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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来的男保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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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来的男保姆》作者:莫如归

文案
……
男保姆十八岁,叫冬生。
他读高二一班,和丁莼隔着三个班还是四个班来着。
黑婶说这孩子苦,小妹你照顾着他点。
丁莼穷得只剩下钱了:“行啊,我出钱,他照顾我。”

桀骜不羁女主vs贤惠纯情男主,慎入。

内容标签: 甜文 花季雨季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丁莼,蒋冬生 ┃ 配角: ┃ 其它:


  ☆、001

  
  滨海小城,九月天。
  热风,海鸥,黄昏。
  远方传来渔船回航的鸣笛声,小孩们赤着脚在沙滩上奔跑嬉闹。
  丁莼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听见有人用口音浓重的普通话喊:“小妹,小妹!”
  她回头用手掌盖住额头,虽然黄昏了,可阳光还是挺刺眼的。
  站在丁莼面前是一位皮肤黝黑的中年大婶:“小妹,我帮你找到保姆了。”
  “哦。”丁莼说:“找到了?”
  “对啊。”大婶指指丁莼租住的小二层:“你先回家吧?我把他给你带过去。”
  “好。”丁莼笑了笑。
  整栋楼不是她租的,一楼是别人的门面,开着平价小超市。
  二楼才是丁莼的地盘,她打开门,里面乱七八糟堆着各种东西。
  有打开的行李箱,有乱扔在沙发上的衣服,还有吃过的方便面碗。
  门口还扔着一双高跟鞋,丁莼走进去差点绊倒,她视若无睹地踢了一脚,继续往里面走。
  这房子不是丁莼来到滨海租的第一间,她八月底来的时候租在市中心。
  可是发现自己转读的高中不知道在哪旮旯,反正离市中心挺远的。
  这也不奇怪,除了这种名不经传的三流高中,也没有哪所高中会突然接收丁莼这种除了钱之外什么都没有的三无学生。
  丁莼把塑料袋放在客厅的桌面上,穿着拖鞋在周围走了两圈,把自己的胸罩和内裤之类的东西收拾起来。
  房子是两房一厅,可是丁莼这两天睡在沙发上,因为卧室和次卧都很脏。
  沙发也不见得很干净,她打了个电话告诉房东,要把这里的家具都换了。
  “那我叫人来搬走原来的家具。”房东说。
  “行。”丁莼挂了电话。
  之所以房东这么爽快,是因为丁莼说,以后买的新家具都留给房东。
  “小妹!”黑皮肤大婶在外面敲门。
  丁莼穿着吊带和短裤,嘴里还叼着根烟,她赶紧把烟屁股摁灭了,出去开门。
  门是两道的,里面一道木门,外面一道老式推拉铁门。
  从缕空的铁门看到,黑皮肤大婶后面跟着一个男孩儿。
  跟这边普遍的黑皮肤不一样,这男孩挺白。
  “大婶。”丁莼拉开铁门,眼睛瞪得老大:“这就是你给我找的保姆啊?”跟自己心目中三四十岁的勤恳中年阿姨有所出入,不不,出入太大了。
  “是啊。”大婶把男孩拉过来:“他叫冬生,很勤快的,小妹你别嫌弃他,他家里也不容易……”
  “等等等……”丁莼举起手:“我要找的是保姆。”
  “这就是保姆啊。”大婶说:“冬生很勤快的,做饭也很好吃的,小妹你试用几天吧,要是不满意大婶再给你换一个。”
  “呼……”丁莼没说什么,让开身体让他们看看屋里面的场景:“我这儿工作量不低,你确定他能行的话,让他进去收拾给我看看。”
  “这个没问题。”大婶拍拍男孩的手臂:“冬生,快去!”
  叫冬生的男孩子点点头,丁莼发现他一直垂着眼睑,都没抬头看过自己。
  从身边经过,又发现他挺高的,这得有十七八岁的年纪。
  很瘦,长得周至秀气。
  “几岁了?”丁莼靠在门口跟黑皮肤大婶唠嗑:“全名叫什么?”
