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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眼招魂-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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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终于来了,守香人激动跑来,“我看到那堆火动了,可是她停不下来,我要怎么做才行?”

    乌涵和他一起跑向那堆她要守香人护下来的冥火,果然,火苗蹿升的一高一低很不自然,可见,她召唤的人就在附近。

    盯着那堆熟悉的火,叶东咽了口吐沫。再看围着火检查的乌涵,他总算明白这个女人当时在林子里点火做什么。

    “你家女儿多大了?叫什么?”乌涵问守香人。

    “十二岁,叫胡小仙。”

    “她是怎么死的?”

    “。。。。。。”守香人没有立刻回答。

    “你不说,我就没法儿帮你。”

    守香人面露悲色,“她。。。。。。是自杀的。”

    乌涵停下转圈儿,和叶东一起看向这个男人,“自杀的?”两人都很惊愕,一个孩子,有什么想不开的理由要自杀?

    “这孩子那一段儿很不正常,也不爱去学校,也不出去玩儿,朋友也越来越少。我是后来才想起来她的不对劲儿的,当时,也没在意。有一天早上,我起床去给她做早饭,发现她趴在饭桌上,手里拿着我刚买的一瓶老鼠药。”守香人蹲在地上,“她很乖的,怎么会这么死了?”

    乌涵看叶东一眼,叶东对她点点头,也赞成这件事情有蹊跷,守香人没说实话。

    乌涵转问守香人,“她的死,你就不觉得奇怪?没有报警吗?”

    “报警了。”守香人抹了抹脸上的鼻涕眼泪,“警察也调查了一段时间,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也没有查到她自杀的原因。我也被当做嫌疑人询问过。”

    揉了揉肩膀,乌涵心里盘算:如果能够帮助胡小仙,或许肩膀的数字会再次变化,也省得她不停地寻找魂魄了。

    “我再试试,看能不能让她停下来。你去护着女娲像一旁的油灯,让它也亮起来,有情况我会叫你。”乌涵对守香人吩咐,将冥火又燃高了些。

    不一会儿,院子陷入空寂,守香人独自坐在女娲石像旁发呆,乌涵照看着燃起的冥火,等待胡小仙。

    叶东坐在乌涵一旁,陪她一□□火,蹿升的烟气熏灼着乌涵的左眼,让她一直流泪。叶东盯着她那只因为火光而变蓝的眼睛,心头疑惑,“你的眼?”

    “它能看见特别的存在。”乌涵扔了块儿普通的石头到火焰里,像是在玩儿。

    “天生的吗?”

    “不是。”

    叶东看向对他来说没有温度的火焰,“我如果问你是怎么得到那只眼睛的,你也不会告诉我,对吗?”

    “对。”乌涵玩儿着手里的另一块儿石头,神色淡淡。

    “那些特别的东西是不是魂魄,是不是只有。。。。。。你才能看到?”

    “普通人也能看到魂魄,我这只眼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乌涵抬起手,“以前我不知道,我们生活的空间都是重叠交叉的,你和我坐在一起,其实并不知同一空间里。我们之间有缝隙,而那些魂魄,就存在这些缝隙之中。”

    叶东蹙眉,看向两人之间。

    乌涵将手放在火焰上方,“世界上既然有人类,有动物,有树木,就会有其它东西,一种叫做‘灵’的生物。他们不特别,因为他们和我们都该存在,只是生活在了不同的地方而已。我们占领空间,‘灵’就只能活在缝隙里。我们对于‘灵’来说,同样特别。”

    “‘灵’是谁?”

    “鬼、亡灵、魂魄、妖怪。。。。。。我不知道‘灵’叫什么,只是,我们死后,身体聚集的‘能’不散的话,会遇到‘灵’,成为‘灵’的货品或者食物,供‘灵’使用。就像我们对待动物一样,在‘灵’面前,死去的人类就是低等生物。”

    叶东挑挑眉,“你这只眼睛,能看见‘灵’?”

