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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太太-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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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诚集团最近事务繁忙,傅柏业只抽得出一个小时的时间陪苏温瑜去医院,两人从御景湾出发来到医院时,正巧跟凌念瑶在门口相遇。
  她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裤,高高的马尾辫,简单干练,而且粗略观察,身手还不凡。
  她的身后跟着四名黑色装扮的男人,不是保镖就是手下,个个都不简单。
  苏温瑜惊叹这绝对是一个不好惹的女人。
  凌念瑶也看见了他们,率先出声打招呼:“傅先生,傅太太,我叫凌念瑶。”
  打招呼的时候,同时不忘自我介绍,简洁且有礼貌。
  傅柏业沉稳内敛,只是轻飘飘地嗯了一声以作回应,苏温瑜倒是对她很好奇,可出于礼貌又不好直白地打量人家,微微一笑:“凌小姐好,你是来看望阿昱的?”
  “嗯,我来替我哥哥向黎少爷陪个不是。”
  一张口就展示了自己诚挚的歉意,虽然凌念瑶看着不好惹,可是苏温瑜却莫名地对她有好感,笑盈盈地说道:“那一块儿进去吧。”
  从医院大门走到病房的时间不短也不长,苏温瑜总忍不住用余光去打量凌念瑶,她跟她想象中的相似却又不同,一样的气场十足,却又令她忍不住想亲近,很矛盾的逻辑。
  一行人走到病房门口,便听见黎承昱哇哇直叫的痛苦声,苏温瑜深怕黎承昱给凌念瑶留下不好的印象,解释道:“阿昱断了一根肋骨,可能医生正在检查,按到了痛处。”
  “我曾经也断过两根肋骨,不怎么疼。”
  苏温瑜:“……”
  只能帮到这里了。
  医生开门出来,看见傅柏业后,淡淡地说道:“黎少爷不要紧,只要回家乖乖休养,很快便能愈合。”
  凌念瑶朝苏温瑜笑道:“是吧?真的只是小伤。”
  苏温瑜:“……”
  凌念瑶让黑衣保镖留在了病房外头,自己则随着傅柏业跟苏温瑜进了病房。
  黎承昱看见陌生的女人进了病房,正在穿衣服的动作猛地加速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道:“你谁啊?干嘛随便进别人的房间?”
  凌念瑶的妆容并不淡,烈焰红唇微微一勾,说道:“我姓凌,叫念瑶。”
  估计是联想到了昨晚傅柏业说的联姻政策,黎承昱马上收敛情绪,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不知道什么风把凌小姐给吹过来了?”
  “我呢,很有诚意,来给黎少爷陪个不是,希望你不会追究我哥哥的鲁莽。”
  “陪不是倒不必了,反正你哥没比我好到哪里去,不过全是他活该。”
  “事情起因我都知道,虽然说我哥的伤势比你严重,不过他的错就要他承担,我爸呢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因为我哥哥的荒唐惹出来的麻烦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不必担心凌家会追责。”
  “切,搞起来我怕了你们凌家一样,要追责也尽管放马过来,我黎承昱也不是省油的灯。”
  说话时因为痛苦忍不住龇牙咧嘴,逗得凌念瑶抿嘴轻笑,她淡淡地说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凌小姐,明人不说暗话,我倒不信你今天纯粹来跟我道个歉。”
  凌念瑶眼角微挑,淡笑道:“既然如此,我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不知道黎少爷有没有兴趣娶我?”
  黎承昱猛地被自己的口水呛得直咳嗽,咳嗽牵动肋骨,他又捂着发疼的肋骨处,憋红了脸庞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苏温瑜也是惊得目瞪口呆,虽然之前听傅柏业分析他们两个联姻对双方都是利大于弊,可没想到凌念瑶身为女性,才没说两句话就这么直白地道明了来意。
  傅柏业倒是面色如常,苏温瑜小声问道:“该不会是你早料到了吧?”
