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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舞倾人国-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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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准备接受挫败事实的时候,我娘突然说:“羽衣,是不是出钱就行?”
我连忙点头:“是的,娘,这叫投资!”
我娘问:“要多少?”
我想了想,答道:“随便地,多少都可以。”
我娘说:“娘先给你十万贯,不够娘再给你!”欢呼!瞧瞧,啥时候都是自己的娘最亲!我干啥事儿娘都支持我!
嫂嫂石润雨坐在一旁,一边陪着欣然玩儿算盘,一边笑着说:“沐风和羽衣,主意多着呢,反正我是懒人,有人帮我挣钱,那可是好事。沐风,姐姐也拿十万贯,你可好好用着。”
疏桐问:“润雨,要不咱们给欣然和浩然各投一份,让羽衣他们多给孩子挣些零花钱好不好?”别说,我老哥还真会想,主意不错啊!
于是,疏桐和润雨一共投资十五万贯,欣然浩然名下各两万五千贯。我不得不说,我嫂嫂这些年真是持家有道,他们夫妻俩怎么这么有钱呢!
七爷哈哈笑着说:“老子那些钱都不知道该怎么花,小衣衣,你拿二十万去,随你怎么用,小衣衣能替老子挣钱,那以后我可省事喽!”
脂若一听大家都开始投资,在一旁急了:“要是这么容易就发财,那我也想投资,可是没有那么多怎么办?”
我翻她一眼:“谁让你都胡花了?也不知道留着点儿。”
三娘在一旁说:“若儿,你的那份,娘给你出!剑歌,你那份娘也包了。”
啊?我长大嘴巴,三娘真是实力雄厚啊!
小颜一看,也不甘落后,自己投一份不说,还给石破天也投了一份,小颜还对保吉哥哥说:“他们俩要是敢把钱弄没了,我就找他们算账!”
嘿嘿,要是真没了,还怎么算账啊!
经过集资,每一家都拿了钱,就连公公婆婆也拿了一份。其实我知道,像大嫂她们是对这件事很怀疑地,害怕我们把钱弄没了,但是大家都往外拿,不投资又怕别人笑话,所以这钱掏得很勉强。不过,我是谁?我是立志一年之内要让这钱变出好几倍的!当然,当着大家地面没好意思这么吹,怕大家受不了。
从若已经回汴京去了,我帮他代交了一份,从若帮着我管红袖坊,该给他地红包正好用来投资,那个,还够帮从若他哥李煜投一份,既然是投资,就都不落下。
反正集资款已经如愿到手,我让石沐风给每一户开了股权证明,上面盖上了我石尚集团的大印,当然,这绝不是萝卜刻地,而是上好的玉料。接着我又让各户签名盖章,大嫂忧郁地说,万一这钱没了,沐风和羽衣可怎么陪得起啊!
小颜说:“要是没了,就罚他们两个挨家做奴隶!”
石润雨笑着说:“他们两个又精又灵的,钱要是没了,还不早就溜了。”不会吧,在他们眼里,我就这么没诚信?我咬牙看着石沐风,一定是这小子,小时候坏得不像话,人品不足以让大家信任!
哼哼,以为我只是做靠垫这么简单吗?我要把全天下女人的钱,都收到我的口袋里,然后开孤儿院。这,才是我真正的理想!
石沐风听到我信誓旦旦的对他表决心,笑着问我:“你的愿望不是做一只猪吗?”
石家开始准备搬家了,我和石沐风商议了一下,决定定居扬州,还住我们俩的小房子去,为了不让大家担心我们会携款潜逃,我们郑重发誓,一定在过年的时候让大家都分到钱。
我和石沐风邀请脂若和剑歌一起到了扬州,我们按照原有计划一步一步实现伟大理想。先是雇人养鹅,然后请来最棒的绣工做雇员,璇儿已经升级为绣坊主管,我是多么想念盈袖啊,要是盈袖在,这石尚靠垫儿一定更有市场。
第一批靠垫儿上市,立刻被抢购一空,接着,我又开始设计衣裙,制作女子随身用的小包,手提袋,肩背的,斜挎的,上面镶嵌珍珠翡翠玛瑙白玉,我也没忘了照顾一下低消费群体,在包包上设计一些镶嵌贝壳、丝织品的各类图案。。。。。。。。。哎呀,供不应求呀!
