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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草莓蛋糕-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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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排除这个方向,但也不一定。”季铮谨慎道,“当年的案件闹得很大,标志性的玫瑰图案不只有警方的人知道,不是没有模仿作案的可能。”
  “还有一点。”他的目光落在一张张的照片上,“你之前说,许望芝的经济状况并不宽裕?”
  “对。”宋锋道,“许望芝的工资本就尔尔,她原先是和另一名室友合租的,据了解,那名室友在一个多月前退租了,许望芝目前独自承担房租,光这笔钱在她的工资里所占的份额就不少了。听她的同事说,她还另外在外边报了个什么培训班,希望提升自己,两相减下来,还要应付日常生活,一个月到头剩不了几个钱。”
  “是吗?”季铮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那她身上这条裙子,是怎么来的。”
  宋锋眯眼看了看:“这不就是条普通的纱裙?”没什么区别的呀。
  “这条裙子我大嫂前不久刚买过一条,是A牌的秋季新品,要价不菲,以许望芝的工资水平,我不觉得她会无缘无故跑去买一条远远超过她现在所能承受范围内的裙子。”
  宋锋:“……”你这万恶的有钱人。
  “对了,许望芝的亲属到了没有?”季铮站起来问,见宋锋点了头,他转身快步往外走去,“走吧,我有事要问他们。”


第41章 。。。
  “警察同志,芝芝死得冤枉,您一定要帮帮忙,把害了我女儿的凶手给抓出来啊!”许望芝的母亲两鬓斑白,一双手枯瘦干瘪,她与老伴肩并肩坐在一起,抓着每一个走过的刑警重复这一句话,声音干涩沙哑,像是有把刀划破了她的喉管,听起来字字泣血。
  季铮从会议室走出来,路过池以歌身边时,他脚步一顿,伸手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按捏一下,继而大步朝许父许母走去。
  许家二老一辈子务农,大儿子早年病死了,膝下就只剩许望芝这么一个女儿,从小仔细呵护着长大,当眼珠子般疼爱,生怕她也会出什么意外,好不容易等到女儿大学毕业稳定了工作,以为终于到了享清福的年纪,没想到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老人蜷缩着坐在椅子上,过重的打击仿佛将生活的希望都从二老身体里完整地剥离开来,他们怔忪地依偎在一起,像是两具会喘气的尸体。
  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当季铮在她对面坐下时,小老太太竟能猛地扑过去,她眼中燃烧着熊熊的火光,一把抓住季铮的手,指甲都要嵌进他皮肉里:“是谁,是谁害了我女儿,是谁害了我的芝芝啊!”
  “我就剩那么一个女儿,她是我的心肝肉,是我的命啊,不把那个人抓出来,我就是死了,也不能闭眼……”
  周围的警察赶忙围过去,劝的劝拉的拉,总算把老太太的手给掰开,让人重新坐到了座位上。
  许母老泪纵横,像是被人揉碎了筋骨,哭得都要厥过气去。
  池以歌听见响动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跑了过去,她蹲在季铮身边,握着他的手看他手上的伤口,许母常年务农,年纪大了,手劲却不小,用力之下在季铮手上划出了好几道血痕。池以歌皱了皱眉,问道:“有没有红药水之类的?”
  季铮朝她指了指他办公室的方向:“柜子里有个小药箱,里面什么都备着。”
  池以歌转身就往他的办公室跑去。
  望着女孩儿匆匆离开的背影,宋锋撞了下季铮的胳膊,狐疑道:“我说,你不会是故意的吧。”以他的反应速度,不至于躲不过去啊。
  季铮低声道:“得给她找点事情做,省得她一个人坐在那儿胡思乱想,把自己绕进死胡同里。”
  宋锋把手放在桌下,无声地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
  有了一众警员的安抚,老太太的情绪总算稳定了下来,她捧着一杯热茶,坐在季铮对面默默流泪。
  “警官,你的手……实在对不住啊。”许母擦了把泪,她佝偻着身子,歉疚地道。
  “不要紧。”季铮道,“阿姨,我们是有一些关于许望芝的事情想要问你。”
  “您问,您问。”许母期待地看过去,“只要能帮上忙的,我一定答。”
  “许望芝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跟您打过电话,她最近的情绪怎么样,有没有跟您讲起过一些她交友方面的事?”
