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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草莓蛋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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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铮这两天始终紧缩的眉头终于稍微放松了些许,紧接着,他一脚踩下油门。
  直奔“秘密仓库”而去。
  —
  池以歌醒来的时候,梁安正坐在她旁边静静地翻着一本书。
  池以歌看到那张封面,是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
  她依稀记得,他之前在她的店里看的,好像也是这本书。
  梁安注意到她的目光,他将书放回架子上,转身向她微微一笑,用一种闲话家常的口气与她讲:“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我能理解克兰德的所思所为,你很不高兴,觉得我这个人,没良心透了,为此连着好几天不肯理我。”
  他说的对话显然是发生在他和真正的“思思”之间,池以歌只好僵硬地点头。
  “那时候没能告诉你,其实你担心的事,根本不会发生。”
  “我永远不会为了其他事抛下你,思思,你是我唯一向往的月亮。”
  你当然不同于克兰德。池以歌眨了眨眼,心道,你不该妄想用这么多无辜的女孩子去拼凑出一个你所谓的“唯一”。
  她心里想着,翻身下床,脚上的锁链发出叮当的声音。
  她轻轻抱住他:“当然,我相信你。”
  梁安叹了口气,他抚摸着怀里女孩儿的长发:“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把这出戏演得更久一些。你知道吗,你实在不会演戏。你刚刚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再看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他的语气充满了甜蜜:“而我的思思,从来不会这么看我。”
  “是吗,一时没控制住,不好意思。”池以歌积攒着力气,她低声道,“你知道吗,有一件事,我还是很感谢你的。”
  她的这句话成功勾起了男人的好奇,梁安问道:“感谢我?是什么。”
  “感谢你……”池以歌唇角上挑,她使出浑身的力气拥抱住这个男人,同时膝盖用力往上一顶,准确无误地给了对方那个不可描述的脆弱地带狠狠一击。
  她松开怀抱,看着梁安捂着裆部缓缓跪在地上,这种部位的伤害对每个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他痛得整张脸的表情都扭曲了。
  “感谢你,给我的锁链不算太短,起码拿来抬个腿,足够了!”
  池以歌深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这一击能够成功,全靠梁安刚才的毫无防备,要是拖延下去,她的下场只会比前边的每一位受害者更为惨烈。
  她看看脚上的锁链,匆忙跑到柜子边,留给她的时间不多,她记得,梁安之前给她注射的药剂,就放在这里面。
  “你个贱人!”梁安捂着裆部站起来,挣扎着向她走去,一只手反手勒着了她的脖子。
  胸腔内的氧气被一点点剥夺殆尽,池以歌的脸涨得通红,她一手握着注射器,却因缺氧连抬起手来的力气都欠奉,眼前只剩梁安那张扭曲的面孔。
  不、她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她还有妈妈,还有朋友,还有……季铮。
  池以歌攥着注射器,她奋力抬手,将针管狠狠扎进梁安的皮肤里。
  好在拿来对付她时的东西在对向梁安时依旧管用,就算他一心想掐死池以歌,却还是不受控制地软了力气,向地上倒去,只能愤恨地瞪视着她。
  “咳,咳咳。”池以歌拍着胸口,大口大口地攥取着新鲜的空气。她靠着柜子倒下,瘫坐在地上,针管从她手里滑落,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
  她已经很累了,可她同样也知道,她绝不能在现在这种时候倒下,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得趁现在找到打开锁链的钥匙,然后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池以歌扶着柜子,挣扎着站起来,一步步向梁安走去,就在这时,她忽然听见仓库的大门那儿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
