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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情难拒:我的高冷女上司-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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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玮头埋在他颈窝,脸颊蹭了又蹭,“我老了,你还那么年轻,也就你敢要我了。也不知这一去,会发生什么呢。”
“你一定要回来,不管发生什么,能不能救出年年,你都要回来。”她渐渐浑身发抖,“如果非要我选择,在你和年年之间,我选你。”
“没有你,就不会有年年,更不会有现在的我。所以你无论如何,都要回来!”滕玮紧紧搂着他的脖颈。
时承大手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发,颔首说道:“我知道了,我答应你。”
“你一定要回来。”
“好。”
“不能丢下我一人。”
“好。”
滕玮从他怀里起身,双眸深凝他,慢慢踮起脚尖,攀上他的脖子,从额头开始,慢慢往下吻。
他的额头,眼睛,鼻子,嘴角。
每一处她都用了力,狠狠打上属于她的烙印。
唇舌缠绕,牙齿碰撞,呼吸交拂,他们用尽毕生力气爱着彼此。
滕玮仰起头,眼角漫出泪意,指甲深深掐进时承的肌肤,下腹时不时传来一阵疼痛。
她不在乎。
只想尽情享受这场痛到极致的欢|爱。
时承脸颊的汗珠一滴一滴淌在滕玮脸上,脖颈,胸脯。见她眼角流出晶莹的泪珠,他低下头用舌尖卷进口腔并咽了下去。
滕玮嘴里吟出的声音支离破碎,不一会儿戛然而止。
望着身上的男人,滕玮重重咬噬他的舌根,眼底一抹不舍渐生,手臂死死箍着时承腰身。
时承心知,压着她身子轻轻地耐性地亲吻着。
这一晚,很长很长。
**
一大早,滕玮送时承出门。
时承一身黑色运动套装,侧目望着滕玮,接过她手里的轻薄背包背上,“你安心在家,没事就不要出门。我已和三婶说过了,她和小筝会来陪你。”
“还有,我安排好十多保镖守在时宅周围,你若想出门,记得捎上他们几人。”
滕玮牵着他的手应声,两人边走边说。
“那个人也会来吗?”半晌,她问。
“会,他同我和沈之晨一起。”时承看她,压低声音,“昨天我没说,是顾忌很多人在。因为他的身份不能泄露。”
“年年身上的追踪器就是他弄的,我带年年找过他。”
滕玮微诧异,转念一想,倒也明白,“他什么身份?警察吗?”旋即她又觉得那个人高深莫测、来去无踪,就像电视剧那样演的,低声:“他是……卧底吗?”
时承微眯着眼看她。
见他这表情,滕玮倒懂了几分,趁热打铁问:“那你呢?你也是吗?”
时承淡淡一笑,“你说呢?”
他看了下腕表,“我该走了,就这样吧!”
时宅大门前,滕玮紧紧握着他的手。她险些又要哭了,“别忘了,你答应的,一定要回来!”
时承揉了揉她的手,遂笑道:“我知道的。”
可滕玮还是抓住他的手不放。
时承用力一点一点掰开,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慢慢放下,“我走了。”
他看了她最后一眼,然后戴上棒球帽转身离开了。
滕玮双腿蓦地发软,靠在门侧,双手扶着铁门撑着身子。时业从他们出来就一直跟着,眼看时承越走越远,滕玮还待在那儿,立刻走到她面前说:“大少奶奶,还是回屋里吧。您这样,大少爷会不放心的。”
滕玮无声流下眼泪,机械般扭头看向时业,目光毫无神采,问道:“业叔,你说,他会回来吗?”
时业老脸不禁抽动,手捂了下眼睛,片刻放下手抬着头,笑问:“大少奶奶这是不信少爷吗?”