  “我们芝芝很乖的,每礼拜都会给我来电话,她是个懂事的孩子,对家里从来就是报喜不报忧,不肯让我担心。”说到这个,许母神色一黯,“不过她电话里听起来,还是挺开心的,上回还说,她没准过不了多久就能在南市安家落户了,要把我和她爸一起接过去享福。”
  “哦,是吗?”季铮与宋锋交换了一个眼神,他微微一笑,诚恳地——至少听上去诚恳地赞道:“您的女儿很厉害。”
  近年来南市各方面发展都不错,房价跟坐了云霄飞车似的往上涨,就这样,房子依然供不应求。别说是许望芝这样的外来务工人员,就算是南市本地人,想要买房也得摇号排队,以许望芝目前的经济条件,想要在南市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地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除非……她认识了什么人。
  许母眼里闪烁着骄傲的光茫:“我芝芝就是争气,她先前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是说大话哄我开心呢,后来又提了几次,我才渐渐信了。”
  “芝芝平时省吃俭用的,眼看着就要熬出头了,怎么,怎么就遇上了这样的事……”许母拍着大腿,抹了把眼泪。
  宋锋安慰了几句,许望芝的父母得了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许母情绪激动,再没找到害了爱女的凶手前,她是怎么也不愿离开警局的,他只好招呼着警察在警局附近给二老定个招待所,至少先安顿下来,否则案子没破,二老的身体就该先垮了。
  宋锋把二老送到警局门口,保证的话说了一箩筐,等他转身回警局时,季铮正坐在椅子上,他微微躬着身,方便更贴近正在给他手上的伤口上药的女孩儿,时不时凑在她耳边说些什么,女孩子抬头气呼呼地看他一眼,把他的脑袋推过去一点,然而没过几秒,这不要脸的就继续锲而不舍地贴了过去。
  宋锋走进了才听见他们的对话——
  “你疼不疼呀?”
  “嘶,好疼啊。”
  “那我轻一点好不好,你忍一下,我很快就擦完了。”
  宋锋面无表情地捂着腮帮子,觉得自己有点犯牙疼。
  季老狗你这厮还能不能要点脸了,还疼,你疼个鬼啊,就破了点皮的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以歌要是不给你上药,你过会儿没准自个都能好了!
  ……他从没像现在这一刻那么想念过家里温柔的老婆和爱撒娇的胖娃娃。
  “好了。”池以歌将棉签丢进垃圾桶,把药水盖子拧好放进盒子里,“我在你办公室前前后后找了一遍,都没找到你说的放药品的盒子,还是问其他警察要的。”
  季铮面不改色心不跳:“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宋锋:“……”醒醒,你办公室从来就不存在医药箱这种东西好嘛!
  “我拿东西过来的时候,有听见警察在讨论许望芝的案子,在犯罪现场,并没有找到许望芝被挖走的眼睛。”池以歌眸光沉沉,将唇抿成一条直线,“我不明白为什么,人都已经死了,他还要带走她的眼睛。”
  “可能他把那个当成了这次作案的战利品,所以要带回去放在家里日日欣赏,方便回味。”季铮挑了挑眉头,“没准是因为他不喜欢她看他的眼神,顺手一挖也未可知。”
  池以歌失笑,她推了他一把:“哪有这么‘顺手’的。”
  季铮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在心里补上了另一种可能性。
  又或许,在那个凶手的心中,只有那双眼睛,才是许望芝身上唯一有价值的部分。
  如果真是五年前那个人的话,对于这样一个连环杀手来说,他的杀人动机、行凶的模式和被杀害的对象是不会轻易发成变化的,他心里一定有一个特定的目的。那么,他的目的会是什么呢。
  “以歌,你觉得如果一个女人,购买一条远超过她目前经济水平的裙子,并在独居在家的夜里穿上它,会是为了什么?”
  池以歌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是为了穿给自己很喜欢,或者是很重要的人看了。”
  “你也说是一条对于她而言价格昂贵的裙子了,这样的裙子,一般的女生是不会白白穿她一回的吧,更何况是一个人在家的夜里,我是觉得,既然是很珍贵的衣服,那也要穿给珍贵的人看,才比较有意义。”
  “再者说,如果不是要见人,都已经到家了,在穿着上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根本就没有必要再小心翼翼换上昂贵的裙子啊。”
  她掰着手指道:“要见人的话,无论是家人还是朋友,都不会让女生这么注重穿着打扮,最可能的还是见喜欢的人吧,准确来说,是认识不久的喜欢的人,所以才想处处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季铮赞许地看着她,唇角是柔和的笑意:“你说的很有道理。”
  他悠悠道:“怪不得你念书的时候,每次单独跟我出来,都打扮得特别好看。”
  “季铮!”池以歌闹了个大脸红,她磕磕巴巴地道:“谁跟你说这个了,你不要想太多!”