再接下来,把分店开到各处去,然后再开教坊教舞乐,你说,这钱蛮好赚的是不是?
我,尚羽衣,身有寒毒,不能生子,可我一样可以规划自己的人生,而且现在,我似乎离自己的梦想越来越近了!*********

一八五 此毒无解
 一八五 此毒无解 在扬州的日子,忙碌而又舒心,我们的各大产品投放市场后,销路都不错。接下来,在汴京、金陵、洛阳、以及各大城市,都有了“石尚集团”的营销网络,七爷好多忠心的手下都成了分店的店长,财源滚滚而来,嗯,我喜欢!
就连远在太原的盈袖,也收到了我的信,按照我教她的方式开始制作靠垫儿,据说卖得很不错,她人虽然留在太原,却一直没有和朗朗成亲,说是一定要等父母同意的消息,我又一次懊悔自己不好好学历史,北汉降宋,倒底是哪一年啊?我们盈袖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脂若,她竟然说朗朗是个笨蛋,就不会来个霸王硬上弓,先把媳妇儿弄到手再说。她自己说完还哈哈大笑,要我说,这是什么破思维,她也好意思说出口!
在扬州,我开了个免费的学堂,收容一些在战乱中失去父母的孤儿,孩子们都叫我“娘”。瞧,我也有孩子了不是?还一大群呢!石沐风请来几位才华人品都不错的老师教孩子们学问。大宋朝现在是文人的天堂,咱们也应该顺应潮流的发展,多为社会输送人才,我这些儿子们要是在仕途上有个好前程,我这当娘的以后该有多么风光!
那些女孩儿,当然也是要读书的,我告诉她们,不仅要把书念好,还要学会自强自立,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属品,自爱的人才会被别人爱!嗯,我比以前成熟了。能当一个合格的“娘”!对,我很成熟!
我现在是融入历史的人,不能让自己总是没文化不是?于是我抽出时间去听课。也想学学之乎者也啥地,可是一坐进学堂。先生刚开讲我就开始打瞌睡,而且我又没有颈椎病,为什么还要跟着晃脑袋?摇得我头都晕了。算了,看来我不是这块材料,还是别在这里现眼了。孩子们要以我为榜样那不糟了,我还是偷偷琢磨琢磨舞蹈和我的靠垫儿吧!剑歌最近出了趟门,回来的时候告诉我,素问先生这几天要专门来一趟扬州,就为了给我治寒毒,石沐风高兴坏了,可是我知道,这毒发作地时间越来越近,就算是能治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终于,素问先生秘密来访了,这老人家。一头白发,一身青衣。白眉毛白胡子。慈眉善目地,活像一个老神仙。我搜肠刮肚找了半天形容词。也形容不出老人家的仙人气质,最后只好偷偷跟石沐风说:“真是个英俊的老先生!”引得石沐风一阵大笑,说我到学堂以后,文化水平退步了。。。
其实,不是人家先生教得不好,都说修行在个人,是我太过草包啦!
把素问先生迎进门,他要我伸出手为我请脉,老人家一直不说话,脂若剑歌和石沐风站在一旁,一个个都异常紧张。我的一颗心也提了起来,谁不盼望有一线生机呢?素问先生脸色凝重,叹了口气说道:“此毒无解!”
“什么?”石沐风他们都是一惊,老先生说:“这中间阴差阳错,拖得时间太长了,夫人又吃过多种药丸补品,这一来,内息全乱,已经没有办法解毒了。”
石沐风面色惨白,急切地说:“先生,请您你务必帮帮我家夫人!”
素问先生摇摇头:“最奇怪的是,如果按照夫人地中毒情况配制解药的话,配出来的就是剧毒之物,侯爷可敢冒此险让夫人一试?”
