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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宠爱的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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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项越让她想,想什么呢?
无非是哥哥对那人还顾念亲情。
母亲苏晴出身书香门第,上世纪文|革时,因曾外祖父曾在国|民政|府任职,在十年动荡中,累及外祖。曾外祖那时早已病逝,外祖父被人勾陷,又书生意气,不愿指摘批判亲父,挨不过非人折磨,最后用裤腰带吊死于房梁上。那时苏晴年仅六岁,上头有两个十来岁的哥哥,下面有个刚会走的弟弟,没了父亲,家里就失了顶梁柱,当时压在外祖母身上的担子有多重,可想而知。
奚熙前头的两个舅舅皆死于非命,仅余下的小舅舅自然而然就成了苏家独苗,被无尽疼宠。
苏晴和奚伯年是自由恋爱结婚,两家也算的上门当户对,都出自没落的书香门第。国内经济最飞速发展的时候,奚伯年毅然决然下海从商,苏晴跟着丈夫起早贪黑,辛辛苦苦打拼数年,终于闯出了一番基业。
人家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奚伯年和苏晴发达了,当然不会对至亲吝啬。于是两家快速脱贫,直接跨过了小康奔到了奢侈享受阶段。奚熙的这个小舅舅因为从小被家人当眼珠子疼,尤其是在上头两个哥哥都先后离世后,更是被变本加厉的呵护,于是由己推人,很有些重男轻女。
对外甥奚维,早年他是真的疼爱,比之奚伯年这个亲爹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人心善变,当人的生活优越到一定阶段,不再需要为了微薄的工资而汲汲营营的时候,欲|望自然会膨胀,有了房子想要车子,有了车子想换更大的房子……这样循环往替,欲壑难填,当某一天姐夫奚伯年用以重利收买他劝说姐姐同意离婚时,在亲情与利益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母亲苏晴的死是个意外,但推动这个意外的人,就有这个舅舅出的一份力。而最让奚熙记恨的是,那时母亲刚死,这个唯一的舅舅不但不伸手予以帮助,竟还落井下石,差点把她和哥哥名下的奚氏股份骗走。
虽不愿承认,可那时若不是自家老头子警醒,发现及时,她跟哥哥估计现在的日子不会过得这么舒坦。
奚熙是女孩,从小不得那个舅舅喜欢,但她知道哥哥奚维对这个舅舅早年极为亲近。现在那人病入膏肓,回天乏术,女儿、儿子又那样可怜,哥哥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对于亲人,总是不够狠心。
“我哥什么意思?”回忆结束,奚熙窝在项越的怀里闷闷的问。
项越抚着她背上的细软发丝,柔声低语,“也没别的意思,你舅舅想见见你。”见她又要暴跳,赶忙用力圈着她,“就是见一面,也不用给好脸,他只是想临死前走的心安些。”
“心安?”奚熙冷嗤,“他算个什么东西,我管他心安不安,和我有什么关系!”
