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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海风云-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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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聚,他俩已奔出数十丈之外了。  

八个外庭护卫面面相觑,谁也不敢阻拦,有些人平时会称英雄,自认是亡命之徒,口口声声不怕死,砍掉脑袋不过是碗大个疤,玩命等于儿戏,天不怕地不怕,但真要他们的命,他们就都的怕死了。  

桥栏旁人影突现,上来了金眼龙一群好汉,一名护卫眼尖,忙抢前叫;“龙前辈,请助下官一臂之力。”  

金眼龙抢前叫:“人呢?那是谁?”  

“来人未通名,走了,向城里走啦!”护卫叫。  

“是不是冒充神剑伽蓝的人?”  

“是个英俊的年青人。”  

“假使是其他人犯,抱歉,龙某不能相助,告退。”  

金眼龙说完,抱拳行礼,率众人翻出桥栏处,重新爬下小船走了。  

八护卫留下了马的同伴,七人上马转身追踪逸云去了。逸云与如黛刚近北岸桥头,身后七护卫也到了。  

从南岸安乐窝方向,狂风似的挨来,一匹骏马,也在这时赶到,马上的一名大汉在后向七护卫大叫:“张护卫队长,休放走了那两个男女。”  

七护卫扭头回望,刚才向金眼龙发话的张护卫队长问:“他们的根底你可知道?”  

骏马冲到,马人立而起,大汉叫:“他俩与独眼花子走在一块儿,有嫌疑。”  

“独眼花子呢?”  

“见机走了,往龙门逃啦!抓住这两个男女,便可找到线索了。”  

“发号令,捉拿钦犯。”张护卫队长叫。  

有一名大汉在怀中掏出一个双管鼓形皮哨,凑在口中一阵狂吹;其声鸣鸣,一高一低,可远传五六里。桥上的行人纷纷奔至桥边,悚然站立。  

轿北不到两里地是津阳门巨大的敌楼上,现出许多官军。城门口,也出现了公门中的暗探。  

敌楼居高临下,看得十分真切,两匹飞骑前奔,后七匹一面大呼一面急赶。  

官军中有一个小弃,已看清后七匹马上的人,是王府的外庭卫队,突然大叫道:“是要犯,下去拿人。”  

城门口一阵乱,有人吹起同样的皮哨。  

逸云心中一凛,突然圈转马头,向如黛叫:“黛,转头,我们不能在城里闹,以免惊世骇俗,跟着我往回冲。”  

他一马当先,挥舞着马鞭,向七名护卫冲去,用直震耳膜的嗓音大吼道:“该死的家伙,挡我者死!”  

