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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太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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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乖,挂了点滴,病很快就好了。”
***
傅柏业在下榻的酒店待了许久,才听到苏温瑜已经挂完点滴离开医院的消息。
等待的时间异常漫长难熬,他从不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无谓的等待上,只是此刻他倒觉得安安静静地等待挺好。
周特助出去接了一个电话,进来时傅柏业已经恢复了一丝不苟的模样,沉声问道:“查到了吗?”
“对方很小心,资金转账经过了好几波,横跨了几大洲,不过查到了。”
“是何明远吗?”
周特助微微吃惊:“BOSS,你猜到了啊?”
“除了他,没人会如此大费周章。”
“那你觉得何安妮小姐知不知情?”
傅柏业眸色深沉地看向周特助,冷声问道:“你想在我这里试探什么?”
第48章
对上傅柏业凌厉逼人的眼神,周特助的心就像被毒蜂蛰了般,一下子紧缩起来,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局促不安地立在那里,张了张嘴,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是我让他问的。”
随着这道略显不悦的声音响起,华文茵走入房间。
可以看出她这趟来得匆忙,一身大衣带着风霜,失了往日的典雅端庄。
华文茵眉头微蹙,目光在傅柏业的脸上停留了片刻,转身对周特助说道:“你先出去吧。”
傅柏业起身上前搀住华文茵,沉声开口:“妈,你怎么来了?”
“小芙是不是生病了?”华文茵担忧地问道。
“嗯,感冒发烧。”
“严不严重啊?”
“症状还蛮严重的,不过已经挂了点滴,应该能舒服一些。”
华文茵见他稍显萎靡颓废的模样,冷声说道:“她是不是不想看见你?”
扶着华文茵坐下后,傅柏业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在她面前,卸下了一身疲惫。
华文茵终归是心疼自己这个早熟的儿子,语气也软化了不少,说道:“柏业,妈知道你责任心重,但是有些不该你负担的千万不要勉强自己,现在不同以前了,你是有家庭的人,小芙是你妻子,她才是你首要考虑的对象。”
“妈,我清楚。”
“你清楚的话,就不会被人拍到那些画面了,不说送她去医院的事情,为什么那个点你还跟何安妮在一起?”
“何明远也在,他给秘书室留了几次话,这次又亲自等在门口,我才不得不赴约。”
华文茵愁眉不展:“他当初将何老师的死怪在你身上,用道德绑架了你这么多年,但是你为他们兄妹俩做得也不少了,难道还不够吗?”
傅柏业淡声说道:“妈,我应付得了。”
“说起何家这对兄妹,我就没好心情,我待会儿去看小芙,你有没有话让我带给她的?”
“她犟得很,恐怕现在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你去了也最好别提我,免得迁怒你。”
“她孝顺得很,才不会跟我置气,你该庆幸有我这个母亲替你从中斡旋,不然你肯定比现在惨多了。”
华文茵一边数落着外人眼里近乎完美的傅柏业,一边拿出手机拨打苏温瑜的电话。
傅柏业黑沉的眸子紧盯着开着免提的手机。
冗长的嘟嘟声一下下地敲击在他此刻脆弱的心尖上,看着他这副屏息凝神的样子,华文茵微叹了口气。
终于在嘟嘟声即将结束的时候,电话接通了,首先响起的是辛苦的咳嗽声,而后才传来苏温瑜沙哑的声音:“妈。”
“小芙啊,怎么咳得这么厉害?是不是病得很严重?真是可怜的孩子。”
“妈,不要紧,一点小感冒,今天挂了点滴,已经好多了。”
“好多了还这样子,那之前得多严重啊?快告诉我现在在哪里,我过去看你。”
苏温瑜语调柔缓,笑道:“没事的,幼琪在照顾我了,明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幼琪一个丫头片子,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你啊?”