    “是。我能看见生活在空间缝隙里的‘灵’,而我招的魂却不是‘灵’,而是人类死后的‘能’。我如果帮助了那些‘能’,大部分‘能’会选择消失,这样,‘灵’的用品和食物就会减少,所以,‘灵’不允许我这样的人存在,会派人来追杀我。那些追杀我的‘灵’,叫做‘冥判’。”

    叶东点头,“普通人,好比我,看得见‘冥判’吗?”

    “不能,只有我这只眼睛可以。”乌涵揉了揉不停流泪的眼,“有这只眼睛不是好事,我和它同生共死。所以。。。。。。”乌涵看向叶东,“它是我的弱点,如果你想杀我,挖了我的眼睛就行。”

    “我挖你的眼睛做什么?”叶东瞥她一眼。

    乌涵盘腿,面对他而坐,“你故意接近我,不是为了我的眼?”

    叶东也面对她而坐,嘴角挑起笑意,“我要你的眼能做什么?”

    “用来卖啊,知道这只眼多值钱吗?”乌涵离他越来越近,用还是微微发蓝的眼睛打量他,“你以前真的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叶东浅笑,盯着离自己一指之隔的人,突然向前。

    乌涵一惊,向后猛撤身子,手掌拍入火苗内,烟气沿着袖口烧了她一下。这些火,本不该烧到她,只怪她分了心。

    捂着手掌起身,乌涵斜一眼坏笑的人,不再说话。

    对叶东的试探不能停止,这个人,莫名其妙地跟自己合作已经很奇怪,如今,又轻易地接受了她说的世界,更加可疑。

    乌涵正要生气,眼睛看向了叶东身后,“胡小仙?”

    那孩子一身水蓝色长裙,脖间围着花环,头顶也有几株杂草,像是刚刚去山林里游玩了一番。

    叶东立刻起身,并没有看见任何人。

    慢慢抬起一只手,乌涵示意叶东走到她一旁。

    “叶东,你小心。”乌涵将手放在腰后,“胡小仙背对着我们,这很不正常。”

    叶东环视四周,不知道该不该信乌涵。毕竟,在他的眼里,这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影。他在想,乌涵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她说能看到那些特别的,就能看到吗?

    “叶东,小心香樟树下。”乌涵轻声提醒,步子向后退了些,似是在害怕什么。

    她看向已掉光叶子的香樟树下,刚刚走去的胡小仙转过了身。

    乌涵惊得捂眼,不敢看她。

    这个全身腐烂的女孩儿,一只眼珠正吊在脸前,目光冷冽,牙齿鲜红,她面露凶光,瞪着等她的所有人。

    乌涵意识到,她根本不是什么冤灵,而是只恶灵。

    跳入火中,乌涵拼命将冥火踩灭,“叶东,咬破手指站我身后。”她高声叫着,样子看起来着急狼狈。

    虽然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叶东已经冲了过来,咬破了自己的食指,背对她而立,盯着四周,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总之,他觉得,现在不该怀疑乌涵。她既然着急灭火,那就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你。。。。。。”听到声音跑来的守香人指着已经熄灭的冥火,“你做什么?”

    停下踩火,乌涵冲到守香人面前,“你差点害死我们。你不是说她是个冤魂吗?她明明就是个恶灵。”

    “她是什么都是我女儿。”

    “该死,她已经成恶灵了,连你也会杀。”乌涵推开面前的人,“混蛋。”她从腰后拔出尖刀,闭上右眼,左眼探查四周,“她已经来了,借助冥火看到了我们,她不会轻易离开。怕是我们都要死在她手里,她才肯罢休。”

    “是什么东西。”叶东从旅行包里拿出一把刀,站在了乌涵面前,可是他什么也看不到。

    “叶东,你的眼睛不是每次都能看到他们。你那时能看到张业的魂魄,是因为他想让你看到他。”乌涵指着那堆熄灭的火灰,“你躲在那里面,她就不敢靠近你。”

    “说什么胡话呢,让你拼死,我躲着?”

