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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宠婚之老公太放肆-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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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质问我?”

    御兆锡俊脸微抬,修长手指抵在额前,潋滟嘴角泛起的笑容透着几分冷冽,“如果我说,我骗你呢。”

    “你……”

    心底猛然一阵紧缩,唐言的心狠狠被他的话刺伤。

    “为什么?”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唐言盯着御兆锡那副淡然的表情,眼眶有些发酸,“从前你答应过我的事都会兑现,为什么现在要骗我?”

    “唐言!”

    御兆锡敛下眉,隽黑的眼眸落在她的眼底,冷声道:“我们之间早已不存在这种约定,你应该很清楚原因。”

    “原因……”唐言红唇微弯,勾起的笑容讽刺,“那么你告诉我,这原因究竟是因为御雍,还是因为连忆晨?!”

    话到最后,唐言说话的音量徒然增加。

    庄乾坐在椅子里,听的后背直冒冷汗。我去啊,这种会被溅一脸血的场面,他应该怎么办?到底是劝呢?还是不劝?

    办公桌后的男人站起身,庄乾瞬间低下头,决定还是乖乖坐着吧。

    唐言蹙眉站在原地,眼见御兆锡一步步逼近,她心跳的速度慢慢加快,因为某些原因甚至感觉一颗心就要跳出胸口。

    “无论是因为谁,都和你无关。”御兆锡双手插兜抵在唐言面前,沉寂的黑眸没有一丝波澜,“我们之间不过是个交易,你只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行。”

    这句话,彻底打碎唐言的希冀。她咬着唇,哽咽道:“可是你不能跟我开这种玩笑,之前你答应我东方集团能够竞标下那块地,我是跟爸爸保证过的!”

    听到她的话,御兆锡微微一笑,耸耸肩无辜道:“sorry,那很遗憾。”

    噗!

    庄乾捧着咖啡杯一忍再忍,他哥这张嘴,活活能把谁气死啊!

    “庄乾。”

    男人回过身,扫了眼身后捂嘴偷笑的庄乾,吩咐道:“送唐小姐出去。”

    “好。”庄乾笑嘻嘻站起身,往前走过去,“唐姐,我哥马上还有个会,要不然你先回去吧。”

    唐小姐?!

    唐言脸色一片惨白,她提着包步伐僵硬,眼眶中含着的水雾不住打转。

    不多时候,庄乾折身回来,“哥,走了。”

    御兆锡手中握着笔,头也没抬,“云深的股价涨到多少了?”

    打过电话确认后,庄乾撇撇嘴,笑道:“涨疯了。”

    窗外的阳光灿烂,御兆锡俊脸低垂,眼角处有一抹厉色闪过。他依旧握着笔,落下的每一笔画都刚劲有力,“你知道要怎么做。”

    “哥,你真的想好了?”

    庄乾忍不住叹息,仔细观察御兆锡的表情。只是他的神色始终都很平静,庄乾根本看不到有什么情绪波动。

    “如果你有顾及,那我可以换人操作。”御兆锡轻飘飘丢过来一句话,瞬间让庄乾脸色大变,后背惊出冷汗。

    不是吧?难道哥发现了?

    庄乾抬手摸了摸鼻尖,掩饰的很好,“没,我就是随便问问。”

    男人终于放下手里的笔,那张完美的脸庞噙着几分笑意,“庄庄,告诉你想保护的人,做人不能太贪心。”

    “啊?”庄乾一怔,心虚的别开目光。嗷呜,他哥这眼睛怎么跟X光射线似的!

    “去吧。”

    御兆锡摆摆手,庄乾按耐不住的站起身,快步离开。走出这间办公室后,他一路都在琢磨,他妈的到底什么时候露馅的?!

    回到自己的地方,庄乾立刻拿起手机,把电话拨过去。铃声响过很久,对方才把电话接通,“你干什么呢?”

    “数钱啊!”