  池以歌茫然地向门口看去,下一秒,仓库的卷轴门被人推开,一群穿着防弹衣的人向里冲了进来,其中有个熟悉的身影跑在最前面,池以歌疑心自己是在做梦,她擦了擦眼睛,再看过去时,那人已经站到了她面前。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季铮那么脆弱狼狈的样子,他的眼里充满了红血丝,下巴上冒出了胡渣,一定是熬了很久没能好好休息了,而他抬起手,小心翼翼地触摸着池以歌裸露在外的胳膊上的瘀伤,二话不说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严严实实地把女孩儿包住。
  池以歌眨了眨眼,她原本该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可话到嘴边,她只有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看到了能保护自己的家长,带着浓浓的鼻音说了句:“你怎么才来啊。”
  季铮鼻头一酸,他将她的小姑娘安全地带进怀里,轻轻拍拍她的后背。
  “不怕,我在这里。”


第47章 。。。
  在见到季铮之后,多日以来的心惊胆战终于可以被放下,池以歌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偶尔意识清醒些的时候,总能模模糊糊看见穿白大褂的医生在她床前打转。
  有人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下温度,又给她压好被角:“没事了,好好睡吧。”
  是季铮的声音。
  原本的慌乱一扫而空,即使是在这种时候,她潜意识里仿佛也还知道,有这个人在身边,她就可以什么也不用担心了一样,放任自己再一次沉沉睡去。
  梁安涉事的那件案子横跨五年时间,牵扯到四个家庭孩子的性命,后续处理起来要办的事儿可不少,宋锋这些日子天天跑上跑下的,既要应付上面的领导,还要安抚被害者家属,再加上对梁安的审讯和书面资料上的整理,可把宋锋折腾得一个头两个大,忙起来连睡个囫囵觉的时间都没有。
  他倒是有心想把季铮拉出来帮忙,几次想去医院逮人,没成想一去才知道,季铮这小子早就一声不吭给池以歌办理了转院,把人挪到了自家有股份的私立医院,连带着自个儿也搬了进去,任他说破了嘴皮子都不肯挪窝。宋锋去看了一回,那环境,比起度假酒店也差不离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季铮坐在病床边柔软的沙发上,手里拿着削皮刀,正在给池以歌削苹果,他闻言扫了宋锋一眼:“加班费,津贴补助……你觉得我很稀罕吗?”
  宋锋:“……”你个杀千刀的有钱人!
  一想到自己还要拼死拼活给家里孩子赚奶粉钱的心酸,宋锋悲从中来,他饿虎扑食般嗷嗷叫着朝季铮扑过去,一把夺过季铮手里的苹果,恨恨地咬了一大口。
  季铮嗤笑一声:“出息。”
  “好啦。”池以歌半躺在病床上,她的脸色仍旧有些苍白,不过精神却好了很多。
  人被他们从梁安那鬼地方找到后,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厥在了季铮怀里,紧接着一连发了好几天的高烧,身上还有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瘀伤,显然是挨了打。被送到医院后,连医生看了都摇头,说是再怎么来了脾气,也不该对这么个小姑娘吓这样的狠手。
  季铮当时就站在边上听医生说这些话,一张脸沉得吓人,要是梁安当时在他眼前,宋锋毫不怀疑,这人是真能宰了他。
  也是,宋锋在心底叹了口气,因为季铮的关系,再加上这姑娘开店的地方离他们警局也近,他和池以歌也接触过几次,对她的印象一直不错。平日里这么个漂亮讨喜的小姑娘转头就这么蔫巴巴地躺病床上了,连他都觉得又心疼又来气,更何况季铮。
  池以歌伸手过去,想去勾一勾季铮的胳膊,被季铮唬着脸把手放回了被窝里。这些天下来,她白皙的手背上多出了不少细小的针孔,原本还有那么些肉呢,眼下是全瘦没了,病号服穿在她身上,都显得空落落的。
  季铮在心里默默盘算着等人出院后,该怎么把她身上的肉给好好养回来。
  “你去帮帮宋队长吧,好不好?”女孩子带着浓浓的小鼻音跟他讲,“宋队长要忙这么多事,很辛苦的。”
  听听!宋锋简直热泪盈眶,季老狗你自己对比一下,你刚才说的那叫人话嘛!
