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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情难拒:我的高冷女上司-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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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自从你来后,时翔慢慢不见人影了,昨天他就没来过,我感觉他好像要跑路了。”时铭说。
  时承掀起眼皮看他。
  “他能跑哪儿去?”时承嘴角不屑,“时应斌这毒瘤如今板上钉钉,马上就轮到他了,跑不了天涯海角。”
  时铭想想,觉得有理。
  正逢电梯门开,两人一并进去了。就在这时,时承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迅疾地接了下来。
  “陈警官,什么事?”他对电话那边说。
  时铭一瞬不瞬地看着时承,神色慢慢变得凝重。
  “时大少,我们今天准备去时公馆逮捕时翔,可谁知人早就不在那里,跑了。我们搜了好久,找不到他的行踪。而且,时公馆书房里一些文件和资料都不见了,除了时应斌的衣服,时翔自己的生活用品和一些证件统统都不见了。”
  时承顿时脸色黑沉。很快,他挂下了电话。
  时铭看他一眼,“时翔果然是跑了,不过凭他一人,是怎么逃出警方的监督的?”
  时承眉心蹙起,不语。
  他骤然按了下键,打开了电梯门,“我出去一下。公司交给你了。”
  时铭颔首,目送他离开了。
  电梯门重新关上了,他微微叹气,振作了下精神。
  **
  时承在车上和人通过电话后,一路行驶来到了盛业华府住宅。
  在小区停车库停好了越野,时承疾步如飞,很快走进某幢楼来到电子门前,往上面输入了密码。
  不一会儿响起了语音,他只说了一句是我,接着门就开了。
  时承进入,并上了电梯,来到2508号门前。
  那里门早就开着,他一脸着急地走进屋内。
  若倩已在玄关处等着他,身旁还有沈之晨。
  “时翔跑了,为何你不在时公馆看住他?”时承视线落在若倩身上,语气略厉。
  “我……我……”若倩见他这般凶,害怕地咬紧下唇。
  此时的若倩一身孕妇装。她的肚子比之前大了些。
  “时大少,请稍安勿躁!”沈之晨皱眉,伸臂搂着若倩的肩,瞥了时承一眼,“关于时翔的事,我们也有要告诉您的。”
  时承脸色缓和,盯了沈之晨半秒,他颔首。
  “请坐在沙发上说吧。”沈之晨作了“请”的手势。
  时承走了进去,若倩关上了门。
  “什么?您说时翔是玛丽蒂的孩子?!”时承一脸惊愕,感到不可思议。
  若倩双手端着茶杯,坐在沙发上靠在沈之晨身边。她抿了一口茶,安抚心神。
  沈之晨抚着眼镜,对着时承点头,“是这样的,时应斌第二次被捕的时候我们在他的书房和卧室安装了窃听器,位置极为隐蔽,他一直没发现。”
  “那天时应斌回来不久就去书房悄悄打了电话,但那时他说的极为隐秘,我们也不知他是和谁说的,我听到他对电话那边说‘杀’字。”
  “后来我看到了新闻,知道时庚死了。但我不确定是不是他下令杀的。”
  时承看着他,目光寡淡,“您猜得没错,时庚的确是他下令杀的。”
  “之后呢?”他问。
  “之后他房间好像出现了一个女人,他唤她为Nana。”沈之晨说,“是那个名唤Nana的女人派人杀了陈科。不久后来时应斌带时翔去卧室谈话,就是说他身世的事。那个女人也在,听声音是同一个人,还叫玛丽蒂,就是时翔的亲生母亲。”
  “所以时应斌出事那天,为了安全我们也不敢继续在那呆了。而且那个玛丽蒂知道若倩怀着孕,我怕她会对若倩不利,就带她离开了。”
  “我怀疑时翔的逃跑和那个女人有关。”沈之晨缓缓地说。