    金曼用下巴与肩膀夹着手机,手指噼啪按着计算器,“哈哈哈,我要发财了!”

    我去!

    庄乾沉下脸,果然都是见钱眼开,前几天她不还是上窜下跳不同意云深参加竞标吗?可是股价暴涨,真把人们的头脑都冲昏了。

    云深高层员工,每年都有机会买一些集团的股票。金曼去年买的股票,没想到才几个月的时间,竟然会遇见这种情况!

    “抛了。”

    “啊?”

    金曼立刻皱起眉,“为什么?现在股价正在疯涨,要是继续这样涨,下周我就能把房贷还上了啊,哈哈哈……”

    庄乾轻叹,女人果然是女人,眼光能不能长远些?

    “今天之前,必须把你手里的股票都抛掉。”

    “你疯了吧!”

    金曼撅着嘴,怒声道:“你是不是看我赚钱嫉妒?”

    “呵呵……”

    庄乾嘴角轻勾,“小爷会嫉妒你?”

    这话好像也对,庄乾就算没股票,也不是缺钱的人。金曼咂咂嘴,语气不悦,“那你为什么让我抛掉,大家现在都想抢!”

    “没有理由。”

    庄乾扫了眼电脑屏幕上的股价曲线图,神情沉了沉,“记住我的话,今天之前把你手里的股票都抛掉,否则别来找我哭鼻子!”

    嘟嘟嘟——

    对面的人瞬间挂断电话,金曼怔了怔,瞬间暴怒。奶奶的,到底什么意思?

    几分钟以后,金曼被金钱冲昏的大脑渐渐冷却下来。她盯着不断上涨的股价,确实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问道。

    难道……

    再次拿起电话拨过去,金曼如何威逼利诱,但都套不出半点口风。她撂下电话,起身往外走,前方那间办公室里,此时各位股东云集。

    “裴总,您真是太厉害了。”

    “是啊是啊,这块地不仅竞标成功,我们的股价也是暴涨。”

    “哈哈哈,可不是吗?这是裴总眼光独到,带着我们赚钱啊!”

    这些人吹捧的功夫一个比一个强,金曼站在门外,听的一个劲起鸡皮疙瘩。靠!真是太恶心了,当初连少显出事时,这些人就是见风使舵,变脸那叫一个快!如今拍裴厉渊的马屁又是杠杠响,到底都要不要脸?!

    “今晚江边酒店定位置。”裴厉渊转头吩咐身边的助理,眼角眉梢都是笑容,“厉渊还年轻,多谢诸位叔伯的大力支持。”

    “哪里哪里,裴总太客气了!”

    深吸口气,金曼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原本想要冲进去再给裴厉渊提个醒,如今看来毫无意义。那个男人已经彻底昏了头,他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不久,金曼决定按照庄乾的提示,将手里现有的云深股票全部抛掉。无论庄乾知道什么内幕或者消息,她都感觉这个男人不会害她!

    抛掉股票后,金曼总算可以安心工作。不过她很快发觉,今天办公区的所有人都在盯着股票,有的人甚至为了买到云深的股票而不惜到处借钱。

    金曼几番阻止,但很快发现,面对金钱时,人们所有的贪念都被激发出来。

    算了,不管了!

    气哼哼回到办公室,金曼又跟连忆晨联系了下,知道她心系云深,但金曼又不能直接把庄乾打电话的事情说出来,只好旁敲侧击的说了一些提示。

    “你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连忆晨语气很紧张。

    “呃……”

    金曼咽了下口水,敷衍道:“我猜的。”

    “猜?”连忆晨不信。

    “是啊,”金曼开始胡编,“我最近不是一直都在炒股吗,多少也懂一点,云深的股价这样暴涨肯定不正常。”

    不正常那是一定的。

    电话那端,连忆晨眼神黯淡,许久后才说道:“金子,我知道有问题,可我帮不上忙。”

    听到她的话,金曼心中很难受。此时她也有这种感觉,可好像无论她们怎么努力,依旧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态发展,却根本无能为力。

