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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宠婚之老公太放肆-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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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人悻悻的应了声,收下钱出门前,又掏出一张纸递给唐言,“唐小姐,这是我前几天无意中发现的,不知道有用没有?”
男人将纸条放下后,便转身离开。他的身影消失很快,来去并没惹人注意。
唐言疲惫的坐回到转椅中,随手拿起那张纸条。好像是一张当票的复印件,应该有些年月,内容也并无异常,只是落款写着连少显三个字。
连少显?
唐言眼眸动了动,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当票中间那行小字,瞬间瞪大眼睛。
粉钻项坠?连少显?
“粉色项坠!”唐言眯了眯眼,想起御雍身上那条粉色钻石项链,渐渐明白过来。
“呵呵——”
她用双手捂住嘴巴,却还是抑制不住发笑。
原来御兆锡一直在找的人,竟然是连少显?!
窗外灯火辉煌,唐言垂着头,整个人激动的一个劲发抖。
唐言你看,这次连老天都在帮你!
145 御雍的父亲(精彩!)
天还没亮,唐言已无睡意。她穿着睡裙坐在窗前,看着母亲提着水壶走到庭院里,给新栽植的幼树浇水。
晨起的空气清新,微微推开窗,沁凉秋风立刻灌入,落在皮肤上。她忍不住缩起双肩,急忙又把窗户关上。
天气凉了。
直至太阳升起,唐言才转身走进浴室,洗漱整理好,提着包走到楼下。
早餐历来都是唐凤荷准备,唐言坐在餐厅的椅子里,闻着厨房里飘来的香气,不自觉勾起唇。也许只有在这样的时候,她才会感觉到一丝幸福的味道。
不久,唐凤荷端着砂锅走过来,唐言双手托腮盯着妈妈的动作,并没出手帮忙。她喜欢看妈妈照顾自己,这种关爱会让她温暖。
“趁热吃。”将粥盛好,唐凤荷连同勺子一起递给女儿。
唐言顺势接下,舀起一勺粥吹凉后才送进嘴里。白粥里放了冰糖,砂锅小火煮粥能够将粥熬的酥烂,她知道妈妈准又是四点钟就起来忙碌。
“好吃吗?”
“好吃。”
唐言笑嘻嘻点头,夹起一个荷包蛋放到妈妈的碗里,“妈,你也要多吃点,补补身体。”
“妈妈没事。”唐凤荷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御雍那孩子怎么样?好久没有见过他了。”
听到母亲的话,唐言脸颊闪过淡淡的失落,“应该很好。”
“言言……”
唐凤荷瞥了眼四周,见佣人们都不在,方才小声开口,“你要一直都当御雍的妈妈?”
“妈,你想说什么?”唐言蹙眉。
“哎,”唐凤荷叹了口气,低头轻搅动碗里的粥,“妈是害怕你像我一样。”
“妈妈!”
唐言咻的沉下脸,语气不悦,“我不会像你那样被人欺负!”
闻言,唐凤荷目光暗了暗,“言言,你长大了。”
见到母亲心伤的表情,唐言意识到自己口气过度,急忙缓和下来,“妈,我已经回到东方家了,以后你都不要再担心,虽然爸爸不关心你,但你还有女儿。”
唐凤荷眼眶泛红,难受的说不出话来。她张开双臂将女儿拥入怀里,哽咽道:“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受这么多委屈,甚至还要毁了自己的名声。”
这些年唐凤荷始终对女儿心怀愧疚,如果不是因为她,女儿也不会承担下御雍母亲这个名声。这样的丑闻流传出去,以后她的人生路又该如何继续?
“不要担心我。”唐言将头靠在妈妈肩上,“我一定会得到我想要的!”
那些谋划算计,唐凤荷无法阻止,因为她不能给女儿保护,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小小年纪,扛起保护她和自己的重任。作为一个母亲,她始终亏欠自己的孩子。
“妈,你要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关于御雍的事情,你绝对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哪怕是爸爸也不行,知道吗?”
唐言郑重其事的叮嘱,唐凤荷自然也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忙不迭点头,“妈知道。”
“好了,”唐言点点头,那张明艳的小脸重又换上笑容,“妈你吃吧,我去上班。”
“路上小心。”
“好。”
唐言提着包出门,唐凤荷见她坐进车里后,才转身回到餐厅,继续吃早餐。
躲开母亲的视线,唐言不禁松了口气。她降下车窗,双手轻轻落在小腹摩挲。即使已经过去很多年,这道丑陋的疤痕依旧如影随形的跟随她,她合上眼睛,似乎还能嗅到当年她划下那一刀时,空气中飘散的血腥味道。
难道她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却还不能走到他身边?