“用箭射他!”张护卫队长叫,取出弓囊里彤弓。  

逸云一看事急,要让七弓同发,还得了?他自己无妨,功力未复的如黛可禁受不起。  

他一声长啸,从马上飞射而起,展开绝世轻功,突然破空射到。  

双方对进,速度奇快,七张彤弓刚张好弦,刚拔出箭壶里的箭,刚搭上弦扣,人已到了。  

七护卫未料到逸云比马快得太多,马还在二十丈外,淡淡的青影已到了,快得使他们还无法分辨来者是人是鬼,突变已生。  

逸云冲到,手下绝情,一声大吼,马鞭飞舞,左掌迅速地左右猛拍。  

人倒、马嘶、厉喝、弦鸣,三匹马飞撞桥栏,两个人带着两声狂叫,飞落滚滚江心。  

地下倒了三个人,另两名飞掠下马,来不及使用弓箭,用弓做武器,向逸云猛扫。同一瞬间,从安乐窝奔来报讯的人,在后面射出一箭,拨转马头便跑。  

箭去似流星,飞向二十丈外的如黛。  

如黛体力未复原,策马狂奔已经十分勉强,怎料到流矢会从人丛后飞出?只觉左肩一麻,“哎”一声惊叫,人在马上两面一晃,摇摇欲坠。  

幸而她放了缰绳,马也是上驹,主人身形不稳而且松了缰,马也就缓缓停下了。  

她那一声惊叫,可把逸云的怒火引发了,灵智尽失,一声大吼,下手绝情,左手一掌击出,人向前抢进,马鞭崩开弓,一鞭斜抽。  

左面大汉嗯了一声,胸骨尽裂,尸体撞跌了一匹马,倒在桥上死去。  

马鞭一闪,从右面大汉左肩抽入,直带下右胸骨,裂开了一条三寸深的两尺长大缝,焉然不死?扔掉弓仰面便倒。掩心镜与护肩,仍挡不住一击。  

逸云夺过弓,取了一壶箭,火速回身,闪电似奔回马旁,脸色大变。  

如黛面色泛灰,左肩上插着一枝箭,正半俯在马上,咬着牙支持。  

他火速将她抱下,飞跃上了自己的坐骑,向桥南狂冲,心急似箭,一面问:“黛,可感到肩上麻痹?”  

“哥,痛……”她虚弱地呻吟。  

痛,却是箭上无毒;既使有,毒性也不会太烈;麻痹或毫无感觉的毒,方是最可怕的毒药。  

他目前不能拔箭,没有余暇。马行如飞,行人全避在桥侧,正好放蹄狂奔。  

前面逃命的大汉,本来可以安全地脱身,但逸云怎肯饶他,这一箭太可恶,不可原谅,非宰掉这小子不可。  

算准时间,他突用千里传音之术,发出了一声震天长啸,令人心血下沉的音浪,以无穷力道向前传去。  

马车的马,和大汉的坐骑,突然同发长嘶,一阵乱蹦,车身猛烈地扭动。  

“轰”一声暴响,大汉的坐骑撞上了车厢,马儿在挣命,大汉也飞跃下马。  

大汉魂飞天外,但临危拼命,弯弓搭箭拉开马步,向飞冲而至的逸云连发三箭。  

射人先射马,最后一支急射马儿的胸腔,不但来势奇疾,十分神准。  

可是神箭手遇上了逸云,象是班门弄斧,马鞭一挥,卷住了来箭,再向上一拂,射人的两枝箭,同被马鞭上的箭打落,人马已接近至五丈以外了。  

“你得死!”逸云恶狠狠地叫。  

大汉已没有再拔箭的机会了,一声大吼,火速弃弓拔剑,闪身斜冲而迎。  

逸云已收了马鞭,两指拈着一枝接来的箭,身躯右侧微俯,箭尖指向挥剑而来的大汉,俊目神光电射,面罩浓霜,急冲而至。  

大汉剑出如闪电,身剑合一射到,攻出一招“寒梅吐芯”振出五道剑影。  

“叮”一声脆鸣,箭尖击中剑锋,剑向外一荡,箭尖无情地切人,贯入胸膛直透后心,尸首扑倒。  

马直冲向安乐窝,消失在官道的远处。  

津阳门涌出了大群官兵,他们只有收拾善后的份儿。  

不久,大群骑士从城中涌出,过了天津桥,沿官道向龙门急追。  

安乐窝之南,三岔路向两面分张。右面官道至宜阳永宁,也就是逸云的来路。左面官道至龙门,官道宽阔。  

骑士们得镇民指引,向龙门急迫,先后过了五批人,不下百四五十之多,伊王府的高手全出动了,河南府和洛阳的公门暗探,皆飞骑赶到。  

洛阳城风声鹤唳,市面顿形紧张,到处可以看到如临大敌的官兵,与目光犀利的公门暗探和巡检司的人。  

午后不久,城中先后出来了百十骑骏马,马上的人僧道俗俱全,包括了三教九流的脚色,全向龙门急赶。  

逸云抱着如黛沿官道南奔,他曾看到老花子往左首官道走的,便不管路是往哪儿走,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广处清净之地,便于让如黛取箭养伤。  

龙门距城二十余里,过了几处村镇,远远地便看到右前方群山起伏,最左侧双峰对峙,那就是伊阙山,俗称龙门,是洛阳最负盛名的风景区。  

由于沿途皆受人注意,行踪显明,逸云知道麻烦得紧,奔了十余里,便乘道中无人,即向右抄小道奔向山区,向山林隐秘驰去。  

四周林丘处处,村庄星罗棋布。他不愿在村庄逗留,免得连累村民,越田穿林避开村庄和人烟,向山区急走。  

不久,过了一处山坳,那是两座小山形成的坡地,左侧山下密林旁,孤零零地座落了五栋小屋。  

他向小屋策马奔去,这儿该是养伤的偏避好处所。  

蹄声惊动了三条大黄狗,在晒麦场上狂吠不已,三五个村民站在檐口上向蹄声响处凝望。  

马狂奔而至,踏人了晒麦场,立时鸡飞狗走,马一止人已下地。  

门外一个壮年的朴实大汉,抢出喝退三条大黄狗,迎向逸云拱手作揖,讶然问:“公子爷,是迷路么?”又指着迎向如黛问:“这位娘子……”  

