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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来的男保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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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太累了吧?”丁莼告诉他:“不用送我回去,我跟你在这守着,轮流睡一会儿。”要不明天上课该累坏了。
“不好吧……”蒋冬生不想答应。
“这怎么行。”蒋妈妈也连忙拒绝她的好意:“小莼啊,有冬生在这里就行了,阿姨也不是什么大碍。”
“可是冬生会累啊。”丁莼心想,您不心疼冬生,我还心疼呢。
蒋冬生也不是毫无怨言,听见丁莼这话,心里酸酸地,一点头就应了:“也好,明天一块去学校。”
大不了晚上让丁莼多睡一会儿,多数时间自己守着。
两个孩子这么决定,蒋妈妈讪讪地,也没能说什么。
医院这个地方太吵杂了,幸亏丁莼给蒋妈妈要的是单人病房,旁边还有一张家属陪床。
上半夜蒋冬生让丁莼躺下睡觉,自己靠在床头,无聊就玩玩手机。
一时半会儿丁莼也睡不着,她在被窝里拿着手机跟蒋冬生聊天。
叮叮咚咚:阿姨做什么工作,要给她单位请个假吗?
我家老蒋:普通工厂工作,我问问她。
“妈,你厂里怎么请假?”蒋冬生准备自己打电话过去。
“不用请了,妈已经辞职了。”蒋妈妈小声道:“也不是辞职,人家不要我了。等我出院了再去找一份工作。”
“不做也好,那份工作太辛苦。”蒋冬生叹了口气。
叮叮咚咚:阿姨有两孩子,她是争取还是怎么样?
我家老蒋:给何明养是不可能的,他也养不活。我妈养也很辛苦'烦躁'
叮叮咚咚:我不介意你花钱养弟妹。
我家老蒋:哦,但是我介意,我凭什么养他们?
丁莼掀开被子,抬头看蒋冬生的表情,那男孩的目光平平静静地,压根儿看不出来一肚子怨气。
“你真不花钱养啊?”她小声问道。
“不花。”蒋冬生用微信回:顶多每个月给我妈一个人的生活费。
叮叮咚咚:好狠的心'害怕'
我家老蒋:哼哼,我就是这种人,你小心别惹毛我。
叮叮咚咚:怎么样算惹毛你?
我家老蒋:始乱终弃。
“哈哈哈哈……”丁莼压抑着嗓音偷笑,在被子底下摸了摸隔壁的腰腹:“真始乱终弃了呢?”
我家老蒋:'怒目'
“艾玛……”不行了,丁莼忍不住,想对他动手动脚。
“医院呢,快睡觉。”蒋冬生小声说,用手摁住丁莼的额头。
丁莼临睡之前调了闹钟,半夜两点钟醒来,上了一趟洗手间:“冬生,你睡觉吧。”她压低声音,生怕吵醒了蒋妈妈。
“好……”蒋冬生确实困了,迷迷糊糊地看着丁莼凑过来的脸。
“好好睡。”丁莼吻了吻他的额头。
“早点叫醒我。”他睡觉之前抱着丁莼的腰,低低的嗓音有点轻不可闻。
丁莼再看的时候他就已经睡着了,那模样可怜得……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丁莼离开床铺,去外面转了一圈,找了一个护工照顾蒋妈妈。
回来时六点钟,蒋冬生坐在床边给蒋妈妈倒开水。
“早餐来了。”丁莼收起手机,把早餐递给蒋冬生:“我刚才出去找了个护工,一会儿过来照顾阿姨。”这样就不用请假。
“还是你想的周到。”蒋冬生也在烦恼这个事情,闻言就轻松了起来。
“用不着护工了吧?我这也没有什么大碍。”蒋妈妈却面露难色,比较心疼那些花费。
“没有护工我不放心,你就别管了,安心养着。”蒋冬生不容置疑地说道。
撇下蒋妈妈复杂的神情不理,等护工来了,他交代几句,吃过早餐就离开医院。
直接打车去学校。
“你困不困?”蒋冬生在车上问道。
“还好。”丁莼打了个哈欠,确实没有什么精神。
“上课睡觉没关系,反正老师说的你也听不懂。”蒋冬生有这个自信,就算丁莼不听学校的课,他也能把丁莼教出来。
“再说吧。”丁莼在想着别的事情:“你说阿姨是不是不喜欢我?”难道她火眼金睛,一眼就瞅出自己的底细?