  “十八了。”大婶说:“全名叫蒋冬生。”
  打开了话匣子,大婶收不住嘴巴:“这孩子命特别特别苦,跟着他妈改嫁的,现在他叔又失业了,全家就他妈一个人干活,底下三个孩子呀!”
  “哦。”丁莼点点头。
  “这孩子很早就叫我给他找点活儿干。”大婶叹了口气:“可是人家都看不上他。”
  “正常啊。”丁莼心想,是我我也看不上。
  “你瞧瞧,小妹你瞧瞧。”大婶拍拍丁莼的胳膊,指着屋子里面:“他收拾的多好。”
  丁莼看过去,要是嘴里有烟恐怕就掉下来了。
  高高瘦瘦的小哥看起来挺文静的一个人,收拾起东西来,唯干净利索四个字可形容。
  丁莼看着脏乱的家一秒一秒地变得整齐便干净,心情十分复杂,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
  “大婶……”她说。
  “今天让他留下来给你全部收拾干净。”大婶点点头:“时间够的话还能给你做顿饭。”
  “呼……”丁莼吹了吹额前的薄刘海,换个姿势站立:“那行吧,我暂时用着,要是不满意随时退货。”
  “好嘞好嘞。”大婶连声答应。
  她走了之后,丁莼关上铁门,里面的木门打开透气。
  “房东。”蒋冬生听见小姑娘在阳台打电话:“你的人什么时候过来搬走家具?我正在收拾房间,你不搬走我没法收拾。”
  “尽快,最好现在马上来。”
  挂了房东的电话,丁莼心情略烦躁,直到房东的人过来了,她的脸色终于好看点。
  “冬生。”她瞅着不知道该干什么的蒋冬生:“把我的行李收拾到一个角落,让他们把家具搬走了你才收拾屋子。”
  “好。”蒋冬生说。
  而丁莼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个中等的行李箱。
  搬走旧家具花了半个小时,外面天都黑了,丁莼找出钱包钥匙和手机:“先别弄了,出去吃饭,顺便买点搞卫生的工具回来。”她忍了忍,没拿烟盒和打火机。
  “我先回家一趟行么?”蒋冬生站在屋里,丁莼终于看到了他全貌,眼睛还挺大的。
  “行啊。”丁莼说:“你家在哪?”
  “就在附近。”蒋冬生指了指,可是丁莼也不知道,懒得问。
  “走。”
  锁门下了楼,跟着前面的男孩七拐八弯地走了五分钟左右,他说:“到了。”回头瞅着丁莼:“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嗯。”丁莼应了声,无聊地打量蒋冬生的家,看上去比自己租住的房子还要小,位置也不好,很深很窄。
  隐约听到一些吵杂的声音,丁莼没有兴趣听墙角,她往外面挪了几步。
  然后蒋冬生就出来了,天色太黑看不见什么表情,只看到两只眼睛有点亮。
  “你们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丁莼才来两天,什么都不清楚。
  “就是海鲜比较多。”蒋冬生有点迟疑:“我带你去吧。”
  丁莼又跟着他七拐八弯,走到比较繁华的街道上,拐进一条小吃街。
  海鲜的香味儿扑鼻而来,到处都是。
  身为北方人,很少感受这种‘鲜’的味道。
  “陈叔。”蒋冬生走进一间门面不大的小吃店:“有客人。”
  后厨走出来一个中年大叔,看见蒋冬生笑了,看见丁莼,愣。
  丁莼有点烦躁,这种目光她忍受了两天了……穿吊带热裤露出双花腿,就那么值得惊讶么!
  “冬生。”陈叔说:“这是你同学,还是女朋友?”
