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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你的筹码-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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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岩听我描述完那人的长相后,眉头微微舒展开来:“嗯,我知道他是谁了。”他看向江阳,“是那边的人,在拘留所的时候是这个人跟我碰的头。”
      江阳挑挑眉头,一把抓过文件袋就像拆开来看,被庄岩阻止了:“他只是想让我帮他把东西带出去,不是想让我看里面的内容。”
      “我知道你不想再参与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你不看老子看,你就当不知道行了吧?老子保证封得跟之前一模一样叫人察觉不出来。 ”
      庄岩握着他的手腕僵持了一会儿,最后松开了:“行,你拿走就别再送回来了。”
      江阳会意,点着头走了。
      第二天我们准备走时,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了,他们竟然在一个个地搜身。我不知道什么干部有这么大的能耐,每每有人抗议,都会被请到别的地方去喝茶,喝完茶回来他们就配合了。
      还没轮到我们时,江阳带着昨晚见过的一个正装男人过来了,他们冲保安耳语了几句,所有的搜身便到此结束。但保安依旧没撤走,改而盯着出入人员的脸研究。
      江阳因为“搜获”文件袋的事情立了功,后来江叔还因此彻底把某家分公司的打理权交给了他。至于文件袋搜获的细节,却被江阳编了个很合情合理的过程,没人怀疑。
      至此,庄岩跟白子学生那边的牵扯犹如泾渭分明,越来越稀薄。
      但是丢失文件袋的事情,对庄岩来说肯定会有影响,至于什么样的影响,影响有多大,暂时谁也猜不到。其实我一直有个担心,万一白子学生是个小心眼,以后他上位了会不会报复庄岩?
      我们赶到小姑家时,天已经黑透了。
      小姑家是三室一厅的大公寓,她儿子成家在外,难得回来一趟。
      我们到了他家门外时,里面传出一阵欢乐融融的笑声,乐乐的奶声奶气脱颖而出,一传进我耳朵里,我就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庄岩也笑了,敲门的节奏都跟着变欢快了许多。
      “我来开,我来开!”我听到乐乐的声音越来越近。
      方姨应该是透过猫眼看到了我们,欣喜地跟乐乐说是爸爸妈妈来了,而后门把手的声音响得相当急躁。
      门一开,便有个橙黄色的身影猛地扑了过来。
      庄岩稍稍把我往他身后一带,乐乐直接抱住了他的腿,没碰到我。他显然是怕乐乐撞到我,细心至此,又惹起我心里一片涟漪。
      “爸爸爸爸!我想死你了!妈妈,妈妈!”她嚷嚷着又来抱我,结果庄岩一弯腰就把小丫头整个抱在了怀里。
      她兴奋地扭着小身子,朝我张开双臂,我靠近她时,她立马捧着我的脸很响亮地“啵”了一声。而后,她才捧住庄岩的脸亲了亲。
      我因为她的这个小举动,暗暗在心里偷着乐。虽然我跟乐乐的相处不及庄岩多,可乐乐明显愿意跟我亲近,可能妈妈在孩子心里的地位就是那么特殊。
      进去后,我们才知道为什么刚才她们那么开心,庄晓婷居然也在!
      她的打扮跟我昨天看到的样子不一样,今天的妆容特别素雅,一看就是乖乖女。
      她的眼神不太自然地从我和庄岩脸上扫过,并没有跟我们打招呼。
      庄岩的脸色顿时变了,他来不及跟乐乐亲热,把乐乐放下地后,冷着脸说了一句:“庄晓婷,跟我过来!”
      庄岩来不及跟奶奶她们打招呼,黑着脸去了阳台。庄晓婷经过我身边时,嘴里嘀嘀咕咕骂着脏话:“靠,这也能碰上。”
      她说着还白了我一眼,好像是我害得她被庄岩当场抓住似的。
      乐乐有些敏感,她感受到了庄岩的低气压,愣愣地站在原地,小嘴瘪啊瘪的明显想哭。
      “乐乐?”我叫了她一声,她立马噙着眼泪抬头看我,小手还指指阳台。
      我赶紧朝她伸出手,小丫头立马把柔软的小手塞进我手里,我用最温柔的声音告诉她:“爸爸跟你姑姑要谈事情,爸爸待会儿再跟你玩。爸爸不是在生你气知道吗?”