  闻言,时承脸色一沉。


第349章 你胡说八道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黑色越野一路疾速奔驰,风呼呼灌进车里,时承一手轻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搭在车窗上,食指搁在唇上,时不时抚着,眉心微拧地看着路况。
  开了好一会儿,时承突然打了弯,在马路十字口处转了过去。
  他要去一个地方。
  市监狱。
  时承由着李警官领进了审讯室门前。
  “时大少,他就在这里,我们也会看着,有事唤我。”李警官说。
  时承瞥了一眼,点头。然后开门进去了。
  室内,时应斌一身囚犯服坐在审讯椅上,双手双脚都被铐着。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时承走到他不远处的座椅坐下,两人面对面着。
  静了半晌,谁都没开口说话。
  最终还是时承说了句,“时翔跑了,而且还是被他的亲生母亲带跑的。那个女人才是二叔真正的妻子吧?人叫玛丽蒂。”
  时应斌闻声,不动声色。
  “二叔知道他会去哪儿吗?泰国?美国?又或者恒阳某个地方?”时承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时应斌嘴角微勾,不出声。
  时承也不着急,就那么坐着静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若倩人呢?”时应斌淡淡地问。
  时承略微挑眉,他似是想不到时应斌开口第一句就是问若倩的事。但他不急于回答,静等其下文。
  果然时应斌又说了句,“她和沈之晨在一起是吧?”
  时承却笑出声来,他连连点头,“看来二叔什么都知道啊!”
  时应斌嘴角泛起冷讽,“有什么好不明白的,我早该就想到的。只不过我一直不敢相信她会那样做,给她好吃好喝,还供着她,谁料到头来养了不听话的白眼狼!”
  “倒是沈之晨让我刮目相看,只怕那个孩子是他的吧?”
  时承轻轻拊掌,颔首,“二叔果然是明白人。不用我说了。”
  时应斌鼻腔发出轻哼。
  “二叔是什么时候和毒品沾上关系的?”时承微眯着眼,“什么时候谋划这一切的?”
  时应斌瞅了时承好久,一声不吭。
  气氛慢慢陷入静默,两人暗地较量。
  又过了一会儿,时应斌出声了,却不是回答时承的问题,“时承,你有没有发现若倩很像一个人?”
  他提出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时承目光一沉,有点不懂他在打什么哑谜。
  “什么意思?”他说。
  “我问你有没有发现若倩像一个人?”时应斌再次重复道。
  时承目光深深地看着他,实在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直道:“二叔不妨直说,不用转弯抹角。”
  时应斌瞅了他一眼,嘴角微弯。
  “你母亲在世有没有跟你提到我?”他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
  时承更加感到莫名,尤其时应斌没头没尾还提到他母亲,脸色慢慢难看,“二叔到底想说什么?”
  时应斌从容不迫地看他,微微靠在椅背,一时双肩放松,“时承,你有没有想过,以时应修的身体底子,你母亲是怎么怀上孕的?”
  “嘭——”时承嚯地起身。座椅摔倒在地上。
  “时应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双眸不可置信地看他。
  时应斌微仰起头,视线落在他身上,嘴边淡笑,“方才我说的若倩像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的母亲!”