“也不是不喜欢。”蒋冬生说。
“可瞧着也不像喜欢。”丁莼说。
“你别想太多,她只是没我胆子大。”蒋冬生怕她误会,赶紧笑着解释。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丁莼皱着眉:“可你胆子也不大呀?”那蒋妈妈的胆子该有多小?
“还不够大啊?”蒋冬生看着她:“那你说说看,怎么样才叫大?”
这个问题嘛,丁莼选择不回答,因为现在的蒋冬生不可能达到那种地步,他还需要很多时间。
丁莼的律师下午到了滨海,他们放学后跟律师汇合,然后一起去医院见蒋妈妈。
之前听丁莼说请律师,蒋妈妈以为只是一个人,没想到过来的是一个团队,看起来专业得不得了。
在了解情况的时候,蒋妈妈不知不觉就把自己的所有事情都说了。
完事后请律师去吃饭,张律师对丁莼说道:“丁小姐,可以着手做资料了,最快明天就可以准备上诉。”
“行,你看着办。”丁莼很放心这名张律师,自己的财产公证之类的事情就是他去弄的。
“放心吧,这并不难。”张律师笑道,这种案子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帖。
丁莼在他这里属于顶级大客户,对方拜托的事情他当然会做得万无一失。
“快吃吧,吃完回去看阿姨,然后让护工照顾就行了,我们晚上可不能再熬夜,撑不住了。”丁莼给蒋冬生夹菜,顺便拍板做了决定。
“嗯。”蒋冬生应了声,倒是没有意见。
口袋里电话突然响起,是蒋妈妈打来的。
“冬生,何明来医院了,怎么办?”那边传来蒋妈妈的低声。
“别着急,我们这就回去。”蒋冬生挂了电话,将情况告诉丁莼:“你吃饱了吗,要不我先回去?”
丁莼搁下筷子:“一起吧,张律师和几位就先在酒店休息,不用跟我们过去了。”现在暂时也不好在何明面前暴露意图,以免他狗急跳墙。
“好,那两位小心点。”听说何明是个家暴者,还喜欢酗酒,张律师挺担心的。
“在医院应该没事。”两个人嘴里这么说着,却连忙站起来,匆匆赶往医院。
☆、018
蒋妈妈背着何明打的电话; 等她挂了电话,何明也从洗手间出来了:“那臭小子怎么不在?他不是你儿子吗?”
“你还是我老公呢……”蒋妈妈闻言想跟他吵,可是想想马上就要离婚; 就懒得节外生枝:“他和小莼吃饭去了; 一会儿回来。”
“小莼是谁?”何明那颗脑瓜子也有精明的时候,顿时眼睛一亮:“是不是冬生那个有钱的妞儿?”
“何明; 你可别打什么坏主意!”蒋妈妈气急,想打电话给蒋冬生; 让他把丁莼藏起来; 可是当着何明的面又不敢。
“什么什么坏主意?儿媳妇给钱孝敬爹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何明说:“她看起来就像有钱人家的; 也不差那几个钱。”
“再有钱也不是你的!”
两个人的争吵声,隔老远就能听见。
蒋冬生早就知道何明是这个德行,他叹着气给丁莼说:“你可怜他; 他却在算计你,下次别上他的当了。”
“我哪知道他这么极品?”丁莼当时只是可怜何明被人殴打:“你放心吧,这次一分钱都不会给他。”
何明眼尖看见了蒋冬生和丁莼的身影,立刻停止跟蒋妈妈争吵; 笑着招呼道:“冬生来了,这位是谁啊?”
