抬起头看他,正好他走到了面前,“玻璃之城那个项目,暂时不动了。”
嘉瑜一下震起来:“为什么啊?”
“公司现在的状况,哪个银行还敢贷款给我们?”
“可那是你和许先生花了那么多时间和心血设计出来的!”
闻言童享楠挑唇,端起杯子浅酌一口,悠悠道,“时间和心血算什么,长河现在都快易主了……”
“童总!”
“没人的时候就别这么叫我!”
嘉瑜皱眉,“哥,我都说了,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他拿烟盒抖出一支烟,斜看她,“想什么办法?又去找姚知非?你别傻了,碰一鼻子灰把自己搞得多难看!”
嘉瑜垂眸,沉默了。
把自己搞得难看又怎么样,反正,现在站在他面前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她沉了沉气,说,“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长河冠别人的姓,如果姚知非心里还记挂着我们之间往日的情分,我想他不会真的袖手旁观。”
“小鱼……”
“哥。”
嘉瑜踮起脚尖拥抱了哥哥,“以前我不懂事,不但不为你和爸爸分忧解难,只知道任性妄为,如今,发生了这么多变数,作为童家的人,我也有责任要为这个家出一份力量的。”
说完她放开了享楠,看了看时间,“我和姚知非约了中午见面,哥,你等我消息。”
。
姚知非悠闲的坐在沙发里看杂志,水晶灯折射的光影落在他安静的眉眼间,照亮了那近乎完美的轮廓。
不需抬头,光是呼吸间那熟悉的香水味就知道是她来了,况且,她还很不注意形象的端起他的杯子就喝水。
他抬眼看她,手里的财经周刊扔在一边,原本叠起的修长双腿放下来,“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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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们。
☆、2 你还是那么了解我
嘉瑜没应他,招手叫人来点餐。
她要了餐前点心,正餐,还有饭后水果,把餐单递回去的时候还说,“一会儿麻烦你去对面那条街帮我买两球抹茶冰激凌。”
“小姐,我们这里也……”
“就要那个。”
嘉瑜看着姚知非,扬起嘴角笑,“他只喜欢吃那牌子的。”
姚知非抹着下巴,在那服务生走后开口,“故意刁难人,不是你的作风。”
“你还是那么了解我。”
“我们在一起整整两年。”
“听说上上上个月,分手了。”
“小鱼。”
嘉瑜笑了笑,说这话,目光里有淡淡的恳求,“姚知非,我想先好好吃饭。”
她一点没变,眼大肚子小,点了那么多东西,每样都只寥寥吃了几口。
姚知非嘴里细嚼慢咽,眼睛一直注视着她。嘉瑜拿餐巾擦嘴巴,抬眸撞进他专注的目光中,她怔了怔,躲开。
“我吃好了,进ru正题吧。”她说。
他也放下了餐叉,嘉瑜的视线转向他平放在桌边的双手上,其中一只,那小指上还环着一圈银色尾戒。
不是尾戒,那是她掉了一个之后无法成对的耳环。她不要了,他却捡起来掰成了戒指,一戴上,就没取下来过。
他的指,抚着那枚素环,“玻璃之城的案子压下来了?”
“你说呢?”
“银行不放款,还是股东不愿再合作?”
“都有。”
她身子往前倾,脸凑得离他近了些,“拜谁所赐你心知肚明。”
他点头,语气依旧是平平的,“是,怪就怪盛世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收购了长河。”
听到那两个字,嘉瑜狠狠瞪他,皱眉抿唇十分愤慨的样子,其实在他看来很是孩子气。他笑了,“其实你也知道,每一次的敌对都不是盛世先发起的,收购反收购实在是很平常的一件事,要怪,还得怪你父亲这一次轻敌了。”
他说的是事实,嘉瑜无话反驳。
这话说得一点不难听,对方是他,所以也没有让她觉得难堪。她还知道父亲在失利之后去找过盛世高层,当时姚知非也在,事情闹了那么大动静,盛世大厦外围满了记者,当晚就播了童禄初要跳楼的新闻……
嘉瑜抚额,实在是不愿想起。空着的那只手,突然被温热的掌心覆盖住,那一如当初温柔宠溺的声音在说,“小鱼,这件事我真是无能为力。”
想着父亲那一夜之间就苍老了起码十岁的面容,她的声音一下就带着哭腔了:“知非你可以的,你以前说过,不管我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一定会帮我……”
“我当然会。”
“那么我求你,长河的股权让渡,你别签字,好不好?”