  “砰——”
  “你再说一遍!”时承一下子奔了过来,抡起拳头揍时应斌的脸。
  “你把话说清楚!”他拎起时应斌的衣领。
  时应斌被迫抬起头,他微微喘气,回过神来,转眸凝向时承,“若倩,不过是因为某些方面像你母亲,我才要了她。从第一次见你母亲那刻起,我就喜欢上了她。”
  “你一派胡言!”时承暴吼,额前青筋隐现,攥着他衣领的手骨节泛白。
  时应斌看着他,目光渐渐失焦,似是陷入某种回忆,“我是什么时候见到你母亲呢?是我从美国回到恒阳的那年,也就是时应修刚当上公司总裁不久,我去见他的时候,在他的办公室里碰见到了你的母亲。”
  “那时你母亲还没和他在一起。”
  “也就是那时,我和她打招呼的时候,她冲着我笑。”他盯着他的眼睛说,“她笑起来很好看,很纯粹。”
  “也就是那时,我对你母亲一见钟情。”时应斌低低笑了,“你可能不信,但事实上就是这样。”
  时承双眸死死地瞅着他,脸色慢慢变得铁青。
  “后来我想追她,可已经晚了。她爱上了时应修,并打算和他结婚。”时应斌慢慢敛了笑意。
  “但我不在意,多次约她出来,她却避之不见。”时应斌阴测测笑着。
  “但我一点都不急,因为我知道老头子不会答应他们的。老头子那么看重门当户对,就你母亲那样什么都没有的背景,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所以我在等,我等她和时应修分手再重新追求。”
  说到这里,时应斌语气顿了顿。
  “可我万万没想到,老头子竟然同意了。”他再次笑了,“我那时还不信呢,直到弄清楚了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张欣。”
  “是张欣促成了他们。张欣之所以那样做,是因为你母亲和她的女儿是好朋友好姐妹。当然了,还有和老头子的秘密。”
  “你知道了吧?”他望着时承,语气肯定地道。
  时承双眸通红地盯着他,手并未放开。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我不懂时应修有什么好,不懂你母亲为何看上了他!”时应斌语气愤恨,“于是在他们婚礼上,我打算抢走她,可不幸被老头子发现了。”
  “你猜后来呢?”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时承忽地脸色发白,身子不经意地颤抖。
  时应斌直起身子,慢慢地凑近时承脸颊,来到他的耳畔,温热的呼吸喷到他耳里,一字一顿地道:“我上了她,在她代时应修出差的时候。”
  话音刚落,“嘭砰——”
  时承一脚踹倒了时应斌的审讯椅,连带着人都倒在地上。
  “你胡说八道!你胡说八道!你胡说八道!”
  他疯狂地揍他,往死里打,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时应斌嘴角渐渐流出了血丝,他笑着看着他。
  时承见状,双眸愈发狠戾,双手一起招呼,一招一招地打在他的头上,脸上,胸上。
  时应斌猛哼出声,脸上汗珠渗出,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
  他嘴边带着笑,口中盈满了鲜血,染红了他的齿,“你以为,就凭时应修那个病秧子,能蹦出你这么大的儿子?”
  时承动作一顿,双眸变得猩红,脸色惨败一片。
  “所以,你——时承——是我时应斌的儿子!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第350章 这件事不可信
  晚上,时宅。
  时承摸着黑一路跑上了楼,来到了他母亲王虹的房间。
  亦是时应修和王虹的房间。
  抚上门把手,他的手到现在还在颤抖着。
  他控制不住。
  差一点,他就打死了时应斌。
  因为动静闹得大,狱长都出来阻止了他,很多人都在钳制他。
  他失去了理智,失去了克制。
  他受不住时应斌对他说的话。
  他怎么可能是他的儿子?!怎么可能是时应斌的儿子!他不信,一点都不信!可他没法说服自己,尤其时应斌还玷|污了他母亲!
  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时应斌那种人怎么会喜欢上他的母亲!他那样的人什么女人没见过,怎么可能会看上他那平凡又朴素的母亲!
  特别是最后他临走前,时应斌还对他说了一句。
  他说,他们的床很舒服很柔软,那一夜他折腾她到天亮。
  什么意思?
  什么床?什么他们?谁和谁的床?
