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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仗著我爱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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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抵达陆宅后,两人向屋内走去。左右无人,大秦终于放心问:“陆哥,这是怎么了?”他的声音含著意外,“我怎么看到了沉碧如?她竟然来AG了?”当时他守在地下室外,看到一个女人被几个AG的下属带进去,他还以为自己看错,眨了眨眼睛确定没错后便是一惊。
陆澹白进了书房,拉开椅子坐下来,“的确是她。”
“她来做什么?”
“应该是向加文投诚。”陆澹白仰著头靠在靠椅上。
其实他也只是猜测,因为沉碧如进来没跟加文没说几句,加文便找了个借口,让自己跟张心艾回避到隔壁房间。
但他岂是这么坐以待毙的人,虽然坐在隔壁房间喝茶,但加文身边人也有与他交好的,他向对方去了个眼神,但大概眼下的情况今时不同往日,对方不敢透露太多,谈话结束后只在他手心偷偷写了两个字——“交易”。
交易?沉碧如跟加文做了交易?
什么交易呢?
他暂时还没想通透,而在地下室隔壁房间喝了大半小时的茶后,沉碧如便从会客厅出来了,应该是跟加文谈完了,加文的人恭敬地送她出门。
彼时他不动声色跟上,待走到无人之处,他冷冷看著她:“沉碧如,说吧,你要什么?”
沉碧如有了加文做靠山,面上再无先前对陆澹白的忌惮,含著浅笑轻语,眸里却有刻骨的仇恨,“我来,当然是要讨自己的债。”
……
收回思绪,陆澹白压住心头隐约的不安,对身边大秦说:“找人盯好沉碧如,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知道。”大秦点头,过了会又问:“那那边呢?”眼风就往一墙之隔的方向瞟。
陆澹白知道她指的是庄清研,面色黯了黯,没有回答。
大秦道:“今晚是谢导送庄小姐回来的。”眼下陆澹白虽与庄清研关系跌破冰点,但这些天陆澹白仍是让人留心隔壁庄宅,所以庄宅外有什么动静他都知道。
见老大仍是沉默,大秦安慰道:“您也别难过,谢导亲自送庄小姐回来,那应该就没什么,要真有什么,就该去酒店,去庄家老老少少多不方便啊。”
这一句陆澹白脸色稍缓,他点了一根烟,用力吸了一口后像是下定了决心,“大秦,你让人好好守著庄氏……但以后她的事,除开人身安全问题,其他琐碎就不用向我报告了。”
“您这还要真要掰啊?”
“这些天想通了。”陆澹白夹著烟,面容有些恍惚,“之前的确怨她心里没我,可这些天渐渐明白了……”阴暗中他笑了下,语气有淡淡苦涩,“我跟她之间,原本就是我的罪,过去那么多伤害,是我一手造成的,如今这个局面,也是我应得的。我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一种伤害,所以为她做完一切后,我应该退场。”
袅袅烟雾的房间,这个一贯爱将内心深埋,从不对别人坦白心扉的陆澹白竟然开口说了这么多。大秦一时怔在那,待回过神来想说点什么,陆澹白已经摆了摆手,“没什么事你就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
大秦慢慢退出了房。
带上门的一霎,他下意识回看房内,房里灯光幽幽暗暗,陆澹白坐在座椅上,仍然维持著拿烟的姿势,像暗夜里一座孤独的雕塑。
。
凉凉夜色中,大秦离开了陆宅。
一墙之隔的庄氏大院,谢挚还没有走,在书房里跟庄氏姑侄商量重事。
这次回来他就是说地宫的事,地宫在他剧组的掩护下基本完工,现在只要稍微完善下细节,庄氏准备已久的地宫除盗计划就可以开始了。
三人一直在商量,足足说了两个小时才商榷完毕。
眼看时间不早,庄氏姑侄也不好再耽搁谢挚,便要起身送他出门,可谢挚却没起身,犹豫了会他又开口了,“老夫人,清研,其实我这次来,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跟你们说。”
“什么?”庄清研问。
“是关于小茉莉的病。”自从庄清研将地宫计划交给谢挚以后,彼此就再没什么隐瞒,包括小茉莉的事。谢挚知道了小茉莉的存在,而且知道孩子是个眼盲。
他继续说:“知道孩子看不见后,我一直在打听这方面的事,最近我通过关系认识了一位瑞典的名医,他说可以帮小茉莉试试,在此之前他曾经成功救助过两位先天失明的患者。”
庄氏姑侄均是大喜,小茉莉的眼盲症这些年都成了庄氏上下的心病了。庄清研更是站起身,激动地拉住谢挚衣袖,“真的?真有这么好医术的医生?那我马上带孩子去,我明天就去德国接孩子!”