“您要相信他。”他说道。
滕玮呆呆地望着时业。
时业上前,“我扶您进屋里吧,您好好休息。”
滕玮毫无反应,任由时业一路扶着走着。
直到走进主宅,进了她和时承的卧室,时业才放开她。他语气温和,“大少奶奶您好好休息,若是有事,可按床铃唤我。”
“大少爷临走前再三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顾您。有什么事,您就唤我。我去忙了。”
滕玮抬眸看他,默默点头。浑身无力地走到床边坐下,视线打量卧室的摆设,愣愣地盯着床褥,泪水再次毫无征兆流了下来。
她抬手覆上枕头,慢慢躺了下去,闭上双眸。上面还残留着时承的气息,闻着它,就好像时承在她身边一样。
渐渐,滕玮困意袭来,没多久就睡着了。
“咚咚咚——”门响了。
因为心里有事,滕玮睡得并不深。听到门响,她缓缓坐起身子靠在床头,眼皮有一下没一下阖着,意识浑浑沌沌。
“谁啊?是业叔吗?”她听到门外的人还在敲。
滕玮微皱眉,冲着门说:“进来吧。”
于是,门缓缓打开了。
脚步声响起,有人走了进来。
当看清眼前的来人,滕玮眉心拧起,倚着床头不解地问:“蒋琳你有事找我?”
话音刚落,滕玮瞳孔猛烈一缩,只见一把黑色枪口抵在她额前。而手持着枪的主人,正一脸诡异地对着她微笑。
“孙小姐哦,你叫错人了,我可不是蒋琳。”蒋琳居高临下睨她,口齿清晰,“我就是你们所说的玛丽蒂。”
第402章 尾声:对不起,我爱你(12)
“轰隆”一响,直升机开始起飞,时承回头看了眼窗外那越来越小的城市,东边那白色的圈点就是他的家,滕玮所在的地方。忽地,他的心莫名扯疼了一下。
他微颤伸出手,食指触摸着窗玻璃,摩挲着那逐渐缩小的圆圈,好似在抚着滕玮的脸颊。
“诶,怎么了?舍不得?”陡然,他身旁的人轻撞了下他。
时承收回了视线,移眸落在旁边宁远的脸上,皱眉说:“没,就是突然不安起来。”
宁远慢慢敛起笑意,“放松些,到了地方,我们会速救人。”
时承看他,默默点头。他别头看向左边的沈之晨,关心地问:“没事吧?”
沈之晨脸色略白,见时承关心他,轻笑着说:“还好,以防万一,起飞前我服了药。”
他恐高,对飞机敏感。
“坚持住,没准治好了也不一定,情绪要放平。”时承说。
沈之晨眼含笑意,无声点头,随即慢慢闭上了眼。
见此,时承移眸看向对面一排排座椅上穿着作战服的武警们,压低声音凑近宁远,“他们是你的人吗?”
宁远瞥了那些人一眼,也低语,“不是,是我上司的。他能信。”
“他随后就到。这次行动就由我和他负责指挥,不是之前和你合作的那帮人。我的人已在那边了。”
时承静听着。
“起飞前我收到小胡的消息,我一个下属,他说毒蝎突然频率换地方,目前在清盛附近的一个小村。你女儿的下落不太好找。”
时承眼底微惊,“怎么回事?那追踪器没用了?”