逸云堆下笑脸,说:“大哥,借光,拙荆误中流矢,需觅地静养,可否打扰贵府?”  

壮年向屋中伸手虚引,大笑道:“公子爷请进,两位大驾光临,蓬毕生辉,别问可否。”  

逸云见壮年人一表非俗,谈吐不像是村夫,连声道谢后,即随壮年人踏入大门。  

五栋小屋先后出来了八九名男女老少,全向如黛投下关注的目光。广位老太太和一位十分秀丽的大嫂,含笑将逸云引入西院客房。  

小屋是三合院,加上东跨院和西客房,看去共有五栋,事实上只有一户。屋不太大,但明窗净几,收拾得纤尖不染,显见得主人定是个不俗之人。  

客房共有四间,有一个小客厅,虽没有客人,但整理得十分清净雅洁。  

老太婆踏着小高底儿,将两人向客房里引,一面吩咐跟来的大嫂说:“二嫂,准备烫水,教小秀来帮我。”又向壮年人叫:“君儿,告诉家里的人,守口如瓶,不可向外声张,绝不可透露风声。快:将你爹的药箱取来。”  

逸云闻言一怔,听语气,这老太婆真不等闲哩,他放如黛在床上,转身打量老太婆。  

他留了心,果然看出端儿。老太婆灰发梳理得十分整齐,脸色红润,皱纹甚少。目光湛湛。直鼻小口,说话时露出一排完整而洁白的牙齿;没问题,年青定然是个端丽出尘的美人儿。她那一身村妈阔袖葛衫,掩不住她的身份,朗健而矍铄的神态,逃不出明眼人的神目,他正色说:“大妈,不怕小侄来路不明?”  

他的嘴够甜,老太婆笑了,说:“看小哥儿人如临风玉树,绝代风标。老身双目不盲,何用再问来路?”  

逸云也笑了,说:“人不可貌相,大妈,小侄正是江洋大盗,朝廷的钦犯。”  

老太婆将他一把推开,说:“老身不信。别噜苏,老身尚担代得起。请出去,我替尊夫人取箭。”  

“大妈,我这儿有药。”  

“怎么?你不信任老身的手脚?”  

“不敢,有劳大妈了。”  

“请到外厅稍候,不必挂心。”老太婆伸手赶人。  

中年人已将药箱取来,并含笑领逸云出至外厅。  

客厅中,壮年人陪逸云聊天,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后生张罗茶水。那十分秀丽的二嫂,带着一个长得极为甜美的八九岁小姑娘,在房中里外张罗。马包的什物亦已送来。  

不久,房门悄然拉开,老太婆含笑放出,向站立相迎的逸云说:“哥儿,尊夫人已无大碍,她用不着灵丹,却需好好调养。大概伤口在三天内可以愈合,但需调养十天半月。”  

逸云一躬到地,谢道:“谢谢大妈。小侄打扰尊府三两日,即可动身。”  

老太婆坐下,摇头道:“老身有心留客,可是事与愿违。”  

“大妈是疑心小侄……”  

“非也。因老身一家子即将远行,至迟须于明日入暮前离开,房舍须付之一炬。”老太婆面色一变,有点凄然。  

“大妈是遇到困难了么?”  

“正是此意。”  

“大妈能见告么?”  

老太婆凄然一笑,说:“哥儿休怪,老身有难言之隐。”  

老太婆淡淡一笑,看着他的佩剑问:“小哥这把剑,乃是伊王府外庭护卫之物,请教哥儿尊姓大名,是否为王府侍卫?”  