她急不可耐,谢挚语气一顿,却又踌躇起来,“可以是可以……只是这个医生有点怪。”
“怎么怪?”庄宁问:“是他治疗的方式怪,还是诊费上要价高?钱没问题的,只要能治好孩子的眼睛,要多少都可以!”
“不是,不是钱的问题。”谢挚连忙摆手,“是这个医生脾气怪。他治病有个原则,只给本国病人治,不接受任何国外患者。”
庄氏姑侄脸上的笑冷了下去。
小茉莉出生在德国,是德国国籍,如果这个瑞典医生真的坚持原则,小茉莉就必须改国籍,可瑞典算得上是全球福利最好的国家,要移民这种国家,即便有钱也非易事。
庄氏姑侄沉默著,到底姜是老的辣,庄宁看向谢挚,“这事虽然不容易,但谢导既然跟我们提了,您多半就有了打算。”
谢挚犹豫了一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我有个办法,就是怕为难清研……”
“你说!”庄清研迅速接口,“我没什么好为难。”
谢挚一股脑便说了,“不瞒你们说,因为拍过几部国际上反响尚可的片子,瑞典很早就向我抛出了橄榄枝,去年我加入了瑞典国籍。按照瑞典的移民法规,丈夫是瑞典人,那么他的妻子孩子就可以跟著移民瑞典。”
他虽然做了这些年导演,在外也早已是落落大方从容有度,但对著庄清研一直都是羞涩的模样,说到这他就不好意思往下继续,就那么看著庄清研。
庄宁接了话:“你的意思是,让研研嫁给你,那么孩子就是瑞典籍,就能治病了。”
谢挚点了点头,都三十岁的人了,脸竟然有些红,像个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点头后他又赶紧摆手,“我不是要清研真跟我结婚,我们就是领个证而已,在法律上过个程序,好把国籍迁过去。至于以后……”他脸红得更厉害,手上举起了比誓的模样,生怕对方不相信,“老夫人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冒犯研研的,她要怎样就怎样,我顺其自然,一切都尊重她的意愿。”
庄宁扭头看庄清研,“研研你怎么想?”
庄清研一时没回话,谢挚脸红得更厉害,但眼神紧紧瞧著庄清研,面色紧张。
须臾庄清研道:“行,结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没想到是谢导吧!问答题再一次全军覆没。
都说了是送分题啊,上次是这个答案,这一次也是啊!23333(感觉我再这样就要失去你们了。。。。)
第105章 Chapter105 抢婚
翌日。庄宁起了个大早; 对庄清研的说:“结婚的事你们就看著办吧; 我先回德国。”
昨儿谢挚带来了地宫的消息,那地宫的终极计划随时就能开始; 庄宁准备回去部署一切。
庄清研微怔; “也不急这几天啊,等我把把小茉莉送到瑞典,我跟姑妈一起去。”部署的事不简单,庄宁年纪大了; 庄清研不忍长辈太过操劳。
庄宁压低声音道:“不行; 刚来了消息,AG的人有动静了; 我们必须提前。”
庄清研神色微变。
倘若AG已经蠢蠢欲动; 那庄氏就必须尽快动手了,不然就晚了。
庄清研点头,“那好,姑妈你先去,我这边忙完就找您汇合。”
※
送走了庄宁,除了下人外,屋里就剩庄清研、谢挚、魏然跟彤彤。
庄清研心里急,想现在就跟谢挚去拿证。
一旁; 五六岁的小彤彤还不了解领证的含意; 但也知道这是个重要的证,她用大眼睛瞅著魏然,意思是这么重要的证为什么不是魏叔叔去。
同一个屋檐下; 魏然自然知道了假结婚的事,虽然不是真正的婚姻,但他的表情不怎么好,牵著彤彤上楼去了。
楼下庄清研还在问谢挚,“你身份证带了吗?带了我们现在就去登记。”
“带了。”谢挚答,又踌躇了一会,“领证简单,但除了领证,我们还要做点其他的工作。”
“什么?”