“阿姨,你不能小瞧人啊!”沈幼琪不服地反驳。
华文茵捂上嘴巴,轻笑:“糟糕糟糕,被当事人给听见了。”
“阿姨,不是我说,我可比您儿子会照顾人。”语气中掺杂着丝丝的不满。
“幼琪。”苏温瑜声线沉沉地唤道,一说完又是一阵连续的咳嗽声。
“阿姨,你们先讲着,我去给小鱼儿倒杯水。”
华文茵语气饱含心疼:“小芙,快说你现在在哪里?我不亲眼看看你,今晚都睡不着。”
“妈,我没在温城呢,你别奔波了,真的只是小病。”
“我知道你不在温城,我也没在温城。”
电话那头忽然安静了下来,半晌之后,苏温瑜才开口:“你都知道了?”
“小芙,你放心,你跟柏业之间的事情我不会过多插手的,我就是担心你啊孩子,都病成这样了,还流落在外。”
“妈,我在世纪酒店,不过就算我不说,傅柏业也知道,他应该就在你旁边吧。”
华文茵看了一眼神情沉郁的傅柏业,还是撒了谎:“没有,我先去看你,迟点再找他算账。”
“那你过来小心点,有人跟你一起吧。”
“嗯,放心吧,我现在就过来。”
结束通话,华文茵微叹:“听小芙声音,病得很重啊,准是被你刺激的。”
傅柏业眉头紧锁,第一次体会到一种名为无力感的东西。
他跟苏温瑜结婚三年,相处时间不多,但是足够了解她的个性,她是那种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的性格,他让她不痛快,她就要让他更难受。
那一声声咳嗽声听在他的耳朵里,仿佛就像她在用尖刀,凌迟着他的心。
华文茵走后,傅柏业独自陷在宽裕的沙发里,暖色的灯光在他周围拢出温柔的光晕,只是他的眉宇间满是阴霾。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一道微信声,傅柏业置若罔闻,没多久又是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他抡起手机蓦地砸向墙壁。
周特助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看着地上的手机碎片,一阵心惊。
傅柏业能将情绪把控到近乎机器人,他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从未见他像今天这般失控过。
不得不感慨苏温瑜的影响力之大,可是她这种影响的破坏力却不小。
很快傅柏业已经收敛好凌厉的气势,他拿起自己的外套正准备往外面走,周特助闭了闭眼,忍不住劝阻道:“BOSS,你去哪儿?你不吃不喝又不睡的,身体吃不消的。”
傅柏业眸色沉沉地看向周特助,周特助虎躯一震,双手不自然地微颤,语气也带了一丝哆嗦:“司机开了那么久的车,已经是疲劳驾驶了。”
“那你开。”
开就开,周特助默默地为自己点了根蜡,作为尽忠职守的下属,他奔波在一线是正常的。
坐上车后,周特助见傅柏业枕着后座沉忖,又轻声提醒:“BOSS,安全带。”
傅柏业沉声开口:“去世纪酒店。”
“太太不是说不让你出现在她面前吗?”周特助脱口而出说道。
傅柏业眼眸深邃无波,声调却是冷到寡淡:“我看你是不想领我的薪水了吧?都开始对我指手画脚?”
“马上开车。”周特助狗腿似的应道。
***
世纪酒店最顶层的总统套房被沈幼琪大手笔地订了一周,两位专属管家伴随左右,服务周到,态度良好,这才是享受生活的态度。
华文茵被管家领进苏温瑜的房间时,苏温瑜正皱着眉头,抗拒着吃药,一见华文茵,她的脸上立刻洋溢笑意,张嘴就胡诌:“我家宝贝甜心来了,快拿走,这药味太浓,别薰着她。”
沈幼琪无奈地跟华文茵相视一笑:“每回吃药还得跟哄三岁小孩似的。”
“我今天都被针头扎了两回了,怎么还要吃药啊?”苏温瑜扁了扁嘴,委屈地诉苦,还不忘将那小到可以忽略的伤口露出来卖一回惨。
华文茵看见她这样的状态,紧绷的神经倒放松了许多,没有闷闷不乐就好。
只是另一方面又替傅柏业担忧起来,要是苏温瑜一点都不在意,他前途堪忧。
沈幼琪凉飕飕地开口:“是不是还要我用糖哄你啊?”