  “听说过她的性格,不过这么快切入正题,比我想象的早了一点。”
  不过凌念瑶这样直爽的性格,倒是很让苏温瑜喜欢,跟她完全不同。
  黎承昱好不容易才停下咳嗽,俊朗的外表透着几分不可思议,双眸不由地打量着凌念瑶。
  凌念瑶很大方地任他看,一边给他分析道:“我知道黎少爷是独子,就算整天玩世不恭,迟早还是要接手家业,你的能力如何不用我给你详说了吧,偏偏我呢从小就在商场上便展露了过人的天分,即使我是小女儿,比起我哥哥,股东们更看好我,但是呢这个社会永远不可能将男女平等看待,我哥哥这么荒唐,我爸还是迟迟没决定继承人的归属,如果我能跟你结婚,就多了一份筹码去抗衡,对于你我而言都是不错的选择,当然我们结婚只是做给别人看的,你可以继续玩你的,我绝不干涉,等将来我们这段婚姻弊大于利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离婚了。”
  黎承昱看着凌念瑶如此冷静的模样,不由起了一丝调戏之心:“那如果我让你履行夫妻义务呢?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凌念瑶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精致的妆容没有出现一丝裂痕:“我相信以黎少爷的阅历跟经验,我应该不会感觉难受才是,能带来欢愉的事情,我自然没意见。”
  黎承昱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位言行举止都异常大胆的女子,简直颠覆他的三观,半晌后才正色道:“我觉得以你的条件,联姻对象不难找,为什么选我?”
  他只是生意头脑一般,逻辑并没有问题。
  “一、你身家干净,没有乱七八糟的兄弟姐妹搅和,二、长得还算不错,如果要生下一代,起码不会是歪瓜裂枣,三、生意头脑平庸,让我有发挥的空间。”
  黎承昱:“……”
  这诚实得让他有点颜面无存。
  旁听的苏温瑜捂着嘴唇偷笑,对傅柏业轻声说道:“我喜欢她的性格。”
  沈幼琪这时才踏入病房,先是看见了苏温瑜两夫妻,正准备打招呼,苏温瑜就指了指凌念瑶他们的方向,悄声说道:“有好戏看。”
  沈幼琪马上兴致盎然地站到她旁边,问道:“那位凌家的小姐?”
  “没错,我觉得阿昱难逃她的五指山。”
  凌念瑶修长的双腿交叠坐着,整个人气场全开,沉稳地说道:“要是觉得我的提议突然,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一下,拒绝或者答应都回复我一下。”
  黎承昱觉得别扭,但是又不是完全排斥凌念瑶,这样的感觉很奇怪,一时半会儿还真的给不出答复,故作镇定地说道:“好,三天后我回复你。”
  凌念瑶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将交叠的腿放下,走到黎承昱跟前,拉起他的手,将名片塞进他的掌心,笑盈盈地说道:“期待你的答案。”
  话音刚落,黎承昱便感觉到嘴唇上被什么软软的东西给触碰了一下,时间短到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他蓦地抬眸,就见凌念瑶的指尖还徘徊在他的唇瓣,面容魅惑妖娆,令他目光一凝。
  凌念瑶并没多言,跟他对视了一下,便转身迈步离开了。
  等她走到苏温瑜跟沈幼琪面前时,收敛起刚才妖媚的状态,气质平易近人许多,柔和地开口:“我之前看过二位的节目,叫作《我跟我的朋友》吧,二位的友谊很让人羡慕,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能否有荣幸跟你们交个朋友?”
  沈幼琪还震惊于刚才她吻黎承昱的画面之中,愣愣地没回过神,苏温瑜是全程观摩了过程,倒没像她这么吃惊,笑道:“好啊,我刚还跟傅柏业说很喜欢你的性格。”
  “加个微信?”