项越说,“不为了他,就为你哥,奚维如果不想让你去见他,就不会让你知道这件事,也不会特意把我找来,他到底是顾念着和你舅舅的亲情的。”
奚熙磨牙,沉默着不吱声。项越推着她的肩拉开了点儿距离,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小脸,“人都要死了,计较这么多干嘛呢?你看他这些年过得多惨,女儿车祸截肢,老婆跑了,生意惨败,还得了癌症,就算是报应,这也差不多了。”
“你说的简单!”她气恼,“反正我咽不下这口气!”这些年,她连亲爹奚伯年都记恨着,对这个自记事起就不怎么待见她的舅舅更不会有什么怜悯心。
项越知道她年轻气盛,打小就比一般人爱记仇。今天让她点头估计也不容易,总得给她时间再想想,奚维也要做做思想工作,兄妹俩得谈谈才成。说到底,他只是个外人。
于是说道,“我们不逼你,你哥的意思也是看你,要真的不愿意,他不勉强。”顿了下,又说,“不过他日子确实不多了,也就这两个月的事了。”
奚熙不置可否,撇撇嘴问,“我哥把他安排到你那儿了是不是?”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项越点头,“人是你哥派人到美国接回来的,前天入的院,你表妹和小表弟住在医院附近的家属院里。”不用说,肯定也是奚维安排的。
对于表妹,奚熙勉强还有那么点点儿的印象,比她小半岁而已,以前还一起玩儿过。至于表弟……两家闹崩,他们家移民到国外时,还没有他。
奚熙这会儿已经接受自己哥哥确实做了回‘圣母’的事实,说实话是有些失望的,有种被背叛了的感觉。在她看来,哥哥应该跟她同仇敌忾才对,就像对老头子,他怀柔,她就敌对,配合的天衣无缝,让奚伯年对这对儿女既惭愧又无奈,以至于再怎么疼爱奚霁那个小崽子也会顾忌他们的感受,就连送股份都是偷偷摸摸,不敢大张旗鼓。
舅舅是亲舅没错,但同时也是仇人。现在哥哥对仇人伸出了友善之手,她觉得很不舒服。即使那个人穷困潦倒快要死了可怜之极,但那又怎么样,不能因为他过得不好就把曾经做过的事抵消掉吧?
反正她是不会去医院的。
就算为了哥哥,也不会退让。
抬头看项越,“这次就算了,以后你不许再帮那人说话!”
项越哑然,觉得自己真是吃力不讨好。
奚维这时推门进来,乍然看到屋里的情形,他脸色不好看。项越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虚搂着人家妹妹,两人之间距离近得有些暧昧,她仰头,他低眸,估计怎么瞧都透着股粉|红气息。
不动声色的放开了怀里的小丫头,项越故作坦然的刮了下奚熙的鼻尖,“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跟你哥哥好好聊聊,别使性子,心平气和的谈。”
“当我三岁小孩呢!”奚熙白他一眼,其实她刚才也没觉得怎么样,被搂着抱着也没多想。可这会儿哥哥突然进来,心就不自觉的有点儿虚了。
说到底,还是自己心里有鬼~>﹏<!
等项越走了,奚熙没搭理哥哥,直接回了自己屋。奚维跟在妹妹身后,在她关门前伸手挡住,“跟我聊聊。”
“聊什么啊,反正我不会去医院的!你要做好人你做,我不做!”
奚维弹了下她脑门,“别耍孩子气,不是想开车上路?走吧,我带你去练车。”
“哥~现在晚上快九点了!”大冬天这个时候出门练车……有点儿不想动。
奚维扯着她的手下楼,“今天不练,下次等我抽出时间可不知道什么时候。”
“你就威胁我吧。”奚熙呲牙有些郁闷,“反正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改变主意的,以德报怨的事不是我风格。”
时隔大半年,奚熙终于又摸到了自己的玛莎拉蒂小跑。兄妹俩也没把车开出去,只在住宅区里练车。
这片别墅区地广房少,道路宽,又是这个时间点儿,这么冷的天,除了保安巡逻,也没人会出来走动。奚熙车开的小心翼翼,因为有哥哥在旁边,压力有点儿小大,开得聚精会神,不敢放松,力求完美,最好明早就能被允许开车去店里。
后面有车开过,她转着方向盘避让,前面有车过来,她也及时错开,转弯,倒车,减速加速刹车,做的都很到位。等车重新回到他们家大门口,奚熙眼巴巴看哥哥,奚维说,“还行。”
“还行是怎么个意思?明天可以开车出门不?”