蒋冬生目不斜视,对丁莼说:“你先坐一会儿; 我去洗水果。”他提着水果去洗手间洗好,徒留没人理会的何明一脸尴尬。
也就是在丁莼面前,才装得人模狗样。
“你就是小莼吧?我听冬生他妈说过你。”何明搓着手,目光浑浊。
丁莼也没有理他; 只是气势全开,似笑非笑地坐在那儿。
这架势别说何明了,就连蒋妈妈也有点发憷,跟在她儿子面前嬉皮笑脸的女孩儿不一样,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不过蒋冬生出来之后,丁莼就恢复了嬉皮笑脸,毕竟她在蒋冬生面前的形象,就是这么个大大咧咧的姑娘。
“你等等。”他先给蒋妈妈削了个水果,紧接着给丁莼削了一个。
何明没人理会,讪讪地说:“冬生啊,你手上有钱没有?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你总不能看着弟弟妹妹挨饿吧?”
“没钱,我还是学生哪来的钱?”蒋冬生头也不抬地说。
“没钱你还吃水果?”何明道,那水果还不是一般的便宜货。
“不是我掏的钱。”蒋冬生说:“怎么着,你好意思让别人给你掏钱养孩子吗?”
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看得何明火大,这小子从小到大就没讨人喜欢过,而且是个硬骨头,浑身没一块软的。
“阿杰他妈,孩子你也有份,你怎么说?”何明找蒋冬生要不成,转道找蒋妈妈要个说法。
“我的钱都被你败光了,我有没有钱你不知道吗?”蒋妈妈被他气得头疼,说话都喘不上气。
“没钱?没钱就让你两个崽子饿死吧!”何明说:“他们要是饿死了就怪你!”
“这里是医院,别大声喧哗行吗?”蒋冬生说:“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何明没喝酒的时候比喝了酒怂,听见报警就骂了一声:“兔崽子!臭野种!”
他离开了医院,留给蒋冬生一肚子的火气。
“这人真是够够地……”丁莼啧啧道,不由瞟了蒋妈妈一眼,这是多么不好的眼光,才找到这么个丈夫哎?
“冬生啊……”蒋妈妈就发话了:“我不放心你弟弟妹妹,要不你回去看看吧?”
蒋冬生冷冷地说:“我哪来的弟弟妹妹?”
“好歹也是妈肚子里生出来……”蒋妈妈劝道。
“那我可不管,你是我妈我认了,有什么事我担着,
=…其他就算了 吧。”蒋冬生可不待见那俩小的,说不管就不管:“护工在这看着你,我和丁莼回去了。”
“冬生!”蒋妈妈见他真的不管,就着急:“小莼,你劝劝冬生啊。”
“阿姨,这事儿我管不了。”丁莼歉意地笑道。
“不用跟她多说了,走。”蒋冬生牵着丁莼的手走出病房,害怕她心软被蒋妈妈说服。
“你真的说到做到啊,说不管就不管。”丁莼还挺意外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想管我自己,我就是这种人。”蒋冬生心里头对那个家怨气横生,脸色差劲得很。
“连我也不管啊?”丁莼凑近他,一脸的受伤。
蒋冬生噗嗤一声,被她逗笑了:“当然管啊。”握紧她的手,挺温柔地说:“除了你,谁都不想管。”
“哎哟,真突然。”丁莼措手不及。
想再听点什么却是没有了,蒋小哥哥不习惯说甜言蜜语。
就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想独善其身。
感情丰富跟蒋冬生一点都沾不上边,他是个挺薄情寡义的人。
以前的信条是一个人前行,百折不挠,孤独就是他的战衣和动力。
因为想象不到,还有哪种性格的对象能够适合自己。
遇到丁莼,是个意外。
“我这种人……算了。”蒋冬生在风中嘀咕了一句,选择忽略那些东西。有朝一日丁莼会慢慢发现,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回到家就九点钟了,各自洗完澡,沉默地融进题海里。
蒋冬生给丁莼拟定的学习方案,十分简单粗暴。就是讲解过后不断地做题,增加记忆力。
丁莼做题做到想吐,每次都想扔下笔不干了。
她这辈子又不缺穿不缺吃,考个好大学干什么呀!
