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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情难拒:我的高冷女上司-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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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滕玮脸颊歪偏,嘴角血液渗出。
  “不服气啊?”玛丽蒂低低弯腰,对着滕玮挑眉,“还是怕他死?”
  滕玮抿着嘴,眼睛血红,执拗地盯着她。
  “放心,他要是被打死了,我会送你下去陪他!”
  玛丽蒂收回了视线,抬头重新看着时承。
  滕玮赶忙转眸,时承脸上挂了彩,左颊三道抓痕醒目,浑身衣服湿透,胸膛一大片汗渍,汗珠汇聚成线,一滴一滴往下流。
  黑裤男人风一般奔到时承跟前,出手快如闪电,一拳欲击向时承脑门。时承却迎面冲撞,两个人扑倒在地翻来滚去缠斗,黑裤男人用头颅使劲撞砸时承腹部,一波又一波,时承口吐鲜血,脸上青筋暴凸。
  鲜血染红了时承的上衣。渐渐,时承阖上双眼,腹内黑裤男人的头还在撞击,直到时承浑身松软在地,如一滩死泥。
  滕玮脸上血色尽失,双眼一动不动盯着瘫在地上的时承。
  见状,黑裤男人一脸轻蔑,瞬间坐起身,准备站起。
  电光火石间,时承身子突而上跃,双臂拽下黑裤男人脖子再次扑倒,单腿膝盖重重砸向黑裤男人的脖颈处。
  “砰——”黑裤男人头颅重重撞进地里,地面轰隆一震。紧随着时承双手攥着男人的头颅,狠狠一拧。
  一霎,黑裤男人失了呼吸。
  “大哥——”灰裤男人怒红了眼,拼尽全力冲向时承,拳头打向时承的太阳穴,时承闪身后退,头微微一偏。
  时承粗粗喘着气,刚才致命杀招,他已到了强弩之末,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对付了。他大脑飞速思考,准备一招结束灰裤男人。
  “砰——”枪声响起。
  时承瞬间膝盖狠狠跪在地上。
  滕玮扭头望去,玛丽蒂嘴角冷勾,手持着枪。
  “砰——”灰裤男人高大的身子轰然一塌,委顿于地,太阳穴上有穿透的子弹孔,鲜血汩汩朝外冒。
  滕玮始料未及,想不到玛丽蒂会这样做。
  “游戏结束了。”玛丽蒂持着枪走了过来,错开那灰裤男人尸体,来到时承面前,“我怎么能就这样让你死去呢,怎么也得慢慢折磨你才是!”
  时承咬牙抬眸,眼睛一片冰冷。
  他脚底下的鲜血遍布地面,慢慢成河,血迹慢慢沾湿了玛丽蒂脚边的裙摆。
  时承费力地,慢慢地,抬起那个没有受伤的腿,唯一没有中枪的腿,他不想就这样跪着,不想狼狈跪在这个女人面前。
  他慢慢直着身子,慢慢站起来。
  “时承——”滕玮哭着喊他。
  时承抬眸,对上滕玮的目光,微微摇头,眼底一片柔情,“别哭,我没事——”
  “砰——”枪声再响。
  滕玮双眸睁得大大的。
  时承双腿重重跪在地上。那唯一没受伤的腿,打进了子弹。
  玛丽蒂嘴角阴笑连连,“我看你还怎么站起来!”
  话音刚落,她掀开裙摆,抬起脚,那细如钢针的高跟鞋,一晃闪瞎滕玮的眼睛,
  长度足足高十公分,很尖很尖。
  “不要——”滕玮痛呼,她眼睁睁看着那冷冰冰的细跟,冷酷地插进时承血流满地的膝盖里。
  时承瞬间脸白如纸,身子摇摇晃晃,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滴落在地面上。
  他嘴角慢慢泛起弧度,稳住身子,双手撑于地面,昂头看向玛丽蒂,笑容苍白无力,却透着不屑的挑衅,“还有吗?”