    乌涵突然转了身子,对准院门的方向,斜一眼不肯躲避的叶东,推了守香人到身后,“那就看着他,让他躲好。”

    叶东将守香人拽到了火灰里,又站到了乌涵一旁,“你说吧,她在什么位置,用血是不是可以,我往刀子上弄点儿。”

    乌涵拦下要划破手掌的人,“捣什么乱,我刚才是用你的血吓她呢,她以为你是新的招魂使者,才不敢轻易行动。现在,她闻出来了,不会怕你的血的。”

    “招魂使者?这就是你们这行的称呼吗?”叶东说话时,乌涵突然握紧了他的刀,划破了自己的手掌。

    “可以用了。”乌涵也往自己的尖刀上抹了血。

    “你。。。。。。”盯着她仍在滴血的手,叶东蹙眉,“你一个女孩子,做这么拼命的活儿干什么?”

    “你以为我愿意啊。”乌涵将他向一旁推了推,“你的两点钟方向,她正往前找空隙,看来,她想先吃掉你。”

    “她吃人?”这些,叶东显然不能适应。

    “她什么都吃。”

 第20章 猪朋狗友

    乌涵转动身子,叶东根据她的位置也调整身子,虽然看不到目标,但是,他根据乌涵的提醒和乌涵眼睛的方向,大致判断出了那个恶灵的位置。

    乌涵突然停手,刀子也放了下来,她将另外一只手伸了出去,“我能帮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你成恶灵不久,你能听到我说话,对吗?”她顿了顿步子,回头看叶东一眼。

    叶东表示明白,向前走了一步,离她近了些。

    “如果信得过我,我能帮你,让你到我身上,我帮你。”乌涵将刀子递给一旁的叶东,用口型说了句:一米。

    她又转身,“来吧,相信我。”

    话音刚落,她突然被什么东西扑倒在地,喉咙被掐的死紧,让她不能出声。

    叶东扑去,在她上方一米的地方,猛地插入两刀。他感觉插到了什么人的后背,虽然看不到,却有触感。

    乌涵使劲儿一推,叶东再拔出刀子,他眼前,燃起一团青绿色的火焰,烧成了人形。

    “女儿。”守香人冲过来,乌涵示意叶东将他拦下。

    “你碰了那火,也会死的。”乌涵瞪一眼差点害死他们的守香人。

    守香人猛地跪在地上,“招魂使者,求你了,救救我女儿。”

    “她都死了我怎么救?”乌涵擦了擦手掌的血,“你引一只恶灵来,我就当是你请我来除她。”

    “你。。。。。。”守香人指着面前冷漠的女人,“你好狠的心,那是我女儿。”

    “她已经不是了。”乌涵捏紧继续流血的手,看都不看守香人。

    “你会受到诅咒的。你永远也完不成任务,你会死,会遇见他们,会受永世的折磨。”守香人哭喊着从院子跑出,不一会儿,传来了他打碎石像的声音,“五年了,新的屠杀要开始了,招魂使者,你的死期到了。”

    然后是油灯落地的声音,守香人拿着红烛从女娲庙走出,神色煞人。他冷冷地盯着惊愕的乌涵,身后是窜起的漫天大火。

    浓烟滚动。守香人消失在烟尘里。

    与此同时,乌涵递过去水壶内的香油水给叶东,“喝些吧,去去你身上的人气。否则,那些恶灵会跟着你的。”

    挑挑眉,看向浑浊的液体,叶东饮下一口。水壶刚刚递给乌涵,他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头脑也开始昏沉。

    “你给我喝了什么?”他意识到上了乌涵的当。

    “只是让你好好睡一觉的东西,不会伤害你的。”乌涵拧紧瓶子口,“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都不是最适合的伙伴,我很危险,觉得你也很危险。既然彼此不信任,就没有办法‘合作’。”

    “你。。。。。。”

    叶东倒于地面,乌涵在他身上搜了搜,拿了他吃米粉剩下的钱,“算在我借你的账上,回头一起还。”

    “乌涵。。。。。。”,叶东努力侧目,看向消失视线尽头的人。他无奈地叹出口气,并不敢闭上眼睛。药劲儿很大,守香人也已癫狂,他要趁着清醒时自救才行。

    用尽全身的力气,叶东拿出了衣兜里的电话,按下了数字键‘2’。

    “你小子这些天不正常啊,电话也太多了。”听筒内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佳姐。。。。。。”

    “。。。。。。”那人犹豫后,“你怎么了?”