可是看见蒋冬生紧张的脸,丁莼什么怨言都说不出来。这条路是自己选的,跪着也要走下去。
蒋冬生知道她厌恶学习,可是也装傻,假装不知道她有多厌恶学习。
“大学四年那么长,我想跟你上一所学校。”
“……”丁莼咬着笔头,绞尽脑汁地思考这题应该怎么做。
“权当是为了我,你也要争气点。”他说完,起身去洗澡。
丁莼看着他,在他从阳台拿完衣服进来的时候,直勾勾地看着他:“我知道了,不会让你失望的。”
蒋冬生朝她笑笑:“加油。”抱着衣服经过她身边,进了浴室。
不难想象到,从今天开始丁莼会进入废寝忘食的学习状态。
同时蒋妈妈离婚的案子也在办理,第二天张律师就通知丁莼,上诉资料已经递上去了。
像张律师这样的大腕律师办事,根本就用不着丁莼和蒋冬生操心。
目前还有疑虑的就是,两个孩子就算是判给蒋妈妈,只要蒋妈妈没能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他们就避免不了何明的骚扰。
这事儿,丁莼跟蒋冬生支吾了一声:“要不把何明弄进去几年?”
还以为蒋冬生会不支持,谁料到他想得比丁莼更深远:“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避免他怀恨在心。”
丁莼点点头:“有道理,那这事儿我交给张律师去办。”
朝那边打了个电话,果然张律师笑得很轻松:“这事儿不难,丁小姐放心吧,你说进去几年就几年,一辈子不让他出来也行。”
“那就别让他出来了。”蒋冬生眼睛都不眨地说。
“好……”丁莼点点头,转达了他的意思。
挂了电话,气氛莫名有几分僵滞,谁都没有说话。
蒋冬生翻了两页图书馆的书,无心阅读:“你要不要休息,不困的话就做题吧。”
“有点困。”丁莼收拾好桌面,选择趴下来。
一天到晚不停地学习,她会吐的。
“觉得我太狠了吗?”蒋冬生抿着嘴角,手指捏着一本书的扉页。
“不会,你也只是想永绝后患对吧?”丁莼没有抬头,声音有点困困地。
“嗯。”他点点头,没有告诉她,其实自己恨透了何明,只是想公报私仇。
蒋冬生不难想象到,自己在丁莼的眼中是很美好的,所以她才会喜欢。
他都不敢告诉她,自己只是个平凡人,有着这样那样的不好。
却说何明收到法院的传票之后,果然暴跳如雷,马上去医院闹蒋妈妈。
那边早就被吩咐过了,只要何明来闹事就直接报警。
警察知道何明喜欢酗酒和家暴之后,那他抓回去拘留教育了一天。
蒋妈妈趁着这个空档,回家看了两个孩子。
看到两个可怜的孩子,她又忍不住打电话给蒋冬生:“冬生啊,如果妈真的离婚了,咱们住哪呀?”
蒋冬生说:“这个你不用操心,到时候就知道了。”
张律师现在正在张罗,等离婚案子一结束,马上将何明弄进去。
要引诱何明这种人上钩,出点钱就能完成,根本用不着精心设计。
离婚案开庭的那天是工作日,丁莼和蒋冬生都没有去,一切交给张律师负责。
不就就传来消息,官司顺利结束了,马上就可以进行第二个计划。
“两个孩子既然判给阿姨,她暂时又没有工作,你就每个月给她一笔生活费吧。”丁莼不差那几个钱,她也不想看到蒋妈妈太落魄,到时候丢脸的还不是蒋冬生。
“这个我心里有数。”蒋冬生神情倔强,即便是丁莼也劝不动。
“那行。”丁莼埋头刷题,现在听高二的课程已经不是那么吃力了,至少能听懂老师在讲什么。
就在这样的日子里,她都快忘了以前的种种。
如果不是一个电话打进来,丁莼真的以为自己改邪归正了。
看到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号码,她的心里火烧了一样,立刻燃起久违的野性和叛逆。
接还是不接,犹豫过后她接了:“妈,什么事儿?”