宁远摇头,“不清楚,感觉他们发现了。”
“那年年……”
时承脸色发白,稍说不出话来。
“不一定是发现了,我们那东西是引进美国最新的高科技材质,肉眼几乎看不见的,且植入的地方你知我知,若是用仪器检测的话,不可能查出的。那只有一种可能。”
时承目光渐深,一瞬不瞬看他。
“他们在蓄意干扰。”
**
滕玮手脚被缚着,双眼绑上了黑带。
四周黑咕隆咚,摇摇晃晃,颠簸起伏。不一会儿,一股恶心感在滕玮胃里乱窜翻腾。
她生生忍住了。
她知道自己在哪里。
是在车里。
一辆面包车。
车里散发着一股难以描述的气味,又酸又腥。整个车中弥漫着类似海水的咸涩味,闻着刺鼻又反胃。
滕玮还是难受得呕吐了出来。今天吃的早饭都被她吐得一干二净,胃里什么都没有了。
她陪时承吃的早饭,不过是粥和梅菜猪肉包。
五个包子,她吃了两个,其余的都送到时承的肚里。彼时,她还闹脾气故意拖时间不让时承走,对着时承撒娇让他喂她喝粥。
现在想想,那竟是他们相处的最后时光。
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渐渐浸湿了绑着她的带子。她不是为自己伤心,而是为时宅那些无辜的人们。
时业。
十多来保镖。
一群家佣。
他们都死在玛丽蒂的枪下。
死得无声无息,不为人知。
当然,还有一个人,一直被她忽略了。
蒋琳。
真正的蒋琳死了。
在卧室她被玛丽蒂威胁,那会时业还端着点心来房间看她。不过一秒的瞬间,那子弹,毫无声响地打进时业的脑袋。人就那样死不瞑目倒在她面前,鲜血源源不断从额前涌现。
而地下洒满的,是她喜欢吃的椰香糕。
那一抹白色,已染上鲜红。
滕玮身体蜷缩一团,弯躬着自己,头深深埋在膝盖间,不让咽咙发出一丝儿声音。
她很害怕,真的害怕。
三婶和小筝她们现在是不是在时宅?她们有没有发现时业的尸体?有没有发现她已不见了?
时承……他会不会知道?
年年……她又在哪儿呢?
没了小指的手疼不疼,肚子有没有被饿着,那些歹徒有没有打她骂她……
滕玮不知道,统统都不知道。
不敢去想象。
她从未想过,一个人是如此的可怖可恨。玛丽蒂,从时应斌和时翔死后,一直在恒阳从未离开过。她藏匿在时应斌生前留给她的一栋别墅里,那个地方很偏僻遥远,人迹罕至,周围都是森林和山坳。
她一直在暗中窥伺,终于逮到接近她和时承的机会。
扮作蒋琳,然后正大光明混进滕宅
蒋琳因为吸了毒,戒毒一直断断续续,时好时坏,不堪忍受折磨。而她用海洛因收买了她。
两人各取所需。
蒋琳教玛丽蒂模仿她的一切,玛丽蒂则供给蒋琳微量海洛因。
直到蒋琳毒发身亡。
而滕长泽突然的离开,让玛丽蒂有空可钻,乘虚而入时宅。
寒气从脚底侵来,渐渐滕玮浑身发颤。她微弓身子,双腿紧紧并拢在一起四处挪动,中途因为碰到什么东西,像是塑料似的鼓鼓的,不能不放慢动作,直到后背靠到车仓一侧才停了下来。
滕玮粗喘着气,静静感受了下,感到车子还在疾驰,渐渐不再颠簸反而越驶越快,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上车之前,玛丽蒂在她耳里说了一句话。
“去见你想见的人。”
**
泰国。
从湄公河乘船到达金三角,望着耸立在湄公河畔的金三角牌坊,时承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这座著名的标志性建筑物,由大理石制成,高四米,两边门柱上雕刻着石象,拱门上方的造型像一朵罂粟花的剖面,里面刻有金三角的示意图。上面用泰、英两种文字刻着“金三角”的字样。
他们总算来到了这里——位于泰国、缅甸和老挝三国交界处的泰国境内的清盛县。