“是这样,瑞典那边福利待遇好,想入籍的人多不胜数,瑞典就采取了一些方式限制入境人口,因为现在结婚登记非常方便,瑞典那边怕有人用假结婚的形式换取国籍,审核比以前严厉,除了结婚证明外还要其他的证明,比如两人恋爱的照片或者记录,或者结婚仪式的视频……”
“你的意思是?”
谢挚很难为情的开口,“为了审核快点通过,我们可以找个教堂之类的地方,穿著礼服走一圈,让人录个视频证明一下。”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看庄清研,也不知是羞涩还是因为……心虚。
庄清研满心只想著小茉莉的眼睛,一口答应,“那好,咱先领证,然后去影楼化个妆选件礼服,去教堂录像。”
她答应的痛快,谢挚的脸更是红了,说:“那去吧。”
※
庄清研原本以为去影楼化妆换礼服是件再小不过的事,没想到意外在后头。
两人在市区某影楼换好了衣服,做好了造型,正准备找个教堂走一圈,人刚走出影楼,脚步齐刷刷一顿。
——也不知是影楼里哪个激动的员工,看到国际知名大导演来太过激动,偷偷对著导演背影拍了一张,发了个朋友圈……接著不知道是谁认出了导演的背影,朋友圈被狂转,嗅觉灵敏的媒体瞬时闻风而来。
要知道,谢导虽是国际名导,可这些年洁身自好,从没跟任何人传过绯闻,媒体们就算想挖点什么花边八卦都没料,如今竟然直接拍婚纱照了!这简直是重磅!
所以……当庄清研一走出影楼时,就发现门外密密麻麻围满了记者,摄像头一个比一个举得高!铺天盖地的发问丢过来。
“谢导谢导,还真的是您啊!看您这打扮,是真有喜事了吗!”
“唉,谢导身边穿著婚纱的女士不是庄氏的大小姐吗?”
“两人是真的喜结良缘吗?谢导,您说两句!”
“对对,庄小姐也说点什么,这可是大喜事啊,我们为两位高兴!”
……
七嘴八舌,而那摄像机还不知足似地,霹里啪啦一阵猛拍。
谢挚没想到会被人围堵在这,他护著庄清研说:“各位媒体朋友,这是我们的私事,还请大家尊重……不要拍了。”
他这意思是希望媒体快走,可这么个重磅新闻,媒体哪舍得,还有人不停将话筒伸到庄清研面前,请她说几句。
庄清研从最初的意外反应过来,竟然对著镜头笑了,“谢谢大家的关心。”
是的,她一个激灵想通了,如果瑞典那边要审查,那两人被媒体捕捉到的花边新闻也可以算是交往的证据。她扭头递了个眼神给谢挚,谢挚顿悟。
两人配合起来,庄清研挽住了谢挚的胳膊,有些娇羞地笑,“大家实在太热情了,我们还说想低调点,现现在看来是不行的了。”
这一句话就是承认了,媒体们顿时一片恭喜之声。还有人开玩笑,“这庄小姐可是我们H市第一名媛呢,谢导娶得美人归,就没什么话想对我们说嘛?”