奚维笑笑,拿遥控按开了大门,等妹妹把车开到院子里停下,他才说不行,“再练几天,明天中午我抽时间带你上马路开一阵。”
直到回了屋里,洗了澡快要睡觉了,哥哥竟都没提舅舅的事,刚才还说要跟她聊聊来着。不过她打定了主意,他不主动提,她才不会多嘴问。
第二天周日,是个晴天。前段时间虽下了大雪,但也就两天,后来雪化了,最近也没再下雪。
奚熙一大早就去了店里,装修还剩下最后的扫尾阶段,这两天应该就能交工,她得再去仔细看看,有哪儿不合适的好及时改了。奚维上午也有事,把妹妹送到店面,约好中午一块儿吃饭就先走了。对于店铺的事,当初说不问,是真的不管不问,即使现在到了店门口也不往里瞅一眼。
和设计师一起绕着房子仔细检查了一遍,没发现问题,奚熙表示满意。快中午时,奚维打电话来说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她哦了一声淡淡说没关系,挂了电话,把手机往大衣口袋里一塞,去旁边饭店觅食去了。
饭吃到中途,接到项越电话。他问她在哪儿呢,她说在饭店吃饭,他问哪个饭店,奚熙说门面房旁边的川菜馆。
“我五分钟就到,帮我点两个菜。”奚熙眨眨眼,都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呢,他已经挂了电话。
说是五分钟,其实四分钟项越就到了,奚熙咬着筷子看他慢慢走近,“你找我什么事啊?”他刚坐下,她就问。
☆、第28章
项越看她一眼,“没事不能来找你?”见桌子上就两盘菜,一盘辣白菜,一盘土豆丝,寒酸的不行。
“什么时候改吃素了?”说着抽了筷子示意服务员给他上碗米。
奚熙嗳一声,“这是我的,你的菜一会儿就上。”至于吃素……呵呵。
项越推开她的手夹菜,嘴里说,“我又不嫌弃你。”
“我嫌弃你行不行!”她没好气,又催促,“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啊?”主要还是不信没事他会找她,这人从来没主动跟她联系过,除非真有事。说来也挺让人郁闷的,她这颗少女心哟。
项越看她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有些好笑,“真没事,我正好在附近,想着中午了,就一块儿吃个饭,顺道过来看看你的店面。”
理由很合理,他又这么坦然,奚熙说不清是该高兴于他能主动想起自己,还是失望于他只是顺道来找她的,反正有点儿小纠结。干巴巴噢了一声,“我店里已经装的差不多了,等会儿带你去参观。”
这时菜端上来,是盘青椒牛肉,过了会儿又端上一盘辣子鸡丁,一盘红烧鲤鱼,还有份什锦水果粥。奚熙吃着自己的白菜,眼睛瞄着牛肉,那小眼神,太|露|骨了。
项越把牛肉推到她跟前,“想吃就吃,这么干看着有什么意思。”
奚熙有点儿尴尬,深觉自己丢人现眼。项越问,“你最近是不是缺钱?”他知道奚维给她拨了三十万的事,每月也有零花钱,不过想着熊孩子每个月的慈善事业还有店铺装修可能也会超支,缺钱也正常。
“我有钱。”她瞪眼挺|胸,显得很有底气。
项越把其视为欲盖弥彰。挑眉看着桌上的白菜土豆,“有钱就吃这个?”两人之前可是有过近一周的同居时间,项越很知道这姑娘是个无肉不欢的肉食动物。
奚熙干咳了两声,这会儿再说想吃素估计他也不信,要怪就怪自己眼皮子浅,一盘牛肉就盯老半天。有些羞恼,干脆就闭嘴吃饭,不搭理他。
项越弹了下她脑门儿,“我发现你这毛病可不好,一不高兴就不吭声,让人看着着急。”
“你才不会为了我着急。”她小声嘀咕,却没想到他耳力极佳,竟就听到了,揉揉她的头发,“咱们也算是从小一块儿长大了,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疼,怎么可能不关心你。”
妹妹……
奚熙那心啊,酸疼酸疼的,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下来了。哭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哭了,等项越慌手慌脚的用手指抹她的眼睛才知道自己没出息掉了豆子,觉得自己又丢人了,挥开他的手,从包里拿了纸巾出来自己擦。心里虽然怪不是滋味的,但自尊心使然,没有再哭了,把杯子里的白开水喝了,看他一眼,淡淡说,“我是有点儿缺钱。”只字不提为什么哭。
项越沉默了一息,顺着她的话说,“是不是店铺预算超支了?”