☆、3 你眼中我那么多缺点,娶我干嘛?
“我当然会。”
“那么我求你,长河的股权让渡,你别签字,好不好?”
这个要求,不仅仅是让他一个人犯难,连带着整个姚家所有人也没有资格做这样的决定。他握紧了她的手,“你这不是求我,是在逼我。”
服务生算着时间将冰激凌给他们送了来,恰好姚知非说完了那句话,嘉瑜猛的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力道很大,打翻了服务生的托盘,姚知非的黑色西装上立马就沾上了道道浅绿色的痕迹。那冰激凌,是没法吃了。
“你这个骗子,你说话不算话!”
他闭下眼睛,抬手挥了挥示意那惊慌失措的服务生离开,然后凉着脸道:“幼稚、任性、倔强、随时翻脸的习惯真是改不了。”
嘉瑜眼睛都红了,别开脸不想看他。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他再次开口,“那天我跟你说了,我们俩结婚就什么事都搞定了,是你自己不愿意。”
“结婚?”
她看他,笑了一声,“跟你?别妄想了姚知非,我嫁谁都不会嫁给你。再说,你眼中的我那么多缺点,娶我干嘛啊?叶雨浓那么好,你跟她结婚去啊,她到现在还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呢。”
见她就跟忘了正事儿似的在这儿嘴硬说气话,姚知非忍住笑,“叶雨浓是好,可她不是你。”
语气也软了,而且那柔腻的眼神,总能让她想起以前耳鬓厮磨的那些夜晚来……可是那又怎样?姚知非,是你先放弃我的,现在想回头,我偏不给你机会!
她看着他外套上的一片狼藉。向来爱干净的姚知非这会儿眼中只有她,哪还管什么衣服是不是脏了。
明明就是心软的,却硬是要做出一副不理不睬无动于衷的样子,她拿起包就要走,他追上去,也不管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他们,只想留住她,抱紧她。
三个月了,这个温暖牢靠的怀抱她已经离开九十多天了,不是不想念,不是不渴望,每每一个人难以入睡的夜里,辗转想起他曾在她耳边说的那些温暖情话,她就满心疼痛。
“原谅我,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
他说得那样真挚,是已经将自尊放置在了尘埃中去了,可是,却只换来她的绝然,“不要!”
他松开了手,她转过身来,眼睛里已是氤氲开了一片液体,“不管我爸多反对,不管你。妈妈有多不喜欢我,我都一头栽进那个深渊要跟你共进退,可是你呢……你怎么可以那样说我?”
“小鱼……”
“别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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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只要我想听,你都会说你爱我
她不想再听他叫自己的小名,猛的打断他,“你不是铁了心的以为,我背着你和简卓然有关系么?好,我告诉你,他也跟我求婚了,等我爸醒来我就答应他。”
高跟鞋有十二公分那么高,她不留余地的说完那番话之后就转身离开,跑得那么快,把他当成洪水猛兽一般避之不及。
姚知非脑子里回荡着她说的最后那句话,那声音,像是藤条狠狠鞭挞在他的心窝子上。疼呐!
“别以为你真是我心中的神,万事都得靠你!”