谢挚对著话筒说:“能娶到小研,我很荣幸,现在非常幸福!谢谢各位媒体朋友的祝福!”
他笑著,脸上洋溢著满满的幸福。为了将这戏演得更逼真,他还伸手搂住了庄清研的肩。庄清研碍著记者都在,也没有躲。
打发完记者在半个小时后。
两人想去找教堂,因著被媒体们耽搁了不少时间,H市仅有的三个教堂全都被人占了。要举行婚礼得等下午。
两个人只能等,但穿著西装跟婚纱的太过招摇,就找了个茶楼歇脚,顺便吃顿午饭,下午再去教堂。
为了视频看起来更真实可信。谢挚还在吃饭的空档跟熟人打电话,让人安排几个群众演员下去教堂,冒充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
庄清研坐在旁边听他打电话,为他的心细稳妥感动,另一方面也希望下午礼堂的事能够顺利进行。
※
城市的另一侧,陆澹白刚从某商圈的会议厅走出。
今儿是政府主导的商圈战略会议,从早上一直开到中午才散,连著坐三四个小时,腰背都坐酸了。
陆澹白摆摆肩膀,活动一下筋骨,而候在会议外的大秦过来,给他送上了泡好的热茶。
两人出了会议中心,去车库取车回光大。一路上大秦似乎有话想对陆澹白说,但是又期期艾艾欲言又止。陆澹白道:“有事就说。”
“那个……昨晚上我们的人来报,说那个谢导在庄氏呆到很晚才离开。”
“都说了,以后这种事不用向我汇报。”
“可我担心哪……从前虽然也有男性去庄氏做客,但除了庄家的家庭医生,从没其他男性在庄宅呆到半夜两点才走的,这太不正常了。”
陆澹白口里虽然排斥关于庄清研的信息,听到这眉头还是皱了起来。
大秦接著说:“我怕这次不一样,那个谢导可是瞅著庄小姐好些年了,就冲地宫的事,他也算是冒著性命危险帮庄小姐了,女人的心都是水做的,没准庄小姐现在感动了,愿意接受他了呢?”
陆澹白眉头微蹙,摇头,“不可能。”
真要论庄清研身边男人,魏然比谢挚的危险指数更大。是谁也轮不到谢挚。
“怎么不可能!”两人正说著话,大秦的表情突然惊住了,他指著商圈不远商圈外的LED大屏幕:“陆哥你看!”
大屏幕平日主要做各大商场的活动宣传,偶尔也播报一些流行新闻。眼下放的是某娱乐报的头条。主持人播报的声音清晰传来,“今日中午,国际知名导演宣布婚讯,新娘是赫赫有名的庄氏千金庄清研……”
后面的话大秦没再听清,他的注意力全部看陆澹白去了。而陆澹白亦是惊在那,目光紧盯著屏幕。
屏幕里一群记者不住将手中话筒往前递,而人群正中,正是一身白纱庄清研与西装笔挺的谢挚。
谢挚牵著身边庄清研,不住向媒体道谢,“谢谢各位媒体朋友的关心,很高兴的向大家宣布,我跟清研准备走向婚姻殿堂,谢谢大家的祝福。”
媒体们大声起哄,有祝福的,有讨喜酒的,还有大胆的笑著说:“这也太突然了,您这就把我们H市第一名媛娶走,我们H市所有单身汉表示不服!我们要问问我们心中女神的意见。”
屏幕外的路虎车里,陆澹白握著方向盘的手崩得紧紧地,而屏幕上,镜头已经对准了庄清研。
庄清研白纱及地,头戴花冠,手挽著谢挚,一脸幸福洋溢:“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我很荣幸能遇到谢挚先生,我心甘情愿嫁给他,希望大家祝福……”
屏幕里哗啦啦啦一片掌声。
