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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太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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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温瑜摸了摸她的脑袋,笑得更厉害:“傅先生啊正人君子,不会在外胡来的。”
  傅柏业站在门边,眼里闪过一丝促狭,这话里是明晃晃的口不对心啊。
  小助理只好依依不舍地拿上自己的包离开。
  等人一走,苏温瑜脸上的笑容瞬间敛起,开始准备卸妆。
  傅柏业开口:“这支口红的色号很适合你。”
  苏温瑜听而不闻,从镜子里看见傅柏业在靠近,直接起身绕过他。
  傅柏业扣住她的手腕,这次不敢再用力。
  苏温瑜面无表情看着他,冷硬地问道:“不知道傅先生有何指教?是不满意我刚才的拍摄还是想换代言人?”
  “唇色跟你很搭。”
  “我是不是要谢谢傅先生的夸奖?”
  傅柏业的脸近在咫尺,而领带松垮地挂着,不似往日的一丝不苟。
  苏温瑜朝他的耳畔呵气笑道:“原来傅先生这么喜欢我涂这支口红啊。”
  成功看见他有瞬间的失态,苏温瑜嘲弄地笑了笑:“不如给你留个纪念。”
  话音刚落,她微微低垂脑袋,双唇落在他纯白的衬衫领口上,冷淡地说道:“不必谢。”
  傅柏业指尖抓着领口,望了望镜子里的自己,面不改色地说道:“挺好看。”
  苏温瑜心里骂他有病,收敛起所有的情绪,漠然地坐着卸妆。
  “一起吃午餐吧?”
  “公事的话,麻烦跟我经纪人约,私事的话,不好意思,没空。”
  “给你的。”
  看着出现在视线里的礼盒,苏温瑜双眸充满疑惑,只是依然没给他好脸色,冷冰冰地笑了笑:“不知道傅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你上回不是看中了一条丝巾吗?”
  “上回?”苏温瑜唇间反复琢磨,像是恍然大悟般说道,“该不会是在LORO碰见我姐姐的那次吧?我才知道原来还有什么终身制会员这种东西,我姐姐还真荣幸哦。”
  傅柏业低眉看她,精雕细琢般的五官就像上天最得意的杰作,足够动摇人的意志。
  苏温瑜没去接傅柏业的礼物,虽然她是真的很喜欢那条丝巾,明明也向那间店预约了,却迟迟没回复,而他这个资本家这么容易就手到擒来。
  有钱有势就是不一样。
  傅柏业沉了沉声:“我没想让你难堪。”
  苏温瑜讽刺地笑道:“但的确是你给的特权让我难堪。”
  “我已经让人取消了。”
  “那又关我什么事?”苏温瑜扬起下巴,就像一只刺猬,张开了浑身的刺,抗拒着他的靠近。
  “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吃……醋?我吃鬼的醋,别忘记我们的婚姻……”
  苏温瑜忽然戛然而止,鼻间哼了声,泄恨似的倒出卸妆水,粗暴地往脸上擦。
  “听说dream cake出了新的系列,要不要去试试?”
  “不想,不去。”
  “是你喜欢的草莓味。”
  “我喜欢蜜桃味。”苏温瑜故意唱反调。
  “让他们现做。”
  “傅柏业,你是不是脑袋不正常啊?干嘛在我这里自讨没趣?”
  “我乐意。”
  苏温瑜气极反笑:“这种狗腿似的讨好一点都不适合你,你没必要。”
  就在这时,傅柏业摆了一张卡在苏温瑜的眼前。
  她思绪混沌,越发糊涂,傅柏业那张清冷倨傲的脸上竟然带了一点点赧意,语调也不似平日的沉稳,开口说:“持卡人可免费享受君诚集团旗下所有品牌的业务,终身有效,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剥夺这项权利,这才是唯一的一张。”
  苏温瑜诧异得目瞪口呆,盯着那张卡看了半天,才嘀笑皆非地问道:“敢情傅先生有送卡的癖好?”