“这剑乃是夺来之物,果是王府侍卫的兵器。小侄的姓名,也是难言之隐。”他饱含深意地笑,想激老太婆把难言之隐说出。  

老太婆并未介意,站起说:“你我之间,皆有难言之秘,都是忌讳,老身倒落了俗套,不该问的。老身有事告退,呆会儿会替你张罗饮食起居。”  

逸云站起相送,若无其事地说:“看府上摆设清雅,门窗走道极有章法,不知可否设有机关埋伏?”  

“机关埋伏倒没有,小哥可放心。只是晚间如有响动,请勿介意,且请不必出外,以免有人误会,而致得罪了客人。至要至要!”  

“如有人侵入呢?”  

“放心,在近日内不会有人入侵。”  

“大妈,白天是否须戒备?”  

“白天更不会有人。”  

“屋后那一丛古松之下,是否有府上的人担任守望?”  

老太婆和壮年人全都一怔,老太婆讶然问:“哥儿,怎知松下有人?”  

“小侄下马之际,看到那儿有一双眼睛。”  

“不会错?”  

“相距不足二十余丈,任何眼睛,难逃小侄视界之内。”  

“君儿,搜搜看,走!”  

壮年大汉倏然站起,向逸云说:“兄弟,在下少陪,等会儿再与兄弟你畅叙。”  

母子两人抢出客厅,里面的二嫂出匆匆外出。  

逸云回到房中,小姑娘正将如黛的抖衾掖好,见逸云入室,含笑敛衽说:“公子爷,有事请吩咐,我叫秀琴。”  

逸云谢了她,笑问道:“老太太是你的……”  

“我奶奶。”  

“你贵姓?秀琴姑娘”  

“奶奶说,我们不可将真姓告诉陌生人,公子爷……”  

“别叫我公子爷,武林的江湖浪子没有公子爷。”  

“那我叫你叔叔。哦,你不问问婶婶的伤势?”她羞笑着一溜烟走了。  

“好个聪明慧黠而早熟的孩子。”他向她的背影笑。  

他到了床边,向如黛问:“黛,伤势怎样了?”他揭开薄衾察看。  

如黛有点虚弱,但精神大佳,笑道:“老太太治伤的手法高明,药也不错,不打紧。”  

他在革囊中取出了包祛毒归元散,用水杯让她服下,掩上薄衾说:“这一家人有困难,我不能袖手旁观,你安心躺会儿,我得去瞧瞧。”  

他掩上房门后,将弓弦挂上,悬上箭囊准备出厅。  

逸云准备停当,刚想出厅,厅外人影一闪,秀琴姑娘已迎面挡住了,绷起红香香的小脸蛋,说“叔叔,千万不可乱闯。”  

他扬了扬手中彤弓,笑道:“小姑娘,不许人帮忙?领我到后厅屋脊,看我可否帮上一手,走!”  

小姑娘略一沉吟,说:“你答应不出面,我才敢领你去。”  

“一言为定。”  

小姑娘回身便走,在天井蹲腰作势,一声便上了丈高的院墙,小小年纪,难得。  

两人扑奔后院,逸云上了内进阁楼的瓦面,居高临下监视着房舍四周,并向屋后二十丈山坡上的松林看去。  

小秀琴站在他身侧,紧张地向那儿凝望。  

两侧,老太太率二嫂和两名仆妈打扮的中年女人,剑隐肘后自左搜人;右侧是中年大汉和小娃娃,还有两名中年人,八个人两下里一抄,向内急搜。  

松林浓密,但不易掩藏形迹,尤其是大白天,不可能逃过高手眼下。  

逸云相距虽在二十丈外,但耳目超凡入圣,徐徐张弓搭上一枝狼牙,大喝道:“树上的朋友,下来,不必藏头露尾,或者用暗器伤人。”  

没人回答,也没有人现身,他又说:“朋友,现身,冲谁而来,当面说说。”  