      乐乐似懂非懂地点了头,另一只小手立马握成拳头状把眼角的泪水擦了。
      因为我没有第一时间跟奶奶、小姑她们打招呼,所以小姑又有了发牢骚的理由,不阴不阳地讽我没礼貌,还时不时地朝我抛白眼:“一点家教都没有,得亏乐乐是放在我这里养着,不然啊,指不定被教成乡下那种野丫头了。”
      乐乐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喜好,她明显不喜欢小姑的白眼,学着翻了几下,差点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结果我还没来得及跟小姑生气,乐乐倒是率先嚷嚷起来:“姑奶奶,你眼睛真丑!”
      小姑气得脸色通红,指着乐乐又不好真发火:“你个小没良心的,姑奶奶平时给你买好吃的好玩的,你胳膊肘怎么总是往外拐?”
      “咳咳~”奶奶笑眯眯地清咳两声,小姑立马收敛了气焰:“妈,是不是累了?要不回房躺躺?”
      奶奶摇摇头,朝我抬抬下巴:“丫头,过来我瞧瞧,这肚子是又怀上了?男娃女娃啊?”
      小姑、小姑夫等人的视线这才落到我的肚子上。因为我穿的是那种韩版的宽松裙子,加上现在显怀没那么明显,所以乍一看确实看不出来。
      “不是还没结婚吗?现在的小年轻怎么这么不检点的?”小姑心里不痛快,又逮着机会哼唧两声。
      奶奶这回容忍不下去了,不悦地瞪了小姑一眼:“你这个做长辈的,说什么话呢?你下回再说我重孙女是什么乡下野丫头试试看。乡下丫头碍着你什么事了,我看你才像野丫头!”
      乐乐冲着小姑吐了下舌头,还得意地晃晃脑袋:“姑奶奶又挨骂了,看你不乖!姑奶奶老是惹太奶奶生气,哼!”
      奶奶让我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特别小心地摸了摸我的肚子,然后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尖尖的,肯定是个男娃。”
      这时,“啪!”地一声响,阳台那边居然传来扇耳光的声响。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一家的未来

      除了乐乐,我们所有人都很紧张地往阳台看去,奶奶更是颤巍巍地站起来要过去看,嘴里不住地喃喃:“我的乖孙女哟,庄岩!庄岩你给我住手,你是哥哥,怎么可以打妹妹!”
      庄岩不是那种动手打女人的男人,所以这一声耳光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可我们刚走出几步,一个纤瘦的身影便像闪电似的冲出了大门,徒留下厚重的摔门声在我们耳里回响。
      小姑推搡着小姑夫让他把庄晓婷追回来,她自己则跑去阳台骂庄岩不像话。
      可责骂到一半她就住了嘴,还神色古怪地折回来冲着奶奶悄声说道:“是晓婷打了庄子,庄子没动手。”
      奶奶急匆匆的脚步戛然而止,愣愣地应了声后冲着庄岩的背影安慰了一句:“晓婷性子急躁,你做哥哥的多担待些。”
      对了,奶奶还不知道庄岩家里出了事,所有人都瞒着她,包括总是咋咋呼呼的小姑,这回也卯足了劲儿地憋着这个秘密。老人家年事已高,大家都巴望着她享天伦,没人愿意让她忧心。
      当初把乐乐送过来的理由也很简单,就是为了让她跟重孙女多待待,她欢喜都来不及,再加经常精神不济,根本就没心思多想。
      “奶奶,我去阳台看看。”
      小姑又想因为我对奶奶的称呼而数落我,但看到奶奶的脸色后,就只嘟囔了一句:“庄子说让他一个人静静。”
      我冲她笑笑,还是义无反顾地往阳台走去。
      “妈妈。”乐乐这么小,已经懂得察言观色,或许她已经发现气氛不对,小跑到我身边轻轻唤了一声。澄澈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渴切,显然是想跟我一起去阳台看庄岩。
      我特别轻缓地摇了头:“乐乐还没洗澡吧?乖,跟方姨去洗澡,洗完澡爸爸妈妈就去陪你好不好?”