  傅柏业问道:“要不要?”
  “不要。”
  苏温瑜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心里还真有点舍不得啊。
  傅柏业轻皱眉头:“那你想要什么?”
  “那你不妨说说当初破例让苏亦凝成为首个终身制会员的原因。”
  傅柏业黑沉着脸,苏温瑜继续对着镜子卸妆,仿佛也不是很在意答案。
  沉默了半晌后,傅柏业略显浮躁的声音传来:“你知道我认错人。”
  言下之意难道是说苏亦凝还是托了她的福?


第13章 
  “你是不是傻啊?!干嘛不拿他的卡?”
  听完苏温瑜阐述摄影棚里发生的事情后,沈幼琪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苏温瑜摸了摸鼻尖,委屈地说道:“区区一张卡而已。”
  “你现在口气大了啊,区区一张卡,那是普通的卡吗?傅太太,你是不是不知道君诚集团涉及多少业务啊?绿色通道不要走,偏偏要走荆棘路。”
  “他可是在用钱侮辱我呢。”苏温瑜为自己抱不平。
  沈幼琪冷笑:“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骨气了?”
  苏温瑜小声呢喃:“我还不能有点骨气了啊?”
  “骨气能当饭吃?你银行卡里余额几位数啊?等你有傅柏业那样的资产再来说骨气吧。”
  “沈幼琪同学,我要严厉地批评你,傅柏业这种等级的人能有几个,其他人不能有骨气了?”
  “别给我扯有的没的,丝巾也没要?”
  苏温瑜微微摇头。
  “被你气死了,还有人将钱往外推的。”
  苏温瑜指了指自己,笑得灿烂。
  “出去了,有点撑不住。”
  两人正在桑拿房里,汗密密麻麻地从每一个毛孔里渗透出来,像一层稠浆粘着身上,高温仿佛令空气稀薄,喘息困难。
  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水果茶,苏温瑜喝了一大口,总算解了丝燥热感。
  “不过最起码已经取消了苏亦凝那个头衔,真是膈应得慌,你就该拿着那张卡甩她一脸,让这个绿茶婊也爽爽。”
  “我像是会做出这种幼稚行为的人吗?”
  “对象是苏亦凝,你非常有可能。”
  “行……行吧。”她承认遇见苏亦凝的事情是会激动一些。
  沈幼琪还是耿耿于怀:“小鱼儿,要不你用用美人计,将那张卡再要回来?”
  “我出卖色相才值那点钱?区区一张卡?”
  “要我给你科普一下君诚集团的架构吗?实话说,你的色相真不值那张卡。”
  苏温瑜抡起旁边的毛巾糊到沈幼琪的脸上,坚决拒绝:“没门。”
  沈幼琪笑着抱住她:“好啦好啦,你最值钱。”
  两人做完facial出来,好巧不巧遇上了那位跟苏温瑜不对付的女星,她的身旁跟着两位阿谀奉承的十八线,一见苏温瑜,就同仇敌忾。
  纷纷挺起胸膛,挡在苏温瑜面前,高昂着下巴,盛气凌人。
  苏温瑜低垂眉眼,长得还没她高,脖子也不嫌酸。
  沈幼琪纳闷地问苏温瑜:“这是谁啊?”
  “不知道叫什么。”
  那位女星气得浑身颤抖:“苏温瑜!你竟然不知道我的名字?”
  苏温瑜摊了摊手:“虽然你经常在我面前晃,但我真的不知道你名字,麻烦让让,好狗不挡道。”
  “你简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哟……你这么厉害,倒是给我吐出象牙看看。”
  “你你……”
  “让让。”
  那三人还杵着没动,苏温瑜好整以暇地笑了笑:“还要我说声请吗?”
  女星脸上尽是愠色,过了一会儿,才让开了道。
  看着苏温瑜离去的方向,双眸盛满不甘与愤怒。
  旁边一位见她如此忿忿不平,说道:“其实我认识一位圈内记者,最喜欢爆丑闻,她苏温瑜不是在圈里横着走吗?肯定有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情。”
  “你真认识这样的人?”