  “好。”要是季铮背后长了尾巴,现在这会儿铁定摇得正欢,他从容地答应:“我不多想。”
  他斜了宋锋一眼:“你怎么还站在这儿。”
  宋锋:“……”
  他认命地道:“我现在就去把许望芝生活中近期认识的异性再仔仔细细地查一遍。”
  “那你呢?”池以歌看向季铮。
  “我么。”季铮摸了摸下巴,朝她笑道:“我当然还有其他重要的任务。”
  *
  “你所谓的重要任务,就是送我回来?”池以歌坐在他的副驾驶上,一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季铮理所当然地道:“当然,你是我最重要的任务。”
  池以歌:“……”这人最近到底又看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呀。
  “真的不要我直接送你回家吗?”季铮望向不远处的甜品店,道。
  “不用了。”池以歌摇了摇头,道:“与其一个人在家里胡思乱想,倒不如在店里呆着,起码还能多个人说说话。”
  她推开车门下去:“你还有事情要忙,就先回去吧。”
  “以歌姐你回来啦。”方晓楠从窗口见到人影,忙推门跑出来,“你没事吧。”
  “没事儿。”池以歌走过去,拍拍她的手让她宽心。
  “没事儿就好,你接到警方电话,我都担心死了。”方晓楠拉着她往里走,“对了,有位先生来找你,说要找你定蛋糕,已经等你很久了。”


第42章 。。。
  阳光斜斜地从玻璃窗照进甜品店里,木纹长桌上摆着一束新鲜的花卉,相貌清俊的男人坐在桌前,手边是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和一块切块的红丝绒蛋糕,他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给手里的书又翻了一页。
  他看得很认真,直到池以歌走到他身边,他才如梦初醒般抬头,发现了她的存在。
  “原来是梁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池以歌在他对面坐下,道了声抱歉。
  梁安温和地笑笑,很体贴地道:“没关系,我也才刚到不久。”
  他拿勺子敲了敲放蛋糕的小碟子,道:“蛋糕很美味,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向你预定一款红丝绒蛋糕,八寸的就好。”
  “当然可以。”池以歌笑道,“您希望什么时候来取,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要求倒是没有,这块蛋糕的口味足以证明你的手艺,尽可能做得更美观一些就可以了。”梁安微一垂首,眼里泛过一丝怀恋的色彩:“收到蛋糕的人,本身在做甜点这一方面也很厉害,是个挑剔又任性的丫头,我不想送出去的礼物会让她失望。”
  池以歌好奇地问道:“那位小姐是我的同行吗?”
  “不是。”梁安笑道,“不过她从前常说,很希望在毕业后能开一家像你这样的甜品店,要有大大的玻璃窗,桌上每天都要摆上滴着露水的鲜花,她就窝在店里,没客人的时候躺在沙发上晒太阳,等有客人来了,就去做最好吃的甜点给他们……”
  “抱歉。”男人突然将话一收,他懊恼地道,“我不该说这些打扰你的。”
  “没事儿,我很乐意听。”池以歌笑道,“梁先生等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可以带那位小姐来我这里坐坐,我想她应该会喜欢的。”
  梁安望着对面女孩子勾起的嘴角和那一双笑眼,他垂下头,喝了口咖啡,“有机会的话,会的。”
  “方便的话,我明晚八点左右来你这里拿蛋糕,可以吗?”梁安歉疚地道,“我明天白天有事要忙,一直到晚上才能有空。”
  池以歌思索了一下:“没关系,这几天我都是这个时间左右关店,不过您要是实在抽不出时间的话,我让外卖员送到您那里,也是可以的。”
  “这就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过来拿。”梁安笑道,他站起身,将手边的书合起来,放回墙角的书架上,“我还有事,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
  “梁先生慢走。”
  等梁安走出店门,池以歌才起身把桌上的盘子收起来,放进洗碗机里,方晓楠擦了桌子,八卦地凑到池以歌身边问道:“以歌姐,刚刚这人是谁啊。”
  “来找我定蛋糕的啊。”池以歌漫不经心地答。
  方晓楠吸了吸鼻子,斩钉截铁地道:“才没有那么简单呢,他坐在这里等了都快有一个钟头了都,要订蛋糕的话,街上那么多蛋糕店,换哪家不行,怎么可能白白等那么久,肯定是另有所图!”