跑了很远,嘉瑜缓下来走在路上,自言自语说着负气话。包里电话在响,摸出来一看是嘉怡,“姐。”
“小鱼你在哪儿,爸爸醒过来了。”
“真的啊,我马上来医院。”
“哎,醒是醒了,可他现在神志不清的一直念着长河长河,根本就不认识我和大哥。”
“……”
嘉瑜停下脚步,耳朵里嗡嗡的。
一想起向来在她心目中都是那样挺拔俊逸的父亲突然就精神失常了,没忍住,刚才在餐厅憋了那么久的泪,瞬间落下。
嘉怡还在电话那头说着话,无非是让她不要担心,叫她赶快去医院之类的云云。嘉瑜开不了口,怕一张嘴就哭出声来。
耳边一阵鸣笛声,她转过了头去。
姚知非那辆跑车停在路边,他戴着墨镜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对着她,只隔着一层镜片,那一刻,他竟然有一种幻觉,觉得和这咫尺间自己深爱的女孩儿像是隔了千山万水。
他看见嘉瑜对着电话说了句什么,然后朝他走来。
在车门口站了站,她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姚知非。”
她叫他的名字。眼角还挂着泪,瞳仁深处的无助他看得分明。
这一次,是她先去抓住他的手,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曾经她在国外遭了贼身无分文在机场等他时,也未曾见她这么害怕过。
姚知非反手握住她,一手摘下墨镜,看似平静如水的一张脸,却因她的害怕也哑了嗓音,“小鱼,我该怎么做?”
“是不是真的,我们结婚,你就会把长河还给我爸爸?”
“嫁给我,就只能是因为这个?”
他仰着头呼气,心有不甘,“如果不是我记性太差,我应该记得,那时候只要我想听,你都会对我说你爱我。”
嘉瑜哭出来,一闭眼,泪如雨下,“姚知非,我没有心思再去想那些,我爸爸都快疯了……”
脑袋被他轻轻扣在胸口,当她被那熟悉的、像是某种兰草的浅淡香气包围住的时候,他轻声对她说,“我不问了,只要你开心,其他的,什么我都不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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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你等我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下车前嘉瑜也没跟他交代一声,拉开车门就要走。
姚知非早已习惯了她对他的无礼,单手一伸轻而易举就环住她的腰,在她身后淡淡道,“走之前说一句‘明天见’或是‘电话联系’很为难你?”
她没回头,“电话联系。”
“不要把我的容忍当做是理所应当,你这狗脾气再不改改总有一天要吃大亏!”
“……”
嘉瑜闷不吭声,手指紧紧扣着车把手。
她也不知道自己还在气什么,明明他都解释得够清楚了,明明也都了解如今他走的每一步其实都是在为着她,可就是不想给个好脸色。
“进去吧,想想措辞怎么跟你爸说。”
他松手放开她的时候,嘉瑜缓缓看向他,面露难色,“恐怕……”
“怕什么,你我本来就要结婚!”
姚知非冷哼一声,“要不是之前你跟我闹别扭,哪还会等到现在?!又怎么可能还会发生这种事!”
“你自己就没错吗?”
“我有错?”
他挑眉,轻轻笑了下,“童嘉瑜,我们到底是谁骗谁在先?”
她理亏,沉默一阵之后就要逃,刚下车身后便传来沉沉的笑声。
跑了几步停下,车里的人也已经下来了,她远远的看着他问,“非我不可?这辈子?”
他靠在车身上悠悠点头,目光深邃。
下一秒她就跑过去抱住他,狠狠的。比他拥抱她时抱得更紧,那一刻,她终于是回到了自己该有的角色,在他双臂收拢时对他说,“你等我。”
。
童禄初醒来之后,童嘉怡喂他喝粥。
嘉瑜到了病房,看见父亲那双目呆滞、满下巴黏着残羹的样子,心里难受。
“怎么这么晚才到?”嘉怡问她。
她没有回答,放下包过去坐在父亲身旁,从嘉怡手里接过碗,说,“我来,你休息下。”
童禄初在她说话的时候缓缓将视线移过去,嘉瑜僵硬的冲他笑,“爸爸,再吃点。”
他乖乖的张嘴,跟孩子似的,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眼见粥从他嘴里漏出来,嘉瑜赶紧扯了纸给他擦,心里又疼又气,“爸,求您了,您是童禄初呃,可不是张三李四平庸之辈,您不能这样……”
嘉怡在一旁叹气,“算了,谁他都不认得,你还指望他听得懂你说什么?!”
“你说他哪天好了,知道自己曾经这副模样,怎么接受得了!”
嘉瑜给他擦干净了污渍,问姐姐,“妈呢,她上哪儿去了?”