  “嗯,就是他要价会比较高。”
  “多高?”
  “看什么程度的爆料,越劲爆就越贵,你如果有兴趣的话,我介绍你们认识。”
  “这事我不好出面,你帮我出面。”
  “我啊?不好吧?”
  “只要事情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人表面勉为其难,实则双眸都透露着算计。
  进房间前,她又谎称落了东西在前台,说很快回来。
  趁没人注意悄悄地溜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拿出手机,发了信息:搞定了。
  ***
  苏温瑜回到家里时,佣人正在准备晚餐,问她傅柏业回不回来吃。
  傅柏业最近朝九晚五,准时准点回来吃饭,于是她回:“应该要回来吃,先把他的那份准备好。”
  她先上楼换衣服,刚踏入房间,余光就瞥到了梳妆桌上再熟悉不过的礼盒,明明早上出门时还不在的。
  这个礼盒就像有魔法般,吸引着苏温瑜去靠近它,去触摸它。
  她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扼制住缓缓向前的步伐,一个急刹车,钻入了浴室。
  洗了澡,换了身居家服,正好佣人过来敲门,说饭菜已经好了。
  苏温瑜问道:“先生回来没有?”
  “没有。不过他中午回来过一趟。”
  那礼盒应该就是他中午留下的。
  “行了,我先下楼吃饭。”
  苏温瑜吃饭时心不在焉,脑海里都是楼上那个礼盒,它就像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只是能看却不能拥有,心痒难耐都无法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苏温瑜吃到一半,傅柏业推门进来,直接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
  傅柏业本来就沉默寡言,吃饭时更是静得只能听见动筷声。
  苏温瑜偷偷地瞥向他,只见他气定神闲地细嚼慢咽,似乎楼上的礼盒根本不光他的事情。
  两人差不多同时用餐完毕,傅柏业才柔声问道:“洗过澡了?”
  “嗯。”
  “要上楼吗?”
  “我……先在客厅看会儿电视。”
  楼上诱惑力太大,她还没做十足的心理准备。
  “楼上也有电视。”
  “客厅的大,看着爽。”苏温瑜没好气地回道。
  “随你。”
  等傅柏业走了后,苏温瑜才吁了口气,立刻给沈幼琪发微信。
  苏温瑜:傅柏业将丝巾的礼盒放在了房间里。
  沈幼琪:打开看了吗?
  苏温瑜:没呢,我现在躲在楼下,做着天人交战。
  沈幼琪:以傅柏业的行事作风,里面十有**还有你口中的“区区一张卡”。
  苏温瑜:……
  沈幼琪:既然他诚心诚意地送了,你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
  苏温瑜:……
  苏温瑜蜷缩在沙发角落,眼神毫无焦距地盯着某处。
  人怎么都这么低俗呢?受不住金钱的诱惑。
  傅柏业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沉声问道:“电视不好看?”
  压根就没打开过电视。
  苏温瑜胡诌道:“不好看。”
  “遥控呢?”
  “在旁边吧,你自己找找。”苏温瑜随手指了指。
  这时佣人行色匆匆地过来,紧张拘谨地开口:“对不起,先生,太太,今天做打扫时,我不小心将电视遥控掉进了水里,失灵了。”
  苏温瑜黑人问号脸,是在拆她的台吗?
  傅柏业嘴角微扬:“那太太怎么看的电视?”
