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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见过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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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最近好像很忙,时常下课就离开学校,到了关店的时间才赶来接她。
  “今天提早结束。”他神情严肃起来,“看样子是感冒了,你最近几天都不太有精神,我原以为是店里的事情多太累了。”
  她想了想,觉得也应该是前几天降温时不小心着凉了。他要带她去医院,她觉得不就是小感冒,随便吃点药穿的暖和一点就好了。
  到旁边的药店里买了一盒感冒冲剂,冲开了皱着眉头喝下去,一连喝了两天,喷嚏不打了,嗜睡的状况却没有改善。
  吴畏拿着感冒冲剂的盒子看说明,她却不太放在心上,“很多感冒药都有嗜睡的副作用。”
  他捏着那一纸说明书眉头没有松开,她捏起一颗洗好的草莓递到他嘴边,他丢掉说明书,叮嘱她,“没有打喷嚏的话这种冲剂就别再吃了。”
  就着她的手一咬,草莓的汁水在嘴里溅射开来,他被酸的眼睛都眯起来。
  “太酸了。”他吃了一半就摆手不要了。
  齐鹿疑惑,咬了一口剩下的一半,“不酸啊。姑姑送来的,今年第一季的草莓。”
  他端着杯子喝水,冲淡那种酸的牙都快倒了的感觉。
  “姑姑今年过年前不走了?”
  刚开始叫“姑姑”时总还有一点难开口,到现在他已经叫的很顺口了。
  “好像是姑父的姐姐回来看她女儿,姑姑说她一直在非洲工作难得回来一次,所以他们暂时不会走了。”
  她靠在他肩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他记起还有邮件没有回复完,去书房拿来笔记本,又到卧室给她拿了一块毯子来让她盖上,坐到她旁边,笔记本摊在腿上开始工作。
  齐鹿捡起自己没有看完的剧,刚开始看的挺有兴趣,渐渐的就有些精神不济,看了一眼时间,的确到了她平常睡觉的时候了。
  没等吴畏,她先去准备睡觉,还没有洗漱完眼皮就越来越重。最后几乎是倒在床上就立刻熟睡过去。眼皮耷拉下来的时候她还在想,学生物的人说的话是对的,那种冲剂以后都不能喝了。
  一整晚她都在做着颠三倒四的梦。一会儿是她抱着小七哄着,明明她看到的是小七现在的样子,可他哭起来却是婴儿的声音。一会儿又是在灵雾山,吴畏打着手电走在山路上喊她的名字,她跟在后面喊“我在这里”,又跑到他面前,但他好像听不见也看不见她一样,在梦里急的她快哭了。
  醒来后手一抬,摸到脸上凉凉的。
  腰间的手松开,吴畏撑起身来看她,“怎么哭了?”
  她愣愣的看着上方的他,大约是被她的动静吵醒的,他脸上还有浓浓的困倦感,眼神还是带着刚醒的迷茫,一夜间下巴上就冒出了新的短短的胡茬。
  他正担忧急切的看着她。
  她慢慢的从梦里那股情绪里抽离出来,对他摇了摇头。
  “我做了个梦。”她突然搂住他,脸贴在他胸口的位置,听见一声一声他的心跳声,才渐渐的踏实下来。
  他明显松了一口气,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背,低头在她头顶亲一亲,无声的安慰她。
  天色渐渐亮起来,第一缕阳光从没有拉严的窗帘缝隙里偷偷溜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啥,可能还有一到两章就完结了。


第66章 066
  齐争容打来电话的时候齐鹿正在写购物清单,拿着纸和笔满屋子看缺了什么东西要去采购。
  吴畏今天没课,但一早就去了灵雾镇,似乎是跟什么人一起,她早上起来听到他在跟人打电话。她问他,他说是帮忙打扫养护的家政公司说院子里的一棵树被风吹倒了,他要过去看看房子里有没有其他东西损坏。
  她原想跟着一起去,看看客栈现在怎么样了。他意外的没有答应,“山上冷,你感冒还没全好,过几天再带你去。”
  她想了想也是这样,等他学校放寒假,可以去灵雾山看雪景。
  一个人吃了早餐,发现冰箱里牛奶和冰激凌没有了,索性看看还缺不缺其他的东西,她晚上回家的时候就一起买回来。
  打开放咖啡豆的抽屉,竟然发现里面塞了一本宣传图册,她翻了翻,里面都是生日宴会和婚礼现场布景的照片,每一张看起来都很梦幻浪漫。她跟吴畏都没有东西随手放的习惯,她猜是多多带来放在这里的。
  拿出来跟其他的杂志放在一起,她就没有去管它,更没有多想。她蹲在洗手间里的柜子面前,手机就响了起来。
  一接起就听姑姑直接说,“草莓没吃吧?直接丢了吧,太酸了!都怪我摘的时候没有尝,刚才洗来才发现酸的不能吃。”
  “我都吃了呀。”她把歪着头,把手机夹在肩膀上,记下要买备用的牙膏和洗发水。
  “你都吃了?不酸吗?”姑姑诧异的问。
  笔在清单上划了长长的一笔,齐鹿楞了楞,她看见柜子里上个月没有用完的卫生巾,陡然间明白了什么,又有些不太确定。
  “喂?喂,六六……人呢?”
