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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宠婚之老公太放肆-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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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片刻,御兆锡握紧她的手,两人并肩上楼。
上楼的过程中,连忆晨果断给裴厉渊发个条信息。
五层老式楼房,年代久远。楼顶铺着黑色的油毡,御兆锡抬脚踩上去时,每走一步,心情都沉重一分。
连忆晨小心翼翼跟在他的身边,不敢大步。
前方坐在露台的身影越来越近,连忆晨屏住呼吸,同御兆锡朝她靠近。
“夕阳很美吧?”原本呆坐的人忽然开口,御兆锡瞬间蹙起眉。
“哥哥,不要再过来了。”
御筝并没回头,却仿佛已经洞悉身后的一切。
“御筝,你下来。”御兆锡停住脚步,示意连忆晨也暂时不要再往前。
“这里风景很美,比御苑还要美。”御筝抬起手,指着远处天边渐渐荼蘼的绯色,笑道:“哥,我觉得夕阳比日出好看。”
御兆锡深吸口气,按耐住心底的紧张,尽量保持语气平稳:“筝筝你听话,不要坐在那里,跟哥哥回家。”
“回家?”
御筝灿然一笑,眼角蓦然渗出泪痕,“我还有什么脸回家?”
闻言,御兆锡心尖紧了紧。他又尝试着往前走了一步,道:“御苑永远都是你的家,我永远都是你的哥哥。”
“可我害死了御雍。”御筝流着泪,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如果不是我拍了那张照片,御雍的身世也不会被奶奶发现,他就不会死了。”
“不要这样说。”
御兆锡一只脚往前,悄无声息往她身边移动。连忆晨看到御兆锡的眼神,忍住眼泪开口跟御筝说话,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
“筝筝,你听我们的话,乖乖下来好吗?”
听到她的声音,御筝瞬间转过脸,“不许过来。”
御兆锡吓得顿住脚步,不敢再走。
“大嫂。”
御筝缓了口气,望向连忆晨的眼神染上几分笑意,“对不起大嫂,以前我
嫂,以前我还答应过,等你和哥哥结婚的时候,我要去娘家接你,可是现在……我恐怕做不到了。”
“御筝!”
连忆晨心口一阵窒息,脸色瞬间发白,“不许你做傻事,快点下来,跟大嫂回去好吗?”
“不好。”
露台上的人低下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御雍死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你们说,我还怎么能回去?”
这句话,狠狠戳中连忆晨的心口,瞬间让她痛到无法呼吸。
楼下飞速开来一辆白色悍马,连忆晨站在楼顶往下去,脚下有些发虚。她看到停下的车子,又看到裴厉渊甩开警察的阻拦冲上来,不由叹了口气。
也许解铃还须系铃人。
“筝筝——”
裴厉渊一口气跑到楼顶,见到御筝探出大半个身子坐在危险的露台上时,俊脸瞬间煞白。
“你也来了?”
御筝看到他出现,情绪并没出现太大的波动。
见到裴厉渊,御兆锡薄唇瞬间抿紧。他下意识望向连忆晨,只看到她无奈的眼神。
这一刻,御兆锡心中充斥着很多情绪。
“筝筝,你快下来。”裴厉渊随手把西装外套脱下来,丢在地上。他比较熟悉这里,所以沿着楼顶一侧往前。
御兆锡看到他沿着的那个方向,瞬间也心领神会沿着另外一侧向前。
“不要过来!”
看到裴厉渊靠近,御筝情绪突然反抗的厉害。
连忆晨上前一把拉住裴厉渊的胳膊,小声道:“不要让她激动。”
暗暗平复好呼吸,裴厉渊急忙站在原地,不敢再往前移动半分。
“天哪,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就要跳楼自杀啊!”
“可不是吗,这要是跳下来可不得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楼下围观群众七嘴八舌的议论,救援车队陆续赶到。有警察把电话拨通御兆锡的手机,向他询问一些御筝的基本情况。
御兆锡站在御筝所坐方向的左后方,不方便接听电话。他掏出手机,丢给连忆晨。电话接通后,连忆晨很小声回答提问,尽量把她了解的情况都如实相告。
“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
御筝突然间又开口,裴厉渊眼角的神色沉了沉,问她:“为什么?”
“因为所有的错误都从这里开始的,理应在这里结束。”
“筝筝……”
裴厉渊喉结滚动了下,心头发紧,“你听我解释好吗?”