  池以歌无奈道:“怎么,人家是老顾客了,就不能是图你老板我做甜点的手艺好么。”
  老顾客?方晓楠愣了一下,这人长得不差,她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是在她不在店里的时候,以歌姐自己接待的?
  算了算了,她甩了甩脑袋,凑在池以歌耳边道:“要我说呀,没准这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买蛋糕是假,看上了老板你才是真呢。”
  “又胡说。”池以歌道,“人家的蛋糕就是特意给他心上人定的,你就不要瞎想了。”
  更何况梁先生从始至终连她的姓名都没问过,她自问还没自恋到这个份上。
  “那就好那就好。”方晓楠拍了拍胸口,“不然万一让你给外边的大尾巴狼叼了去,我可怎么跟季哥交代啊。”
  季铮?池以歌眯了眯眼,随手抄起一把小叉子对准方晓楠:“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你个小间谍,说,究竟收了他什么好处!”
  方晓楠惊觉说漏了嘴,她连忙捂着嘴,讪笑着往厨房外走,“以歌姐我什么也没说我先走啦。”
  “回来,你给我站住!”
  *********
  季铮还不知道在池以歌的威逼利诱下,自己贿赂方晓楠的事已经败露,他将车停在金丹小区C栋楼下,从车窗向上看去,视线停留在六楼的位置。
  六楼的窗口黑逡逡的,随着住户的被害,屋子上了封条,禁止无关人员进入,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只有许望芝生前养在窗台上的吊兰,还有一点翠绿的生机。
  那个夜里,凶手站在窗前,距他几步之遥的地方,就是许望芝的尸体,而他站在这里,目送以歌走远,那个时候,这个手法严谨而缜密的凶手,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季铮在车里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下车找到了金丹小区的物业,在出示过证件后,他拿到了一把601室的钥匙。
  许望芝的房间朝向朝北,房租会相对便宜是不假,同时阳光很难晒进屋里,在长久的雨天过后,整间屋子都散发着一种发霉的气味和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可以看得出来,许望芝的生活条件并不宽裕,房间里的家具应该是房东留下来的老家具了,衣柜是最简单的拼接款,季铮打开衣柜看了看,里边的衣服整齐地按照季节区分挂放,是很简单的款式,和她被害当天所穿的纱裙相比,其价格恐怕只有那一身的零头。
  他站在许望芝的梳妆台前,坐下去的时候,木椅发出嘎吱一声,季铮起身看了看,才发现那把木椅早就已经与椅身脱节,看上去离散架就差了临门一脚。
  比起这把破旧的椅子,许望芝梳妆台上的东西就值得琢磨多了。
  亚克力的小架子陈列着各式化妆品,季铮拿起来看了看,这些东西大部分只是刚刚开封,或者没用过几次,应该是近期新购入的。
  季铮打开边柜上放护肤品的小匣子,里边放着的是一些不同种类的面膜,他往里翻了翻,从最靠里的位置抽出一本贴着卡通贴纸的小本子。
  他随手翻了一下,是许望芝的手账本。
  季铮:没记错的话,他记得宋锋临走前还特意让新进局里实习的警员把屋里重要的东西都搬回警局细看,而他们居然把这本本子给落下了?
  季铮在心里冷面无情地给这帮人打了个大大的“F”。
  他找了把“健全”的椅子坐下,打开了许望芝的手账本,这本手账做得很精致,日期是从她进入现在工作的公司开始,除了文字记录,上面还配了她自己手绘的图案,除了工作上遇到的种种事情,连生活中的琐碎小事也没有放过。
  这样类似于“日记”般的记录,一直持续到一个月前。
  许望芝在那一个礼拜中断了记录,等她在开始写手账的时候,语气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
  “我没有想到,之前出去团建的时候遇见的小哥哥,居然正好跟我在一个城市生活,这真是我这大半年里最幸运的事。”
  “开心,又遇见他了,真奇怪,原本我是不喜欢抹茶口味的奶茶的,可是他递给我的,好像连味道也变得不一样了。”
  “原本还在奇怪,为什么最近撞见他的频率那么高,今天终于忍不住好奇问了他,才知道原来他是知道我在这里上班,才经常转到这里来的。或许……我可以期待,他也是有一些喜欢我的吗?”
  “一起上班的女生都会画很精致的妆容,相比之下,我实在是太普通了吧,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我也要认真打扮自己,才能光鲜亮丽地站在他身边呀,加油加油!”