  “我在,”她连忙回应,语气也突然紧张起来,还好姑姑没有发现,“酸死了,吴畏吃了半颗就不吃了,我想着丢了太浪费就加糖做成草莓酱了。”
  姑姑有些惋惜,“我怎么没想到做成草莓酱,一小筐全都丢了,可惜了。”
  “是啊,可惜了。”
  又说了两句,挂了电话。在地上蹲的时间久了腿发麻,她扶住毛巾架缓了一会儿才慢慢的站起来。握着手机原地转了转了一圈,有点六神无主的感觉,想打个电话给吴畏,转瞬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还不确定是不是,还是先别告诉他。
  她咬着下唇,摸了摸自己小腹,突然把衣服卷到胸下,低头弓着身看,又走到镜子面前仔仔细细的打量自己。看了许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看什么,最终没有发现跟以往有任何不同。
  她立刻想到,有天晚上的最后一次避孕套没有了,她当时在安全期,没想到安全期不是绝对安全。
  她决定不管怎样先去医院看看。
  给方小圆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今天不会不会过去,到医院的时候时间不早,每个挂号缴费的窗口都排了长队。她是上午的最后一个号,坐在等候区银色的金属连排椅上,惶惶不安的看着身边来来去去的孕妇,她把脚缩在椅子地下,以免撞到别人。
  有的小腹微微凸起,有的肚子大的走路都蹒跚起来需要有人在一旁搀扶,她像是突然走进了一个陌生的世界里。
  叫到她的时候已经中午,前面还有一个做完了检查的孕妇拿着报告给医生看。齐鹿站在门口进去不是,出去也不是。
  孕妇缠着医生问了一大堆问题,医生指了指门口的齐鹿,“什么问题也没有,你就是太紧张了,你看看人家多镇定。”
  齐鹿僵着脸扯了扯嘴角,她不是镇定,只是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或许不是呢,也许就是大姨妈来迟了几天呢。
  “迟了几天?”医生问。
  她算了算,“有七天了。”降温后咖啡屋的生意比秋天更好,一忙起来她就疏忽了大姨妈没来的事情。
  旁边的小型打印机吐出来两张检查申请单,医生把病历卡一起递到她手里。
  “是不是怀孕?”她问。
  医生笑了笑,“现在不确定,先去二楼缴费做检查。”她看了一眼时间,“都这会儿了要等下午才能拿到结果,下午你直接拿来给我看。”
  齐鹿呐呐的点头。
  检查完她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饭店,要了一份清淡的套饭,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闻到油的味道有点犯恶心,她强忍着吞了两口,实在吃不下去,一口饭堵在嗓子口咽不下去,噎的她难受起来。
  饭店就在医院对面,透过干净的落地窗看出去,进进出出的患者多数都有家人朋友陪着的,对衬之下自己形单影只多少显得有些可怜。尤其刚才抽血检查完,她按着手弯处的棉签,连包都腾不出手来拿。
  她想多半是荷尔蒙作祟,一阵委屈直涌上来,鼻头一酸,眼泪吧嗒就掉在饭里……她有种立刻就打电话给吴畏哭诉一番的冲动,他干嘛偏要今天去检查房子!房子比她还要重要吗?