也就是滕年所在的地方。
晚风吹来,湄公河静静流动着,河面上荡漾着一圈圈波纹,空气中送来一阵淡淡清凉。
时承深深呼吸,对着这个沧桑多难的陌生国度,第一次产生一种虔诚的感觉。
他没有信仰,可在这充满信仰的国度,他愿意放下自我去信奉这里的神明。
我双手献上真心,只愿您庇护我所爱之人。
时承伫立在牌坊前默默垂着眼,一动不动。
“走吧。我们先去别的地方,去和我那些属下会合。”宁远一把揽着时承的肩,一旁的沈之晨转过头看着时承。
身后没有任何人跟来,只有他们三人。那些武警一下飞机就按命令去别处了。
时承移眸,望着宁远和沈之晨重重点头。
皎洁月色照耀下,三人朝着另一方向走去。
**
恒阳,时宅。
“妈妈,怎么办啊?怎么会这样?”时小筝哭哑着说道。她蹲坐在地上,抱着时业早已冰凉的尸体。
何梅婷身子摇摇欲坠。她慢慢靠在墙壁上,双手捂着眼睛。
片刻。
“快去报警,不不,你给邓泉打电话,给他打去。”何梅婷放下双手,对着时小筝说,“然后,你给你哥打电话,让他过来,快点啊。”
何梅婷头疼,双手揉着太阳穴,双腿一软,背靠着墙缓缓滑落了下去。
她不敢看时业的眼睛,微微别过眼,泪水潸潸而下。
“我要给你爸打电话……”她忽然从包里掏出手机,“不对……我得打给阿承……我得告诉他阿玮不见了……阿玮不见了……”
“不然他会怪我的……都怪我……是我来晚了……”何梅婷哭着说,点着屏幕的手指颤抖,两手乏力得不听使唤。
得知时宅出事的那一刻,时铭从时氏集团赶了回来。
此刻,时宅客厅聚集了很多人。
那些警察和法医也来了。
他们正处理搬运着一些家佣的尸体。
“爸——妈——”时铭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到底怎么回事呢?谁干的?”
时应康一脸愁容,连连摇头;何梅婷沉默不语。
这时邓泉和法医从楼上走了下来。
“三伯,三姨,业叔头上的子弹取出来了。”邓泉走到他们面前,一脸凝重,“另外嫂子房间,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血迹,各种证件都在,没有留下任何指纹。”
时铭皱眉,问:“是谁干的?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这档事?”
邓泉看他,摇头,“目前还没线索。子弹虽取出来了,但只是普通的枪,而且通过子弹我们一致判定对方用的是消音枪。”
说话的间隙,一名警官走到他们面前,“邓律师,那些暗处的保镖尸体,我们都清理干净运回去了,一切地方该查的都查了,暂没什么可疑之处。”
邓泉思索半刻,侧头对着警官和法医说,“那就这样吧,你们先回去吧。我留下再看看。”
“好的。”
待那些人陆续走了,时小筝跑过来扶着何梅婷来到沙发上,“妈妈,你没事吧?”
何梅婷脸色苍白,摇头。
“阿梅。”苏雯走了过来,坐在何梅婷身边,轻轻地拥着她。
气氛一时陷入死寂。
“你可有阿玮的消息?她有没有留下什么暗语之类的?”蓦地,姚岚岚打破了沉默,走到邓泉面前,一脸期待看他。
邓泉抿着唇,摇头。
见状,姚岚岚一脸的不相信,身子后退了些。
宋建连忙上前搂着她,安慰道:“不会有事的,她不会出事的。别瞎想。”
姚岚岚扭过头看向宋建,抓紧他手臂,眼眶泛湿,“她没消息怎么办?你赶紧联系时承告诉他啊!”
时小筝却插话,“联不上我哥的,他走之前没带任何通讯工具。他说这是规定的,为了行动的安全和隐蔽。”
闻言,宋玥似想到什么,“那可以让警方联系他呀,他现在应该到泰国了吧?”
时铭点头,看向邓泉,问:“这个应该可以吧?”