  “不是。”蒋冬生拿纸巾擦了擦椅子,把菜牌递给丁莼:“你看看……”才回头对陈叔说:“黑婶给我介绍的活。”
  “……”丁莼的嘴角严重抽了抽,眼睛若无其事地浏览菜牌。
  过了两分钟还没决定好点什么,蒋冬生的手指踌躇地伸了过来:“这个好吃。”
  丁莼放下菜牌:“那就要这个吧。”
  “陈叔!”蒋冬生收走那张薄薄的A4纸:“要一份虾仔面,一碗香辣蟹。”
  “你吃什么?”丁莼说。
  “陈叔知道的。”蒋冬生倒茶洗筷子:“我吃蛤仔面。”
  “你不是说虾面好吃吗?”丁莼挑着眉。
  “……都好吃。”蒋冬生把洗好的筷子给她:“鲜虾比蛤仔贵。”
  丁莼接过筷子:“谢谢……”
  作为一个除了钱,穷得只剩下钱的人,丁莼不知道什么叫贵,她只选择自己喜欢的。
  可是喜欢的东西太少了,她嘴挑又龟毛。
  “你才十八岁啊。”丁莼说:“还读书吗?”
  “读啊。”蒋冬生看了她一眼:“读高二。”
  “哪个学校?”丁莼托着下巴沉思:“貌似我也是读高二?”
  蒋冬生又瞅了她一眼:“八中。”
  “靠……”丁莼拿出手机,翻出自己的入学信息:“滨海第八高中高二、五班。”
  “不同班。”蒋冬生说:“我在一班。”
  “那也够惊悚的。”丁莼看着他:“就这样你还要给我当保姆吗?”
  “当。”蛤仔面来了,蒋冬生低着头吃面:“你不嫌弃就没事……”
  都这样了还要给自己当保姆,丁莼的眼光在他身上停顿:“黑婶有跟你说多少钱一个月吗?”
  “没有。”蒋冬生抬起头,先不吃:“那你说。”
  “我说多少就多少?”丁莼乐了。
  “嗯。”蒋冬生说:“你看着给。”
  “你们这儿普遍多少?”丁莼说。
  “三千……吧。”蒋冬生声音迟疑:“你也可以不用给我这么多。”
  “我给你五千。”丁莼张开手巴掌:“可是这五千不是白给的,你得好好伺候我。”
  

  ☆、002

  
  滨海只是一个偏远的58线小城市,平均工资绝对不超过三千块钱。眼前这女孩开口就是五千,蒋冬生没有不信,但是也没有全信。
  丁莼多精明的一个人,或者说对面的少年是多单纯的一个人,他想什么都写在脸上。
  “先付给你两千押金。”从钱包里数了两千现金,放在桌上:“同理,你也得有点什么东西在我手里,我才能相信你,让你自由出入我的家门。”
  一个单身女孩子,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相信一个人太难。
  “好。”蒋冬生也拿出自己的钱包,取出一张身份证,放桌面上。
  丁莼拿了那张身份证,他才伸手去拿那些钱。没有数,直接放进钱包里。
  “证件照也挺好看的……”丁莼瞅了眼出身日期,还真是十八岁,而且是八月份:“比我还小两个月。”可是八月份怎么会叫冬生?
  蒋冬生放好钱包说:“吃面吧。”两碗面都到了,香辣蟹也到了。
  “真的好吃吗?”丁莼试了一下,真的好吃。
  鲜虾面的味道很鲜美,南方的香辣蟹也不是特别辣,不过好吃。
  两碗面一碗蟹都被吃完了,丁莼掏出钱,叫陈叔来结账:“别掏你的钱包了,我请客。”她挺大方地说:“在我家当保姆,包吃包住,三餐一宿都可以报销,生病还能请病假。”
  “那考试呢?”蒋冬生说。
  “可以酌情放假。”丁莼说。
  对面的少年望着她傻笑,只是一下下。
  丁莼才知道人家有酒窝,牙齿也很白,一笑的时候眉毛弯弯地……怎么说呢,这种舒服跟城里的时尚帅哥不一样,很纯。
  他们去路边的小超市买了拖把,扫把,水桶和抹布之类的。
  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加起来还挺多的,蒋冬生一个人拿不完,丁莼当然帮他一起拿。
  回到家,看见蒋冬生埋头认真忙碌,丁莼也不好意思待着。
  “不用……”蒋冬生说:“我来就行了。”他接过丁莼手中的扫把,指指阳台:“要不你出去待一会儿?”