  “太太没打开过电视。”
  苏温瑜肯定,这就是在拆她的台,她前一刻才说过电视不好看,这会儿就说她连电视都没打开过。
  傅柏业挥了挥手让她下去,脸上的笑意却越发明显。
  苏温瑜气恼,面露愠色:“没遥控,电视机上还有按键呢。”
  “我没发表什么意见。”
  嘴里没说,心里就是在笑话她。
  苏温瑜气呼呼地站起身:“电视留着给你看吧。”
  一想到待会儿到了楼上又要面对那极大的诱惑,苏温瑜心里暗暗叫苦。
  傅柏业这个奸诈商人,太懂得把握人心了。
  只是当苏温瑜推开门,那本该放着礼盒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
  她仿佛不相信眼前的这幕惊人景象,双眸闭上又睁开,礼盒依然没有凭空出现。
  她迅速跑过去检查那块地方,自己用惯了的梳妆台,根本没有机关可言,饶是砸了这张梳妆台,损失的也只有她心爱的护肤品跟化妆品。
  所以礼盒并不是凭空消失,而是被傅柏业给收回去了。
  惨绝人寰。
  又一次失之交臂。
  傅柏业他大爷的,本来她还没这么耿耿于怀,偏偏又要在她眼前晃了下。
  仿佛在说“这次你还是不要啊,那我只能收回了。”
  故意耍着她玩吧,要是诚心想给,就该软声细语地求她收下才是。
  苏温瑜忿忿不平地想。
  没多久,傅柏业泰然自若地回到房间。
  苏温瑜坐在床上看电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看着综艺节目哈哈大笑。
  傅柏业躺进被窝里,也陪着她一起看,只是这人笑点高得离奇,全程淡定,能把如此好笑的综艺节目看成古板沉闷的学术理论。
  实在没劲。
  苏温瑜将遥控递给他:“我要睡了,你要看吗?”
  “一起睡。”
  “一起睡”这三个让她怎么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她拢了拢睡衣的前襟,背对着傅柏业躺下。
  房间的灯光完全暗下来后,苏温瑜就感觉到了身后那股炙热的视线,好比夜深人静的森林,被一只双眼泛着绿光的饿狼窥视般,周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就在她以为傅柏业想做些什么的时候,饱含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我将丝巾放入你的衣帽间了,卡在你的卡包里。”
  “听过强买强卖的,没见过强行送礼物的。”
  “乐不乐意?事不过三,再不收我扔了。”
  别以为这样,她会投怀送抱。
  “对不起。”
  昏暗的房间静寂无声,忽然响起傅柏业低沉的歉意,苏温瑜身躯一僵,心里的不平忽然开始释怀了,胸口没再堵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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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苏温瑜再次接到苏鸿儒气急败坏的电话,是在君诚跟华悦的签约仪式上。
  为了凸显双方合作的诚意,此次的签约仪式由傅柏业跟顾之岑亲自到场,这二位可谓是温城最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在短短几年间扶摇直上,成了最得罪不得的人物。
  全温城知名不知名的媒体悉数到场,几大网络平台全在直播这场签约仪式。
  苏温瑜也碰巧看见了,就在傅柏业跟顾之岑签字之时,手机响了起来。
  沈幼琪的回国,让苏温瑜消弭了不少负面情绪,连带的也忘记了苏鸿儒此前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
  直到看见这场签约仪式,她才记起来,而苏鸿儒的电话此时打来,是为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你是不是不想要你妈妈的花圃了?!”
  果然,刚接起电话,便是苏鸿儒赤|裸裸的威胁。
  “傅柏业跟顾之岑的合作势在必行,你我都阻止不了。”苏温瑜尽量平和地说道。
  “在我面前耍花腔?你还太嫩了!不说柏业,顾之岑这些年找沈家那位都找疯了,现在她回来,只要她一开口,顾之岑将家业双手奉上都愿意,而她跟你是最好的朋友,你要她帮忙,她铁定二话不说,恐怕你根本连口都还没开吧?”