邓泉目光沉肃,默了几秒,说:“我来试试看。”
第403章 尾声:对不起,我爱你(13)
“不——啊——”
时承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来,脸色煞白,汗流浃背,汗珠不断顺着鼻翼流了下来。他微微喘着气。
捏了下眉心,抬眸望着窗外,白色的窗帘稍被冷风撩起,天色渐亮。
他做了不好的梦。
梦里,滕玮浑身鲜血倒在他面前,脸上已辨不清五官,面目全非;而滕年脸色灰青躺在滕玮身侧,全身僵硬,了无气息。
一阵强烈的恐惧与不安包围着他。他有种感觉,家里好像出事了。
翻被下床,趿拉着拖鞋打开了门。
门外的对面,是宁远的房间。
他走过去敲了敲门。静等了半天还没反应,时承眉头深皱。准备再敲的时候,右边房间的门此时打开了。
沈之晨走了出来,身上已穿好衣服。见时承满头汗涔涔,连忙问:“怎么了?有急事?”
“嗯,我得打电话给家里,我担心我妻子。”时承看了他一下又移眸继续敲门。
可惜,里面没任何动静。
“别敲了,人在这里。”倏然,宁远从走廊出口处走了过来,一脸的冷肃,“我刚接到消息,他们又改变地点了。还有凌晨去的寺庙那里没人,只有一滩血迹,你的家人已转换了地方。”
后面的话,他是对沈之晨说的。
只见沈之晨脸色惨白,眼底沉痛一片,“血迹,谁的?”
宁远摇头,“暂时还不知,血早就干了,我们去那里的时候,它就是褐色的一小块。”说着他抬腕看表,“再过十分钟,他们会送来血液分析,到时候你看看。”
“时承你找我什么事?”他视线落在时承身上。
“我想联系家人。”时承目光认真,“我感觉家里出事了。可否借五分钟?”
宁远黢黑的眼眸望着他,说:“可以。”
他递给了时承一把手机。
时承接过,迅速输入了滕玮的号码。
响了一会儿,没人接。
时承眉心皱得更深了,心在狂跳不已。迫不得已,他拔打了何梅婷的电话。
也是响了半刻,何梅婷才接通。
“喂,三婶是我。”时承下颌紧绷着,“阿玮怎么了?为何她不接我电话?”
电话里,何梅婷的哭声传来,“阿承,是你啊?我看没有号码显示还不知道是谁。阿玮她……她在你走的当天就被人抓走了。我和小筝来晚了,没见到她人。”
瞬间,时承身子一晃。
旁上,宁远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是谁?”时承遂问道。
“不知道是谁。我们都在时宅,邓泉也在,他还找警方联系过你呢。”何梅婷说,“阿承,业叔他……走了。还有一干的家佣和保镖也走了。”
“怎么会这样?”时承一脸震惊,连宁远和沈之晨都变了脸色。时承一霎身子微倾,双腿险些站不住。
他身子撑靠在宁远身上,不过几秒的瞬间就恢复了冷静。
“业叔和那些人,都安顿好了?”时承哑着声音说,眼圈微红。
“嗯。都安顿下来了,准备火化。业叔生前的夙愿是想在你爷爷身边,我会遵照安排好的。”
“谢谢你三婶。”时承鼻腔发酸,闭了闭眼。似是想到什么,蓦地睁眼问道:“那蒋琳呢?怎么没听你提她?”
很快电话里停顿了下,何梅婷似是在和人说话。
这会,人换了邓泉。
“没她的尸体,你怀疑是她?”邓泉声音传来。
时承攥握着手心,眼色渐冷,“她没死是吧?没死,说明人活着,事情和她有关!我当初就不该心软同意阿玮让她来时宅。试想一个和毒品沾上关系的人,能好到哪儿去!”
“给我查她,从她身上入手。没准就是她劫持阿玮的!”
“好,我会的。”邓泉说,“那怎么联系你?”