而屏幕外,大秦还没反应过来,引擎轰然一响,车子流行追月般飙出去了。
※
下午一点半,城郊的天主教堂终于腾了出来。
谢挚带著庄清研赶了过去。
一切都被谢挚安排妥当,教堂整理得干干净净,周围摆放著鲜花,高台上主持婚礼的神父肃穆站立,而台下一排排长椅坐了不少来宾,每个人都笑容满面,像一场真正的婚礼。
谢挚扭头去看庄清研。这一刻的她从门外进来,屋外有音乐奏响,礼炮轰鸣,冬日的暖阳投在她身上,镀出金色的光。她本就妩媚明艳,如今画上了精致的新娘妆,更是美的不可方物,眸光含笑,唇色如樱,一身雪白婚纱,长长的裙摆委迤至地,如红毯上瑰丽盛放的花。
那一刻谢挚有些恍惚。多么希望眼前这一幕是真的……他跟她,执子之手,步入殿堂。
毕竟……这个梦他做了太多年。
但不是真的也不要紧,他能用这样的方式帮到她,他很高兴。
再说,他也并非一无所获。其实说什么移民难审核难,并没有规定要求拍这种视频,是他的心思而已,昨天在谈到这件事的时候,他的内心,突然蹦出小小的渴望。这场婚姻是假的,但他的心是真的。如果未来他对她百依百顺,对她的孩子也如亲生,对她们母女呵护备至,天长日久水滴石穿,她会不会感动,会发现他的好,愿意跟他在一起……
如果最后还是不行,她仍然无法爱上他,那么,就且把今天当做是真的。
这一刻,她是他的新娘。
谢挚这样想著,伸手去牵庄清研,她细嫩的指尖被他握在掌心,像春天的嫩芽,这是他第一次牵她,他觉得他的手都有些颤,胸口又疼又甜,只盼这条通往教堂内部的路能长点、更长点。
终于走到了教堂内侧,神父站在台阶上,后面壁画就是硕大的耶稣图像,慈爱的神祇仰望著众人,看著人间的喜怒哀乐。神父站在壁画下面,宣布婚礼开始,然后表情肃穆地打开圣经祷诵,不时有基督教徒跟著一起祷念,大概是就是祝福新人之类的话,宽大的教堂里回声朗朗。
谢挚就站在台阶下,他不是基督教,听不懂神父朗诵什么,但这一刻跟庄清研并肩站在神祇面前的神圣,他很珍惜。
等这一段祷告过了,就是交换戒指的仪式了,谢挚有些紧张,又满是期盼。
就在这一刻,突然“砰”一声大响,打断了殿堂内的肃穆。
一大队人马闯进来,一顺溜的黑衣马裤长筒靴,像民国时期军阀的下属,转眼包围整个教堂。
教堂里的宾客瞬时全都呆住,还没等中人反应过来,教堂的门被人用力一踹,狠狠关上,整个教堂成了一个封闭场。
谢挚第一个反应过来,“陆澹白!”
庄清研也从意外中回过神,看向身姿笔挺的陆澹白,那一身硬朗的风衣穿出劲装感,再配上身后一排随从,像旧社会的大军阀。
庄清研道:“陆董,您这是什么意思?”
陆澹白挑眉回看她,“你说呢?”
庄清研摇头,“我不明白。”
他们不是早就断了吗?这一两个月断的干干脆脆的,她还以为他是真想通了呢,眼下他突然横刀立马的闯进来,什么意思她真不知道。
莫非……陆澹白受了AG的指令,来绑她了。
她脸色一瞬凝重,“陆董有话就说,用不著兜圈子。”
一旁谢挚按捺不住,将庄清研往身后护了护,“陆董有事对我来,用不著这样吓唬我太太。”
他将太太两字咬得重重的,下一刻他的脸色猛地一僵——就见一柄黑洞洞的枪口猛地顶到了他太阳穴,握抢的是陆澹白的得力干将大秦。
全场因为亮出武器而发出尖叫,宾客们想逃窜,但门被反锁出不去。陆氏下属喝道:“都给我原位坐好!谁动老子就办谁!”