  苏温瑜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二维码给凌念瑶扫了一下,沈幼琪也后知后觉地拿出手机,就这样三个人都加上了好友。
  临走前,凌念瑶朝苏温瑜跟沈幼琪抛了个眉眼,丝毫不害羞地说道:“另外还要麻烦你们多劝劝黎少爷,如何做出正确的决定。”
  等人走后,苏温瑜跟沈幼琪面面相觑:“没见过这么有个性的女子。”
  床上的黎承昱还处于发呆的状态,向来是他调戏别人,从未被女性这么压制过,男人的颜面荡然无存,可是又没多生气。
  他情不自禁地舔了舔被吻过的嘴唇,似乎甜甜的。
  沈幼琪看见黎承昱这副傻乎乎的模样,忍不住笑道:“小鱼儿,看来我们要准备一份大红包了。”
  苏温瑜点头附和。
  这么轰动的事情瞒了黎家二老一晚上已是极限,刚才沈幼琪就是出去跟他们交代事情起因经过,他们两位正往这边赶。
  林端敏来后看见沈幼琪就没脸色,连带看苏温瑜也是一副冷脸,不过黎父从小就喜欢她们两个,关心地问了问近况,才被林端敏不悦地叫了回去。
  苏温瑜叫了司机过来送沈幼琪回家,途中她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关心地问道:“是不是因为顾之岑?”
  沈幼琪漂亮的面容有片刻的怔愣,淡然地说道:“他将那枚戒指戴在了我手上,不过我直接丢进了垃圾桶,正好被他看见了,没想到倒是不气不恼,还给我递早餐。”
  “倒不像他恣睢乖张的性格。”
  “我又想将早餐丢进垃圾桶,他虽有气,不过也没发火,你说怪不怪?”
  苏温瑜将沈幼琪的手放进自己的掌心,十分认真地说道:“幼琪,你做什么决定,我一定无条件支持。”
  “小鱼儿,不久前你还说我再栽一次,哭也别找你的。”沈幼琪笑着去调侃苏温瑜。
  苏温瑜弹了弹沈幼琪的额间,恨铁不成钢地呢喃道:“还不是因为你自己放不下顾之岑。”
  “谁说我放不下他的?”沈幼琪挺直了摇杆,气势十足地反驳。
  苏温瑜哼了声:“要是放得下,你就不是丢戒指了,就因为你在乎它,才格外膈应它,恨不得丢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沈幼琪捏了捏苏温瑜的鼻尖,气恼道:“是啊,我真的很膈应它,因为时恩霈也戴过,这么恶心的东西顾之岑那个傻逼还要我戴,他是脑袋被屎给占据了吧。”
  “那应该没有,我就没见过几个比他聪明的。”
  沈幼琪忽然泄气地说道:“小鱼儿,我妈又给我安排了相亲对象。”
  “不是吧?这么迅速?上次的失败阿姨不得吸取一下教训?”
  “顾之岑在我身边出现的次数太多了,估计我妈也担心我动摇。”
  “可惜我过两天就要跟傅柏业去舒城一趟,不能陪你。”
  “去舒城干嘛?”
  “傅柏业恩师的忌日到了。”
  “那你要小心何家兄妹,他们败走温城后,很可能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伤害你跟傅柏业的事情。”
  “嗯,傅柏业应该会做好防备,你自己各方面也注意一些,有事就打我电话。”


第67章 
  飞机即将降落时已近黄昏,从窗外看出去,整片天空缀满鲜艳的彩霞。
  从机场出来,沉沉暮霭渐渐浓密,街景五彩斑斓,为这座繁华的城市更添了几分绚丽。
  苏温瑜睡眼惺忪,漂亮的脸蛋上还有几道淡淡的睡痕,她昨天整理完行李已是半夜,结果还被没人性的男人折腾了好久,一早又被叫起来去机场。
  傅柏业从下飞机开始就一直在通话。
  半明半昧的灯光随着车子的奔驰,在傅柏业英俊的脸庞上若隐若现,他的薄唇习惯性地抿着,注意到她的视线,深邃的双眸看向她,用口型问她怎么了。
  苏温瑜起了调皮之心,起身跪在椅子上,整个人慵懒地靠着他,在他耳畔轻声说道:“看你帅。”
  热息随着她的话熨烫着傅柏业,他单手搂住她的纤腰,将她紧紧地贴着自己,露出一抹戏谑的笑:“睡饱了?”