呵呵——
唐言闷闷笑出声,她不甘心!第一眼见到御兆锡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是她想要的。
须臾,她将车开出别墅,一路行驶到东方集团大厦总部。
唐言将车开进停车场内,锁好车往外走,没走多久便看到前方秀恩爱的两个人。
“老婆,你晚上想吃什么?”
“牛排吧。”
“没问题,晚上我们去烛光晚餐。”
“谢谢老公。”
东方露眼角一挑,恰好看到身后的人影,“小妹,早啊。”
“大姐早。”
唐言笑了笑,神色平静,“姐夫早。”
“早。”曾辉一身笔挺的西装,模样俊朗。
东方露挽着丈夫的手臂,故意挡住唐言的去路,“听说爸爸昨天把你手里的项目停了?”
唐言眼睛盯着脚尖,没有回答。
“是这样的,那个项目爸爸昨天交给你姐夫了。”东方露得意的仰着下巴。
唐言咻的抬起头,眼神沉下去。
“言言,你不要怪我们,”东方露耸耸肩,表情无辜,“这可是爸爸的决定,谁也不能多嘴。”
顿了下,东方露抬手轻抚着曾辉的衣领,笑道:“老公,你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能让爸爸失望。”
“老婆,你放心好了。”曾辉低下头,在妻子脸颊亲了下。
心底高涨的怒气硬生生被压制回去,唐言勾起唇,淡淡笑道:“恭喜姐夫,爸爸一直都欣赏你的工作能力,如果你能帮爸爸分忧,我们姐妹都很高兴。”
“最近小妹私事缠身,我才能有这个机会。”曾辉不咸不淡的话,却异常刺耳,“希望以后,我们能够互相配合,好好为集团工作。”
“一定。”唐言笑着转过身,背对他们的那一刻,蓦然沉下脸。哼,一个靠吃软饭上位的男人,她就不信他们能够幸福多久?!
两天完成一幅设计图纸,速度倒是不慢。可是连忆晨盯着图纸发呆整个上午,心中忐忑难安。虽然图纸完成,但她总感觉,裴厉渊也会想到,她的构思还在他的阴影下。
那种极尽崩溃的无助感,真是很难受。
“晨晨,吃饭去吧。”午休时间到,同事们都去餐厅,孟一拉着连忆晨也下楼。知道她最近在琢磨图纸,可总盯着电脑,不是也没进展吗?
连忆晨跟着孟一来到员工餐厅,吃的很简单。她心里放着很多事情,压根没有什么食欲。孟一倒是乐天派,天塌下来的大事,也要让她填饱肚子。
“喂!你们快看,那个小男孩长得好漂亮!”
靠窗的同事们窃窃私语,连忆晨百无聊赖扫了眼,目光却定格住。那个男孩,不是御雍吗?
“一一,我出去一下。”连忆晨站起身,孟一嘴里还嚼着饭菜,含糊不清的问:“你去哪里?”
“买东西。”
连忆晨随便编造一个借口,迅速离开。她走出大厦的门,前方那道身影却已经消失不见。
这条路算是繁华的商业街,连忆晨拢紧外套,沿着刚刚这一条路向前,想要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人。
转过弯,路中央的一家蛋挞店前,莫闲正在掏钱付账,御雍老老实实站在他的身边。
“御雍。”
连忆晨一喜,快步朝他走过去。
莫闲看到来人,微微怔了怔,很快认出她来,“小姐你好。”
“你好。”连忆晨对他也有些印象。
自从上次听到御筝的话,莫闲便大概猜到连忆晨的身份。可上次见到御少的态度,他又不敢随便乱说话,只能对她选择一个最稳妥的称呼。
御雍听到连忆晨的声音,慢慢抬起头,然后将食指抵在唇边,‘嘘’了声。
望着他的动作,连忆晨心尖一软,弯腰蹲在他的面前,“你还记得呀。”
御雍不说话,手指重复这个动作。
终于知道御雍这个动作是跟谁学来的,莫闲笑了笑,道:“我们BOSS每天晚上临睡前,都是比划这个动作。”
连忆晨弯起唇,嘴角泛起的弧度温柔。她抬起掌心,轻柔的落在御雍头顶,说道:“你还好吗?还有没有闹脾气?”