这群黑社会般的人物,凶神恶煞拿著武器,宾客们不敢走了,战战兢兢坐回原位,一个个吓得发抖。
台上,大秦拿著枪口对著谢挚,谢挚又是愤怒又是震惊,“你们疯了!”
庄清研亦是震怒,“陆澹白,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这个疯子!”
“太太是他叫的吗?”陆澹白无视她的愤怒,慢慢走向她,将她从谢挚那边往自己怀里一拉,“他不配。”
“小东西没良心,才离开我几天,就真要断了……”他对她轻轻一笑,含著强势与决绝,“可惜啊,我改变了主意,我就是不断,我还要你嫁给我。”
“你做梦!”庄清研拿肘往他胸口一顶,原本想挣脱他的桎梏。陆澹白却眼疾手快,以不轻不重的力度控制住她的胳膊,重新又将她往怀里一带。
庄清研首次发现自己虽有那五年强化训练的身板,对付一般人绰绰有余,但是对陆澹白,无法招架。
陆澹白附在她耳边轻笑,“清研,你没有选择,你不同意,我就立马杀了他。”
“这大白天的,你敢!你还有没有王法!”说话的是谢挚,他脑壳上顶著枪口,虽然内心也有恐惧,但他宁死也不愿心爱的女人被让人胁迫,“我报警!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下你敢!”
可他的手机还没抽出来就被人踹飞,陆澹白轻拍了一下手,轻笑,“那你看好了!”
下一轻微的“咔哒”声响钻进了几人耳膜,谢挚的话顿住了,连带著庄清研的眼神一并凝住——那是扳机声,大秦按下了扳机,指尖再往下压,子弹就出镗!
陆澹白有什么不敢的!他是真起了杀机,他真的敢杀人!
庄清研没有再动,她很想反击,但她赌不起,这是谢挚的命。况且反抗也没用,现场敌我悬殊太大,她没有胜算,冒昧对抗只会增加无辜群众的牺牲。
而那边谢挚还在垂死挣扎,猛地冲上来三四个陆氏下属,直接反扭住他,死死控制——这回要他的命更是易如反掌了。
接著庄清研身子往前一倾,被陆澹白带到了台阶旁。那台阶上的神父早已被这刀枪狰狞的场景吓得冷汗涔涔,陆氏下属拿枪对准了他,“念!继续念!我们老大结婚呢!你给我念好点!”
神父被枪口逼著,不得不念,但嘴里的调吓得早就跑了。
祷告完毕,还不待神父说话,陆澹白迫不及待问:“是不是该交换戒指了?”
神父流著冷汗点头。
陆澹白手一伸,“戒指。”
有下属递了戒指盒过去。
盒子打开,铂金色的钻石对戒璀璨夺目。
庄清研不肯给陆澹白戴,陆澹白将男戒给自己戴上了,然后取女戒。往常到了这个仪式阶段,宾客们是掌声如雷,而现在这一刻,座下宾客们战战兢兢,只有陆氏的下属们纷纷鼓掌,台下的恐惧与台上的欢喜对比起来,气氛怪异极了。
众人以为陆澹白会给庄清研戴戒指,按基督教规矩,两人面对面,站著互戴就好,却没想到,陆澹白猛地半跪到了地上,以一个正经求婚的架势。
硕大的礼堂,他的声音朗朗响起。
“我,陆澹白,今天在主面前发誓,从今以后,我将爱护、敬重、保护我的妻子庄清研,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他说了这话,将戒指往庄清研无名指上一套。
也不待神父说结束,他起身对著大厅高声宣布:“礼成。”
再不顾左右,他抱起庄清研大步离开。
第106章 Chapter106 洞房
灰暗的天; 庄清研坐在房里; 屋外的喧哗不住传入耳膜。