  季铮在她床边坐下,他把手伸进被窝里,捏了捏她的手,池以歌也不躲,反而笑盈盈地看着他,乖得不像话。
  “知道了。”季铮朝宋锋比了比:“你先出去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出来。”
  果然下回有事,还是得直接找以歌说话来得管用啊。宋锋这心里酸溜溜的,怎么说也做了好几年的兄弟,他好话说了一箩筐,还没人媳妇儿说个一句来得顶用。
  不带这么见色忘义的啊!
  听见关门的声音,季铮眯了眯眼,他慢慢靠近病床上的小姑娘,身上流露处一股危险的气势:“是真心想让我去帮忙,还是存心要把我支开?”
  池以歌笑脸一僵,她眼珠子提溜地转折,嘴里打着哈哈:“你想哪儿去了,我就是希望你尽快撬开梁安的嘴,也好给我出口恶气不是。”
  她腹诽道,就是真嫌弃您老人家我这儿不走,冲着他现在这个脸色,她也不敢明说不是。
  池以歌被绑的事远些的亲人那里还能瞒一瞒,可近在南市的朋友这里,可就瞒不住了。
  别的不说,闻溪知道这件事后第一个就跑来了医院,站在她病房里痛骂了梁安足足半个多钟头,得亏病房里没别人听见,不然就她这张嘴,在娱乐圈是别想混下去了。
  “我怕他个屁!”闻溪怒道,“你当时就该下脚再狠点,这种乌龟王八蛋,怎么不干脆一脚废了他!”
  季铮在旁边默默点头,难得与闻溪的意见达成一致。
  然而下一秒,季铮就笑不出来了。
  闻溪黏黏糊糊地扒住池以歌不放,拍着胸脯跟她保证:“小以歌,你养病的时候一日三餐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保证给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季铮:“……”
  和着你还打算赖在这儿不走了???
  他皮笑肉不笑道:“你还要工作,以歌这事儿不用你操心,我会照顾好她。”
  闻溪摆摆手:“没事儿,我最近刚杀青,正好有一段时间空闲。等到了晚上,我和以歌还能躺在一张床上聊聊天呢,多舒服”
  躺在一张床上?!
  季铮浑身上下汩汩地冒着酸气,他咬着牙想,有你什么事!
  就连……就连他,都还没和以歌躺一张床上睡过呢。
  想到这儿,他无比哀怨地看了池以歌一眼。
  池以歌:“……”
  明明她什么也没做,但这种莫名心虚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就这两人见面时那种针尖对麦芒的劲儿,实在看得池以歌哭笑不得,见季铮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她只好硬着头皮从病服里掏出一颗奶糖,剥了糖纸塞进季铮嘴里:“甜不甜啊?”
  这么拙劣的转移话题的方法,也只有季铮不跟她计较,奶糖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季铮随口问了句:“这糖不错,谁给你带进来的?”
  池以歌:“……”闻溪给的,但这话能说吗?
  显然不能啊,真说了季铮他不得呕死。
  “你快点走吧,宋队长在门口等太久不好。”池以歌小脸一板,认真地跟他讲。
  “知道了。”季铮从她手里把糖纸拿过来,笑得像只开了屏的大孔雀:“刚才的话题,我们回来继续,想要贿赂我……”
  他挥了挥手里的糖纸,修长的手指意有所指地在唇上碾过:“光靠这个可不够,得靠……这个。”
  回应他的是一个迎面飞来的软乎乎的枕头。
  “笑得那么开心,是有什么好事儿?”宋锋靠在门口,见季铮出来那满脸的笑容,狐疑地问道。
  季铮将手里的糖纸叠好放进口袋里,他向前走去:“还不走,杵在门口当门神呢?”
  宋锋:“……”他他娘的到底是在等谁,这小子心里还能不能有点儿数了?
