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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迷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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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也让我来帮你吧?”他倚靠在卫生间的门口,坏笑着提议。

    “呯!”回答他的是一声巨响,幸好他的身手再一次灵活了起来,要不然鼻梁骨一定会被好一会儿后还在微微抖动的门给拍断。

    “免费的哦~!”

    “滚!”

    尹璃发现自己很难不冲他发火,他总是能轻易左右她的情绪,就好像她本就是个至情至性的人一样。

    左思右想之下,她只能选择用接近于冷水温度的水来洗澡。一开始还好,虽然是秋季,气温倒也不低。不巧的是,那日来了一股冷空气,终于没能扛得住,感冒了。

    其余症状都是小事,不幸的是到了半夜开始发高烧。家里虽然有退烧药,吃了却没什么效果,猛灌热水也不见降下去,拿了体温计一量,39。9°。

    “不行,我看还是送你去医院打点滴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林砚甩了甩体温计,担忧地看着她。

    她烧得昏昏沉沉的,闭着眼睛,只想睡觉。微不可察地摇摇头,有气无力道:“让我睡一会儿,说不定明天早上就好了。”

    “可是烧得太厉害了……”

    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嘟囔:“罗嗦!”

    翻了个身,很快就陷入了半昏睡状态。林砚无奈地摇摇头,回到沙发上躺下。

    因为惦记着她,一直没睡得很踏实,朦胧之中也不知道到底几点了,就听到她在那里叽里咕噜说话。仔细听,也听不出到底在说什么,但仅凭紊乱的气息和着慌的语调,就知道她陷在了梦魇之中。

    他起身拧开了她的床头灯,发现她正闭着眼睛紧锁眉头,身体在不停地颤抖,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两只手紧紧拽住被子,不断地发出短促而又压抑的惊叫,像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一样。

    “尹璃!尹璃!”他探手摸了摸,仍是烧得厉害,再不醒来,他怕她会被梦境逼疯,于是用了几分力道摇晃着她的肩。

    那个梦又出现了,她感到浑身无力,虚弱地招架着,试图阻挡那个长发女子疯狂的厮打和推搡,直至又一次被逼到了高楼的边缘。她知道自己快要被推下去了,即将体会坠入虚空的绝望,可就在这时候,她清晰地听到有个声音在喊她,硬生生将她从梦境中拉了回来。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呼吸着,心跳快得像是被装了马达一般。

    “又做噩梦了?到底是什么梦?是一样的,还是每次都不同?”在林砚印象中,这好像已经是第十二次了,而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十五个晚上。他很好奇,她为什么几乎夜夜会被噩梦所困。

    “我害怕,你可不可以陪我一会儿?”

    人在生病的时候,精神力也会弱很多,这纠缠着她的梦,似乎愈演愈烈,已经开始干扰她的正常生活,让她打心眼里感到恐惧。被推下天台而死的那个人,真的是眼前的林砚吗?否则为什么那么巧的,就从遇见他的那一天起,她开始做这个梦?而且,她分明看到了他的脸!

    她因高烧而失去神采的双眸中,满是让人的心能在瞬间软得跟棉花糖一般的因子,他拒绝不了,也不想拒绝。

    “好。”他自然而然地钻进了被窝,躺到了她身边,与她同床共枕。

    尹璃的身体本能地一僵,却很快又重新软了下来。她真的很怕,要不是有他在,她一定会发疯。她的脑袋在发晕,为什么此刻与她咫尺的这个人,会反复出现在那个可怕的梦里?想不明白。但恐惧的感觉却那么清晰而深刻,使得她不由自主地往他这儿靠了靠。有人陪着自己,心绪开始慢慢获得安宁和平静,只是身体还是异常难受,她的眼皮沉了沉,喃喃道:“我想听故事,听你上次没讲完的故事。”

    见她不反对自己的逾矩,林砚干脆伸手将她整个人捞进自己怀里,让她像个胎儿一般蜷缩着,给她她此刻最想要的安全感。

    他低头闻了闻她发丝上传来的果香,轻轻点了点头,说:“好,我继续讲。”

    她觉得很舒服,像是睡在云端,闭着眼睛,享受这宁静的一刻。忽然想到了知非,假如现在是他在身边,她反而不会表现出那么需要一个温暖怀抱的一面,也许早已习惯了与他并肩而战,所以不愿示弱,哪怕一分一毫。她想要帮助他,而不是拖累他,这正是她希望自己变得强大的原因。

    迷迷糊糊之间,听到耳畔传来他干净清冽的声音,昏黄的灯光下,她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仿佛这依然是个梦,她还未完全醒来。

    “从今天晚上开始,我会有一份新工作,三陪小姐。”这句从伍静云嘴里用极度平静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如同惊雷一般在林砚头顶炸开。

    “为什么?!”他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因为我需要钱。”她转过头来看着他,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凄凉。

    “你要多少?我可以给你!”