    “我在。。。。。。”叶东用了极小的声音说了最后一句话,他不确定那人能不能听清,他也无法控制现在的思想和局面。。。。。。

    不知过了多久,叶东只觉得身子晃动的厉害,四周也软硬不定,让他全身皱疼。

    慢慢睁眼,头依然昏沉,叶东却有了思绪。刺目的日光偶尔扑打到他的眼睛里,天气也仿若阴晴不定。定睛看去,他正在快速移动,头顶是路旁的绿荫,时而有光透过厚厚的树叶,叫醒了他。

    全身上下依然不能动弹,却与迷。药有所不同,是绳子一类的禁锢感。叶东猛然清醒,这才注意到,自己正在一辆移动的蓝皮卡上。

    一旁,是几只猪和几条狗。

    他,就在他们的蹄子和排泄物之下。

    慢慢坐起,叶东倚靠着车身冷静。这样变态的做法,他已经想到了绑着自己的是何人。

    车头坐着两人,不知道有没有发现他已经清醒。一条铁链拴在束缚他全身的麻绳上,防止他中途跳车,车兜四周用铁栏焊牢了围墙,防止他半途踢下来一头猪或一条狗。

    瞪着有意无意扭头看一看的人,叶东知道,他已经发现自己醒了,他们想要他主动打招呼。

    艰难地移动身子,叶东想,趁着他昏迷时,一定有人故意踢了自己几脚,泄私愤。

    倚靠着卡车驾驶位的后窗,叶东用肩膀撞了撞车窗。声音造出很大,里面的人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叶东握拳,又用头撞了撞车窗,声音没有刚才大,但是卡车里坐的人却转过了身子。

    “放我下去。”叶东灰头土脸地趴在玻璃上,像是山里的野人。

    “你不是喜欢‘猪朋狗友’吗?我让你跟他们亲密,你这是什么态度。”回身的是个男人,三十岁出头的样子,五官精致,颧骨微高,眉眼和叶东有些相似。

    “你少讽刺,我的朋友再差劲,也比你的好。”叶东往玻璃上吐了口吐沫,从他的方向看,像是吐在了那人脸上。

    “你看看他。”那人指了指叶东,一副长辈的做派,对开车的司机笑道,“这就是‘吃饱了骂厨子’的嘴脸。有求于我时,‘哥哥哥’的叫,现在呢?还要冲我吐唾沫。”

    司机笑了笑,透过后视镜看了叶东一眼,笑得更欢。

    “我什么时候求过你了?”叶东挣了挣,“你带我去哪儿?”他始终逃不开全身的束缚。这些绳子,看似没有规律的乱绑,每一个环又都是死结,叶东瞪向了开车的人。

    “东哥,是齐哥吩咐的,你别记恨我啊。”司机调整了后视镜,不再看叶东。

    与此同时,车内传来了对讲机的‘兹兹’声,然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叶齐哥,我们快到了。”

    叶齐垂目笑了笑,“好,吩咐人迎客。”又转看不老实的叶东,“按计划行事而已,不要着急。”

    “叶齐,你混蛋,计划里可没说要我这样过去。”叶东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什么东西重新拽了回去,他这才发现,那根铁链可以伸缩,而遥控就在叶齐手上。

    转动对讲机,叶东身边滑出另外一个对讲机,里面响起了叶齐清晰的声音,“这样做,效果真实。我演这么出费钱不省力的戏,还不是因为你。臭小子,就没见你感恩过。”

    司机回笑,“东哥,你也别怪齐哥。当初他去林子里找你,不是也受的这种待遇吗?只是,你绳子打结的本事,可要再练练了。”