  *********
  池以歌睡完午觉醒来,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多,她伸了个懒腰,趁着眼下没人管束,就披上外套,想出去走一走。
  要是季铮还在这里,保准这会儿就得把她按回床上,恨不得她一天二十四小时全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整日里这么吃了睡睡了吃的,知道的是她生病,不知道的还以为季铮在养猪。
  池以歌推开病房门,刚走出去两步,就看见一个满头霜白的老太太正站在护士台前,跟护士打听着什么,手里还挎着老大一个保温盒。听见脚步声转头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老太太的目光似乎腾得一下亮了起来,快步朝着池以歌走来。
  池以歌无措地问她:“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老太太极为自来熟地挽住池以歌的胳膊,上上下下把人打量了一遍,笑得合不拢嘴:“没错没错,我老婆子年纪大了,眼还没花呢,你就是那姓池的小姑娘,叫以歌,对吧?”
  池以歌一愣,她快速头脑风暴了一遍,确认自己之前的确不认识这位老太太,只好问道:“对,我是,请问您是?”
  老太太极为自然地道:“哦,我家那不成器的混小子还没跟你提过我呢吧,我是季铮的奶奶。”
  池以歌:“……”
  池以歌:“!!!”
  她膝盖一软,反手扶住老人家:“季铮……他跟我说过您老的。”
  “哦,是吗?”季奶奶感兴趣地问:“他都说我什么了?”
  “他说您对他很好,他特别敬爱您。”
  事实上季铮当然没有这么说过,池以歌还记得高中的时候,他跟她提起这位老奶奶,都是说这位老人年轻时是如何如何彪悍,到老了也不是位好惹的主,就说他那个混账老爹,无论再外边怎么体面,到了老太太跟前,还不是被训得跟个孙子似的。
  季奶奶笑了一声,拍拍池以歌的手:“这话一听就不是我那孙子能说出来的,他呀,指不定在你这儿怎么埋汰我呢。”
  池以歌:“……”这话我没法接。
  “来来来。”季奶奶倒是心情很好,她把带来的食盒往桌上一放,“我呢,给你带了些吃的,咱们吃完再说话,我手机里啊,存着满满的都是那小子的照片呢,连他小时候穿开裆裤的都有,可有意思了。”
  季奶奶朝她挤眉弄眼道。
  池以歌望着被铺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肴:“……”果然是亲祖孙。


第48章 。。。
  季铮站在病房门口,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
  病房里,季奶奶脱了外套,半点不见外的露出里边穿着的保暖内衣和黑色小马甲,和池以歌肩并肩头靠头地坐在一起,还拿着自个儿的手机嘀嘀咕咕地跟以歌说几句小话,池以歌笑眯眯地听着,时不时回应她两句,两人看着相处得倒很融洽。
  还是池以歌听见有人开门进来的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见进来的是季铮,她忙推了推季奶奶的胳膊:“奶奶,季铮回来了。”您快把东西藏藏好。
  季奶奶哦了一声,把手机往身后一藏,老人家清了清嗓子,很是嫌弃地对自家大孙子讲:“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这孩子,没眼力见,打扰她和未来孙媳妇儿说话呢不是。
  季铮头疼得揉了揉太阳穴:“不是让您好好在疗养院休息吗,您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季奶奶不乐意了:“我是来看以歌的,又不是来看你。”