      她依依不舍地看了阳台一眼,明明不乐意,却还是抿着嘴强迫自己点了头:“嗯。”
      拉开阳台的移门时,庄岩连头都没回,只吐着眼圈哑声道:“让我自己待待。”
      我顿了下身子,终究没有退回去。
      悄然走到他身后,轻轻地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贴在他的后背上。
      昨晚这些举动后,他才后知后觉地轻颤了下:“我在抽烟。”
      “嗯,你抽吧,难得闻一下没关系。”夏天的夜依旧燥热难耐,一股股热浪穿过窗子扑打而来,惹得我心烦意乱。事实上庄岩听完我的话就把烟给掐灭了,直接用手指掐灭的,我甚至听到他被烫得倒抽了一口气。
      “想跟我说说吗?晓婷说什么了?”刚才并没有听到他们兄妹俩有大声的争执,我不明白为什么最后反而动了手。
      庄岩沉闷叹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拉开我的手,继而走到我身后拥住了我。两只大手捧着我的小腹,下巴轻轻地蹭着我的头发。
      就这样过了很久,久到我感觉乐乐快洗完澡了,才忍不住提醒他:“我答应乐乐过会儿去陪她,你也得去。”
      “好。”
      他在我面前一向不吝啬言语,所以他突然的寡言让我很不舒服。我烦躁地扭动着身子,他这才接着我前面的提问说道:“晓婷说她恨我,也恨爸。”
      他这么低落,肯定不只是因为这两句恨,可能庄晓婷还说了其他伤人的话,但是庄岩不想告诉我罢了。
      我没再追问下去,坦诚并不代表需要他事无巨细什么都告诉我。
      当天晚上小姑安排庄岩跟小姑夫睡一个房间,我和乐乐睡一起,她自己则陪奶奶睡,方姨则对付着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一晚。庄岩本来不想让大家这么麻烦,但看到乐乐殷切的目光后,终究还是点了头。
      我们一家三口难得聚在一起,其实庄岩怕乐乐夜里睡觉不老实会踢到我肚子,本意并不想让我们母女睡在一起。不过乐乐再三保证说不会碰坏我肚子里的小宝宝,最后还主动找了很多抱枕拦在我跟她之间:“爸爸,这个小山一样,我夜里肯定不压妈妈。”
      庄岩心里的阴霾被乐乐的稚气一点点打磨干净,最后给我们俩读者故事书把她哄睡着了。我像往常一样,拿着手机给乐乐拍了很多照片。
      庄岩一直不去小姑夫房间睡觉,拿着我的手机翻了很久的照片。
      眉眼里的那点忧郁很快被浅笑替代,我盯着他帅气逼人的容颜渐渐沉入梦乡。
      半夜被噩梦惊醒时,庄岩居然就侧躺在我旁边那巴掌大的地方睡觉,整个人都紧紧贴着我,随时都会掉下床似的。
      我赶紧往里面挪了挪,可是他的手臂圈着我的腰,在我往里挪的时候他却收紧手臂把我重新捞进了他怀里。
      “唔,妈妈~”我有一条手臂被乐乐抱在怀里,所以整个人左右动弹不得,不由得苦笑一声,保持着僵硬的姿势继续睡觉。
      我当时并没有察觉到他手里还捏着我的手机,第二天早起送乐乐去上兴趣班时,他在路上翻开一张照片问我是怎么回事。是我当时在老家发现的鞋印照,当时我一时纳闷就拍了照,后面就便了这回事。
      我把经过跟庄岩说了一遍,他皱着眉头呢喃一声:“你老家?他去过,他为什么去?”