眼下的位置似乎是在市郊某个高档度假酒店,许多巨豪富贾喜欢来这办宴席; 该酒店远离市区; 风景秀美,除了两幢像古代王府般的红墙绿瓦宫殿外,四周便都是花庭草坪与曲水长廊,极具中式王庭风范。
从三楼她所在的房间窗台看去; 庭院像办起了古代的喜事; 一长排的红灯笼亮起,八仙红木桌椅铺开; 长廊内外觥筹交错; 推杯递盏之声不住传来,男人酒后的声音亢奋格外。
庄清研默默回想著这一路经过。
自从教堂后,陆澹白就将她塞进了路虎车内,她以为他要回陆宅,想著回去也好,她腰间有电棍,等去了陆宅将外面下属隔离开,她拿著电棍硬拼; 再逃回庄氏大院; 也不是没有胜算。
谁知道陆澹白根本没有给她机会,他没有回陆宅,一路将她带到了人烟稀少的郊区; 再来了这个陌生的酒店,然后当著众人的面将她抱进了房间,将她往床上一放就走了,临走时说:“乖乖等我回来。”人便出了房门。
再不久楼下就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几乎都是陆氏的下属,摆桌子上菜喝酒的,不住有人围著陆澹白,大著嗓门说著吉庆话,大部分都是什么“恭贺老大新婚”“早生贵子”……庄清研在楼上听著,只有嗤笑,这陆澹白把自己掳来,然后在下面请一大桌宴,跟著兄弟朋友喝一顿,就真把她们的事名正言顺宣告天下了?
不屑了片刻,庄清研又去想其他问题。
现在要走是不可能的,这陆宅里里外外都是人,房内三四个酒店服务员看著,房外还守著七八个保镖,酒店里里外外也都是安保,这么多双眼睛,插翅也难飞。
庄清研觉得眼下自己的处境被山寨大王抓回去的压寨夫人一样,山大王抢了个美人心情好,跟著兄弟们在外喝酒庆祝,美人就在房里等著大王回来“洞房”……
不过躁归躁,今儿虽然教堂的事被陆澹白破坏了,但是正事没有耽误。
当初她之所以选择跟陆澹白走,是心里有了打算,既然力量悬殊,那她就保存实力不要跟陆澹白硬碰,被陆澹白拖走的时候她给谢挚使了眼色。
谢挚应该是懂了的。
她肯跟陆澹白走,陆澹白便不会再跟谢挚为难,而她跟谢挚早上已经了领了证,所以法律上已经是夫妻了,鉴于眼下民政局早就下班,陆澹白想逼两人离婚也是不可能的。而教堂拍摄的视频将陆氏的人出现的一段剪掉,也是一段正常的婚礼视频,法律证明跟民俗证明都有,谢挚带著这些东西就能很快将她跟小茉莉的户籍迁入瑞典。届时,不论她在陆澹白这边情况如何,谢挚都可以带著小茉莉先就医。
想到女儿的病有了些著落,庄清研心里的石头稍微落了地,现在就是不知道姑妈那边情况如何了。
这般想了许久,屋外的夜越来越黑……庄清研拖著腮靠在床头,不知不觉有些乏了——最近她总是容易疲惫,还有些嗜睡,经常一靠在床上眼皮就不住打架。
掐了掐自己的脸,她强迫自己不能睡,一会陆澹白回,她还得打起精神应对呢。总不能真被他控制吧。
这样想了一会,楼下喧哗的声音渐渐小了,墙上的钟也指到了十点,宾客们渐渐散了。初冬的风吹过窗台,将红色的厚贡缎窗帘吹地晃了一下,这时就听门锁咔擦一声轻响,一道人影进了房。
是陆澹白。
一见他进房,守在门边的服务员居然像古代候在新房的保姆丫鬟一样,都有种“姑爷来洞房了”的感觉,眼色狎昵地退出了房去,临走还锁上了门。
酒意微浓,陆澹白原本视线有些模糊,可一看到床上的人,立刻就清明无比,这一刻光线微黄,那人坐在雕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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