  “好吧。”丁莼拿出手机,出去上网。
  主要是刷淘宝,买一些家居用品。顺便查查这里的家具厂,打电话落单订购。
  一套沙发,各种电器,床和柜子。
  该买的东西,丁莼动动手指头,都买了。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等丁莼完事儿,蒋冬生把这套二居室也收拾干净了。
  只是地板湿哒哒地。
  “我再把阳台收拾一下。”蒋冬生说:“你进去。”
  “哦,好的……”丁莼走进去,看了一圈,心里只有一个服字:这太他妈干净了。
  “那你今晚睡哪?”蒋冬生说。
  “嗯?”丁莼露出一个卧槽的表情。
  是啊,屋里都空了。
  我睡哪?
  “我去附近找个宾馆。”她挺烦的,这里的宾馆环境不好:“明天要上课是吗?”
  “嗯。”蒋冬生点点头。
  明天九月二号,正式上课。
  “我还没去学校……”丁莼打开行李箱,拿了一套明天要穿的衣服:“我们学校在哪里来着?”
  “有地图。”蒋冬生说。
  “要不你明天来带带我?”丁莼用手机找宾馆:“这家红云宾馆怎么样?”找到了告诉蒋冬生,让他明天过来。
  “听说不怎么样。”蒋冬生低头擦洗一块顽固的脏东西:“要不你去帝锦宾馆。”
  “听名字挺霸气的。”丁莼顺手订购了一个单人房:“明天早上来带我。”
  “嗯。”蒋冬生应了声。
  把这边的卫生弄好,他跟丁莼一起下楼:“我送你过去。”他说。
  “那谢谢你。”丁莼没推辞,有个本地人带路比较好。
  到了帝锦宾馆,看到丁莼办理了入住手续,蒋冬生就离开。
  这边回去也就是十来分钟,他们来的时候走过来,蒋冬生回去的时候也是走路回去。
  回到那个逼仄的家,弟弟妹妹在客厅里打打闹闹,叔叔在沙发上醉生梦死,上夜班的妈妈还没回来。
  蒋冬生叹了口气,把地上乱扔的东西捡起来:“都去睡觉!明天要上课!”
  “你是谁啊?”一个破烂的机器人扔在蒋冬生的背上:“要你管!”
  “多管闲事!”女孩拿着剑指着同母异父的哥哥:“滚滚滚!”
  将冬生也不是非要管教他们,只是心疼上夜班的妈:“那随你们。”他口吻冷漠地说,抬脚离开这间堕落的牢笼。
  他们要顽劣就顽劣,那跟自己没关系。
  “冬生……”沙发上醉酒的继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抬手叫他:“你回来了?有没有钱?给我点钱买烟。”
  “没钱。”蒋冬生说:“我一个学生哪来的钱?”
  他上了窄小的楼梯,不管背后的叫骂声。
  “兔崽子!”蒋冬生的继父何明骂骂咧咧:“不是亲生的就是不知道心疼,野种就是野种!”
  蒋冬生早就习惯了,在房间拿出换洗衣服去洗澡。
  他今天心情特别平静,被咒骂被仇视也不会觉得难受。
  可是好心情只维持了十几分钟。
  蒋冬生洗完澡出来,发现有人进过自己的房间,并且翻过自己的东西。
  “何明!”他走到自己放钱包的地方,一看钱包被动过了。
  里面厚厚的两千块钱,一分钱都不剩了。
  “何明!”蒋冬生气得发抖,摔门下楼。
  何明已经不在客厅,一看就是出去喝酒了。
  “我祝你喝醉酒被车撞死!”他在楼梯说了一句:“以后再偷我的钱我就报警!”
  在看到两个弟弟妹妹用白眼瞪着自己,他瞪回去:“看什么看?你们以为自己过得很好吗?一群傻逼!”
  “你才是傻逼!”
  “蒋冬生是傻逼!”