“还要骗我?”御筝低低笑起来,只不过那笑容充满嘲弄,“裴厉渊,你骗了我一次又一次,是不是看我那么傻,那么可笑,你很开心?”
“我没有。”裴厉渊敛下眉,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我的确带着某种目的,可后来……后来我们相处的很好,不是吗?”
“好?”
御筝侧过脸,黑眸落在连忆晨身上,嘴角轻勾,“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还敢说我们相处的很好?应该是,我被你欺骗的很好!”
这种赤裸裸的指责,裴厉渊有些招架不住。他抿着唇,沉寂的眼眸落在她的脸颊,“御筝,我是喜欢你的,真心喜欢。”
喜欢吗?
御筝凄惨的笑了笑,她要的从来都不是喜欢。
因为喜欢可以有很多,但爱才是唯一。
挂断电话,连忆晨收到警察的指令,让他们继续跟御筝谈话,想办法拖延五分钟,等待心理疏导师赶到。
偷偷瞥了眼裴厉渊,连忆晨把消息传递给他。她握紧手机送到御兆锡面前,同样也把这句话转告给他。
“筝筝,你还在怨哥哥吗?”
御兆锡知道要拖延时间,只能胡乱找话题。
“不。”
御筝蓦然红了眼眶,用力摇摇头,“哥哥对不起,是我错了。”
顿了下,她抬手抹了把眼泪,哭道:“你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哥哥。”
这句话,御筝以前常说,那时御兆锡心中只是觉得很欣慰。可此时此刻,御筝再度哭着说出这句话,他心情完全笼罩在一片酸涩中。
妈妈去世前,把妹妹和弟弟交给他照顾。他信誓旦旦的承诺过,可今天,他不但没有照顾好妹妹,更没照顾好弟弟!
御兆锡那张完美的脸庞,顿时染上一片悲痛。
“哥,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伤害你,或者伤害御雍。”
“哥哥相信。”
御兆锡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朝她伸出手,“御筝听话,不要闹了。天已经晚了,哥哥陪你回家吃饭。”
御筝心尖抽了下,曾经她很讨厌御苑,总觉得那里空荡荡没有人。但是经过这些事她才明白,她最不应该离开的,就是自己的家。
也许她的家不够温暖,不够尽如人意,可那毕竟是她的家,那才是她一切幸福的来源。
只可惜,御雍死了,她再也不能回家了。
谈判似乎并无进展,连忆晨不断看表。她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眼睛始终盯着楼下。直到有辆警车开来,车里人出来后,直接上楼。
提着的心,终于松了松。连忆晨对着御兆锡使了个颜色,示意心理疏导师已经赶来。
“裴厉渊。”
前方一阵微风拂来,男人抬眸望过去,御筝那双黑亮的眼眸通透无比,“你尝过失去心爱东西的滋味吗?”
裴厉渊倏地变了脸。
“哥哥,闭上眼睛。”
几乎同一时刻,御兆锡和裴厉渊一起伸出手,想要抓住御筝。可她早已察觉,前倾的身体幅度很大,他们指尖只能触碰到她身上那件连衣裙。
“御筝——”
御兆锡五指一收,能够攥住的只有空气。
裴厉渊大概早他三秒钟,指尖勾住一条长长的白色蕾丝花边,那是御筝裙子上的花边。
“不!”
连忆晨甚至还来不及呼喊,原本坐在露台上的人影,瞬间消失不见。站直的双腿霎时失去力气,她半跪在楼顶,眼泪不受控制的滚出眼眶。
碰!
重物落地的声音,砸疼了所有人的心。
232 终极较量(必看!)
医院急救室外,护士们跑进跑出,装着仪器的推车滑轮不断划过地面,哗啦声异常刺耳。
抢救室的大门紧闭,手术灯长久的亮着。不多时候,又有护士跑出来,很快的功夫手里拎着两袋血浆,神色仓促回到手术室。
连忆晨望见那抹血红,全身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不久前御筝从楼顶跳下来时,下坠的身体先被三楼居民的空调室外机外挂了下,减缓不少下降速度,落地时才能掉在气垫床里。纵然如此,她依旧满身是血,不知道伤在哪里。
手术室大门对面的墙边,御兆锡站姿笔直,那双隽黑的眸子异常深邃。他眼珠直勾勾盯着前方,半天都不会动一下,好像他眨眨眼就会有什么东西消失。
“谁是病人家属?”