她说不是,“前几天老人院有两个老人要做搭桥手术,我把钱垫了。”那天她刚放学到店里,接到老人院院长的求助电话。那是家民办老人院,里面住的都是孤寡老人,院长是个老好人,这些年为了照顾这些老人,自己往里面填了不少钱,连房子都抵押了出去,儿女不理解他的做法,和他差不多算是断绝了关系。国家给老人院里的老人每月每人补助就几百块钱,看病吃药也不是所有医保都能报销的。搭桥手术最便宜也要好几万,两个人起码十来万,当时情况比较危急,奚熙当然是不能袖手旁观,恰逢又是月底,小伙伴们都缺钱,哥哥那儿也不敢找,她曾保证过除了每月固定的慈善支出,不会多出一分钱……后来索性牙一咬,挪用了店里的钱。
说完看项越,“这事儿你别跟我哥说,钱我自己会想办法补上。”
项越见她眼睛里还泛着红丝,有些心疼,柔声说,“这钱我帮你填上,你每个月就那点儿零花钱,又要做好事,什么时候能填的上?做生意没有一点流动资金可不行,再说你不铺货请人了?”
奚熙说是富家女,名下产业也不少,怎奈有个事儿妈哥哥管着,平时零用钱什么的都卡的比较严,虽过得优越舒适,但钱上也不是能大手大脚跟电视剧里的千金小姐似的无度挥霍。尤其是做了慈善之后,管的只有更严。
“我不要你的钱。”做人得有骨气,她觉得这是个时候就是体现自己骨气的时候。
“就当借给你的。”
“那也不要。”这件事上奚熙出奇的倔强,因为刚才哭了,项越也不好多说什么,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吃了饭,期间他给她碗里夹了不少肉,这一番好意把人弄得囧死了,奚熙尴尬的不行,吃肉的时候觉得自己脸都红了。
饭后结帐,项越当然不能让她个‘穷鬼’出钱,从店里出来,奚熙带着他去了旁边自己的门面,工人们已经开始继续做工,项越在店里看了一圈,指着中间的格栅问,“是要分两个店?”
“嗯,这边卖宠物用品,这边开宠物医院。”
“宠物医院?那不是要招兽医?”项越睨她,“你这外行招兽医?”
奚熙戚了一声,略不爽,“你这蔑视的眼神是怎么个意思?我是外行怎么了?架不住我认识内行的人!”所谓内行的人,是陶彬家里的一个远房亲戚,喊表姐的,专门学的兽医专业,原来自己开店,后来老公做生意赔钱,家里房子车子卖了店也转了出去,抵债后还欠着大笔的钱,虽然是远亲,但毕竟是亲戚,陶家不能看着亲戚被人告着坐牢,就帮着把钱给填补上了。
但就算是亲戚,亲兄弟还要明算账,陶家这钱是要还的。再加上现在家里一贫如洗,还有两个孩子要养,没办法,陶彬的这个表姐只能出来继续工作,恰好奚熙开宠物商店缺专业人才,于是这位表姐就成了店里的第一个正式员工。
参观了店里,项越也没说要走,奚熙这会儿其实不太想搭理他,但又说不出赶人的话,俩人就这么三心二意的瞎聊,顺带看着工人做工。过了会儿,项越突然说,“这里也没你什么事,我陪你去练车?”
奚熙反应不慢,“你刚才说顺路来找我,是我哥让你来的吧?他在医院,你也是从医院来的?”
项越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你哥在医院?”