    挂断电话后,连忆晨对着电脑发了很久的呆。她一直都在盯着云深的股价变化,每次看到曲线图上升时,她的心就更加沉一分。

    这种无力的感觉,深深刺痛她的心。

    明知道即将迎来一场暴风雨,可她无处躲避,只能迎向那片乌云密布。

    “三小姐,董事长正在跟股东们解释竞标的事情,现在不方便见您。”

    秘书从里间办公室出来,脸色为难的开口。

    唐言扬眉往里看进去,当真见到股东们一脸不悦,都在等待东方啸给个说法。为了参与此次的竞标,东方集团也是真金白银,大把钞票砸进去的。可那块地被云深抢走,东方集团不但血本无归,还要配上信誉眼热的看对方股价暴涨。

    这口气,东方啸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唐言瞅见里面的情况,只好沉着脸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关上门,外面助理便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

    大家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多言,小心谨慎的处理自己工作,生怕惹祸上身。总之这一天,东方集团彻底笼罩在阴云之内。

    傍晚下班,金曼开车刚到楼下,就看到对面的男人捧着一大束玫瑰话笑吟吟过来,“曼曼,你最近很忙吗?怎么都不接我电话?”

    金曼冷哼了声,他打电话她就一定要接吗?

    “有事?”

    曾辉将手里的鲜花送上,语气温柔,“送你的,今晚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吃饭?”

    红色玫瑰娇艳欲滴,金曼伸手摸了下花瓣,沉声道:“对不起,我晚上有约。”

    她的话无非是托词,曾辉剑眉紧蹙,神色透着落寞,“你还在生我的气?还是不肯原谅我?”

    “这话从何说起?”金曼抬起食指绕着车钥匙玩,“我跟你的那笔,早就翻页了,还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吗?”

    “曼曼!”曾辉反手拽住她的手腕,眼神沉下去,“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啪!

    金曼一巴掌拍掉他的手,俏脸一片寒意,“曾辉,我现在喜欢谁都跟你没关系?我愿意跟谁好就跟谁好,你好好跟你老婆过日子吧。”

    “曼曼,”曾辉往前一步,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道:“可我爱的人是你。”

    如果是以前,金曼听到他说这种话,肯定会一巴掌煽过去。可如今她听到,只会淡漠的笑笑,顺便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到底有多么无耻!

    “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金曼盯着他眼底微微泛起的怒意,笑道:“曾辉,我很庆幸当初你离开了我,否则今天在深渊里的人就是我。”

    曾辉:“……”

    回到家,金曼关上门后,先去洗个澡。等她洗好澡出来,楼下的男人早已离开。这些年她见过的男人不少,曾辉这种渣男,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下班的路上,连忆晨买了些菜。她拿着东西走进小区,神情有些失落。

    “李奶奶,你家儿媳妇不是炒股票吗?她有没有买云深集团的股票啊?”

    “啥深?那是个什么,我可不懂。”

    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阿姨提着菜篮子,正在跟推着孙子出来遛弯的大娘聊天,“哎哟,云深集团!他家股票今天大涨,我儿子说谁有他家股票,这次就能发了!”

    “啊?真有这事?”

    “可不是吗?”

    “那我要给我儿媳妇打个电话……”

    连忆晨低着头,从人群中走过,眼神更加黯淡。短短一天的时间,云深彻底成为大家口中的热门话题,竟连退休的大妈们都为之追捧。

    经过楼门时,二楼张奶奶正在收拾她种的菜,喊住连忆晨递给她一些刚刚摘下来的小葱。

    “拿回家吃吧,我自己种的不值钱。”张奶奶七十多岁,身体很硬朗。

    连忆晨接过去,笑着道了谢。回到家,把菜拿进厨房,她将张奶奶给的新鲜小葱装进保鲜袋,放在冰箱里保险。这个小区虽然普通,但每户人家都很热情,平时总有热心的阿姨帮助小区里年纪大的老爷爷老奶奶们买菜,谁家如果有些小纠纷,大家也都热心帮忙。

    这样平淡市井的生活,连忆晨以前从没体会过。如今她融入到这种简单快乐的生活中,感觉很不错。可更多的时候,她想起爸爸,想起云深,又会告诉自己,她还有未完成的任务!