石沐风黯然摇摇头,我反倒平静下来,既然不能奢望,那为什么不去面对?我笑笑说:“这毒没法治,就由着它好了,反正我活得一天便快乐一天,大家都别为我费神。那剧毒的解药,我是不吃的,我可不想万一治不了毒自己先去了,哈哈。”真是的,他们一个个都不陪我笑,让我这笑声显得干巴巴的。
素问先生凝视着石沐风,突然问道:“侯爷最近有些不顾自己的身体啊。”
石沐风微微笑笑:“先生说哪里话,我家夫人的身体才最重要。”
素问先生摇摇头说:“这世上当真有此痴人,夫人比自己地命还重要!”
石沐风微微一笑,不再说话,素问先生叹了一声,给我们留下两个小瓷瓶,一个是我的,一个是石沐风的。我糊涂了,我中地毒,为什么还要给石沐风药?石沐风一定隐瞒了我什么。我回头看看脂若,她正背过身去擦眼泪,我更加确定,他们一定有事儿瞒着我!
任我们怎么挽留,素问先生也不肯留下吃饭,临走的时候,老先生朗声说道:“记着,劫数,转机,毒药,解药,不过一线间,不过一念间!”
什么意思?我们再问,老人家坚决不再开口,他出得门去,我们再追,已经踪影皆无,这不会真是个神仙吧?回到院子里,我见大家脸色都不好看,连忙笑着说:“瞧你们,都苦着脸做什么,素问先生说这毒解不了,那也不见得就真解不了,我可是个命大地人,说不定哪一天,就遇上了千年灵药呢。”
见大家还是不说话,我又说:“战胜病魔靠心情,我要是情绪好,毒就不会发作,你们以后可都哄着我点儿。还有,咱们拿了全家地投资在这里,要多赚上一些我才高兴是不是?那大家加倍努力,嗯,我就是财迷,看见进账多就心情大好,你们每一个都要尽心尽力地帮我,知不知道?”
怎么回事!还是沉默啊?都沉默什么,我又不是马上就呜呼了。
晚上回房的时候,石沐风紧紧搂着我,我能感觉到他身上地颤抖。我不想看他这样,如果真的只有几年好活,我也要看他开开心心的。我亲亲他:“老公。你笑个给我看。”
他笑了,比哭还难看。我抱紧他:“老公。反正我地寒毒也解不了,不如趁着还能看着你,陪着你的时候,多做些快乐的事,多收养些没人管地孩子。你说好不好?”
石沐风点点头,我又说:“老公,有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
“什么我都答应!”
“你已经答应了,可不许反悔!我要是哪一天真的。。。。。。。。。。真地。。。。。。。。。。去了,你一定要找一个对你好的女人,比方说。。。。。。。。。楚黛姑娘。”
石沐风面色一恸:“羽衣,你当真不懂我的心吗?你若是再说这样的话,我现在就服下最厉害的毒!”
我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巴,看来在这件事上。我是不能左右他地。
于是,我们很幸福地在扬州生活了两年。我不止一次问脂若他们,素问先生为什么也给石沐风药。他们一个个都意志坚定不动摇,谁也不肯告诉我。后来我也就不问了。石沐风把我的海盗船运来。又探访到我原来的金陵名丫们,他想方设法让我开心。我开心,真的很开
每到过年的时候,我们都回到洛阳跟公公婆婆保兴保吉一起过除夕,然后在大年夜里坐在一起分钱。每年这个时候,我都让清心回一趟汴京,把从若李煜的那份带去,虽然不是很多,但也能保证李煜和飞琼过上较为富足的生活,我的心里也能好过一点
石霸王石破天小朋友真是太霸道了,我们第一年回家,他看到轻尘怀里的石中玉,就拉着人家地小手不让走,别人怎么拽也拽不开,没办法呀!后来石破天听见我们说,让两个孩子一起睡,这才满意地咧嘴笑了。清思说,小少爷喜欢让小玉陪着,那小玉就留在小少爷身边吧,就像轻尘当年在侯爷身边一样,小少爷应该有个贴心的丫头伺候着,这也是小玉的福分。
要我说,这石破天是小霸王加小色鬼才对,才一岁多就开始欺男霸女了!