“咳嗽不能吃糖。”
沈幼琪:“……”
“我来吧。”华文茵从沈幼琪手里接过药,只是温柔地笑着,并未多言。
苏温瑜彻底败在她慈祥和蔼的笑意下,闭紧双眸,将一大把药丢进嘴里,猛灌了一杯的水,才总算咽了下去,气闷说道:“为什么药不能是甜的?”
“良药苦口啊。”
“阿姨,还是你厉害,小鱼儿吃药就靠你了。”
“妈,你还是离我远点吧,免得将病气过给你。”
“我倒恨不得替你病,脸色这么难看,我待会儿去买些食材,炖点汤给你喝。”
“好啊好啊,我现在嘴巴淡而无味,好想喝汤。”
“你确定你的嘴巴是淡而无味?刚才谁说药苦的?”沈幼琪无情地拆穿她。
华文茵柔声问道:“想喝什么汤?”
“妈炖什么汤我都喝光。”
“阿姨,要不需要什么食材,我直接让人给送过来,你舟车劳顿的,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苏温瑜点头附和:“对对对,妈还是稍作休息吧。”
“行,我写份菜单给你。”
等华文茵写完菜单交给沈幼琪,房间便只剩了她跟苏温瑜。
苏温瑜又是一阵干咳,华文茵边抚拍着她的后背,边开口:“怎么会病得这么厉害?”
“都怪黎承昱,让他找个地方庆贺,偏偏挑了个湖上阁楼,气氛倒好,结果把我整病了。”
“什么事情值得庆贺啊?”
苏温瑜淡然说道:“参加一个香水制造比赛,通过了初试。”
“香水制造比赛?还有这样的比赛啊?”
“嗯,Anny主办的。”
华文茵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何安妮啊?”
“嗯。”
“小芙,其实柏业跟何安妮……”
“妈。”苏温瑜打断道,“你如果想替傅柏业解释,不必了。”
苏温瑜表情淡漠,因为生病的关系,气血不足,显得脸色更为苍白疏远。
华文茵心想傅柏业倒是了解她,真的是连他的名字提都不能提。
“其他的我就不说了,不过有一点我想告诉你,何安妮的父亲是柏业的恩师,但是因为柏业曾经不慎,让何安妮发生过一次重大过敏事故,她的父亲赶往医院之时,不小心发生车祸,当场死亡。”
第49章
苏温瑜眼皮微垂,长睫盖住了那双风情的眸子,神色寡淡,脸上的情绪并未因为华文茵的话而有所波动。
华文茵见状,从善如流地止住了话题,多说无益,还徒添不悦。
苏温瑜喘息顺畅了许多,温软的手握住华文茵,顺势牵着她重新坐下,精致的脸颊上又是甜美的笑意,说道:“妈,我接下来就要进组拍戏了,恐怕抽不空去看望你,你如果无聊了,倒可以来片场打发下时间,平时呈现在电视上都是经过后期处理的,你恐怕还没见过拍摄时的画面吧,挺好玩的。”
“小芙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去片场探班?”华文茵惊喜地问道。
“可以啊。”
“不会打扰到你吧?”
毕竟她的身份特殊,忽然出现在片场,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不会的,别人怎么想就让他们想去。”
“那太好了。”华文茵顿了顿,小心翼翼地再次开口,“不过我听说你似乎挺欣赏这部戏的男主角是吧?叫纪家汶吧?”
苏温瑜苍白的脸色染上一抹淡淡的红晕,嘟着嘴委屈撒娇:“妈,原来你也关心八卦。”
华文茵孩子气地笑笑:“我都让他们将你的新闻打印出来,做成纪念册呢,下回给你看。”
“哇哦……原来我的头号粉丝在这里啊,我竟然没有发现。”
“那是,我本来还想加入你的后援会,但是条件太苛刻了,欺负我老人家。”
“这位没自觉的大美人,你哪里是老人家?”