  苏温瑜指了指还在通话中的手机,明媚的眉目弯了弯,说道:“不打扰你。”
  “不打扰。”傅柏业低沉地说道。
  说完将那只搂着她腰的手移到了她的后脑勺,往前一压,便吻住了那娇艳欲滴的红唇,紊乱的气息昭示着主人的急迫,在上面反复地辗转蹂|躏。
  苏温瑜漆黑的双眸蓦地睁圆,浓密的睫毛缠得厉害,白皙的面容因为傅柏业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而变得绯红,一束灯光闪过,将她这张漂亮精致的脸蛋衬得更为明艳动人。
  因为凑得近,她还能清晰地听见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只要发出一丝的声响,对方也随时能听见车里的动静。
  苏温瑜用手去掐傅柏业的腰,企图阻止他的蛮横行为,可她越动,他的力道反而越重。
  斯文败类。
  苏温瑜气呼呼地暗骂,像个刚开荤的年轻小伙一样,到处发情。
  直到手机那头反复地叫唤傅柏业确认他是否还在听时,傅柏业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个吻,那只手又改为搂紧了苏温瑜的腰。
  “你松开点,我又不逃,贴这么紧,硌得难受。”苏温瑜不满地软声说道。
  傅柏业先是沉稳地回了手机那头,然后将手机拿远,温热的喘息萦绕在苏温瑜的耳畔,嗓音低沉又性感,说道:“我用什么硌你了?”
  苏温瑜:“……”
  真是说什么都能被这位道貌岸然的禽兽曲解成别的。
  傅柏业唇间溢出低笑,温热的指腹来回地徘徊着,苏温瑜缩了缩身躯,小声骂道:“你就不能好好地打电话?”
  “谁先惹我的?”傅柏业深沉的眸底笑意更甚,“起了头,最后还要倒打一耙,有这样的好事?”
  手机那头似乎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苏温瑜隐约听见他说道:“BOSS,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嗯。”傅柏业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将手机展示给苏温瑜看,“结束了。”
  说的好像结束了就能让他为所欲为一样,苏温瑜淡淡说道:“结束就结束。”
  “是吗?”
  傅柏业眸色深沉,空出来的那只手抚上她白嫩的脸颊,气息温热平稳,谈吐也是规矩,只是慢条斯理的动作间充满了故意的成分。
  苏温瑜双手拉住傅柏业的耳垂,语气中带着一丝傲娇:“怎么?傅先生还想实施婚内暴力不成?”
  “不不不,我不想对傅太太实施婚内暴力,倒是想试试婚内强|奸。”
  说的话粗俗又野蛮。
  苏温瑜拍开傅柏业的手,微抬下巴,语气不善地说道:“滚。”
  谁知道傅柏业伟岸的身躯直接制住她,深邃的眼眸是自信的笑意,嗓音压沉:“你都只身跟着我来到这座对于你来说无比陌生的城市了,你觉得还有逃的可能?”
  “傅柏业,你敢!”
  虽然一坐上车,中间的挡板都升了起来,两人在后座的任何行为都传不到前排司机的眼里,可毕竟车子空间狭小,前排的的确确还有第三人存在。
  她就不信傅柏业这么疯。
  苏温瑜的脸色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泛着一层明显的晕红,灼热的呼吸也不再那么沉稳。
  “安心,车子很耐操,绝对不会让人知道我们在这里车……”
  最后一个“震”字被吞入了两人的唇齿间。