林下的八个人,已搜近松木最浓密之处。  

“哎……”突然传出一声惊叫,隐约中,可看到中年人翻身跌倒。  

“爹爹!”小秀琴尖叫,跃下了后院向山坡上奔去。  

一枝狼牙箭破空而飞,射人了松林,后面传出的尖厉锐啸,令人闻之心为之沉。  

箭过处枝叶纷飞,突然传出一声厉叫,一个青色人影从浓枝中下坠,“砰”一声沉响,滚落了山坡,被树根挡住了。  

暴喝之声大起,林梢三条青影,突向三方面冲梢而起,向三个方向踏梢逃命。  

老太太除了留二嫂照顾中年大汉外,全上林急追。  

逸云一声长啸,箭出如连珠。贼人上林梢,目标明显,象三头大鸟,暴露在箭下。  

“哎唷……”中央逃得最快的人先倒了、  

“哎……”左右两人也同时失足下坠。  

不久,连小秀琴算上,八个人捉了五人,向屋中奔来。逸云也下了屋,到了外厅。  

四个青衣人面貌凶恶,有一个箭贯腰胁,奄奄一息,眼看活不成了。另三人一中右背琵琶骨,一中左肩一中右肩,皆未致命,痛得大汗如雨,但却末出声呻吟。  

老太太抱着受伤的君儿,他的左肩钉着一柄柳叶刀,深入三寸,面色泛灰。  

“是淬毒刀!”逸云急叫。  

老太太脸色铁青,说:“哥儿,谢谢你的神箭,老身须先救人,少陪。”  

逸云取出金蟾内丹,递给老太婆说:“用这颗珠子放在伤口上滚转,可除剧毒。”  

大汉右肩井已被扣住,动弹不得,而箭杆摇动时所发的剧痛,几乎使他咬碎了满口钢牙。箭停止摇晃,他长吁一口气,切齿道:“要杀要剐,悉从尊便,要问口供,免谈。”  

“真的么?”逸云冷笑着问。  

“太爷难道和你作耍?”  

“我却不信戏言。”  

“大爷绝不戏言。”大汉仍硬得像石头。  

一名仆妈装扮的中年女人接口道:“公子爷这些人我们认识他们的来意……”  

逸云遥手止住她往下说,笑道:“大嫂请稍候,在下须教他招供,他不说,我要教他饱受缩筋易骨的酷刑。”  

他将大汉按在长凳上,食指点左骨背肋最下根筋骨上,冷冷地说:“老兄,你先尝尝筋骨易位的滋味。喏喏喏!你这根骨头本来很正常,正是该长的地方,我却叫易骨法,好听些;与少林绝学易筋骨极为相象,保证你受用。”  

他的手指缓缓向下压,陷入两骨的隙缝中,又说:“老兄,你如果忍不住,可以大声叫,你的哑穴没制住,叫多大声都可以。”  

大汉浑身颤抖,牙齿挫得格支格支地响,最下两对筋骨称为浮筋,软而易折;小儿骨中廖质特多,即使折断亦易愈合生长,成年人钙质多,折了接合不易,将是终身大患,除非将骨用手术取出。  

食指下徐压,力道恰到好处,大汉怎吃得消?他狂叫一声,大叫道:“小辈,你是谁?你取架梁,将死无葬身之地。”  

逸云冷酷地笑,另一指头儿搭上大汉的腮边,按住了笑筋,蓄劲未发,说:“老兄,你的叫声讨厌,我要你笑,你试想想,心里痛得想哭,却非笑不可,这滋味好极了。如果我是你,还是乖乖招供,免得皮肉受苦,何况你的底已经说了,何必自讨苦吃?这种好汉不充也罢。”  

“放手,我说。”大汉只好屈服。  

逸云放了手,缓缓站起,一面整衣一面说:“光棍不吃眼前亏,阁下说吧!”  

大汉翻身坐起,吸入一口气,突然冲前一掌劈出,想拼死逃命。  

逸云伸右掌一拨,大汉一掌落空,人向上挺胸凑上,象是将胸送上挨揍。  

“劈啪”两声,逸云出手快逾电闪,给了大汉两耳光,将他击倒在地,冷冷地说:“你再不识相,休怪我心狠手辣。”  

大汉倒在地下,痛得龇牙咧嘴,挣扎着坐起,恶狠狠地说:“小辈别狂,总有一天你会落在太爷之手,你要知道些什么?问吧!”  

“你们的主子是谁?”  

“祁连隐叟宫宁。”  

“哦,是那老阴贼。你们来这儿有何贵干?”  

“咱们进入中原,要找神剑伽蓝华逸云,早些天到达洛阳,探得主人的早年仇家冰魄掌唐海亭,在这儿隐姓埋名安居纳福,故命我们前来查明底细。”  

“宫老匹夫目下何在?”  