    为了钱,出卖身体?!所以赶在这之前,把纯洁之身献给自己?林砚不能接受,刚刚还在美得不真实的云端,只一句话,就把他狠狠地摔到了地狱里。

    “三十万,你有吗?”她木然地看着他的气急败坏,心如刀绞。

    正常情况下,女人对于跟自己发生过**关系的人,总是不如男人洒脱。也许最初的时候,伍静云觉得林砚只是一个长相出众的少年,并不曾存了什么心思。可自从那天之后,她对他的感觉就两样了,尽管装作若无其事,但有什么东西正在心里生根发芽破土而出。当她终于对命运投降时,唯一的想法,就是想把尚且完整干净的自己,交给这个让自己动了心的少年。

    林砚瞪大了眼睛盯着她,说不出话来。三十万,没有,他没有。别说三十万,哪怕是三万,三千,他也拿不出来。他冲口而出的这句话,只是想着可以想个办法问爸妈要。可是三十万,这无疑是在他能力范围以外的,就算是他爸妈,恐怕也没有这么多的存款。

    “要这么多钱,干吗?”好半天之后,他才问出这个问题。他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我妈病了,很严重的肾病,医生说,靠透析不是长久之计,最好的办法是换肾。”

    “换……换肾?”

    “我不是她亲生女儿,她是我的养母,所以我没法给她一个肾。她虽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但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我绝不会放弃一点机会。”

    “那你养父呢?”

    “去世很多年了。只有我和妈妈相依为命。”

    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震撼着年少的林砚,原来她这么可怜。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可以借钱。”他干巴巴地提着建议,觉得再怎么着也不至于沦落到要出卖自己的地步。

    “这几年,亲戚朋友都借遍了,已经欠了很多债,没有人肯借给我们了。”

    “那,那可以募捐啊。”

    听了他稚气的提议,她微微一笑:“阿砚,这个世界上需要帮助的人太多了,谁还顾得上我们?求人不如求己。”

    可是,她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不是吗?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去做这种事?他咬了咬牙:“我帮你!你别去做这份工作!”

    “你怎么帮?算了吧,阿砚,别让我后悔把这件事告诉你。我的事情我自己会想办法,只希望你能好好念书,别辜负了你爸妈对你的期望,也不枉我教了你一场。离开学还有没几天,我会继续辅导你的功课,加油吧,就当是为我争口气,好吗?”

    他还想努力争辩,却被她阻止了。她没告诉他,昨天妈妈桑告诉她,有人愿意花五万块钱买她的初夜,可她不想多年以后回首往事,却找不到一个值得微笑的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

    从一个没有网络滴世界回来鸟~接下来连续五天会日更~

    阿璃的梦境里,为什么出现林砚?

31第二十九章

    “后来呢?你怎么又不说了。”刚刚的噩梦出了一身汗;此刻尹璃觉得稍微舒服了一点;身体轻飘飘的,浓浓的倦意一阵接着一阵,连说这句话;都是在他停顿了片刻之后才勉强说出来的,感觉很费劲。

    这次林砚说不下去,并不是因为回忆太伤感,而是眼下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考验自己的定力了。她的身体很烫;是因为在发烧,而自己的身体怎么也开始热了起来;这明显是欲/火在四处乱窜。

    她的玉背贴着他的胸膛;她的翘臀贴着他的小腹,她上身穿的是一件吊带,□除了底裤一无所有,他甚至能感觉到,她没穿文胸。是了,据说每天佩戴文胸的时间最好不要超过八小时,晚上睡觉的时候若是继续穿则更是大忌。那也就是说,他环着她纤腰的手只要稍微往上那么几寸,就可以触摸到那两团丰满的柔软了。于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初遇那晚的情景,只要光想想那握在手里的感觉就足以让他情难自禁,更何况是触手可及的当下。