更厉害地是小颜,居然又怀孕了。我们从来不敢告诉她我的毒解不了,每次她问起,我都说素问先生给了解药,已经没什么问题了。这两年里,我们也去了几次金陵。欣然三岁了,已经可以拨着算盘珠子帮他娘算账,而季浩然,唉!折磨人呐!只要我们去,他就缠着脂若要各种药粉,缠着剑歌教他武功。石沐风想教他弹琴,他根本不感兴趣,但是对整人这件事相当热衷!
这一年,已经是开宝三年,不知不觉间,赵炅已经当了将近三年地皇帝。最近,李煜思念故土地词作不断从汴京传入金陵和扬州,江南的百姓闻词必哭,同样思念旧主,引起了皇帝赵炅地猜忌和不满。
每一首词拿到我手上的时候,我都直掉泪,然后只字不差地背下来,无论是《乌夜啼》还是《浪淘沙》,《子夜歌》,这都是李煜的绝世之作。
又要到七夕了,那是李煜的生日,今年我一定要回汴京去,李煜算起来应该是我的兄长,他的生日,我是一定要参加的!
李煜词作:
《乌夜啼》:昨夜风兼雨,帘帏飒飒秋声。烛残漏断频倚枕。起坐不能平。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
《浪淘沙》: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阑!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子夜歌》:人生愁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垂。高楼谁与上?长记秋晴望。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一八六 迎风心事
 一八六 迎风心事 太平兴国三年五月,我和石沐风回到了汴京的红袖坊。一进门,就听姑娘们一阵欢呼,都围着我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个说:“夫人,您这几年光顾着做生意去了,也不回来看看我们。”
我呵呵地笑:“这不是回来了吗?”
那个说:“夫人,您身材一点儿都没变,还是那么美。”
我笑眯眯地说:“死丫头,跟谁学的,这小嘴抹了蜜糖吗?”
身边又凑过来一个说:“夫人,您做的背包好贵啊,我们想买个用用,得省吃俭用攒好久呢!”
我说:“这有什么,清心,去找小七七,让他明天赶工,给姑娘们一人发一个!”
马上,周围响起一片欢呼声,就差高呼万岁了。看来应该多给姑娘们发些福利,这帮丫头,也太穷了。
脂若和剑歌也跟着我们一起回来,他们两个还是老样子,没一点儿进展,没一点儿默契。如果说,我真的只有几年好活,我最希望实现的愿望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脂若能有个好归宿,剑歌能不再寂寞。可是这两个人怎么就不开窍呢,老是别别扭扭的让人着急。第二个愿望,就是以后我呜呼了,我老公能有人照顾,不要孑然一身在这个世界上孤独。难道要他和剑歌两个男人相伴到老吗?绝对不可以!
我不敢在石沐风面前提这件事,但是不代表我不去想,所以在我们回汴京之前,我给楚黛写了信,虽然书法文采都很烂。但是意思说得明白,我约她到汴京,到我的红袖坊帮姑娘们提升一下琴技。
可是。石沐风是多么聪明的人,他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目的。但在这个时候,他是不舍得和我生气地,只是由着我,哄着我。
楚黛来红袖坊住了几天,开始的时候。她和脂若见面都蛮尴尬的,后来慢慢开始有说有笑起来。我总是有意无意安排楚黛和石沐风在一起,虽然我老公脸上总是挂着很有距离感地那种淡淡笑意,可楚黛眼神中流露的情愫我又怎能看不到?
终于,我尝到了作茧自缚地滋味。。。那一天晚上,石沐风和楚黛教姑娘们弹完琴,两个人又在舞月亭单独坐了一会儿,我远远地看着,心里开始难过。可是,这不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吗?我不就是想把我老公交给楚黛吗?他们两个都是精通音律的人,以后弹弹唱唱琴瑟和鸣不是很好吗?