  **
  等车子驶入一间庄严又豪华的庄园后,傅柏业率先下了车,衬衫除了有些许褶皱,整个人依然气质矜贵,斯文清隽。
  他弯腰朝车内露出一抹浅笑,伸出的右手被冷漠地拍掉。
  苏温瑜的双腿微颤,即便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可是裙摆下真空的状态依然让她十分别扭。
  真是多跟傅柏业相处一天,就能多认识到一份他的无耻。
  站在平地上,她还觉得整个人晃得厉害,犹如颠簸在汪洋大海上的一叶扁舟,随着惊涛骇浪沉沉浮浮。
  餍足的男人满目春风,站在她的身侧之时,伏低了身躯低语:“切记下回别穿这种让我容易得手的裙子了。”
  苏温瑜真想拧下他的脑袋,得了便宜还卖乖。
  庄园的风格气派大方,绿荫茂密,大门口站了两排佣人,最前排的管家率先开口叫道:“少爷,太太。”
  傅柏业收起了那副刚才对苏温瑜的玩世不恭,脸上恢复成了一贯的冷峻淡漠,吩咐道:“我跟太太会在这里住一周左右,没事你们不必到主楼来,有事我会传达。”
  “好。”
  “明天我们会去拜祭老师,你让人准备好。”
  苏温瑜的视线忍不住打量四周的环境,这幢庄园外表已经有了陈旧腐朽的气息,看着年代悠久,想必是傅柏业从小便生活在这里。
  果然傅柏业向她介绍道:“我出生在这里,但是中途因为一些事情,我跟我妈不得不搬出了这里,不过也算是我从小长大的家吧。”
  虽然傅柏业轻描淡写地带过,但是苏温瑜能猜到是因为他父亲的死,傅家的紧逼,让华文茵带着傅柏业离开了这处有着他父亲诸多回忆的家。
  趁着苏温瑜愣神的这会儿,傅柏业占有欲十足地勾住了她的腰,语气里充满幼稚地说道:“我没那些死物好看?正经八百的人在这里不要看,偏偏看别的。”
  “你这张脸我都看了这么多年,没有新鲜味好了好吗?”
  “可是你这张脸我看了这么多年,还是觉得很有新鲜味。”
  苏温瑜:“……”
  这猝不及防的土味情话是怎么回事?
  苏温瑜不羞不臊地说道:“因为我比你耐看,你这张脸也就是图一时新鲜。”
  “不知道谁刚才还在车上夸我长得帅,看得目不转睛。”
  苏温瑜鼻间哼了声:“不要随便给我加定语,谁目不转睛了?你有这个资格吗?”
  “怎么?内裤没了还不吸取教训,还想被我没收什么?”傅柏业淡定自若地低语,神色虽是目视前方,左手却是拉着她的右手按到了口袋处微微隆起的地方。
  苏温瑜耳根倏然红透,气急败坏地骂道:“傅柏业,你简直太无耻了。”
  傅柏业英俊的侧脸轮廓充满了男性的成熟魅力,庄园里明亮璀璨的灯光笼罩下来,更衬得这张脸俊朗不凡,他轻笑:“嗯,我承认对你是挺无耻的。”
  苏温瑜:“……”
  无话可说。
  苏温瑜加紧了步伐往庄园主楼走去,仿佛身后有一匹意图不明的野兽在追赶她般,整个人显得焦虑急迫。
  好在今天穿的是单鞋,走起路来不算费事。
  屋内亮如白昼,高高的天花板上垂挂着奢华的吊灯,折射出五彩斑斓的灯光,蜿蜒的楼梯旁是一副巨大的华文茵油画,她身着旗袍,气质高雅。
  她驻足观察的同时,傅柏业挺拔的身影也到了,语气温和地解释:“我爸生前最后一幅画。”
  “你爸是画家?”苏温瑜惊讶地问道,没听说过这样的事迹。
  “也不算画家,他只画我妈,我都没这样的荣幸。”
  傅柏业如此简单的话,却能让苏温瑜联想到一段缠绵悱恻的动人故事,一个只画自己妻子的男人,可见深情程度。
  她故作惋惜地叹道:“我这辈子看来遇不到只给我画画的男人了。”
  “你又知道我不会画画?”
  “你会?”苏温瑜满脸是不信任的嫌弃表情。
  “我爸这么会画画,我还不能得他几分真传了?”