  他快要崩溃了,情绪失控达到临界点。
  “嗒——”他拧开了房间的门,开了灯。
  灯光的照耀下,隐约可以看到房间空中飘浮的一粒粒尘埃,一股难以描述的气息扑面而来。
  时承大步走了进去,熟练地绕过主卧,来到了一间小书房。
  自从他出来后,一直没进过这个房间。他禁止任何人来这里,就连时业都要遵守他的规矩,清洁卫生更不用说了。
  这个房间是他的禁忌。
  但总会有破例的,他来过。
  那时他是为滕玮而来的,取走了他母亲放在主卧梳妆台柜里的麻花金镯。现在是他第二次来这里。
  他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要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他母亲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会自尽。
  时承走近办公桌坐在旋转椅上,摁开了桌上的护眼灯,顿时书房慢慢亮堂。他的手慢慢靠近某个抽屉,当触及的那一刻,极快缩了回去。
  他不知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狠狠闭了上眼又睁开,毫不犹豫拉出了抽屉,从中捧出了厚厚的牛皮日记本。双手用力地捏着,生怕一时的踌躇和心软又放了回去。
  那是他母亲的日记,他知道的。
  他母亲有记日记的习惯,喜欢睡前写写日记,记录一天的所见所闻和生活感悟。
  他知道,他父亲亦知道。
  但他们从没有去翻开过。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翻看母亲的日记。
  急烈地翻开了封皮,从第一页开始读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他不敢读得很快,只能逐字逐句地读着。他怕错过了重要的信息。
  **
  晨曦初露,时承坐了一夜,也看了一夜。
  眼中的血丝越来越红,也越来越密。
  “啪——”他合上了日记,扔在了桌上,霎时桌面腾起一阵灰尘,飘扬在空中。
  猛地从椅上起身,如同离弦之箭般地离开了房间。
  “砰——”门用力关上了。
  明澜墅。
  何梅婷和时应康一大早就起了床,准备去医院接时小筝回来,今天是她在医院戒毒的最后一天。何梅婷于心不忍,和时应康商量后还是接时小筝回家戒毒,她不愿意女儿整日面对冷冰冰的隔离室,毫无温情。
  “时铭,时应斌都坐了牢,你哥最近在忙什么呢?看你平时早出晚归的。”时应康在客厅端着水杯喝了些,何梅婷在一旁候着。
  时铭正下楼准备出门,早饭也不打算在家吃了。
  听到时应康对他说话,他快步来到了他面前。
  “哥昨天有事去了,我不知道他忙什么。”他微微皱眉,“爸,你知道吗?时翔逃跑了。”
  时应康往茶几上放下水杯,他瞥了时铭一眼,“时翔是怕了吧?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们早就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会抓到的,我还等着法院对二哥的制裁呢!”时应康看向何梅婷,“阿梅,我们走吧。”他对她伸出了手。
  时铭说:“爸,妈,我载你们去医院吧,然后我就不上去了,公司一大堆事还在等我,小筝我晚上回来会去看她。”
  何梅婷点头,“应该的,阿承现在好不容易夺回公司,你要多帮帮他。晚上你让阿承过来吧,我让人做些好菜给他吃。”
  随即她叹息,“阿承为何和阿玮分手呢?这好好的为什么?”
  “你哥真的不打算和阿玮继续了吗?”她对着时铭说。
  时铭半晌不语,想了想,“妈,你还是少提滕小姐吧,都已经分了,就别在哥面前说了,也别去问。”
  时应康看了他们一眼,“好了,我们走吧。阿梅,等阿承过来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和他谈谈心。”
  何梅婷颔首。
  三个人准备朝门口走去。
  这时门铃却响了。
  门前小院时业在那里大扫除,听到响声,他回头一瞥,看到门外的时承。
  时业立即露出笑容,“哟,大少爷来了。”他去打开了门。
  然而时承却看都不看他,越过他疾步上主宅阶级。
  时业见时承急奔,他高兴得朝屋里大喊:“三爷,大少爷来了唷!”
  屋里的时应康和何梅婷听到了时业的声音,互相看了下。
  “哥,你怎么来了?”时铭看到时承走了进来,“怎么你像是没睡的样子,还穿的是昨天的衣服??”