  苏温瑜神色倦怠,并没反驳,她的确是没跟傅柏业提过,也没跟沈幼琪抱怨过,可是又如何?她并不是他的牵线娃娃,由着他的指令做事。
  “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好说的。”
  “那你妈妈的花圃也没什么好维护的哦。”
  苏温瑜明眸睁大,喘息不稳,半晌才平静下来说道:“这项合作我没办法,我会跟傅柏业开口,有别的项目优先交给苏氏,你别动我妈妈的花圃。”
  “别的项目?什么项目能比得上这个?公司即将上市,要是这项合作能实行,那会是多利好的消息,你说得轻巧。”
  “这么多媒体看着他们签约的,现在反悔得了?!”苏温瑜愠怒喝道。
  “你如果肯早点开这个口,会有今天的签约仪式吗?!”苏鸿儒同样大声吼道,语气中全是责怪。
  苏温瑜如同深陷泥沼般,垂死挣扎依然被往下拖,浑身上下充满了无力感。
  说到最后自然又是不欢而散。
  花圃是苏鸿儒现在唯一能把控她的东西,苏温瑜不相信苏鸿儒当真能毁了,可为了以防万一,她依然让人看紧了花圃,如有异动立刻通知她。
  一直到深夜,苏温瑜那股不安的情绪还在发酵,在床上辗转难眠。
  今天君诚跟华悦的合作案正式启动,晚上有庆功宴,傅柏业打过电话来,问她要不要去。
  意识到今天会有不少媒体在场,而且因为苏鸿儒的电话,她心情不佳,就拒绝了。
  偌大的房间只剩她一人,只觉得萧条落寞。
  ****
  直到凌晨两点,傅柏业才到家。
  看见房间的灯光还亮着,他略显诧异,推门进来,就见苏温瑜蜷缩在一角。
  她睡觉时似乎特别缺乏安全感,要么抱着东西睡,要么就这么缩成虾米状。
  傅柏业坐在床沿边,深邃的眼眸倒影着她恬静的睡颜,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她白嫩的脸颊,却发现了她眼角未干涸的泪痕。
  那浓密的长睫微微一动,就像一把小扇子刷在傅柏业的心尖上,带了一点点不舒服的酥麻,他忍不住锁紧眉头,试探性地问道:“没睡?”
  睫毛颤动得更为厉害,然后双眸才缓缓睁开,雾气氤氲,即使有心隐藏,依然能在她眼里看出无助跟迷惘。
  傅柏业并不喜欢看见这模样的她,会让他莫名的烦躁。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苏温瑜哽咽地问道。
  “两点了,还早?发生什么事情了?”傅柏业沉沉地问道。
  瞧她问的什么鬼问题,只是不愿被他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而已,说话前就没经大脑。
  苏温瑜抿着嘴巴没讲话,明明浑身都透露着脆弱的气息,依然倔强强忍。
  傅柏业微叹了口气,俯身将她抱起来。
  近在咫尺的俊脸让苏温瑜无措了片刻,两人除了床笫之间有过亲密关系,极少会出现如同此刻这般暧昧的距离。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关系,在灯光的映衬下,她在傅柏业的眸底看见了一种叫温柔的情感,苏温瑜愣怔地望着他。
  “就算你不说,我想知道,依然有办法。”
  苏温瑜挪了几下,跟傅柏业拉开了些许距离,那样的范围会令她有所迷失。
  她屈膝抱住自己,神色哀婉地说道:“刚刚我接到电话,我妈的花圃没了。”
  她讲得十分平静,却让傅柏业觉得她在肝肠寸断,花圃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
  苏温瑜的妈妈是有名的插花大师,从小就给苏温瑜灌输花卉知识,她记事以来就几乎天天泡在花圃里,只闻花香便能识花,不过她跟她妈妈的兴趣方向不同,想做的是调香师。
  花圃不仅是童年记忆,是梦想乐园,更是她跟母亲最温馨的时光。
  “谁?”