  “最近老是熬夜对着电脑,视力都有些下降了,在想要不要去配一副眼镜戴起来,跟他提了一句,他好像不是很乐意,奇怪,这是为什么呢。”
  “他夸我的眼睛生得好看了,开心,这是他第一次夸我,明天下班回去得记得去药店买眼药水回来,我得好好保护我的眼睛才行。”
  季铮捏着手账本的手指微微一紧,他无可避免地想到了许望芝被挖去的那双眼睛。
  手账本后面的内容无一例外不提到这位许望芝心心念念着的“他”,只是很可惜的是,季铮翻到最后也没有看到许望芝明确地提出,这位“他”究竟姓甚名谁。
  手账本最后两页是简短的内容——
  “那个领导今天又对我不规矩,明明自己有家有孩子,还老对我毛手毛脚的,实在气不过,跟他说了这件事,他很担心我,说晚上会过来找我,要是实在过得不开心,不去那里工作也没关系,休息一段时间,他会照顾我的。”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究竟是不是认真的,但听到他这么说,我还是很高兴。”
  “我想,我终于遇到了真正对的那个人。”
  “上周买的裙子,一直想找个机会传给他看,大概上天都在帮我,不会有比今晚更好的机会了,今天跟他表白的话,他……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女人清秀的字迹停留在这一页,最后的日期,是11月2日,许望芝的死亡当天。
  手边的电话声急促地响起,季铮合上本子,他按了按晴明穴的位置,按下了接通键:“喂。”
  “季哥,宋哥让您赶紧回警局一趟!”电话那头的警察快速说道,“有个女生说是许望芝的好朋友,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们!”


第43章 。。。
  傍晚五点,南市公安局。
  季铮敢说,这是他入职南市以来,看过场面最混乱的一次。
  许望芝的母亲,这个女人老实本分了一辈子,恐怕连脸都没跟人红过几次,这一刻,她成了只荒岩上的秃鹫,双手死死地扣在了一个肥胖男人的脖颈上,老太太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气,她双目赤红,嗓音尖锐地像有硬物在砂纸上擦过:“是你,是你欺负我芝芝,说,是不是你害了她,是不是你害了我女儿!”
  被她掐着的男人一张脸憋得通红,他艰难地喘息,拼命想把老太太的手给拉开,激烈的挣扎下,西装上衣都从西裤里挣脱出来,露出虚胖的啤酒肚。
  “阿姨,案子还没查清,许望芝的死不一定跟他有关,您先冷静一下。”宋锋急得满头大汗,许母绝望悲恸之下,力气出奇得大,连他也是费了老鼻子力气,才在不伤害许母的情况下把人拉开,还得小心将许母给按住了,省得她一不留神就又冲上去喊打喊杀的。
  男人猛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他都退几步,坐到椅子上拍着胸口,骂骂咧咧地道:“你有病啊,你女儿的死跟我没关系,我都说了,我那天晚上在家睡觉,压根就没出过门,你是听不懂人话是吧。”
  眼看着原本就不稳定的许母情绪更加激动,宋锋实在一个头两个大,他往边上一瞥,远远地看见季铮正站在那里,顿时眼睛一亮,忙不迭地把人拉了过来:“你可算回来了,咱局长出差还没回来,这场面我一个人可真招架不住啊。”
  季铮双手抱臂在前,无声地扫了他一眼,那意思,这是怎么个情况?
  宋锋沉沉地叹了口气,觉得再过几年,自个儿这白头发都能长出来半边,他招呼警察把男人和许家二老分到两边坐下,才朝坐在角落里眼眶通红的年轻姑娘招了招手:“她叫赵元清,是许望芝的闺蜜。刚刚那男的是许望芝工作单位的顶头上司杜廉,那姑娘说,许望芝跟她说过,这男的对她不规矩,还曾出言恐吓过她。”
  许母本就一腔悲愤无处宣泄,一听这话,那还能得了,要不是有人拦着,她八成能活撕了杜廉。
  赵元清显然已经大哭过一场,她指着杜廉忿忿道:“就是他,芝芝生前跟我提过好几次,这人不是个好东西,芝芝跟他们签了合同,不能轻易离职,他就仗着职位高,上班的时候经常对芝芝动手动脚的,芝芝不答应跟他好,他就给芝芝小鞋穿。”
  “芝芝没的那天给我发过微信,说这混蛋拉她去陪人喝酒谈生意,他喝醉酒还不规矩,说芝芝现在拒绝她,早晚要有苦头吃,等芝芝连哭都哭不出来的时候,就知道错了。”
  “他说过这种话的晚上,芝芝就出了意外,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大姐啊,醉话也能信的?”杜廉见周围人的目光都意味不明地急中在他的身上,差点没急得跳脚,“我说了多少次,我喝醉了酒,在家里躺了一晚上没出门,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杀人的帽子也是能随便扣的?”