“在医生办公室,谈爸的病情谈了好久了。”
“情况怎么样,能好吗?”
“他这就是受刺激了,我看要是哪天长河回到他的手里,搞不好突然就清醒了呢。”
☆、6 婚姻可不是儿戏
闻言,嘉瑜看向父亲,伸手揽着他的肩,哄孩子似的对他说,“爸,您要快点好起来,长河是你的,没有人会跟你抢。”
童禄初眼里的波光有一丝回转,他看着嘉瑜,喃喃的,“长……河……”
站在身后的嘉瑜抱着双臂看妹妹,良久,问她,“嘉瑜,你是不是跟姚知非谈了什么条件?”
嘉瑜照顾好父亲躺下,没有正面答她,只说,“放心吧姐,我对爸爸说的话一定会兑现。”
“小鱼……”
“我要跟姚知非结婚。”
吸了吸气,轻轻耸了下肩膀,嘉瑜勉强撑出一抹笑,“只有那样,他把属于盛世的东西转给自己的妻子,那才是合理的。”
嘉怡脸色微变,“婚姻可不是儿戏。”
“我爱他。”
她说得平静,可是自己的心,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他们俩的事嘉怡是知道的。
先前嘉瑜背着家里和他在一起,经常夜不归宿,还撒谎说是在外面和朋友一起租了房子,其实就是住在姚知非的公寓里,简直那里才是她的家。后来被爸爸逮个正着,见实在瞒不过了才硬着头皮承认。
没少挨揍。
记忆里,嘉瑜再不懂事爸妈也都舍不得动她一根汗毛,家里又是她最小,人人都疼着宠着,别说挨打,一句重话都没说过她。
女孩子年纪大了谈恋爱正常,可即便关系再亲密,她一个还没结婚的姑娘也不该就这样跟男人同居了。更何况那人还是姚知非——姚慕盛的儿子,姚荣天的孙子!
两家的恩怨说来好笑,不过就是姚慕盛横刀夺爱夺走了姚知非的妈,姚荣天横刀夺爱夺走了姚知非的奶奶,所以,从爷爷辈开始,视姚家人为眼中钉。
这些事在家从来没人敢提,三兄妹私下凑到一块儿便当成笑话在说。简直令人捧腹,这就是爸爸老跟盛世作对的原因?
其实姚知非说得在理,一直以来引起事端的都是童家,这也怪不得盛世要反击。可哪知道这次反击得这么彻底,一点后路都没留。
也不是,至少嘉瑜就是后路。唯一的。
“叶雨浓和他的婚约,怎么办?”嘉怡问。
“不作数的。”
嘉瑜摇摇头,“姚知非压根儿就没有承认过。他那个人我行我素,又怎么可能会接受别人的安排。”
“照你这么说,这根本就算不得是‘和亲’?”
“什么和亲啊……”
嘉瑜脸红了,垂下眼逃离姐姐眼里陡生的调笑,却被她拉住了手,“我知道他对你好,什么都迁就你。这一次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为了大局,再没人有理由反对你们俩在一起了。”
嘉瑜叹气,“也不一定啊,还有爷爷呢。”
想起爷爷每次一提起童家就恨不得人家全家死光那咬牙启齿的表情,嘉瑜就心寒。又是一声无奈叹息,嘉怡宽慰她,让她见招拆招。
也只能这样了。
。
姚知非到家时,安逸华正在厨房做当晚的饭菜。
最近兰姐回老家照顾快要生产的儿媳,这些事她就亲力亲为。老爷子嘴刁,除了兰姐,家里就只吃得惯她做的东西。
知非叫了一声妈,她转身朝他笑,问他,“今天怎么不请自来?平时要你回个家可都比登天还难。”
他笑着走过去离她近些,“要是我说我真是有事才回来,您会不会打我?”
安逸华顾着锅里的汤,轻撇唇,“懒得动手。你就是不说,我也猜到了。”
“妈,我打算和童嘉瑜结婚。”
☆、7 不该把自己往风口浪尖推
“你这不是征求我的意见,只是在通知我?”