突然有穿着手术服的护士出来,拿着手术签字同意书,还有一支笔。
“我是。”御兆锡抬脚上前,接过同意书快速浏览。
“筝筝怎么样?”缩在墙边的裴厉渊一把拽住护士的胳膊,大声问道。
护士脸色比较沉重,“有大出血的现象,血压也很低。”
裴厉渊瞬间红了眼眶。
“签字吧,医生已经开始手术了。”护士催促,连忆晨站在御兆锡身边,掌心落在他手背轻拍,不断安抚他,“签吧。”
没有别的选择,御兆锡握住笔,签好手术同意书。家属签字,护士急忙带着手术同意书去办手续。
身后有一排长椅,连忆晨拉着御兆锡坐下,转身走向饮水机。经过裴厉渊身边时,他依旧呆呆的站在墙角,面容惨白,黑眸毫无焦距。
连忆晨嘴角动了动,终究没有开口。她倒了杯水,回到御兆锡身边,把纸杯放进他的手里。
“我相信御筝一定没事。”连忆晨声音很轻,但这话却落进御兆锡的心里。
他把水推给连忆晨,目光不禁落在她的身上查看。刚才情形太危机,以至于他都忽略了身边的人。
她没受到什么损伤吧?
“我很好。”
连忆晨看出他眼底的担忧,掌心落在自己的小腹低喃,“宝宝也很好。”
御兆锡紧蹙的眉头微松,握紧连忆晨的手牢牢攥在手心里。他的手心从来都是温暖宽厚,可此时连忆晨只能感觉出他指尖包裹的寒意。
眼角余光瞥见裴厉渊的影子,御兆锡沉下脸就要过去,却被连忆晨拉住,劝阻道:“这里是医院,医生正在里面全力抢救,我们不要吵!”
御兆锡敛下眉,攥起的拳头缓缓松开。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时间滴答而过,众人的心都高高提起,直到天际泛白时,手术室的灯才灭掉。
哗啦——
医生穿着手术服,神色疲惫的走出来。
“我妹妹怎么样?”御兆锡反应迅速,他起身过去,立刻惊扰到刚合上眼睛的连忆晨。
裴厉渊也跑过去,薄唇微微颤抖起来。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生怕医生嘴里说出的消息是他不能承受的!
“手术比较成功,不过病人全身多处骨折,脑部也受到剧烈撞击,还没脱离危险期,需要继续加护观察。”
医生这一连串话虽听着很严重,但连忆晨并没忽略重要信息,御筝还活着!
“兆锡——”
连忆晨眼眶一片通红,御兆锡伸手将她抱在怀里,紧绷整晚的眉头终于松开。还有手续需要办理,护士带着御兆锡下楼。
医生扫了眼裴厉渊,又看看连忆晨,把她叫到边上。
“你是病人什么人?”
“大嫂。”
医生似乎犹豫了下,考虑到那两位男士,所以选择把情况告诉了她。听完医生的话,连忆晨半天都没缓过神来,直到医生走远后,她才蓦然红了眼眶。
不多时候,御筝被推出手术室,全身插满监控器送进病房。她脑袋套着保护套,手臂大腿都有石膏,原本秀气的小脸此时也是伤痕累累。
“御筝!”
连忆晨快步跟去病房,看到御筝的第一眼,她眼眶内的泪水就滚落下来。虽然命保住了,可也是脱层皮。
走廊有护士推着病床车离开,裴厉渊怔怔站在原地,眼睛呆愣瞧着刚被送进加护病房的御筝,整个人完全缓不过神来。
御兆锡办完手续回来,御筝已经被送进加护病房。他看到裴厉渊竟然还在,心底的怒火瞬间蹿起来。
“喂!”
护士快步跑过来制止,训斥道:“这里是医院,不许打架吵闹!”
连忆晨伸手抱住御兆锡的腰,在他耳边低喃:“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医生说有一名家属可以进去,你去看看御筝。”
男人摊开的五指慢慢收紧,冷着脸走进病房。
看到御兆锡离开,连忆晨才提着包,走到魂不守舍的裴厉渊面前,“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裴厉渊怔了怔,眼神茫然的抬起头,“为什么?”
“为什么?”
连忆晨冷笑起来,“御筝差点就死了,你还要她再死一次吗?”