☆、019
丁莼的妈妈; 俞华彤女士,常年活跃在政|治舞台上,是女性先锋; 战斗机。
她的性格很严重地就影响着自己的女儿丁莼; 这也是为什么会和丁莼爸爸离婚的原因,因为她强势独立; 很厉害。
可是俞华彤经常教训丁莼,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现在还不是你呈威风的时候。等哪一天你站在了高峰; 那么老娘随便你怎么折腾。
一个老一辈的女强人; 看不上还没成长起来的女强人,这教育方式万里挑一。
有时候丁莼觉得,妈妈才是自己的爸爸。
而真正的爸爸; 他心情应该是复杂的,并不是不爱自己的女儿,只是不知道怎么爱。
“我听说你找了个小白脸?”俞华彤开门见山。
“放尊重点,还有; 别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我很讨厌。”丁莼放下手中的圆珠笔,坐正姿势; 准备好好应付这个妈。
“在乡下日子过傻了?准备这样过一辈子?”俞华彤言辞激烈,语气却冷静,这是她的特色:“还记得你的大言不惭吗?”
“你就是来提醒我这个?那你可以挂了,没劲儿。”丁莼吊儿郎当地说。
“这不是提醒; 我是来嘲你的。”俞华彤说。
“现在嘲完了么?”丁莼说。
“对。”俞华彤挂电话之前说:“我长假结婚,你回不回来?”
“二婚有什么好参加的?”丁莼是这么说,可毕竟是妈:“那行,我带冬生回去走走。”
“什么性子?”俞华彤有点嫉妒丁莼,她出生在最好的时代,父辈给她创造了无限的自由。
“干干净净,简简单单,也有可能是……白切黑。”丁莼又不是傻瓜,她看人还是挺准的。
俞华彤没说什么,挂了。
“啧啧,找了第二春就是不一样。”丁莼扔了电话,有点感慨以前和俞华彤的相处方式,那叫一个火药味,对方就跟加农炮似的,动不动就轰人。
别说人民群众受不了,身为女儿都受不了。
“冬生,我把题都刷完了,准确率百分之九十九。”丁莼冒着油烟的风险,走到做菜的蒋冬生身边。
系着围裙的男生,扭头亲一口她的嘴唇。
虽然没说什么,可是这画面够温馨。
“长假我们回B市一趟。”丁莼抱着他的腰,把下巴搁人家肩膀上。
“去找你朋友玩?”蒋冬生说。
“不是,去见我妈,她长假结婚。”到时候爸爸应该也在,那就齐活儿了:“顺便见见我爸。”
“这么着急?”蒋冬生炒菜的动作顿了顿,有点那什么。
“不是强制性的,你也可以不去。”丁莼觉得也有点着急,他们说穿了才认识一个月。
“嗯……那你自己回去吧。”蒋冬生当下决定。
丁莼也没觉得什么,反正以后感情稳定了,有的是机会带着他到处跑。
“要带什么行李,我给你收拾。”蒋冬生找出丁莼的小行李包,给她准备出行的东西:“难得回去一趟,要留多少天?”