我怎么了?怎么了?为什么当一切按照我设想的去发展时。心里却那样难过?我抖什么?伤心什么?
心里堵得慌,回房吧。倒在床上。就可以哭了。我用被子蒙住头,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原来,想是一回事,成为事实让自己接受是另外一回事。我以为自己是很伟大的,能帮着我老公找个合适地女人,而对于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我来说,这样的现实是不是太残酷了点儿?
可是,老公,如果我去了,留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在这人世间,难道就让你每天晚上形单影只对着月亮弹琴吗?谁能在你出门时帮你整理一下衣服,谁能在你无趣时送上一个微笑?谁来帮你倒茶?谁来为你研墨?又有谁可以在你累了的时候轻捶你的肩膀?
如果有一天,这些我都不能做了,你怎么办?既然会有那么一天,这些我都不能做了,那现在这一点点痛楚,我可以忍耐!真的,我可以。
门口传来脚步声,石沐风回来了,我连忙擦干眼泪装作睡着。他进了房,见我睡了,轻手轻脚地脱衣上床,然后像平时一样把我搂在怀里。我心里一酸,以后,他怀里的人就换成是楚黛了吧?那他以后还会不会记起我?他们要是有了孩子,还能不能想起尚羽衣曾经是他最爱的人?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这么自私,我不是决定撮合他们了吗?为什么现在又冒出这样的念头?
为什么不是我,陪他到最后?为什么遇见了,却又非要走失了?为什么歌声里最浪漫地一起变老,不是我和他一起?
石沐风发现了我的异样,搂紧了我,轻声问道:“怎么,又不舒服了吗?”
我转过身去,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不去发抖:“没事啦,一会儿就好。”
他不放心,摸了摸我地额头,从背后拥紧我,然后很小心地对我说:“羽衣,我刚才和楚黛在舞月亭坐了一会儿。”我赶忙说:“那很好呀,你们多切磋一下琴技,以后红袖坊的音乐就更动听了。”
“嗯。”他说,“那也是,不过今天说地不是这件事。”
我背对着他,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到枕头上,他们说地话,是情话吗?只听石沐风慢慢的说道:“我今天跟楚黛说,等她出阁地时候,我们一定带着红袖坊最好的舞者和乐工去助兴,到时候,我会亲自操琴,不过,羽衣就不要跳舞了,你只管在下面坐着。”
我猛地转回身来:“什么?你们说的是这些?”
他拢了拢我的发丝,轻声问我:“那还要说些什么?”
我的声音立刻哽咽起来:“你干什么?我好不容易把她找了来,你却和她说这些!她人走了怎么办?我万一哪一天没了,你又怎么办?”
“羽衣,我不许你说傻话!”他紧紧拥着我,吻吻我的额头,“我知道你都想些什么,我知道!可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没有什么可以把我们分开,死也不能!相信我!”
我一惊:“你胡说些什么?我要是死了,你可不许做傻事,你有爹娘,有兄弟姐妹,你不许做不孝的事!”
“我知道。”他慢慢地说,“我都明白。不过羽衣,以后不要再傻了,我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我这一辈子只会有一个妻子,那就是你!记着,我们,生生死死,不离不弃!”
我伸出手捶他的肩膀,哭着说:“你不听话,你不听我的话!”
石沐风捉住我的手,他的手,竟然也是抖着的:“你相信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生死不离!”那一夜,我是哭着睡着的,我们都说服不了对方,我只是心里不停念着,我要让他听我的话,我要让他听我的话。。。。。。。。。。。。
夜里,我的寒毒又一次发作了,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凶猛,我浑身不停地抖,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喂我服下药丸,又运功帮我驱毒,可是还是抑制不了寒毒的肆虐。后来,他解开我们的衣服,整个身体贴住我,好多了,好多了。。。。。。。。。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我知道,每次之后他也会出一身的冷汗,可是,每一次我都没有力气去阻止他,我一定拖累到他了。
一直折腾到凌晨,我才安静下来,躺在他的臂弯里睡着了,睡梦中的我不知道,石沐风从枕下拿出素问先生给他的小瓶,自己悄悄地吞下一颗药丸。。。。。。。。。。。
我的毒,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醒来以后,就全然没了疼痛的感觉。石沐风吩咐璇儿弄来热水,洗去我的一身透汗,又帮我换了衣服。我笑着说:“老公,在你面前我怎么觉得自己是个废物,连穿衣都要你动手的?”