      看他沉思不语,我便没有打搅他。
      乐乐一路上都跟小鸟似的叽叽喳喳,看得出来她因为爸爸妈妈一起送她去上学显得异常开心。这点认知让我觉得特别亏欠她,暗暗发誓要尽快想法子赚钱把庄岩家里欠的债还掉,再把乐乐正式接到身边自己抚养。
      下车后,乐乐一步三回头,快进教室了却又踢蹬着小短腿跑回来抱住了我:“妈妈爸爸,你们来接我放学吗?”
      我不想骗她,所以没出声。她只好期待地仰着小脸看庄岩,庄岩不忍心摇头,同样沉默半晌没有动作。
      乐乐已经能独立思考,知道我们可能很快就要离开,再也忍不住了,眼泪说来就来,哭得我心肝儿疼。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耍脾气,就差坐在地上踢腿打滚了。漂亮的小脸被泪水和鼻涕糊成一片,我都来不及帮她擦,眼泪跟着直掉。
      我当时被乐乐的哭声搅得肝肠寸断,什么理智都没了,一个劲地哀求庄岩:“我们把乐乐接到身边自己养吧,再这么下去她会恨我们的。我毕业了,以后我、我……”
      不上班几个字堵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我的那点工资帮不到庄岩什么忙,可我现在不该提休养在家什么也不做这种要求。
      以前庄家给方姨的工资很高,没落之后方姨主动要求降了价。她对庄家有亲情感,乐乐从小就是由她带,感情更是非同一般。如果我们厚着脸皮要求,她可能愿意再降低工资跟着我们回小家帮忙带乐乐。
      不过怎么说呢,奶奶的年纪大了,能让乐乐承欢膝下的日子越来越少。这种情况下,小姑她们肯定不会同意让我们带走乐乐,而且我们现在的事情太多……各种问题都在提醒我,把乐乐继续放在小姑家寄养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那天乐乐没上兴趣班,我跟庄岩带她玩了一上午,可临近中午的时候她好像察觉到我们要走了,一直闷闷不乐,最后索性扑在方姨怀里说讨厌我们。
      庄岩一直都沉默得看着乐乐,离开前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他咬着牙告诉我:“我准备接受老柴提供的工作机会,希希,你有意见吗?”
      我摇摇头:“回去我就跟经理商量,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机会也调到那个城市。”
      他眸色一黯,带着些许沉痛:“好,没有的话也不用折腾,辞职在家养胎便好。希希,我养得起你,可我现在没精力照顾乐乐。等新工作上了轨道,我再把乐乐安排过去。”
      这是我们第一次规划我们一家的未来,似乎很艰难,但我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那天我们离开时叫了乐乐半晌她都不肯看我们,可等我们拦下的士准备去火车站时,她却在方姨怀里挣扎着朝我们张开双臂,小嗓子都哭哑了。
      小孩子是无法理解大人的苦衷的,她只会很直观地感受我们有没有陪伴她。
      只要我们尽早把她缺失的父爱母爱补偿回去,她心理上的失落就不会越积越深。我是她妈,必要的时候我肯定得放弃自己的工作,毕竟工作可以再找,可一旦错过了乐乐的童年,那就永远错过了。
      庄岩说我拍下的鞋印多半是在酒店里给我文件袋的陌生男人的,他去过老家翻东西,只说明一件事:舅舅手里有重要的资料。
      舅舅之前为了不坐牢曾跟我说他有赵德海害江叔的证据,看来那堆证据里还藏着其他重要的线索。不过当初庄叔明明说已经晚了一步,所以我一直以为那些证据早就已经被赵德海销毁。
      然而,庄岩下定的决心似乎不仅仅跟工作有关,他居然说他要探监看舅舅。
      命运的车轮一直在呼哧呼哧地往前滚,中途庄岩改变轨迹走了一遭,如今却又要折回原先的轨迹。然而就在他变道的那段路上,却发生了很多让我匪夷所思的事情。

      第二百章 你快把我弄出去

      我本来觉得庄岩想太多,姨夫那种德行能掌握什么重要资料?