  “为了一个许望芝,我犯得着么我。”杜廉嗤了一声,“真当她这么个女的能有多稀罕啊。”
  “你!”赵元清怒道,“你混蛋!”
  季铮挑了挑眉,他想到了许望芝日记本里的那段记录。
  他将手账本往宋锋手里一塞,走过去敲了敲杜廉前边的桌板,沉声道:“无论你杀人与否,你对许望芝的职场性骚扰,已构成违反治安管理条例,我们完全可以依法对你处以行政处罚。”
  杜廉气势一短,他干笑道:“不至于,我都是胡说的,什么性骚扰啊,都是没有的事儿……”
  赵元清怒目而视,恨不得一口啐到他脸上。
  宋锋把季铮塞过来的本子简单翻了一遍,他一手挡在唇边,低声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呢。”
  “老实说,我不觉得许望芝的案子跟杜廉有关,我已经让小李在查当天晚上杜廉小区门口那一块的监控录像了,相信再过不久就能出结果,杜廉这个人,依靠裙带关系上位,据他们单位员工的话说,他对下属是不太地道,但其实胆子不大,也不敢做得太过分,省得有闲话传到他老婆耳朵里,这样一个人,他或许会放狠话吓吓许望芝,逼迫她就范,却不会有胆子做出入室杀人的事。”
  季铮的目光在杜廉身上打了个转:“还有一点,任何一个女人在独居的夜里,面对一个白天曾对她有过越矩行为的醉酒男性,即使是上司,也不会选择轻易开门,退一万步讲,就算杜廉真进了许望芝的屋里,他想制服许望芝,二人必然会有一番打斗,屋里的陈设不可能像现在这么整齐。”
  “再者,从案发现场可以看出,凶手是一个很好的捕猎者,命案发生前后对犯罪现场处理上的种种细节,包括他在尸体上进行的彩绘,都可以证明,这起案件绝对是一起有预谋的案子,而不是在醉酒情况下所能办到的。凶手心思缜密,心态沉稳,不可能被我短短几句话,就吓得如临大敌。”
  “杜廉这个人,他一没有作案的胆子,而没有作案的本子。”季铮嗓音清冽,给他下了定论,“这起案子的凶手不会是他。”
  哆哆嗦嗦靠过来想问问自己究竟什么时候能离开警局的杜廉:“……”
  他哭丧个脸,话是没错,可这警察先生怎么就不能说得委婉点,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多伤自尊呢不是。
  宋锋点点头:“说得有道理。”
  “许望芝工作的房地产销售中心前边的路段,是有监控录像的吧。”季铮开口道。
  宋锋边翻手账本边道:“嗯,你是想从在这段时间跟许望芝交涉过的男性入手开始查?可是,许望芝做销售的,每天接触过的人可不在少数,这样查下去,要花费的时间可不少啊。”
  “不用那么复杂,我们可以缩小一下需要注意的范围。”季铮随手捡起一支黑笔,在修长的手指上转了个圈,“这人的年龄在23岁到30岁之间,相貌清秀俊逸,同时举止得体,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注意许望芝手账上重点写明的和此人碰面的几个地点,把同时在这里出现过并于许望芝有过交流的符合目标的男性重点留意一下。”
  “还有就是。”季铮转向宋锋,道:“五年前那几起案子的相关资料,你那里有吗?”
  宋锋周身一凛:“那是当然。走,去我办公室。”
  *********
  宋锋泡了杯速溶咖啡放在桌上,朝季铮手边推了推:“都熬了一宿了,回家睡会儿吧。”
  季铮斜了他一眼,端起纸杯喝了一口:“真心想我能休息,就不会端咖啡给我了。”
  顿了顿,他评价道:“难喝。”
  宋锋拉了把椅子过来,他翘着二郎腿,闻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大少爷,您好歹体谅体谅,小的家境贫寒,每个月就那么几块死工资,买不起您老人家平时喝的那些个玩意儿。”
  季铮活动了一下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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