时承移眸看向宁远一眼,眼色问询。
宁远想了想,说:“和我上司联系就行。他的手机是18056******。”
“你记下了吗?”时承问,未了又补充一句,“他姓俞。”
“嗯,听到了。”邓泉说。
“有消息我会联系他,他会转述你吧?”邓泉确定地问。
“是的。”时承说,“挂了。”他把手机递给了宁远,脸色微略颓败,眉心高拢。
“还没查到玛丽蒂的下落吗?”时承看望宁远。
宁远摇着头,随即抬腕看表,对着时承和沈之晨说,“一会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时承,你先换衣服。”
半小时后。
时承从房间出来,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此刻内心正受着痛苦煎熬。他没想到,不过转身一瞬间,滕玮就不见了。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那会他就该带着她出门。
“他人呢?”时承看向门口等他的沈之晨。
沈之晨下颌示意,指着在大门院子里和人交谈的宁远。
时承移眸望去,正逢上午时分,这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喧闹声越来越响,有两三人要结队出去劳作,甚至穿着深蓝色民族服的老人背着背篓牵着小孩走出大院。
这里地处高山,气候温和湿润。因为是夜晚到的,所以白天时承才看到头顶上空清澈的蓝天白云,山间云雾缭绕;远处树木成林,空中一股淡淡的茶香飘逸至鼻端。
“这里好地方。”耳畔响起沈之晨的声音。
“嗯,的确好地方。”时承平淡地说,“当年国军撤退的残部及其眷属几经辗转最终在这安身扎根。几十年过去了,他们后裔渐渐壮大,把这里建设成美丽家园,使它日渐成为新兴观光度假胜地,但不管如何,总有一种东西是不会变的。”
沈之晨侧身,视线落在时承身上,逆着阳光,他微微眯着眼,只见时承抬手指向北方。
只听他指着说:“此处最北,只因他们的心朝着北方。”
沈之晨瞳孔一敛,深深打量着时承。
这时宁远走了过来,“你来了,好了,我们走吧。”
时承看他,说:“去哪儿?”
“去曼谷的一个地方打听下。我刚才问了不同的人,他们当中有一部分人见过浅灰色眼睛的女人,因为上次她还在这附近晃悠。”
时承脸色一喜,“这么说,毒蝎有下落了?”
“说不准。”
**
“嘭——”滕玮被人重重摔在地上。
头上的黑带被摘了下来,瞬间光线刺眼,滕玮立刻闭了闭眼。
“可累死我了,这一路南下的,总算到了。虎牙,咱老大呢?”男人粗犷的声音响起。
滕玮听着,令她惊奇的,是那男人的声音曾似听过。仿佛在哪儿呢?一时她还真想不起来了。
“噗——”易拉罐开瓶的声音,空气登时弥漫着一股酒味。
滕玮适应了光线,慢慢张开眼了。
眼前的人影模糊,两个人,不,是三个人。他们身上穿着淡黄色的军装,十分陈旧。
“咦,你醒过来了?”两个男人当中,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她蹲在滕玮面前。
“几年不见,你,还记得我们吗?”女人蓦地亮出匕首,朝滕玮脸上比划着。
滕玮眼眸盯着她看,随即视线移开,落在她前方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个长相凶猛蓄满胡子,一个左脸颊上有十字型刀疤。
她视线久久落在那个蓄满胡子的男人脸上。
女人循着她的视线望去,调笑道:“怎么?你记得大巴?是记得他曾经给你那一脚吗?”
“哈哈哈——”男人女人都在大笑。
“我想起来了,就是你!”终于,滕玮出声了,瞅着那叫大巴的男人说。
“是你们?”她试探低问,“你们是玛丽蒂的人?”
“不,我们不算是。”女人仍蹲在滕玮面前,手指玩着匕首转来转去,“我们听命老大,而老大服从主母。”
滕玮皱眉,“你们老大是那个毒蝎吗?”
“哦,你知道啊?”女人挑眉看她。
滕玮没再搭理她,移眸望着周围,发觉四周黑乎乎的,凸凹一条条,空间很大,上顶还悬挂着灯。
她感觉这里像是仓库。
“省省吧,这里可不是恒阳,没人会来这里救你。”女人渐渐站起身,面无表情俯视她,“想逃出,可不能了。”
“你只能等你男人来救了,哈哈!”