心底某处一片闷疼,裴厉渊低下头,无言以对。须臾,他转过身,顺着楼梯离开。
连忆晨不放心的站在楼梯口,确定他真的走远后才回去,生怕御兆锡跟他发生冲突。如今他们都已经失去太多,再也不能失去彼此。
走到停车场
走到停车场,裴厉渊动作机械的坐进去,他插着车钥匙半天都没打着火。伸手摸出一盒烟,他抽出一支,才发现打火机找不到了。
那是御筝送他的礼物,不能丢!
裴厉渊甩开手里的烟,将车子发动起来。他双手握着方向盘,却呆呆愣神,忘记下一步应该要做什么。脑袋里乱成团,根本理不出头绪。
滴!
男人猛然俯下头,那张俊逸的脸庞埋在方向盘上,肩膀轻轻抽动起来。
清早,素西堂内一片萧瑟。佣人们将早餐摆上桌,御老太太精神不怎么好,端着碗没吃几口。荣芝坐在她的身边,同样心不在焉。
“奶奶,早。”
御天鸣起床出来,俊脸神情有些发暗。荣芝扫了眼儿子的脸,忙递给他一杯牛奶,“脸色不好,是不是最近太累?”
御天鸣抿起唇,道:“睡不好。”
荣芝眼神闪了闪,紧张的低下头。她最近也是睡不好,只要闭上眼睛,眼前总是看到寇沅晃来晃去,令她夜不能寐!
“老太太!”
佣人风风火火跑进来,老太太顿时沉下脸,呵斥道:“喊什么?”
“出,出事了。”
“什么事?”
佣人支支吾吾不敢撒谎,如实道:“御筝小姐出事了,听说她昨天跳楼,一整晚都在医院里面抢救……”
啪!
老太太脸色一白,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
御天鸣和荣芝同样怔住。
盛夏的天,亮的很早。餐厅宽大的圆桌前,只有御坤和冉漾两个人。
莫闲站在边上,盯着御雍平时坐着的位置一个劲流泪。
这样的气氛,哪有人能吃下东西?
冉漾抽出纸巾擦了擦眼泪,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里。
秦叔接到电话后,半喜半忧的过来,“老爷,少爷说御筝小姐的手术很成功,但是人还没脱离危险。”
御坤黑沉的眸子动了动,许久才点点头。
这个消息不算太坏,冉漾松了口气,莫闲也擦掉眼泪。
推开椅子站起身,御坤抿唇走上楼。冉漾盯着他笔直的背影,不禁蹙了蹙眉。御家先后发生变故,对他的打击很大。
回到书房,御坤将门关上。他径直走到落地书柜前,熟练的打开第三层中间的暗格。那里面放着用红布包裹的盒子,他坐在转椅里,一层层解开,最终抱出个雕刻精致的红木骨灰盒。
寇沅的骨灰。
这十年来,御兆锡无数次追问妈妈葬在哪里,但没人能够告诉他答案。御坤拿出手帕,轻擦骨灰盒中的照片,眼神温柔下来。
他没有为寇沅下葬,也没有为她立碑,好像这样做,他就能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寇沅还活着,只是躲在某处不愿意见她。
可当他看到面前这个小小的匣子后,似乎所有的梦都要醒来。当年他曾用一双儿女要挟她留在御苑,却到底没能阻止她远去的身影。寇沅今生唯一一次求他,就是要让御雍活下去,他承诺过,却没有做到。
“寇沅,你都看到了吧?”
御坤薄唇紧抿,冷峻的脸庞慢慢染上几许失落,“我没有照顾好御筝,也没有做到我答应的事情,如果这次你怨我,我不会怪你。”
黑白照片中的女子,五官精致,樱唇含笑。御坤盯着那张照片发呆,她笑起来时,总是能令他忘记所有。
三天后,御筝的情况逐渐好转。不过人依旧需要住在加护病房,这几天用药量大,她几乎没有清醒,始终昏沉沉的睡着。
她的病情好转,御兆锡才得以喘口气。医院加派人手,除了他和连忆晨,禁止任何人去探望御筝。
上午的会议御坤没有出席,御天鸣代表父亲参与董事会。
御兆锡并没表现出太多的异常,安静的听着大家的汇报。散会后,他回到办公室,先前吩咐人去调查的事,一件件传来线索。
御雍当天乘坐的汽车被人动过手脚,但对方比较隐秘,目前还没掌握确切的证据。这个答案,似乎印证御兆锡心中的猜测。他坐在椅子里,面色极其冷冽。
不久,桌上的手机进来一条短信,提示有邮件发送他的邮箱。打开电脑,御兆锡看到邮箱里发送来的路段监控录像,黑眸霎时眯起。
这段监控拍摄到的画面,距离当天御雍出事路段相隔不远。前方街道发生爆炸以后,周围相邻街道很快也被戒严。很多车子被堵住,动弹不得,熙攘喧闹的人群众,蓦然闪过一抹高大的身影。
那个男人脚步走的很急,怀里还抱着什么。仔细看过去,大概能够看到应该是个孩子。不过孩子的脸用衣服遮住,看不清五官。
御兆锡点开放大图,一点点看清那个男人的脸后,彻底怔住。
匡玉?!