石沐风也笑:“只要你不说傻话,我就天天伺候着你。”
他总是这么讨厌,他不知道自己很肉麻吗?
吃完早饭,我和石沐风叫上从若一起出发。回来好几天了,一直都没到李煜那儿看看,这会儿就去,瞧瞧快过四十二岁生日的他在家做什么。
唉,从若啊,不也是我心头的牵挂吗?他身边不缺少女子,可是据我这几天的观察,他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紫吟也好,辰星也好,素衣也好,他永远都是那么彬彬有礼,怎么就不见他对哪个有不一样的关心呢?
每一次问他,他都是清浅一笑,不置可否。其实我又有什么资格去问?
我来到一千年前,在这个世界,我改变过什么吗?也许,我是改变过一些事,可对于身边的这些人来说,我谁都改变不了。
马车走得很快,一会儿就到了李煜和飞琼的住所,推开门,还是一院的繁花。我兴冲冲地跑进去,刚要喊飞琼的名字,却听见从屋里传出一阵哭泣声,飞琼?她怎么了?

一八七 旧恨又新仇
 一八七 旧恨又新仇 飞琼在哭?仔细听听,里面还传出李煜的安慰声。他们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我犹豫了一下,很小心地喊了一声“飞琼姐姐,羽衣来了!”
屋里面传出声音,然后门打开了,飞琼从里面跑出来,一把抱住我:“羽衣!”
飞琼,她怎么了?两年不见,怎么会变成这样?就算是国破那年刚到汴京的时候,受遍众人的冷眼和嘲讽,忍着其他重臣贵妇的羞辱和委屈,面对和原来天壤之别的清贫生活,都没见她如此憔悴过,因为她有李煜的爱,就算是天涯沦落,也可以偎依取暖。她是痴情人,她说过不怕受苦。
可现在她怎么了?怎么会衣冠不整的?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飞琼,当年初见她的时候,她是多么明艳动人,她可是我心目当中的女神啊!在我的印象里,她是雍容恬静的,优雅曼妙的,现在我眼前这个发丝凌乱,眼睛红肿,面无血色的女人怎么可能就是飞琼?
大概是惊觉自己的失态,飞琼赶快整理了一下头发?让我们到屋里坐,李煜也迎了出来,眼角犹自挂着泪痕,李煜也落泪了?是现在的日子太清苦了吗?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以后多接济接济他们,反正我现在做生意的本事大着呢,我总不能眼看着李煜夫妇受苦啊。
我本来是兴冲冲地来,想和飞琼一起开开心的,可是见了这样的场景,不免有些不知所措。石沐风问道:“夫人可是最近身体有恙?”
飞琼低下头,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突然掩住面大哭着跑出去,李煜叹了口气,也坐在一旁暗自垂泪。从若在一旁说:“六哥,难道是皇后又召嫂嫂进宫了?”
李煜神色黯然地点点头。叹着气哭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石沐风冲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地走出去,到院子里找到飞琼,她在一棵树下,扶着树干抽泣着。我轻轻拍拍她的肩膀:“飞琼姐姐,我从扬州给你带来了好东西,你要不要看看?”
她抬起头,拭了拭泪,强笑着说:“是吗,羽衣给我带什么了,快让我瞧瞧。。。”
我喊了一声清心,清心从外面进来,手里捧着我给飞琼带的衣服首饰。还有这几年做生意地主打产品,飞琼轻叹一声:“羽衣,这几年多亏你惦记着我们。要不然,现在的日子比寻常百姓还要不如。这可让我怎么谢你。”
“说什么谢。姐姐若是喜欢,羽衣以后就多送来些。姐姐。瞧你,脸都哭花了。咱们回你房里去,羽衣最近梳的头发可好看了,今天正好给姐姐梳一个。”
飞琼轻轻地点点头,由着我拉着她回到卧室里,我让她坐在妆台前,执起梳子帮她梳理头发。人地变化是不可预料的,她地头发都没有以前顺滑了,她和李煜,究竟遭受了什么样的变故?