“不确定,看情况吧。”丁莼坐在床沿上看着他。
纤瘦的少年,面不改色地折叠着一套内衣裤。要不是天生淡定奔放,就是内心戏多。
蒋冬生的内心戏,丁莼没有刻意去挖掘,说实话她有点害怕幻灭。
“冬生,你真的不跟我回去?”她趴在床上说。
“下次吧。”蒋冬生抬头瞥着她:“我妈这边的事我要留下处理一下。”
这是个理由,毕竟蒋妈妈这边还没有稳定,何明的事情也还没办下来。
丁莼点点头,准备睡觉。
蒋冬生收拾好东西,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还有什么需要带上的。
她那么喜欢玩手机,充电宝要多带一个。
“冬生……”丁莼躺得迷迷糊糊,感觉有只手在摸自己的脸,然后还凑上来亲了。
不是一触即离的浅吻,而是感性缠绵的热吻。
这是蒋冬生第一次主动求欢来着,丁莼有点反应不过来,以为自己在做梦。
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抱着他哼笑:“想我了?”
“嗯。”蒋冬生贴着她的嘴唇,眼睛水漾漾地,与其说主动不如说勾|引。
最后还是丁莼动手,把他剥光了吃了。
这一个月也断断续续做了好几次,可蒋冬生依旧活烂,生涩又害羞。
丁莼心想,如果有朝一日自己出轨,多数理由肯定是因为老公活烂……
“唔……”倒是蒋冬生很享受丁莼的服务,她很温柔感性,也有很多花样。
在床上很温柔体贴,也很包容。就跟日常生活中一样,明明看着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可是蒋冬生总觉得自己被包容着,有时候不经意的一些举动一些话,会把人纵成小公举。
“没事就早点回来。”缠绵过后,蒋冬生借着还未离开的激动,说出自己的想法。
“知道了。”丁莼懒洋洋地靠在床头,用手捋着额前的头发。
放假那天一早,丁莼拒绝蒋冬生的送行,自己一个人提着行李包踏上回B市的路途。
张律师这边还在设计给何明下套,趁着长假这几天给他弄进去。
蒋冬生一路跟张律师联系的,全程参与这次计划,最后终于还是顺利地把何明弄了进去。
还没判决,只是被拘留。
何明做梦也不会想到,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就是来看望自己的继子。
他还痛哭流泪地恳求蒋冬生,找人来救救自己。
坐在他对面的蒋冬生神情冷峻,摇头拒绝:“谁也救不了你,你犯的事太大了。”
“我那只是鬼迷心窍,一时冲动啊!冬生,你让你那女朋友救救我吧,啊?”何明恳求说:“花点钱把我弄出去。”
“你觉得有可能吗?”他泛起一个冷笑,不过只是一闪而逝:“我回去了,你在里面好好过日子,争取减刑。”
何明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只有绝望。
他不懂怎么会弄成这样,先是离婚,然后又进了监狱。
反正蒋冬生不会让他知道,是自己决定把他弄进去的。
“冬生,怎么样?发生什么事了?”蒋妈妈也来了,不过蒋冬生没有让她进去看何明。
“犯了大事,要判刑。”蒋冬生看着她:“以后何明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好好过自己日子,或者改嫁,都随便你,只是,眼睛睁大点,否则被坑害的可不止你自己。”
蒋妈妈一阵恍惚。
然后再看蒋冬生,她今天才注意到,自己的儿子不知不觉中变化颇大。
身上穿着价值不菲的衣物,精神面貌也变了个样,说话间有着旁人没法干涉的决断。
这些……否跟他那位女朋友有关吧?