“在洛阳,目下因遇上好友被武林五大门派迫逼,为尽武林道义,正于城中准备应变。”  

“五大门派的人都来了?”  

“只是途经河南府附近的人,并非完全来了。”  

“他们有何图谋?”  

“据说是应武当玉简之召,要赶往武当聚会。”  

“他们为何不往武当,而在洛阳逗留?”  

“太爷不知其详,只听江湖传闻,说是有人假冒神剑伽蓝之名,劫了朝廷的宝物,伊王请出少林掌门方丈苦行大师出面,要擒捉华逸云归案。”  

“苦行大师怎会受命?你说谎!”逸云低喝。其实他并不感到突兀,那是必然之事。  

大汉冷笑一声说:“五大门派中,少林武林皆受朝廷供禄,这就是白道的英雄,苦行大师敢不受命?他不怕山门遭劫?于是少林弟子出动了,武当崆峒昆仑峨眉四派,凡是到了河南府的人,全都卷入了旋涡。”  

“你们有何打算?”  

“咱们坐收渔利,相机行事,不然就前来将唐老匹夫全家鸡犬不留。”  

“好,你倒说了不少实话。你知道我是谁?”  

“阁下要敢说的话,太爷在听着。”  

“神剑伽蓝华逸云。”  

“鬼话:华逸云早就死了,在崤山别馆出现的假华逸云长相太爷认得,你骗谁!”  

晶芒一现,伏鳌剑光华耀目。逸云将剑在大汉眼前一晃,笑吟吟地说:“要是你仍不信,那也是无法勉强之事。看这把伏鳌剑。”说完,光华疾闪,射向厅外,绕飞两匝悠然折回,眨眼间便落在掌心。  

厅中的人,全大吃一惊。后厅口,老太婆目定口呆,紧盯着逸云英俊的面容,手中托着金光闪闪的金蟾内丹,做声不得。  

逸云收了剑,走向后厅口,接过金蟾内丹,说:“大妈,快离开这儿。这家伙有一半谎话,今夜三更,祁连山的一批恶贼,定然倾巢而至。事不宜迟,迟则后悔无及,尊府借给小侄一用,请立即启程。”  

老太婆倒抽一口凉气,惶然问:“他们真要在今晚动手?”  

“是的,不然就不会派人在这儿埋伏。”逸云断然认定。  

“华大侠,你怎不走?”  

“小侄与宫老鬼有深仇未解,要在这儿等他们一决。”  

“老身可尽助力。”  

“谢谢。不是小侄多话,以大妈一家子造诣来说,接不下宫老魔三招两式。”  

“华大侠认为老身如此无用么?”老太婆不悦地问。  

“事实如此,不容置疑。小侄在崤山别馆,已领教过老匹夫的绝学,寒魄诛心掌确实可怕,快些准备吧!迟了就不易脱身远走了。”  

老太婆大概有自知之明,只好向逸云千恩万谢告辞,指使众人拾捡行装。  

逸云脸色一沉,向大汉说:“老兄,你们如果活着,唐家永无宁日,甚至还得全家遭劫……”  

大汉愈听愈胆寒,暗叫完蛋,乘逸云只顾说话之际,空然向厅口急射。  

“留下啦!”逸云冷喝,天心指破空射出一道劲流。  

大汉已经出厅,刚再次纵起,突然象中箭之雁,“砰”一声颓然堕地,手脚一阵抽搐,才寂然不动。  

不久,老太婆男女共十四人,各背一个包裹出厅,向逸云珍重道别,匆匆走了。  

逸云为了灭口,保障唐家一门老小的安全,不得不将另两名大汉处死,将尸道丢入山边洞穴中。  

他将大门闭上,亲自下厨准备饮食,整治了一些可口的美汤搬入房中,扶起如黛进膳。  

如黛的箭伤不严重,算不了什么。只是身体不曾完全复原,还不能动刀弄剑与高手一争长短。他一面进食一面将计划向她说明:“祁连隐叟既倾巢而出,誓为门人报仇,这一笔帐早晚要算,与其往下拖,不如今晚打发他们走路算了。”  