华文茵捂着自己雍容华贵的脸,自信地笑道:“我保养的是挺不错的。”
两人谈了没多久,沈幼琪就进来说菜谱上的食材都齐了,华文茵立刻迫不及待地站起来,说道:“我立刻给你做营养汤羹。”
等她一走,苏温瑜脸上的笑容渐淡,沈幼琪咬着根棒棒糖在房间里转悠,眼神时不时地瞥过来。
苏温瑜忍不住开口:“要说什么便说,不想说就别在我面前装成一副‘快问我’的模样。”
沈幼琪一个健步飞过来,抽出嘴里的棒棒糖正准备往垃圾桶里丢,苏温瑜气急败坏地说道:“吃完,免得遭蚂蚁。”
“拜托,这种豪华酒店怎么可能会有蚂蚁?”
“我不管,你别丢我房间。”
“好好好,我拿着。”
苏温瑜这才满意:“说吧。”
“我刚才在楼下看见了周特助。”
“是吗?”苏温瑜反应冷淡。
“他看见我如同看见了观世音菩萨似的,发着光的那种,我还以为他要给我跪下了呢。”
“说重点。”
沈幼琪不满地嘟囔:“不能让我多吹嘘一下自己吗?”
苏温瑜一个眼神瞟过来,沈幼琪立刻开口:“他说傅柏业一直不吃不喝又不睡,脾气暴躁到都开始砸手机了,现在又像弥勒佛一样坐在车里干等,也不知道想怎么样,急得束手无策。”
“君诚集团现在是穷到连部手机都开始心疼了?”
“不是,重点是不吃不喝不睡。”
苏温瑜眼眸微抬,神色淡漠:“傅柏业曾经有过三天三夜不合眼都没猝死的记录,这么几个小时不要紧的,他要真因为这样死了,我为他守一辈子寡。”
沈幼琪:“……”
女人铁石心肠起来真是太可怕了,不知道傅柏业听到这样的话是想死还是不想死。
沈幼琪将棒棒糖重新塞回嘴里,牢牢地堵住不要开口。
华文茵的汤芳香四溢,惹得所有人都食指大动,幸好她也考虑到这点,分量很多,每个人分着喝完还有剩。
苏温瑜强打起精神撑了这么久,喝完温热的汤后,倦意慢慢袭来,差点窝在沙发里就睡着了。
沈幼琪赶紧催着她上床去睡觉,这样的病体在沙发上睡一会儿都要病情加重。
等安顿好苏温瑜,沈幼琪才悄声跟华文茵说道:“我刚才碰见周特助了,向我卖惨,说傅柏业不吃不喝不睡,现在还要望妻石一样坐在楼下的车子里,我要不将剩下的汤送去给他喝吧。”
华文茵沉静的脸上立刻染满欣喜,说道:“好好好。”
沈幼琪嘴上依然嫌弃傅柏业:“要不是因为知道我们小鱼儿有那么一点点在乎他,我才懒得跑这趟。”
“幼琪啊,谢谢你。”
沈幼琪羞涩地说道:“阿姨,你别谢我,怪不好意思的,我还喝你美味的汤呢。”
“小芙有你这个朋友,真的很幸运。”
“我也很幸运认识她的,行了,我先送汤给傅柏业了,免得凉了不好喝。”
***
让管家将汤打包好,沈幼琪披上外套出了门。
只是到了楼下她才发起愁来,酒店大厅看不见周特助的身影,她要去哪里找人啊?她只有傅柏业的联系方式,但是他连手机都砸了,恐怕也联系不上了。
没想到第一次纡尊降贵地给人送汤喝,这壶汤还送不出去,简直气人。
正四处张望之时,沈幼琪的眸光却是瞧见了另外一道熟悉的身影。
一袭暗色西装衬得他的身材修长挺拔,即使只是匆匆掠过的一道光影,沈幼琪却很肯定那人便是顾之岑。