“戚,我又不傻,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听到旁边有个女的喊‘表哥’了。”虽然只是很轻微的一声,她还是听到了。
项越没想到她能这么淡定,昨晚上为了那家人还暴跳如雷呢。
“你不生气?”毕竟奚维为了那些人放了她鸽子。
奚熙似笑非笑,“他不是把你送过来了?”
“真不是他让我来的,”项越哑然失笑,“我有个病人情况出现了反复,凌晨四点多点的时候就去医院了。奚维早上到办公室找我,我们聊了会儿,后来我要走的时候,到病房跟他打招呼,正好碰到他给你打电话,想着从医院到你这儿也是顺路,就过来看看。”
听了解释,她更不高兴了,“你这是可怜我?”比起他自作主张过来,还不如是受人所托让她心里还舒坦些。
项越牵着她的手腕往店外面走,嘴里说着,“你也太敏|感了,说了是顺路,今天正好我休息,我陪你练练车,这样你明天就能开车上路了,多好。”
好个屁!奚熙很想潇洒点儿甩掉他的手,但又贪恋和他独处的机会。真是没救了,她一边自嘲又一边顺着他的步调走,矫情的不行。
话说回来,她怎么就突然看上他了呢?眼光实在太差!
练车当然还是回家开她的小跑比较好,这样顺便能提高磨合度,以后开车也能更得心应手。项越开着他拉风的兰博基尼送她回家,两人也没进屋,直接换了车,他坐副驾,她开车,从住宅区一直开到大马路上,一直都很稳,直到上了文化路,车辆行人增多,车开得走走停停,一不小心,差点儿蹭到别人的车。
奚熙把车靠路边停了,先埋汰他,“都是你,坐我旁边给我压力。”
“今儿我总算知道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了。”项越一副叹为观止的样子,奚熙翻白眼,“这条路人太多了,换条路开。”她想上立交桥,项越不让,“从前面拐到广陵路吧,那条路人少,”又示意,“你下来,今天周末,这条路上人太多,我来开。”也是自己没考虑周到,刚才差点儿蹭到人车的时候,他好悬跟着紧张了一回。
奚熙也怕自己技术不好撞到人,乖乖下了车。项越做到驾驶座,等她扣好安全带,他才发动车子,这边是市里最繁华地带,越往南人越多,奚熙手肘抵着玻璃窗,看了会儿外面的行人,又不时偷瞄一下身旁的人,似不经意的问,“你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合适的人谈恋爱啊?”
项越目不斜视,过了片刻才开口说,“缘分还没到。”
“我哥说你这人有感情洁癖。”
项越笑了笑,不置可否。奚熙再接再厉,“你真的打算找个女的从一而终?”
☆、第29章
前面正好红灯,项越停下车,侧头看她,“从一而终不好?”
“不是不好,是觉得很神奇,”她眼睛依然瞅着外面,“男人到了你这个年纪,生|理上没需求吗?”
“你是想问我平时怎么解决?”
她快速的回头看他一眼,小声的嗯了一下。项越伸手在她后脑勺用力敲了两下,等她揉着脑袋龇牙咧嘴瞪过来,他笑笑,“就这么解决。”
“你别欺负我读书少。”
前面的车陆续动了,他也发动了车子,依然目不斜视,“既然知道自己读书少就好好用功,不要整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女孩子还是应该多读书。”话题就这么歪了楼。奚熙不甘心,“你平时是不是用手?边看小|黄|片边那个?”
项越不搭理她,她就伸出手指戳戳他胳膊,“你不是医生吗?对这种事应该看得很开吧?我看很多小说里都说在医生眼里,性……嗯,器官都只是一坨肉而已。”
“和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吭声?”
过了会儿,“刚才是谁说的一不高兴就不吭声这毛病不好的?”
车子已经拐到了广陵路,项越把车停靠路边,侧过身看她,表情略严肃。奚熙被他这架势整的有些无措,又不想被小瞧了,强撑着和他对视,小下巴高高昂着,像骄傲的天鹅,自觉武装的十分到位。
项越叹气,“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呢?”