    他轻轻捏了捏她柔软而纤细的腰,她没反应,他的胆子大了一点,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吊带的面料极其细滑,却仍比不上她如凝脂的肌肤。见她还是不反抗,他的手继续往上游走,终于还是把那形状完美的胸部握在了手里,小腹“腾”地一下燃起了熊熊火焰,那地方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就膨胀到了极致。他轻叹了一声,自那次之后,几乎每一天,他都在忍受**带来的煎熬,她不是他的女人,可他很想将她占为己有。他揉捏着,呼吸越来越粗重,那里顶着她小巧玲珑的臀部,忍不住摩擦起来。他知道她又一次陷入了昏睡,只要他愿意,马上就可以得到她的身体。

    林砚有些恨自己,难道是因为太年轻了吗?所以还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每每被她无意识的举动挑逗得失去理智。还是她的吸引力太过致命,以至于他快要迷失方向?

    他不想趁人之危,不想等她清醒过来发现他们已经有了切实的肌肤之亲,她也许很看得开,不会太在意发生**关系,可她会如何看待自己?还会继续让自己留在她身边吗?这对两人的关系绝无好处,虽然很想得到她的人,可他更想得到她的心。他要她将那个叫做沈知非的人从心里连根拔除,把这份感情完完整整地转交到自己手上。

    最终,他还是强迫自己停止了动作,起身去卫生间冲了个凉水澡,直至**完全褪去,才回到沙发上,继续睡觉。

    ………………

    大概是做噩梦出了一身汗的缘故,早上醒来的时候,尹璃的烧已经退下去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她不大记得了,只知道林砚陪了她一会儿后,她就睡着了,这一次,睡得很香很沉。

    病虽然好了,可这不代表她还能继续忍受这样的日子,于是在电话里跟知非说,她的伤已经好多了,待会儿就去上班。

    “你不怕他们的报复吗?”林砚边看玩游戏边漫不经心地问她。

    这些天他无所事事,就整天在尹璃的台式电脑前打游戏。他没提要走,她也没说让他走,就这么在半空中悬着。

    “怕,当然怕,可我不能因为怕,就什么事都不干了吧?”她一边在手提电脑上处理邮件一边回答。

    “你真的决定了?”他暂停了游戏,望着她问。

    “那当然。”这难道还有真假之分?

    他摸着下巴想了会儿:“那行,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等我,在我回来之前先别出门,有陌生人敲门千万别开。”

    说完就抓起手机出门了。

    “去哪儿?”她对他的叮嘱感到好笑,当她是小孩子吗?

    他将她的问题关在了屋子里。

    嚯,早知道他可以这么随随便便地走出去,这几天就该差遣他出去买东西吃,至少可以换换口味。好吧既然他说让她等着,那就稍微等一会儿好了,她倒要看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尹璃不知道,其实对她的生活产生威胁的因素,早在两个星期以前就已经不存在了。

    那日,六哥带着一众小弟直奔“皇庭”,到了那里,推开大门一看,他整个人呆若木鸡。这还是“皇庭”吗?简直像是被八国联军扫荡过的圆明园一般,已经被毁得可以说是一塌糊涂。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火势不大,应该是很快就被扑灭了,但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地方被烧得不成样子。

    他踩着破败的废墟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里面还好,基本上还维持着原样。

    暗室内,从老大到老七,都已经正襟危坐,就等他一个人了。他走进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他们或疑问或阴冷的目光,预感今日不会有好果子吃。

    果然,在他喊了一句“大哥”便默然之后,老大走上前来,左右开弓,亲自给了他两个大嘴巴:“混账!老六你他妈脑子进水了!什么人不好惹,偏偏要去惹‘腾龙’的人!我他妈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能忍则忍,你他妈还主动招惹他们!”

    其余几个赶紧劝老大消气,却没有一个站出来为他说句话。

    他擦去了嘴角流下的血,继续沉默。

    “小波的事,我还以为你已经放下了,社团火并,伤亡在所难免,你又何苦念念不忘?”见他不为所动,老大只能直接下令,“老六,总之你给我听好了,立刻停止你愚蠢的行为,假如你不想整个‘弑鬼’为你陪葬的话!你应该很清楚,‘弑鬼’已经今非昔比,再也没有跟‘腾龙’抗衡的能力了。”

    他本来还想说几句的,可看到老大黯然的眼神,知道多说无益,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对不起,大哥,我以后不会了。”

    不会了吗?他暗暗嗤笑了一声。“弑鬼”早就该为小波陪葬了!