她的人生几乎屏蔽了顾之岑相关的一切,可是有些东西已经根深蒂固,一瞬间就能分辨出来。
顾之岑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出门习惯了有人随侧在旁,像此刻孤身一人的场景实属少见。
沈幼琪的脚步就像不受控制般,紧随着那抹身影消失的方向跟去。
她出门时匆忙,脚上穿的还是酒店的一次性拖鞋,走起路来比高跟鞋舒服许多,但是此刻要跟踪一个成年男人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即使卖力地跟,最后也只来得及看见他进入电梯,只是电梯指示灯上停了好几层,不清楚他具体去了哪层。
直到这时,沈幼琪才冷静了下来,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她的身体像形成了条件反射,看见顾之岑就不经大脑思考。
她闭了闭眼眸,再次睁开已经恢复了清明,有些颓然地在电梯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只是她才静静独处了不到三分钟,一大批记者就蜂拥而至。
世纪酒店是本市最好的酒店,不少明星有条件的都选择在此处落脚,开车去影视基地也不算远。
只是如此一大批记者能自由出入酒店,像是得了某种特许般。
沈幼琪的眼皮直跳,苏温瑜也住在这里,她立刻给华文茵打了电话,让她锁好门,总统套房不比普通房间,有专属电梯进入,应该不至于让这批记者围攻才是。
直到记者们进了电梯,沈幼琪才去前台打听情况。
前台见是沈幼琪,又得了上头命令,能让记者进去,相信这段丑闻不久后就会爆,所以悄声告诉她:“一位当红小花跟她的金主在楼上开房,那房间其实长期被他们包了,一直没出过事,这次似乎有人想整他们。”
沈幼琪听这意思,应该不关苏温瑜的事情,担忧的心瞬间放了下来。
只是很快脑海里又浮现出了不久前先坐电梯上去的顾之岑,漆黑的双眸微微瑟缩,手里的保温杯把柄被她攥得更紧。
这时前台的另一位小姑娘低喃:“我上回还看过秦文栋的一篇专访,看上去道貌岸然,谁知道竟然包养明星。”
沈幼琪耳尖,“秦文栋”三个字听清地传入她的脑海里,她眉头微蹙,凉薄地问道:“你是说那位当红小花的金主叫秦文栋?”
小姑娘略显局促地应道:“嗯。”
沈幼琪又开口问道:“他们在这里开房开了多久了?”
“半年有余了。”小姑娘单纯地回道。
另外一位年长的立刻拉了拉小姑娘的衣角,小姑娘才立刻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她这是在透露客人的**,马上惶惶不安地看向沈幼琪,她宽慰她:“放心,我什么都没听见。”
沈幼琪面沉如水,她倒不在意秦文栋跟谁开房,只是恶心他这种一边包养明星,还一边去跟她相亲的行为,她是看不上他,可也容不得这种渣滓这么侮辱她。
“我的保温杯先在你们前台寄存一下,稍后过来拿。”
沈幼琪走了几回又回头问:“他们在几楼?”