“我就想知道你平时怎么解决!”她也算是豁出去了,打定了主意追根究底。
“我十五岁第一次遗|精|后就再没有过生|理需求。”
她震惊,“怎么可能?!”说着狐疑看他,“你是不是……不|举?”这话直接得了两个巨疼的脑崩儿,奚熙嘶嘶的倒抽气,项越没好气,“我是清心寡欲,‘性’这种事被世人渲染的龌龊又肮脏,其实‘性’本该神圣美好,只有和伴侣一起时,才是圆满。”说完不忘教导她,“女孩子更要懂得洁身自爱,你小小年纪别对这个好奇。”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奚熙捂着脑门儿翻白眼,“难怪我哥说你有感情洁癖。不过……如果你的另一半不是处|女怎么办?”她煞有介事,“现在女孩子都很开放的,十个里能找出三个处|女就很不错了。”
项越觉得自己脑门儿也有些疼,他无奈,“这是我该操心的事,你还练不练车?不练的话就回去。”
“练啊!当然练!”怕他真要走,赶忙解了自己的安全带,开门下车,跟他换了位置。
等发动了车子,她旧话重提,“我觉得婚前性|行为也无所谓吧?现在社会除了男人会在意下女人是否是处|女,女人可从来没要求过男人是处|男。”
“所以呢?你想让我找个女人春风一度?”
她额了一声,卡壳了,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项越示意她速度再慢点,接着刚才的话说,“我知道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对‘性’都很好奇,但男孩子还好,吃亏的只有女孩子,与其被人占便宜,不如洁身自爱,将来找到对的那一半把第一次给他不是更好?”
“那他不是处|男怎么办?我不是很亏?”
“恋人之间又何必非要较真呢?”
奚熙哼了一声,“照你这么说,将来你老婆不是处|女你也无所谓?”说完她恶意的笑,“我才不信!你这人自己洁身自好,找的老婆肯定也必须是同样干净的,要不心里不呕死才怪!”
项越觉得话题再进行下去估计就要变成伦|理题材了,他及时打住,“前面右转,正好去南园买些点心。”
“现在这个时间点,好吃的点心早卖完了。”南园的老板最是精明,很知道什么叫‘物以稀为贵’,每天出售的点心都有固定份额,卖完了当天就不再上货,偏偏越是这样越能吸金,点心价格一路飙升还供不应求,整天都有一票人去排队购买。
其实真有那么好吃吗?也不是,吃的就是它这个贵和少。
项越说没事,”杨木每天会特意留些点心供给熟人。“杨木,就是南园的老板,也是上若轩的boss。
奚熙哼哼,“显摆你人脉广是不是?”
项越笑笑,“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人脉应该也会慢慢铺开。现在身边的朋友,也许就是将来某些产业的主人。平时记得多交朋友,不要局限在你那个小团体。”
“你不去当人生导师真是屈才。”
“嫌我罗嗦?”
“你可真会冤枉人,我夸你呢!”说完才反应过来,话题又让他给带偏了。奚熙暗暗磨牙,趁着等绿灯的时候狠狠剜了他一眼,项越问怎么了,她冷哼,扭了头不理他。
这人,太狡猾,要拿下还得等机会。
从南园的店长那儿拿了爱吃的点心,两人就返程。一路都是奚熙开车,等到了家,把车规规矩矩停到车库里,她解开安全带有点儿小得瑟的看项越,项越暗自好笑,配合的表扬说,“技术不错,再上路练两天,回头上桥试试,如果没问题,你就可以自己开车了。”
“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奚熙不满。
他故作不知,“我之前说什么了?”
“你说今天练好了,明天我就可以开车上路了!”
项越拧了下她鼓起的脸颊,“问题是你今天没练好,没瞧见立交桥我都没敢让你上?”