  她以前从不是这么矫情的人。
  她委委屈屈的从饭店出来,此时又下起了小雨,她没有带伞,站在雨棚下站了一会儿,风直往脖子里灌。她吸了吸鼻子,趁着雨势不大一步一步的往医院走去。
  吴畏赶在天黑前回家,那边还没有布置好,所有东西都杂乱无章的摆在院子里和客厅,他跟工作室的负责人敲定完所有细节,就丢下一群人在那里忙自己迫不及待的回来了。
  打开门客厅一点光线也无,卧室的门关着,门下缝隙有暗淡的光线。
  他换了鞋,脱掉外套,钥匙故意丢在鞋柜上的手绘磁盘里发出清脆的声响。卧室里还是没有动静,他狐疑的推开门,见她盖着被子侧卧在床上,头发散着遮住大半张脸。
  他脚步轻轻的走过去,却看她眼睛是半睁着的。他笑了笑,倾身过去拂开她脸上的头发,带着一身室外的冷气故意要去亲她。
  “今天还是嗜睡?”
  她躲了一下,脸更深的埋进松软的枕头里,留了一个后脑勺对着他。
  吴畏楞了楞。
  探过身去看她,鼻头红红的,眼睛也有些肿。回来的路上打电话给她没有接,看样子是故意不接的。
  他在她身后躺下来,手伸到前面握住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手指挤进她指缝中,在无名指的指根处轻轻的揉捏着,像是在测量着什么。
  “倒了的那棵树只压坏了一段栅栏,不过树根被挖起来草地上留了好大一个坑,你想重新种一颗什么树在那里?”他故意引她说话,她没有回应他又自问自答,“给你种一颗银杏好不好,你不是说银杏树到了秋天很好看?”
  她嘟囔了一句什么,他没听清。
  “人家那是一排!一颗怎么看?”她扭过头,愤愤的看了他一眼,又埋进枕头里。
  “那就种一排。”他扳过她身子,“生我的气也要让我知道原因吧……”
  “灵雾山栽种和砍伐一草一木都要向景区报备,又不是你说种就种。”齐鹿抹开脸上头发,坐起来。
  她早就不气他了,只是从天而降一个大彩蛋砸的她有些不知所措,又慌乱又委屈,没有人陪伴没有人安慰,于是她只能怨他。
  从医院回来后她就一直躺在床上,渐渐的平静下来,能理智的考虑接下来的事情。
  他们还没有谈婚论嫁,她爸妈对吴畏还有成见,她的小事业才刚刚步入正轨……她又想到王荔,自己会不会最后也变成跟她一样,为了孩子要完全放弃事业,枕边人就是梦中人也对婚姻毫无安全感。
  太多太多的事情,但首先她还不知道吴畏的态度。
  她让吴畏把她的包拿过来,从里面翻出检查结果,递给他。
  吴畏茫然的接过来,毫不费力的就看明白了,却又看了第二遍,第三遍。
  “有一次是在安全期。”她声音轻的像是一阵烟。低垂着眉眼,两手握在一起,无意识的抠着指甲。
  他放下那张纸,突兀的从床边站起来,内心激荡,脸上却努力保持着平静。他想对她说些什么,嘴一动却是一个大大的笑出现在脸上。
  复又拿起那张纸看了看,突然在她面前蹲下来,“让我看看。”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激动的有点破音,齐鹿一颗心终于落到胸腔里。
  他过分小心的扶着她坐到床边上,她撩起睡意的下摆,腰腹处的皮肤接触到冷空气立时就起了一粒粒的小疙瘩。
  他忙扯过被子将她围住,又打开空调。等房间里气温上来了,他在手上呵了呵气,暖了暖手才贴到她小腹上。
  “很奇怪,是不是?”