  玛丽蒂被他这态度所刺激,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
  她压着高跟鞋狠狠扎刺着,搅拌着,摩擦着……
  时承生生挨着,脸色一红一青,额前血管突突暴起,青筋凸凹,巨大的痛楚从腿里密密麻麻传来,如同成千上百的蛆虫在侵蚀他的血肉,一点一点凌迟他的神经。
  “啊——”终于,他低吼一声。
  那一声震在滕玮心尖,亦震颤了……毒蝎的心。
  毒蝎红着眼,怔怔看着眼前满脸扭曲的男人,看着他受着剧痛折磨。
  她是恨他的,可却从未让他这般受苦过。
  她不忍,也……舍不得。
  那一瞬她眼神凉凉瞥向玛丽蒂。
  “噗噗——”玛丽蒂抽出高跟鞋,时承膝盖处再次冒出鲜血来,血流如柱,越流越多。
  紧跟着,她腿风一扫,踹向时承头颅。时承整个人如枯枝残叶那般,毫无动弹倒在地上。
  “时承——时承——”滕玮泪流满面,一遍一遍呼唤他。她拖着椅子,匍匐在地上,想爬到他身边去。
  “你们,去把她给我扶起来。”忽然玛丽蒂命令着虎牙和大巴。
  虎牙和大巴照办,这下滕玮和时承离得更远了。
  “端上来!”玛丽蒂拊掌,冲外面喝道。
  很快,门口进来一个小孩,双手举着托盘,上面放着针管。那针身里满满都是液体,一来一回流荡。
  滕玮看着玛丽蒂兴奋伸手举起它,像孩子如获至宝那样的开心。
  地上,时承唇白如透明,拧眉费力地抬起身体却动不了。他目眦欲裂看着玛丽蒂手握起那个针管一步一步走向滕玮。
  “——时承,你怎么样了?年年已平安无事救出了。另一个废墟旧屋,沈之尧和若倩也被老俞救出来了。只不过——”
  后面时承没再听清楚,他头痛欲裂,双眸渐渐黑了下来。
  那个窃听器,因为打斗的缘故,钻进了他的大脑里。
  “——我现在就赶去你那。他们都到了,四周都埋伏好了,你等着我——”
  时承头痛得越来越厉害,瞬间眼白充血,慢慢整个眼睛都赤红起来。
  “时承,你好好看看,好好看看。”玛丽蒂转眸,望着地上的时承,见他紧闭双眼,一脸不以为意,继续说:“这就是‘无’,现在,我要把它注射你女人身体。”
  “不知她会怎么样呢?是成为瘾君子还是一命呜呼?”
  玛丽蒂抓起滕玮的手腕,褪下她的衣袖,露出素白的胳膊。
  滕玮害怕得颤抖,双眸死死盯着那渐渐靠近她的针头,拼命从玛丽蒂手里挣扎,她不能被注射毒品,不能。
  不然,她就完了,她那么怕疼,一定会戒不了毒的。
  滕玮眼角漫出了眼泪,用力摇着头,她不能死,不能,她还没见到年年,她还想和时承回家。
  回家,她还要回家,她不想死在这陌生的地方,她不想离开那个男人,她舍不得,太多太多的舍不得。
  “时承——年年——时承——”滕玮哭哑着声音喊道。
  可那针头一点一点划入她的肌肤,无情地进入她的血管。滕玮赶忙闭上了眼,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淌在她的胳膊上,烫得她心里顿生一丝绝望。
  “啊——”不知是谁的惊呼。
  滕玮蓦地张开双眼,瞳孔狠狠一缩。
  那个不可能站起的男人,那个男人,此时此刻,正用手臂死死夹住玛丽蒂的脖子,他在拖着她,一步一步后退,那双明明不能站起的腿,明明中了子弹的腿,偏偏在动,偏偏在走,艰难地顽强地撑着。
  鲜血源源不断渗出,染满了他的裤和鞋,红得刺目,仿佛要流到尽头。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玛丽蒂脸颊爆红,憋出声来,“杀……了……他……”
  她背后伸手抚上身后时承的脸,指甲深深掐进时承的后颈肌肤。
  “主母——”虎牙大喊。
  只见,时承手中的针管,狠狠扎进玛丽蒂的心脏,针身中的液体迅速进入了玛丽蒂的体内。
  刹那,玛丽蒂脸色青紫交错,嘴唇一开一合,眼中的瞳孔渐渐涣散,整个人身子软倒在地。
  “砰——”
  “不要——住手——”
  是谁在说话?