      我本意是不希望庄岩去探监的,尽管姨夫现在做不出什么伤害我们的事情,但我一想起他的嘴脸反胃。最主要的是,庄岩说过不再搀和那些事,既然希望全身而退,那不该在这个节骨眼横插一脚。
      快到探监的地方时,我还拉着他想打消他的念头,可庄岩却很坚定:“希希,那人想让我帮他把件袋送出去说明了什么?”
      “他自己带不出去,走投无路才找你帮忙的,能说明什么?”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惴惴不安下抓着他胳膊的手下意识地收紧了力道。
      他摇摇头:“那么重要的东西,他不会随便给人。当时要么说明他百分百地信赖我,要么说明……他想借刀杀人。”
      我打了个寒噤,心里的慌乱长成了带刺的荆棘,狠狠地扎着我的五脏六腑。
      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害怕,搂着我安慰道:“我说话太重,别放心。”
      可说出口的话像泼出去的水,我稍一咀嚼明白过来了。若是前者,说明陌生男人或者白子学生没打算放庄岩走,既然百分百信赖他,那以后需要的时候肯定还会找庄岩帮忙。若是后者,那件袋在我们房里被搜出,庄岩和我都铁定要倒大霉。
      “那你找姨夫做什么?算姨夫真有很重要的资料在手,也不会轻易给我们的。那资料现在是烫手山芋,你拿在手里多危险。”
      “希希,既然已经这么被动,我总要掌握一些能跟他们抗衡的资本,越多越好。既然躲不掉,那做好打硬仗的准备。”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神色依旧淡淡的,从容镇定。
      我不是怀疑姨夫没有拿得出手的资料吗?庄岩却觉得未必,而是跟我提了一个人的名字:郑涛。
      我记得赵雅如以前跟我说过,她没让人招揽姨夫。当时我并不相信她,只觉得她是在跟我耍心眼。现在想想,她应该真的没让人招姨夫,甚至,赵德海都未必有心思搭理这么一个泼皮无赖。最有可能把姨夫弄过去的,是郑涛。
      反正姨夫到了他手下注定没有好下场,但在郑涛明里还是赵德海的人时,姨夫这种没脑子的人反而可能成为他的帮手。
      事实证明,我猜对了。
      姨夫完全变了样子,看到他的时候我压根没认出来。
      他瘦得不像样,眼珠子突兀地凸出眼眶,脸色晦暗,皮肤哭得像龟裂的土地,精神萎靡。说他像鬼一样,一点都不为过。
      他一看到我跟庄岩,浑浊的眼睛立马开始发亮:“希希啊,你来救老子了是不是?老子快死了,快被折磨死了,你快把我弄出去,我是你老子,是你爸啊。”
      要不是隔着玻璃罩,我感觉他恨不得伸出手来抓我。
      我别开脸不愿意看他,因为我心里竟然有点不忍。
      要是记得没错,姨妈曾经告诉我他得了酒精肝硬化,看他现在的鬼样,估计是病情恶化了。可他很可笑啊,神经兮兮地对着话筒用悄悄话的声音告诉庄岩:“他们想害死我,他们给我饭菜里下毒了,我身天天没力气,肯定是他们下了毒。”
      我觉得很可笑,谁会对你这样一个没什么用处的人下毒?真要下毒,你也活不到现在。
      我感觉他的精神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说话颠三倒四没有逻辑。
      庄岩听他啰嗦了一会儿直接问他当初偷来的东西藏在了哪里,据说当时只是销毁了一部分,后来才知道销毁的资料不劝。 。原来姨夫这人正经心思没有,贼心思却贼多,居然把那份资料的一部分抽出来藏到了别处。
      姨夫嘿嘿一笑,忽然凑近玻璃瞪大了眼,看得我有点心惊:“我要出去,救我出去。”
      庄岩皱皱眉,没搭理他:“等东西被他们找到,你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要是我先找到,我可以保证藏到他们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姨夫咯咯笑着,说话弯弯绕,是不说到重点。
      庄岩一直在看时间,最后忍不住冷笑:“除了我们,还有谁能帮你?你以为这里像菜市场想进进想出出?我可以找关系让你在里面过得舒服点,他们呢?”