相距御雍事发地点,匡玉竟然出现。而且他怀里抱着的,应该是个很大的孩子。御兆锡手指一下下扣在桌面,心底蹿起某种莫名的兴奋。
也许,御雍真的没死?
……
中午到医院看过御筝,御兆锡便带着连忆晨离开。车子没往云深集团开,连忆晨好奇的问他,“我们去哪里?”
男人双手握着方向盘,牵过她的手握在手里。他没有回答,连忆晨也没在追问,反正跟他走,她不需要担心什么。
须臾,车子停在民政
子停在民政局。连忆晨推门下车,心情忐忑,“兆锡,我们……”
不等她问出口,御兆锡笑着从怀里掏出户口本、证件,在她面前晃动,“我都准备好了,我们上去吧。”
这是要领证吗?
连忆晨脑袋有片刻发懵,清醒过后蓦然顿住脚步,“你要跟我领证?”
望着她惊讶不已的表情,御兆锡含笑将她拥入怀里,笑道:“必须要领证,我总不能让我们的孩子名不正言不顺,但婚礼恐怕要延后一段时间。”
连忆晨大脑快速运转,心情飘飞起来。
御兆锡牵着她的手往里,却见她还站在原地不动。迟疑几秒钟,他突然明白过来,立刻单膝跪在她的面前,“连忆晨,你愿意嫁给我吗?”
大街上突然有个帅到爆的男人下跪求婚,瞬间吸引周围路人。连忆晨咬着唇,伸手拽他的胳膊,“你起来啊。”
求婚不是都要跪吗?
御兆锡摇摇头,又跟变戏法似的从另外一个口袋里掏出红色锦盒,那里面是一对结婚钻戒,“戒指我很早前就买好了。”
顿了下,他还是选择招供,“上次我们订婚以后,我就去订做了这对戒指,只是没有想到,需要等这么久才能用上。”
连忆晨眼眶酸涩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见她没有反应,御兆锡开始紧张。难道她生气了吗?
唔,他真是笨,好端端提起以前做什么呢?
“快点答应啊!”
“是啊,你男朋友这么帅,怎么还不点头?我看的都急死了,要不然我帮你点头吧。”
“哈哈哈——”
周围人群一阵哄笑声,连忆晨忍不住弯起唇角。她微抬眼帘,御兆锡那张完美的脸庞近在咫尺。
任何人天生都喜欢美好的人事物,连忆晨自然也不例外。她还记得初见御兆锡时的惊艳。那一幕,仿若昨日,触手可及。
她轻轻抬起手,指尖触到他温柔的掌心。
“我愿意。”
三个字算不上新意,但此情此情,却是最美。
无名指中落下那枚闪亮的结婚钻戒,连忆晨眼眶热热的胀满,隐含的笑容藏在嘴角。他们一路走来,终于走到这一天。
结婚登记手续并不繁琐,按照要求填好表格,三十分钟后,两本结婚证就握在御兆锡的手中。他捧起来不停的看,将内页的文字朗声读出来。
“唔!”
连忆晨伸手捂住他的嘴巴,觉得很丢脸。周围时而有路人经过,但因为御兆锡的高颜值,他所做的傻事也被视为浪漫。
“从今天起,你就是彻底的御太太,是我老婆。”
御兆锡把红本抵在她的眼前,笑得眉眼温柔。
“老公——”
经历过最近的心路历程,御兆锡感觉这两个字最能安抚他的心。他低下头,将吻落在连忆晨的额头,“老婆。”
吻在额头,代表尊重。
从今天开始,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他们要相濡以沫,白头到老。
云深集团股东大会中,股东们不停发难。连忆晨悠哉的捧着牛奶,任由他们上窜下跳的闹腾,就是一言不发。
“连总,既然你不能胜任这个位置,是不是可以退位让贤?”
贤?
连忆晨冷笑,在他们看来谁是那位贤人?裴厉渊吗?!