    ………………

    知非接到尹璃电话的时候,还在去Rainbow的路上,已经很接近“美地”,想着既然这么说了,是不是就顺便去接她一下。她手上的伤应该还没完全复原,开车不方便。略一沉吟,方向盘一打,往“美地”驶去。

    刚刚开到尹璃家楼下,车还没停稳,就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从单元楼的大门里走了出来。定睛一看,居然是那个林砚!没想到已经半个月了,他竟然还住在这里,为什么?难道他们同居了?这就是她三番两次拒绝皇甫上门探望她的原因吗?知非紧紧地握着方向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边走边打手机,神情悠闲,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这张脸,确实很有吸引力。

    知非一直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看着他,直到他消失在视线里。还有上楼的必要吗?他想了会儿,还是决定上去。

    刚出门不过两分钟,门铃就响了,莫非是这小子忘了什么东西没拿?

    “来啦!”尹璃去应门,从猫眼里一看,居然是知非!他怎么来了?幸好林砚出去了,要不然这门她到底是开,还是不开呢?胡思乱想间,她开了门。

    “你怎么来了?”

    “刚好路过,想着你既然说待会儿要去公司,就顺便来接你一下。怎么,不方便?”见她还挡在门口,没有要让他进去的意思,他轻轻皱了皱眉。

    “啊,当然不是,有点乱,还没来得及收拾,进来吧。”她赶紧退回屋子里,趁着知非换鞋的时候,匆忙将还堆在沙发上的枕头被子塞进大衣柜里。眼风一扫,台式电脑还暂停在打游戏的状态,又扑过去把显示器先给关了。其他没什么不妥的,才松了口气,转向知非时,发现他正别有深意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她胡乱地摸着脸,试图调整做贼心虚的慌乱心态。

    她自然不愿意让他知道,她跟林砚住在一起,在见到知非的这一刻起,她就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自责和内疚之中,就好像,她背叛了对他的感情一样。

    他摇摇头,坐到了沙发上,朝她招招手:“过来。”

    感觉今天的知非有点奇怪,她一边想,一边不由自主地往他这儿走去。听从他的话,成为了她的习惯。她在他跟前站定,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基本上,她都不敢看他的眼睛,若说以前是悸动,现在则是心虚。

    “让我看看你的手。”右手的纱布已经拆了,左手还有,不过只是用医用胶布将之固定住而已,因此没有显得很夸张。

    她乖乖地把手伸到他面前,他很自然地握住了她的右手。伤口已经愈合,新肉也长出来了,恢复得很好,只是这几道口子破坏了原本的美感,那么白皙纤美的手,此刻却交错着几道可怖的伤痕,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他轻轻放下之后,又抓起了她的左手:“能拆开让我看看吗?”

    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从来就不曾猜透他的心思,所以有些不明所以,尽管如此,她还是撕开了胶布给他看。

    还看得出这里曾经出现过一个不小的窟窿,这细瘦的手腕如何能经受得住那么深的一个伤口?他的情绪被莫名拉扯,伸出手指轻轻略过这道丑陋的伤,抬眼看着她道:“还疼吗?”

    “现在不疼了。”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疼惜,忽然很想反握住他的手,直白地告诉他她内心的感受,却始终提不起勇气。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偏偏卡了这么多年,为什么所有的胆量到了他面前,都微弱到不堪一击?其实他明明知道的,她实在没必要作出多余的表白,他不回应,难道不就是一种回应吗?

    作者有话要说:

    决定改到晚上更新,时间一般是在八点半到九点半之间。

    评论君,都放假玩儿去了吗?呜呜呜,桑心。

32第三十章

    尹璃轻轻地抽回手;将纱布重新贴好之后;问:“要不要喝点什么?”