“我开车又没问题!为什么不让我上?”她觉得自己被这货耍了,跟傻子似的还屁颠屁颠的。
项越目光柔和,“我总是希望你能把车开得更好些,你技术更好,将来开车的危险系数就会降低,我希望你能一直平平安安的。”
“项越,你太狡猾了!”她干巴巴的指责。项越拍拍她的小脑袋,刚想再说点儿鼓励的话,奚熙却扑了过来,照着他的嘴巴就啃,由于用力过猛,两人同时闷哼一声,不是激动的,是疼的,唇齿撞一块儿,谁疼谁知道。
可即使这样,她还是死命的吻着他,好似怕被推开似的,手圈着他的脖子,下了死劲儿。项越被她这爆发力禁锢住,躲不开又推不掉,就这么让熊孩子得手了。俩人都是菜鸟,刚开始只是简单的嘴唇蹭嘴唇,牙齿磕牙齿,又疼又麻,慢慢的也不知怎么的,舌头就搅在了一起。然后就变成了舌吻。
这个吻,开始的凶残,结束时却带着缠绵。
两人的呼吸这时都有些不畅,彼此拉开了些距离,四目相接,项越到嘴的话在触及她似发着光的视线时,全部变为了哑然。
“我不让你负责。”奚熙首先开了口。她趁他怔然又凑上前偷了个香,大大的猫眼忽闪忽闪的,睫毛又长又翘,像小扇子一样,在眼底投下阴影。项越察觉到自己分心了,竟在此时此刻这样的情境下去关注这样微不足道的事。他移开视线,想起之前她问的那些有关‘性’的问题,薄唇微抿,有意的把语气变得深沉些,“奚熙,如果你想找人玩香|艳游戏,抱歉,我不奉陪。”
“你觉得我在玩弄你?”她并没有因为他的话生气,相反,还挺感兴趣的追问。
这熊孩子!项越脸色不好看,“总之下次再敢……这样,我……”说到这里他竟觉得词穷,被强吻这个事儿怎么说都是他占便宜。他能把她怎么样呢?绝交?不现实,pass;告状?又不是小孩过家家,如果奚维知道这事,他可能会被追杀,pass;总不能说句,‘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什么的……想想都恶寒。
深吸口气,项越郑重其事,“我们好好谈谈。”
奚熙一脸的无所谓,退回到驾驶座扭着身子歪歪的坐着,“你说,我听着。”
“你对我有好感?”他问。
“你才发现?”她睁着大眼好似他说的话有多奇葩。项越再次深呼吸,“听着,我们认识已经超过十二年,我不认为我的魅力突然在这段时间大增。奚熙,你只是到了年纪,想要恋爱了。因为我是除了你哥哥外你认识最久的异性,所以你才产生了错觉。”
“噢,然后呢?”
项越对她这种淡然处之的态度有些不满,蹙眉说,“还是那句话,我不陪你玩游戏,你想恋爱就考虑下身边的同龄人,这样你们会更有共同语言。”顿了下,又补充,“不过你年纪还小,真相恋爱,再晚两年不迟。”
“我初吻给你了。”她突然说。
项越头疼,“彼此彼此,我的也给了你。”真是白搭了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坚持。
奚熙哈的笑了,“你是不是看不上我?”她话风一转就问道,个中意思不可谓不犀利。
☆、第30章
项越顿了一瞬,“我把你当妹妹。”
她啧了一声,“借口!你就是看不上我,我长得不好看?还是你嫌弃我比你小?或者是认识太久,我知道你的黑历史太多?”
如果不是时候不对,他这会儿肯定要笑出声,这姑娘怎么这么逗。项越伸手把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柔声说,“你还太小,不懂什么是爱情,爱情到了,还有谁会去特意在意对方是否完美无缺,是否认识太久,知道我太多糗事?”
“那你怎么就认为我对你有好感是错觉?我就不在乎你知道我多少黑历史,也不在乎你帅不帅,当然,你长得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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