  季铮不跟老人家在这点上纠缠,他把眼一眯,视线在池以歌和季奶奶脸上绕了个圈儿:“您这是跟以歌又说我什么坏话呢?”都快把做贼心虚这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季奶奶心虚地眼神乱飘,她支支吾吾地道:“瞎说,我是你亲奶奶,难道还能害你不成。明明说的都是好话,不信你问以歌。”
  池以歌笑盈盈地应道:“是啊,我作证,刚才奶奶在跟我夸你呢。”
  “哦,是吗?”季铮把手向季奶奶伸去,“把您把身后藏着的东西拿出来给我看看。”
  季奶奶左看看右看看,把手机捂得死死的,就是不交出去。
  “疗养院的孙医生跟我说了,您上周测血糖,测出来的指数偏高,这个月的甜食停止供应。”季铮幽幽地下了决定。
  季奶奶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去,她可怜巴巴地看向季铮:“不能吧,好歹给点儿啊,不然我这嘴里苦得慌。”都说老小孩儿老小孩儿,她到了这个年纪,都是半只脚入土的人了,也就剩爱吃甜这么点嗜好,偏偏这大孙子还联合着疗养院的护士管得贼严,上回还把她辛苦藏了的巧克力给搜了出来,给她气得直跳脚。
  季铮逼着自己硬下心肠,把头扭了过去。
  就连刚刚还答应等出院后要给她做好吃的的未来孙媳妇儿都皱了眉头:“奶奶,您让我给您做甜品的时候,可没告诉我,您还有高血糖。”她家里不是没有老人,越是这样的病,饮食上就越要注意,可不能由着性子胡来。
  季奶奶撇了撇嘴,眼看着还没吃到嘴的甜品是没戏了,越看这个大孙子越不顺眼,气哼哼地把手机往季铮怀里一扔:“喏,自个儿看去。”
  季铮接过手机一看,一张脸顿时拉得老长。
  这手机相册里存储的赫然是他从小到大所有出丑的照片,什么第一次尿床,第一次换牙……季铮望着照片里那个缺了颗门牙还笑得一脸灿烂的自己,他捏着手机,目光如炬地望向季奶奶:“奶奶,您不是说这些照片都已经删掉了吗?”
  就知道奶奶的话信不得!
  “那哪行啊,我怎么舍得,可不得存在手机里时时拿出来看一看。”季奶奶拉着池以歌念叨,“他小时候可比现在好玩儿多了,长大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学了谁,好好的非成天板着一张脸,还是小时候可爱,对吧。”
  池以歌笑着点头:“对对对。”
  季奶奶一副找到了靠山的模样:“看吧,以歌也这么觉得。”
  季铮:“……”
  怪不得他进来的时候,以歌笑得一脸的促狭。
  好不容易送走了季奶奶,他才刚一会病房,就听见池以歌憋着笑喊他:“奶奶可真有意思,你说对吧,季大宝?”
  季铮无奈道:“奶奶连这个都告诉你了?”他在以歌心里英明神武的形象啊!
  池以歌眉眼弯弯地点头:“对啊,大宝。”
  季铮恼羞成怒,他长腿一迈翻身上床,手臂撑在枕头上,与她鼻尖蹭着鼻尖,气势汹汹地威胁:“不许叫这个名字,你要是再叫,我就……”
  他板着脸说话时的样子极具欺骗性,但池以歌才不怕他,她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揪住了男人黑发下掩藏的通红耳朵尖。
  “你做什么?”季铮的眸光闪烁了一下,声音听着都发飘。
  “不做什么。”池以歌笑盈盈地答,“我手冷,就想躲躲手。”
  小骗子,从哪儿学来这些花花架子,病房里始终开着空调,冷了谁也不会冷着她。不过么……他还挺受用的。
  男人像只被撸得舒坦了的大猫,嘴上哼哼唧唧地不肯承认,可他要是长了尾巴,只怕这会儿正在屁股后头晃啊晃的摇得正欢。
  “季铮。”女孩子的声音甜得像是掺了蜜,她戳了戳男人有力的臂膀,“你把手挪一挪。”
  季铮坚定道:“我不!”
  他觉得现在这个姿势就挺好的,刚刚好能把他的小姑娘完完整整地罩起来。
  池以歌无奈道:“可是……你压到我的头发了呀。”
  季铮:“……”
  季铮:“……哦。”
  男人沮丧地蹲到了一边,正当池以歌犹豫刚才自己是不是不该说得那么直白,要不要过去逗逗他的时候,他又默默的挪了回来,将手放在她头顶,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懊恼地问她:“疼不疼啊?”