  蒋冬生心想,我就是傻逼,我要不是傻逼,也不会跟你们这些大小傻逼待在一块。
  何明喝酒醉生梦死不是一天两天,偷钱也不是一天两天。
  这个没有未来没有温暖的家,蒋冬生待着又辛苦又恶心。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妈就是那种很可怜又很可恨的人。
  何明这样的男人她也跟了,还给他生了两个孩子。
  蒋冬生气呼呼地躺在床上,发誓以后再也不带钱回家。
  他宁愿把钱放在陌生人手里,也不愿意把钱带回来这个所谓的家。
  “气死我了……”
  那两千块钱,应该是自己上学的生活费。
  想起丁莼说包吃包住,蒋冬生的火气才下去了一点。
  第二天早上六点二十分,蒋冬生骑着自行车出门,骑到帝景酒店,才发现自己没有丁莼的联系方式。
  昨晚也忘记问丁莼的房号是多少,蒋冬生有点着急。
  不过还好,他在门口等了没多久,一个穿着摩登的姑娘晃晃悠悠地走出来了。
  脚踩着银色的平地凉鞋,雪纺及膝短裤,和短袖是一套的,背上背着小背包,不像去读书,像去……逛街。
  “冬生。”丁莼抬头看见他:“这么早啊?”
  “六点五十分到校。”蒋冬生指指自行车后座:“上来吗?”
  丁莼看了看,走过去,动作生疏地坐下,用手搂着蒋冬生的腰。
  “我还没吃早餐。”她说:“你吃了吗?”
  “还没。”蒋冬生低头瞅了眼,踩着自行车向前行:“买包子吃行吗?”
  “什么包子?”丁莼说:“难道又是海鲜包?”
  “也有啊……”蒋冬生晃了晃车头:“海鲜灌汤包。”
  “哈哈哈。”丁莼翘着两条细细的腿:“那我得尝尝。”
  清晨的滨海小城,街道上行人和车辆稀少。丁莼看到,占据了整个街道的是身穿制服的高中生,还有城市清洁工人。
  骑车的男孩也穿着滨海八中的制服,是浅蓝色和白色相间,很普通常见。
  车子靠路边,停在一家买包子的店铺,蒋冬生吆喝了一声:“张姨,两笼汤包,海鲜酱。”
  “好嘞——”一分钟不到,里头有个小孩提着打包好的汤包跑出来:“冬生哥哥。”
  “多少钱?”丁莼的小背包背在前面,已经拿出钱包付钱。
  小孩愣了愣,看到蒋冬生的点头:“十……十六块钱。”他好像被吓到了。
  丁莼打开自己的那一份,在自行车后座上开始吃,吃到八中门口,她才解决了三个。
  车子停在校园门口的停车棚,丁莼还是在坐在上面继续吃。
  “还有十分钟。”蒋冬生站在旁边,抓紧时间吃早餐。
  一笼小包子十二个,七个下肚丁莼就吃饱了,还有五个不舍得扔:“你吃了吧。”
  蒋冬生没说什么,快速地戳进自己嘴里,六分钟吃完十七个小汤包。
  “我进去了。”他提着垃圾走了几步:“你先去办公室找老师,不着急。”
  “去吧。”丁莼在对镜补口红:“你别迟到了。”
  

  ☆、003

  
  二楼的办公室,丁莼走进来之后,几位老师看着她,一个从大城市转学来的女同学:个子娇小,身材苗条,瓜子脸大眼睛,那穿衣打扮跟时尚杂志里走出来似的,十分亮眼。
  这要是放在大街上,老师们也乐意多看几眼。
  可是在学校见到,那就算了吧,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学生。
  “汪老师。”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女老师拍拍年轻男老师的肩膀:“辛苦了。”
  “呵呵。”汪老师笑笑,抬手招呼丁莼:“你就是丁莼啊,怎么昨天没来报到?”