莫闲手里提着新鲜出炉的蛋挞,回答道:“我们BOSS很乖的,他不会随便发脾气。”
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但每次跟御雍的相见都有些戏剧化。连忆晨眼眸落在御雍脸上,能够看到他干净清澈的眼底反射着自己的影子。
那晚御兆锡的话,毫无预警袭上心头。他说,唐言不是御雍的妈妈,御雍的妈妈死了。
深吸口气,连忆晨心尖紧了紧,有些压抑,“你有话跟我说吗?”
她轻轻问,语气温柔。
身边的莫闲忽然低下头,蓦然道:“BOSS不会开口说话,他什么都不说。”
慢慢握住御雍的手,连忆晨盯着他的眼睛,“御雍你听好,我叫连忆晨。回忆的忆,晨曦的晨,你要记住我的名字哦,如果下次见面,你能喊出我的名字,我就请你吃饭。”
咳咳!
莫闲轻咳了声,心想连小姐啊,您这个赌约恐怕很难实现,我们BOSS哪里能记住你的名字呢?!
稍后,连忆晨站起身,准备回去。她转身走了几步回过头,只见御雍抬起食指抵在唇边,又重复起那个动作。
“嘘——”
连忆晨弯起唇,同样将食指抵在唇边。
前方的人渐渐远去,莫闲摇摇头,拉住御雍的手,“好了BOSS,人家走了。”
滴——
身后忽然响起一阵车笛声,莫闲吓了一跳,他领着御雍转过身,只见路边停靠着一辆黑色轿车,司机将车门打开。
“御少。”莫闲把御雍抱进后座,御兆锡薄唇紧抿,眼眸透过车窗望向前方渐远的那道身影。
莫闲没有想到他会过来接御雍,急忙回到后面的车里,驾车跟上。
黑色轿车发动起来,御雍抱着玩具,低头坐在御兆锡身边。
回忆的忆,晨曦的晨。
御兆锡隽黑眼眸一阵波动,他伸手把御雍抱进怀里,沉声道:“御雍,记住她的名字。”
怀里的孩子并没太大情绪波动,御兆锡偏过头,嘴角泛起的弧度冷冽。
傍晚下班回到家,连忆晨打开冰箱门,看到吃空的蛋糕盒子,不禁蹙了蹙眉。这么快吃完了吗?不是有六块吗?
颓然的笑了笑,她伸手把空掉的盒子取出来。早晚各吃一块,当然很快吃完了!
今晚没有现成的东西可以吃,连忆晨只能走进厨房,自己动手准备晚餐。
核对完最后一张图纸,时间已经不早。唐言夹着电话,边说话边修改,“妈,我刚改好图纸,马上回家,你先吃吧,别等我。”
须臾,她挂断电话,一忙又是半个多小时。
终于彻底完成后,唐言重重松了口气,将电脑关上。手机嗡嗡振动起来,她以为又是家里妈妈来催她回家吃饭,直接接通,“妈,我很快到家……”
“唐小姐!”
唐言怔了下,继而蹙眉,“你怎么给我打电话?”
男人压低声音,道:“我发现御少那边有件可疑的事情,也许你感兴趣。”
“哦?”唐言轻叱了声,“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
“呃……”
对方一阵语塞,声音发虚。他中午收到一条匿名短信,信息里提示他关于御兆锡的踪迹,他不过顺藤摸瓜才查到的。
“说吧。”唐言不想浪费时间,有用没用的,她总也要听听。
男人握紧话筒,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唐言听着他的话,眼底的神情渐渐阴霾。
不多时候,她抿起唇,笑道:“我明早给你钱。”
“谢谢唐小姐。”对方很满意,挂断电话。
这么久以来,今晚这条消息大概要算最重要的。唐言顾不上多想,只以为这是老天帮她!
清早起来,一家私立医院环境清幽。穿着白大褂的护士走出化验室,手里拿着一个密封好的文件袋,沿着走廊前行。
前方电梯门打开,有两个穿着急救服的男人推着病床,跑步将病人往前方急救室送。
“让一下!让一下!”
走廊不算宽敞,两边各自放置着休息椅。急救床推过来时,走廊过道的余量,勉强也就只能再过去一个人。
周围还有病人在走动,大家听到喊声,全都投去张望的目光。
穿着白大褂的护士也不例外,她抱着档案袋,侧身站在走廊一侧。急救人员推着病床过来,哗啦哗啦的车轮声刺耳。
此时转角走过一道纤细的身影,走过来的女人脸上带着墨镜,脚步很快。她将提包抵在右侧的手肘间,等到救护床过来时,她顺着人流往前面挤过去。
“啊!”