  “可你爸过世的时候,你才六岁啊……”
  话说到一半,苏温瑜立刻止住了,傅柏业父亲的死是他的一道陈年伤疤。
  傅柏业的手按到苏温瑜的脑袋上揉了揉,淡笑着说道:“带你去看看我爸以前的画室。”
  “等等。我的行李箱呢?”苏温瑜弱声问道。
  傅柏业脸上露出了然的笑意,那俊挺的五官立体分明,笑起来好看到任何事物都在他面前逊了色。
  好吧,这张脸她还没看厌。
  苏温瑜躲在房间里换了一身裤装后,又检查了一遍没有纰漏,才出了房间。
  看见她严谨的装束,傅柏业深眸藏着淡淡的笑意,苏温瑜假装不知,没好气地说道:“快带路吧。”
  如今的这间画室应该是傅柏业照着印象中重新恢复的,他们中途搬出去了几年,那么原先他父亲真正使用过的画室显然已不复存在。
  偌大的墙壁上是华文茵不同时期的油画,一颦一笑在画中展现得淋漓尽致,没有深沉的爱,根本画不出如此有灵魂的画。
  “妈看见这间画室应该不会有忧愁,只有满满的幸福吧。”
  “嗯,以前还住在这里时,她闲暇之余就喜欢在这里逗留逗留。”
  傅柏业翻出画笔跟调色盘,又有模有样地画纸架在板上,沉稳地说道:“去好好坐好,我没我爸那么好的功底,能凭记性作画。”
  苏温瑜不悦地说道:“这只能证明你对我的爱没有爸爸对妈妈那么深,亏你有脸说。”
  “我爸写信的本事可没我好。”
  苏温瑜脸色微微泛红:“你要脸吗?小学生写情书都比你写得感人好吗?”
  傅柏业眸色渐深:“也不知道谁用红笔批注了我那些比小学生还不如的情书。”
  苏温瑜绯红更甚,上前就踹到傅柏业小腿上,冷声说道:“傅柏业,你能耐了啊?偷看我的**?”
  傅柏业挟制住她还要变本加厉的腿,讨饶道:“小祖宗,你是想废了我的脚啊?”
  “谁让你侵犯我**的?写给我的信就是我的,你凭什么偷看?挖你双眼信不信?”
  “不信。”傅柏业浅笑着将苏温瑜的手指抵在唇瓣轻吻,幽深的双眸倒影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语气柔和地说道,“你舍不得。”
  “你放开我。”苏温瑜急促地说道。
  傅柏业又拿着她柔软的双手去拍打自己的脸庞,沉沉地说道:“给你打两下消气。”
  本来就不是真的生气,她批注了就是找机会给他看的,现在他这样低声下气的态度将那点火气吹得烟消云散。
  但不能这么便宜了他,冷淡地说道:“你要真给我画出一幅绝世美图,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一回。”
  “遵命。”
  苏温瑜饿着肚子坐了一个多小时,傅柏业的画才算真正收尾,挽回袖子的模样有些不修边幅,却意外地平易近人。
  他笑着开口:“好了。”
  苏温瑜满怀期望地跑上前,当看见看板上那幅四不像时,气得想直接拿起画笔在他脸上涂抹一遍,“这就是你作画的本事了?”
  傅柏业唇角上扬,自己也被逗笑了:“怎么说也是我人生第一回给心爱之人作画,挺有纪念意义不是吗?”
  “这样的丑八怪,你说是我这位绝世美女?说出去有人信吗?”
  “我信就行了。”
  “敢情我在你眼里就这副鬼样子?”
  “不不不,是我这双笨拙的手,描绘不出你精髓的万分之一。”
  “少给我戴高帽,不想看见这个丑八怪,撕了它,我一开始就不应该信你的鬼话。”
  真以为他是天才,任何领域都能信手拈来。
  “你不是说想要一个只为你作画的男人吗?我也专门设立一间画室,只存放我给你画的画,如何?”
  “傅柏业,我看你是不想补办婚礼了吧?!”
  满屋都是这样的丑八怪,而且还说是她,是想逼她抑郁吧?
  傅柏业笑着将她搂入怀中,深邃的眸底尽是柔情,嗓音也放得轻轻的:“想,做梦都想在世人面前,听见你说愿意嫁给我。”
  本来还情绪颇大的苏温瑜在听见他的这句话后,骤然安静了下来,软声低喃:“那你最好别惹我生气,否则担心我逃婚。”


第68章 
  翌日吃过中饭,傅柏业便带上苏温瑜前往墓园拜祭他的老师。
  车子一直由热闹喧嚣的市中心驶出,到了偏远的郊区,最后停在一处环境清幽,安静舒适的地方。
  傅柏业肃穆地说道:“到了。”
  与其说这里是一处墓园,不如说是一处世外桃源,碧草绿荫,临湖又兼山林。
  看出苏温瑜的疑惑,傅柏业解释道:“原先老师的墓园并不在此,后来我们一批学生经由何家兄妹同意,修建了这里,以作祭拜之所。”
  “他的学生很多?”