“是。”
他点头。视线里,是母亲将火候调小之后抬头迎上他的那严肃目光,带着些许苛责,不算重。
“从长河出事那阵开始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知非啊,你喜欢童嘉瑜喜欢到了什么程度,人人都看得一清二楚。是不是为了她,你搭上性命都觉得值?”
“哪有这么严重。”
“可你不该把自己往风口浪尖上推!这是什么情况?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就非得给你二叔机会,让他抓你小辫子?”
“妈,所有事情我都有考量,你该相信我。”
“我相信你……”
安逸华笑,“你这个婚一结,内忧外患源源不断。别说你二叔和那些股东了,就是雨浓她父亲一个人也够你对付的!”
闻言,姚知非抹了下脸,“当初和叶雨浓订下婚约,就只是我爸和叶繁榛一念而起的错误,我没必要为这错误负责。就算没有童嘉瑜,我也不可能娶她,妈,这些您是知道的。”
“所以呢,和童嘉瑜结婚结定了?”
“我只要她,我的妻子也只能是她。”
他态度坚决,毫无妥协的可能。安逸华深知是阻止不了他了,摆了摆手说,“行了,你都拿定了主意谁还能耐你何?!上楼去看糖糖,一会儿下来吃饭。”
他点头,转身离开。安逸华在他走后转过头去看他,心里感慨他这性子怎么又硬又臭跟他父亲一样,难不成,那些软话好话就只说给那童嘉瑜一个人听?
阳台的门被推开,知非他爷爷背着手缓缓走进来,携带着一股烟味。安逸华看向他,无奈的笑,“您都听见了?您那个孙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童家那小女儿不可。”
他笑着点点头,将烟斗里的烟灰抖进了垃圾桶,然后才说,“知非嘛,他就是个从一而终的孩子,这点跟我,跟他爸都很像。”
“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不会真逼着他做他不愿意的事。”
“唔,我看你就是不喜欢小鱼嘛。”
老爷子一语点破,搞得她顿时尴尬,只得解释,“是,我承认,小鱼和雨浓比起来我更看得上雨浓。毕竟雨浓要沉稳一些,而且跟着她父亲从商多年,以后能帮得上知非的时候多了。而小鱼,漂亮归漂亮,也讨人喜欢,可始终是孩子性格,知非忙公司的事都忙不过来了,还得照顾她。而且您看,童家……”
“其实知非和小鱼结婚也未尝不可,咱们两家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一直这么斗来斗去我看也看累了。若是知非和小鱼结了婚,无论如何也都是能换来太平日子的。怕就怕,童守正不肯嫁孙女儿啊……”
糖糖在房里画画,听闻身后有人进来,小脑袋一转过去就看见她惦记的那张脸。
眉眼一弯立马就笑得非常灿烂,跑过去抱着知非的长腿撒娇,“知非你回来看我了?想我了对不对?”
☆、8 爱屋及乌,是这么个意思
“叫舅舅。”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将她抱起来。糖糖还是不肯尊称他,撅着嘴喃喃低声,“那我就得叫小鱼舅妈了,不好玩……”
姚知非一听就笑了,点了点她的鼻子,问她,“为什么不好玩?”
“她辈分大了我就不能能欺负她了。”
“你欺负她我就欺负你。”
“切,明明每次玩水枪你都帮着我整她,弄得她全身湿透了最后回不了家。”
“……”
某人一僵,视线在屋内扫了扫,看见她书桌上刚才画的画,走过去腾出一只手拿起来,问她,“你这鬼画符画的都是什么呀?”
糖糖挣了挣,从他身上下去,指着纸上对他说,“这个美羊羊是我,小鱼是红太狼,喏,这个是你,你是灰太狼。”
姚知非忍俊不禁,“唐念唯,你把你舅妈画那么丑,就不怕她以后像后妈一样虐待你啊!”
小姑娘笑笑,复又去抱住他,“小鱼不会那么小气啦。可是她到底什么时候来找我玩嘛,自从你们俩吵架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去嘉年华坐旋转木马了,知非,你快点把她哄好,我很想念她。”
“就这么喜欢她?”他问。
“其实我也喜欢雨浓啊,可是知非你和小鱼在一起才会开心,那我只有爱屋及乌。”
闻言姚知非笑出声来,“爱屋及乌!哪里学来的成语!”