有一个左腿打着石膏的老人被撞了下,护士恰好站在老人身边,本能伸出手,将老人搀扶住,“大爷,小心。”
啪!
护士夹在手中的档案袋,掉在地上。
急救床飞速朝着这边过来,护士抓住老人的手臂,避免他二次跌倒,“大家都让让,不要站在救援通道不走。”
护士蹙起眉,开口维持秩序。
带着墨镜的女人弯下腰,动作奇怪的将掉在地上的那个档案袋,与她怀里相同外皮的袋子对调。前后不过十几秒,大家目光都落在救护床上,压根没人注意她。
护士将老人扶到椅子里坐下,急忙拾起掉在地上的档案袋。救护床此时也已经过去,她急忙转过弯下楼离开。
几分钟后,躲在转角的女人走进电梯,径直回到停车场。
坐进车里,唐言摘掉脸上的墨镜,把她对调过来的档案袋打开。拆开封条,她快速浏览一遍后,眼底难掩惊讶。这份DNA检测结果似乎超出她的预料,她有些想不通,但很快又勾唇笑了笑。
幸好她早有准备,换掉这份检测报告!
御氏集团。
庄乾从电梯里走出来,神色冷峻拿着一个密封的档案袋。
扣扣——
“进来。”
办公桌后的男人,目光锐利,紧盯着进门的人。
“哥。”庄乾将档案袋放下,蹙眉道:“到底什么东西,连我也不能告诉?”
“跟你没关系。”御兆锡薄唇轻抿。
庄乾被呛声,不悦道:“哥你有秘密瞒着我。”
“说对了。”御兆锡耸耸肩,嘴角勾起几丝笑容,“我就是不想告诉你。”
“你……”
庄乾被他气的一愣一愣的,却又没有办法,“我生气了。”
话落,庄乾气哼哼转过身,果然含着怒气离开。
眼见他出去,御兆锡隽黑的眼眸才暗了暗。即便他们是兄弟,可有些事,他也不能相告。这不但关系到御雍的命,还要关系到御筝和他,更甚关系到整个御家家族。
御兆锡慢慢抬起手,掌心落在那个密封的档案袋上,却久久都没有动作。他手指轻触密封口的边沿,几次都不能用力,不敢撕开那道口子。
这个档案袋中,是他让人送去检测的DNA对比结果。
关于御雍的身世,这些年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哪怕是御筝,他都只字未提。
这个秘密,压在他的心底十年,更是折磨了他十年。这些年他一直在寻找那条粉色钻石项链的主人,可他等到的结果,竟然是连少显。
如果连少显就是妈妈舍命都要保护的男人,那么御雍的父亲……
十年前那场浩劫,他救了弟弟,却救不了妈妈。这是御兆锡心底,永远最深的痛。他还记得妈妈最后跟他说的话:兆锡,他是你的弟弟,你要让他活下去。
活下去。
御兆锡从没忘记过这三个字,可是想要一个不被御家接受,不被世人接纳,又没有生存能力的孩子活下去,这有多难!
不过即使艰难,他都要义无反顾。当他救走御雍的那刻起,他的肩上肩负的就不再是御雍一个人的命。倘若御家有人得知御雍的真实身份,不仅仅他一条命要受到殃及,当年所有跟这件事有关系的人,都难逃责难。
而且御兆锡发过誓,他一定要找到那个男人,找到御雍的亲生父亲!因为那个男人,寇沅丢掉一条命,他又怎么可以独善其身?!
代价,应该是两个人一起承受!
落在档案袋上的五指缓缓收紧,御兆锡低着头,手指轻轻发颤。那种发自心底蔓延出来的害怕,竟然第一次令他如此无助。
窗外夕阳渐渐垂落,御兆锡完美的脸庞笼罩在暗影里,他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终于抬起手,一点点将密封袋撕开。
男人冷峻的视线落在最后那页的检测结果上,眼底的光亮彻底泯灭。
嗡——
马力强劲的白色悍马驶向江边,御兆锡双手握着方向盘,将脚下的油门踩到底。周围路人见到这辆近乎失控的车子,全都尖叫起来。
“停车!快点停车,再往前就要掉进江里了!”