  “没找到地方。”丁莼睁着俩无辜的大眼:“我以为学校在市中心。”
  “哦哦。”汪老师连连点头,从柜子里拿出两套校服和一套书给她:“这是提前给你准备的,衣服应该合身……你拿着,跟老师一起去教室吧。”
  “要不要去换个衣服?”那位女老师推推眼镜,好心建议道。
  丁莼捧着衣服和书本,用眼神征求汪老师的意见,看起来还是挺乖巧的。
  “不用了吧。”汪老师说:“下午拿回去洗洗,明天记得穿就行了。”
  “好的,老师。”丁莼笑了笑。
  跟在汪老师身后,一起走去高二五班的教室。
  这会儿正是早读课,可是整间学校只有稀稀拉拉的读书声音,听起来不怎么积极啊。
  “谁?这是谁?”他们从走廊里经过,顿时听到窗口传来不绝于耳的口哨声。这群男同学精力够旺盛的。
  丁莼朝他们望了两眼,都是毛都没长齐的半大小子,她没有什么兴趣地移开眼睛。
  “都干什么?!”汪老师举起手恐吓他们:“都倒回座位上,好好读你们的书!”
  “汪汪,汪汪。”教室里甚至传出这样的声音。
  艾玛,丁莼耸着肩膀,不好意思地噗嗤。
  这他妈什么学校啊,老师还能这么调|戏,可真是……挺有意思的。
  高二五班,汪老师和丁莼走进教室,里面出奇地安静。
  “同学们。”汪老师站在讲台上:“今天我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以后跟我们一起学习,共同度过高二和高三的时光。大家,欢迎。”
  稀稀拉拉的掌声过后,他说:“丁莼同学,你自我介绍一下吧?”
  “大家好。”丁莼抬起手挥动了两下:“我叫丁莼。”
  “不介绍一下你来自哪里,有什么爱好吗?”汪老师说。
  “额……”丁莼正视前方:“……我来自B市,爱好是旅行、滑雪、击剑、骑马。”
  “O……K。”汪老师交握着双手:“那么,你的座位在第二列第三个,你的同桌叫做陈美丽,希望你们能成为朋友。”
  “谢谢老师。”丁莼点了下头,走向自己的座位。
  看起来这个座位是专门为自己空出来的,也是,捐了那么多东西,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你好……”陈美丽偷偷看她:“你长得好漂亮。”
  声音轻得丁莼几乎听不见,还好只是几乎:“你好。”她露齿一笑,雪白:“谢谢。”
  坐下来放好自己的东西,把书本拿出来,每本书写上自己的大名。
  “你怎么会来我们学校?”陈美丽瞅了眼汪老师,发现他没注意这里,继续拉着新同桌唠嗑道:“哎我跟你说,老汪昨天特意找我呢,让我做你同桌。”
  “为什么呀?”丁莼好奇道。
  “因为我胆子大呗。”陈美丽压低声音:“整个班都知道我们班即将要来一位土豪大小姐,老汪让我们仔细着皮。”
  “我去……”丁莼瞪着眼:“你们老师还说什么了?”
  “是我们的老师。”陈美丽想了想,摇头:“没说什么了,就是让我们别欺负你。” 
  “哦。”丁莼心想,他担心的对象错了。
  “你刚才说的那些爱好……”陈美丽说:“卧槽,好高大上啊,你真的会吗?”
  丁莼点点头,眼睛瞧着书本:“我们这样聊天真的好吗?”现在好像是早读课。
  “才上学第一天,谁管呢。”陈美丽拿出抽屉里的手指饼干:“来一根吗?我从网上买的,外国货。”
  “哈哈。”丁莼来了一根:“谢谢你了。”
  “你成绩特别好吗?”陈美丽的嘴巴咔擦咔擦地响,拿起一本书挡住自己:“我们五班是公认的烂班。”
  “一班呢?”丁莼说。
  “尖子班呀。”陈美丽看着她:“我们八中只有一班拿得出手,那都是大学预备役。”
  “认识蒋冬生吗?”丁莼双手搁着桌面,大大方方地聊天儿。
  “哎?”陈美丽瞪着眼睛:“连你也知道他?”这妞表情丰富,一拍大腿:“我们八中的学霸,第二校草!”