“八楼。”
“谢谢。”沈幼琪调皮地抛了个眉眼。
电梯已经停靠在一楼,沈幼琪不必等待就快速到了八楼。
不用四处打听,最喧闹的房间应该就是她的目的所在。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情还挺激动的,丝毫没有被人背叛的憋屈感,反而像是马上要摆脱负担般轻松。
房间已经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只见闪光灯连续不断闪个不停,沈幼琪想突破重围异常困难,正发愁之际,忽然感觉到旁边一股森冷的气息。
她微微转过视线,就见顾之岑英俊的脸庞线条冷硬,姿态慵懒地倚靠在墙上。
“来抓奸?”顾之岑声调沉沉地发问。
沈幼琪毫不眷恋地收回目光,要知道顾之岑在这里,打死她都不会出现。
从前就是她追着他跑,后来还因为躲避情伤出国三年,现在又被他瞧见相亲对象跟人开房,就像见证了她人生中最狼狈的所有时光。
沈幼琪现在是进度两难,进也进不去,掉头就走又有些不甘。
这时候,顾之岑的双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对着那批记者开口说道:“让开。”
明明他的音量不高,可是喧嚣的躁动瞬间平复了下来,记者们立刻主动让开了一条路。
顾之岑看向沈幼琪,冷声说道:“进去看看吧。”
沈幼琪此刻再猜不出来今天这出戏就是顾之岑安排的,她便是个傻子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涌起了一股愤怒之火,她非常反感顾之岑自以为是地插手她的事情。
不过愤怒归愤怒,她依然迈步走入了房间。
两具身体未着寸缕,此时正互相抱着以遮蔽重要部位,宽敞柔软的大床上凌乱狼藉,垃圾桶旁边还丢着两个使用过的保险套。
整副画面不堪入目,沈幼琪有种恶心反胃的感觉,她只看了一眼就调开了视线,对那批记者说道:“你们继续。”
顾之岑见她心境平缓,拧紧了眉头,压着不满问道:“你就这么放过他?”
沈幼琪冷眼看向顾之岑:“顾之岑,你很闲?”
“为什么他跟别人开房被抓奸在床了,你还面色不改?而我跟时恩霈不过逢场作戏,你就判我死刑?”
沈幼琪神色冷淡地一笑:“你不是失忆了吗?装的?”
顾之岑上前紧攥住沈幼琪的手臂,冷峻的脸庞是不加掩饰的怒火:“为什么?”
“他们在这里开房半年之久,你要是想查,恐怕早就有了风声,偏偏等到今天我也住进这间酒店,你才叫了这么一批记者过来,还让他们在我眼前经过,我还想问你呢,顾之岑,你这么大费周章又是为了什么?”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
顾之岑回答得坦荡,丝毫没有被拆穿的羞耻。
沈幼琪冷漠地说道:“顾之岑,你在羞辱我懂吗?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不要我,别人也不要我,我就是一个彻彻底底被人嫌弃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之岑略显慌张地否认,“我只是想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
“现在我看清了,满意了?”
“你为什么那么平静?”顾之岑精明的双眸此刻却被不解溢满,“明明看见我跟时恩霈出现在酒店房间里,你那么崩溃。”
沈幼琪嘴角溢出一抹惨淡的笑意,声线低哑:“你根本不懂。”
之所以在意才会眼里容不下一粒沙。
第50章
沈幼琪努力从顾之岑施力的掌心挣扎脱出,像是感受不到疼痛般,即使手背青筋爆起,雪白的肤色变得通红,依然不管不顾。
顾之岑双眼深邃暗沉,只得松开了对她的束缚。
他垂眸望着她,这张脸即使跨越了时光,贯穿了岁月,依然美得一如往昔。
但是那眼中的爱恋之火却是完全熄灭了。
一股懊恼之意充斥着顾之岑的胸腔,她软硬不吃,而他拿她束手无策。
在舒城的医院醒来,他的记忆混淆不清,只有她的容颜深深地镌刻在脑海里。
虽然挣脱了顾之岑的禁锢,但沈幼琪依然被阻隔在他跟墙壁之间,鼻间全是熟悉的清冽香气,这么多年,他身上的气息一点没变。
只要跟他多处一会儿,沈幼琪都没把握能控制住那颗躁动的心,她愠怒地低吼:“顾之岑,你滚开!”
“滚开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不会再跟人相亲。”顾之岑的语气中饱含着一股低声下气的哀求。
沈幼琪嗤笑:“顾之岑,你是不是被车子撞傻了?”
顾之岑低垂眉眼,薄唇微勾,性感的嗓音带着不可一世的语气:“你要再相亲也无所谓,你相一个我毁一个,你就算迈进了婚礼现场,我也能将你抢过来当我妻子,信不信?”