  偏时承没心情搭理他,他走到时应康和何梅婷面前,双眸猩红地看着他们。
  何梅婷见时承这幅模样,她心跳打擂。
  “阿承,怎么了?”她问。
  时承垂在身侧的手颤抖着,他满脸的痛苦,“三叔三婶,你们老实说,我是谁的孩子?”他嘶哑地问。
  时应康和何梅婷面面相觑,大惑不解。
  时铭尤甚。
  “哥,你这话什么意思,你问得很奇怪!”时铭满眼困惑地看他。
  可时承此时情绪差到极点,他紧紧攥起手,“我到底是不是时应修的孩子?”他咆哮道。
  何梅婷和时应康一怔。
  时应康猜度他似是受了什么刺激,见他精神临近崩溃边缘,连忙温和道:“阿承,你慢慢说,慢慢说,别激动,我们都听着。”
  “呵——”时承蓦地眼角流下了眼泪。
  “难怪妈会突然自尽,原来真相那么不堪!”他流着眼泪看着他们,“因为爸进去不久后,她再次遭受时应斌强|暴!”
  “就在爸和妈的房间,那个床上!”他重重地说。
  何梅婷和时应康错愕地看着他。
  “哥,你说什么?!”时铭大惊。
  时承红着眼看他们,“昨天时应斌对我说,我是他的孩子,为此我还不信。”
  “原来他真的那样做了,他在爸妈婚后不久,妈第一次出差的那天强了她。”时承脸色变得苍白。
  他忽地眼前发黑,身子摇摇欲坠。
  “阿承——”
  “哥——”
  何梅婷上前握住他的手臂,双眸惊痛地看着他,“你别听他胡说,这不可能的,大嫂没对我们说过,这件事不可信!”
  “对啊哥,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大伯母平时看着都没事啊!她和大伯还好好地在一起!”时铭急道,攥住时承的手。
  时承连连摇头。
  “原来我不是爸的孩子……我不是……我不是爸的孩子……”时承笑出声来,“三叔,现在我明白妈临死前对你说的那个话了。”
  他豆大的眼泪刷刷砸了下来,“她那句‘对不起我和爸’,我现在明白了!”
  猝然他一把甩开了何梅婷和时铭,转身跑了出去。


第351章 别离开我
  陵园。
  时承站在墓碑前看着王虹。
  “我是不是他的孩子?”他开口质问,“你为何当年不说?你们为何当年不去查?”
  “爸是知道,可是你有考虑我吗?你有考虑他吗?”时承双眸疲惫地看着碑上照片里的人。
  他母亲的日记上,有记录了她怀孕的那天。
  那天,他们脸上并没有表露喜色,因为不知道孩子究竟是谁的。
  更何况因为时应修的心脏病,她母亲不易受孕。
  “你害怕,爸也害怕,你们都不敢去查。”他缓缓地说。
  一阵凉风刮过,啸啸作响。
  时承衣摆被风掀起,他沉默不语地站着,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攥着。风越来越大,沙子都进了他的眼里,眼窝一阵干涩,他微微仰起了头来。
  “滴——”
  瞳孔进了水,接着是额头,鼻子,脸颊。
  下雨了。
  很快一滴滴的雨串连成一条条的线,越下越大,彻彻底底浸透了时承的西装,地面溅起一丝灰尘。
  时承垂着头,看了王虹最后一眼,接着转身离开了。
  人间天堂酒吧。