“哥,你怎么打算?我又不能动手助你。”如黛担心地问。  

“你不必动手,安心睡上三个时辰。二更初,我将坐骑准备好,将你背上,在屋前小道等他们光临,明暗里下手。敌势太强,则远走高飞,否则便毙了他们,这一带便是他们埋骨之地。”  

“哥,不如我们早些离开,以后再找他算账不迟。”  

“不,这些天来,我厌倦了逃避,我不能再示弱。”他语气极为坚决,显然对早些天的逃避举动大为不满。  

她默默地紧握住他的手,用应允的目光凝视着他,目光中且饱含鼓励与祝福之意。  

他已恢复神魔洞的一段记忆,两人心意相通,双方心中的语言,皆可在对方的神情和举动中,交换心语。他默视她的秀颊,轻轻说:“黛,谢谢你的祝福。你静静地休息,一切有我料理,晚间治了祁连隐叟,咱们仍进洛阳城在津阳坊上谷老店等邝老丈的消息。”  

天色行将入暮,他开始准备,后园中有不少牲口,六畜俱备。他携出不少鸡鸭猪羊等物,到小道中安装一些小玩意。马匹上了料,备好鞭绳挂缰在后院一丛矮树林中。  

他找到一捆栗木枝,削成了百十枝木箭,拔家禽的翼羽为翎,用盛囊装了,放在身边备用。  

在龙门两山中,官府中人会合了苦行大师,在这一带大肆搜索,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龙门镇是中枢,人暮时分建起了行辕,不久伊王驾到,亲自主持大局。可是他们却没想到,在西北山区北面山坳中,华逸云却从容应付祁连隐叟捉迷藏,根本不在龙门。  

二更末,逸云换了一身黑色劲装,背了如黛,腰悬长剑手持彤弓,包裹在左胁,右胁是两个箭裹,鬼魅似的站在山坡上暗影之中,直待看到了小道远处出现了人影,方掠回小屋脊事先开好的天窗上坐了,只等好戏上场,也准备收买人命。  

祁连隐叟一群人,已探清小屋的主人冰魄掌唐海亭不在家,为了想一网打尽,迟迟未动手。直至洛阳发现了神剑伽蓝的踪迹,他等不及了,先收拾唐家老小,再参与追踪华逸云的大举,所以便在晚间悄然掩至。  

他已摸清小屋中的底,认为区区几个男女,定然可以手到擒来,用不着偷偷模摸费手脚,一行二十余人浩浩荡荡,顺小径急走。  

绕过了山嘴,已可看到小屋了。屋中不见灯火,仅有门旁悬着一盏黄色的灯笼,不住轻荡,发出朦胧的淡黄色光芒,一切似乎平静无事。  

唯一奇怪的是,怎么没听到狗吠声,以前两天派人前来探索时,就是三条黄狗几乎误了大事,差点儿泄了行藏,今晚怎不中听到犬吠?  

老鬼突然举手,示意后面的人止步,扭头向后面一个歪头黑影说:“左玄,发讯,叫他们出来接应,他们为何不在道口等待?四个人全在后面呆着干嘛?”  

扭头狮子左玄掏出一个芦哨儿,吹出一声低沉的短音符,稍顿再发一声长,方侧耳倾听。  

除了夜风萧萧,为凛凛松涛之外,便是秋虫的大合唱,没有任何异响。  

“再发一次。”老鬼低喝。  

扭头狮子再发讯号,但仍毫无动静。  

祁连隐叟心中一凛,突然低喝道:“不好,老虔婆已发现有警,把咱们的伏桩拔掉了。快!杀入屋中鸡犬不留。”  

左侧的弱水神龙突然低语道:“老虔婆既然有备,咱们不可大意闯入。”  

“依骆老弟之意……”  

“咱们摸进以防万一,免受暗算。咱们远道而来,敌暗我明,应该小心。”  

“老虔婆一家子,成得甚事?定可手到擒来,暗算岂奈咱们何?”  

“话不是这般说,小心为上,别在阴沟里翻船,划不来。”  

“好,搜进。”众人左右一分,分三批悄悄掩近。扭头狮子与师兄阴神饶光汉走在最先,展开轻功向前急射。  

小道沿山麓蜿蜒,左是山,右是已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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