  “砰砰砰——”枪声四迭。
  “不好,老大,快跑——”虎牙大喊,“快走——”
  “时承——时承——”
  又是谁在说话?谁在哭?
  “时承——”虎牙一把拽住毒蝎,“老大,快走,别管他了,大巴,快走——”
  瞬间,整个仓库都乱了,什么都乱了。
  “砰砰砰砰——”
  枪声乱响,人声嘈杂,鲜血溅起。
  滕玮一脸麻木盯着躺在地上的男人,那个前额正中子弹孔的男人。
  他清黑的眸子蕴着淡淡的笑意,嘴角牵起浅浅的弧度。
  他在看着她。
  看着。
  阿玮,对不起。
  我恐怕不能……回家了。
  对不起。
  我……爱你。
  我爱你。


第406章 大结局:手牵手,一生情(1)
  四周什么都没有,天和地混为一起,没有太阳和月亮,没有大海和山峦,没有森林和沙漠。
  只有,她,他。
  她和他。
  他是倒着的,静止的,站不起来的,不声不响的。眼睛只是淡淡在看她,那双眼睛没有丝毫波澜,没有任何感情,只是木讷望着。
  他不会动了。
  他不会说话了。
  他更不会抱着她了。
  她大把大把掉着眼泪,在他身边用尽力气嚎哭,嘶吼,打骂,都无济于事。
  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看着她。
  看着她疯癫,
  看着她痛苦,
  看着她绝望。
  冷,无穷无尽的寒冷包围着她,她像是坠入一个巨大的冰窟。浑身上下都冷,皮肤冷,骨血冷,内心冷。
  她仰头呵出一口气,那气渐渐化成了冰块,“砰”的一声,掉在地上七零八碎。
  她受不了冷,弯腰躺在他身边。
  靠近他,触摸他,抱着他。
  她死了。
  死在他身边。
  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妈妈你看”时小筝用力摇着何梅婷,“快看,嫂子在哭,她在流眼泪”时小筝手指了指病床上的滕玮。
  何梅婷惊喜抬起头,走过来坐在床边,手触上滕玮的脸颊,细细拭去她越流越多的泪水,“太好了,总算有动静了,好孩子。”
  “你赶快去唤医生过来。”她侧头对着时小筝说。
  “阿玮阿玮”姚岚岚低腰轻轻呼唤,她眼圈通红,抬手摩挲滕玮苍白的脸。
  “姑奶奶的,她还没醒来吗?”一旁,叶一雅走了上来,握上滕玮冰凉的手。
  姚岚岚摇头,“她只是在哭,眼睛一直没动呢。”
  “那还好了,总比她什么都没动静好,至少,至少她不再只剩呼吸……”叶一雅不禁呜哽,别过头流下眼泪。
  “是啊,总算有反应了。不然,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何梅婷眼眶闪烁泪花,低下头揉着滕玮的手指,试图刺激她。
  “伯母伯母你快看,阿玮眼珠动了,她在动。”姚岚岚一脸的激动,她拉起滕玮的手,轻轻捏了捏其手指。
  何梅婷和叶一雅敛声屏气,静待滕玮张开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
  滕玮眼珠终于在转动,眼皮一点一点睁开了。眼珠直直望着头顶上方,一瞬不瞬。
  “阿玮,阿玮,你醒过来了吗?”姚岚岚五指在她眼前晃了又晃,“你知道我是谁吗?看得见我吗?”