    “老浆,等我一会儿松散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叶东将对讲机踢到一旁,“放我下去。”

    叶齐也扔了手上的对讲机,神色淡淡,不再看挣扎起身的人,“谁知道你是真想演戏,还是给乌涵腾时间逃跑,不锁着你,我不放心。”

    “叶齐,你放开我。”

    不再理会身后的声音,叶齐拿出一根烟,点燃。袅袅的烟丝滑过他的指尖,进入他深黑的西装袖管,又窜入两颗纽扣之间。

    轻吐出烟雾,随着风力,余烟扑入他的眼睛,好看的单眼皮如同进入了雾气的世界,朦胧中眼睛好似有光。

    “齐哥,您不是不抽烟吗?这两天怎么了?”司机老浆瞥他一眼。

    叶齐没有吸第二口,只是拿着细烟,任凭烟灰落在膝盖和裤管上。

    老浆看了看不老实的叶东,“齐哥,那个乌涵够狠的啊。我们找到东哥时,他被困在火场里,大火烧了一片屋子,东哥就被扔在里面,那女人真不怕东哥被烧死了?”

    叶齐:“那女人多疑,怕是察觉到了叶东对她有所图谋,不信任叶东而已。”盯着燃成灰烬的烟,他微微挑眉,“老浆,乌涵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老浆:“不是太多。”

    叶齐叹气,“是留着她,还是废了她,我还没想好。”

    “你敢动她试试。”叶东用肩膀磕着窗户,造出很大的响动。

    车里的两人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讨论着。

    老浆:“那女人我简单查过,是个老手,可以说心狠手辣,对待于自己无益的魂魄毫不留情。”

    叶齐弹了弹烟灰,“之前,她是刻意接近叶东的?还是无意?”

    “从目前来看,她是无意接近东哥。她的身份,很少对人提起。东哥之前只是怀疑她有问题,真正知道她与那个世界有联系,也是在刚刚。”

    叶齐撇嘴浅笑:“难怪这小子肯放弃林子去找她,也是觉得她有利用价值罢了。”

    “齐哥。”老浆顿了顿,“既然有人带东哥上路,我们不如放着别管了,。。。。。。”

    叶齐抬手打断他,“这女人疑心重,不是谁都能让她相信的。”

    老浆犹豫,压低声音,“那。。。。。。东哥会不会对朋友下不去手。”他有意看叶东一眼。

    “我们叶家什么时候做过妇人之仁的事?东西能用,就要取过来。”叶齐掐断已经快要熄灭的烟,看着后视窗外怒瞪自己的人,挑唇笑看他。

    “蒙佳。”半晌,叶齐拿起对讲机,“乌涵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知道。”这是同叶东打电话的女人,“叶东问我要的一百万,好像就是给那个女人准备的。”

    “贪财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蒙佳一旁多了一嘴,被蒙佳斥责,“没听到我在跟谁说话吗?”

    又似是整枪的声音传来,那人不再讲话。

    “齐哥对不起,是我管人不严。”蒙佳道歉。

    叶齐一笑,“不妨事,老浆也是这样。”

    老浆叹气,“怎么又扯上我,齐哥,好事你就从没想过我。”

    叶齐晃了晃对讲机,“好事我想到的都是蒙佳,你要跟她抢吗?”

    “算了,你俩的事儿,我不掺和。”老浆故意逗一嘴,倒让蒙佳笑了起来,“老浆就是会说话。”

    叶齐摇了摇头,神色微冷,他垂目思量,吩咐,“蒙佳,看看乌涵的位置,如果她早到了,就给她造些麻烦。”

    蒙佳拿着定位器,“我看着呢,她的速度和我们预计的差不多,应该会准时到达。”

    瞥一眼在车后挣扎的叶东,叶齐问老浆,“我很好奇,叶东怎么跟什么人都能做朋友。这女人他没碰过吧。”

    “齐哥又开玩笑,东哥的心理阴影还没过去,怎么可能碰乌涵。”老浆回。

    “那,叶东林子里的小女友呢?”