    知非对她忽然疏离的举动有些失望,若是以前,他会认为她是赌气;可现在,他没了把握。是不是因为那个林砚?刚才她收被子他没看见,关显示器的动作却正好落入了他的眼里,她是在遮掩吗?他看了一眼还摊在床上没有叠起来的被子;忽然一秒都不想继续待在这里;转淡了表情,冷然道:“不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见他想马上走;想着待会儿碰到林砚不好,还是不等更妥,于是道:“你等我会儿,我跟你一起走。”

    去卫生间换衣服的时候,她给林砚发了一条消息:不等你了,我去上班了,待会儿你到我公司楼下来拿钥匙。

    收到消息的林砚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刚才在知非看到他的同时,他也看到知非了,只不过装作一无所知而已。他的视力极佳,透过车窗,已经认出了这个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男人。唔,很不错的车,很不错的车牌号,更让人过目不忘,此人确有让尹璃念念不忘的资本,看来自己遇到劲敌了呢,有意思。

    两个星期没来,尽管已经在家里遥控操作,做了不少事,但有些事情还是得等她来了才能处理。再加上“中天”昨天下午刚来了书面通知,生产代理权归Rainbow所有,明天上午就要开会签约,相关资料还需要整理核实,于是尹璃在办公室里忙得手脚并用。

    好不容易刚刚告一段落,刚陪客人打完高尔夫的皇甫就进来了,一副几辈子没见了的激动模样:“阿璃!我的阿璃啊!你终于来了,可把哥哥我给想死了!”

    一边说一边过来抓起她的手,翻来覆去看个没完,“啧啧”声不绝于耳,心疼道:“多美的一双手啊,怎么被搞成这样,阿璃你太善良了,怎么就轻易放过他们了呢?像这样的社会败类,应该让警察叔叔严惩不贷以儆效尤啊!”

    尹璃笑了,皇甫就是没个正经,可他从来都不是一个需要猜度需要防备需要掂量说出去的话会不会得罪他的朋友。她为有他这样的朋友而感到由衷的高兴,面上却嫌恶地拍掉他的魔爪:“别趁机揩油行不行?”

    皇甫“嘿嘿”一笑,搬了椅子坐到她旁边,关切道:“说真的,这伤挺重的,要换成别的女人早就喊得连隔壁半球的人都听到了。我真是很佩服你能急中生智死里逃生,像知非这种语文差到不会夸张手法的人,说了你的经历我都抹冷汗,更不用说你亲身经历了。阿璃,你这个女人,实在是太man了。”

    噗!尹璃刚刚喝进嘴里的一口咖啡差点儿喷到他脸上。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她好不容易咽了下去,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气来。

    皇甫轻笑了一声之后,小心地看了一眼门口,随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样东西,递到她眼前,压低嗓门问:“这是我的‘听风西楼’的某个杂物间里找到的。”

    他没有问她问题,只是给了一个陈述句,想不想说,全凭她自己。

    她在看清楚之后,笑容僵了一僵,扭头看着窗外:“衣服都没了,还要这纽扣有什么用。”

    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

    沉默了一会儿,她复又转头看着他:“皇甫,我可以相信你吗?”

    他淡淡地笑了笑,刚想说话,却被尹璃打断了:“我相信你。”

    她坚定的语气让他的心蓦然一热,朋友之间,还有什么能比信任更可贵的?可他还没来得及感动得热泪盈眶,就被她接下来的话给惊到了。听完以后,嘴巴半天没合拢。这是他所认识的尹璃吗?居然如此……出人意表!差点把保留了这么多年的处子之身奉献给了一位性工作者。话说她应该还是没开/苞的处女吧,暗恋某人那么久的女强人,不可能随便会去跟没有感情的异性上床才是。

    “我该怎么说呢?酒真不是个好东西,下次别喝这么多了。”皇甫默了默,作出了总结陈词。

    “酒后乱性,擦枪走火在所难免。”

    唔,之前还真看不出来,原来是个奔放的老处女,皇甫内心暗暗腹诽。

    “那后来呢?那个林砚,你跟他还有联系吗?”两人差点儿共赴巫山**,又经历了绑架事件,会不会因此擦出爱的火花?要是这样,知非怎么办?他觉得作为朋友,不该眼睁睁地看着有可能在一起的两人被一个半路杀出来的“少爷”无端端横插一脚。

    面对他的问题,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要是告诉他,林砚目前跟她“同居”,他一定会问“为什么”。为什么呢?难道说林砚是保镖?是同盟?是难友?恐怕在皇甫看来,都是借口吧。不管怎么说,他首先是知非的兄弟,其次才是自己的朋友吧?假如要说个先来后到的话。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不确定,再说她跟林砚其实没什么,可思想“龌龊”的皇甫会把他们看得那么单纯吗?