  滕玮眼神呆滞。
  半刻,她僵硬地转动视线,开始打量周围一切。
  何梅婷、姚岚岚和叶一雅瞧见,个个喜极而泣,笑着看着滕玮。何梅婷弯身顺了顺滕玮脸颊的碎发,“好孩子,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受苦了。”
  滕玮转眸,嘴唇艰难动了动,似要说什么。
  “你慢慢说,我听着,别急。”何梅婷安抚她的手,轻轻拍了又拍。
  滕玮听到,泪水再次涌了上来,她微微抬起身子,用尽力气,嗓声嘶哑:“时……承……时承……”
  时承。
  她要找时承。
  闻声姚岚岚捂着嘴,立马转了身,眼泪扑通掉了下来。
  滕玮死死攥着何梅婷的手腕,她情绪激烈,脸颊爆红,“时承……他……在哪儿……我要……找他……”
  她吃力地说话。
  “阿玮你别急”叶一雅上面摁着她的肩膀,让她躺着。
  “来,你先躺好,我慢慢和你说。”何梅婷反握她手,“阿承……他没事……没事……”
  滕玮哭着摇头,不知哪来的力气,说话竟流畅清楚了,“我不信!你骗我,三婶你骗我!”
  “你带我去看他!我要见他!”她蓦地抬起身子翻开被子。
  “阿玮你冷静些!”何梅婷惊呼。
  门此时打开,一阵脚步声响起,时小筝抱着滕年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宋玥,还有医生和护士。
  “妈妈”滕年见到滕玮醒了,赶忙从时小筝怀里挣脱,小跑到滕玮床边。
  滕玮低眸呆呆看她,神色怔仲。
  滕年小手小脚爬上床,挨到滕玮怀里小胳膊搂着她,“妈妈你醒了,你终于醒来了,我好害怕。”
  “你知不知道,你睡了三天三夜,我好害怕你不醒来!”滕年双眸红得像只兔子的眼睛,一脸的委屈和伤心。
  这时医生和护士要上前查看滕玮的情况。
  “别碰我!”滕玮突然冲医生和护士怒吼,一脸的戒备。
  “嫂子”
  “阿玮”
  “你们都不告诉我时承在哪儿!你们都是骗子!”滕玮蓦地推开滕年,双臂抱着自己蜷缩在床头。
  “他混蛋!他不要我了!”滕玮抱着自己颤抖地说。
  “他走了,走了,走了……”她垂着脑袋,蹲在床头失声痛哭,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妈妈”
  “阿玮”
  “嫂子”
  何梅婷走上前坐在她床边,拥滕年入怀,靠近滕玮,抬手欲触她,滕玮却一把挥开,眼红愤怒地盯着何梅婷,嘴唇抿着。
  “妈妈”滕年小脸流划出长长的水痕。
  何梅婷流着眼泪,却一脸的冷静,她放轻声音,“阿玮,你听我说,你现在不能激动,不能激动,你要静下来。”
  滕玮神色冷漠。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肚里怀着宝宝,一个多月了,宝宝现在情况不太乐观,你不能情绪大喜大悲。”
  滕玮愣愣地盯着何梅婷。
  见滕玮听进她的话,何梅婷微微舒了口气,慢慢握起她的手,语气轻柔,“我没骗你,你现在是孕妇,要好好静养。”
  “年年,你说对不对?妈妈有了小妹妹或小弟弟,你开不开心?”她低头问询怀里的滕年。
  滕年重重点头,抬眸看向滕玮,冲她敞开双臂,“妈妈,抱抱,年年要抱妹妹和弟弟。”
  滕玮抿着唇,看看何梅婷,又看看滕年。
  最后,她低眸望下去,颤抖抬手,摸着平坦的肚腹。
  那里,有个孩子。
  她和时承的孩子。
  她再次哭了出来,她没想到,最终的最终,时承离开了,她还孕育他的孩子。
  她不愿意要这个孩子,要是用他来换时承的命,该多好啊!
  为什么,偏偏这时候来呢?
  “他人呢?”滕玮忽抬起眼,目光模糊望着何梅婷,“你该告诉我了。他人在哪儿?”
  急救中心。
  时铭和邓泉听到脚步声,赶忙转过头。
  时铭第一眼看到滕玮牵着滕年走了过来。身后是他的母亲和妹妹,宋玥,姚岚岚和叶一雅。
  时铭挺直了背,走到滕玮面前,眼神上下扫了她一眼,说:“嫂子你醒来了,没事吧?”
  滕玮面无表情,抬眸瞥向他和邓泉。
  直问道:“他就在里面?”