  桌上各种瓶瓶罐罐东倒西歪,有的还往地下滴流。时承坐在角落卡座上,一杯接一杯地灌进嘴里。外套被他扔在一旁,衬衫松开了几下纽扣,朦朦胧胧露出他坚实的胸膛。
  时不时有人来来回回看他,但还是被人认出了。
  “时大少,为何在这里喝闷酒?”蓦地一道女声响起,她扭着腰走了过来,翩然地坐在时承身边。
  时承一脸醺然,倚在沙发上握着酒瓶饮着。
  一股浓厚的酒香刺鼻,女人缓缓凑近他身侧,倾着上身磨蹭他的手臂,手探进他的衬衫轻轻地抚摸他的胸膛。
  时承微眯着眼,继续喝着酒。
  女人见他没什么反应,举止更加大胆。她微脸红,突然扭头朝某一处望去。
  那里都坐着她的朋友,他们正笑着看她。
  慢慢她收回了视线,落在时承脸上,手缓缓地落了下去,在他的腰际处流连摩挲。
  不能不说,时承的身材很好,好到女人脸色愈发滚烫,浑身竟起一丝热燥,往咽喉中吞了下口水。
  “放手。”良久,时承出声了。
  女人脸红地看着他,双眸起了一丝期待,凑近时承耳畔,往他耳里呵出热气,“我会给你的。”
  话音刚落,女人一阵惊呼。
  一个腾空,她就坐在了时承的大腿上。腰身被男人双臂搂着,双腿被迫分开。
  她从脖颈红到耳尖。
  时承捏着她的下颌,目光微迷离般落在她姣好的面容上。女人被他这么盯着,一颗心如小鹿乱撞那般,一脸羞涩地看着他。
  见她这般小女儿之态,时承嘴角几不可察掠过一丝哂笑。
  他凑近她的耳畔,轻轻地道:“你能给我什么?”
  女人更加羞臊,头都钻进他的怀里,瓮声道:“什么都给你,全部。”
  时承略挑眉,再次掐起她的下颌,两人目光再次对视。
  他拇指轻轻地摩擦她的下颌。
  半晌,他说:“可是,我嫌脏!”
  接着他一把推开了怀里的女人。
  “嘭——”女人骤不及防从他腿上摔在地上,膝盖碰磕了皮,因为疼痛,她险些痛呼声。
  女人眼圈泛红地看着时承,紧紧咬着下唇。
  时承懒得看她一眼,从桌上再次取起仅有的酒仰头喝了起来。
  见他如此冷酷,女人倒没脸继续呆下去了,狼狈从地上爬起,弯腰扶着腿离开了。
  酒吧灯光不断地洒在每个人脸上,氛围愈发热闹。
  不一会儿,喧闹慢慢趋于平静,接着舒缓的音乐此刻响起。
  时承一口一口地咽下酒,酒精使他的双眸愈发迷蒙,渐渐他看不清四周,只听到有人在唱着歌:
  愁绪挥不去苦闷散不去
  为何我心一片空虚
  感情已失去一切都失去
  满腔恨愁不可消除
  为何你的嘴里总是那一句
  为何我的心不会死
  他靠在沙发上,手紧紧捏着酒瓶,头微微一歪,双眸混沌地瞥向声源处。
  明白到爱失去一切都不对
  我却为何偏偏喜欢你
  爱已是负累
  相爱似受罪
  心底如今满苦泪
  微微地吐着气,时承嘴边勾起一丝笑,重新往口中灌酒,深深陷进沙发深处,眼角慢慢溢出泪意。
  旧日情如醉此际怕再追
  偏偏痴心想见你
  为何我心分秒想着过去
  为何你一点都不记起
  情义已失去恩爱都失去
  我却为何偏偏喜欢你
  ……
  “时承,原来你在这里,害得我好找!”一道人影奔到时承眼前,夺走了他手中的酒瓶。
  “我打你手机也不接,打给时铭问了才知道他也不晓得你去了哪儿,只好定位搜你位置。”杨排风拍着胸喘气,坐在时承旁边,嗅到他满身的酒气,“你怎么会喝那么多,发生什么事了?”