“好啊,你们要我下台,那就召开董事会吧。”连忆晨轻飘飘的回答,那张俏脸看不出半点担忧。
金曼见她这副样子都傻眼,偷偷拽了她下,“晨晨,开董事会对你没好处,你傻了啊!”
“别紧张。”连忆晨低头在金曼耳边低喃。
裴厉渊点上一支烟,望向连忆晨的眼神有些复杂。她的反应太冷淡,看不出任何担忧。
连忆晨捂住鼻子偏过脸,躲开烟味。
稍后,会议结束。股东们怒极而去,纷纷斥责连忆晨太狂妄,竟然不把董事们放在眼里。金曼跟在她的身后,不断摇头,“这个时候,激怒那些老头们并不明智。”
回到办公室,连忆晨倒了杯水递给她,将她按坐在椅子里,“金子,我有好消息跟你分享。”
“什么好消息?”金曼以为公司资金有着落了。
“第一,我结婚了。”
“啊!”
连忆晨笑了笑,在金曼震惊的眸子里再次投来一枚炸弹,“第二,我要当妈妈了。”
“……”
金曼狠狠倒吸口气,差点呛死,“你,你,你……”
“祝福我吧。”
伸手抱住她的肩膀,连忆晨精致的下巴抵在金曼的肩头,“我们终于是夫妻了。”
“呜呜呜——”
金曼哇一声哭出来,倒把连忆晨吓坏,“怎么了?”
“你们,”金曼撅着嘴,真的掉了眼泪,“你们都结婚了,那我怎么办?”
呵呵……
她的反应令连忆晨忍俊不禁,抽出纸巾擦干她的眼泪,“你看着我们幸福就好。”
金曼:“……”
有这样的闺蜜吗?!
临近下班,连忆晨安排好所有事情后,准备离开公司。她提着包往外走,经过隔壁办公室时,看到开着灯。
裴厉渊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捧着一杯咖啡发呆。
扣扣——
连忆晨象征性敲门,裴厉渊见到她进来,立刻抿
来,立刻抿起唇,“有事?”
“裴总这么晚还没走,是不是在算计多久可以拿到云深?”
男人嘴角沉了沉,“云深肯定是我的。”
“是吗?”连忆晨锐利的黑眸染着几分笑,“可我怎么觉得,裴总没有以前自信了呢?!”
闻言,裴厉渊握着咖啡杯的五指收紧,“御筝怎么样?”
“人还没醒,但医生说情况不错。”
他暗暗松了口气。
连忆晨瞥见他舒展的眉心,眼底的神情瞬间沉下去。她站在桌前,声音不高不低,足以令对面的男人听到:“有件事,也许你应该知道。”
“什么?”
“御筝跳楼后医生进行抢救,发现她怀孕了。”
啪!
裴厉渊手中的咖啡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粉碎,“你说……筝筝怀孕了?”
“嗯。”连忆晨深吸口气,才能抑制住心底的闷疼,“三周半。”
这个消息,医生当天告诉她以后,她始终都没有让御兆锡知道。那个无辜的小生命悄然到来,却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形下离开。
少一个人知道,就会少一分痛苦。
但是这份痛苦,裴厉渊却必须要承受!
裴厉渊脸色一片白,情不自禁伸手去摸桌上的烟盒。
“裴厉渊,是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心底深处泛起细细密密的刺痛,裴厉渊表情痛苦的望着她,薄唇抖了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孩子!
半响,办公室内一片静谧。裴厉渊呆坐在转椅里,痛苦的将脸埋入掌心。
六月最后一天,安城晴空万里。早上八点钟,御兆锡提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开车将连忆晨带到城外。
高速路休息站内,他拥着怀里的人,两人含情脉脉对望。
滴滴——
后方一阵车笛响,黑色路虎稳稳驶来。连忆晨看到那辆车,更加用力抱紧身边的男人。
“晋臣来了。”御兆锡笑了笑,示意连忆晨不用紧张。
车子停住,男人下车,同时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漂亮女人。
“御少。”傅晋臣牵着爱妻的手过来,上次御兆锡去名海市,他们一起吃过饭。所以沐良对他并不陌生。
不过御兆锡怀里的人,沐良倒是第一次见。
“傅太太,”御兆锡客气的对着沐良点点头,同时向他们介绍道:“连忆晨,我太太。”
“你好。”沐良灿然一笑,主动伸出手,“沐良。”
“傅太太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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