      他们是指想要那些资料的其他人。
      我第一次看到庄岩露出如此阴暗的一面,他眼神微微眯起的时候,声音里也带了悄然的肃杀之气。或许这才是生意场最真实的他,而我从来无缘得见。
      我假装去抢庄岩手里的电话机,冲着姨夫厌恶地瞪了一眼:“别跟姨夫废话,你真以为他手里能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别被他骗了,姨夫这么多年一直是靠着耍无赖过活的。凭什么让他在里面好过一点?你别他当。”
      我故意这么说的,但眼里的厌恶却是真的。
      曾经想过再也不见,可如今看到姨夫这副模样,我心底某处还是变软了,酸得发软。
      不过我不会再管他,恶人自有恶人磨,他做了一辈子坏事,如今只是老天开眼让他遭了报应。善良的人为什么会被一再欺负?是因为心软,吃一堑不长一智。小时候学过一篇叫“农夫与蛇”,像姨夫这种人永远都是那条蛇,恩将仇报时毫不眨眼。
      庄岩应该明白我的用意,任由我拿着电话机挂回去。
      姨夫急了,赶紧敲着玻璃窗瞪大了眼,被后面的警官制止了。
      他急切地指着电话机,眼里满是哀求。
      我心里又闪过一抹酸涩,这个人呐,永远都不识好歹,他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谈判?他到底都是自私的,从来没想过对我好哪怕一回。
      庄岩拿起电话机的时候,我清清楚楚地听到姨夫急切地说着:“我有证据,真的!那个叫……郑涛,对,郑涛那个王八羔子害我,他让人骗我我去偷的!不然我怎么会偷得那么顺利?他们都不敢偷,也不敢暴露身份,老子了他们的当……”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庄岩眼神一凛,因为站着的他姨夫高一截,所以居高临下的目光竟然极其有威慑力。
      姨夫很明显地哆嗦了下,神经兮兮地往两边瞄了瞄,趁着没有警官看他时,迅速把领口往下扯了一下。领口很快被他提回去,但我很明显地看到了伤痕。
      我想起庄岩的后背,以及我没看到的其他地方,可能也有类似伤疤。
      他又压低了声音嘟囔:“有人打我,他们报复我,想害死我,快救我出去,救我出去!”
      我厌倦了他永无休止的求救言语,想拉着庄岩走时,姨夫忽然哭了:“希希,我的女儿啊!你妈说你外婆死了,你帮我给他老人家烧点纸钱,我对不住她啊,她对我是真好,我亲妈都没她好。那帮扯犊子的玩意儿,没人来看我,你来看我……”
      庄岩许是觉得跟他没办法说到一起,沉眉挂断了电话机。
      其实我们今天去探视姨夫的事情可能很快会被白子学生察觉,里面肯定有人被买通了会报告给他,但绝对没黑到一举一动一字一句都被报告。所以庄岩并不担心对方知道这场探视,因为我们什么也没谈成。
      我本来以为今天一无所获,没想到离开之后庄岩嘴角的笑容却越来越大。
      回小家后我开始打探调职的事情,而庄岩却跟我详详细细地问了家里亲戚的坟墓所在。家里亲戚除了外公,别人的我都不清楚,可他这么一问,我的脑子立马转过了弯。
      姨夫把东西藏坟头里了?难怪他那种从来都没孝顺过外婆的人,会忽然说什么帮他烧纸钱的话!