  “那第一是谁?”丁莼耸着肩膀,第二校草,哈哈哈。
  “冯晨!”陈美丽说:“我手机里有他照片,我给你看。”掏出兜里贴着水钻的粉红色手机,打开相册,放在两人中间的位置。
  丁莼瞅了一眼,是大头贴的风格,还带着Q|Q空间的水印。
  “还成吧。”
  浓眉大眼,五官端正,鼻子很挺,冷峻帅哥的类型。
  人蒋冬生是小清新,三月里的小雨淅沥沥那种,那眉那眼,啧啧,看的是意境。
  “他是我男神。”陈美丽对着屏幕亲了一口,用手抹抹:“可惜已经有女朋友了。”她说:“那女的也就那样,大家都说还没我好看。”
  “哦。”丁莼点点头,看了看周围,也都是聊天开小差的,或者……偷窥新同学和同桌聊天。
  其实高中,丁莼经历过一年。那边的学习气氛,跟滨海八中是完全不一样的,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坐在这个充满‘人性化’的教室,她竟然觉得有点恍惚。因为整个人突然轻松了,可是也突然茫然失措。找不到底儿,像飘着一样。
  没家的孩子就这样吧,丁莼撑着下巴,脑子里响起爸妈说的那句话:你长大了,爸妈也就放心了。
  所谓的和平离婚,其实就是政治婚姻失败,人到中年各自寻找真爱。
  妈妈这边有个真爱叔叔,以后大抵会结婚重新生个爱情结晶。爸爸那边也有一个初恋阿姨,破镜重圆,看来喜日子不远了,没准现在肚子里就揣着弟弟妹妹。
  丁莼糟心啊,你们大家都各自组合家庭去了,姐姐我是不是也要抓个倒霉蛋陪着过日子。
  这6到不行的傻逼想法,以前从来没有过。那会儿丁莼一有空就到处跑呢,现在腿上俩大片纹身,就是XX国旅行给弄的,能管一个星期,现在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掉了。
  丁莼外公说:你这孩子就是太独,小时候不是挺粘人的吗?
  那会儿丁莼心想:要是我一直粘人,你们又该说我不懂事儿了。
  做人可真几把难呀。
  “下课了,去洗手间吗?”陈美丽碰碰丁莼的肩膀,朝她挤眉弄眼,去洗手间的路上可能会遇见帅哥哦。
  “不去。”丁莼像滩泥一样趴桌子上,声音懒洋洋地说:“今天起得太早了,让我眯一会儿。”
  “那好吧。”陈美丽说。
  蒋冬生站在窗口张望,看见小姑娘趴着睡觉,他皱了皱眉,有点踌躇地左右看看。
  认识他的男同学凑上来,笑嘻嘻地说:“蒋学霸,看什么呢,看我们班的美女啊?”
  终于看到一个五班的女同学,蒋冬生走上去:“你好,帮我叫一下你们班的新同学好吗?”
  “好啊好啊。”五班的女同学点点头,可是她们很八卦:“你认识新同学吗?找她干什么呀?”
  “谢谢。”蒋冬生说。
  “好吧。”女同学转身走进教室。
  “同学。”伸出手指戳戳那个纤细单薄的肩膀。
  丁莼睁开眼,回头:“有事吗?”她自认为语气温和有礼貌,可是那位同学退后了两步,被吓到了……?
  “额,外面有人找你。”她说。
  丁莼顺着手指看过去,上节课还在讨论的小清新就站在门口:“谢了。”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出去。
  蒋冬生想说几句话就走,可是没想到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观着。
  这仗势有点吓人。
  他拿出手机,低头飞速地交代:“我们交换一下号码,放学后一班可能会拖堂,你等一下,我带你去吃东西……基本中午不会回去也不会做饭,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发短信问我。”
  “啊,好的。”丁莼拿出手机:“我不记得号码,你说你的呗。”
  “嗯。”蒋冬生报了手机号,迅速给她指了方向:“洗手间在那边,小卖部在这边,我们班是这里直走最后一间……”然后再确认一次:“记住了吗?”
  “好。”丁莼其实有点懵。
  可是不管那么多,先输入蒋冬生的电话号码,顺手加了微信号,昵称备注: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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