  “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我以为我能守住花圃,结果还是不行,之前他们次次用这个逼迫我,现在终于也算是解脱了。”
  “苏家。”傅柏业冷声说道,周遭的空气立刻变得凌冽起来。
  “傅柏业,我很难受。”苏温瑜抬起头,空洞的双眼泪水潸然而下,面容毫无血色,苍白得如同病患,因为悲伤,整个人还在无意识地发抖。
  傅柏业上前拥住她,手臂却不敢施力,深怕力道太重而会揉碎她般。
  苏温瑜伸出双手圈住傅柏业,在这样一个悲伤难过的夜晚,身旁有人陪伴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似乎并不赖。
  傅柏业轻缓地抚摸着她的脑袋,声调同样温柔:“睡一觉会好点的。”
  他的话就像有魔法似的,让苏温瑜乖乖地阖上了双眸。
  本来接到电话时,苏温瑜是想直接赶去花圃的,可是电话那头说花圃已经被夷为平地,是趁着半夜他们睡觉时,两辆挖掘机直接过来碾过,而且指挥的人只说照吩咐办事,其他一律不管,他们还带了护卫来,就算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身心俱疲的苏温瑜很快靠在傅柏业的怀里睡着了,只是睡着的她依然不安,指尖紧紧揪着傅柏业的衣服不放。
  傅柏业没敢乱动,就这么端正地坐着,深怕惊扰了她。
  无风之夜,万物静寂,一切像虚贴在空气中的剪影。
  许久之后,他才轻柔地将苏温瑜放下,脸上的泪水早已干涸,但是那明显的痕迹依然令傅柏业目露寒光。
  他关掉了房间里所有的灯光,惟独留了一盏床头灯,暖黄色的光晕恰到好处地渲染了房间。
  静悄悄地开了门,傅柏业转去了书房。
  苏氏最近都在公布各种利好消息,为不久后的上市造势。
  苏鸿儒毕竟浸淫商场多年,手腕人脉都有,这次的上市计划可以说是十拿九稳。
  苏氏上市跟傅柏业并没利益冲突,所以他没了解过,也没想去阻止,只不过今夜的事情却让他改变了主意。
  打开电脑,认真地浏览此次苏氏上市的相关资料,无论是他们的业绩能力,还是近些年的财务报表,他都一字不落地慢慢看。
  阳光从扶疏的树影中漏下,清晨的薄雾在万物中飘荡。
  不知不觉已是早晨,资料不过看了三分之一,傅柏业按了按鼻梁骨,醉酒后的身体熬起夜来更为疲惫。
  他回房间洗了个澡,进出时很自然地放缓了步履。
  当他洗完澡出来,发现苏温瑜已经醒了。
  她脸上已经不见昨夜的枯寂跟伤痛,仿佛昨夜情绪放纵的人并不是她本人。
  看见傅柏业从浴室出来,苏温瑜尴尬地想原地去世,她昨天竟然抱着他又是哭又是求安慰的,活像个吃错药的二百五。
  好想失忆。
  傅柏业背对着他穿衣服,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不过难得没有毒舌她昨夜的行径,起码保全了她仅剩的尊严。
  傅柏业这个人就是上帝缔造的宠儿,连穿衣服如此普通的事情,做起来都特别富有艺术感。
  穿上正装的他又是一丝不苟的模样,如此赏心悦目。
  见苏温瑜眼睛不眨地盯着他看,傅柏业低沉地问道:“起床吗?一起吃早饭。”
  苏温瑜诧异地双眸圆睁,难道因为昨夜她太丢人了,傅柏业开始同情她了?
  傅柏业又说道:“待会儿我陪你去花圃看看吧。”
  苏温瑜心尖的疼痛又密密麻麻地溢开,她无法想象一直珍视的地方如今是怎样的颓败惨状。
  “如果暂时无法接受的话,就在家里休息会儿,我去。”
  苏温瑜苦笑了下,逃避并没有用,东西不复存在了就是不复存在,她说道:“那你先下楼,我还要一会儿。”
  傅柏业没有异议,开门先走了出去。
  苏温瑜凝望着房门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怎么觉得今天的傅柏业有点人情味起来?