    做好晚饭,连忆晨填饱肚子,收拾好厨房。家务事她越来越能胜任,再也不会惧怕进厨房,有几道简单的菜,她已经炒的味道很棒。

    洗过澡,天色完全黑沉下来。连忆晨擦干头发,打开电脑上网,继续关注有关云深集团的新闻。不过所有网页都是喜讯,云深集团今天股市暴涨,已经轰动整个安城。

    将近十一点钟,连忆晨才关掉电脑,上床睡觉。她关了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心底某种,隐约感觉不安。

    楼下偏僻的一角,白色悍马熄火后,安静停在原地。车里的男人降下车窗,锐利的眼眸紧紧落在那扇已经变暗的窗子,薄唇不自觉抿成一条直线。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四周一片静谧。御兆锡始终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单手抚着下巴,目光牢牢落在她的窗前,不曾有半点偏移。

    直到天色渐亮,远处泛起鱼肚白。

    一夜未眠,御兆锡盯着前方冉冉升起的朝阳,疲惫的脸色染着一丝阴霾。小区里陆陆续续有出来溜早的人,他不得不发动引擎,将车开走。

    车子一路往市中心行驶,御兆锡看了眼腕表,伸手将车里的收音机打开。他黑眸中的神情平静,俊脸的表情看不出任何起伏。

    闹钟响过,连忆晨揉揉眼睛起床。洗漱过后,她如常走进厨房,打开火,开始为自己准备早餐。煎蛋牛奶,这是她最常做的。

    香喷喷的煎蛋,火候恰好。将牛奶加热后,连忆晨美滋滋坐在餐桌前。

    拿起电脑遥控器,连忆晨将电视打开。早上这点时间,她习惯看看新闻,这也是多年养成的习惯,能够帮她更多的了解时事。

    早间新闻后,连忆晨立刻转台到财经新闻。主持人正在播报一则最新消息,她切下一刻煎蛋送进嘴里,暗暗感慨今早的煎蛋好像有点老了。

    “据最新消息报道,昨日云深集团参与竞标的土地,相关部门已经做出最新批示,那块地皮五年之内不允许进行任何形式的商业用途……”

    五年!

    啪——

    连忆晨手中的叉子掉在地上,整个人傻呆呆坐在椅子里。她脑袋里一片嗡鸣,耳边回荡的只有新闻里的报道内容。

    这块地云深花高价竞标成功,如果五年内不允许启动,那就意味着宝贝变成稻草!

    完了!

    这一刻,连忆晨脑海中只蹦出这两个字。这则新闻一出,云深集团彻底会从云端跌落到谷底。她心中猜测的,不安的,害怕的,终究还是都一一发生,不可避免。

 162 重回云深(精彩!)

    深秋,山间屹立的御苑今早笼罩在一片迷雾中。御筝难得起了个大早,洗漱后下楼扫了眼餐厅没见到人,顿时蹙起眉,“哥哥呢?”

    “少爷不在。”佣人正在准备早餐,恭敬的回答。

    御筝撇撇嘴,不在是什么意思?她叹了口气,又把注意力转换到别人身上,“爸爸呢?”

    “老爷在茶园。”

    好吧,一个不在家,一个在茶园。这个家里总是空空荡荡的,看不到人。

    御筝拉开椅子坐下,莫闲下楼来取早餐,“御雍呢?”