  他是生物学博士,想说就是这样的,这就是生命的传承,每个人都是从小小的肉眼看不见的胚胎发育来的……他想说的有很多,但抬头看见她还红着的鼻头,还是犹豫着点了点头。
  “医生说要过一段时间才能看到他。”
  时间太多B超的确是看不见的。他点了点头,盘腿在地上坐了下来,神情严肃的看着她的肚子。
  齐鹿笑了笑,他现在这个样子显得有些傻气,就跟自己白天时候是一样的。
  “我买了一盒前两天喝的感冒冲剂给医生看,她说没什么影响……”
  他又点了一下头,神色松缓了一点。
  齐鹿放下衣服,他眼神也跟着动了一下。见她准备下床的样子,立刻把拖鞋放到她脚下,站起来托着她的手臂。
  她松开他的手,张开手臂原地转了两圈,“你看,我现在一点事情都没有,你别那么紧张。”
  他摸了摸下巴,显得放松了一点。
  “我不是在生你的气,也不是不想要他,我只是今天一个去了医院感觉有点难受。”
  “以后我都陪你去。”他抱住她,“对不起。”
  她回抱她,“谁叫我大人大量,这次就原谅你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最后一章,有种解脱了又不舍的纠结。
  感谢大家一路支持,新文已经放了文案开放预收藏,准备在10月30号开文。


第67章 67
  赵多多周五下午放假回家,一进门就感觉家里气氛不一样,门口客人用的拖鞋摆了出来,空调和客厅电视开着,茶几上摆上了满满两盘水果,房间也刻意打扫过,地板上还有刚拖过没有干的水渍。
  跟过节似的。
  她吸溜下鼻子闻到了香气,脱了鞋光着脚书包都来不及放下就往厨房跑,一进厨房差一点没地方下脚,几大袋子食材没来得及收拾摆在地上。
  外婆系着围裙跟阿姨在商量着什么,她偷摸着在背后听了一耳朵。
  “……忘了买坚果了,出门的时候还记得。”
  “老吴不是还没回来?”
  赵多多一喜,心里念叨还是外公外婆好,知道自己今天回来买了这多的好吃的。
  她喜滋滋的揭开砂锅的盖子,手背上被拍了一下,她痛呼了一声,“哎呀,干嘛打我!”
  外婆一脸笑,指着她鼻子,“这是给你舅妈炖的,别动!”说完去找手机给赵多多外公打电话。
  她皱了皱鼻子,嘟囔了一声“偏心”,拿了个烤鸭腿就放嘴里啃起来,阿姨一回头就发现摆好了盘子里少了一切,她吐了吐舌头,干脆把另一只鸭腿也拿起来咬一口,反正上了桌也是她的。
  阿姨指着她笑,“就要当姐姐了,可不能这么淘气了。”
  她知事起家里人就慢慢的把她身世告诉了她,她也从不避讳这一点,颇有点没心没肺的。
  “我那不负责任的爸爸又当爹了?”
  大概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吧,有个三十多岁自称是她爸爸的男人来了家里,被她赶了出去。
  她舔着手指头,不对啊,舅舅当时差点揍了那人一顿,他当爹家里喜气洋洋的干嘛?
  她愣了愣,像是机器卡壳了一样,转过头看着砂锅里小火炖着的鸡汤,眼珠子骨碌一转,不确定的问阿姨,“我舅妈怀孕了?”
  “可不是。”阿姨背对着她,“看把你外公外婆高兴的,昨晚上一听说了觉都没睡,一大早又是去买菜又是把金毛送去洗澡的。”
  突然眼眶有些涩涩的,啃了一半的鸭腿随手一放。听见院子里响起了车声,接着就是外婆愉悦的声音响起。她往外看了一眼,闷不吭声的上楼回了自己房间,往床上一趴。
  到了吃饭的时候,楼下叫了她几声,她趴着动也不动。过了会儿,门被敲了敲。
  抹着眼睛爬起来,见是齐鹿站在门口。她穿一件白色大领的薄毛衣,还是玲珑有致的身材,完全看不出怀孕的样子。
  齐鹿朝她走过去,侧身坐在床边,见她红着眼眶一副刚哭过的样子,心下明白。
  理了理她乱糟糟的头发。“下楼吃饭了,做了好多你爱吃的。”
  她嘟着嘴,视线移到一边,意思是我知道你骗人。
  过了会儿,她实在忍不住的扭过头,见齐鹿笑着看着她,她一恼,接着又难为情起来,蹦下床越过齐鹿往楼下走,到了楼梯口又站住等在那里。
  “你当心点,地刚拖过的。”
  齐鹿看她一副别扭的样子心里忍着笑,“那我拉着你,你别走快了。”
  赵多多点头,一段楼梯走下来她觉得自己第一次走路这么稳重的。
  沙发上坐了几个她不认识的,齐鹿说,“是我爸妈,还有姑姑。”
  她点了点头,又问她哪一个是她妈妈。齐鹿指了指,“你舅舅对面的那个。”
  下了楼,赵多多笑的一脸甜美的走到长辈面前打招呼,又蹲在小七面前逗他,“弟弟你长得真可爱,几岁了,吃了饭姐姐带你去玩儿好不好。”