后面不断有人喊叫,御兆锡充耳未闻。直到前方的水面逐渐在他眼底清晰,他才猛然间踩下刹车。
咯吱——
一阵巨大的刹车响刺耳,地面上划过长长的轮胎摩擦痕迹。
“疯子啊——”
周围人唏嘘不已,纷纷转身离开。
许久后,御兆锡才推开车门,迈步走到江边。此时天色已暗,江边冷风卷起他利落的短发。他定定望向前方某一点,失声叫道:“啊——”
“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是连少显?!
这命运,究竟跟他开了多大的玩笑!
御兆锡双手紧握成拳,剧烈起伏的胸口难平。亲子鉴定的结果,御雍和连少显的检测对比数值为父子。
回忆的忆,晨曦的晨。
耳边蓦然回荡着她的声音,御兆锡性感的喉结一阵耸动,额上的青筋紧绷。
不多时候,御兆锡开车回到御苑。他刚将车停稳,就见莫闲风风火火跑过来。
“御少!”
莫闲脸色发白,急声道:“BOSS不见了。”
不见了?!
御兆锡心尖沉了沉。
146 给他二选一的抉择(精彩!)
傍晚的御苑灯火通明,沿着院落内外整齐并列的景观灯明亮。从御苑往西方这片山路,灯光一路蜿蜒,亮如白昼。
派出去的人分为几部分,但是一个小时过去,却始终不见御雍下落。
莫闲说,他把御雍哄睡后就去忙事情,等他到时间去叫醒御雍时,人竟然不见了。
客厅的沙发里,御筝咬着唇,眼眶发红,“哥哥,御雍会跑去哪里?”
对面的男人俊脸半垂,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御雍平时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半点情绪反应,所以他自己走出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是他身在御苑,能够有外人进来的可能性,同样几乎为零。
屋顶垂下来的水晶吊灯光线炫目,冉漾穿着一条黑色长裙,俏脸的神色依旧不算好,但比起之前却有所缓和。
“御雍平时连话都不说,怎么会跑出去?”冉漾眼睛盯着脚尖,轻轻开口。
御筝眨了眨眼,似乎也觉得她的话有道理,忙不迭点头,“对呀,那照你这么说,御雍是被人……绑走了吗?”
“哥哥!”
御筝立刻变脸,起身跑到御兆锡身边,“御雍会被谁带走?”
御兆锡黑眸动了动,没有回答。
“御少,没有线索。”
手下人一波波回来,沿着半山腰找寻许久都不见踪迹。山路平时都有人把守,御兆锡不相信能有人如此厉害,硬是从他眼皮底下把人带走。
“素西堂那边有动静吗?”御兆锡声音很低。
回来的人摇摇头,道:“没发现可疑。”
御兆锡并没再问,眉头渐渐紧蹙。如果御雍还在这里,还呆在御苑中呢?
“御兆锡。”
冉漾忽然站起身,迈步走到御兆锡的身侧,“其实在这个家里,最可怕的那个人,你应该知道是谁?”
御兆锡眼眸轻眯,盯着冉漾嘴角那抹笑,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看到。”冉漾耸耸肩,笑容莫名。
她的表情分明欲言又止,可御兆锡也知道她不会再说什么。
“开饭,我饿了。”冉漾点到即止,随后便转身走进餐厅。
“吃吃吃!”御筝生气的骂道,“御雍都不见了,这个女人有点良心吗?”
她气哼哼转过脸,打算让御兆锡去教训冉漾,却见御兆锡已经走到庭院中。
“哥。”
御筝追出来,担心不已,“御雍会不会出事?”
“不会。”
御兆锡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目光顺着后院的凹地一直望向很远。距离不算近,但因为那条通往茶园的小路他走过太多次,所以能够望的比别人清楚。
山色昏暗间,那一抹亮光忽闪。
“你进去吃饭,”御兆锡敛下眉,“御雍没事。”
“啊?”
御筝惊讶不已,“你怎么知道他没事?”
“别问这么多。”
御兆锡拍了拍御筝的手背,转身吩咐莫闲,“看着小姐,你们都不要跟着我。”
“……是。”莫闲不得不答应,其实他心里也很担心御雍。但御兆锡吩咐下来,他只能照做,急忙将御筝拉进去。
“少爷。”
秦叔眼见御兆锡走下楼梯欲往后院,立刻递过来一把手电筒,为他照亮。
御兆锡没有伸手接过,独自转身穿过后院。
这条坑洼不平的小路没人比他更熟悉,那些年小小年纪的他都无所畏惧,难道今天他需要照亮吗?