  池以歌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季铮一脸严肃地补充道:“要是疼的话,那就让我来亲亲你好了,我家祖传的止疼方法,亲一亲就不疼了。”
  池以歌:“……”这位先生,您说这话您自个儿听着不亏心吗?!
  *********
  医院的环境就是布置得再好,到底没有自己家里舒服,池以歌一早就有了要出院回家的心思,奈何季铮怎么说都不答应,非得让她多住一段时间,把身体调理好了再走。
  等池以歌终于回家的时候,已经到了十二月多,季铮车里暖气开得足,他又给她专门备了条暖乎乎的小毯子,池以歌窝在他的副驾驶上,几次差点睡过去。
  戳戳不能被带去医院,池以歌就把家里的钥匙托付给了季铮,好给戳戳喂饭喂水,定期带出去遛遛弯。门刚一打开,戳戳就屁颠颠地冲到了池以歌脚边,围着她蹦跶个没完,嘴里汪汪地叫着,一跳一跳地想要主人抱抱。
  池以歌这几年来还是第一次跟戳戳分开那么久,当即眼眶一热,弯腰把戳戳抱进怀里,掂了掂分量,倒是比她总之前还沉了不少。
  池以歌泪汪汪地看向季铮:“谢谢你这几天一直照顾它。”她是知道戳戳闹起来有多不听话的,肯定也给季铮惹了不少麻烦。
  季铮微微一笑,伸手挠了挠戳戳肉乎的下巴:“没事,它很乖的。”
  戳戳往池以歌怀里缩了缩,连叫声都轻了不少。
  池以歌摸摸它的小脑袋,戳戳往池以歌掌心蹭了蹭,自觉找到了依仗,瞪着一双大眼睛朝季铮故作凶狠地嚎了一嗓子,被季铮淡淡瞥了一眼,又怂哒哒地趴回了池以歌怀里。
  池以歌心情复杂,这没出息的崽啊。
  临近圣诞,池以歌人不在店里,方晓楠却一早按照先前跟她商量过的样式,把店铺早早地装饰了起来,看上去很有过节的气氛。
  这些天要来定特色圣诞甜品的人也不少,池以歌做的姜饼小屋更是供不应求,她让季铮给季奶奶送了一份迷你版的过去,可把老太太给高兴坏了,转头就托季铮给她回了个大大的红包。
  方晓楠朝她竖着大拇指:“以歌姐,要是每个人都像那位老太太那么大方就好了。”
  “想什么呢。”知道就是退回去,季奶奶也不会收,池以歌就把钱收了起来,盘算着过两天给老人家选个差不多价格的东西当作回礼。
  门边挂着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方晓楠怒了努嘴,解开池以歌身上的围裙就把人往外推:“还真是天天雷打不动来接人,以歌姐你快去吧,这儿有我和陈厉呢。”
  自从上次的意外之后,季铮每天都会按时接送她上下班,任池以歌说了多少次都不改。于季铮而言,失去她时的痛苦与慌乱历历在目,要不是知道不可行,他真恨不得把她缩小成拇指那么大,好让他把她揣在衣袋里,时时放在眼皮子底下,他才能稍微放下点心。
  外边的商厦都为圣诞节做足了准备,一路走过去,池以歌看见好几家店门口都站着大白胡子的圣诞老人,正晃晃荡荡地和小朋友们逗乐子。
  池以歌从肯德基出来,手里举着两只甜筒,她将其中一只递给季铮:“喏,第二支半价,这一支就便宜你啦。”
  季铮皱了皱眉:“大冬天的,吃冰对你身体不好,没记错的话,你不是快来……”
  他话没说完,池以歌就上前一步捂住了他的嘴:“不许说了。”
  她小声嘟囔着:“话越来越多了,管得比我妈还宽……”
  季铮眼尾含笑,凑过去轻轻亲吻了一下她的掌心。
  女孩子仿佛碰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似的把手往回一缩,将脸埋进围脖里:“走了走了,不是说好的今天要看喷泉吗?”