  吴母拉着齐鹿坐在自己身边,听见赵多多的话笑话她,“错了,这是你舅妈的弟弟,你该叫小叔叔。”
  小七不认识多多,有点怕羞的趴在吴畏腿上,把半张脸埋在手臂里,露出眼睛好奇的打量她。他还不到弄清楚辈分的年纪,听见大人们笑只是一脸天真无邪。
  赵多多被笑的尴尬,后来也就大大方方随他们笑去,坐在地上故意去逗小七。她是小孩儿性子,没一会儿大小孩儿和小小孩儿就玩儿在了一起。
  小七想要什么不会直接说,吴畏见他一会儿就去看金毛,狗从他身边路过他就悄悄的伸手摸一下它的毛,然后自己偷偷的高兴。
  他招呼了一声,金毛乖顺的走过来趴在他脚下,小七兴奋的看他一眼。见他点头,才蹲下去伸手去摸狗狗的头。
  他从小就在家里圈着,没有小伙伴也没有宠物,是以才养成了孤僻的性格。他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跟齐鹿很像,吴畏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陆艳芬看他开心的跟狗玩儿在一起,深深的看了吴畏一眼,又见吴母亲热的拉住齐鹿说什么,心情有些复杂。
  齐争鸣跟吴父相谈甚欢,吴母也是长袖善舞的人,谁都能照顾到。即使陆艳芬不太热络,也有齐争容在一旁调节气氛。最后吃完饭谈了他们的婚事,也没有发生齐鹿担心的不愉快。
  晚上齐鹿回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吴畏来接她。
  开门的是小七,知道他是自己人了,一见他就眯起眼睛笑,拉他进门来又殷勤的给他拿拖鞋。
  齐鹿听见声响从卧室里出来,两人相视一笑,她走过去就拿袖口擦他头发上的雨水。
  吴畏侧了侧身,把她手拉下来,压低声音说,“弄湿了衣服着凉。”
  “就这么一点。”她拉着袖口给他看。
  两人站在一起就忍不住挨着,手一拉上了就松不开,不过分开一个晚上,眼睛里除了对方就看不到其他人了。
  他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低下头才看见小七仰着脸瞪着眼好奇的看着他们。
  他手里还提着两盒保养品,齐鹿这才看见,要接过来就被他一躲,“东西重,你告诉我放哪里就行。”
  齐鹿姑姑和姑父也在,显见齐家人头一天晚上是开了会的。
  齐争容端着咖啡倚在餐桌旁,“这么早,吃过了吗?”
  吴畏吃过了也说没吃过,陆艳芬在厨房里听见了又赶紧开火准备煎了两个鸡蛋,推还在盛粥的齐争鸣,“你赶紧去把水果洗了。”
  “这么冷的天大早上谁吃水果。”
  “你知道人家不吃?”
  齐争鸣把围裙一甩,“行,我去洗。也不知道最开始是谁,把人家嫌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这会儿好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是吧。”
  陆艳芬又热了牛奶,问他,“卡给六六了吗?”
  “给了。”
  她点了点头,端着鸡蛋和牛奶出去了。餐厅里没有人,齐争容往齐鹿的房间扬了扬下巴,“六六换衣服去了。”
  吃过早饭,陆艳芬把齐鹿叫进房间里,从衣柜里拿出那个铁皮盒子,纵使家里有比这更保险的储存地方,所有的重要证件票据还是习惯放在这里面。
  齐鹿站在床尾,看陆艳芬从那个盒子里拿出户口本,伸手递给她又往回收了收,似是有什么话要说。
  “他家里人看起来都还不错,不过一家人过日子难免有磕磕碰碰的地方,就是牙齿和舌头也还有打架的时候。你看起来好说话,但其实是个性子执拗。记得在长辈面前凡事都忍让三分,能少不少麻烦。”
  “我知道。”
  陆艳芬叹了一口气,身子往另一边转,手抬起捂着嘴,“不过受了委屈也千万别憋在心里,咱们虽然比不上他家,但你记着爸妈还是能为你撑腰的。”
  齐鹿点了点头,眼睛一眨眼泪就掉了下来。
  陆艳芬清了清嗓子,站起来把户口本放到她手里,眼睛里闪着泪花,有些艰难的开口,“以前……都是我们不对,爸妈对不起你。”
  齐鹿摇头,她想说“都过去了”,喉咙哽住没有说出口。
  齐鹿为了好看,穿了一件羊毛衫套大衣,吴畏看着她准备这样出门就蹙眉,抖开羽绒服就让她穿上。
  她一边把手伸进袖子里,一边不满,“没有那么冷。”
  “我们去的地方冷。”