      我天,姨夫那种人在监狱里待了一段时间后竟然也会装疯傻地动脑子了!想到这里,我开始担心庄叔的安危。他那么大年纪,不知道能熬多久。
      可我不得不唾弃姨夫这种行为。他是乡下人,我们那里很多人的封建思想都根深蒂固,哪有人偷偷挖坟藏东西的?那是对死者对祖宗的大不敬。虽然现在的我已经渐渐被庄岩他们的明同化,但还是很鄙视姨夫这种行为。
      庄岩说是要跟老柴商量职的事情,所以要离开几天,可我知道他是想偷偷摸摸地把姨夫藏的东西拿回来。
      不过这两天下班我总感觉有人跟着我,不过每次回头找的时候,我又感觉是我想多了。但是被人跟踪的感觉真的很强烈,像你在人多的场合被别人的视线长久注视时会有所察觉一样,我的感觉跟那种差不多。
      包媛媛回来那天请我去高档餐厅吃饭,我下了班按照地址赶了过去。
      我在跟的士司机结账时,远远看到一对熟悉的背影也在往餐厅里走,居然是庄晓婷跟老秦!
      俩人的举动很亲昵,像是男女朋友,老秦搂在庄晓婷腰的那只手时不时往下落一落,在她挺翘的部捏一下。
      我看得怒火烧,钱都来不及收,第一次大大方方地让的士司机不用找钱。
      可等我追进去后,哪里还看得到他们俩的身影!
      庄晓婷怎么能成这样,什么男人不好找,老秦这种男人绝对不是能负责任的主!他会不会一早知道庄晓婷是庄岩的妹妹,故意想玩玩她?

      第二百零一章 严晓婷

      那家餐厅有两层楼,一楼是开放式的餐桌设计,二楼是包间。
      我把一楼的每张餐桌都看了一遍,惹起好些顾客的不满,服务员一路追着我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哪里有心思跟他们说话。
      等有人半强迫地拉着想把我请出去时,我的脑子才稍微清醒些。
      服务员都很有礼貌,估计我闷头找人的样子太过神经,所以他们有限的耐心快消耗完了,看我的眼神明显有些僵硬。
      我急喘了两口,镇定下来:“不好意思,我约好了人,刚才在找朋友。第一次来你们这,不太熟悉。”
      我听到旁边有人“嘁”了一声,紧接着用鄙夷的语气吐了三个字:“乡巴佬。”
      是其中一个服务员,但我回头瞪过去时,所有人都抿着嘴,看不出来是谁说的。
      我冷了脸,跟着前面半强迫我出去的人走到服务台:“有一位姓秦的先生订好了餐位,他比我快一步,一男一女,我刚才想跟他们一起进去,所以有些着急。”
      可能因为我刚才的神色举动不太正常,所以他们几个人面面相觑过后,只说帮我查查看,似乎并没有直接告诉我的打算。但其中有俩人偷偷地走到旁边交头接耳了两句话,而后其中一人急匆匆地走了。
      我看他们一时半会也不会给我结果,只好改而问包媛媛的餐位定在了哪里。
      其中一位服务员明显有些不快,脸上虽然笑着,语气却是在质问:“您刚才不是说跟秦先生约好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的?我说秦先生订好了餐位,我有说是跟我约的吗?我只说了想跟他一起上去。我另跟人有约。”她的态度惹了我,我今天穿的衣服不宽松,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我是个孕妇,我刚才大张旗鼓地找人,他们难道不会觉得我是想捉奸?
      现在人的脑洞大,刚才我找人的时候就听到有人怀疑我“老公”出轨,我这个怀了孕的“妻子”特地追过来捉小三了。 。所以这些服务员估计早就怀疑到了这一点,可他们全都明哲保身没有半分正义感,可见他们对于男人带小三来吃饭的情形已经习以为常。
      见怪不怪的麻木,滋生了人心的冷漠。
      他们似乎不太相信我真的约了人,查了半天都没告诉我包媛媛的餐位,我只得打电话给包媛媛,她气鼓鼓地亲自跑下来接了我:“你们怎么回事啊?我不是早就叮嘱过你们人来了就给我请上去吗?”
      来吃饭的丑事体面人,估计很少有像我俩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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