我想问,可是又不敢问,直觉告诉我,这件事绝不简单!
我帮飞琼把头发打理好,又在清心拿进来的衣服里选了一套颜色鲜艳的要飞琼换上,又挑了几件首饰戴在她发间。接着又叫人端来洗脸水,她净了面,涂了些胭脂,立刻又变回美丽的飞琼了。不,这还不是原来地飞琼,那顾盼生情的神态,秋水一般的眼波到那里去了?
“姐姐,”我终于忍不住问,“你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谁敢欺负你,我去找他算账!”
飞琼凄然摇摇头,又痛哭失声:“羽衣,我身上背着的仇恨,又岂是你能了结的!”
什么仇恨?刚才从若提到过皇后让飞琼进宫的事,莫非是飞琼在宫里受了欺负?MD,这后宫都是一些什么女人,就看着我们亡国之人好欺负吗?后宫真不是个好地方,以前赵匡胤的那些女人对花蕊就很敌视,现在赵炅的后宫恶毒佳丽们,居然不要脸地把飞琼召进宫去羞辱,这群坏心肠的女人!
想到这里,我说:“姐姐,不就是宫里那些整天看不着皇上面,寂寞难耐穷极无聊地皇后妃子吗?咱们不怕她们,下次姐姐进宫,我跟你一起去,谁要是敢在你面前逞威风,我尚羽衣一定让她好看!”
飞琼抬起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羽衣,你不要多想了。若只是宫里皇后妃子们给我气受,我又有什么不能忍耐?”
“姐姐,那又是因为什么?”
飞琼转过头去,伏在案上哭道:“羽衣,你还是别问了,你只当我受了些委屈罢!”
我奇怪地说:“不是皇后,难道是皇上不成?”
飞琼捂住耳朵,近乎疯狂地绝望哭喊:“不要问了!不要问了………
我就是再笨,也有些明白了。是的,要是只是宫里地那些低俗的女人欺负飞琼,她绝不会哭成这样,她一定会忍着,甚至不让李煜知道。琼遭受地,必定是比这还要大地苦难,给她这噩梦的,必定是比皇后还要可怕地人,而够得上这身份的,天下只有一个!
是的,只有一个!那个阴险狡诈一脸冷笑的人,那个厚颜无耻只会栽赃嫁祸的人,那个一见美色就垂涎欲滴的人,那个坏了君臣之纲无视伦理之常欺君罔上弑兄篡位的人!
一定是他!他是好色之人,而且色胆包天。当初在赵匡胤的行宫就敢调戏花蕊,现在,他又来打飞琼的主意,花蕊是他嫂嫂,飞琼是他的臣妻,他当真是什么人都想要霸占,这天下还有比他更无耻的人吗?
一股无名的怒火在我心头燃起,赵炅,你枉为天下万民之父,就你这德行,还好意思得意洋洋地坐在那龙椅上!?我尚羽衣第一个不服!我霍地站起来,啪地一拍桌子:“不要脸的狗皇帝,我去找他!”
飞琼扑过来死命地拉住我:“羽衣,你不要去!他早就恨你入骨,你去了,正好给他一个除掉你的机会。我忍了这屈辱,就是为了不祸及从嘉,我更不想搭上一个你啊!”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直到咬出血,我问:“姐姐,难道就任他这么欺负你?我们忍了,他就更得意,就会更加变本加厉!有压迫就应该有反抗,被欺辱不如去斗争!大不了就是一死!”
飞琼哭道:“羽衣,我已是不堪之人,已是不洁之身。我身受奇耻大辱,早知道有今日,还不如当初在金陵城下一死了之!”
我知道的,飞琼和花蕊不一样的。花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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