  附近这块商区中央的喷泉平时都只开边上的小柱,只有碰上人多的节日,才会把喷泉全部打开,那才叫一个好看。
  池以歌仰着头,看着喷泉从高处落下,激起朵朵水花,她兴奋地扯了扯季铮的袖子:“你快看,好不好看啊。”
  “好看。”季铮望着女孩子的侧脸,含笑应道。
  “以歌,你有没有听过西方有这么一个传言,说是一对情侣如果能在圣诞节这一天在槲寄生下接吻,那么他们未来就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分开。”季铮侧身在她耳边,带着几分诱哄的语气念道。
  池以歌下意识地答:“可是,这里也没有槲寄生啊。”
  季铮眼里笑意更浓:“所以,你不否认我们是情侣,对吗?”
  眼前的喷泉依然在继续,人们不断往前涌着,他们反倒被挤到了最外围的位置,池以歌红着耳朵,眼神都不敢往季铮的方向偏,过了一会儿,他才听见女孩子轻轻的一声“嗯”。
  “以歌,你看这是什么?”
  季铮像是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举过她头顶,然而没等她看清,他就已经倾身下来,池以歌双腿一软,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唇齿间纠缠的美妙触感所掠夺,她尝试着用舌尖稍微作出反应,对方顿了一下,随之更疯狂地席卷回去。
  而在她头顶的,是一束绑着红丝带的翠绿槲寄生。


第49章 。。。
  方晓楠开始认真地思考,等放完寒假回来,她是不是要换一份兼职工作。
  之前还口口声声说店里禁止秀恩爱的老板此时正懒洋洋地窝在男朋友怀里,她偶而抬头与季铮对视,拿手戏弄地在他颈间打转,时不时戳戳他的喉结,季铮眸光一沉,他纵容地笑笑,随后把她那只作乱的手重新压回去,与她十指相扣,同时低头在女孩子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啄吻。
  方晓楠莫名脸热,她慌忙地把视线收了回来,怪了怪了,季哥和老板也没做什么特别出挑的事情,她怎么就看得脸红心跳的呢。
  她不由地看了看正在吧台做饮品的陈厉。
  陈厉擦了擦手,他注意到方晓楠地眼神,不明所以地问道:“你怎么了,眼皮子抽啊抽的,眼睛抽筋了?”
  方晓楠:“……”你才抽筋了呢!
  她气呼呼地瞪了她一眼,把手里用剩下的丝带卷往他身上一扔,人转身就走,只留陈厉一人站在那儿摸不着头脑。
  池以歌塞了一瓣橘子塞进季铮嘴里,她清了请嗓子,道:“有一件事,你这几天不要随随便便跑到我家来,知不知道?”
  悔不该把家里的备份钥匙留一把给季铮啊,池以歌心说,简直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每次一提起钥匙的事就跟她装傻充愣的,演技还能不能更拙劣一点。
  季铮挑了挑眉,他不赞同地道:“什么叫随随便便跑到你家去,你都答应了的,我们可是正经的情侣。”当然,要是能更进一步,他也求之不得。
  池以歌瞪了他一眼:“好啊,你到时候一开门撞上我妈,被她当成小偷打出去,我是不会来救你的。”
  季铮周身一僵,他动了顶嘴唇,低声道:“伯母……她要回国了?”
  池以歌嗯了一声:“对啊,我妈这些年一直想着有时间了要回国看看,再加上我之前被梁安绑了的事情没瞒住,她始终不放心,就趁这个机会想回来亲眼看看我过的到底好不好。”
  “那,伯母是什么时候的飞机?”
  “今天晚上七点,所以你今晚不用来接我啦,早点回家休息吧。”池以歌道。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接伯母?”季铮试探地问,他补充道,“还能帮忙拿个行李。”
  池以歌考虑了一下,拍板道:“也好。”
  季铮蹭地一下站起来,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池以歌被他吓了一跳:“你这么急着要去做什么。”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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