  起床梳洗完毕后,她走入餐厅,发现傅柏业面前的早餐还纹丝未动,又是一阵惊讶。
  “你可以先吃的。”
  “没事。”
  “傅柏业,要不待会儿我自己去吧?万一被人拍到我们一起……”
  “我们并不是见不得光的关系。”傅柏业打断道。
  苏温瑜淡淡地笑了笑:“傅柏业,你是否忘记了当初让我答应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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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傅柏业手上的动作稍顿,抬眸望向苏温瑜,她的脸上挂着温顺的笑靥,轻启双唇:“毕竟是你定的,应该不至于忘记才是对吧?”
  “你倒记得清楚。”傅柏业面色微沉,调羹碰触碗的声音也有所提高。
  “我还设了闹钟提醒呢。”
  似乎嫌傅柏业的脸色还不够难看,苏温瑜又笑着加了一句。
  傅柏业直接丢下手里的调羹,目光充满冷意:“一大早就要这么倒我胃口吗?”
  苏温瑜好整以暇地搅拌着碗里的粥,语气温软:“傅柏业,昨天很谢谢你,不过有些事情就不必了,我会多想。”
  忽然响起一道椅子摩擦地面的尖锐声响,傅柏业带着怒气扬长而去。
  佣人听到动静,匆匆忙忙出来,又是一声剧烈的关门声。
  她们慌慌忙忙地问苏温瑜:“太太,是不是今天的早餐有什么问题?”
  苏温瑜嘴角漾开一丝苦笑:“没事,你们去忙吧,桌子上收了,我也出门了。”
  “您还什么都没吃呢。”
  “没什么胃口。”
  苏温瑜打了电话给司机,让他来接她去花圃。
  车子开在熟悉的路上,只是心境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这片花圃是她最温暖的存在,后来随着母亲的离去,又成了她的避难所,是她倾诉快乐跟痛苦的地方。
  再后来被苏鸿儒拿来威逼利诱,她变得不愿前去,到如今被摧毁,似乎一切都尘埃落地了般。
  她比想象中的更为淡定平静。
  车子到达花圃时,苏温瑜怔愣地望着窗外没动,满地的残枝乱叶,混杂着潮湿的泥土,呈现出一片萧条落败的死寂。
  一直照料的三个员工在收拾,看见苏温瑜下了车,立刻迎上来,满脸的抱歉。
  “对不起,苏小姐,您明明打了电话过来让我们小心点,可是还是让人破坏了这里。”
  苏温瑜倒没迁怒他们,他们只不过负责这里的日常,苏鸿儒真的要毁了这里,他们没权利也没能力去制止。
  她神态恹恹地说道:“你们先走吧,这里也不必收拾了,我独自待一会儿。”
  “其实有些还是可以挽救一下的。”
  “挽救?”苏温瑜淡淡地扯了扯嘴角,“算了。”
  就这么彻底做个了断吧,如同她跟苏家的牵扯一样。
  “那苏小姐,我们先走了,您也别太难过了。”
  “这些年辛苦你们了,我会再约时间将你们的酬劳结算一下。”
  “不必了,我们在这里做得很开心,这都多亏了您。”
  “别客气了,酬劳必须给的。”
  等他们离开后,苏温瑜平静地挪步着,将此刻狼藉的画面镌刻在脑海里,谨记这股难言的哀伤。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一阵说话声传来。
  苏温瑜目露寒光,浑身上下迅速地聚集凌厉的气势,双眸直瞪声音的来源。
  梁婉仪跟苏亦凝脸上荡漾着笑意,身上艳丽的色彩与此刻花圃的萧条形成明显的对比。
  苏温瑜站在原地未动,只是双拳不由自主地握紧,她们俩的到来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梁婉仪站在苏温瑜面前,惋惜地叹道:“小芙,我也是今早才听说花圃出了事,所以赶紧跟亦凝过来看看。”
  “对啊,小芙,我们都知道花圃对你的重要性,没想到爸爸这次真的动了真格。”苏亦凝微蹙眉头,语气哀伤地说道。
  苏鸿儒曾经看不上这片花圃,要不是有尽责的员工细心照料,这里早就荒凉了,后来她嫁给了傅柏业,梁婉仪就将心思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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