    于是道:“偶尔吧,好歹相识一场。”

    “可他是……”

    “我对工种没有歧视。”

    工种?皇甫满脸黑线。心里隐隐觉得可能不是那么回事,但既然她不承认,他也就不好说什么了。或许有一天她会和盘托出,毕竟自己是情场高手,值得虚心请教。

    忽然短信铃声响起,尹璃打开一看:我来拿钥匙。

    她没起身去落地窗前看一看,为了不让皇甫起疑,回了个“等”字之后,仍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扯皮,直到他满意地回自己的办公室,才溜了出去。

    大概是出去的动作稍显鬼祟,被刚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知非看到,自然就有了一探究竟的想法。

    尹璃走出写字楼的大门,就看到林砚焉搭搭地趴在一辆超拉风的摩托车上,一副快要睡着了的样子。

    “你就不能换个地方坐下来慢慢等吗?”她没好气地抱怨。谁让他这么明目张胆地横在大门口等的,赚回头率还是咋的?

    “姐姐,讲讲道理好不好?我还没说你呢,你倒先数落起我来了?从我发消息到现在,已经整整过了四十七分钟了,想着你在忙,又不敢打扰你。再说你又没说要等多久,我总以为你下一分钟就会下来给我送钥匙,当然不能走开啦!”他满脸委屈地辩解,堪比窦娥。

    尹璃给了他一记白眼:“你刚刚就是跑去把这个大家伙给开来?打算干吗?”

    “啊,说到这件事我更来气,都说了让你等我一下,偏偏不听,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出了门,要是遇到那帮人来找事怎么办?结果还害我白白等这么久,冻死了。”

    “怨气很重啊,看来此刻不适合谈话。正好我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先回去吧。”她说完就把钥匙往他手里一塞,扭头就走。

    “哎!”见她说走就走,他只得把她拉回来好声好气地解释,“好吧,我投降,我怕了你了。哪,这车是我自己的,我刚才就是回家去取车,以后就用它来接送你上下班,怎么样?”

    “我有车。”虽然觉得坐在这样的摩托车上感觉一定很不错,可假意推辞一下也是有必要的吧。

    “我知道你有车,但我带你绝对比你开车要快得多,而且更安全,灵活自如,就算遇到麻烦也能很快脱身。”

    拉风的摩托,拉风的男人,唔,让人心痒痒。

    见她踌躇掂量的模样,好像还很吃亏似的,于是补充道:“喂,别这么扭捏了,有免费车夫,还嫌这嫌那的,说不过去吧?”

    “好啊。”她终于忍不住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颜。

    她对摩托车有一种很特别的情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可能是从看了刘德华演的《烈火战车》开始的吧。她觉得,骑摩托车的男人很帅,要是这个男人本身就长得帅,那更会令她冒心心眼。当然了,这个年纪的她已经不会再轻易被一个男人的长相打动,可少女时的情结,很可能是一辈子都不会消失的烙印。

    见她忽然这么高兴,林砚也忍不住笑了:“那待会儿给我消息,我来接你。”说完戴上头盔,轰然发动之后,在场地上打了个漂亮的小圈,朝她帅气地一挥手,转眼就消失在了路口。

    尹璃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好,转身走进大门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

    知非在她还没有走进来时,就走进了安全通道的楼梯。也许是老天爷刻意为之的安排,事到如今,有些事情,恐怕是自己想阻止,都阻止不了的。一切都在告诉他,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正想着,手机响了,一看,是妈妈罗文清打过来的。

    “儿子,刚刚你姑姑打电话来了,说明天是星期六,人家贝老师有空,你是不是也抽空,两个人一起吃顿饭?”

    罗文清的语气是征询的,不带一丝强迫,却满含期待。

    只有上天的安排,才称得上天衣无缝。他不想让妈妈失望,只是吃顿饭而已,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于是没有过多的犹豫就答应了:“好啊,贝老师电话是多少,我待会儿空了给她打过去。”

    儿子的爽快让罗文清很高兴,报了号码之后,一再叮嘱他让他上点儿心思,表现好一点,才笑着挂断了电话。

    收了线,知非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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