沈幼琪沉静的面色蓦地染上怒意:“我看你不是被撞傻的,本来就是神经病吧。”
顾之岑一个轻吻落在沈幼琪的头顶,喑哑地开口:“乖点,不然我疯起来,你看有多少人会遭殃。”
沈幼琪脸色刷白,气恼地推开他,顾之岑刚才还像一道坚固的防线牢不可破,此刻却被沈幼琪轻易地推开了。
他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笑意,丝毫没有因为沈幼琪的拒绝而气馁。
沈幼琪满脸愠色,反而像个落荒而逃的失败者,趿着一双拖鞋走得快速却别扭。
经过前台时,两位小姑娘急急忙忙叫住她,说道:“沈小姐,你的保温杯。”
沈幼琪脸上又是一阵懊恼,为了顾之岑这神经病,连下楼的正经事都给忘了。
她拿着保温杯无所适从,只好又给华文茵打了电话,向她询问周特助的联系方式。
跟周特助联系上以后,沈幼琪就坐在大厅里,目光盯着门口的喷泉出神。
沉淀了几年,她以为自己能做到心无旁骛,没想到顾之岑依然能轻而易举就在她平静的心湖上掀起涟漪,她轻咬着下唇,全是对自己的厌弃,人可以在一个坑里栽倒重新爬起来,可是同样的坑里再栽一次,那她就是傻逼无疑了。
周特助见自己都站在沈幼琪面前了,她还呆滞地望着门口,只得出声说道:“沈小姐?”
沈幼琪敛起茫然的眼神,语气不善地对周特助说道:“给你家主子的,免得他死了赖上我小鱼儿。”
“太太说的?”周特助双眼满是兴奋。
沈幼琪一副“你是不是傻子”的样子看着周特助,周特助顿时泄了气,又向沈幼琪发牢骚:“都在车里坐了这么久了,人也不走,也不上去,我真是劝不动了。”
“我是你吐苦水的垃圾桶?”
周特助委屈地接过保温杯,高薪职业也是高危职业啊。
“还有警告你,绝对不能在小鱼儿面前透露我给傅柏业送汤的事情,否则下次等着喝砒霜吧。”
周特助在嘴巴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又做了个OK的手势。
沈幼琪任务完成,才忿忿不平地往电梯口走去。
周特助提着保温杯正往酒店大门口走,忽然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吓得他猛地一颤,面色煞白。
转身看见满面寒霜的顾之岑,他略显惊慌的开口:“顾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顾之岑指了指保温杯,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周特助护犊子般护住怀里的保温杯,洋洋得意地回道:“爱心汤。”
顾之岑骨节分明的长指按在保温盖上,低沉的声音透着丝丝冷漠:“给我了。”
周特助没见过有人抢东西可以抢得这么明目张胆,要是其他的也就算了,这可是抚慰他顶头上司的良药,交出去了他需要提头去见了。
周特助又护着保温杯转了个方面,严防顾之岑痛下黑手,顾之岑情绪未见起伏,只是眸色幽深:“怎么?要跟我动手?”
周特助真是觉得自己运气背到家了,一个个祖宗怎么就上赶着要给他气受啊?无辜可怜的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要得到这样的待遇?
他只得搬出傅柏业,说道:“这是我们家太太给BOSS的爱心汤,不能转赠他人。”
顾之岑轻嗤:“当我不知道你家太太离家出走的事情?苏二小姐的脾气会是送汤给柏业喝的人?那你就要当心里面下了毒了。”
周特助:“……”跟沈幼琪的话倒是如出一辙。
“顾先生今天话真多,怕是在哪里碰了壁吧?”周特助低喃,他领着傅柏业的高薪,能力自然卓越不凡,一下子就想通了顾之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恐怕也只有刚才那位给他送汤的沈小姐了,怪不得会对平平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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