    “BOSS在楼上。”莫闲端着盘子就要上楼,但被御筝拦住,“你把御雍带下来,陪我一起吃早餐吧。”

    “这个……”

    莫闲为难的蹙起眉,“御少吩咐过,老爷在家吃要带着BOSS在房间吃饭。”

    “哎哟,没关系。”御筝瞪大眼睛,沉声道:“我爸根本不在啊,他在后面茶园吃早餐,不会回来的,放心哈!”

    这话倒也不假,最近两天御坤都留在茶园,始终没见他回来过大宅。而因为他的原因,御雍也已经两天没有出过房门。

    “好吧。”莫闲犹豫了下,然后转身上楼,将御雍带下来。

    “雍雍,”御筝热情的拉开椅子,笑道:“快来快来,陪姑姑吃早餐。”

    她最怕一个人吃饭,无论多少山珍海味她都不会有胃口。

    御雍脸上始终没有多余的表情,莫闲领着他下楼他就下楼,莫闲带着他留在房间,他也不会提出异议,只是安静的玩着他的玩具。

    “BOSS,你想吃什么?”莫闲蹲在他的身边,主动询问。虽然知道他不会回应,但医生说每天都要尽量与他沟通,哪怕得不到他的回应,也要坚持下去。

    御雍手里还攥着玩具,御筝端起牛奶放在他的面前,笑眯眯道:“喝牛奶对身体好,以后可以长得像你爸爸一样高。”

    莫闲微微笑了笑,并没拒绝御筝的好意。他拿过面包和煎蛋,坐在御雍身边喂他吃东西,动作仔细又有耐心。

    虽然御雍并不说话,但身边坐着个活人,到底是不一样。御筝自己吃一口,也会顺手喂御雍一口。如今的御雍,已经不会排斥御筝,两个人的关系微妙的进展。

    “老爷。”

    佣人们一声轻呼,御筝咻的抬起头望向门庭,只见御坤双手背后,不知道站了多久。

    “爸爸。”

    御筝急忙放下手里的刀叉,规规矩矩站起来。

    “乖。”御坤抿唇走来,御筝下意识瞥了眼御雍。

    莫闲神色也紧张起来。糟糕,老爷怎么突然回来了?

    几步走到御雍面前,御坤微微弯下腰,黑沉的眼眸落在御雍的脸上,薄唇缓缓溢出一丝笑意,“嗯,好像长胖了些。”

    “是,老爷。”莫闲急忙站起来回话,如实道:“BOSS最近体重增加了三斤。”

    御坤点了点,掌心落在御雍头顶抚了下,按住莫闲的肩膀示意他坐下,道:“吃东西吧。”

    “是。”莫闲面对他,始终小心翼翼。

    御筝小心观察一下,并没看到爸爸生气,不禁松了口气。她只以为爸爸不太喜欢御雍是因为他是哥哥的私生子,并没想过其他原因。

    “把电视打开。”

    御坤拿起刀叉,佣人们听到他的吩咐,立刻将餐厅里的液晶电视打开。几分钟后,早间新闻开始播报,女主播的声音清脆。

    “根据最新消息,云深集团股价在土地限制开发公布后大跌。今早云深集团开盘报32。83元,截至9时13分,该股跌10。01%,封上跌停板……”

    云深集团?

    御筝咻的抬起头,目光紧紧注视着电视屏幕,果然很快见到裴厉渊的身影出现在电视屏幕里。云深集团外面围堵着大批新闻记者,大家见到目标人物出现,纷纷飞奔过去,将闪光灯与麦克风对准他。

    “请问裴总,云深股价今早开盘一个小时就跌停,对此您有什么措施?”

    “关于竞标土地五年之内不能用作商业开发,请您发表一下想法。”

    “听说今早的股票跌停以后,很多股民情绪都爆发激烈,针对愤怒的股民裴总有何安抚措施?”

    记者们的言辞犀利,裴厉渊微微低着头,身边跟着几名保安维持秩序。他薄唇紧绷,即使镜头很快闪过,御筝还是能看到他阴霾的脸色。

    怎么会这样?

    “爸爸,”御筝握着牛奶杯,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我们之前不是跟云深集团有合作吗?怎么云深突然变成这样?”