  “嗯,各界人士都有,所以当初对我的帮助颇大。”
  苏温瑜可以想象这位名师旗下是出了不少高徒,只可惜自己的这对儿女却不堪大任。
  应该是临近墓园的关系,傅柏业脸上略显沉重。
  两人迈入进去,发现墓碑前已经有不少黑色装扮的人来祭拜,不难推测都是这位名师的学生。
  在最前面的便是何家两兄妹。
  苏温瑜最后一次见他们便是那场杂志周年庆,那时候的何安妮还是意气风发,而今天的她因为素颜的关系,看上去肤色暗沉,显得极为憔悴。
  傅柏业的到来让其他人都停下了动作,纷纷上前寒暄。
  苏温瑜落落大方地站在傅柏业的身侧,端庄有礼,得体地回应着别人的招呼。
  傅柏业带领着苏温瑜走到墓碑前面,鞠了三个躬后,才说道:“老师,这是我太太苏温瑜。”
  苏温瑜柔声说道:“老师,您好。”
  何安妮的脸上挂着未干涸的泪痕,满眼都是控诉跟不满,哽咽地说道:“柏业哥哥,我爸一直希望我嫁给你,你这样公然地带着外人来到他的墓前,你让他情何以堪?”
  苏温瑜微蹙眉头,她不想在死者面前不敬,可是这话听在耳朵里,真是让她极为不舒服。
  正想开口之际,傅柏业牵住了她的手,跟她十指紧扣地展示在何安妮眼前,声音漠然地回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是一点情面都不想留了吗?”
  何安妮苍白的脸色更加难堪,双手紧攥着衣角,紧接着微垂了脑袋,整个肩膀颤得厉害。
  何明远站起来骂道:“傅柏业,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要不是我爸,你能有今天的地位?要不是你,我爸会躺在这里?如今能耐了,在我爸的墓前这么欺负安妮?”
  这扭曲的逻辑跟上回在杂志周年庆上一模一样,以为她上回讲的话他多少能听进去一些,现在看来完全是对牛弹琴,还是顽固地认为傅柏业有今天完全是靠他父亲。
  傅柏业只是侧眸看他,因为正好逆光,灰黑色的光影湮没了他那张冷峻的脸,叫人辨不清真实情绪。
  他的脚刚往何明远所处的位置迈了一步,便有人上前低声劝道:“柏业,毕竟是老师的死祭,别跟他计较了。”
  傅柏业眸光浅淡而凉薄,让人不寒而栗,何明远瑟缩了下身躯,仗着今天人多,再次开口:“我们兄妹如今这么落魄也是你造成的,我爸倾囊相助,将你捧上天,可是你不仅害死了他,还这么打压我们兄妹,你还有没有人性?”
  傅柏业薄唇微微勾起,发出一声很轻的嗤笑,一袭黑色装束将他周身的气息衬托得更加萧瑟冷寂。
  俊眉修目尽是寡淡,溢出的声音充满了冰冷的质感:“老师是因为谁去世的,我想你一清二楚。”
  何明远脸上倏然慌乱起来,即使故作镇定,在场人士都是火眼金睛,就算是一点细微的变化,也能瞬间察觉到。
  马上有人皱眉问道:“柏业,有些话不能乱说。”
  “当初你指责我,说是我导致你的好妹妹过敏,老师去医院途中发生严重车祸当场去世,可是事实上呢,是你跟你的好妹妹企图给我下药,又安排了一出精彩的戏码等我跳,被我事先察觉到了,奸计没得逞,又安排了那出过敏好戏,给我扣罪名,这其中你们帮的是谁还要我点名吗?”
  不仅是何明远,连何安妮也完全怔忪住,血色全失的面容变得死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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