“那个,小莼呢?怎么今天没有见到她?”蒋妈妈通过离婚一事,已经知道丁莼很不简单,提起她的时候都有点顾忌。
“她回家了。”蒋冬生说:“她家在B市,不是滨海本地人。”
“哦哦,原来是B市的姑娘。”蒋妈妈心道,怪不得那么与众不同。
“我回去了,你也回家吧。”蒋冬生走之前,从钱包里拿出一沓现金交给蒋妈妈:“丁莼让我给你的,她心疼你养着两个孩子。”
“……”蒋妈妈无言地接过来。
“至于我。”蒋冬生嗤笑:“我也得有能力心疼你,我还要人心疼呢。”他说完就走了。
蒋妈妈拿着手里的钱,眼泪簌簌地掉,她知道蒋冬生怨怪自己,从小过得太苦了。
哪怕是自己找个正常点的男人,也不会整天打骂继子。
蒋冬生今天还能这样念着自己,已经算是好的了,蒋妈妈再不敢奢望什么。
回到空荡荡的家里,今天是丁莼不在的第三天。
蒋冬生跟平时一样做饭吃饭学习,到了晚上,喝了点啤酒,给那边拨过去一个电话。
这时候丁莼跟人在外面玩儿,四周围都是年轻男女,一茬一茬地。
她这么久没回来,好多人过来联络感情。
戒烟戒酒的事情早就抛到脑后去了,回到这个环境的丁莼,又变回了以前那个生猛彪悍的丁莼。
敬酒的来者不拒,因为和俞华彤相处变轻松了,她今天心情特别好。
按理说这时候电话响她也听不到,就算听到了也不会管。
可是眼神在屏幕上一闪而过,是个熟悉的字眼儿,她的脑袋好像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回到那个小世界中。
“来来,再喝一杯!”一个穿着花哨的青年挤在她跟前。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丁莼拒绝了,把手里的酒杯交给其他人,直接拨开人群走到清净处。
“什么人都往人家跟前凑,以为有张脸就是豪门了?”周围人暗地里嘲笑那个被拒绝的青年。
这些丁莼在不关注,她只关注眼前这个电话。
“冬生?”
那边终于接了,蒋冬生问道:“这么迟才接,干嘛呢?”听到吵杂的背景乐,他就皱起了眉头:“阿姨婚礼结束了吗?”
“哎,昨天结束了。”丁莼说。
“那今天干什么?”蒋冬生说。
“玩儿。”丁莼扶着栏杆,眼睛望着里头那些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我明天回去呢,大概下午会到。”
“都玩些什么,我听着很吵。”蒋冬生问道。
“喝喝酒,跳跳舞……”丁莼心里发虚,摸摸鼻子:“难得回来一次,喝了点酒。”烟也抽了,所以才心虚。
“嗯……”过了会会,蒋冬生低声道:“那挂了,我写作业。”
那边就真挂了,都没等丁莼说好。
神经再大条也知道对方情绪不对,不一定是在生气,可能还有些别的什么。
可惜丁莼又不在身边,她没法通过表情眼神去判断他怎么了,也没法急时给他他需要的。
☆、020
“怎么了; 你姘头的电话?”袁小媛今天也在场,那丫穿着一身黑色性感的礼服裙,端着酒杯款款而来。
“咱能文明点用词么?”丁莼转过来; 走到她旁边:“我回去了。”
“这么早; 才九点半吧?”袁小媛看了看时间。
“明天的飞机,我得回去补觉。”丁莼说。
“回都回来了; 不去看看阿君?”袁小媛望着她的背,后面有一颗缕空的桃心。
“他呀?我跟他没什么好见的。”丁莼继续往前走; 穿过热闹的人群; 没有人敢拦着她的去路。
在回酒店的路上; 到底还是拿出手机,给蒋冬生发短信。
叮叮咚咚:我人在酒店呢,一会儿洗澡睡觉; 明天就能见到你了。
我家老蒋:要不要我去机场接你?
丁莼在编辑栏输入:‘你来我当然高兴’不过没发出去,删了重新输入:‘来,必须来。”
我家老蒋:来回四个小时,就不怕我折腾。
叮叮咚咚:咱俩不是一对儿吗?跟你客气啥?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 就断了,那边说要写作业。
他总是这么勤快,连带着自己也发了疯似的学习。
有时候想想挺不真实的; 特别是和他相隔着一千多公里。摸不着见不着,就总觉得是假的。
第二天丁莼一觉睡到上午十一点,一看手机上满满的未接电话和短信,她赶紧爬起来洗漱穿衣。
“你起来没有?”
丁莼能想象到他轻轻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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