    “是个处的,东哥也没碰。”

    叶齐好笑,“他倒是能忍住。”似是想到比较有趣的事情,叶齐拿起对讲机,“蒙佳,找个人验验乌涵,这四年走下来,她肯定如饥似渴。我们两人打个赌,看看她是不是处的。”

    蒙佳没有回答,冷着脸假装没听到。

    “齐哥。”场面尴尬时,老浆面露难色,“真要这样做啊,毕竟是东哥的朋友。。。。。。”

    转身看向怒瞪自己的叶东,叶齐点点头,“是啊,以叶东的脾气,那个验身的估计也活不成,这样会浪费我手里的兄弟。我记得上次和雇佣兵抢东西,不是抓了几个吗?你去随便挑个,把乌涵给他带过去,让他验验。说不定,他知好了,还能说点儿什么我们想知道的。”

    “是。”老浆知道叶齐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只是假装理解错了而已。他不再劝,沉默地继续开车,转入一个小道儿。

 第21章 林中遇袭

    天有蒙蒙阴雨,几经辗转的乌涵乘车赶至一片山林,已快到张家界地段,这里的山石居多,她可以找到隐蔽的好洞穴。

    点了一堆篝火,乌涵才敢呼一口气。这里真好,安静又舒服,虽然比不上叶东挑选的床,至少不用提心吊胆。倏然一笑,乌涵奇怪自己想他干什么?

    揉揉肩膀,神情放松,乌涵很想闭上眼睛做一个梦,一个发生在这之前的梦。那里,有她想见的所有人,父母、妹妹和陆琛。

    “原来,已经四年了。”她松开肩膀,倚靠着潮湿冰冷的洞壁,自言自语:“大屠杀要开始了对吗?难怪冥判追的不那么紧了,原来是有人要帮忙了。”

    良久,她叹了口气,“为什么偏偏是现在,我还有23次机会,就可以结束了。”

    她举起左手,尖刀划裂的口子依然清晰,被它简单包扎的伤口四周都是疤痕,每一次愈合又割开,原来次数多了,就如同有了老茧一般,不再疼了。

    望着跳跃的火苗,乌涵想起了旅行包里的那个手机。将它拿出来,笑看掂在手里的小东西,她是多久没用过它们了,现在这样握着,像是做梦一样。是叶东给的一场梦。

    “这个傻瓜,不知道手机是要充电的吗?我这样的人拿着,跟拿一块儿砖头有什么区别?”

    她刚要将手机扔入火焰里,铃声倏然响起,跳跃的曲调回荡在山洞内,如同一曲鬼乐,婉转而悠扬。

    沉沉笑了笑,乌涵记得这首歌,《shapeofmyheart》,她曾经最喜欢的一首歌。这样突然奏起,会不会是她真的开始做梦了?

    她睡了吗?

    兀地起身,乌涵看向四周,铃声也骤然停止,“我不能睡。”她立刻扑灭火苗,重新背上旅行包,“我不能睡。”她又提醒自己一句。

    紧了紧衣领准备出发时,她听到了奇怪的响声,立刻往山洞又藏了些。

    “这里有个山洞,我们进去躲躲雨。”是个男人的声音。

    “齐哥要我们去找招魂师,我们上哪里找啊。”另一个人搭腔。

    “是啊。”那人拍了拍头上的水,“你听说了吗?这次是沅江的货出了问题。”

    对方:“沅江的货一直是叶家的,怎么会出问题呢?”

    摇摇头,“听说,那钻石被一个人在网上挂了出来,让帮他驱鬼。老爷子派了‘猎魂’的人过去,将钻石买到了手里,这才知道那是沅江古钻‘东珠’。不过,那颗钻跟鬼扯上了关系。”

    没弄明白他的意思,对话的人蹙眉,“我们的生意,不是一直和这些有关吗?如果有鬼捣乱,就带着‘猎魂’的兄弟过去处理。那些鬼无非是想要一处藏身的地方,他们按照老规矩处理不就行了?”