当然不需要。
这条路早已刻在他的心里,哪怕他闭着眼睛,都能找到那里。
穿过御苑之后,小路逐渐泥泞难行。潮湿的泥土弄脏男人洁白的裤脚,可他脚下的步子丝毫也没停顿,一脚深一脚浅的毅然前行。
距离竹屋越来越近,前方那一抹幽暗的光,霎时令他心情沉寂下来。也许之前很多怀疑的答案,都在此刻找到答案。
叮咚——
竹屋檐下挂着铜铃,此时被夜风吹响,这清脆悦耳的铃声,幽幽飘荡在四周暗沉的夜幕中。御兆锡走到竹屋前,因为脚步过快,微微有些喘息。
他仰起头,望着竹屋里面的光,迈步走上前,掌心落在门前,将竹门推开。
吱——
推开门,屋中央那张原木茶几上,摆放着一套上好的紫砂茶具。御坤侧身坐在木墩上,正在低头轻嗅着杯中的茗香。
“来了。”
御坤轻啜杯中的茶汤,道:“我以为,你速度没有这么快。”
“御雍在哪里?”
御兆锡站在门前,神情紧绷。
“紧张什么?”御坤偏过头,扫了眼儿子,打趣道:“害怕我把他丢到湖里?”
顿了下,御坤放下手中的茶杯,下巴往前点了下,“他不是好好的吗?”
御兆锡顺着他的视线往前,御雍正坐在最里面那张竹凳中,低着头,依旧搂着他怀里的白雪公主娃娃,分外安静。
“御雍!”
御兆锡几步跨上前,一把将御雍拉到怀里,“你没事吧?”
御雍眼睛盯着手指,目光呆呆的,跟他平时的模样没有什么不同。
反手将御雍拉进怀里,御兆锡重又转过身,戒备望向对面的男人,“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呵呵——”
御坤轻笑了声,缓缓起身走过来,蹲在御雍面前。他目光与御雍平视,那双深壑的眸子看不出喜怒,“他长着一双跟寇沅一模一样的眼睛。”
男人抬起手,掌心落在御雍头顶轻抚,“这双眼睛,多好看。”
御兆锡瞬间抽手把御雍拽到身后,“爸!”
御坤站起身,父子两人比肩的身高能够让他御兆锡的目光平行,“你以为偷偷把他救走,就能让他活下去吗?”
“儿子。”
御坤哑然失笑,望向御兆锡的目光平静,道:“爸爸今天告诉你,能不能让他活着,只有我能说了算!”
闻言,御兆锡隽黑的眼眸动了动,“你很早前就知道了?”
“你真是寇沅的好儿子,她说的话你都照做,那我说的话呢?!”御坤瞬间沉下脸,他抿唇走到御兆锡身边,道:“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把人救走,你胆子真是不小。”
顿了下,御坤阴霾的脸色又缓了缓,“不过这点倒是很像我,从前我也是这样,谁的话都不听!”
既然御雍的身份已经被御坤知晓,那么连少显的事情肯定也瞒不住!御兆锡深吸口气,心头闷闷的难受。
“你也早就知道那条粉钻项链?”
“生气了吗?”
御坤反问,盯着儿子那张完美的脸庞。
此刻,御兆锡心情尤为平静。来时的路上,他已经猜想到,薄唇不自觉紧抿,“你想怎么样?”
“哈哈哈——”
御坤再度发笑,道:“你果然越来越像我了。”
他转身坐回到木墩中,语气渐沉,“我要云深!”
“爸爸!”
御兆锡眼眸一沉。
紫砂壶中的茶香袅袅,御坤抬手倒了杯茶,放在对面的位置,“兆锡,这些年你不是都在为你母亲抱不平吗?那你应该明白,她的死到底是谁造成的?!”
御兆锡黑眸沉了沉,垂在身侧双手不自觉收紧,“她的死,难道跟你没关系吗?”
啪——
精致的紫砂杯碎裂在御兆锡的脚下,御坤神情瞬间阴霾,厉声道:“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男人,寇沅今天也不会死!”
想起那天的画面,御兆锡那张完美的脸庞慢慢渗出一层寒意。当年寇沅的死,他确实无法释怀。后来这些年,他无数次想过,如果没有那个男人,妈妈就不会死!
“还有他,”御坤勾起唇,目光落向御雍,“如果我心情不好了,我也会让他马上消失!”
御兆锡低着头,目光落在御雍的头顶,“御雍是无辜的!”
“在我看来,所有令我心情不好的东西,都不应该出现!”御坤抬起脸,那双深沉的眼眸直逼御兆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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