  时铭一怔,倒也理解她的心情,二话不说连忙点头应声,“是。哥现在就在里面,一直在抢救着。还有爸也在里面。”
  语毕,滕玮双腿一软,身子微晃,险些要倒下去。
  “嫂子”
  “阿玮”
  “妈妈”
  时铭和邓泉手脚利落,一把扶起了滕玮。搀着她来到走廊处的座椅让她坐了下来。
  “阿玮,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姚岚岚和叶一雅分别坐在滕玮左右旁,两人一脸担忧。
  “麻麻,你怎么了?”滕年小身子站在滕玮面前,小手抚摸着她的脸。
  滕玮目光迷蒙看着眼前的众人,见他们每个人脸上个个凝重,视线都落在她身上,眼底的担心迫切。滕玮顿感温暖,轻轻一笑。
  “没事,我没事。”她头倚着白墙,如是说。
  其实,她是在开心,真的开心。
  时承,总算……没有离去。
  他没有抛下她。
  哪怕,他正在抢救。
  一转眼,从下午到傍晚。
  每个人都在等着消息,一刻都没有放松过。其中,有很多医生进进出出,他们都没多余的功夫与他们说上话。
  几乎是争分夺秒救命。
  渐渐,滕玮手心冒出汗来,眼看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了,她开始焦躁不安,心烦意乱。
  他们还在泰国,这儿是曼谷的一家医院。
  她和时承被宁远他们救起后立刻坐上直升机送进了医院。据说是宁远联系邓泉,告知他们时承出事了。紧接着他们就来这里了。
  她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同时,时承也抢救了三天三夜。
  时应康来医院时候,知道时承几乎要救不过来了,立马上场进了手术室。
  亲自给时承主刀。
  他是权威脑科专家,圈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他在,只要他没给时承判刑,就一定有救。
  滕玮禁不住浑身哆嗦,唇齿打颤。
  尽管她做了多少次心理建设,多少次心理安慰,可没看到时应康走出那手术室的大门,她的心一刻就得不到安宁。
  “嫂子,吃些东西吧。”时小筝忽地蹲在她身边,双手捧着一碗热粥。“你这几天都在打营养液,现在醒来一定要吃东西,不然身体吃不消,肚里的宝宝也会饿坏的。”
  滕玮抿着嘴,此时此刻她哪有心情吃东西。她吃不下去。
  “麻麻,我来喂你吧,粑粑对我说过,你心情不好,只要我喂你吃东西,你就会好的。”滕年从时小筝手里接过粥,小手捏着勺子。
  她舀着起一小粥,轻轻地吹了吹,递到滕玮唇前。
  时小筝见此,嘴角泛起弧度。众人看到,眼里有了淡淡笑意。
  此刻,就算天塌下来,他们会一起撑着。
  所有的困难,他们一起面对所有的痛苦,他们一起受着所有的快乐,他们一起分享。
  没有什么,能垮倒他们。死亡,他们也不怕。
  滕玮眼红,鼻腔发酸,她看着滕年小手递来的热粥,双肩一下又一下地抖动。
  “麻麻,要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滕年撇撇嘴,小眉头皱起。滕玮慢慢抬眸,视线落在眼前的小人儿脸上,她眼中的泪水,猝不及防掉了下来。
  恍惚之中,白光突亮,她好像看到了时承。
  时承此时眉头蹙起,眉心的悬针纹时隐时现,语气低斥:“你看你,吃饭还哭,怎么老是哭呢。”他满脸无奈。
  “听话,别哭,来,嘴张开。”时承舀起粥,递到她嘴边轻哄。
  她眼眸一瞬不瞬凝视他,慢慢张开嘴吞了进去。
  一瞬,时承对她高扬眉毛,嘴角笑容痞痞的,“真乖哦!”