  昨天分开时他就说要去一个地方,呆两天,正好周一回来民政局也上班了。齐鹿好奇他要带自己去哪里,问了他也不说,只说到了就知道了。
  陆艳芬要给她收拾洗漱的东西带上,吴畏突然出声,“妈,不用收拾,我都给她带上了。”
  陆艳芬乍一听见这称呼愣住了,一时没回过神来,到他们要出门了又慌慌张张的送到门口。
  齐争容在背后笑,“这改口改的挺快的。”
  外面雨停了,路面还有些湿滑,遇上周末小区内停车位紧张,他的车子停在小区外面,一路上都伸手护着她往外走。
  齐争鸣一直送他们到了车边,叮嘱了一句,“路上小心。”
  齐鹿心里酸涩,又忍不住笑,“爸你回去吧,你们弄的我好像今天就嫁人了一样。”
  齐争鸣看了吴畏一眼,没说穿,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快走。
  车子拐到高速旁的国道,齐鹿就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儿了。远远的看去,整座灵雾山都笼罩在朦胧烟雨中。
  越是靠近,她越是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一路上为了照顾她,吴畏开的很慢,他们到了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她熟悉的客栈通火通明,在车上都听见胡阿姨咋咋呼呼的声音,她头探出窗外,想跟他们打个招呼。
  “坐好,明天再带你下来。”
  她缩回身子,要是想在还看不出来他有什么计划,那她真实怀孕坏傻了。
  可到了山腰,整栋房子都是黑漆漆的,他从后备箱把行李箱拖出来放到廊下,又转回来开副驾驶的车门,把她从车里抱下来。
  如常的开门,开灯,打开空调,然后打电话给山顶的酒店订餐。
  齐鹿转了一圈,没有在房间里发现任何异常,狐疑的看着他。他搂住她的腰吻了吻她,然后松开。
  也许是多想了。她有点失落。
  酒店迟迟没有送餐来,她准备上楼去睡一会儿,等到吃饭时再下来。
  “去吧。”吴畏说。
  她闷闷的上楼。卧室的床已经铺好,她掀开被子躺进去,恍惚听见楼下有细碎的声响,可等她凝神细听又静悄悄的。
  她拍了拍枕头闭上眼,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突然摸到床单下面有个东西硬硬的,好像是一个类似纸片的东西。
  她翻身下床,把床单掀开,整个人都呆住了,接着又有些哭笑不得。
  一张卡片静静的躺在那里,一笔漂亮的手写圆体字写着“marry me”。
  一颗石子砸在窗户上。
  她走到落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黑漆漆的,只能在暗淡的夜色里看见树的轮廓。
  她转身下楼去找吴畏。
  一楼也是黑漆漆的,她叫了一声“吴畏”,摸索着墙壁上的开关。外面骤然亮起来,她楞了楞,朝外面走去。
  后院的草地变成了另一个如梦如幻般的世界,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许多穿着统一制服的陌生人出现在这里,有人用摄像机对准了她。她不安起来,下意识的去寻找熟悉的身影。
  她顺着脚下花瓣铺成的路面看去,他出现在另一头,朝她走过来。
  看见他,她立刻安心,旋即又紧张起来,看他越来越近,走到自己面前,头发上还带着夜晚山间的露水。
  “你什么开始准备的?”她马上想起家里那本宣传册。
  “你上次拒绝了我以后。”他说。
  她想哭又想笑,“你那次根本就是随口一说。”
  他看着她,目光灼灼,“认真的。这次也是认真的。”他打开手里的小盒子,一枚戒指嵌在里面。
  她哽咽了一下,捂住嘴,怕自己哭出来。
  恍然间竟然看到了自己最初见到他的场景,物理竞赛合影结束后吵嚷的楼梯口,她慌慌张张的往楼下跑,脚下一滑整个人都往后倒去,撞到了身后人。
  “小心。”那人托了一下她的手臂,等她站稳手立刻礼貌的撤回。
  她惊魂未定,胸口直跳,听见声音抬头看他,彼此都是青涩的长相。
  作者有话要说:  结束了,下个文再见。
  晚安【 http://。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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