  她双眸担忧地看着沙发上半阖着眼的时承。
  时承渐渐发现手中没了酒,眉头蹙起,坐起身子,伸手乱往桌上摸去。
  “你别喝了。”她拽回他的手。时承此时视线落在她脸上,直直盯了好久,他终是露出了笑容,“你来了。”
  杨排风见他似是清醒了不少,连连点头。
  “嗯,我来了,我们走吧!”她望着他眼睛说。
  正准备松开他的手起身,突然她被时承用力拽了下来,摔进他的怀里。
  “别走,别离开我!”时承紧紧地揽着她。
  杨排风浑身一僵,她险些反应不过来。
  直到男人透衫传来的温度烫热了她,她幡然回了神。
  一颗心怦怦怦跳动。
  所以,他愿意接受她了是吗?
  双手颤抖地圈上了他的腰间,眼圈微微发红。
  “时承……”她轻轻地唤起他的名字。
  “嗯?”男人含糊地回应,头深埋在她的颈窝处。
  “时承……”
  她想告诉他,她想他想得快要疯了;她想告诉他,她等他等得太久了;她想告诉他,她爱他爱得胜过她自己。
  可到头来,那些话从她嘴里都变成了他的名字。
  时承从她颈窝抬起头,缓缓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大手抚上杨排风的脸,他双眸含情地凝着她,泪光在眼眶中闪烁。
  “是我不好,你别离开我好不好?”他双手捧起杨排风的脸。
  杨排风双眸殷红,脸染上淡淡的晕红,她歪在他的掌心蹭了又蹭,笑着看着他,“我不会离开你。”
  时承笑着流下了眼泪,他相抵着她的额头,紧紧地抱着她。
  “阿玮……阿玮……”他一遍一遍地唤着她的名字。
  听到此处,杨排风原本高涨的心情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自上而下,全身彻底刺骨凉。
  眼泪防不胜防地流了下来,砸在时承的脸上。
  “怎么哭了?”时承瞧见,手忙脚乱地抹去她止不住的泪水。
  “别哭……别哭……”
  “你不是喜欢骂吗?回家我让你骂个够,什么都顺着你好不好?”他轻哄安抚道。
  闻声,杨排风哭得更加凶了,她拼命地摇着头。
  蓦地她用力地推开了时承,起身哭着跑了出去。
  时承惊慌失措,猛然站开身想追出去,才迈出一步,他眼前重影,身子摇晃,一时头昏脑胀,直直倒在了沙发上。


第352章 你会去找她吗
  时承醒来时,正躺在一张双人床上。
  睁开眼,望着天花板,一时想不起这是哪儿。捏了下发疼的眉心,他坐起了身掀开被,发觉自己光着膀子,并没有脱下裤。
  扫了卧室一圈,他着实不知道这儿。
  不一会儿,门外有人敲了敲。
  时承说了句请进。
  “你醒来了?”杨排风走了过来,一身家居服,长发扎着马尾。
  时承瞳仁一敛,脸上一滞,“我怎么会在这儿?这儿是哪里?”
  “我家。”杨排风站在门外,“这是我在恒阳念书时候哥哥为我置办的房子。”她瞥了他一眼。
  “还好吗?”她手插兜,“我买了早饭,你若是不急走,一起吃吧。”顿了下,“我这里没有男士衣服,你的衬衫已洗好烘干了。”
  时承坐在床边看她,嘴边淡笑,“谢谢。”
  “是你找到我的?”他问了句。
  “嗯,你手机没人接,时铭找不到你,我就定位你的位置了。”她抿着唇,侧了下头,“先吃饭吧,一会跟你说下事。”
  时承颔首,“能借下你洗手间吗?”
  “请便。”
  杨排风转身,并关上了门。
  转身的那一瞬,她微松了气,眼圈泛红。昨天她跑了出去,半路上又折回找他了。
  并带他来到自己的家。
  本来想让他睡在她的卧室,可又怕他多心,就睡在客房了。衬衫也是她脱的,有点发臭潮湿,怕他受不了就亲手洗了。
  尽管知道他心中念着滕玮,她还是义无反顾那样做了。
  趁他睡沉时候,偷亲吻了他。
  这是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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