    御坤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偏过头扫了眼女儿,“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些事情的?”

    “随便问问,”御筝眼睛盯着脚尖,谨慎回答:“因为云深是大嫂家的事情,我才会关心。”

    御坤拉开椅子站起身,神色淡漠,“这些事你哥哥出来就好,你只要记住自己姓御就行。”

    闻言,御筝再也不敢多问。

    用过早餐,御坤很快换了衣服出门。

    眼见御坤出门,御筝瞬间站起身,慌慌张张跑上楼去打电话。

    莫闲还没开口,她人就已经消失。他耸耸肩,笑着问御雍,“BOSS你吃饱了吗?你要是饱了,我们去后院喂天鹅?”

    御雍没有说话,莫闲算计着他应该饱了,便带着他去后院玩。商业中的事情,他不太懂,但云深集团是谁家的,通过这些日子的了解他也已经知道。想起御雍每次见到连忆晨时候的反常行为,他只能在心底暗暗祈祷。

    最近女儿工作辛苦,唐凤荷起个大早亲自下厨煮粥,“言言,你怎么不吃?”

    唐凤荷见女儿盯着电视发呆,不满的催促。

    唐言回过神,拿起勺子小口喝粥。竞标的那块地五年之内不能开发,云深股价大跌,这一切都令她震惊,好像做梦一样。

    “言言。”

    唐凤荷握着勺子,见到女儿扬起的嘴角,“你笑什么?”

    对于电视新闻说的那些东西,她完全不懂。可看到女儿的表情,唐凤荷却感觉不太对。

    “没什么。”唐言伸筷子给母亲夹菜,笑道:“开心就笑了。”

    听到她说开心,唐凤荷才松了口气。稍后,唐言开车离开别墅,一路回到东方集团。

    “爸爸!”

    唐言推开东方啸的办公室的大门,“您看新闻了吗?”

    “正在看。”东方啸对她招招手,唐言快步走到他的身边坐下。此时财经频道对于云深集团的报道越来越多,消息传播的速度很快。

    “好险!”

    东方啸深吸口气,“幸好我们没有竞标成功。”

    顿了下,他一把拉过女儿的手,笑道:“言言啊,是爸爸错怪你了,原来兆锡不让我们竞标那块地,竟然是因为这个。”

    唐言怔了怔,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嗯,兆锡说过他有苦衷。”

    “这次真要好好感激他,”东方啸拍了拍女儿的肩膀,“你去约个时间,爸爸请兆锡吃饭。”

    唐言敷衍的点点头,脑子都都在琢磨别的事情。为什么御兆锡会这样做?如果他想收购云深,大可有更直接的方法,何苦要转弯抹角,绕一个很大的圈子?!

    “这下太好了,云深受挫,我们的机会来了。”东方啸嘴角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吩咐道:“言言,你去跟与咱们关系好的几家银行透个风声,如果裴厉渊跑去贷款,他可没有偿还能力!”

    “好。”

    唐言应了声,转身回到自己的地方。她放下皮包,先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到御氏集团,“对不起唐小姐,御总不在公司。”

    “他不在?”唐言蹙起眉。

    “是的。”助理如实回答道。

    挂断电话,唐言紧蹙的眉头并没松开。这次虽说云深集体重挫,可她却毫无喜悦感觉。她换掉DNA检测报告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好像哪里不对劲?!

    可她又找不到答案。

    云深集团顶层办公室内,裴厉渊脸色铁青的从会议室回来。一个小时他召开股东大会,但是到场的股东竟然不足三分之一。

    啪!

    助理推门进来,裴厉渊一眼扫了过去,质问道:“银行那边怎么说?”

    “那个……”

    助理战战兢兢的模样,硬着头皮开口,“几家银行口气都差不多,说咱们申请的金额太大,很难批贷。”

    “混蛋!”