  滕玮突然抬起手,想去摸时承的脸。
  “麻麻,你小心!”滕年声音响起。
  滕玮赶忙回了魂,一抹淡淡的红痕入眼,滕年肉乎乎的小手背给烫红了。地上,是一滩粥泥。
  她快速抬起滕年的小手,轻轻地吹着。
  “疼不疼?怎么搞的?”她语气低斥,抬眸看着眼红的滕年。见后者小脸可怜楚楚看她,嘴唇高高瘪着
  滕玮刹那眼睛发酸,上前抱着她入怀。
  “年年”她紧紧抱着滕年。
  “对不起。”她低低地说。
  滕年在她怀里微微摇头。
  滕玮脸贴在她的后颈上,闻着她身上传来熟悉的奶香,心慢慢安了下去。
  突然,滕玮似是想到了什么。
  她举起滕玮的小手细细看了看。
  一怔。
  滕年两手的小指都在,完好无缺。
  “你手没事?”她眼底诧异。
  “怎么可能?我明明收到那个小指。”滕玮抬眸,眼神疑惑望着滕年,见她小脸黯淡,一副不愿说的样子。
  “不是你的?”从她小脸的表情,滕玮大致明白了。
  “是谁的?”她问。


第407章 大结局:手牵手,一生情(2)
  还没待滕玮问出什么,“咿轧”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了。
  滕玮转过头望去,只见为首的人,时应康走了出来,身后还有一堆医生。
  滕玮面上一喜。
  “三叔”滕玮嚯地站起身,松开滕年走到他面前,满眼的期待,小心地问:“三叔,他怎么样了?”
  时应康摘下口罩,眼睛充血,唇色干白,满脸的疲惫,终是上了年纪了,有点受不住熬夜,身体微晃几下。
  “爸”
  时小筝和时铭上前赶忙扶着他。
  “阿康”何梅婷惊呼。
  时应康侧身靠在时铭身上,眼望着众人,视线慢慢落在滕玮身上,勉强地笑了笑,一脸的歉意,“阿玮,我……我已经尽力了。”
  滕玮嘴角笑意僵住。
  众人一愣。
  何梅婷急红了眼,渐渐有了哭腔,“阿康,不会吧,阿承他……他真的……”
  后面她已然说不出口。
  时应康微微摇头,咳了又咳,见大家误会他的意思,赶忙解释,“不是你们所想那样的,阿承他……他当然是活着的。”
  闻言,众人被他弄得一惊一乍的。
  “爸爸,你说的是真的?真的吗?那你刚才的话又是什么意思?”一旁,听到时承没事的消息,时小筝高兴得要发疯了。
  三天三夜的抢救,一直高度集中精神不能合眼,时应康体力早已透支,整个人精疲力竭,说话也有点慢。
  “爸爸”时小筝勉强撑着他高大的身子。
  “先让爸坐下,慢慢说。嫂子,你别急。”时铭说了句,又移眸看向滕玮。
  滕玮站在原地没动,整个人有点不知所措。她如同热锅上蚂蚁,想问却不敢问。她怕,自己会受不住结果。
  时应康喘了口气,渐渐有了精神,他抬眸看向滕玮,目光直而静,“阿玮,你要冷静,不管阿承会怎么样,我希望你坚强到底,不可垮,不可崩。”
  滕玮心尖一颤,脸色发白。她死死盯着时应康的眼睛,盯着他一开一合的嘴唇。
  “阿承,理论上,我说可能,他人虽活着,会呼吸,可醒来的几率非常低。”时应康一字一顿说,“我在阿承脑中取出了子弹,还有微型窃听器,幸好,是那个窃听器救了阿承的命,子弹被它卡在间脑,并没有立刻脑死亡。”
  众人震惊。
  时应康的声音还在继续,“所以,阿承的伤情很重,要醒来也很难,基本成了……植物人。”
  滕玮呼吸一滞。眼中情绪变幻来回。
  病房。
  滕玮看着浑身已打了绷带的时承,他的整个脸都被厚厚的白纱缠着,只露出了闭着的眼睛和干涸裂开的唇。眼皮之下的眼珠,从她进门到现在,从未动过一分。
  她哭疼的眼一直酸胀不已,心潮浮浮沉沉。总算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彻底静了下来。
  幸好。
  真的幸好。
  没有死去,还活着啊。
  还在活着啊。
  她突然弯下了身,手捂着眼睛,大颗大颗眼泪从她的指间缝隙落在地上,双肩一抖一抖的。
  “阿玮”姚岚岚走了过来,抬手抚上她的肩。她心疼地看着滕玮,望着床上几乎醒不过来的时承,轻轻叹了一声。