    “这次不一样,碰到了一个情况特别的。有鬼守着那颗‘东珠’不离开,我们本来想放弃‘东珠’,可是美国有位卖主对它很感兴趣。老爷子和那个人交情好,想要我们将‘东珠’抢回来。”

    “给那个守着东珠的鬼换个更好的藏身处不就得了?”

    对方摇头,“听过去的兄弟说,那鬼就只要‘东珠’。还有,听说那颗‘东珠’跟这个鬼有些渊源。我想,如果它是颗‘血钻’,盲目给了买家,怕是会出事。”

    【注:‘血钻’是因钻而死的人住了进去】

    “‘东珠’里的鬼齐哥见到了吗?”

    对方:“它不出来,齐哥也没有办法。但是,那颗钻已经被蒙佳拿到了手里,正在运往这里,估计后天会到。老爷子那里派了美国来的驱魔人,估计是要强行抢下那颗钻,赶走里面的东西。”

    “抢下那颗珠子?‘猎魂’是第一天做这种生意吗?一个驱魔人能控制一颗‘血钻’吗?真是可笑。”

    对方点点头,“齐哥也说了,那颗钻在驱鬼之前,不可以送到买家的手里,他不想因为一颗‘东珠’砸了招牌。还说,那些驱魔人只会撒些乱七八糟的圣水、灯油,到最后,还得‘猎魂’收拾烂摊子。还不如请上招魂师呢。”

    “唉,关键这招魂师,往哪儿找啊。苗家懂得招魂的是一个都没有了。”

    听两人的对话,乌涵已经猜了出来,他们的老板遇到了鬼烦心的事情,可是,听这个组织应该和捉鬼有点儿关系,想是做这一行的人。

    乌涵听得认真,看到红桃k从那两人中间走了过来,两人并没看到她。

    望了望奇怪的二人,红桃k说起了带来的消息,“我看到叶东被人绑在车上带走了。”

    看了看洞口,乌涵压低声音,“他没事吧。”

    “押走他的人我查了查。是他亲哥,叫叶齐。他们家是做钻石生意的,不过,你也知道,但凡涉及珠宝钻石的生意,里面都有可能藏鬼魂,所以,他哥就懂些驱鬼的事情。叶东,倒是刚刚知道鬼事,你怕是冤枉他了。”

    “我总要小心些。毕竟我和叶东刚刚认识。”乌涵停了声音,望向洞口,问道:“那两个人说有颗‘东珠’进了鬼,我打算跟着他们去看看,或许能消除肩上的一个数字呢。”

    话音刚落,洞口两人再次聊了起来,“看这雨也快停了,我们去找招魂师吧,回头晚了,再让齐哥生气。”

    另一个人点点头,将外衫搭到头上冒雨跑出。

    乌涵背上旅行包跟在两人身后。

    刚离开山洞不足两百米,眼见两人进了上山的小道,乌涵快走几步想要喊停他们。却被突然冲出来的黑影困住了步子。

    那是个手里拿着木棍的外国男人,身材魁梧高大,看见乌涵时二话不说就挥舞棍子。起初乌涵还能接下,可她哪里是这个人的对手,不到一会儿就被一棍子打在了地上。那人似是受了指令,挥舞棍子时,对准的都是乌涵脆弱的左肩。

    哭喊着向林子处爬,乌涵肩上的旅行包已经被那人扯下,衣服也褪去大半,深红色的背心裸。露在外,蹭上了地面的泥水。那人停止击打她的肩膀,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又顺手宽解自己的衣服,乌涵无助地看着前方。

    没了力气的她痛苦地趴在地面,双臂保持向前爬行的姿势,却如何都动不了。

    她感觉快要死了,绝望时,视线尽头跑来几个人影,正是刚才洞口避雨的两人。他们身后是苗家的护林工,手里拿着竹棍和长绳,边跑边喊些什么,只是乌涵耳边嗡嗡作响,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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