滕玮一瞬不瞬看着她,眼神不带温度,“是吗?那我女儿了?你们把她藏在哪儿?”
“你话有点多了!”女人眉目不耐烦,转身走远了。
滕玮瞧着他们三人在用着她听不懂的语言说话,心中的烦闷和担心越来越大。
从方才那女人的话里提到了时承,说明时承也在这个地方。可年年人呢?
她的女儿到底在哪儿呢?目前是生还是死?
滕玮一下子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手脚到现在在绷着,她已受不住了肚里的抽搐,都一天没吃饭了。她微微闭上眼,只能通过睡眠来减轻肚里的疼痛。
“当啷——”一瓶水直直滚落在滕玮脚边。
滕玮缓缓张开眼来,瞧见脚底横倒着矿泉水,连忙起身取起仰头饮了下去。
冰凉的液体流进滕玮喉咙,冷丝丝的,险些激得她反胃呕吐。口腔的水生生咽下,慢慢心中的躁意也淡了下来,肚中的疼痛也因凉意得到缓解。
“好好享受吧,接下来,好好看看哈哈——”
**
曼谷。
午后的阳光慵懒晒在时承身上,光线稀稀疏疏,身后的影子如影随形,时长时短。
穿梭于考山路,望着街上肤色迥异,衣装奇怪的旅人,时承毫无情绪,目光不断打量街上一切景象。
这里的旅客比当地人多出好几倍。白种人,黑种人,黄种人几乎都挤来这里,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商贩和客旅打成一片,语言混杂,用各自的语言问候着对方。
“——炒蜘蛛一份。
——OK!”
“——这个证,你能帮我弄吗?进XXX馆用的。
——嗯,可以可以,一千泰铢。”
“——那冬阴功汤味道不错,酸酸辣辣,比咱家里楼下的那个店非常好喝。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山寨货能和正宗比?”
……
时承目光随意张望,见前方宁远曾和一个男人窃窃私语,欲打算走过去,肩上却被沈之晨拍了下。
“你快看,那女人是不是毒蝎?”沈之晨语气稍激动。
时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只见一个卖帽的摊位前,站着一个身穿长裙的女人,正面对着他们右方向,她的目光盯着前方,手里取起帽子戴上,眼瞳是浅灰色的。
时承眯着眼,不过一眼,他说,“不是她。”
沈之晨脸上略显失望,“好吧。我还以为是呢!”
时承侧目看他,淡淡一笑,“容貌可不像。人家那是戴了美瞳。而毒蝎,是天生的。”
沈之晨禁不住皱眉,奇怪地问,“听你语气,你貌似对毒蝎熟悉?”
闻言,时承嘴角一抹冷笑。
“谈不上。”时承移眸,四处环顾,“不过是不相干的人罢了。”
沈之晨若有所思瞧他,也不再言语,重新抬眸观察。
时承走到一家按摩店门口。门外摆放着躺椅和板凳,边上坐着一个女孩正低着头玩手机。听到脚步声响起,女孩微微抬头,见来了客人,她赶忙站起身,一脸笑容。
“你要做按摩吗?”她见时承是亚洲长相,试着操着一口中文说。
时承瞥她一眼,想了想,说:“多少价格?”
“一小时300泰铢。”女孩说。
沈之晨大步走了过来,碰了下时承,蹙眉冷声道:“你干嘛?不会真有闲情要做吧?”
时承眼尾睃他一眼,说:“错了,不是我要做,是你。”
沈之晨不解,“什么意思?”
时承展臂揽他肩膀,凑近低语,“你太绷了,比宁远还像警察,眼睛像个激光枪四处扫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来抓人的?做个按摩放松放松下。”
沈之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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