  “妈。”时铭轻手轻脚推开了门,刚从时应康休息的病房过来,看着众人,他默默点头,走近滕玮面前,对着坐在沙发上的何梅婷说道:“妈,爸说了,过两天,把哥转恒阳中心医院治疗,他已联系好美国那里的专家,他们后天就到恒阳,届时他会和专家给哥进行开颅手术,尽量把伤情减轻。”
  “我们得尽快收拾,准备回恒阳。”时铭说。
  “这消息太好了,没准承哥哥会醒来的,嫂子,你听到了吗?年年,快去看看妈妈。”时小筝语气激动地说。
  滕年闻声,跳下何梅婷怀里,来到滕玮面前,小手轻轻地摸着她的手,安慰道:“麻麻,不要哭,粑粑一定会醒过来的,三爷爷说了,会请专家来救粑粑。”
  半晌,滕玮放下一直捂着眼的手,看着滕年,嘴角微微一笑,展臂轻轻抱着她。她抬眼看向大家,目光闪亮一丝光泽,“那我们赶紧准备准备,早点回家。”
  夜。
  滕玮一人守在时承身边,众人下午已散回酒店休息了。之前她提出了要求,要在时承病房加一张床,她哪里都不去,唯有看着他,才会安心。
  滕玮牵着时承的手,细细摩挲,覆在自己脸上,感受他掌心的温度,哪怕只是凉意,滕玮的心也是开心的。
  “你知道吗?我做了梦,梦里我和你死在一起了。”滕玮轻轻摸着他的手,“我以为,那就是我们的结局。没想到,一醒来,竟然还有了希望。”
  “我们都还活着。”她目光眷恋看着时承,“不仅活着,这里,还有一个小生命,他将会来我们身边。”她轻轻笑了,说着说着,带着他的手放到她的肚腹上。
  “你摸不出什么是吧?他才一个多月,再等等,等几个月,他就大了,到时候你就能感到他了。”她看着毫无动静的时承,“还有件事,年年的手没事,什么事都没有,那个小指不是她的。我没来得及问是谁的,年年也不告诉我。”她语气轻叹,“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孩子?会不会是沈之尧的?”
  “就是他的。”蓦地一道男声响起。
  滕玮大惊,赶忙回头。只见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头戴着棒球帽,挡着了容貌,但那个身形,滕玮很快就认出了。
  “是你,你怎么来了?”她颇为惊讶。
  宁远缓缓抬起头来,目光直视滕玮,一脸的凝重,“我来看他,知道你们两天后就走了,来看你们最后一眼。”
  就在此时,滕玮有幸见到宁远的真实容貌。
  他是个很美的男人。
  原谅她词穷,她真的找不到任何形容他的词语了。在她心里,这个男人的美,和时承不分伯仲,身上有着一种狂狷不羁的气质,嘴角那零零星星的坏坏痞气,更添几分桀骜。
  “哟,怎么?瞧上爷了?”他语气调侃道,手指在她面前晃晃。滕玮瞬间回神,微微拧眉。
  她口气不善道:“哪有,谁瞧上你了,自恋!”
  “哈哈哈”宁远不禁笑了笑。
  “你真有意思!”他走向床的一侧,站在滕玮对面,低眸看向床上的时承,“为了救你,这家伙也是蛮拼的!”
  “不过,看到他没事,我就放心了。”他又说了一句。
  滕玮一怔,想了想,说:“你信他会醒来吗?”
  宁远眉梢微翘,嘴角似笑非笑,稍低下腰,注视滕玮的眼瞳,“怎么?担心他醒不过来?”
  滕玮默然。她对这个人,突然很想从他身上得到一点信心,毕竟这个人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的强大无比。
  “别想那么多,你要信他,这小子命硬呢!”宁远缓缓说,“我第一眼见到他,就觉得他那眼神,透着一股劲。”
  滕玮愣愣看他。
  宁远微微一笑,说,“我要走了。也不知下次什么时候再见,也许会见,也许不会,谁知道呢?”
  他抬头,压低了帽檐,迈步走向门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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