糖糖很是得意,高高扬着下巴,“我还知道,小鱼爱吃臭豆腐,你就是再讨厌那个味道也会陪着她吃,那就是爱屋及乌。”
他将她抱在怀里,亲吻她的脸蛋儿,并说,“嗯,就是这个意思。”
。
将近一个月之后,童禄初逐渐恢复正常。
兴许是嘉瑜在医院陪他的时候常在他耳边念叨长河回来了,他听进了心里去,渐渐就起了作用。
虽然还没有将结婚的事告诉爸妈和爷爷,这段时间她和姚知非也常见面。
偶尔会去他那里,但没有留下过夜。他从来都不喜欢勉强她,开口留她只说一遍,如果她借故要走,绝不会重复第二遍。
他是尊重她,她明白。
周末他得了空,两人约在常去的餐厅。
爸爸身体好起来,她心情好了很多,于是也就有了心思像以前约会时那样,会琢磨怎样穿衣服是他喜欢的,是让他看了之后眼里会有欣喜赞美目光的——男人都是那样,谁都希望自己的女人是受人注目的,虽然他会自私的对你说,你是我一个人的,只能让我一个人看见你所有的好。
她今天穿的是PAUL&JOE粉蓝相间的竖条纹衬衫搭配中腰白色短裤,腰间的橙色皮革细腰带松松挂着,明明是时装周走秀搭配,在他眼里却成了:她今天穿错了衣服。
嘉瑜鹅蛋脸略有婴儿肥,这段日子削瘦不少减了些稚气,在他看来却仍旧不适合成熟的装扮。
见面时没有得到他的夸赞说“才买这身儿不错”,嘉瑜知道是没有合他意,即便他照样在她一上车就先给她一个温存的亲吻,她心里难免还是有些挫败。
吃过饭他临时要开一个视频会议,匆匆回了公寓,在书房一呆就是一个多小时,等他出来的时候嘉瑜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9 谈婚论嫁另当别论
他想要抱她去卧室,一碰到她就醒了,揉揉眼睛笑着坐起来,问他,“你忙完了?”
在她身旁坐下,点头,然后跟她道歉,“对不起,没有好好陪你。”
她细细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脸,摇了摇头,“没事,我正好睡个午觉。”说完她看时间,“快三点了,我想回医院去。”
姚知非攥着她的手,皱了下眉,“现在我有时间了你却要走,就一点不想跟我多呆一会儿?“
“不是,你看……”
她没解释完,姚知非包里电话突然响了,他摸出手机接听,眼睛一直看着她都不眨一下。
嘉瑜默不出声,亲昵的握住他的手,只一会儿,就被他反手握住。
听他说话的语气,不难猜是谁打来的,嘉瑜望着他笑,他却把手机递给她,“你接。”
糖糖在电话里跟她撒娇,说好想念她,要她和知非一起去接她。嘉瑜看了看知非,对糖糖说,“改天好不好?”
“不好,就要今天,我今天要去坐旋转木马。”
小家伙在电话那头大声嚷嚷,姚知非听得很清楚。嘉瑜为难,他却在笑,“早就在念了,答应她呗。”
去姚家接孩子,就一定会见到姚知非的妈妈和爷爷,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去见他们,所以,这才是她今天不想去接糖糖的原因。
姚知非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出门的时候对她说,“心里不要有负担,跟以前一样就好,见了他们打句招呼,最多在家坐几分钟咱们就走。”
嘉瑜一路忐忑,车子开到姚家大门口,她突然打退堂鼓。
“知非,见了你妈妈我不知道说什么。”她不安的望着他,眼里全是恳求。
大门已经开了,姚知非并没有立马将车子开进去,两人就这么僵坐在车里。
说来也好笑,嘉瑜小小年纪走南闯北见识广,天不怕地不怕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可唯独每次见了安逸华都会特别紧张。
私下跟知非抱怨,说他妈妈对每个人都和颜悦色,只有看她的时候眼神就非常严肃而苛刻。
这有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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