    裴厉渊一把掀翻桌上的资料夹,骂道:“以前云深贷款的数额再大,他们也没推辞过,这些人真是见风使舵!”

    须臾,秘书小跑进来,没敢直接跟裴厉渊说话,低声跟他的助理交代几句便离开。

    “什么事?”

    “裴总,”助理微微低着头,道:“御少来了。”

    御兆锡?

    裴厉渊眯了眯眼,眼底的神情阴霾,“让他进来。”

    推开两扇紧闭的大门,御兆锡双手插兜迈步而来,笔直的身姿看在裴厉渊眼底,分明染着浓浓的挑衅滋味。

    “裴总,你状态还不错。”没等他让,御兆锡已经拉开椅子坐下。

    裴厉渊坐在办公桌后,薄唇微勾,“御少这是来检验战果的吗?”

    “呵呵……”

    御兆锡淡淡一笑,隽黑眼底的神情清明,“听说银行那边批贷有问题,御氏最近没什么投资项目,钱我可以出。”

    听到他的话,裴厉渊心中的怒火更甚。如果不是这个男人背后有所行动,自己也不会被骗入局竞标下那块地。如今回想起来,这一切根本就是御兆锡处心积虑设下的陷阱。

    “你想要云深?”

    裴厉渊眯了眯眼。

    御兆锡双手搭在椅子的两边,潋滟嘴角勾起的笑容凌冽。裴厉渊也算聪明人,跟他说话无需转弯抹角,“不舍得?”

    垂在身侧五指紧了紧,裴厉渊猜测不出他究竟为何要对云深下手?心里对他始终都有防备,只是裴厉渊一直感觉云深根基稳固,任何想要吞并云深的对手,都不会那么容易得手!

    可他却忘记,御兆锡并不是普通的对手!

    “这个你看看。”

    御兆锡开口,身后的助理急忙将带来的黑色文件夹抵上。裴厉渊拿起来扫了眼,惊愕的瞪大双眼,“你……”

    “看起来大家都懂随机应变的道理,谁也不想血本无归,我只是顺手把他们想要还钱的股票买过来,裴总有意见吗?”御兆锡抬手抚平袖口的褶皱,语气平静。

    裴厉渊神情越来越阴霾,那些人变的真他妈快!枉费这些年,云深帮那些人赚到的钱!

    “御兆锡!”

    裴厉渊蓦然一笑,微勾的唇角弧度锐利,“你这么做,想过晨晨吗?”

    男人完美的脸庞微垂,狭长的双眸眯了眯,眼角流溢出来的笑容温和,“如果你想打她那张牌,那就错了,云深我要定了!”

    御兆锡笑了笑,沉声道:“明天十点我会召开董事会,裴总好好想一下要说些什么。”

    话落,他转身离开。

    裴厉渊薄唇紧抿,俊脸的神情逐渐苍白。

    中午休息时,匡穆朝没找到连忆晨。餐厅没有人,他拿着一些吃的东西,又回到楼上,终于在露天阳台见到她。

    “这里的风景很好吗?”匡穆朝打趣的笑了笑。

    连忆晨叹了口气,紧锁的眉头欺骗不了任何人。

    “有话跟我说吗?”匡穆朝拉过一张椅子,在她身边坐下。

    车水马龙的街道近在咫尺,连忆晨双手托着下巴,神情低落,“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今早的新闻,所有安城人都能看到。匡穆朝早在来找她前,心中便已经有了很多猜想。此时他看到她黯然失色的脸颊,几乎可以肯定他的想法。

    “晨晨。”

    匡穆朝微微一笑,语气很沉,“云深是你的家,你有责任守护它。”

    连忆晨咻的转过头,定定望着匡穆朝平静的眼睛,心中一阵酸涩。原来匡穆朝如此懂她吗?即使她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但他却可以看清她内心的挣扎与抉择?

    “匡穆朝。”连忆晨吸了吸鼻子,忍住酸涩,“谢谢你这么明白我。”

    匡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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